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血玉 完结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1章 少子还家
“煌煌文治今犹在,赫赫武功俱尘土。”一家大户人家的私塾门口,一位儒雅的老学究手握着一卷发黄的书页,一边手抚着花白的长须,一边悠悠地叹息着。只见他踱了两步,放下书,抬头眺望窗外,已是深秋时节,影影青山层云深处,依稀可见是西汉王朝孝文皇帝刘恒的霸陵遗址,而今早就物是人非,不免让人感慨世事变迁如白云苍狗,那些百战功成的千秋霸业早就沧海桑田灰飞烟灭,只留下后人无限的怅惘兴叹。
“褚老先生,我家小姐有请。”说话的是一位年及二九的妙龄少女。
“好的,知道了,褚某马上就到。”老先生应到,放下书卷,便迈开步子出了书塾。一阵微风吹来,掀起那书岸上的那卷书页,泛黄的封皮纸上写着“史记”两个篆体的大字。
“年年柳色,霸陵伤别。”一声轻如绣花针落地的叹息传入耳中,褚老先生不禁一愣,旋即清醒过来,推开镂空的木制阁门走了进去,抬眼望见一个挽着妇人髻的年轻女子,着一身月白色的缎面长裙,一只纤纤素手轻握着一卷《李太白诗选》。问得有人推门而入,从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来,展颜便是一笑。褚老先生年及花甲,早已没了男女之欲,亦不免呆了,心中喃喃自语:“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自有佳人倾城绝世,古人诚不欺我啊!
“褚老先生,柯弟快要从嵩山少林寺艺成回府爷爷尚在军中料理公务,我一个女儿家不宜抛头露面,你跟着吴管家一起去城外的驿站接下他吧。”那名女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确如玉珠坠地般清亮。
“太好了,老朽即刻动身。”褚老先生有些激动地说道,眼中以是异彩连连。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子也是会变些的吧。褚老先生,你是柯弟的启蒙恩师,自小便看着他长大,此番一别近十载,不知是否还能认得出他来?”
“能的,能的。”
“那就好。车马之类的吴管家已经备好了,你这就随他们一起上路吧.”那女子说完,微闭着眼睛,靠着敞开的窗子,养起神来。
“老朽告退了。”褚老先生说完,反身退出了房间,却没有注意到那女子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本是端庄的面容竟显得有些邪异,确是更增妩媚,令人望之目眩神迷。
转眼已是午后,长安城外,一辆油壁马车正缓缓行走在青石板的栈道上,驾车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着一身深青色劲装,相貌平平,神情却是非常坚毅,一看便知是能生死相托的义士。车帘向上卷起,两个读书人打扮的六旬老者正并肩坐在车里,交头接耳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时时有几声爽朗的笑声飘出车外。没多久,马车便以驶至驿站门口,只见那青年停下车来,回头微笑着对车内的两位老者说:“吴管家,褚夫子,驿站到了。”
“哦,到了啊。”那名被唤作吴管家的老者应道,与褚夫子携手下了马车,虽说是上了年岁,看身姿倒还硬朗。三人放好了马车,走到驿站的接待处,一身棕褐色锦袍的吴管家开口询道:“京兆杜家的二公子杜柯何时才到?”“快了,约莫着一刻钟吧。”“哦,谢谢兄台。”
转眼之间,一刻钟就过去了,三人只听得一声马鸣,一匹毛色如雪的骏马映入眼帘,马上是一个年方及冠的少年郎,只见他矫捷地跃下马背,牵着马儿向驿站走来。忽的,那少年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褚夫子和吴管家激动地说:“老师,吴爷爷,你们来接我啊!”“哎,小少爷都这么大啦!真是天可怜见,老爷,夫人,吴某不负你们所托,小少爷长大成人了。”语罢,眼中隐隐有了泪光。“好了,老吴,别磨蹭了,快上车吧,小少爷一路劳顿,大少奶奶也还在家里等着呢。”褚夫子插嘴说道。“是,是,是,先上车再说。”吴管家边说边拉着那个少年上了马车,朝城外疾驰而去。
“大嫂这几年可好么?身子可曾康健?”一上车,那名唤杜柯的少年便急忙问道。
“嗯,都好,都好。诶,这倘大的杜家这些年都靠她一个外姓的媳妇主持着大局,可苦了他了,近年来吐蕃又在惷惷欲动,老太爷军中公务非常繁忙,经常是半年都不回家的,再加上年岁大了,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说话的正是杜柯的幼时老师褚夫子。
“世人只知道‘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的富贵和荣耀,谁又知道我们的辛酸苦楚?老太爷一生戎马,操劳为国,年过六旬还要披挂上阵,老爷又英年早逝,大少爷战死沙场为国尽忠,二少爷你自幼体弱多病,若不是承蒙慧明禅师眷顾远遁清修,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现在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偌大的一个京兆杜家,就只剩下大少奶奶一个当家人了,幸好她出生太原温家,家学渊源,自幼便随她父亲冠霖先生学习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又生得貌美,云英未嫁时是公认的大唐第一美人。自嫁入杜府,天不怜见,大少爷在新婚之夜,刚刚拜完堂,便被圣旨传去军中效力,随即战死在无定河畔。大少奶奶未有一句怨言,勤勤恳恳操持家务。哎,要她一个弄花嚼蕊的世家小姐经营那些茶铺丝绸铺,支撑这个花销庞大的家族,真是……”
吴管家话语未停,杜柯就忍不住说:“这一切,大嫂都是为了我啊!这些本是我这个杜家少爷该操劳的事。记得那年,家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向来板着张脸不苟言笑的爷爷也是春风满面。我虽平日里久卧病榻,那日也由随从扶着,跟大家一起去接新嫁娘进门。我抬头间,便看见我那平日里木讷的大哥笑得像个孩子,挽着一个身子窈窕的妙龄女子进来了,凤冠霞披明珠宝玉,施施然就交拜完毕,刚要给爷爷敬酒,听的外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圣旨到,镇国大将军平靖侯杜商、骠骑将军杜荣接旨。”众人脸色大变,跪倒成一片,我虽年幼少不更事,也静静地跪着,听一个穿着大红袍子的内侍宦官宣读圣旨,那时不懂那个旨意为何,事后才知是吐蕃越境,边疆又起战事,德宗皇帝大急,以传国虎符急招爷爷大哥回边疆抗敌。爷爷一脸无奈,大哥也是垂头丧气,这样的大喜日子,遇见这种事,总是心存怨怼却无处宣泄的,是为人臣子的无可奈何。大哥没办法,脱掉新郎的大红锦袍,换上一身戎装,随爷爷连忙远赴边疆去了,从始至终,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跟才进门的大嫂说。”说到此处,杜柯声音已是颤抖,众人知是他念及亡兄情不自禁,连忙安慰。杜柯抚平了下激切的情绪,继续说:“无定河一战何其惨烈,爷爷他们虽然打退了吐蕃人的数次冲锋,也是损失惨重,后来吐蕃前军主帅裕德亲王受流箭所伤,才撤了兵。收编俘虏时,大哥一时大意,竟被一个愚忠的降俘一刀刺中腰间要害,伤重不治而亡。嫂嫂在家里接到前线噩耗,当即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一言不语,大病不起,直至先师慧明禅师来家里挂单,跟她说了整整一下午的话,才恢复了生气。爷爷回到家里主持了大哥的丧仪之后,也自闭在房间里,一个月不见任何人。父母早逝,大哥是爷爷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他保家卫国的精神的延续,而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伦惨剧,不外如此。”这段话旁人听来惊心动魄,杜柯却似说着寻常的往事一般,语气非常寻常,只是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心里想着些什么。
“我本就身子羸弱,受此打击更加病入膏肓,像是随时都可能奔赴黄泉一样。那时我虽病重,脑子却是清醒的很,一心想着去下面找爹爹妈妈和大哥。爷爷见我如此模样,心如死灰脸色煞白,忽的一声佛号传来,犹如世外纶音,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缓缓而来,后面跟着的是我那才苦命的嫂嫂,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等我醒来,已在一架简朴的马车上,身边时一个眼神好奇的小沙弥,年岁跟我相仿,旁边还坐着一个入定的老僧,看样子很是熟悉,使我生出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说到这里,杜柯抬头望向车外,眼神迷茫,像是在怀念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人。
杜柯说了好长一段话,犹未有停的样子,等了没一会儿,开口又说道:“吴爷爷,你来我们家最久了,曾是我爷爷年少时的贴身随从,可知我京兆杜氏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自然知晓的,我虽非杜氏子弟,杜家的历史渊源却是一清二楚的。京兆杜氏,发迹于东汉末年三国争霸的乱世,先起以治世能臣而出名。杜氏先祖杜恕字务伯,随魏武帝曹操南征北讨,建立曹魏基业,跟荀文若贾文和等齐名,为曹操手下有名的良臣。其子杜预字元凯,魏晋名将,司马炎统一天下时,正是他挥兵南下,灭了割据江东八十年的东吴孙氏。“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便是说的此公的功绩。至此后的两晋南北朝以来,杜氏家族累世高官,京兆杜氏也和清河崔氏荥阳郑氏等名门望族一样,威名远播。本朝太宗朝的名相如晦公更是深受李唐皇恩,封莱国公,陪葬昭陵,何等的荣耀。”说及杜氏的历史辉煌,吴总管神情满是仰慕。
“是啊,杜氏世代深受皇恩,不管怎么改朝换代,都承蒙帝皇家青睐有加。爷爷曾告诉过我,杜氏子弟,若有才者当‘文以安邦,武以定国’,此为宗族遗训,现在看来,风光无限的背后,也是无限的怅惘和悲凉。”杜柯不知想起了些什么,神情落寞地说。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褚老夫子也略有所感地吟道。
“我自得慧明禅师青睐,在佛门圣地疗养近十年,自娘胎里带来的痼疾已经痊愈,更学得佛门不传之秘的《易经经》心法,早就不是那个病恹恹的懵懂稚子了,此番先师坐化圆寂往生极乐,遗命要我出了佛门,回到红尘之中来,我既回来了,自当担起振兴杜氏的重则,以慰亡父亡兄在天之灵。”杜柯语气很是平常,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坚毅,让人肃然起敬。
“少爷有此决心,也不枉大少奶奶这几年的勤苦操劳了。”吴管家说着说着,以是潸然泪下。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2章 叔嫂情深
众人言谈不止,不经意间已到了杜府门前。“公子,吴管家,褚夫子,到家了,请下车吧。”驾车的青年停下马车,说道。
“终于回来了,十年了,真是恍如隔世,就像做了一个春秋大梦一样。”杜柯喃喃自语,随着两位老者下了马车,就听的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谁如此嗜睡?一个梦竟做了十年?”话音未落,一抹月白色的靓影以至身前,望着眼前的身影,杜柯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读起曹子孝的《洛神赋》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微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
问得他这般毫不掩饰的溢美之词,温婳脸色不由得红了,微嗔道:“何处学来的词艳曲,到来欺辱自家嫂嫂?”
