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你的温柔

作者:林雪儿男主角:雷钧女主角:方净芸其他人物:罗兰,北野吾朗,林雨茴,蒂娜故事地点:台湾,日本时代背景:现代情节分类:金屋藏娇,死心塌地,患得患失序各位朋友大家好,好久不见。雪儿又来跟大伙儿请安啰!前一阵子雪儿的身体状况不太佳,本来想干脆先辞掉工作,好好保养身体,但公司老板决定让雪儿留职停薪,因此雪儿这阵子都在家里让爸妈养着,整天灌中药,当了两个多月的米虫。人身体一旦有病痛,就很难顾及其他的事情,尽管雪儿脑中有好几个故事想快快写出来,但意志力实在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常常坐在电脑前面不到半个小时眼皮就好重、好沉,昏昏的又开始想睡觉。所以这阵子出书的速度变得很慢,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嘻。目前我的身体正渐渐恢复到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精神也越来越好,希望健康的好日子能快快回来,雪儿有好多事情想做啊。经过这一次大病的经验,让我彻底明白健康有多重要,每每回想之前病奄奄的模样,心里就涌起一阵惊骇──太恐怖了,雪儿再也不要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最后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雪儿,也诚挚地祝福每个朋友身体健康,永远保持愉快的心情。我们都要很快乐、很健康地过日子喔!强占你的温柔1被你紧紧地拥抱着身子在转瞬间狂烧任由你夺取灵魂不留半点自我……第一章一栋雪白的两层楼高建筑物,恍若遗世独立般,静静矗立在阳明山的浓林密荫中。银色进口轿车穿过隐密的山径,在那扇电动的雕花铁门前停了几秒,铁门缓缓打开,车子终于驶进,绕过前庭一座精巧的小喷水池,来到那栋雪白建物的大门前。恭候在门前的管家趋前打开轿车后座车门,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从车里出来。他站直身躯,随意拨开宽额上的发,午后的阳光笼罩着他,却化不开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冷峻气质。男人长得很高,挺拔的身材在西装的衬托下更形帅气,五官十分深邃,浓密的眉,黝深的眼瞳,挺直鼻梁下的薄唇显得有些无情。他长相称得上好看,但没什么温度,感觉被他那双泛冰的黑眸一扫,全身血液真会结冻。“小姐呢?”薄唇低吐,连声音也冷。管家是个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妇人,她脸微垂,恭敬地答,“小姐在二楼书房。今天一整天,小姐几乎都待在那边。”男人颔首。“这几天,她的食欲好些了吗?”“比之前好多了,中午厨房作了凉拌青木瓜丝,小姐吃了不少。”“嗯。”男人又点头,没再询问,举步走进雪白房子里。修长双腿踏上一阶阶楼梯,不一会儿,人已经来到二楼书房前。书房的门虚掩着,他直接推门走进,黝黑眼瞳迅速搜寻着,在那扇迎入阳光的大窗下轻易地找到她的身影。她斜倚在贵妃椅上,像是睡沉了,密翘的扇睫在眼睑下方投落淡淡阴影,柔软如云的长发烘托着巴掌大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如此温驯,她气息轻缓,两颊粉嫩,玫瑰般的红唇微启着,仿佛等着谁来吻醒。男人注视着她的目光忽地变深,他一步步踏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横陈在他面前美好的女子体态。她身子裹在一袭纯白的丝质罩衫下,衫摆极长,直到小腿肚。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裸露出来的两只藕臂和小腿白嫩嫩,在阳光的亲吻下泛出晶莹剔透的珍珠光,美得不可思议。想要她的欲望几乎是一下子就冲至顶端,让他浑身沸腾。他坐在她身旁,依旧专注地看着那绝美的睡容,一只布满粗茧的大手缓缓抚摸着她漂亮的小腿,来回爱抚,然后又缓缓探入衫摆下方,沿着那美好的触感往上攀爬。“嗯哼……”轻细的呻吟从那张粉润的红唇吐出。方净芸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搔弄着她、在肌肤上游走,引起她阵阵轻颤。迷蒙地掀开眼睫,眨了眨,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她胸口一阵战栗,不禁低唤,“钧……”雷钧薄唇似有若无地扯动,眼底布满明显的欲望,他一手扣着她洁美的下巴,头俯下,牢牢吻住她。那柔软无比的朱唇仿佛为他而生,在他微带霸道的吮吻下全然屈服。  不只娇唇,她整个人都是为他而生。他是国际金控集团的负责人,政商关系良好,事业版图横跨欧、美、亚三大洲,而她是他金屋藏娇整整三年的女伴。是女伴。不是女友。这一点,方净芸心里很明白,也不敢妄想什么。女伴的意思是指在他无聊、想消磨时间时,她可以在一旁陪伴他,陪他玩、陪他吃吃喝喝,也包括陪他上床,说穿了就像他养的宠物,他兴趣来了,把她拎来面前逗弄一番,极尽疼爱之能事,然后尽兴了,又潇洒离开。他总是极度冷静地看待他俩的关系。他是雷钧,在商场上无情,在男女情感上一样冷酷。他只索取他要的。每回思及他的事,方净芸心头就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只有被他熊熊焚烧,早属于他独享的身子在粗糙大手的碰触下,不由自主地轻颤、虚软。“又看书看到睡着?”雷钧低哑地问,舌仍画着她柔唇的轮廓,把那点朱红舔得湿润泛光。他的手在她温暖的大腿肌肤上游移,以一种折磨人的方式缓缓的、慢条斯理的抚弄,来到她的腿间,隔着薄薄的底裤揉压女性最私密的圣地。方净芸星眸半合,小手有些无助地攀着他宽阔的肩膀,娇软身躯难耐地扭摆着,破碎地逸出声音。“哼……这里很……很舒服,躺着就、就睡着了……”好热。心跳得好快、好响,她无力控制。在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所有的掌控权交到他手中了,注定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随他沉沦。“是吗?”男人目光一炽,闪烁着两把小火,他峻唇似有若无地勾动,手指从底裤边缘滑入。“那这里呢?也很舒服吗?”“啊──”陡地,攀着他双肩的小手抓得更紧,她眉心可怜地蹙起,腿间被花瓣护着的柔嫩珠蕊毫无预警地落入恶魔的指间。他故意用生着粗茧的指腹去揉弄、挤压,女性细致的花朵在他的狎玩下泌出涓涓热流,迅速润湿他的指。“不要这样……你、你……不要……拜托……”方净芸呼吸困难,美丽的脸儿红扑扑的,想合起双腿,偏偏他就是不撤走,一根粗指甚至还恶劣地滑入那紧窒的甬道中。“啊啊──”她纤细腰身不禁弓起。男人低沉嗓音中带着嘲弄的笑意。“为什么不要?这样很舒服,你不爱吗?”她是他的宠物、他的玩具,看她渐渐赭红的脸蛋、把她一步一步逼至疯狂,他向来享受这样的过程。  三年了……她学会迎合他、当他最温驯的小绵羊。他的要求,她何时拒绝过?又有什么权利拒绝?“不是的……”她努力挤出声音,“别在这里……兰姨随时会、会进来的……”她口中的兰姨正是这宅子的管家──罗兰。雷钧低笑,在她发烫的耳畔吐气,“不会有人进来。她知道我正在对你做什么,很识相的。”“噢……”她沮丧又羞惭地叹气,呼吸急促。他总是这样,脸皮厚得惊人,只图自己痛快、恣意妄为,一点也不把礼教放在眼里。   “你你你……真的要在这里?啊──”探进她泛着幽香女性花径的粗指,已模拟男女交合的方式轻缓抽插,她全身哆嗦,觉得灵魂正被恶魔一点一滴地抽取。“这里挺好的,不是吗?”鹰眼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见她小脸因欲望而通红、美眸脆弱半合,他嘴角微勾,气息也灼烫了。“可是这里没……没有床……”他忽而笑出声,像是她说了一句十分有趣的话。“没关系,有地板就好了。”说着,他将那绵软的身子抱下,让她直接躺在书房的大地毯上。