残酷的回忆1

春 意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进入大城市,到北方某市上大学。初次倒北方来,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新奇。在我脑海里,北方的男人都是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彪汉;这里的女人根本句没有女人味,牛高马大,哪会有江南姑娘的那种纤腰廋臀,小鸟依人的感觉。当然,南方女子中也有牛高马大的变种,还有开过苞的、生过孩子的也不会给人那种销魂的感觉。

我来自南方一个代表性的乡村。四种青山环绕,绿树碧水,小鸟怡人。虽不似昆明四季如春,但一年到头,总能看见绿色。在我们家乡,冬天没有尽头,因为几乎就没有冬天,要不是偶尔下一两粒雪,或者根本没有把2月的某一天称为立春,或者不会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桃花开了的话。只要秋天一过,如果你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的话,你就会发现春天的气息。

不像北方,仲秋未过,已是黑山死水、满目萧条,光溜溜的树半掩着光秃秃的山,干巴巴的小河圈着死气沉沉的村子。即使偶尔能发现一丝绿的话,那只不过是长在青石上的还未渴死的苔藓。现实中的北方人也完全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少了那种豪放,一个个看起来好像很精明,都说跟南方人学坏了,你信吗?女人除了那些被称为大老娘们外,一个个长的也颇苗条而丰满;当然,有的站在那里却很像圆规。

到北方来,最大的发现就是这儿根本就没有春天。如果有的话,那只不过是你在日历上发现某天介于所谓的立春和立夏之间。如果你硬是要把小草发芽,绿树开花作为春姑娘走过所的痕迹的话,你会发现它的春天和所谓的夏天一起渡过。如果你硬是要将这里的春天和夏天分开的话,在大街上走过的一群群 “花姑娘”便是你唯一的标准。她们扒光了身上所有多余的遮蔽物,留下的仅仅是那件薄得可以使你分清哪是乳头,哪是乳晕的,或者能看清内裤上的暗纹连衣裙。你根本就分不清她们谁属于蓝领,谁是白领,因为她们的衣服没有衣领,如果要说有的话,那么她们的衣领大得从后背绕到前胸,强挂在那对顽强的,想要冲破一切束缚的乳房上,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它们屈服在主人的淫威下。

由于家住内陆,改革开放二十几年了,除了家乡的房屋由矮变高,由旧翻新外,其他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尤其在思想上依然古朴,换句话说就是“保守”,保留了那些传统的,道德的思想,当然偶尔会有些迂腐的意识,这就是所谓的跟不上时代。这些都是我到这座大都市才兴起的感慨。这里的女人实在太浪了,用我们传统的,“科学的”思想批判的说,‘她们没有羞耻心’、‘不要脸’。先人云‘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就是她们这样,袒胸露腹,成何体统。那些传说中的野鸡也不过如此。这里的男人们怎么如此慷慨,自己老婆几乎是赤身裸体地在别的男人的色迷迷的眼光下荡来荡去,他们还像没事儿一样,甚至还有“老婆极有吸引力”诸如这般的怪论,哀哉!要是我的话,还不将老婆包裹的严严实实地藏在家里才怪呢,哪还“忍心”让她春光外泄,‘颠倒众生’呢?

其实,那样又跟老婆被别的男人搞了有何区别,只不过那些男人的鸡巴没有插入自己老婆的妙穴里,他那安禄山之爪没有在她身上大肆揩油而已,但你又怎能知道她们到底被多少男人在梦里强奸了多少回,甚至还是轮奸。

如果你还认为你是一个中国人,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受着五千年文化熏陶的人,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不应该那样的放纵自己的女人,你就应该好好的保管好自己的“私有财产”,哪应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使你把老婆像菩萨一样供着,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当然,如果那个人还是个男人的话。如果说你爱一个人的话,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爱她/他的一切’,这纯粹就是放屁。如果你爱的人喜欢浪,喜欢钩三搭四,喜欢偷人,你接受吗?当然不会,除非你‘不行’或者有病。如果你接受的话,告诉我,哪天把那张床的所于你的那一边让给我,我可以免费陪你老婆玩几夜!