杜柯听得这一声嗔怒,忙回过神来,对着眼前的女子作揖道:“嫂嫂在上,受小弟一拜,小弟这厢有礼了。”
“这还差不多,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家公子。”听得小叔子满嘴恭维,温婳也难免心生旖旎,微笑着答道。
“姐姐近年来辛苦了,小弟好生歉疚,真是对不住。”忽地,杜柯一改先前轻佻的神态,一脸的郑重,眼神却仍是灼灼地看着丽人,不经意间,已是改了更亲密的称呼。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温婳神色如常,继续说,“走吧,先进府。”说完一众人等皆入了杜家大宅。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我让他们帮你留着的,一切都没变,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进府后,温婳把杜柯领到一个熟络的房间门口,不紧不慢地说。杜柯心中一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抬眼环顾四周,果真一切如记忆中那样,儿时爷爷亲手扎的风筝还静静地躺在书桌上,仿佛这流逝的十年岁月跟它没有任何关系似得。杜柯转身,看着身旁语笑嫣然的嫂子,眼神愈加热切,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温婳似乎觉察到这个小叔子心境有了变化,忙低头躲过他的目光,平复了下自己的心境,缓缓道:“我先出去准备午膳,你有事可以找吴总管。”说完,径自走了出去,一转身,离开了杜柯的视线。杜柯痴痴望着她袅袅动人的背影,直至消失良久,才猛地回过神来,俊脸涨得通红,自言自语道:“杜柯,你这是怎么了?她是你尊敬的大嫂,怎么可以轻薄她?就是思想也是不行的。”摇摇头,似要挥去脑中旖旎。
杜柯独自一人在房间发呆良久,听到门外有人唤他,才知已到午间用膳时刻了,便神色如常地走出屋子,直往厅堂而去。刚才内心里强烈的心理斗争,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来,二少年,这位是你幼时的奶娘林嫂,还记得吗?”话音未落,只见吴管家带着一名中年妇女走到身前。杜柯摇摇头,清醒了一下脑子,看着那个仿若熟识的妇人,就是想不起来。见少爷皱眉,一脸歉意,那民妇不由得心中失落,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说道:“一别十年,忘了也是常事,少爷无需自责,小妇人乡野村妇,无足挂齿。”“就是林嫂每日里到扫你的屋子。”温婳走进厅堂,说出惊人。闻得此言,杜柯如梦初醒,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那名妇人,口里喃喃道:“林姨,对不住对不住,我竟没想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那名妇人伸手拭去杜柯脸上的眼泪,语音哽咽道:“没事没事,小柯长大了,林姨也老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原来,那名唤林姨的女子是杜柯幼时的奶娘,杜柯生母体弱多病又早逝,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虽无血缘关系却着实情逾母子。
“好了,好了,相见了就好,来日方长,相遇本是喜事,别搞得像是离别似得依依不舍。来,都坐下,吃饭吧。”温婳见状,打破沉寂道。“嗯,吃饭吃饭,少爷,来,坐。”林姨忙拉着杜柯坐下。
待众人一齐就坐,杜柯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在欢声笑语的插科打诨中结束了回家后的第一顿饭。饭后,正值秋高气爽,众人兴致勃勃,未曾散去,加上今天少主人回家,更是欣喜异常,就趁着午后这段时间闲话家常。杜柯抬头四顾,忽地看见不远处窗台上一株雏菊开得正艳,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下闪着金光,不由心中一喜,顺着光线瞧过去,却是一抹再熟悉不过的靓影,此时已换下了月白色的素装长裙,穿着一件样式寻常的红色上衣,料子却是极好的上等缎面,迎着阳光微微发亮,衬托着一张颊带红晕的芙蓉娇靥更加光彩照人。
杜柯瞧着呆了呆,口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诗来:“名花倾国两相欢,常使君王带笑看。”“公子今日兴致真的不错,连连咏出佳句,大少奶奶当无愧此句,李太白若还在世,也当如此说。”褚夫子大笑着接下杜柯的疯言疯语,却把温婳恼了,“老夫子莫要学某人油腔滑调,小女子蒲柳之姿,怎能得先贤盛赞?”“嫂嫂莫要妄自菲薄,弟弟句句出自肺腑,太白说杨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岂不知姐姐‘借问唐宫谁得似?可怜玉环倚新装’么?”温婳脸色又红了几分,横眉斥道:“小混账,莫言胡言乱语,若是在六七十年前,你早就命丧黄泉了。皇家之事,岂是旁人随口议论的么?”“姐姐息怒,小弟随口而来率性而为,请见谅”,杜柯言语中带着歉意,口气却似浑然无事,接着道:“他李家坐拥天下近两百年,还不许旁人说两句么?相当年,则天武皇帝驾崩,整个李唐皇室乱作一团,中宗李显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纵容韦后和安乐公主染指朝堂乱宫闱,天下有志之士莫不为这太宗皇帝留下的大唐江山痛心疾首,若不是韦后弑君夺位,妄图效仿武则天却又没有能耐,他李隆基哪有机会荣登大宝?虽有开元三十年盛世,也当归功于姚元崇和宋憬。年岁渐增,他就难免心骄意满,更色令智昏,夺了自己儿子的王妃,放任李林甫杨国忠之流祸患朝堂贻害天下,终至安史之乱爆发,八年战乱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他自己也丢了皇位仓皇西逃,锦绣江山一去不再。待到其子孙肃宗代宗继位时,虽肃清了乱党,却因兵权外放而落下了藩镇割据的隐患,更因倚重内侍宦官而至皇权旁落朝堂腐败。幸今上宪宗皇帝励精图治,踊跃改革,肃清吏治,政绩斐然,更有雄心要重现大唐盛世,这江山才算有了些展望。”杜柯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言词间对皇家名讳不以为意,实是年少轻狂。
“二公子久居佛寺,青灯黄卷暮鼓晨钟,仍未忘了这家国天下事,老夫真不知是杜门的幸还是不幸了。”褚先生缓缓摇头道。
“京兆杜氏是天下士族冠首,数百年来后深受皇恩,每代人都已安邦定国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祖如晦公在太宗朝位居尚书右仆射,位极人臣,深受太宗皇帝器重。他老人家临终有遗训,要我杜氏后人世代守护大唐江山,以报太宗皇帝的知遇之恩。爷爷年少时恰逢安史之乱,他老人家毅然投笔从戎,跟着郭令公南征北讨,大大小小不下千战,才有了今日平靖侯府的无上荣耀。先帝在世时,对爷爷恩宠有加,更加他最钟爱的小女儿章宁公主加入杜家,便是先母了。我记得六岁那年,久病不起的母亲撒手人寰,父亲哀痛欲绝,于一年后一病而终……”说及亡父亡母,杜柯声音渐低,直至悄落无声,众人知他心中哀痛,亦都沉默不语,整个大厅气氛很是压抑。
良久,还是褚老夫子开口,却是转了话题,说道:“哎,太宗皇帝雄才伟略,贞观之治千古留名,昭陵依旧,斯人远去,徒唤奈何。”或许是想转移杜柯的注意力,沉默良久的温婳一边顺着老夫子的眼光望向窗外,层云深处又见那已历经千年风雨的霸陵,一边缓缓说道:“这是霸陵吧,记得年幼是随家父读《史记》,太史公对孝文皇帝刘恒推崇备至。周有成康而汉有文景,古之明君总令天下臣民心向往之,叹生不逢时,不能一睹千古明君风采。”杜柯似是从自我的哀思中恢复过来了,也跟着抬头望向窗外,用寻常的语气说道:“先师在世时,谈及历代君王,除了上古时期的三皇五帝之外,最敬佩的便是汉文帝了,对他悲天悯人、贵为天子却简朴尤胜常人的的德行赞赏不已。他因为一个叫缇萦的小女孩废除了有着千年历史的肉刑,每每想到此处,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文帝宽仁爱民,后世之君谁又能及?”“孝文在代,兆遇大横。宋昌建册,绛侯奉迎。南面而让,天下归诚。务农先籍,布德偃兵。除帑削谤,政简刑清。綈衣率俗,露台罢营。法宽张武,狱恤缇萦。霸陵如故,千年颂声。”褚老夫子慨然诵起了太史公的原句来,脸上满是憧憬。
众人说得兴起,谈笑风生之际,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大少奶奶,有请帖到。”原是看守大门的门童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温婳接过神色自若地看完,转头对杜柯说:“等下记得去沐浴下,换身得体的衣裳,带上爷爷留给你的杜家祖传佩剑,跟我去韦府赴宴。”“哦,知道了。”杜柯应下了,心中却满是疑惑。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3章 豪门盛宴
已是初冬时节,日短夜长,片刻间已是傍晚,西下的夕阳似是过于留恋这人间美景,恋恋不舍的,不肯落下去。昏黄的余晖下,杜府的护院首领杜林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看到两个人缓缓走来,连忙迎上去说:“少夫人,一切准备妥当。”“礼物可曾齐了?韦家是大族,与我们时代交好,不能有任何怠慢。”温婳上了车,神色郑重地说。“嗯,都已准备妥当,少夫人放心。”杜林应道,扶着后面的那位少爷上了马车,驾车扬长而去。
马车中,两人相对而坐,杜柯忍不住心中疑问,询道:“嫂嫂,这韦家有什么事么?怎的就宴请我们呢?”听得此言,温婳一脸轻松地说:“这是士族之间最寻常不过的应酬罢了,以后多了去了,这次去你要好好适应适应。记得祸从口出,要谨言慎行,别像在家里那样说不完借古讽今的胡言乱语。”“嗯,小弟记下了,我尽量不说话就是,只管给别人行李便是。”杜柯连忙应道。“少夫人言之有理,当朝皇帝虽宣称言论自由,可各中厉害是说不清楚的,二少爷你才从禅林归来,很多东西你不知道。”说话的是那个驾着车的杜林。杜柯连连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郁结,很是不快。
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韦府到了,两人施施然下了车,向着对面的高墙朱户走去。杜林安置好马车,拿着礼物找韦家的管家去了。“温姐姐,你来啦!”一声悦耳的女音传入耳中,温婳笑容满面地向着不远处的人群走去,欢愉地说:“姐姐来晚了,妹妹勿要见怪。”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一身缁衣的明丽少女走了出来,蹦蹦跳跳地拉着温婳的手,言笑晏晏,忽地,脸色一变,对着温婳身旁的杜柯不悦地说:“这里是私人的宴会场所,闲杂人等不欢迎。”杜柯听得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到这里,向来温婉淑仪涵养极好的温婳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姐姐,你笑什么?小妹说错了么?这里哪是他一个纨绔子弟来的地方?”
“哎,柯弟弟,这回你认栽了吧。”温婳笑完,转身对着杜柯幸灾乐祸地说,脸上还带着适才的笑意,接着又对穿着那个缁衣的妙龄少女道:“欣妹妹啊,你何时能耐心一点啊?他是你们请来的客人,你真不懂礼数啊!你听好了,他姓杜名柯,京兆杜家的少主人,平靖侯爷的孙子。”
“啊!”那名唤韦蕙的女子一声轻喝,满是歉意地对杜柯行礼道歉道:“对不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杜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姐莫要记在心上。”杜柯一脸真诚,作揖回礼道。一旁聚在一起交谈的众人听得此处,都纷纷过来跟杜柯交谈,都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杜家未来的当家人。杜柯一脸微笑地跟众人回礼寒暄,面对世族阶层应有的应酬,轻车熟路地一一排解掉了。
一群人谈笑风生了好一会儿,看天色已晚,宴席将至,便都进了府去。杜柯也随着众人走进府中,走在开阔的青石板路上,看着两边映着晚霞闪着金光的炫彩琉璃瓦,不由感叹即便皇宫内院也不过如此而已,真是侯门深似海,话一点不错。
渐渐地走过韦家大院,便已到了主会客厅。杜柯走进这偌大的厅堂,随便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众人欢声笑语,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间,酒未饮竟已有些陶然醉意。他自小身在侯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十岁以后,便是暮鼓晨钟黄卷青灯的清修,何来这般富丽堂皇的景象?车如流水马如龙,豪门盛宴原是如此的,杜柯心中百感交集。
忽地,听到一声富有磁性的男音道:“今晚我韦家大宴宾朋,大伙儿都尽兴些,莫要有所拘谨才是。好了,韦福,上菜吧!”
“好的,老爷。”说话的是杜柯刚刚才认识的韦府总管。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丫鬟们端上桌来,杜柯也难免看得食欲大动,只是拘于礼数,迟迟未动筷子。杜柯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有事没事地交谈着,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一种自怜自艾的孤独和寥落涌上心来,竟似有些痴了。真正的寂寞,并不是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漫无目的地徒步行走,而是在富丽堂皇的夜宴上锦衣夜行,直至现在,杜柯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真正落寞的含义。这样令人窒息的压抑如潮水般奔涌而来,让杜柯无所适从。
上菜结束,宴桌上各色菜肴玲琅满目,山珍海味比比皆是,可是自从有了那莫名的萧索之意,杜柯先前大动的食欲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一盘盘耗费很多精力和金钱的美味佳肴,就像是对着寻常百姓家的残羹冷炙,没有一点感觉。茫然间抬头看见宴席的主位上坐着两个一身读书人打扮的中年文士,想起其中一个便该是韦家的当代家主韦明,却未曾听得嫂嫂在来之前提及另一个人,杜柯虽心生好奇,却也无意向旁人打听,免得有些无赖之辈以此大做文章,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百无聊赖之际,杜柯拿起身前的酒杯自斟自饮起来。美酒入口,甚是清冽醇厚,真真是漱齿留香,杜柯忍不住说:“好酒,当浮三大白。”话音未落,恍惚间听的有人接了句:“想不到杜公子久居佛门清净之地,竟也深谙此道,卢某真是相见恨晚啊!来,干了这一杯。”杜柯酒到就干,仰头便是一阵豪饮,也不说什么言语。
“兄台好酒量,好性子,真是人不可貌相,跟娇生惯养的豪门贵公子大相径庭。”只见那人也干了酒,抹了抹嘴说。
“听闻范阳卢氏累世儒学,门中子弟出将入相者多如沙砾,三公九卿位高权重,千年不断,是公认文化底蕴最深的书香门第,不也生了你这么个嗜酒如命的草莽之士,世间事无奇不有,尚我并非是需严守清规戒律的佛门子弟,兄台自当担待,无需如此惊诧。”杜柯娓娓而言,吐出满口的酒气。
“哈哈,正是,正是,你我皆是离经叛道之徒,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卢某人定要与兄台一醉方休,来,干!”那青年公子说得兴起,举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有酒无诗怎么行?李太白斗酒诗千,你我虽不及谪仙,亦当效仿先贤,且歌且饮。”杜柯断断续续地说完,已有了八分醉意。
“兄台此议深得我心,来,我先来”,说罢,便唱了起来,只引得周旁无数眼睛聚拢而来。杜柯已在晕晕乎乎之间,只隐隐听他用极富磁性的嗓音唱到:“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柯听得极妙,拍手赞道:“好诗,好诗,我也来”,语音未落,歌声已起,只听他用另一种雄浑的嗓音唱到:“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歌调才起,却又被那人接上:“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杜柯听得心中热血沸腾,大声赞好,凛然吟道:“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语调雄浑开阔,更胜先前。
两人且唱且饮,正是人生一大快事,忽听得旁边有人高声嚷道:“这般畅快的事怎可少了我这山野酒徒?来来来,这位兄台且听我这句好妙?”杜柯听得仔细,放眼看去,竟又是一个锦袍佳公子,只是此时红光满面酒气熏天,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翩翩风度?只听他豪声唱到:“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众人听来,原是太白的《少年行》,此情此景下,却是比前两端唱词更加贴切。
“好一句‘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老六妙句,妙句啊!”那先前的青年语罢,朗声大笑。
“李太白是酒中魁首诗中之仙,他的诗用来助兴最是合适不过。只可惜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时我们三人对饮,当比太白更加快意才是。”说话的是那位吟诵《少年行》的青年,语气中满是喜悦,是有与杜柯两人相知恨晚之意。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今晚饮的这酒便是家父特酿的‘夜无烟’,三位公子好高的兴致,小女子看得很是眼热,也想来搭上一份。”这次却是换成了女音,三个醉醺醺的酒徒心下诧异,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出两个靓影款款而来,左边一个适才说话的是一个缁衣长裙的明丽少女,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却挽着另个人穿着红色仕女服的端庄少妇,两人长相相近,一看便知是姐妹,仪态也是一般的秀丽无双。三人看着目眩神迷,竟似阅尽天下秀色,一时便是痴了。
片刻间,阵阵幽香已至身前,那个姓卢的公子哥最先回过神来,悻悻道:“表姐,表妹,今日家里高朋满座,怎么有空理我们这些个酒鬼?”