“钧?”老天……精壮的身体随即覆在她身上,他舒爽的男性体味包裹着她,胯下坚硬的欲望隔着衣料抵着她柔润腿间,威胁着、勾引着。“女孩……我不想等。”他霸道低语,给了她一记缠绵的深吻,舌与舌交缠、吸吮,把那芳腔里的一切全占为己有。一边,他解开裤头,释放出充血的硬挺,跟着脱掉她沾染香液的小底裤,扳开她的大腿。“我不想再等。”再次宣示后,他顺着她渗泌出来的爱液,将自己推入那美好的幽穴中,直直没入。“啊啊──”方净芸不自觉地弓起身,蹙紧的眉心显得痛苦又脆弱,仿佛无法一下子包容他的巨大,被狠狠地撑至极限。“你、你你……等一下,求求你,太大了,我……啊啊──”男人没让她说完,扶着她的纤腰已恶劣地律动起来。“钧……啊啊……老天──”方净芸发现自己已渐渐丧失说话的能力。  身子在瞬息间狂烧起来,特别是两人结合的地方,她不可思议的紧窒一遍遍吞吐他的力量,任由他拖出、再挤入,重复又重复,任由着他夺取灵魂,不留半点自我。“小芸,我们总能玩得很开心,每一次都这么尽兴,我就爱看你狂乱的样子,纯洁的小脸变得冶艳娇媚,还有你的叫声……我甜美的女孩,我喜欢听你叫。”他跪坐起来,将她的膝盖扳得更开,腰臀撞击得好用力,他如愿以偿地听到她的吟叫,那是他让她既痛苦又快乐的证明。“钧……”她叫着他的名,小手无助地握成粉拳,红通通的脸蛋不断地左右摇蹭,像努力要摆脱体内那股狂猛的烈火,却怎么也办不到。她办不到啊,一切的一切全交由这个占有她身子的男人掌控了。他恣意地攻击她,享用她温暖女性带来的快感。他的欲望一路烧进她身体里,如坚硬的烙铁,烫得她全身沸腾,一次次摩挲着那小小的、娇美的湿润入口,让那朵可怜的花儿为他完全绽开。“小芸,你好厉害,把我全吃进去了。”他说着淫秽的话,微微推高她的俏臀儿,让她雪嫩的玉腿触不到地。他半站起来,持续占有她,要她清楚看见两人连接在一块的地方。这一切实在太悖德、太淫荡了。张着双腿,她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看见他硬烫如热铁的一部分深深嵌入她腿间──他填满了她,而她包含了他,如此密合。“唔……你你……”她羞惭无比地撇开头,四肢虚软得挤不出半分力气,只觉下腹又是一股挡不住的热潮,涓涓往外倾泄。男人又是可恶的低笑,存心嘲弄,“不敢看?这么胆小吗?你明明很喜欢这样吃我的。”“我……我才、才没有……”她喘息不已,像是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可怜小动物,怎么也逃不出对方的五指山。“没有吗?”雷钧挑高浓眉,略带恶意地说:“没关系,我们很快就能得到证明,看谁说得才对。”丢下话,他突然再次摇摆健臀,由缓至促,开始一波波惊人的挺撤。“啊啊──”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的玫瑰花唇含住他的粗长,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喂食下,泛着幽香的晶莹早已濡湿两人,随着他的撞击发出羞人又黏稠的声音,同时也伴随着她娇唇逸出的呻吟。“小芸,你把我绞得好牢啊。”他粗声戏谑着,灼热的汗珠滴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  “不要这样……”别这样戏弄她啊……他要她的身体,就拿去吧,为什么每次都要以玩弄她为乐?为什么非要她在他面前丧失所有尊严,赤裸裸地献出自己不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有种诱人尽情犯罪的风情,雷钧双目细眯,弯身抱起她。“啊──”方净芸忍受不住又吐出羞人的吟哦,因为男人的热能仍停驻在她的柔软里。  他抱高她的臀,让她的双腿亲密地圈着他的腰,随着他的走动,那发烫的坚硬避无可避地摩挲着她。“你、你你……带我去哪里……”她问得上气不接下气,藕臂下意识揽紧他的颈项,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雷钧挑眉笑了,舔着她小巧的耳朵。“地毯还是太硬了些,我怕把你撞伤了。你不是说没有床吗?我们就去找有床的地方。”她脸蛋爆红,小嘴下一秒已被他牢牢捕捉,迷迷糊糊间由他抱着她走出书房的侧门,直接进入宽敞的主卧室。将怀中的人儿放在舒适大床上,雷钧仍深吻着那张甜美的小嘴,腰臀开始了另一波强健的节奏。“唔唔……”她哼出的呻吟全融化在他唇舌里,秀气的手指紧紧攀牢男人的宽肩,将全然无助的自己交出。燎原的大火狂妄腾烧,谁也没办法阻止,这男女间亘古的律动将两具发烫的身躯紧连在一块,吞噬着、包含着,寻找最撩人的销魂。这一场爱欲纠缠不知持续多久,方净芸早理不出头绪,她在男人渐渐加快的抽挺中尖叫、抽搐,身子仿佛被抛到云端,又重重坠落。高潮的快感一下子攫获了她。“啊啊──”她蹙眉叫出,克制不住地弓起腰,大量的春潮狂泄而出,那秘密的幽径收缩再收缩,绞着男人火热的欲望根头。“老天……”雷钧喘息低嗄。再也忍受不住,他按住她的巧肩,突然一阵悍猛快攻,将自己埋入她温暖无比的深处。  “喝啊──”暴吼一声,根头激射出大量的浓灼,他又一次挺入,将男性种子毫无保留地撒在那片娇嫩的园地里。意识就要缓缓飘远了,方净芸累极地合上眼眸,在沉入幽暗的前一刻,她感觉到男人健壮身躯覆在她身上的重量,这么沉……这么温暖……醒来时,窗外午后的宁静早换作一片漆黑。卧房中只亮着一盏鹅黄光的立灯,方净芸瞄了眼挂钟,已是晚间八点多。他……离开了吗?拥着被单坐起,凌乱的大床上只留她一个,不知怎地,心房感到空空的。  会跟他在一起,维持这种肉体关系,对她而言,似乎是件极自然的事。三年前,她与他在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中邂逅,她是负责筹办那场宴会的小组成员之一,出社会刚满一年,一切仍那么新鲜有趣。然后,她遇见他,像是上天特意的安排,是注定的缘分,他调情的笑、略带忧虑的冷峻,一下子掳获了她的心,让她毫无预警地坠入这可怕却甜美的深渊,在当中载浮载沉,怎么也不能清醒。他要她辞去工作,专心一意待在他身边,她乖乖照做。他要两人之间的关系保持低调,把她留在这栋雪白的房子里,她也毫无异议。男女之间的感情,向来先交心的那一方注定要受伤,她把赢的权利让给了他。她是笨吗?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总是心酸,却又有种义无反顾的执着,以为固执地守在他身边,任他予取予求,若上天怜悯她,或者能教那个无情、冷酷的男人也爱上她,一如她爱他那样。  如果上天怜悯啊……幽幽叹息,她拖着被单下床,双腿却一阵虚软,又无力地倒坐在床边。他发泄在她身上的力量仿佛还未散去,腿间仍残留着羞人的湿润,而裸露出来的肌肤种着一颗颗“草莓”,再次证明男人是如何爱过她。“噢……”越要自己别想,脑袋瓜越要和她作对,那一幕幕激狂的交缠清楚浮现,害她脸蛋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就在她试着要再次撑起身子的同时,房门忽然被打开。“啊!”方净芸轻呼了声,反射性拉高单薄的被单,当她扬睫看见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时,心跳忽地直逼八级地震。男人走进,顺手合上门,高大身躯来到她面前。“你、你你……还没离开?”她讷讷地问,洁美的下巴被他的粗指勾起。雷钧似笑未笑,大拇指抚触着她微张的香唇。“你希望我走?”“我……”她脸蛋更红,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只好怔怔地凝望着他那张恶魔般英俊的脸庞。“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咬掉了吗?”他戏谑地牵唇。方净芸心里微酸、微涩,反正她就是这么没用,永远被他耍着玩。他要走、要留,哪里是她能决定的?他对她没有感情,却眷恋她柔美的身体,说坦白一些,她跟那些缠着他的女人其实没什么分别,把身体当作亲近他的工具,只求他多些眷顾。差只差在,她一开始就傻呼呼地赔上真心──他从来不屑一顾的真心。“我以为你忙,所以……所以来一会儿就要走的。”“我明天开始休假,整整一个礼拜,所以不忙。”