思想,是人在长期的学习、为人处世中对事物的看法,处置的手段、动机及其选择等的有极综合体。思想一旦定形后,它是比较稳定的;因此,对于一个世故的人来说,他的思想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不会改变的。而就一般人像十八、二十来岁的人来说,他们的思想存在着非常的不稳定因素,尤其是在当今中国思想大变革的时代,当然也有早熟品种。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也不仅仅是他们。

对于一般小孩子来说,他们总是走在别人,家长或者是师尊按照她们的理想或者是仿照她们本身而设计的道路上,作为一个傀儡,或说是木偶人,听凭他人操纵和摆布,只要稍有偏差,就会被家法,或者是教鞭,记过等‘打回原型’。对他们来说,他们那人性的白纸上,是很容易被别人着色,很容易接受那些它们所尊敬的人认为是适当的、正确的或者是科学的(其实谈们也不知到到底什么样的才叫科学的,只不过人云亦云罢了)思想和行为,也非常乐意去模仿那些‘伟大的’人物,去实现那些别人所认同的辉煌,但是台不会知道,他所走的那条路所通向的可能是原始森林,,里面有的仅仅是茹毛饮血的光着屁股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上帝的选民’。随着年龄的增长,大部分人仍然‘食古不化’,‘顽强’地继续前进,为着所谓的‘人类社会的伟大复兴’,为着所谓的‘现代化’,为着所谓的‘光宗耀祖’,为着所谓的‘实现自己的价值(其实还是别人认为的你的价值)’前进、前进、前进进!其实,这跟一头驴有何两样,它所做的任何努力也一样为了实现‘蛇类社会的伟大复兴’、‘现代化’、人们所认为的它的价值—驴就是驴,除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的,它还会有其他什么价值,宰了吃肉都嫌酸。其实这些又关它鸟事!还不如‘在山愿为自由驴’,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斗。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被认为违反了传统,是怪胎,是Black Sheep、是‘渣滓’、‘败类’,最后被‘千夫所指’、‘人人得而诛之’,活得有如过街老鼠。如果你认为你是一个有‘个性’的人的话,那么‘君子剑’一定是你的偶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体会到你到底为什么活在这世上,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为所欲为’,得所能得,得所想得。

思想,这所以被称为思想而与言行区分开,就是因为它的隐蔽性,不为人知,然而它又无时无刻得影响着你的言行。因此,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的本性,你的‘个性’。正如‘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破碎的家庭各又原因’一样,如果你要想有‘个性’的话,你就得在为人处世上于他人不同,至少你得在某些方面的有独到的见解和特点,有你人性的体现;不能像一条哈巴狗,只懂得跟在别人后面,‘挂’着舌头,一付衰样。

人,分起来只有三种,好人、坏人和老实人(也就是所说的庸人);好人坏人分别又可分为明的和暗的。明的好人,有的会被人说成‘爱出风头的’、‘好现世的’、或者是‘爱管闲事的’;明的坏人会被人骂成‘天杀的’、‘非人的’,有的会被‘剥夺自由’甚至被‘剥夺成为活人的权利’;暗的好人和暗的坏人(也就是不好不坏的人),都活得很潇洒,写意;平庸得人活得也不错,一生无所求,能混下去就行,他不会刻意地去做好事,也不会做坏事,不得罪谁,也不讨好谁。一个人的任何行为都是有利有的;没有理由的,或者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正常人是不会做的。其实,这世上暗的好人不多,虽然有‘无名英雄’的说法,那是因为它做好事时没有人知道,事后又不敢挑明,怕别人认为自己是有‘一礼换一拜’的企图(有恩图报);或者是不经意的做了一件对别人有好处的事,而自己是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或者是认为事情太小,说出去怕人笑话,有失颜面。其实,又有谁不希望得到别人的赞美,得到别人的尊敬;当然,如果仅仅为了得到赞美而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话,我想没有人会‘申请’去做的;除非被迫无奈,‘去的话九死一生,不去就是十死无生’。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去做不可为的事。