“你是最好被黄汤灌死,整日家醉生梦死,谁来睬你?另两位可是贵客,我们韦家怎可怠慢?”右首那位年稍长的少妇用薄怒的语气微嗔道,脸上却还是满面春风,阵阵香风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是啊,卢表哥,三年未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那先前误会杜柯的少女也跟着她姐姐说道,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失望。
只见那白衣卢姓男子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咧着嘴说道“表妹此言差矣,我卢云向来如此,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贩夫走卒,何足道哉?”
杜柯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静静的听他们讲着话,不知觉地打着拍子,又是一首诗吟了出来:“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杨边。”声音不是很高,韵律到时抑扬顿挫的,很有乐感,众人听着,也被感染了,纷纷击节称赞。
一边被称为老六的锦袍公子也被勾起了性子,琅琅上口的却是一首风格别样的诗,歌调也变得低婉哀怨,只听他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众人听得仔细,便知是清河崔氏的少主人崔护的《题都城南庄》,想到诗中故事,真是令人无端神伤,嘘唏不已。
“哎,老六啊,老五的那首诗你就别唱了,幸好他不在,不然又要大醉一场了。”杜柯听得心惊,原来这两人非但是旧知,更与这首诗的作者大才子崔护是结义兄弟,不免很是好奇。
“哼!郑煌,你以为就你懂诗么?少在这里跟我炫耀,本大小姐也会。”语音未落,只听那缁衣少女放下酒壶,举起纤纤素手,施施然唱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语调不高,只是低吟浅唱,却如黄莺初啼,婉转清越,余音绕梁。
直到此时,熏熏然的杜柯竟一下子清醒过来,很无脑地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白乐天诚不欺我。”众人很奇怪地看着他,只听先前那名唤郑煋的锦袍少年充满惊喜地问道:“杜兄识得白乐天?”杜柯一脸平静,很自然地说:“他是先师至交好友,我曾跟着先师去过他建在洛阳香山的白园,有幸得见这位名动天下的大诗人。”
“我没见过乐天,倒是见过元微之。虽已年过四十,风采依旧啊!”说话的却是那个卢姓的白衣公子,此时注意力也被吸引到这边了。
“哼!沽名钓誉的登徒浪子而已,不值一提。”那缁衣少女愤愤地说,语气里流露出强烈的讥讽和不屑来。
“小妹休要胡言,元姑丈是今世文坛泰斗,怎会是沽名钓誉之辈?他对小姑的哀悼思念纯出自真心,那般情真意切的诗句岂是沽名钓誉之辈所能写得出来的?”那红衣少妇脸色凝重地叱道。
“哼!北魏亡国已近三百年,他以为自己还是皇帝么?见一个便爱一个,真是风流成性。”说着那缁衣少女环顾四周,又愤愤然说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全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主。”周围众人被她说得尴尬,竟无一人出声辩驳,身旁的姐姐素知她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时也只能不可奈何地摇摇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吟诗的是郑煋,语气中满是深沉情谊,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闻者伤心听者断肠。
“哈!哈!哈!”,只听那缁衣少女毫无顾忌地大笑三声,朗声说道:“好不要脸的伪君子做派。姑姑尸骨未寒之际,他便戴孝再娶新人入怀,还令人作呕地写这些个虚情假意的诗词,姑姑若泉下有知,真不知作何感想。”言语未毕,隐隐眼中已有泪光闪现。
众人听得心中愕然,一下子气氛变得沉寂起来,不过是初冬时节,却让人冷得浑身发抖,直如寒天腊月一般。沉默良久,杜柯三人却只是不停歇地喝酒,不再长咏叹调。
“小欣休要胡闹,今日是大好日子,我不想多说什么,回房给我思过去。”杜柯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一声紫袍的陌生中年人推门而入,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哼!”那缁衣少女满口怒气地清嗔一句,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杜柯却注意到郑煋呆呆地望着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脸色神色非常复杂。
“各位好友,韦某适才公务缠身,少陪了,告罪。”那紫袍中年人朗声说道,说完深深做了一揖。
“韦大人客气了。韦大人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如此小事何须介怀。”一个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手捋着花白的胡须道。及至此时,杜柯才意识到那紫袍男子便是今夜晚宴真正的主人,京兆韦家当代族长,当朝宰相韦贯之。
“大家继续,莫要被我那娇生惯养的女儿坏了气氛。”韦贯之用平易近人的声音说道。席间觥筹交错醉生梦死,杜柯酒越喝越多,渐渐忘了身在何处。
恍惚间,月已中天,杜柯隐隐听到有人唤道:“少爷,走了,回府吧!”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4章 只如初见
翌日,杜柯从梦中醒来,睁眼见到房间里熟悉的布置,心下大宽,便知是回到家里了。外间有一缕阳光隔着槅门上薄薄的宣纸照进屋来,刺得杜柯惺忪的睡眼快要睁不开了。杜柯强撑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阵阵和煦的冬日阳光洒进屋来,暖洋洋地照在杜柯身上。
杜柯站在门口伸了个舒适的懒腰,闻得阵阵幽香扑鼻,心下好奇心大盛,循着香味做了出去,只觉得脚步一滞,像是撞到了什么事物,跌倒在地上。
“啊!对不起,少爷,不好意思,小婢失礼了。”一双纤巧的玉手出现在眼前,杜柯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红的瓜子脸,两弯淡淡的柳叶眉附在此刻显得有些慌张的瞳仁上面,高翘瑶鼻樱桃小嘴,真真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胚子。杜柯大饱眼福之际,一双热切的眼睛却已游移到少女初具规模的上,因俯子的缘故,从颀长的脖颈向下,隐隐露出了粉红色的亵衣来。杜柯的目光稍稍一滞,便继续向下移去,柳腰纤纤圆臀微翘,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双修长小巧的玉足。杜柯从未有此香艳经历,看得真切之下不免意乱情迷,伸手紧紧地握住了眼前这双香滑小手,神使鬼差地拉到身前轻轻一吻,只觉纤滑细嫩,幽香沁人心脾。
“啊”,环儿一声低吟,像是被虫蚁咬了一口一般,快速得缩回手去。杜柯半醉半醒之际闻次娇喝,本已渐渐支起的身子不自觉地再次向下倒去。
“少爷小心。”环儿见他再次跌倒,潜意识地又去拉他,岂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哪里托得住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毫无疑问之下,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啊”,环儿哪里见到过这般场景,整个玲珑窈窕的身姿已落入杜柯怀里,两只美瞳睁得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吐息可闻的俊雅面容,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杜柯温香软玉抱满怀,熟悉的幽香阵阵袭来,也是人间天上不知何处了。
两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两两相望,茫然之际都心醉神痴,只愿时间就此驻足,春夏秋冬不在变换。杜柯最先回过神来,猛地察觉到怀中抱着一个清丽可人的妙龄少女,很自然的手上用力,环着纤软柳腰向自己身上一带,两人的身子贴得更近了,晶莹剔透的鲜艳红唇已仅在咫尺,只需稍稍低头便可一亲芳泽了。幸好光天化日之下,杜柯强忍住了心中的绮念,在怀中少女雪白的耳垂边温柔地说道:”好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先前没有见到你?嗯,擦的是什么香粉?真香。”
听到这样撩人的情话,环儿不免一时之间心猿意马,不知道怎么答他。见玉人娇羞怯怯神态动人,杜柯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手脚一撑地便离地而起,横抱起仍在痴呆状态下的玉人走进屋里,反身关上了大门,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双眼直直地看着咫尺间的芙蓉玉颜,只是渐渐地剧烈的心跳慢了下来,眼中欲焰消逝无形,一下子变得非常清明。杜柯知道那是佛门至高心诀《冰心诀》在起作用了,夜夜调息的苦功果是没有白费,没有做出有辱门楣污人清白的丑事来。想到此处,杜柯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被嫂嫂知晓,真不知道要如何赎罪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床上的少女也从前所未有的震撼里渐渐地回过神来,见杜柯愣愣的对着走进发呆,想起先前的旖旎情景,一下子连的脖颈也是红彤彤的一片,娇羞怯怯地低下头去说道:“公子,你怎么了?”听得出谷黄莺般的轻声询问,杜柯缓过神来,俊脸羞得通红,转过身去说道:“没事,你起来吧,去忙吧!”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回答,翩翩然香风由扑入鼻中,令人心旷神怡。杜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即将离去的少女身影,缓缓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的杜府?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婢名叫环儿,本是大少***贴身侍婢,大少奶奶一大早亲自去了洛阳办货,要半个月来会回来,临走时特意交代我过来跟少爷你说一声。这两个月由我负责照顾少爷的衣食起居。”环儿回过头去答道,仍是深埋着脸不敢看他。
“哦,知道了,替我谢谢嫂嫂一片心意。对了,刚才你来做什么?”杜柯已恢复常态,平和的说道。
“小婢是来唤少爷起床的,谁知……”,说到此处,环儿竟仰头定定的看着杜柯,一脸的微嗔薄怒。
杜柯自知理亏,忙急切地道歉道:“昨夜宿醉未醒,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请姑娘莫言见怪。更何况一大清早的……”说道此处,杜柯也停了下来,毫不避讳地瞧着她眉目如画的玉颜。
环儿心中疑惑,开口便问道:“何况什么?”
“何况你长得这么美,我这也是正常反应啊。”杜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里环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以后再拿这些话来轻薄我,瞧我不去跟大少奶奶说去。小婢虽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却也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
杜柯忽地发现这个婢女跟以往的那些与众不同,身上竟有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傲气,眼中光芒变幻,心里满是欣赏之意,脸上却回复先前的轻佻模样,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好环儿,以后来日方长的,你要是爱上我怎么办?”