他平静道,目光却一点也不平静,烁动着别具深意的火焰。“喔……”她点点头,似乎也感觉到黏稠又暧昧的氛围正在形成,害她呼吸窘迫起来,原就发软的双腿根本使不出力。“我想到浴室去,身子黏黏的,需要冲洗一下,你、你……可不可以放开?”她的下巴还在他掌握中,而他整个人则大咧咧地挡在她面前。“不可以。”他直接拒绝,英俊的脸庞竟闪过孩子气的笑。“啊?”方净芸又怔住了,无辜地咬着唇瓣,心咚咚、咚咚跳得好响。他孩子气的笑……真好看呵……他俯下身,挺鼻轻触着她的鼻尖,薄唇几要吻上她,低语:“我刚跑完步回来,浑身都是汗,身子也黏黏的,也需要冲洗。”她又咬唇,几秒后才勉强挤出声音,“那、那你先洗好了……”英俊脸庞绽出邪气的笑,他的嗓音更沉了。“小芸,不需要让来让去的,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要不要听?”裹在被单下的身子烫得快要烧起来了。“我不想听。”再笨也猜得出这男人打什么主意。  雷钧霸道惯了,想做就做,谁也阻止不了。他低沉地笑,忽地将她抱进怀里。“不想听就算了,我们直接来做。”“雷钧!唔唔──”她的抗议被男人的唇狠狠堵住,只能很不争气地弃械投降,让他抱进浴室里一起冲洗,一起做爱做的事……第二章雷钧的金控集团前不久才成功合并了另一家香港的金控公司,不只台湾各大报章杂志大肆报导,连国外几家媒体也抢着采访。着实忙过一阵,他决定到日本好好休假──当然,这美好的假期怎么可以少掉美女的陪伴?所以方净芸也被一块带出国了。“喜欢吗?”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气息淡淡扫过她敏感的肌肤。方净芸咬着唇忍住几要逸出唇瓣的呻吟,瞅着搁在梳妆台上的成套珍珠饰品,她抬起小脸,与他的视线在镜中交会。“谢谢……它们很漂亮。”雷钧慵懒一笑,低头轻咬着她的颈,像英俊的吸血鬼伯爵正要享用他的处女新娘。  “你很适合戴珍珠。”温润秀气,如同她给人的感觉。食髓知味又欲罢不能,他扳过她的小脸,略微粗蛮地吮住她的红唇,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唔唔……钧,别这样……妆花了啦……唔唔唔……宴会要来不及的……”她虚弱地抵抗,努力不让理智在他的摧逼下溃散。  雷钧终于放缓力道,抵着她微肿的唇低语:“我不想去了。”嗄?!“不行,你明明说过今晚的宴会很重要,许多日本政商界的重量级人物都会到场,你一定要出席啦。”边说,她推开他的肩膀,赶忙抽出卸妆棉替他擦掉印在他嘴上的口红。昨天,他们抵达日本,住进东京都心的一家五星级饭店。方净芸原以为接下来真是单纯的两人假期,谁知道他就算出国度假,仍是得在一些推辞不掉的社交场合露脸。忽然间,她忙碌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钧?”她疑惑地眨眨眼,心脏却漏跳了一拍,因他眼底窜跳的火光。他眼中闪动的意图,她心知肚明,但如果真放任下去,今晚那场重要的宴会肯定见不到他们两个的。红着脸蛋,她讷讷地挤出声音,“不可以。你、你……总之不可以啦。”讨厌!讨厌啦!她跟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全做尽了,为什么每次扯到较亲密的话题,她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像个不懂情事的小女孩?男人似笑非笑,“不可以怎样?”“不可以──你、你明明知道的。”还硬要逗她说出口……他浓眉微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咬着唇儿,方净芸轻哼了声,烫红的小脸撇向一边,干脆不看他了。每次都让他耍着玩,仿佛她天生就这么“命苦”,注定给他玩一辈子。雷钧没再逼她,静静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替她戴上,让那温润莹白的珍珠儿安静地贴着她细白的肌肤。他着火的目光再次在镜中与她交缠,那张恶魔般英俊的脸庞性感无比也邪气无比。他语气略哑,戏谑道:“不可以就不可以,等宴会结束,什么都可以了吧?”  这男人……热气猛地往头顶冲,方净芸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了。举办宴会的场地,是东京某地产大亨位在池袋的一栋别墅。挑高的宴客大厅气派十足,巨大的奥地利水晶吊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辉,一组乐团正演奏着蓝调,慵懒又惬意的乐声荡漾着,多少缓和了过分紧绷的神经。今夜,方净芸已不知第几次做着深呼吸。皓腕轻抬,她优雅地啜饮刚由服务生那儿要来的一杯香槟,即便内心有些不安,美丽小脸仍挂着礼貌性的浅笑。“方小姐是第一次来东京吗?”说话的男人正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亦是此次宴会主办人──北野吾朗。柔美的颈项微垂,方净芸避开对方兴味太浓、太露骨的注视,轻道:“不是,我来过几次。”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丝毫不打算掩饰,他的目光和低沉的语调让她颈后不禁微微泛凉。北野吾朗笑了笑。“都是跟雷先生一起来的吗?”“嗯。”她轻应了声,不想多谈,眸光迅速环顾四周,想找到雷钧高大的身影。二十分钟前,雷钧说要到大厅外接一通重要电话,到现在还没回来,把她孤伶伶留在这里。  说来也讽刺,明知道他是无情的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仍是渴望有他陪伴。他的存在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他是她的港湾,将她的惶惑不安全阻挡在外。  “你和雷先生正在交往吗?”北野吾朗又问。方净芸一怔,脸蛋嫣红,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一步。不悦的感觉在心中漫开,她和雷钧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者多问。抿抿红唇,她美丽的小脸挂上冷漠,轻声道:“我去找钧了。失陪。”丢下话,她将香槟杯搁在一名服务生端在手里的托盘上,转身穿过人群,往适才雷钧离开的方向走去。宴会厅外是一处幽静的欧风庭园,精巧的维纳斯喷水池在精心设计的照明下闪闪发光,树影摇曳,外头的宁静和大厅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钧?”方净芸轻唤着,小小脑袋瓜东张西望。“钧,你在哪里?”越走离宴会厅越远,仍不见雷钧踪影。“别找了,他不在这里。”闻言,她迅速回身,瞪着不知何时尾随她出来的北野吾朗。深吸口气,她力持镇定地启唇,“我明明看见他走出来的,他一定还在这里。”  北野吾朗轻扯薄唇。“我刚才让下人请他上二楼的书房,他是从侧门的楼梯上楼,早就不在这里。”方净芸胸口一促。“那我去找他。”垂着小脸,她急急从他身旁走过,但这一次,北野吾朗没打算让她轻松溜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藕臂,将她扯到胸前。“北野先生,你干什么?!”她挣扎着。“你是雷钧花钱买来的女人吧?他出什么价?我双倍给你。”他的力量远远强悍过她,轻而易举就把她箝制住了。“我不是!放开我!”她是心甘情愿守在所爱的男人身旁,这份爱情,雷钧或许嗤之以鼻,但她是真心的。“不是?”北野吾朗挑了挑浓眉,摆明不信。“少装清纯了,我这是提供你赚钱的机会,乖乖让我搞一次,我不会亏待你的,如何?”“你……下流!”方净芸气得险些晕厥,再也顾不得淑女风范,她拳打脚踢拚命要挣开他的双掌。“放开我!救命唔唔唔──”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因呼救的声音瞬间教他堵住,他的唇蹂躏着她的,陌生的气味毫无预警地窜进她的嘴里,让她胆战心惊,几欲呕吐。“唔……不……”想也没想,她贝齿用力一咬。北野吾朗顿时痛呼,“该死!你竟然咬我?!”反射性地动作,他使劲推开她,扬手赏来一巴掌。