思想上的转变,我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历史’过程。变化是慢慢的,尤其是主观意识,只有到最后才发生质的‘飞跃’。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再不是以前得我,似我而非我;以前得我绝对不认识现在得我,除了能从某些方面发觉一点点曾经有过的痕迹,那是我所保留的回忆和那些‘残留’的我认为是优秀的东西。

‘年轻’时的我绝对是一个传统和现代象结合的中国男人;受着对中国有几千年影响的在现代中国南方农村依然保留的孔孟之道熏陶和所谓的马列主义以及经常被那些洋鬼子挂在嘴上的人道主义(在以前的汉语里我们称之为‘同情心’,或者说是‘博爱’)的影响,也曾有过报效国家的抱负和为人民服务的想法;而且我也曾执著过。我也曾希望能参政,即使当个小小的‘乡干部’,我希望能在自己的努力下,响应政府的‘农村改革’的号召,到动‘农民同志’发家致富,改善生活;我也曾想过当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官,去扫除人世间的不平,为那些没有钱去敲门而进不了‘高门’的人们帮点忙;我也曾想做个贪官,用那些受贿和贪污得来的钱成立一个基金,去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国民,去帮助那些成天为油米酱醋问题(也就是钱的问题—-我曾深受其害)而破碎的家庭。我曾有过丰富的感情,虽然被女人无情的摧残得现在只剩下一丁点;我曾想用我的爱去安抚那些无助的甚至是被病魔缠身的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使她感到在这冰冷的世界上依然还有热心人,依然还有爱;我甚至想过勇我的博爱去抚慰天下间所有不幸的女人,让她们在我的怀抱中感受生命的快乐。我曾为自己有这样博大的胸怀、以及能‘先天下之忧而忧’、急他人之所急而备感自豪。而现在,几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而且几乎成为我被他人嘲笑的理由!

跟周围其他同龄人相比,我似乎早熟了点。还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发骚’,开始留意异性了。现在的记忆很模糊,只是还依稀记得当时的她并不像现在的她,长得花枝招展,凸凹有致,曾有多此被我在梦中一点点的奸淫过。当时的她,简直就是个‘飞机坪’,别的女孩胸前都多多少少突起那么一点点,像豆芽刚从土中冒出小嘴一样,而她且连个像由于骤冷而起的小疙瘩样的东西都没有(我这样猜测,最终我还是连她的小手都没摸过,当时的我总是那么腼腆,羞涩)。但是但还是长的颇对得住‘观众’,属于那种‘大众化’型的。她是临村小学教师的女儿,从她身上你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城市里那些‘小资产阶级’的娇娇女所有的那些‘不良气息’。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就像置身于一个温馨的噩梦,而且一梦就好几年。如今,我常常扪心自问,自己为何会对这种天底下最普遍的、随手就可拈来一大把的女人沉迷好几载,倍受煎熬,而且经常被泼冷水;在被婉言拒绝时,我见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皮赖脸的缠她。或许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希望能得到的女人。开始那两年,我仅仅是暗恋着她,(也许她刚开始不久就知道了,听说女人在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虽然她那时还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或许后来她才知道,因为我有一个充当‘皮条客’的同学,他们两个的母亲在同一个小学教书,从小穿着开裆裤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在那时,虽然我已经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父母、老实、亲戚总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地念着,大讲念书出息后怎样怎样,甚至拿出实例来—–当时我小舅正在湖南大学念书),但我总会在课堂上不经意的注意她,望着她,记着她那一颦一笑;有时我会突然闭上眼,希望能将她那份妩媚保持久一点。偶尔,时乎她感觉到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只要她眼睛往我这边一偏,我会马上转移我的视线,装着在听讲或者装着在干其他什么;我不知道是否有那么一次由于我反应得太慢而被她发觉过。