听到此处,环儿心下大气,想道:亏小姐还说他跟其他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不一样,近日瞧着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哼!想到这里,已不愿再和杜柯纠缠,转身便要离去。
眼见美人儿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杜柯骨子里的爱美之心油然而生,忙不迭地伸手抓住那熟悉的纤手,一用力便再次将气嘟嘟的美人儿拥入怀中,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道:“好环儿,别生气,先前我是开玩笑逗你来着。”
好闻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环儿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发现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心中愤愤地骂自己没有,嘴上狠狠地说道:“再不放开我喊人啦!”声音却不是很高,却是怕把旁人引来。若是给人瞧见,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柯知道她不敢大声,手抱得更紧,口中更加得寸进尺地一句句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少女。渐渐的,环儿竟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两人紧紧相拥的感觉,羞得耳根通红,身子越来越软,就像是要贴在怀中男子身上,口中也不再像先前那样骂他了,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享受起这份前所未有的温馨来。似是发觉怀中玉人有了很大的变化,杜柯脸上露出一副奸计得逞小人得志的表情,张嘴含住了那通红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吸允起来。
耳垂是少女特别敏感的地方,环儿遭此偷袭,一下子放开了所有的戒备,反手紧紧抱住这已然深深爱上的男子,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低喘着说:“少爷,小婢知错了,放过小婢吧。”
见美人儿开始求饶,杜柯心满意足地吐出被他吸得像火烧一样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吹着气,缓缓地道:“好环儿,你让我亲亲,我就放了你。”良久,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公子适才不是已经亲过了么。”杜柯双手紧抱着少女显得有些单薄的香肩,轻轻拉开玉人,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差点克制不住要凑上去一亲芳泽。
环儿似是受不了他裸的目光,怯生生地低下头去。只听杜柯说道:“好环儿,你的初吻先欠着,少爷我随时要来取的。少爷若非练有佛门秘传的内功,可真就把你这的小妖精给就地正法了。”说罢,放开了她。
忽地得偿所愿,环儿竟隐隐有些不舍之意,怅然若失地看来眼前的登徒子一眼,转身很快地跑远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靓影,杜柯脸上浮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眼里满是温柔的爱意。在门口站了片刻之后,杜柯转身进入房间,想着先前的旖旎风光,不免又微微笑出声来。
自佛寺归来后,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从先前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络,事后想来,这种事还是由身体本能的主导的,因为人伦道德理智的规范约束,很多时候是不能触碰那条最后的底线的,杜柯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出生,纵使是两情相悦,也只能发乎情而止乎礼,这是对彼此最真实的尊重。其实自唐以来,社会风气开化了很多,若是按照汉朝时候的森严礼教,女子是根本就不能抛头露面的,只能拘限于闺阁绣楼之内,哪里有机会出来一见这秋雨。
杜柯胡思乱想了好久,吴管家便来唤他了,原来是午饭时间到了。杜柯跟在吴管家身后,心下想着怎么那个丫头不来,她不是负责我的饮食起居的么?还是怕了我了?杜柯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做得过火了,不免有了些悔意,等下次又机会跟她道个歉吧,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有违男儿作为。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5章 亲密接触
正当杜柯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环儿却已经躲在自己房里偷偷地哭过一次了,梨花带雨的脸容我见犹怜,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环儿哭得很伤心,声音却是很低想是怕被人瞧见问起,这种事本就难以宣之于口,他又是少爷,那就更急有屈无处申了。狠狠地哭完以后,环儿气愤地骂道:“死杜柯,死色狼,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轻薄人家,还……”说到羞处,她脸颊通红,双眼迷茫无神。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根子,想到适才被他轻轻吸允时的奇妙感觉,一时竟是痴了,真真是回味无穷。
“呀!”,环儿坐在床头出神之际,忽地发觉私密处隐隐有些凉意,想到其中难以言表的隐讳之事,一颗心“蹦蹦蹦”地越跳越快,似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徐徐地吐出,心境才开始渐渐平复。环儿走到门口开门,伸出头去看了看,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变像做贼似的很快关紧房门,连窗子都关得紧紧的。
少女的闺房里,香气怡人的芙蓉暖帐微微掩着,满脸羞红的环儿褪了外衣,身子转进被窝里,一只雪白的纤手羞答答地拉着被沿,另一只手却伸进了被窝里,微微抬起丰腴的美翘臀,褪下白色的棉质长裤,抬眼看去,一双修长匀称的紧紧闭着,或许是过于雪白细嫩的缘故,隐隐可以看到一条条细长的青色筋脉。只见她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缓缓地伸出手去,在两腿之间一条白纱的贴身亵裤上轻轻地碰了一下,身子猛得一颤,赶忙抬开手紧紧按下微掀着的锦被,双手紧紧捧着滚烫的脸颊,双目无神地看着粉红色的锦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环儿半倚在睡榻上“千丝万缕理还乱”的时候,太阳已渐渐升至中天,不知不觉之际,就到了午时一刻了。只听外面有人喊道:“环儿,环儿,出来吃饭了。”环儿听得声音猛然惊醒,慌乱地整理好松垮的衣裤,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走出了房间,丢了魂死的跟着好友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屋子里,那里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
今日侯府加餐加菜,其他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环儿双眼痴痴地盯着不远处院落里的那株碧玉海棠,一口一口机械性地扒着饭,也不吃一口菜。众人循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却是一棵只剩残枝败叶的海棠,众人不知何故,见她心情不好,便匆匆地三三两两结伴走了出去,好意地留些安静的空间给她独处。
不久之后,偌大的屋子就只剩环儿一个人,她却浑然无知,仍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树。忽地,她回过神来,发现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只听得一个记忆力恨之入骨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呢?菜也不吃一口,都要凉了。”
“要你管。”环儿狠狠地叱道,薄怒微嗔的表情却美得让人难以侧目。
“女孩子家的要温柔一点,别这么大的火气,对身子不好的,容易衰老。我也是关心你嘛,别这么激动。”来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地走到了环儿身后。
“哼!不吃了。”环儿放下碗筷,站起来就走,突然间一条坚实的臂膀已经揽住了芊芊柳腰,整个人跌入似曾相识的怀中。
“啊!登徒子,快放开我。”环儿大惊之下,忘了放低声音,幸好周旁无人,否则事情就严重了。
“轻点,别把人引来,那可就麻烦了。”,杜柯在美人耳畔温柔地低语着,“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你却像是见到仇人似的见到我就走,这样的话以后的两个月我们怎么相处呢?”
“哼!登徒子,先放开我,至于我是否要原谅你,要看你今后的表现。”美人仍是怒气未消,在杜柯怀中挣扎着。
“好,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以后要对我温柔一点,别一见面就蹙着眉吵架。”话虽如此杜柯却是纹丝不动,反而把怀中佳人拥得更紧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以后见面言行举止规规矩矩的,我就心平气和地跟你相处。现在可以放手了么?”美人面对无赖,只能选择妥协了。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么?”杜柯放开少女,似笑非笑地说。
“废话,看见你我就没有好心情。”少女斩钉截铁地说。
“哎,原以为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知天意弄人,总是事与愿违。”杜柯摇头晃脑地发着感慨,心中却是一团疑惑,自己本是严谨的守礼君子,曾在佛门高僧座下带发修行近十年,怎么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变成了一个油嘴滑舌举止轻浮的登徒浪子?不解之下,他心中默念了几遍《冰心诀》,把脑海里那些无礼的绮念统统赶了出去。
环儿不知他心境有了这般复杂的变化,听得他轻佻的语气,心中就不由得来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杜柯看着远去的靓影,眼中带着复杂的色彩,心里满是疑惑,却不知从何处开解。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晚间。杜柯看了一下午的书,还是没有寻出自己上午怪异言行举止的缘由,仰仰头,脖子已有些酸痛,便放下书,准备洗漱休息,忽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人未置门口,就已有暗香扑鼻而来,搞得杜柯心中千丝万缕,非常复杂。
只听得“嗞”的一声,房门已开,门口站着个熟悉的美貌少女,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水,想是打来给杜柯洗脸的。两人相安无事地进行着主仆之间正常的相处,直至杜柯杜柯洗漱完毕环儿转身欲走时,杜柯神色如常地道:“环儿慢些走,现下为时尚早,坐下陪我聊会天吧。”话音未落,就听得少女婉拒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变,公子若有要事,直接吩咐再说便是。”听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语气,杜克心中一凉,悠悠地把烦恼了一个下午的疑惑说了出来。
环儿安静地听着,并未出言打断,也没有转过身来,反映很是寻常。直待杜柯絮絮叨叨地说完,她才转过身去,缓缓地道:“对不起,看来是小婢错怪你了,少爷光风霁月,将一切倾囊相告,是坦荡真君子。环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不懂什么深奥的道理,所以也不知少爷缘何如此,只是以后要少爷强行克制心中躁动,真是难为少爷了,小婢感激不尽。”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大方得体,杜柯心中欣赏之意更甚。
将在环儿再次转身走出房间之际,一阵强风刮来,吹得整个房间乱七八糟,两人大惊失色之下不免手忙脚乱。因是油灯熄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今夜又是无月的阴天,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好不容易关上了房门,只听得外面凛冽的狂风呼啸而过,环儿终究只是个寻常少女,心中很是害怕,身子簌簌发起抖来。似是察觉到了少女的恐慌,杜柯温和地说:“环儿,别怕,没事的,这只是普通的空气对流。只是不知积蓄了多久,这阵风便不知什么时候结束。”说话间,杜柯伸出双手,在漆黑的狭小空间里漫无目的地摸索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没多久就握住了已是冰凉的纤手。感觉到手指间传来熟悉的温暖,心中恐慌的少女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两人就这样紧握双手,在黑暗中相对而立,屋外的狂风咆哮不止,就像是一个受了千百年冤屈的孤魂,肆意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恨。
两人正如乱世中同时沦落天涯的男女,心中很自然地生出依恋之情,面对那像是永无停歇的狂风,杜柯终于下了个大决定,手上一用力,就将急需温暖的少女拉进怀里。心神荡漾的少女一阵恍惚,仿若身处怀春少女最酣美的甜梦中,就这样被白衣胜雪的倜傥男子轻拥入怀,周围满是沁人心脾的男儿气息,心醉神痴之下,早忘了先前两人之间的矛盾,只是本能地去追逐这动荡世间唯一可以触及的温暖,毫不避讳地反手抱住。
再次深情相拥,情形却已大有不同,少女的反映出人意料的强烈,黑暗空间里,狂风的嘶叫声中,隐隐还夹杂着少年男女急促的心跳和喘息,时间却是停止的,只剩下庭院里那株颓败的海棠仍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苟延残喘。
渐渐的,风息已消,屋中亲密接触的一对少年男女却是浑然不知,仿若天各一方的怨偶历经百般艰险相见,要把每个日日夜夜无尽的思念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年少纵然轻狂,青春却是宝贵的,世俗的礼教在此刻灰飞烟灭,薄如潮湿的宣纸,一触即破。
良久,双眼紧闭的少女“嘤”了一声,回过神来,想到先前的忘情相拥,难免羞涩难当,所幸仍是漆黑一片,才遮掩了娇红滚烫的美丽容颜。察觉到怀中玉人的变化,杜柯也回过神来,慢慢松开少女纤细的柳腰,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渐渐平复火热的心境。
“风停了,我送你回房间吧!”杜柯满是柔情的说。
“嗯!”少女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杜柯心下大奇,忍住了好奇心,静静的等待着。恍惚间听到轻解罗裳时衣衫相摩特有的“丝丝”声,漆黑沉寂的空间狭小之内,听得异常清晰。杜柯全身一颤,轻声念诵着《冰心诀》,挥走心中炙热的绮念。忽地,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有了一丝绿油油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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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6章 帝皇贵胄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6章 帝皇贵胄
第06章 帝皇贵胄
杜柯在满是疑惑中抬眼望去,却见少女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捧着一个发光的不明物,片刻间已递至身前,听到少女轻声说道:“这个可以照下明,你拿着它找下油灯吧!”
杜柯接过,手不禁一丝轻颤,原来是一块还带着少女温暖体温的半月状碧玉,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最上等的蓝田美玉。在那发光美玉的帮助下,杜柯在房间偏远的角落找到了油灯。
原本漆黑的房间一下子灯火通明,温和的灯光此时看来却些微有些刺眼。杜柯拿着碧玉到灯下细细观察,惊讶地发现方寸之大的玉佩上满是一条条浑然天成的龙纹,栩栩如生。杜柯举起玉佩放到眼前,灯光透过玉佩射入眼眸,隐隐看到剔透的玉质中,夹杂这丝丝缕缕鲜红的血丝。看到此处,杜柯一下子明白过来,忍不住大声说道:“这是上古轩辕黄帝的正妻西陵公主所有的龙纹血玉,是母仪天下的身份象征。”说完,转头一脸迷茫地看着跟前的少女,竟似看不透她一般。
环儿原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认出这失传千年的至高信物,听到“龙纹血玉”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也是大吃一惊。两人静静相对,表面一片平静,心中却都已是狂风怒浪。
良久,仍是杜柯开口说道:“你姓公孙吧?”环儿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听他说道:“这‘环儿’不是真名吧?”
见事情再无法隐瞒,少女原本明亮的瞳仁莫名一暗,施施然行礼道:“小女子公孙茹嫣,杜公子,幸会了。”不经意间,声调已经变了,不再是羸弱少女的娇柔,隐隐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贵气。
杜柯像是早就想到了答案一样,表情没有意思变化,单膝下跪,施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满口恭敬地说:“京兆杜氏当代传人杜柯见过少主。”说完,恭敬地递上龙纹血玉。
少女拿过龙纹血玉,低声说道:“杜公子免礼吧!想不到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哎!”一声轻轻的叹息,听得杜柯心中一凉。
杜柯不紧不慢地说:“爷爷早知道了吧,嫂嫂也是知道的吧,她是太原温家的当代传人,没有理由不知道。”
“是的,我的身份是最高机密,不得宣扬。表面上我仍是你的婢女。”少女一脸凝重。
“这个不太好吧,你这样我百年之后如何有颜去见杜家的历代先祖?”杜柯眉头紧皱,一脸的无奈和苦恼。
“这是命令,你敢不听?”少女满口威严的说道,扬了扬手中的龙纹血玉。
“是,杜柯遵命。”杜柯很无奈地说。
“你是怎么认识‘龙纹血玉’的?见过它的人世上不超过十个。”少女一脸疑惑地问。
“在下随先师清修时,曾听先师提及过。先师虽生在佛门,却是颍川陈氏当代家主的亲叔叔。”杜柯从容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好了,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少女说完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杜柯深深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一抹靓影,直至消失在视野之外,轻轻地摇了摇头,满脸苦笑地叹了口气,便转身熄灯睡下了。
翌日,杜柯早早地起床用了早膳,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满脑子都是昨天一天发生的难以置信的事情,神游天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先前的少女竟是华夏九州最尊贵的人,世事变幻莫测,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世人,无可奈何之事,不外如此。
想当年,轩辕黄帝于乱世中揭竿而起,百战而成帝业,惨烈的逐鹿之战早就湮灭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轩辕黄帝公孙家族的权威却是两千年来不曾有变。夏商周三朝天子的本宗便是公孙家族的旁系,春秋战国,使这华夏大地战乱近五百年,秦王嬴政顺应天命,扫六合一统天下,却只是个焚书坑儒横征暴敛的千秋独夫。山雨欲来风满楼,终于在公元前209年7月的一天,在蕲县大泽乡,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叫陈胜的贫苦农民道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喊,犹如一道明亮的流星划破沉寂灰暗的夜空,整个华夏大陆响起了推翻暴秦的声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七年之后,同样出身草莽的刘邦于山东定陶汜水之阳举行登基大典,定国号为汉。
四百年后的公元220年,魏文帝曹丕在许昌废了大汉王朝的末代皇帝汉献帝刘协,刘邦百战功成的千秋霸业终究还是灰飞烟灭。至此开始的三百年时间里,诸侯割据天下大乱,朝代更替频繁,直至开皇八年(588年),隋文帝正式下诏伐陈。次年正月,隋军渡长江,攻陷陈都建康(今南京),陈朝灭亡,从此全国一统。隋朝是跟秦朝极其相似的朝代,隋文帝杨坚一生励精图治、生活节俭、勤于政务、不沉湎于酒色,可叹这锦绣江山所托非人,继任者隋炀帝杨广荒无度、残暴不仁,与桀纣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帝王如此君,国家怎会不亡?