啪地脆响,方净芸脸颊狠狠挨了一下,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怎么,你喜欢粗暴的方式吗?好啊,我陪你玩,一定让你爽翻天!”他压了下来,双手粗鲁地抚摸她,推开她礼服的裙摆,扳开她双腿。“不!不要……”那巴掌震得她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呜鸣。不能晕过去!不可以……  钧……救我……她凭着本能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了满腮。“不要!不要啊……钧……呜呜……”男人如野兽般的粗嗄喘息在她耳畔响起,猛然间,一声尖锐的哀号爆开,禁锢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见。她虚弱地睁开泪眼,看见内心一直祈求着的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他背对着她挥拳,每一下都这么重、这么扎实,把那个企图侵犯她的混蛋当成沙包在打。她听不清楚他在咆哮些什么,脑中仍昏沉沉的,挨掴的脸颊好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印上痕迹,痛得她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但是,她却笑了,安心笑了,因为她的男人来到她身边。她信任他的,只要他在,她就不怕了……  不怕了……合上眼眸,受伤的丽颜一偏,方净芸放任自己晕厥过去。方净芸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下榻的饭店房间,当意识缓缓回复,她掀动眼睫,映入眼帘的是一室温暖的鹅黄色灯光,而雷钧就坐在床边。男人背光而坐,轮廓深邃的脸庞有些面无表情,但那对眼瞳却闪烁着诡谲的火焰。她看不懂他此时的神情,也没什么力气去猜测、去分析,只是怔怔地与他对视,心口浮动着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委屈。“钧……”下意识轻唤,她瞥见他破皮微肿的指关节,芳心不禁拧紧。“你受伤了……”说着,她忙撑起身子想去握住他的大手,才一动,头又晕了起来,露出难受的表情。“躺好。别乱动。”雷钧沉声道,冷酷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紧张。“我没事……你、你的手上过药没有?”他额角的太阳穴鼓动,额头浮现青筋。“该死的你没事!要你躺着就躺着,管我的手干什么?!”他真是彻底被气到了。望着她原本柔美的小脸被掴得发红、发肿,雷钧内心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爆炸,即便把那个试图伤害她的北野吾朗揍得奄奄一息,还是难消他心头火。被他突如其来一凶,方净芸咬咬唇,眼泪不争气地就滑了下来。“我……对不起……”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抓紧怀里的丝被,她难堪地撇开小脸。雷钧暗暗诅咒,骂自己,也咒骂这整件事。深吸了口气,他费了番力气才控制住内心的怒涛,略哑地道:“我不是告诉你,要你乖乖待在宴会厅里,哪里也不准去?你要是听话,就不会发生那种事。”她还是默默地流泪,蜷曲着身子,将脸埋进被窝里。男性修长又粗糙的指轻扣她的下巴,试着要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扳正,但她偏偏不依,轻合的翘睫上沾染点点晶莹,珍珠般的泪仍无声无息地溢出眼角,沉静地控诉着他。“该死的,别哭了。”他向来铁石心肠,但这小女人的泪却有办法搅得他心头大乱,不知如何是好。他口气不佳,但擦拭她泪水的动作竟无比轻柔,仿佛她是件易碎的宝贝。方净芸心中一动,悄悄扬睫,又听他似乎在叹气。“别哭。说到底,其实……其实是我不好,没好好保护你。你乖……别哭了。”他……他竟然跟她道歉?!她没有听错吧?!这男人也懂得认错吗?太不可思议了!方净芸不敢置信地瞪大泪眸,小脸终于转过来,直勾勾瞅着他。“你──”脸色和缓了一些,他淡淡牵动薄唇,温暖的掌心贴着她湿润的嫩颊,轻轻揉抚着。“别怕,我已经替你狠狠教训过那个家伙了,保证他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来。”“你打了他?”她渐渐记起晕厥前的景象。他在千钧一刻救了她,把那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男性躯体拉扯开来,她记得他愤怒的背影,也记得他带来的安全感。除他以外,她已无法忍受其他异性的碰触,她的身体早已留下属于他的无形印记,而一颗芳心亦是,给了他,就毫无退路,一辈子不悔。  雷钧以指轻触着她微启的唇瓣,跟着用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怜惜,温柔地抚过她受伤的颊。“他敢伤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毕竟能欺负你的,只有我而已。”“啊?”方净芸粉脸赭红,听出他话外之音,又被他那双闪动着奇异火光的眼看得心跳加快,一会儿,可怜的朱唇才挤出话来,“但是……你和北野家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打伤他……会不会惹来麻烦?”长指勾起她的脸,他性格的薄唇扬起不可一世的笑弧。“你觉得我会怕麻烦吗?”她再了解他不过了,这男人可以为图心中痛快,毫不犹豫地毁掉任何东西,永远只有他给别人苦头吃,哪里容得了谁欺近一步。方净芸悄声叹息,幽幽启唇,“我不希望你有事。”“这么关心我啊?”如大提琴般的语调夹杂着明显的戏谑。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热了。“我是和平的爱好者,才不是关心你。”“是吗?”英俊得几近罪恶的脸庞蓦地倾近,与她近距离四目相交,他温热的气息大大方方地拂过她的脸,害她呼吸全乱了。“你敢说你不关心我?”他似笑非笑,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别忘了,我是那个唯一可以给你‘幸福’,让你快乐似神仙的重要角色,你不关心我,还能关心谁?”“你──”这男人有够厚脸皮,有够……爱欺负她。“你不要压着我啦。”她瞪了他一眼。“我偏要。”双眼微眯,他语气忽然沉了几分,“我不只要压着你,还要埋进你身体里!小芸……你说好不好?”他逗她逗上瘾了。  方净芸满面通红,早从他眼底看出熟悉的欲望。“我、我才不要。”“说谎实在是件要不得的事。”薄唇扬起危险又性格的浅弧。热气不断往头顶上冲,害她有种错觉,仿佛整个人烫得都要冒烟似的。咬咬唇儿,她试着要推开他欺压过来的胸膛,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压在小小脑袋瓜的两侧。“你要的,小芸。你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俯下头,他密密封住她的嫣唇,将气息徐徐喂入她小嘴里,同时也攫夺了她的呼吸。“唔……”方净芸感觉自己被怜惜地亲吻着,虚软的身子窜过难以言喻的战栗,一下子便泄漏了真情。谎言不攻自破,她不禁吮着他的唇舌,大胆地回应起来。心中该感到悲哀吗?此时此刻,她没办法思考那么多。他霸道宣示,说她专属他一个,这一点她无法否认,但在他眼里,她其实仅是一个物件吧?既然已属于他,就不许别人觊觎。“怎么又掉眼泪了?”他低语,舌尖温柔地卷去她的珍珠泪,大手滑进丝被里爱抚着她轻颤的身子。“钧……”她喃着,选择忽略内心自怜自艾的情绪,反应变得热烈起来,主动勾住他的颈项,热情地吻着他,小手也忙碌地为两人脱去衣物。“还说你不要吗?”雷钧低笑着,精壮的裸胸再次压上她曼妙的身体。“小芸,你比我还饥渴啊。”“爱我……用力的爱我,求求你……”她必须真实地感受他。她的心疼痛着,除了两人结合所带来的痛快和美好外,没有任何方式能够抚平。