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除了按摩，还提供什么服务？”

我眯起眼睛观察面前这个三十不到的青年女子，发现她也在观察着我。于是两个人僵着，象冬天的湖水。

半晌，她笑着说：“你真的不是警察局的？”

“不是，我要是警察，哪还有闲工夫跟你聊天？”

“那你能怎么着？”

“早把你拉过来，狠狠打你一顿了。”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只是瞟了一眼她紧绷的弹力裤，脑子里早把她翻转了过来，放在膝盖上揍了无数次。

“是么？为什么呀？”

“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做什么生意不好，来干这个，开这种店，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她凑过身来，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听见有很低的声音说：“你也该打！”

“那这些钱能让我不被打了吧？”我微笑着从怀里抽出五百块钱。

她继续着一贯的笑容，眼睛一眨：“成，有这些钱，你打人都成！”

“那我如果真想打人呢？”

“那……”她狡黠地一笑，接过钱，挺起身，侧步向门口走去。

扔下一句话：“我马上回来。”

她再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六个长相伶俐的小姑娘，每个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两个个头尤其高，胸部尤其挺，双臀尤其圆。

“我早说你这店有问题了吧，你瞧瞧这。”

“你啊，知足吧。怎么样，要打前边还是后边儿？”

“你平常打她们的时候是打哪儿？”

“呦，可以，行家啊，还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孙菲，你来告诉这位客人，平时我教训你们的时候，都是教训什么地方啊？”她侧过头问一个高高的扎小辫儿的都市女孩，女孩穿着紧身棉毛衫和一套奶白色长裤，腰用皮带轻巧地拴着，显出匀称的身材。

“是。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店里如果谁犯了错，都要被吴姐姐打屁股。”叫孙菲的女孩子向我鞠了个躬，大方地回答道。她的脸上不知是晒伤妆还是什么，绯红一片。

“哦？打多少下，用什么打呀？”

“这个，一般是打四五十下，有时候为了惩戒更有效果，吴姐姐也多打一些，到一两百下的都有。”

“一般是用手，但偶尔也用板子，打得特别红。”

孙菲的声音突然变小：“您是要打我们屁股么？”

乖乖，六个人，不，七个人我可应付不了。“呵，呵。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们先认识认识。”

孙菲马上笑起来，立正站好，报告似的说：“孙菲，今年二十一岁，北京人，联大学生。”

“哦，你是联大学生？怪不得……”我还没有说完，孙菲旁边的短发姑娘也轻轻地说：“郑怡清，二十岁，大连人，自行车运动员。”

“张欣，十九岁，北京人，复读学生。”

“林盈，二十三岁，南京人，职业按摩师。”

“沈静静，二十二岁，长沙人，外企职员。”

“武嘉，二十岁，重庆人，导游。”

好么。“你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挖过来的，小吴？”

她依然笑着，右手食指放到唇边，示意我不要做声。

我正愣着的时候，六个姑娘商量好似的，突然一齐转过身去，弯下腰，撅起她们浑圆的屁股。

“怎么，不过来验验货，挑挑种儿啊？”她一捋额前的刘海儿，妩媚地说：“如果你真想打她们屁股的话？”

我的下体一阵发烫，我犹豫着，怕在众女面前难堪，于是仍然坐着对撅着屁股的六个女孩儿问：“你们在被小吴打屁股之前，除了在家里，还被打过屁股么？”

重庆来的女导游武嘉抢先答道：“有，我前些日子去蹦迪，晚上到后来有好多男生就那么抓过身边的女孩子，用手噼里啪啦地打屁股玩儿，他们还都是按音乐节奏打的屁股，一会儿就换一个节奏。我也被旁边一个大学生硬拉了过去，打得屁股都快抽筋儿了，真的，第二天上班老板还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说？”

林盈，那个地道的按摩师，接着说：“有一次，有个网球教练拿着网球拍什么的来我们这儿按摩，我给他做的，他白天训练也不知道输给谁了，火气特别大，我就说，那我给你泄泄火咧，结果他没听懂，我就又说，你当我是你的队员吧，然后他一下就把我拽起来，用网球拍开始打我屁股。网球拍！我的屁股全红了，不过现在想想，其实挺好玩儿的，毕竟打屁股能促进血液循环，也不是件坏事。”

“就你能说，”沈静静嘻嘻笑着，“我原来在台湾上过一年班儿，那儿好多男生都特色，特喜欢打女生屁股，就是一直没机会。后来我就开始晚上在一个秘密打屁股俱乐部里上班，收入不错呢，不过他们有时候太能胡闹，我最多一晚上被九个人轮流打屁股，难受死了。”

自行车运动员怡清发了话，“我可没你们能折腾，我就是有一次在一个电视剧里，当一个女明星的替身，替她挨二十板子屁股。结果那帮家伙好象从没打过女人屁股似的，下手狠得不得了，我痛得叫天叫地的，导演直喊CUT，连NG四次，打足了八十下屁股，也幸亏我是运动员出身，换个别人，屁股早打烂了。”

孙菲和张欣一言不发地撅着屁股。她笑道：“怎么样，我这都是专门为你高薪请来的，只为你一人服务。你不是问我们还有什么服务吗？就是这个，打屁股服务，绝对一流的打屁股服务！”

好么。我硬挺着问：“一下多少钱？”

“一下？哪儿能那么算啊，打屁股我们一直是按钟收费的，不过对你，可以考虑按夜收费。”她又靠过来，“怎么样，今天晚上该谁的屁股遭殃啊？”

“那就先孙菲吧。孙菲，然后张欣。”我拿定了主意。

“孙菲？哎呀你可真会选，这里边就数她的屁股蛋儿最挺、最翘了，那小屁股简直就是为打屁股操屁股设计的似的，不信你试试。”她一打响指，六个姑娘都站了起来，孙菲的脸红着，慢吞吞走过来。

“不，我不会和她做爱的。”我坚决地说。

她的眼神里分明透出失望，然而那失望一瞬间就褪去了，她说：“你等等，如果只是打屁股的话，我这儿可还有个刚来的小家伙，刚上高中。”

“刚上高中的女学生？”

“没错。小丫头说家里没钱，只能自己出来挣，可又不想做正经事，我正愁没法儿办呢，这不，你可以打她屁股啊！我估计她自己也喜欢这道道儿，出门还带个乒乓球拍，每次淘气的时候就求我别用手，用那乒乓球拍儿揍她屁股，她才十六岁半，你说这不是变态嘛？哎哎我不是说你……”

“哦，我去给你把她叫来。”她又走出房间，只听得走廊里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竹！小竹！”

对面六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个个有着丰满结实的屁股，她们就是打屁股服务组的六个成员。今天是孙菲和小姑娘，明天张欣，后天呢？沈静静，武嘉，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