陇西李氏于乱世起兵,秦王李世民南征北讨,才有而今的大唐王朝。开元盛世之后,六十年前的安史之乱使得偌大的帝国元气大伤日薄西山,今上宪宗皇帝勤政为民励精图治,打击藩镇,恢复中央权威的决心是非常大的。他一即位,就把“举贞观、开元之政”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决心平服藩镇、重振国威。从四年前开始,朝廷先后讨平西川、夏绥、镇海节度使,迫使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归命朝廷,成德镇的王承宗也不得不向朝廷输贡赋、请朝廷派官吏,隐隐有中兴之兆,这大唐江山才多少有了些展望。想到此处,杜柯忽地想起自己自佛寺归来后,也没有给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心中一片迷茫。
就在杜柯一个人待在房间思绪万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缜密的思考。杜柯有些恼怒地打开门,看见吴管家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心中的烦躁便烟消云散了。
“吴爷爷,什么事这么着急?”杜柯问道。
“环儿留下两信走了。”说完,吴管家颤巍巍地递来两封信。
“哦,知道了,等嫂嫂回来我会跟她讲的。”杜柯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一脸平静地接过书信。见此情形,吴管家便放心地走了。
两封信被杜柯很随意地放在书桌上,一封写给温婳的,一封是写给自己的。信中内容杜柯能够猜得七七八八,也就没有拆信来看,省得徒增伤感。杜柯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坐在书桌前痴痴地发着呆,直到午间才行尸走肉一样随着众人去吃饭。
这边的人失魂落魄浑浑噩噩,那边的人风尘仆仆地骑着马,行走在长安西门的青石路官道上,“哒哒”的马蹄声急驰而过,更显得身形矫健英姿飒爽,一派巾帼英雄的勃勃气度。
洛阳南城的一家丝绸店里,一位妙龄少妇正斜斜地坐在内室的窗前,手托着腮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行走着的陌生人群,一身月白色的宫装长裙勾勒着她完美的曲线身段,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巧夺天工的金雀钗,仿若不小心跌落凡尘的瑶池仙女,略施粉黛的俏脸微微上扬,若有所思的眼神飘向天边,在冬日和煦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只听得“嗞”得一声,一个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明眸皓齿修眉端鼻,端是个娇俏妍丽的美人胚子。
“呀!”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那少妇一声娇喝,回头看见原是调皮的妹妹,微嗔到:“死妮子,敢来吓你姐姐。”
那少女嘻嘻一笑,手抱得更紧,嘴里却亲密地说道:“姐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你这不是知道了嘛,姐姐这次来半个月就要走,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姐姐去处理。”说完眼神一黯,像是想道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身子却仍是斜斜地靠坐在窗边,眼神捕捉到了不远处院落里一棵孤立的青松。缕缕阳光挥洒下来,透着那棵松树,在地上留下一片稀稀落落的斑驳树影。
“姐姐,听说杜家那小子回来了,是吧?过了十年,也不知道他长得俊不俊?有空我要去见见。”那少女亲密地贴着姐姐,慵懒地说。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好色成性的色妹妹?真是家门不幸。”宫装少妇满是感慨地说。
那少女丝毫不以为意,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坏笑,伸展身姿,把嘴凑到姐姐晶莹的耳垂边,吹了口气,笑地说:“姐姐,半年不见,身材真是越老越棒了。我要是个男的,非得被你迷死不可。”说着,竟伸手到那少妇挺翘的上一掏,握住一只丰腴弹手的轻轻抚摸着。
那少妇遭此偷袭,猛地身子一颤,连忙伸手用力拉开胸前那只作怪的小手,啐道:“死丫头,姐姐的油你也敢揩,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是爹爹惯的。”
那少女身子一转,跌入姐姐怀中,双手环着那颀长秀美的脖子,不以为然地说:“我这是开发所有能够利用的资源。”说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似是对这个自小宠着的妹妹毫无办法,那少妇无奈地摇摇头,悻悻地说了一句:“你这刁蛮的丫头,真不知道以后嫁了人会不会改改。哎!听说那姓卢的小子出自书香门第,是个循规蹈矩的谦谦君子,以后还不被你欺负死了。”
提到未婚夫婿,那少女脸上微微一红,嘴却高高翘起:“哼!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爹爹怎么会相中他,整个一榆木疙瘩,叫人看着就生气。”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7章 温氏双姝
第07章 温氏双姝
那少妇听得妹妹嗔怒的语气,忽地“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少女见向来端庄淑仪的姐姐这般大笑,心中甚是疑惑,不明地问道:“姐姐你笑什么,莫非妹妹我说错什么了么?”
那少妇笑得双颊绯红,更添秀色,只见她徐徐抚了抚胸口,平复下适才的激动,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们全家都被他骗了。他卢云在范阳可是个风流倜傥的逍遥公子,文采出众不说,更是妙语连珠不断,面如冠玉身材修长,深谙武道熟通音律,端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不知何故,那日父亲的寿宴上他沉默寡言,想是触动了什么心事。”
少女听得心中大骇,心中一阵莫名的欢喜,脸上也是红云满布,口中却仍未认输,施施然说道:“哼!照姐姐这么说,他定是个拈花惹草留恋烟花之地的登徒浪子,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哈哈”,任那少妇再端庄,也忍不住又大笑起来,无可奈何地说道:“妹妹你这可真冤枉死他了,他可是卢家未来的家主,卢家累世儒学,家教最是森严的,怎么会是个登徒子呢?妹妹多虑了。我来洛阳的前夜,去韦家赴了个宴,他也在座。喝酒唱歌击节吟诗,长歌当哭毫不避讳,分明是个李太白再世。一曲《长相思》唱得悱恻缠绵,愣是吸引了整个宴会的目光。妹妹,你要是不喜欢,那么多名门淑媛抢着要呢,我敢保证那夜在座的少女没有对他不动心的。”
知道姐姐向来眼高于顶,从不轻易夸奖一个人,那少女听得心中剧跳,恨不能回到那晚去亲眼一睹风采。似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宫装少妇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家小怡这么漂亮,是他高攀了才是。”
“我知道姐姐是在安慰我,不过我不会放弃的。”那少女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坚定地说。
“嗯。我们溫家的人都很坚强,不会轻易就放弃的。”那少妇应承道。
看到这里,便知道那个宫装少妇就是来洛阳办货的杜府大少奶奶温婳,那少女自然是她妹妹了,闺名叫温怡,也是个绝不输给乃姐的大美女,由于年纪的缘故,虽是相较姐姐少了那份端庄妩媚,却多了一份青春朝气,更显得活泼明丽娇俏动人。
两姐妹半年未见,总有一些贴心话要说,何况温婳母亲早逝,妹妹温怡对她更生依赖,远胜寻常的姐妹之情。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很久,谈得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生活琐事。忽地,温怡站起身来,伸手抬腿舒展了姿,笑嘻嘻地对温婳说:“姐姐,你瞧我这身衣衫怎么样?”
温婳上下打量着妹妹美丽的身姿,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微笑着说:“嗯,我们家小怡真的长大了,姐姐很开心。”确实,及笄的花季少女,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初具规模的身材渐渐成熟,明亮的瞳仁里满是天真无邪,温婳看得心中欢喜更甚,趁着妹妹不注意伸手到丰圆结实的少女翘臀上轻轻打了一下。
“呀!”果真是姐妹同心,遭到同样袭击的温怡反应也跟姐姐一模一样,一下子弹跳起来。渐渐西下的残阳透过窗子照进来,更显得绯红的俏颜娇艳欲滴,就像是一株开得正胜的红玫瑰,刚刚经过晨间一场细雨的滋润,鲜红的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迎着朝霞闪闪发光。
姐妹两抱作一团,像是有幼时一样毫无顾忌的玩耍,仿佛回到了过往无邪的纯真岁月,不时传出阵阵银铃般的嬉笑声。
不一会儿,已是黄昏时分,温婳替妹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说道:“好了,小怡,不闹了,天色已晚,爹爹还在家等着,我们该回家了。”
“嗯,走吧。”少女应道,显得温柔乖巧。
洛阳城东的一家大宅子里,仆人们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忽地听见一声如出谷黄莺般的动人女音道:“爹爹,姐姐回来啦!”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喜悦。问得此声,正在正堂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的当朝礼部尚书温冠霖眼睛一睁,快步地跑向大门口。一辆熟悉的马车已停在门口,从车里走下来两个明丽夺目的女子,并肩走向大门。
“爹爹”,温婳一声满是孺慕之情的叫唤,让温冠霖仿佛又见到了十年前初嫁的女儿,那时她刚嫁人就守寡,生活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心里非常消极。看着现在明眸璀璨的女子,温冠霖有着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这个坚强的女儿是他一生最大的骄傲,那张跟亡妻有八分相似的俏脸让温冠霖忍不住思念故人,不知不觉眼中隐隐泛着泪光。他伸手拭去泪珠,喃喃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马上可以吃饭了。”恍惚间,看见亡妻正坐在梳妆台上,回头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其实,爱并没有因为阴阳两隔而结束,他从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深深地感受到了亡妻那熟悉又温馨的气息,不由得醉了。
一顿晚饭吃得很是融洽,父女三人漫不经心地交谈着,场面非常感人,到处洋溢着天伦之乐。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温冠霖心中这样想着。记得当年亡妻刚刚过世的时候,他恨不得就这样随她一起去了,再也不想独自一人留在空茫人世,任夜夜无尽刻骨的思念把自己吞噬。“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年轻是读来,只是觉得写得多少有些矫情,等到自己壮年丧妻,才明白诗句中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和深不见底的惘然无力。有一次看到女儿不谙世事的天真眼神,他满腔的殉情之志一下子灰飞烟灭,只是每晚对着亡妻的遗像,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给亡妻详尽地讲述两个女儿生长的近况。
现在,对于这言笑晏晏的一双娇子,温冠霖才明白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她们便是亡妻生命的延续,是妻子留给自己在最宝贵的财富,每每静静的看着她们,就觉得亡妻从未远去,就近在咫尺。
似是明白慈父心中所想一般,温婳起身亲手泡了一杯茶奉上,细声软语地说道:“爹爹,原来那次卢云来我们家是装的,……”温婳絮絮叨叨地把下午对妹妹说的话告诉了父亲,却发现父亲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丝毫惊讶。一边的温怡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气嘟嘟地朝着父亲撒娇道:“原来爹爹早就知道了,居然连女儿也瞒着。”
温冠霖细细品了口茶,喃喃道:“有一次借着公务在身,爹爹曾去范阳卢家住了三天,细细地观察了下卢贤侄,他的品性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若非如此,我怎会将怡儿的终身大事轻易托付?”
“爹爹,你真实的,又来戏弄人家。”温怡满口娇嗔,摇着父亲的手道。
“哈哈,外面都说温二小姐性格急躁火暴,现在看着还会撒娇呢,都这么大人了。”温婳心情大好,也放开心结纵情调笑。
“哼!爹爹,姐姐又来取消人家,你也不管管,我不依啊!”温怡话中似带怨艾,口气却是酥软慵懒,神态举止妩媚到了极致。
温冠霖看到姐妹两感情好得像要时时黏在一起,心中也非常安慰,温和地说:“好啦!怡儿别这么小气,你姐姐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见父亲维护姐姐,温怡又开始撒娇起来。温婳看着妹妹媚到骨子里的仪态,心中甚欢,开心地道:“爹爹,你看我们家怡儿真美呢,若是卢云那小子见了她适才的样子,恐怕连魂儿都要丢了。”
听到此处,温怡羞得满脸通红,跑过去伸手就呵温婳的腋窝敏感处,逗得温婳“咯咯”直笑,一味地求饶。温冠霖看着姐妹两扭作一团肆意嬉戏胡闹,仿佛看到当年她们小时候的情形,心中默默地道:“琴儿,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女儿都长大了,我终于有颜面下去见你了十八年啊,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嘻嘻哈哈玩笑着的双姝并没有察觉到父亲复杂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追逐打闹,弄得房间里一阵凌乱,空气里却满是姐妹两身上的阵阵怡人幽香。
不知不觉之间,月已中天,温冠霖打了一个哈欠,眼皮不知不觉就要搭上了,看着仍旧兴致勃勃的女儿,发觉原来之间是真的老了,无奈的说:“婳儿,怡儿,都回房休息吧,爹爹也该休息去了,明天还得去上早朝的。近期有吐蕃跟南诏的使臣要来,爹爹负责处理所有的接待工作,公务很是繁忙啊!”