“钧,爱我,求求你……”她楚楚可怜的娇丽小脸猛地扯动他的胸口,让他差点不能呼吸。在那一声声低柔的乞求下,再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要化作绕指柔。捧高她的俏臀,他专注地望着她通红的小脸,腰身一沉,如热铁般的男性瞬间进入她体内,撑开那最最细致的密径,让她的温暖全然含吞了他。“啊──”“嗯……”在结合的一刻,两人双双发出喘息,她修长的玉腿更是热情地圈住他的腰,不由自主地顶起纤腰,无言地催促着他行动。“别急,我的女孩……你要,我会全部给你。”夜还很长,一场属于爱、属于情欲的纠缠才要开始,今晚,他与她都将得到最极致的满足,在彼此的气息和体热中沉迷……第三章男人雄健的腰臀不断撞击着她的腿间,强悍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深入她体内,充满麝香气味的汗液滴落在她布满红潮的高耸胸脯上,与她泌出的香汗混合一起,那交缠的味道将整个空间染满淫欲氛围。“钧……哼嗯……”方净芸无助又动情地唤着,软绵绵的小手此时紧紧抓住雷钧肌肉贲起的双臂,小蛮腰不由自主地迎向他每一次的侵略。大床几乎要承受不住他们热烈的韵律,发出格格的声音,混杂在男女粗嗄的喘息中。“离别的男人远一点,你是我的,听见了吗?你只能是我的。”雷钧撂下誓言,也在她娇美的身躯上烙下无数痕迹。他用力要着她,占有她一切感官知觉。他灼热的生命力在她紧窒的体内进出,让那女性的温暖全然包围着、滋润着,他尽情品尝她的美好。“你……慢一点,钧……不行的,我跟不上了……啊啊──”方净芸哭泣了,狂喜又满足的泪水把她的理智尽数搅碎,她像被大老鹰攫获的小动物,被鹰爪狠狠抓住、高高提起,她无法逃脱,有种濒临死亡前的疯狂快感。男性粗犷的大手覆在她晃动不已的美乳上,他挤压着她,用下流的手法玩弄着她敏感的乳尖,把那两朵小花蕊扯着、揉着,直至殷红。他俯下头含住她一边乳尖,舌头绕着她胀痛的乳画圈圈,跟着用力吸吮,他爱恋无比地享受那丰饶的触感,贪婪地攫取她每一寸馨香。“钧……”方净芸以为自己在尖叫,其实仅逸出可怜兮兮的软媚呻吟。她在他强壮的身躯下扭摆,女性腿间甜蜜的花朵含住他的粗长,爱液将两人接连在一块的地方尽情弄湿了。他抽插的速度由疾冲改为缓进,削瘦臀部微微拱起,然后重重地给了她一记,埋入那最深的地方,完全充饱她。“啊啊──”方净芸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意识渐渐模糊,有什么东西从小腹里狂泄出来……她得到满足了,但男人仍不打算放过她,这一场爱的交战没那么快结束。雷钧略咬着她发烫的漂亮耳垂,略带嘲弄地低语,“这么快就去了吗?小芸,你还没喂饱我啊。”“人家……不行了啦……”她微微抽搐,汗湿了小脸,裸肤泛开前所未有的美丽粉红,像一道供给男人享用的美味大餐。“你要我用力爱你的,不是吗?”雷钧低笑,立体的五官被一层浓浓情欲笼罩,那对眼显得特别深邃。他埋在她深处,以折磨人的方式慢条斯理地挪移、磨蹭,存心要逼疯底下可怜的小人儿似的。“嗯哼……钧……”方净芸颤抖着,连呼吸都在发抖。“可怜的女孩。”雷钧虽这么说,却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他给了她一记深吻,灵活的舌头在她丝绒小口中卷缠,强迫她含住他的舌,如同她腿间的幽穴含住他的粗长一般。真的不能呼吸了……方净芸被整治得昏昏沉沉,当男人好不容易从她的小嘴中抽离,她感觉到占有她的那股热力也同时从她体内拔离。“啊……”她浑身又是一颤。美眸半合,气息虚弱,她仍在那片激荡的海洋中浮浮沉沉,男性粗糙的双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翻过去。  她趴在大床上,发烧的脸颊下意识蹭了蹭底下的床单,小脸略偏,迷蒙的眸光正透过羽睫想看清楚背后的男人,谁知道纤腰又猛地被人扣住,他撑开她的双膝,抬高她的俏臀儿,健腰从后头抵了过来。“钧……你……啊?!”想说的话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攻溃。“我说了,我会用力爱你,用各种方式。”雷钧深沉的眼底跳动着两簇邪肆的火光,魔鬼般英俊的脸庞足以夺取任何女人的心。再次占有了她,他的力道全开。他既狠又猛地穿刺着她的柔软,在那诱人的幽穴中捣弄出涓涓爱潮,丰沛的温液沾染了两人,甚至沿着她粉嫩的大腿内侧滑下。“钧……啊啊……不要了,求求你,慢一点,求求你……”美乳奔放地晃动,她被汗水润湿的发丝黏在脸颊边和玉颈上。  她哀号着、呻吟着,楚楚可怜地啜泣、哀求,求男人缓下这一切,可惜不断撞击着她臀儿的雷钧根本充耳不闻,她既然是他的,他就能在她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他要发泄,他要她臣服,她的男人只有他一个!方净芸又一次尖叫,紧抓床单的小手发着抖,终于挺不住了,她上身软软往前栽倒,但圆俏的臀仍被雷钧抬得高高的,他持续进出。“你真的很不乖,又自己偷偷去了。”他又一次嘲弄,忽然间加速健腰的律动。  那朵芬芳的女性正在绞紧他,雷钧不打算抗拒,十指紧扣她柔软的腰身,他像要将她撞坏般奋力地抽插。“啊啊……”先是粗喘,跟着是一声低吼,他深深撞进她体内,浓灼的生命从前端爆发出来,射进那一片温暖的海洋里。“呜……”早已迷糊的方净芸不由自主地抽噎。泪水弄湿了她的脸,在雷钧将强壮的种子撒进她的小腹里时,她仍是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力量,不知不觉间又一次达到高潮,如同在云端,轻飘飘的,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啊……在熟悉又安全的男性气息中,她嘴角满足地上扬,坠进梦乡。经过一场小风波,在日本的假期也该结束了。回到台湾,雷钧仍把所有精力投注在工作上,成天在金钱堆中冲锋陷阵,大玩商战游戏,对他这个好胜心强悍又喜欢追求刺激的男人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挑战,他从当中获得成就感。方净芸也回到原本的生活,安静的、与世无争地住在他为她打这的白色别墅里,当他温驯的女人。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轻盈地洒进偌大的起居室。方净芸结束散步,才刚刚跨进起居室,就听见有人急着把什么东西藏起来的声音。  “兰姨?”柔美的颈项一抬,她不禁微讶地瞅着别墅的管家罗兰。“怎么了?”“没事。”罗兰摇摇头,虽然年纪已过半百,但因为平时少言、少笑,严肃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你藏了什么东西不让我看吗?”方净芸柔声问。对于这位一丝不苟的管家,她一直是很喜欢的,长时间相处下来,她晓得兰姨其实是外冷内热的人。“没什么,只是一些报章杂志而已,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我正要把它们处理掉。”说着,罗兰俐落地收拾好桌面,拎着两本新发行的周刊就要离开,边不忘询问,“小姐要用些下午茶吗?我让人烤个布丁和水果派过来,再冲一壶熏衣草茶,好吗?”方净芸内心悄叹了口气,走近,小脸不动声色。“不用点心了,我喝些茶就好。还有……把周刊留下来给我解解闷吧?”不等罗兰回答,她嘻笑了声,已经顽皮地从人家手里抢了过来。“小姐,不要看,没什么好看的──”来不及了。摊开那两本八卦周刊,封面大大方方印着雷钧的照片,他怀里亲密地拥着一个身材曼妙、长相美艳的女子,后者紧紧偎在他怀抱中,虽然被偷拍了,那笑容仍是如此灿烂,美得让人不能呼吸。不能呼吸啊……方净芸一时间说不出话,喉中尽是酸涩,她怔怔瞪着周刊封面的照片,怔怔看着那几行字,写着──金控总裁落入情网,与混血儿名模出双入对!情场浪子雷钧夜宿名模香闺,引爆激情夜!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对任何女人忠诚,她也晓得有不少美女围绕在他身边,乞求他的怜爱和脊顾,而他向来享受这一切,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将女人当成玩物……她明明知道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以为安静地为他守候,总有一天他会懂得她的感情,会对她有所回报。