机会终于来了。那次,我们被分配到坐一块,我后她前靠着墙。终于有机会跟她‘说天堂、话地狱’地乱侃,终于有机会亲近她。但我始终没有露出我的‘狼子野心’,没有让她发觉哪怕是一丝我眼中所迸发的绿光。我跟她像普通同学一样交往着,把对她的暗恋深深的埋藏心底。一次中午时分,她回家吃饭(她家里学校很近),而我吃饭后就从她课桌里拿出一本《读者》来看(那时我们的关系还算融洽)。等她回来时,发觉我手中拿着她的书,便反过身来抢(小女生很少会注意自己的形象)。正当我们僵持的时候,她突然用闲置的的那只手一拳向我攻来(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当时的那招是来自‘霸王拳’中的一大杀招—-‘直捣黄龙’,真没想到她会如此泼辣、‘狠毒’,竟会谋杀亲夫!),正中我左胸,虽然她那白皙的玉拳不会有多大的劲,但我还是给吓了一小跳,随后便放了手。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当时这样想。

上课时,习惯上我们的起立并向老师问好。而后,我赶紧坐下,并用脚把她的凳子挑开。她那会想到我会这样‘阴险’、‘睚眦必报’,等她直挺挺地坐下去时,不用说你也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当她站起来后,全班50多双眼睛盯着她,她满脸通红,只是默不作声。除了我跟她,没人知道道地位怎么了,或许大家都认为是她自己不小心┅┅

事后我就后悔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怎么这么小,更何况她还是我心仪的女人。我试着用传纸条的方式向她道歉(以前我若在课堂上有什么事的话,都是通过传纸条的方式来解决,同学们唯恐天下不乱得起哄说我们在写情书),写好后,我用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戳了一下(这是我们早已默契的程序),她没有理我,甚至将身子往前靠;我又将纸条卷起来抛到她桌上,而她却轻轻的用手把它们扫掉……

那堂课我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下课后她也没给我机会道歉,出去了(即是有机会,我也不一定有胆量说出口,我从来没有像人道过歉即使是我错了)。尔后就不了了之,她再没有和我说过话。不久,我们就被分开了。但我心里依然像以前一样‘爱’着她,念着她。不只是自己觉得心里又愧,还是自己变得更害羞了,我不敢面对她,每当她迎面走来或者从我身边走过,我总是把头转到另一边。这种情况就这样一直延续到毕业,延续到毕业后的第二年……

与她‘绝交’后,我经常会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只是一切都能回头重来。其间又那么几次‘破镜重圆’的机会,都被我放弃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那样做。可能是由于自卑,因为随后不幸降临到我的头上,而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我最悲痛、最无奈的时候,我希望能得到别人的的同情和帮助;但如果别人主动给于我同情的话,我会对它不屑一顾。我认为,那仅仅是‘嗟来之食’,我不要。我会不时地对不同的人诉苦(大多是关系较好的),也许别人认为我希望能博取同情,我心里可能也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但更多的我希望能引起别人的嘲弄、蔑视,尤其是被自己那些所谓的朋友看不起,我会感到非常痛苦,从而甭射出仇恨的火花,借此激励自己向前……但是,我总难如愿,这世界上还是所谓的好人多,或许那是的我还没有遇见所谓的坏人。

那一连串的不幸,也许分别在其他不同的家庭发生过,但它们却如凑热闹般的一齐降落载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身上,强加在一份幼小的心灵上,所产生的伤害,时永远不会愈合的;有如,一艘被天真的小女孩放航在小溪上的,只要一个小浪、一阵微风就可将其吹翻的小纸船,怎能经受起大海上的狂风巨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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