听到父亲这么说,香汗淋漓的两姐妹异口同声地说:“好的,爹爹晚安。”说完就各自回房去了。看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身影,温冠霖神情复杂,喃喃自语道:“琴儿,等婳儿跟怡儿有了好的归宿,我便来陪你了。这十八年来,我好累啊!”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八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8章 贵客造访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自公孙茹嫣留书走后,杜柯每日里无所事事,昏昏沉沉的过着日子。虽已至冬季,这却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躺在阳光下的睡蹋上,享受着冬日里和煦的阳光,杜柯不觉更加庸懒安逸,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正惬意的闭目养神呢。
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杜兄如此雅兴,怡神养性,真是羡煞旁人,只是没有美酒相伴,多少缺了些气氛啊!”
杜柯懒懒地起身,抬头看去,只见两个似曾相识的少年郎正朝着之间走来,片刻便以至身前,忙作揖道:“卢兄,郑兄,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吧。”另两人也作揖还礼,只听那左首穿月白色袍子的少年说道:“在下姓卢名云,范阳人士,今年刚满及冠之年,那晚与杜兄在酒宴上一见如故,却也弄得烂醉如泥,没机会自我介绍,抱歉,抱歉。”话音为止,右首那名穿湖蓝色袍子的少年说:“在下姓郑名煌,荥阳人士,与卢兄同岁,只月份比他小些。”说到此处,语气竟有些委屈,卢云却是一脸得意。
见两人很郑重的自我介绍,是表明想交自己这个朋友,杜柯很礼貌的说道:“在下姓杜名柯,京兆人士。说来真是有缘,也与两位同岁。”听到此话,那两人一脸的惊喜,只听郑煌急切地说道:“杜兄几时出身?”
“五月初三。”杜柯答道。郑煌脸上的喜悦一下子烟消云散,一脸的郁郁之色,卢云却是直接笑道:“哈哈,看来还是我最大,我可是正月十四,他最小,十一月初九了。”三人一阵寒暄过后,杜柯说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两位贵客临门,杜某定要好好款待才是,以一尽地主之谊。”
卢云喜笑颜开地说:“有酒就好,卢某人是无酒不欢的。”
“果是同道中人,杜某也深谙此道。”杜柯愉快地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杨边。哈哈,与三两知己开怀畅饮,实乃人生一大块事啊!”郑煌也被这欢畅的气氛深深感染。
于是杜柯叫来下人,就地在庭院里摆上几个家常小菜,特意从酒窖里拿了几坛先帝御赐的美酒,三个人便且歌且饮,大吃大嚼起来。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酒劲已来,卢云开口便是诗句。这时吟诵的却是李太白的《远别离》,曲调低婉哀怨,如泣如诉。
“大好时节,你吟这个做什么,真是扫兴。听我的”,郑煌似是很不喜欢这个风格,不合时宜地打断了那曲《远别离》,自己唱到:“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杜柯隐隐听着,原是一首李太白的《庐山谣》,细细想来,此情此景,确实要比先前的那首贴切一些。
三个酒徒喝了近两个时辰的酒,远远看去,哪里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整个就是三个不知礼数的乡野村夫贩夫走卒,若是旁人瞧见,定要掉了眼球的了。
酒至八分刚刚好,喝到最酣处,三人心有灵犀地都停了下来,躺在庭院的草地上,呼出满口酒气,渐渐清醒大脑。
良久,酒劲已去,只听卢云说道:“大嫂可是不在家中么?”
“嗯,去洛阳办货去了,顺便去家里住几天。”杜柯心中疑惑他缘何会提及大嫂,口气却是很自然的。
“杜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的未婚妻是你嫂嫂的亲妹妹。太原温家的二小姐。”郑煌漫不经心的说,语气里却透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哦?那以后我们可就是亲戚了,当多走动走动才是。”杜柯惊喜地说。
“哼!姓郑的,你少来这里幸灾乐祸,你都自身难保了。看来我表妹你是娶定了,你家那位老祖宗又催了吧!嘿嘿,早晚得恭敬地叫我一声大舅子。”卢云毫不客气地说,语气淡淡的,想来是习惯了。
“看来两位都是佳期将近啊,大喜之日记得一定要请上兄弟我,到那时我们不醉不归。”杜柯很是兴奋,好像是自己快结婚似的。
“哎!”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温家小姐可是远近驰名的大美人,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家二小姐听闻也是毫不逊色的,两位仁兄得此如花美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么?”杜柯心中有了些疑惑。
“一言难尽啊!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卢云口气里满是萧索。
“美则美矣,却是‘家有悍妻’,实非我良配啊!一想到以后要跟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朝夕相处,兄弟我就很是苦恼啊!哎!”郑煌的口气里也透着丝丝无奈。
杜柯想起这段日子自己也是为情所苦,心中一滞,也不由得沉默下来,脑海里都是那个化名环儿的少女,充斥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空间了。
三个人各有心事,躺在地上胡思乱想,谁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杜柯似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定,深深呼出一口气,缓缓道:“两位仁兄,可曾听过龙纹血玉么?”杜柯声音不大,卢云和郑煌却是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齐齐回过头来望着杜柯,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实不相瞒,我爷爷已将杜家的传承信物传给了我。那年我去少林寺清修的时候他就把信物给我了,只是那是我过于年少,不了解这段掌故和此种玄奥。”杜柯心平气和地说完,口袋里拿出一个样式古朴的褐色指环,上面刻着两个古篆体,是上古时期的‘火龙’二字,却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做的,质地坚硬犹胜砖石,重量确是很轻,握在手中隐隐透着寒气。
卢郑二人一言不发,也从怀中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褐色指环,仔细观察,会发现上面刻着的是不同的字,显然,一边是古体的“炎蛇”二字,另一边是古体的“青鹰”二字。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也接受了传承。”杜柯的语气依旧平和,不带有一丝惊讶。
“先祖有训,有幸得此传承信物的便是下任的家主,同时要寻找龙纹血玉的主人,辅佐他完成守护华夏九州的职责。”卢云郑重的说。
“我奶奶也是这么告诉我的。”郑煌也点头道。
“我爷爷虽尚在人世,却年事已高有心无力,便将信物传了我,要我担当起守护华夏九州亿万同胞的责任。”杜柯也是郑重的说,接着又道:“来,我们去我书房详谈。”说完,三人快速地起身向杜柯的书房走去。
很快地,三个人便到了书房里。杜柯谨慎地关上窗子,说道:“两位仁兄,来看看这个。”说着拿出一本发黄的古籍。卢郑二人凑了上去,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图案,是一个弯月状的玉器,上面满是龙纹。
“龙纹血玉”,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对,这是先师所传。他是颍川陈氏现任家主的亲叔叔,曾有幸亲眼目睹此物,那时龙纹血玉的主人是个名动天下的女子,叫公孙大娘。”杜柯一脸平静地娓娓道来
听到此处,卢云忍不住说道:“难怪她剑法如神,原来是轩辕黄帝亲传。不知公孙家族现任家主身在何处?这偌大的九州,人海茫茫,哎!”说者无意闻者有心,杜柯不免心中大痛,暗暗道:“茹嫣,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啊!”
郑煌盯着那个图案发着呆,似若有所思,良久,突然道:“是不相瞒,我见过龙纹血玉,只是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现在就不知道它在哪了。”语出惊人,杜卢两人都心中一惊,只听郑煌继续说道:“当年先父尚在世,我也不过只有五岁。一日傍晚,来了一个陌生的军人,说了一句古怪的话,父亲便神色慌张地跑了出去。回来时却是两个人,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将军。父亲警告全家人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带着那个垂死的将军去了密室。接着,叫家仆快马直奔河东,叫来河东裴家的家主神医裴明。裴明在密室里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救下了那个将军。那将军在我家修养了三个月,终于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不顾父亲好意的挽留,只身离开了我家。我记得他走时拿出了这个龙纹血玉,父亲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崇敬之色。”郑煌絮絮叨叨地说了良久,终于说完了前后经过。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卢云很坚定地说道:“现在郑叔叔跟裴神医都已仙逝,那位将军是否尚在人士又是个未知数。既已担负起先辈的重担,我们就不能等着公孙家族的人来找我们,我们应该主动寻找才是。”郑煌听得有礼,连连点头,杜柯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来。面对着两位肝胆相照的兄弟关切的目光,杜柯有口难开,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09章 九州十家
三人在书房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家去了,约好明日再聚,地点却是在长安城最繁华的清河坊楼外楼酒楼的贵宾包厢里,卢云还联系了其他有关人士一起参加。
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杜柯坐在床沿上浮想联翩,那夜玉人尚在幽香缕缕,而今却是“孤灯不明思欲绝”。杜柯从心里感激那一夜肆虐的狂风,是它打开了少年男女心中的防线,使彼此忘情相拥。这些事越想越伤,杜柯摇头挥走脑海里的旖旎画面,倒头便睡。
翌日,才刚起床洗簌完毕,便有个童子把杜柯唤去楼外楼赴宴。杜柯坐在马车里,又是一阵胡思乱想,也不知今日会碰到什么人。他很随意地抬头望向车外,忽地,眼睛捕捉到一袭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茹嫣”,杜柯差点叫出声来,两人却是交叉而过,越离越远。杜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待有缘他日再聚。
很快,杜柯欢喜雀跃的心情刚刚平复,车已到了楼外楼门口。杜柯下了车,抬头细细地看了看这全长安最大的酒楼,竟是远胜自己家的侯府,其富丽堂皇之气比韦家大宅也毫不逊色。“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这样一个一掷千金的销金窟,也不值每日要赚进多少银两,听说整个清河坊都是清河崔家的产业,真是家大业大,连杜柯一个衔金带玉出身的小侯爷后腰为之愕然,又何况是寻常的百姓?
“来,杜兄,这里。”杜柯尚未进门,便听得卢云在不远处招手喊道。抬眼看去,一群人皆以到齐,就只等自己了。杜柯快步迎了上去,跟着卢云他们一行人上了楼。果真是楼外楼,楼上竟又是一片天地。楼下灯红酒绿,到处都是浑身酒气四溢的醉汉,楼上却是三三两两聚众而坐,一个个别致的放假错落有致,用厚厚的楠木彼此隔开。只有这里只提供修身养性的茶,却没有酒,杜柯不免有些失望。
一伙儿来到一个空房间坐下,杜柯抬头看了看,除了卢郑两人之外,多了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和一个年过三旬的剽悍大汉。只听卢云介绍道:“这位是侯府的小侯爷,京兆杜柯”,接着,指着那个陌生少年道:“清河崔家的少主人,崔明轩,这是他祖上的产业,所以一切消费全免,等下杜兄要尽兴才是。”说完,露出只有男人才懂得暧昧笑容来。
“杜兄好,我是颍川陈家的陈士颍。”先前那位七尺大汉朗声道。
“陈大哥好。我幼时常从先兄口中提到陈大哥,仰慕得紧,今日一见,足慰平身了。”杜柯真诚地说。
那位大汉听得身子一颤,紧紧抓住杜柯双手,有些颤抖地说:“我竟忘了你是杜荣兄弟的亲弟弟。杜荣兄弟虽已离世近十年,音容笑貌犹在身侧啊!今天我们定要好好亲近亲近,一醉方休。”
听得那大汉言语中诚挚的情义,杜柯心下大为感动。大哥逝世十年,仍有人念念不忘,这位陈大哥真是兄长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好,一醉方休。”杜柯豪气地说。
听到此处,众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大笑,崔明轩无奈地说:“这楼上是禁酒的,这是楼外楼的规矩,更是先祖的遗训,实在是对不住两位兄弟了。”
“哎!真扫兴。吟诗品茶之类附庸风雅的事情下次莫要找我,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陈士颍满口的不满。
“清河崔家千年来素以茶道传世,开元时的茶圣陆羽早年曾是崔家茶铺的掌柜先生。各位不妨尝尝今日这武夷山特有的传世‘大红袍’,决定会对饮茶有全新的理解。”郑煌一脸崇敬地看着桌上正文火小煮的别致茶具道。
听得心高气傲的郑煌如此不吝溢美之辞,杜柯和陈士颖也被桌上古朴的别致茶具勾起了浓厚的兴趣,陈士颖朗声道:“既然郑贤弟这么说,我倒要看看这茶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了。”
片刻之间,茶香便已飘满了整个小屋,只听卢云温和地吟道:“吹花嚼蕊吐冰弦,赌书消得泼茶香。”话语未必,崔明轩便接口道:“这是卢兄那位赌书泼茶的红颜知己此时不在,不然还真是人生一大美事。温家二小姐明妍动人芳名远播,卢兄得此如花美眷,足慰平身矣。”
“哎!崔兄又拿小弟开玩笑。”听到好友调笑,卢云只得无奈摇头。
“好了,谈正事吧!我把指环带来了。”说话的陈士颍,说完手中多了一枚褐色的古朴指环。众人也都把指环拿了出来,放到了一起,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五枚指环竟然自动聚到了一处,彼此紧紧相吸。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制作指环的材料是上古水族至宝落虹玄冰铁,相传为上古海龙凶兽尸骨所化。轩辕黄帝一统九州时得到一整块巨大的青黑色铁石,既为落虹玄冰铁,彩芒隐隐流动,寒气袭人,其质刚韧无双,乃是炼制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轩辕黄帝用它制九鼎炼北斗神兵,之后便下落不明了。原来残存下来的落虹玄冰铁被制成了这个指环,作为传承信物这些指环代代相传。也难为,落虹玄冰铁无坚不摧,也只有它能够耐得住无情岁月的腐蚀流传到现今,一晃便已是三千多年。”卢云一口气说了很多,众人也听得热血沸腾,遥想轩辕黄帝当年谈笑间一统九州,英姿雄发挥斥方遒,四海宾服八荒来朝,诸国和谐天下太平,是上古时代前所未有的盛世。他远赴泰山封禅祭祀,传青铜九鼎已镇四方凶兽,铸北斗神兵已为天子信物,实为华夏九州的人文始祖。
得知了这指环的由来,杜柯心中波涛汹涌思绪万千,讷讷地问道:“各位可知道这指环的初代主人是谁?”