女人就是笨,为了爱,可以抛弃自尊。在他心目中,她也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吧?他为她建造的这一栋白色别墅,说穿了,只是豢养着宠物的牢笼。情在不能醒,她谁也不爱,偏偏为他动情。“小姐,你没事吗?”罗兰沉静的询问透出明显的关怀。方净芸回过神来,瞥了管家一眼,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很好。”尽管明白他不能专属她一个人,但此时封面上的亲密照片摊开在眼前,她其实已心痛如绞,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小姐的脸色很苍白。”罗兰有些担忧地瞅着她。为了让管家放心,方净芸勉强露齿微笑,把周刊搁在一旁桌上。“我真的很好。兰姨,麻烦你冲一杯茶给我,我先上楼去。”“好。”“谢谢。”轻轻颔首,她转身爬上楼梯,几分钟后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床边,她小手抚触着质料细致的被单,心中泛开层层忧伤。在这张大床上,她让那男人爱过无数回,在他强健的身下,她一次又一次坠入疯狂又充满无比喜悦的境界,她的灵魂不再单单属于自己,早在遇见他的刹那,就被他俘虏去了,倘若无他,她还能完整吗?然而她之于他,算是可有可无吧?能取她而代之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他根本不在乎的。幽幽叹息,眼眶湿润了,她讨厌自己这么自怜自艾,却又克制不住。在床上蜷缩着躺下,她拉来薄被盖住身子,下意识想汲取他曾留下的气味。说不定,他现在正用爱过她的方式,热烈地爱着那个被他拥在怀里的新欢……不!不要啊!心好痛好痛……她不要想、不要想啊……越想,只是越痛苦而已,为什么老天不让她自己作主?为什么……神智癫乱起伏,迷迷糊糊间,她像是睡着了。她似乎听到兰姨进来、轻唤着她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应,放任意识跌入深层的保护中,暂时脱离现实的一切,她想,如果能好好睡一觉,或者就能更有力气去面对这一切。睡吧……别再想了……她好累……许久许久,当她睁开眼睛,从床上缓缓撑起身躯,窗外早已一片幽暗,而卧房中只亮着一盏鹅黄色的立灯。她真的睡了挺久的。咬咬软唇,她淡淡想着。“兰姨说,你从下午开始身体就不太舒服?”“啊?!”听见低沉的男性嗓音蓦然响起,方净芸吓了一大跳,忙回眸一瞥。雷钧不知何时闯进,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他的眼睛深黝黝,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仿佛已看了她好久,将她由内到外尽数看透一般。“我……我没事,我、我身体没有不舒服。”方净芸避开他探究的注视,轻垂着粉颈。不想让他看出她内心的痛楚啊,那只会让她更无地自容……深吸了口气,她抚着刚睡醒的小脸,低声说:“你来了很久吗?怎么没叫醒我?”雷钧抿唇不语,那两道别具意味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加速。方净芸瞄向摆在床头柜上精致的古董座钟,不禁轻呼,“都快八点了!天啊,我怎么这么会睡?你吃饭了没?要是还没吃,我下厨煮碗海鲜面给你?还是你想吃什锦烩饭?我可以再煮一锅罗宋汤。”她提的全是他爱吃的。边说着,她急匆匆掀开被子下床,白嫩的两只秀气脚丫都还来不及套入室内拖鞋里,一阵晕眩突然袭来。“唔……”她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刚站起的身子眼见又要倒进床里,一只健壮的男性臂膀忽地伸出,将纤细的她揽进怀中。雷钧抱着她在床边坐下,将她圈围在大腿上,半强迫地勾起她洁美的下巴,鹰般锐利的眼光挑剔地审视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他问话的语气不太好。“我没事的……真的……”有点想吐,她硬是忍下来。见他腾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上的电话,她连忙握住他的大掌。“你要干什么?”“我请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不用的。钧,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一下子没站稳,不要劳师动众……”她乞求的眸光湛着教人心动的辉芒,软软保证又软软请求着,再铁石心肠的人恐怕都抵挡不了的。雷钧望着她好几秒,最后终于妥协了。“不看医生可以,我刚才请兰姨吩咐厨房多作了几道菜,你待会儿要乖乖吃掉。”方净芸咬咬唇。“嗯……”他低头啄吻她的颊。“我要把你喂胖一点,多长一些肉,你的腰这么细,我真怕把你撞坏了。”“你──”苍白的小脸因男人露骨的话漫开红潮,看起来健康许多。“我怎样?”雷钧带笑问,邪气得很,手掌有意无意爱抚着她的腰际,还慢条斯理地往上攀移,在她的乳线下轻搔着。“你别这样……”她该试着抗拒他的,等到哪天他厌倦她的陪伴,新欢换掉她这个旧爱,或者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疼痛。“我没有怎样啊。”雷钧手指很故意地在她敏感处的边缘游移,挑起她细微的战栗,却不给她一个痛快。方净芸呼吸渐渐浓重,俏臀在他大腿上下意识蠕动着,她想闪避他每一下的碰触,但身体又诚实地对他的爱抚起了反应。“想要我再给多一些吗?”雷钧根本完全掌握住她的弱点,随便就能击垮她的坚持。“我想洗澡,你可不可放开我……”这或者是个暂时躲开他的好借口。毕竟一想到他的双臂说不定在几个小时前才拥抱过别的女人,她的心就一阵煎熬。“我不想。”雷钧霸道地说。他像是感觉到她有意无意地推拒,一臂将她揽得更紧,另一只手恶劣地探进她衣衫下,挤开蕾丝内衣,满满捧着她坚挺的乳。“你、你不要这样,我想洗个澡,然后我、我……我肚子饿了。”借口越说越蹩脚,她敏感的乳尖却在他粗糙掌心的磨蹭下立刻起了反应,小腹感到空虚,一股湿热的熟悉感觉在腿间泛开。“好。先洗澡,然后吃饭。”雷钧大方地说。下一秒,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往设置在卧房另一边的宽大浴室走去。“钧,你要干什么?”方净芸吓了一跳。  “你说呢?”他垂下邪气的眼瞳,轻松地抱她踏进浴室里。她当然晓得他的意图,以往,他们也曾无数次一起沐浴,在宽敞又舒适的按摩浴缸里尽情欢爱,但此时此刻,她不想的。“你放我下来,我、我想自己安静地泡澡,你……你如果也想洗澡,家里还有其他的浴间,要不然……你、你你先洗好了?”想起他们在浴缸里做过的每一次,她小脸忍不住爆红。雷钧低语,“不用那么麻烦。”“但是──”“小芸,你在怕我吗?”他猛地问。方净芸一时哑口无言,咬着软唇,明丽的眼睛流露出太多感情。“我……我没有,我没有怕你。”“那你为什么躲我?”她的肢体语言早已告诉他一切。她想闪避他,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没有躲你……”她说得有些心虚,怜弱的玉颈不禁垂下。“是因为八卦周刊那些报导和照片吗?”“啊?!”她没想到他会猜出来,八成是兰姨透露给他知道的吧?“不是的……我没有。”“没有最好。”他似笑非笑地说,眼底跳跃着两把火焰,灼烫气息喷在她嫩颊和耳畔。“你越是躲我,我越想要你。小芸……你知道惹火我的后果,你想再一次承受吗?还是你其实喜欢我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你?粗暴一点,不需要怜香惜玉,你喜欢那样吗?”方净芸心一颤。记起有一次,她和他冷战,那时他的反应好可怕,她硬是要把他阻挡在心门外,反倒挑起他惊人的征服欲望。那一次,她彻底尝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飞窜来回的滋味,他把她困在房里整整三天,在她娇嫩的胴体上一遍又一遍地索求,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头只知淫欲的母兽,在他强而有力的充实中狂乱、哭喊、失去自我……“我没有……”压下挥之不去的心痛,她低喃着,由着他把她放进白瓷浴缸里,他开始动手脱去她的衣裙。雷钧如魔鬼般英俊的脸庞倾近,在她洁润的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小芸……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强占你的温柔2燎原大火狂妄腾烧亘古的律动将你我紧紧相连吞噬着、包容着寻找最撩人的销魂……第四章温热的水不断从精致的水龙头中流出,周遭弥漫着水蒸气,湿润的空气中更透出情欲的黏腻,仿佛一旦跌入其中,只有跟着沉沦,永远也挣脱不开。衣裙被尽数脱去,随手丢在漂亮的瓷砖地板上,方净芸感到无边无际的悲哀,她裸裎的玉体像是为他而生,即便想过要抵抗,却仍然在男人的掌控下臣服了。温热的水底下,她玉腿张开跨坐在雷钧粗壮的大腿上,两人早已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他坚硬的部分硬生生撑开她的细致,凿入最深的地方,而她无处可逃。“喜欢吗?小芸……”雷钧可恶地问,长满硬茧的手掌捧着她随着水轻晃的美乳,恣意地揉捏、拧抚,在她克制不住不断发出吟哦时,他低头含住那早被他玩弄得殷红翘挺的乳尖,尽情地吸吮着。“嗯……”方净芸略感痛苦地蹙起眉心,这狂乱的滋味总是又痛又快乐。“要我再更用力一点吗?”他边舔着她的甜美边问,不等她的回答,大手已恣情地掐握她的丰乳,那力道并不温柔。“啊啊──”她轻呼,高高地仰起小脸,将胸前大片粉嫩的肌肤提供给男人品尝,那充实又强壮的生命在她体内旋转着、律动着,顶进那片女性的温暖里,也把她的神魂带往天际。  在一阵剧烈的侵略后,男人终于稍稍放缓力道和速度。“如果我也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你会在意吗?”轻咬着她温润的香肩,雷钧突如其来低问。为什么问她啊?她有资格在意吗?她能去在意吗……方净芸喘息着,幽幽睁开眼眸,迷蒙地瞅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会吗?”他继续逼问。“我……无所谓的……你想和谁在一起,那是……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是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一开始就不公平。他的花边新闻从来不曾断过,只是她存着鸵鸟心态,选择不听不问,躲在暗处欺骗自己罢了。  为什么要摊开来问她?要她回答这样的问题,她的心好痛、好痛啊……雷钧的脸色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变得深沉。他专注地锁定她小脸的每一个表情,深邃黑瞳闪过阴鸷,好看的下颚绷得似乎过紧了些。“很好,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他忽然吻着她的小嘴,带着浓浓惩罚的意味,吻得她险些透不过气。“唔唔……”方净芸藕臂攀着他的宽肩,柔软胸房抵着他强壮的胸膛,被动地承受他的攻击。他十指紧紧扣住她的纤腰,水底下,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激烈的冲撞引起剧烈的水波,洒得满地都湿了。“啊啊──钧──”方净芸叫喊着,有种可怕的感觉,仿佛包围着他俩的水全都滚沸了,他们置身在高温里,不仅肉体,就连灵魂也在燃烧。“为了奖励你的大方,我该好好服侍你,带给你快乐的,不是吗?”“不……不要这样……”隐隐约约,她体会到男人被触怒了,真正的原因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她生气?  她已经努力地压抑自己,不想造成他的困扰,他还想要她怎么样呢?她不懂。不懂啊……“为什么不要?我亲爱的小芸,你会喜欢的,我知道,我们总能玩得很开心,不是吗?”他带笑的言语有着一股莫名的压迫,让她不能喘息。他被她惹火了吗?不……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他那些“手段”会把她完全逼疯的……“我不要了……你、你放开我,我不要了……”她开始推拒他的胸膛。男性的臂膀强而有力地锁住她,雷钧薄唇一吐,那沙嗄又性感的嗓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来不及了。小芸,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我们才刚开始玩而已啊。”“呜……”她绝望地啜泣,逃也逃不掉了。极端的痛苦又极端的享乐。在地狱与天堂间飞窜来往,一次又一次,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只剩下如无底深渊般的欲望。淫乱、疯狂、挣脱道德枷锁,用尽各种下流的姿势,雷钧不顾一切地要着身下的小人儿,强悍的力量让方净芸完全臣服,彻底交出身心。  他对她索求无度,两具赤裸身躯紧紧交缠了一整晚,在淫欲中翻滚,直到窗外微微透出亮光,他在她温暖的深处解脱了,不知第几次得到高潮,他的一部分甚至还埋在她腿间,两具疲惫又满足的身躯才终于沉沉歇息。方净芸醒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体力全然透支了,被“整治”得极端透彻,要不是生理需求的催促,她说不定还要继续放任自己睡去。醒来时,凌乱不堪的卧房中只剩下她一个。脑袋瓜仍有些晕眩,她拖着被折腾得到处都是“草莓”的身子,吃力地下床,靠着两条发软的腿,慢吞吞地走进浴室。上完洗手间,她为自己放了一缸热水,如没有情绪的机器人般动作着,泡完澡后,精神终于转好了许多。  取来架子上的大浴巾将湿润的身体擦干,她穿着浴袍,跟着又慢吞吞地走出来,经过穿衣镜前,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脸蛋略偏,怔怔地和镜里苍白的女人对望。  这是她吗?忧伤的眼睛,忧伤的眉睫,唇瓣被吻得红肿,裸露的颈部和胸前的肌肤印着无数的红痕。  所有的痕迹全是那男人留下的,他吸吮、啃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种下朵朵玫瑰,不仅如此,连浴袍所覆盖那些地方,她平坦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也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是她吗?  为什么瞧起来这么的不快乐?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原貌?爱一个人,就注定要受苦,即便被他所伤害,也依然恨不了他,是吗?心思紊乱,她从来未曾找到答案。双腿忽然一阵发软,她叹了口气,倚着嵌在墙壁上的穿衣镜软软倒坐下来,如受尽委屈的小动物般蜷起身子,垂着头,双手环抱着自己。  好累啊……她真的好累……当雷钧重新走进卧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欺负她。他承认。此时看她无助地缩在那儿,他胸口兴起难以言喻的紧绷,竟对自己施加在她身上的种种“暴行”觉得内疚起来。即便如此,他不会对她道歉的。深吸了口气,他将盛着食物和饮料的托盘搁在桌上,随即停在她面前。“需要帮忙吗?”闻声,方净芸忙抬起小脸,看见是他,眸光又连忙撇开。不等她回答,雷钧已主动弯下腰,强健的手臂环住她背后和腿窝处,轻而易举地将她抱离地毯。“不用的,我自己能走,我……”她吓了一跳,但拒绝的话在他深沉的注视下自动消音了。