“昨天我特意在我家的天一书阁里查了大半夜,多少有些知道了这指环的历史。三千多年源远流长,至今听来仍然心潮澎湃啊”,说话的仍是卢云,众人无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只见他继续缓缓说道:“轩辕六年三月,黄帝登轩辕台封禅,大赦天下,同年四月,轩辕黄帝留书嫘母,云游天下,从此杳无踪迹。嫘母是轩辕黄帝的正妻,上古西陵国的公主,龙纹血玉的初代主人,轩辕黄帝云游天下的时候留下十二个人辅助嫘母治理天下,分别被封为十二个属国的国主,便是这指环的初代主人,有些也是我们十大家族的先祖。”卢云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崇敬之色,众人也听得有些激动。
“我查过家族的族谱,我崔家的先祖名唤少昊,是轩辕黄帝座下的白象国主。”崔明轩回复了下激切的心情,平静地说。
“跟崔兄一样,我也查过,我杜家先祖名唤敖越云,轩辕黄帝座下的镇海王,也就是火龙国主”杜柯也说道。
“看来各位都查过族谱了,我卢家先祖是应龙,上古土族的黄龙真神,轩辕黄帝的授业恩师。受封青鹰国主。”卢云兴致盎然地说。
“嗯,我郑家先祖是上古火族赤帝烈炎,轩辕黄帝的结拜大哥,受封炎蛇国主。”郑煌侃侃而谈,心情也很激动。
“哎!我家的族谱有些部分丢失了,上古的那部分残缺不全,真是失望。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贵族的后裔,祖辈显达,身世煊赫,有着太多的荣光值得去追想和缅怀。”陈士颍带着些微失落又不失豪迈地说。
“其实真正确立十大家族辅政身份的并非轩辕黄帝和嫘母,而是五百年后的一代圣皇有虞氏帝舜,他在接收帝尧的禅让后,重用了帝尧手下的十个贤臣,分别叫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棰、益、彭祖,他们才是我们十大家族的先祖,这指环也传承到了他们手里。帝舜分配给他们具体的职务,每过三年考察一次政绩,三次考察后决定升降,这才是我们十大家族的真正由来。先前的十二个属国,在五百年的无情岁月里,因为子嗣的平庸,逐渐被中央吞并同化了,直至帝尧时期,一个都不在了,连姓氏也因为接受帝王分封的属地时改变了,所以先祖的姓氏跟我们现在不同。”不愧是累世儒学的范阳卢家少主,卢云广博的知识无人可比。
听到此处,崔明轩忍不住说道:“小时候读《史记》,也曾了解帝舜时期的这段掌故,原来竟跟我自己有关,真是不可思议,就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一样。其实这样辉煌的过往,又何尝不是一个无形的重担,压得我们这些后人喘不过气来。”
片刻间,众人沉默了下来,回想起先祖无上的荣耀,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来,久久无语。

第一卷 杜家卿少 第10章 盛世悲歌
“好了,大伙儿别想太多了,这么沉重的话题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要和杜贤弟去楼下一醉方休了,你们愿意来的随时欢迎。杜贤弟,走。”陈士颍打破了良久的沉默道,说完拉着杜柯起身就走。
众人都已回过神来,看着杜柯和陈士颍走下楼去,卢云和郑煌也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只有崔明轩默默地看着友人远走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惬意地闭目养神起来。
“怎么?崔兄不来?”杜柯见少了一人,疑惑地问。
“他呀!假清高,滴酒不沾的。”卢云一脸的鄙夷。
“可惜,可惜。曹孟德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酒才是世间最珍贵之物。”杜柯感慨道。
“来,休要提那扫兴的人,‘将进酒,杯莫停’,我们先干了这杯。”陈士颍酒性一上来,仰头一饮而尽。
三人见他如此性急,只得无奈地摇头。只听卢云说道:“这喝酒若是没有祝酒歌,兴致便要去了大半。两位仁兄,我们谁先来一段?”
“其他的诗我没兴趣,这祝酒歌我还是会的”,只听陈士颍开口朗声唱到:“老去唯耽酒,春来不著家。去年来校晚,不见洛阳花。”却是一首白乐天的《恨去年》,只听他语调婉转百折,把诗中的怅然表达得淋漓尽致,杜柯三人听得入神,忙击节叫好。
郑煌一杯清酒下肚,不甘示弱道:“金鸭香销锦锈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这讲得是少年男女闺阁情深,杜柯听到耳中,念及故人,一时竟是痴了。
“我觉得这祝酒歌还是太白的诗最好”,卢云陡然声调一升,开口便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卢云唱得沉郁顿挫激昂雄浑,旁边的众人也听得热切,忍不住齐声叫好,一下子整个酒楼沸腾起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卢云慷慨激昂地唱完,似是意犹未尽,仰头就是一杯。
见只剩自己没有唱,杜柯兴致满满地到:“汉将承恩西破戎,捷书先奏未央宫。天子预开麟阁待,只今谁数贰师功。”却是岑参的边塞诗名作,很是对作为将军的陈士颍的胃口,只见他听得连连叫好,已有了八分醉意。
四人酒至酣处,早已没了章法,觥筹交错一片狼藉。渐渐平复了下心情后,卢云缓缓道:“都说贞观朝有多好,我却独爱开元。玄宗皇帝虽然功绩不如太宗,最后还不得善终,但那个三十年的开元盛世却是我辈向往的时代。诗有太白书有张旭,文有杨炎武有裴旻,各行各业人才辈出,实为后世所仰望,便是贞观朝也不能及的。我最敬仰的还是‘饮中八仙’: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进、崔宗之、苏晋、焦遂、张旭,实是我们的前辈,值得学习,哈哈哈。”说到饮中八仙,卢云就心情很自然的舒畅。
“我们现下只有四人,得再找上四个凑齐八仙之数才是正理。”郑煌也说笑道。
“哎!其实从玄宗皇帝身上,我们就能体悟到人生百味。年少是,他虽是帝皇贵胄,却因武后临朝,李氏子孙惴惴不安,恐灾祸降临自身,所以他的童年并不快乐,很压抑。知道祖母死去,他才开始崭露头角,一路顺风顺水,更得了姚崇宋璟张说张九龄这样的名相辅弼,开创了人才辈出百家争鸣的开元盛世。直到‘杨家有女初长成’,便有了‘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若是没有个狼子野心的安禄山,一切都会很美好。可惜‘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直至‘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最后就只能‘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现在想来,我就会感慨这一曲荡气回肠的盛世悲歌,为玄宗,为杨妃,更为流离失所的万千百姓。”卢云兴致很高地肆意评说着李唐家事,毫无半点忌讳。
“我在军中时,常常听人提及公孙大娘的剑舞,杜工部说她‘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我想,这才是绝世的剑倾城的舞,一曲《裴将军满堂势》,尽得天工,美轮美奂。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无缘亲眼一睹佳人绝代风姿,实是平生憾事。”粗豪的陈士颍,此时的口气里却透着出人意料的伤颓,眼中满是神往和遗憾。
“是啊!据说,公孙大娘舞剑器时是穿着戎装的。彪悍的剑器舞,雄浑的大唐风,竟由一个美貌女子舞出精神,此情此景能不令人低回感慨?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真真要羞煞天下须眉男儿。”杜柯似是也想到了一些东西,感慨地接道,卢郑两人亦是连连点头,同样的一脸神往。
“说到玄宗皇帝,我就想到一首词,叫《破阵子》,且听我唱来”,只听郑煌用手拉了拉衣襟,兴致勃勃唱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听得众人连连称赞。这上阙才诵完,杜柯就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接了郑煌的话音唱道:“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原是崔明轩走下楼来,听得好友吟诗,便忍不住接了一段,语调却是截然不同的,郑煌是用极附磁性的男中音低吟浅唱,婉转缠绵,崔明轩慷慨悲歌荡气回肠,两者都有着不同的味道,真真妙不可言。
“好一句‘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当浮一大白。”卢云爽气地说完,举杯仰头一饮而尽,看得崔明轩连连摇头。
“适才你们在谈论些什么?看你们兴致勃勃的。”崔明轩坐下卢云旁边道。
“哈!李唐家事而已,开元盛世,天宝悲歌。”卢云漫不经心地答道。
听到这话,崔明轩忍不住眉头微蹙,叹道:“祸从口出,你们在这里大放厥词,公然议论皇家事,也不怕被神策营那帮捕风捉影的人听了去。”
“哼!那些李唐的家奴,向来最是可气。不说这个,来,喝酒。”陈士颍好像对这神策营很是生气,恨恨地说。卢云却是若无其事地说:“天下人论天下事,他李家能堵得住全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么?”
“话虽如此,谨慎些总是好的。”崔明轩的语气里还隐隐透着担忧。
“哎!知道了,你真唠叨。”卢云言语里透着不耐,口气却是平和的。
“若是真要了解这一场末世浩劫,该去读读杜工部的《三吏》、《三别》,那才是诗家的绝唱。杜兄,杜工部是你远房长辈吧?”崔明轩似有所感地问道。
“是啊!他和我都是魏晋名将杜预的后人,只可惜他过世时我尚未出生,无缘与族中耆老一见。祖父年青时,曾得他鼓励,才毅然投笔从戎的,他是祖父一生影响最大的人,也是这指环曾经的主人,他再临终前特意把指环传给了祖父。”杜柯充满深情地擦拭着手中的指环说道。
“杜工部与李太白交情甚深,两人诗风一沉郁顿挫,一清新飘逸,却惺惺相惜,彼此引为知己,实乃大唐林立繁多的诗人最挺拔的两棵不老青松。当今文坛领袖国子监大祭酒韩退之先生就对两人推崇备至,肯定了李杜二人在诗坛上亘古不朽的超然地位。”崔明轩怀想先贤,语气里满是尊崇。
“韩退之的话,总是没有错的,我一向鄙夷瘦弱文人,却对杜工部肃然起敬。他心中有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儒家救世之心,身逢乱世却不独善其身,以手中之笔写下了黎民百姓的疾苦;他高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为全天下的读书人树立了正大光明的不朽丰碑,实乃我辈之楷模。”郑煌也一脸郑重地说,眼中满是仰慕之情。见众人对家族先辈如此推崇,杜柯心中甚是安慰,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诗圣”更加尊重。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卢云一边拿筷子打着拍子一边吟道。
不知不觉之际,已是夕阳西下,众人挥手告别,各自回家,约定过两人再叙。杜柯回到家中后,回想今日所见所闻,倦极睡去。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1章 旖旎春情
自那日从楼外楼回来,杜柯每日里都对着那个褐色的古朴指环发呆,细细地看来无数遍,对于指环的玄奥,仍然一筹莫展。这些天他的那些酒友也没有上门来讨酒喝,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很快,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今日已是温婳的归期,杜柯早早起床,仔细地梳洗了一下,刮了刮邋遢的胡子,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
正午时分,一辆青骢油壁马车行驶在长安城外的古道上,只见一个斜倚着车壁的丽人掀着厚厚的车帘,伸出一张如睡莲般恬淡的素颜,一段颀长雪白的秀美脖颈如骄傲的天鹅般毫无忌惮地宣告着它的,一汪横波秋水望向不远处的长安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地,一阵风儿刮过,打断了温婳的出神,她回头望去,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少年骑着白马擦肩而过,此时已是越来越远,身影渐渐模糊了。望着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温婳微微一蹙眉,抿着嘴摇了摇头,坐回马车里。
片刻,马车以至杜府门前,杜柯已经早早地在那里等着了,只是拿着两封信,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很快,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淡黄色仕女服的妍秀女子从车中缓缓地走了出来,紧致的衣服束得本就美妙的身段更加玲珑浮凹曲线撩人,真真好一个外娇内媚的美少妇。
“柯弟,今日家中可一切都好?”温婳随着杜柯走进大院,满面春风地问道,狭促地挑了挑秀眉。杜柯出人意料地沉默相对,缓缓伸出手去,颤颤巍巍地拿着两封黄皮纸的书信。美人面色大变,很快地接过来,撕了边封拿过信纸就看,一张俏脸阴晴不定,表情多变。杜柯看得心下更沉,却听温婳淡淡地说道:“茹嫣没事,出门办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看来你们两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不然她不会把身份告诉你的。”说完转头看着杜柯,满脸疑惑,一双美目一眨不眨,似是在催促杜柯快点交待实情。杜柯絮絮叨叨地说完,长长吁了一口气,面色轻松了很多。却见丽人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出口训斥,而是“咯咯咯”地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的媚态更加,胸前丰腴的玉兔上下跳动,似要从紧致的仕女服里蹦出来一般,看得杜柯浑身血脉贲张,血管里似有无数的不安因子在蠕动。
“你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却不想骨子里还是个深谙风花雪月的情种啊!”温婳叫声软语地说。
杜柯俊脸通红,慌忙转过头去,弱弱地说:“嫂嫂你就别来数落我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吧,我杜柯必定感激涕零歌功颂德。”