刚沐浴过的她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雷钧用挺鼻轻蹭着她粉嫩的颊,尽情嗅着她的体香。“你的腿让我压得太久,没有力气的。”他慢条斯理地道,发现怀里的人儿满面红潮,心里有几分得意,知道她不是全然讨厌他昨晚一整夜的“暴行”。方净芸羞得讲不出话来,只好静静由着他将自己抱至床上。八成见她真是虚弱得可以,他动作挺安分的,将她放下后,只拉来薄被为她盖住,没有再进一步“欺负”人。“肚子饿了吗?”雷钧也跟着坐在床缘,不离开的打算。“嗯。”她点点头。怎么可能不饿?从昨晚到现在,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还被他折腾了一整夜。下意识抓紧薄被,她忍不住偷觑了他一眼,没想到刚好跟他灼热的眼神对个正着,胸口跟着又是一阵狂跳。他的目光让她想起昨夜的每一幕,仿佛她仍一丝不挂,在他臂弯中疯狂。“我请厨房烤了一盘焗海鲜饭,还有你最爱的水果沙拉和布丁,兰姨也特意为你冲了一壶熏衣草茶。”说着,他把刚才端进房里的托盘移近,直接放在大床上。“你……今天不上班吗?”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的心激颤着,怕显露出太多感情,只能勉强自己忍下来。雷钧似笑非笑,薄唇好性感。“我是老板,高兴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他的金控公司网罗不少能手,有那些人帮忙打点,他其实用不着那么拚的。“要我陪你吃吗?”他淡淡问,野兽般的狂野收敛在那双深瞳里。方净芸咬咬软唇,有些不知所措。她其实很希望他离开,留给她一个不受波动的空间,她根本不想这么快面对他。脑海中窜出无数的迷惘,还想不出个头绪,雷钧已拿起银匙,挖了一匙焗海鲜饭送到她唇边。“吃。”他平静地命令。别妄想抗拒。他的眼睛散发出那样的讯息。这一次,方净芸学乖了,忍着羞涩和迷惑,她红唇轻张,含进他送来的那匙食物。“好吃吗?”他淡问,又送来第二口。“好吃。”小声嗫嚅,她乖乖咀嚼、吞咽,又乖乖张嘴让他喂。房中好安静,只有汤匙轻撞瓷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盘焗海鲜饭已经吃掉一半,水果沙拉也吃得差不多了,方净芸再也吃不下。“我好饱……吃不下了,我想喝点茶,可以吗?”她真怕他会强迫喂食。“你的胃跟小鸟差不多大。”雷钧半开玩笑道。他难得没强迫她,放下银匙后,他倒了一杯熏衣草茶放进她小手里。“谢谢……”咬着唇,方净芸羞涩无比地轻语。他的霸道让她无力抵抗,而他的温柔更教她心悸难平。她爱上这样的男人,是她这一生中最严苛的考验,怎么做都不对,最后只会落得自己伤心。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呢?方净芸不只一次自问,却也晓得,如果真找得到解答,自己也不用如此痛苦。捧着精致的白瓷杯,她静静啜着茶,仿佛再也比不上喝茶更重要的事一般。雷钧也不言语,就静坐在一旁望着她,那两道目光隐晦难解,藏着无数的东西。他是存心扰乱她的吧?方净芸微恼想着,身体每一处细胞都还留着昨夜激狂所带来的酸软,他的存在让那些亲密又淫荡的影像加倍清晰,他究竟要她怎样?就是非要看她出糗才肯罢休?“你为什么不去忙别的事?”她忍不住有些赌气地问。雷钧微微牵唇。“我担心你。”嗄?!她心脏猛地震撼,水眸不由得抬起,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态。“怎么,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对吗?”好看的男性薄唇又掀,语气慵懒好听。“你、你你……”方净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极少用这么外显的话关心她。雷钧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粗糙又温暖的指腹顺着她美好的下巴往下移动,继续游走在她锁骨上点点的红痕,双目微眯。他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在她粉嫩身上制造出多少印记,昨夜的疯狂带着点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恼怒。他在她身上发泄情绪,想看她在他的操控下全面疯狂的样子,想尝遍她每一寸肌肤,饮尽她每一分甜美。他要她哭喊他、哀求他,他要她丧失自己,所感觉到的只剩下他,和他们狂烈的欲望。但此刻冷静下来,见到她的脆弱,他的心不由得感到郁闷。“你昨晚累坏了。”他淡淡道,霸道地取走她手里的杯子,俯下头,将吻贴在她锁骨边的一朵“草莓”上。瞬间,方净芸全身如遭电击,费力地咬住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叹息。他太温柔了,温柔得让她想哭,温柔得救她一下子就原谅昨晚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和粗暴的对待。男人的吻带着浓浓的疼惜,温热的舌尖舔过她的香肌,她战栗着,直到他的大掌覆上她坚挺的乳,熟练地揉捏着,她才勉强拉回神智。  “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她身子还没恢复,又酸又疼的,而他的力量仍教她有些害怕。这一次,雷钧竟然很君子的停手。他没再越雷池一步,但也没有完全放她自由,而是揽着她与她一块躺下。“闭上眼,再多休息一会。”他丢下话,带着热力的大手横在她纤腰上,将秀气的小人儿安稳地锁在怀里。方净芸再一次悄悄咬唇,心口漫开说不出的滋味。“你、你也要休息吗?床很大……我可以睡过去一点,这样你会比较舒服。”  她似乎问了一个十分好笑的问题,因为紧贴着她的男性胸膛突然轻轻鼓动,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我偏偏喜欢这样睡。”雷钧又淡淡地说。“可是……唔……”她的话结束在他炽热的吻里。  他吻得好深入,相濡以沫,不让她再有任何异议,良久,他终于“好心”地松开她的小嘴,黝黑的眼瞳闪烁着星辉。“你再不安静休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了。”“啊?”方净芸小脸通红,赶紧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有任何推拒。她的心咚咚乱跳,在熟悉的男性气息的包围下,有种奇异的温暖烘热着血液,她浑身燥热,完全没办法应付此时此刻的雷钧。  内心悄悄地叹气,她乖乖闭起眼,窝在他强壮的怀里。又有落泪的冲动了,她咬着唇,身子下意识贴近过去,与他静静相拥。这就是梦,短暂又美丽的梦,她也甘之如饴……第五章秋的气息渐渐浓了,百货公司的橱窗也开始展示各式各样秋季服饰和商品。  方净芸独自一个人漫步在热闹的台北东区,她已有许久不曾逛街。此时,迎面而来一群年轻女孩,不知谈着什么,清脆的笑音大方地抖落,让她不禁也跟着扬唇。有些怀念哪……那种单纯的快乐、无忧无虑的青春,似乎真的离她好远了。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关系吗?动不动就伤春悲秋。仔细想想,她今年二十八岁,是个说年轻不太年轻、说老也不太老的年龄,虽是如此,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已有八十二岁的心境。爱着一个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实在太费力气了。这场爱恋注定她是个输家,即便如此,她仍是执迷不悟,偶尔,她是真讨厌这样的自己,懦弱又可悲,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苦笑了笑,她做着深呼吸。不想了!她决定今天什么事都不要想,要轻轻松松地逛逛街,说不定等一下也能进电影院消磨一些时间。经过上一次的“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