看着亲密无间的小叔子那副情窦初开的羞态,温婳心里没有来地莫名一酸,悻悻道:“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就走远了。看着远走的嫂嫂,想到平日里端庄温和的她忽然变得焦躁,杜柯也是莫名其妙,心中满是疑惑,想道:女人真麻烦,看来孔夫子说得一点没错,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一天又在平平静静中度过了,一家子人相安无事。翌日,杜柯从旖旎的春梦里醒来,羞得满面通红,身体某个部分火热得让他无所适从,翻来覆去地定不下心来。唯美如画的绮丽梦境中,罗裳半解的美嫂嫂慵懒地半倚在柔软的芙蓉秀榻上,一双半睁半闭的横波美目毫无顾忌地盯着自己,目光上下滑动,终于留在了自己高高耸起的双腿之间,媚得快要滴出水来。鬓发散乱地铺在鲜红的鸳鸯枕上,半仰着的身子使得原本丰腴的更加耸立,柳腰纤细修长,半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雪白纱衣,可以清楚地看到纱衣下,翠绿的肚兜和月白色亵裤紧紧贴在玲珑浮凹的雪白之上,肚兜之上还绣着一朵鲜红的牡丹花,羞答答地掩饰着女儿家的私密羞处,此时显得更加娇艳撩人。这样让人血脉贲张的旖旎画面一次次地从杜柯眼前飘过,任他念再多的《冰心诀》也始终无法散去。不识男女之事的杜柯哪里受得了这样毫不掩饰的,转身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身下某处紧紧抵着柔软的卧榻,本能地上下挺动着,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只见他整个身子一阵猛颤,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良久,双腿之间传来羞人的潮湿黏滑,杜柯深呼了一口气,手伸下去一探,手指间沾满了黏稠的乳白色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腥膻味。自小家学渊源看过一些有关书籍的杜柯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慌乱地起身置换了一条新的亵裤,坐在床头,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心中满是后悔。亵渎了心目中女神一般的大嫂,令杜柯久久不能释怀。忽地,灵光一闪,他想到这只是男女爱美之心的间接体现,便心安理得地责怪嫂嫂长得太美,而自己不过是个毫无经验的初哥,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么撩人心魄的致命诱惑?心中既已开释,杜柯便再无心理负担,一脸轻松的出了房间。
杜家偌大的会客厅里,一位眉目如画的少妇懒懒地坐着,正是杜柯早上忍不住亵渎的对象温婳,只见她一身淡黄色的仕女服换成了粉红色的紧身小袍子,平滑的双肩上披着一个雪白的貂皮披肩,穿着一条棉质的百花裙,一双镶着金边的月白缎面绣花棉鞋衬得小脚娇小玲珑。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无论如何打扮都会从头到脚透着美态,站在房门口的杜柯又呆了,心中暗暗道:“这个嫂嫂真真要把我迷死了。”不知不觉地,身体某处才晨间发泄的地方又变得火热。杜柯怕自己真忍不住要去抱住眼前的玉人,感激转身离开客厅,结束了对美嫂嫂的又一次亵渎。
这边杜柯被一个天生丽质的大美人逗得心急火燎不能自已,那边卢云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古朴简约的房间里,一只搪金的青铜兽首香炉上散发出一缕缕白烟,发出些微的“嘶嘶”燃烧香料的声音。面如冠玉的白袍公子正襟危坐在厚重的红木书桌前,手握着一卷发黄的书页,孜孜不倦地看着,浑然没有在意走进一个丫鬟打扮的清丽少女。
“少爷,素雪替你续了杯茶,趁热喝点暖暖身子吧,天气凉了。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出去走走休息一下吧。”少女声音清越,婉转动听。
似是被她从沉思中惊醒,回过神来的卢云看到眼前一抹熟悉的靓影,本能地伸手一揽,已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纤纤细腰柔不可握,熟悉的怡人幽香令卢云心神一震,少女娇羞怯怯媚态天成,不安地蠕动着青春的身子,得卢云浑身似火烧一般,直要把怀中丽人吞入腹中。张嘴含住小巧玲珑的耳垂,轻轻地吸允了一下,察觉到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颤,卢云贴着吹弹可破的粉颊狭促地坏笑道:“抱着雪儿这个温香的火炉少爷怎么还会冷嘛,雪儿樱桃小嘴里的香津玉液最是解渴了,再好的茶也比不上的。”说完闭上双眼,深深嗅着再熟悉不过的幽香,手上却抱得更用力,像是要把少女揉进身体了。
素雪不再挣扎,乖巧地依靠在卢云温和的怀抱中,反手抱住了这个魂牵梦萦的男子,也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着两人特有的温馨。
良久,卢云睁开眼睛,在素雪微微泛红的耳边吹着热气,惹得怀中少女一阵银铃似的娇笑,不停地求饶道:“好痒,少爷别吹了,雪儿好痒。”卢云听得求饶,依言停下了动作,在少女已经滚烫的耳边温柔地说:“雪儿,我好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少女听得语气里满是如海的深情,不由一阵心驰神荡,缓缓道:“昨天晚上就到了,只是太晚了,少爷睡下了。”
“早说了不许叫少爷,这里又没别人,看我不惩罚你。”卢云言语里带着责怪,语气却是一般无二的温柔如水,说完在少女结实的小翘臀上轻轻一拍。
突遭袭击的少女身子轻轻一颤,轻声软语道:“卢郎,雪儿知错了,雪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我的雪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卢云喃喃道,言语间满是亲昵。
“就会用花言巧语骗人家,哼!你去跟你的温家二小姐成亲吧,少来招惹我。”素雪突然声音一变,悻悻道,说完又开始挣扎着身子,似要脱出爱郎怀抱。
“别动,小心惹火了我,把你就地正法了。”卢云语气变得嘶哑,眼神也略变得浑浊。
清晰地觉察到一团似曾相识的火热从小腹传来,感觉到爱郎强烈的生理变化,少女一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一下子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安静地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再不敢有丝毫动作。
渐渐平复了心头的火焰,卢云长呼了一口气,仍贴着少女的耳朵轻轻地道:“傻雪儿,我们认识快十八年了,我跟她不过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你瞎吃的什么醋。”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2章 卢门琐事
素雪听到卢云这样的言语,心中虽然怨怼已消,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哼!你这大花心大萝卜巴不得左拥右抱的,我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丫鬟,与他人共侍一夫倒也没什么,她可是太原温家的千金大小姐,哪里容得下我。”说到最后,语气里带了一股深深的幽怨和萧索,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
卢云听得眉头一皱,知道这确实是个非常难解决的问题,心下也是大为苦恼,只轻轻在素雪耳边继续说道:“相公我渴了,好雪儿,给相公亲亲。”语气里满是宠溺,说着双手扶住纤弱匀称的双肩,似要轻轻地拉开彼此之间的空间。
“不要,现在是白天啊!绝对不可以的,被别人看见了可就不得了了。等晚上,晚上雪儿一定让卢郎亲个够。“素雪紧紧抱住卢云道。
“好,到时候雪儿可不许耍赖。”卢云脸上又露出奸计得逞后的坏笑,狭促地说道,放开了怀中娇羞不已的少女。
素雪怕极了他火热的眼神,深深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他一眼。看着心上人娇羞怯怯的少女媚态,卢云心中爱意更胜,却已烟消云散,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其实那个叫素雪的少女并不是卢府一般的丫鬟,在家时虽坚持着一身丫鬟打扮,陪卢云母亲出去的时候却是标准的世家名媛。她身份复杂,是卢云的干妹妹,虽不姓卢,但在卢家的地位可以说跟大小姐一样,整天里陪着老夫人身边,最多就是做一些泡茶之类轻巧的活儿。自小还跟着卢云一起上了卢氏私塾,身在世代簪缨累世书香的卢家,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之下使得她的才学底蕴非常好,绝不亚于温婳韦欣之类的名门闺秀,是夜来红袖添香,为卢云灯下伴读的美眷。
月已经天,长夜未央。卢云看书看得有些累了,忽地脑子里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自然而然就想起早间的一句戏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迷人的弧度来。稍稍发愣,便被一声轻巧的开门声打断,卢云循着声音转身望去,却见门已打开,门外窈窕修长的秀丽女子踏着不紧不慢的莲步向自己走来,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宫装长裙,衣襟上一条条华美的鎏金镶边衬得原本就富丽堂皇的长裙更加贵气袭人,脚下踏着一双小巧别致的淡蓝色缎面绣鞋,鞋面上隐隐绣着含苞未放的莲花图样,散发着与上身华裳截然不同的典雅韵味。略施粉黛淡扫蛾眉,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仿若旷野烟树空谷幽兰,令人见之忘俗。
看到玉人款款而来,卢云忍不住道:“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素雪听得眉头微蹙,嗔道:“谁稀罕来看你来着,夫人怕你书瘾上来没有节制,夜深了又凉得厉害,特意叫我送了小手炉来。”说完,微微抬手晃了晃手中的事物。卢云看得近了,却是一个精巧别致的玛瑙手炉,发出微弱的木炭燃烧之声。卢云接过手炉,却不以为意地放在一旁,伸手又要去揽那纤细楚腰。少女轻快的躲过,动作纤巧而又利落,“咯咯咯”地笑道:“你以为人家还会像早上那么笨么?”笑容满面,令人望之如沐春风。卢云不甘地缩回手去,脸上却是一副招牌式的坏笑,看得素雪又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雪儿记挂相公的身体,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相公我总得表示表示心意,雪儿你说对吧?“卢云言语里虽是带着谢意,口气却是轻佻的很,说完还刻意挑了挑浓眉。
“雪儿要走了,少爷记得早点休息。”素雪似是不理他这一套,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转身便要离去。
卢云哪里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只见他提气纵身一跃,十步之遥已在咫尺之间,欺身向前伸手就是一揽,软玉温香抱满怀,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少女曲线玲珑的后背,手掌隔着平滑的丝绸轻轻抚摸着少女柔暖的小腹,诡笑道:“往哪跑?”
素雪浑身一颤,很快回复了正常,静静地靠在再熟悉不过的怀中,似是早就习惯了彼此之间如此亲密的举止。却听她语气平淡地说:“若是慧清师傅知道你的‘一苇渡江’是这么用的,看他不狠狠地抽你个大耳刮子。”
“不会,禅宗崇尚瞬间悟道的灵性,师傅又向来开明,怎么会责怪我呢?再说我这也是学以致用,符合师傅的训示。”卢云亲昵地轻声道,说完又吻上了那的雪白耳垂,轻轻吸允着。
素雪似是对那处特别敏感,感觉到少年口中的温暖湿热,身子又是一颤,隐隐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雪儿,你早上许下的承诺是不是该实践了?”卢云意犹未尽地吐出了已经变得通红滚烫的耳垂,继续细声软语地说。
“实践你个头,向都别想,早上那是你不择手段威逼我的,我也只是权宜之计,怎么能算数?”素雪斩钉截铁地说。
卢云素知她的做事原则,所以爱她更敬她,缓缓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债,洞房花烛夜我要全部讨回来的。”
素雪听他提及婚嫁,明白他的一片真心,心中大为感动,想到那一夜该有的抵死缠绵,俏脸一下子通红,用为微不可闻的声音柔声道:“若是真到了那时候,雪儿一定把一切都还你。”说完,深深地替下头去。
感受到玉人话语间无限的缱绻深情,卢云也是如痴如醉,心想两情相悦竟是如此美好,自己何其三生有幸,能得她如此另眼青睐。
两人就这样紧紧拥着,感受着流动着的淡淡温情,只想永远这样下去。良久,素雪淡淡道:“好了,抱够了吧,松手,我真的要走了,夫人还没睡下呢。”话虽如此,口气里却带着丝丝眷恋。
想道母亲还在等着,卢云默默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却凑到她耳根用绣花针落地版的轻声说了句话,惹得少女又一次满脸通红,快速地跑出来房间。看着渐渐远逝的身影,发自内心的微笑。
幽深古朴的卢氏祠堂里,一个一身素服的贵妇人正静静盘坐在观音菩萨的玉像前,口中不停地轻诵着经文,眼轻轻阖上,一只手随着诵经的节奏轻敲着身前的红色木鱼,一只手拨打着手中的菩提珠,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忽地听到一声轻微的推门声,那贵妇人睁开眼,放下手上的东西,回过头温和地说:“雪儿回来了吧,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素雪听得夫人这样说,想到适才临走时他的那句话,刚刚淡下的红晕再次浮上脸颊,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少爷待我很好。”
贵妇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平和地说:“他的确待你很好,比待任何人都好,包括我这个老妈在内。”
素雪听得身子一颤,羞得恨不得转进地洞里去,用微弱的声音缓声道:“夫人,我只是个丫鬟,不敢有任何痴心妄想。”
贵妇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上前紧紧握住一双冰凉的素手,用充满慈祥的语气道:“傻孩子,干娘没有怪你,是天理常伦人伦大道,更何况你们发乎情止乎礼,又没做什么越轨的荒唐事。只是委屈你了,要你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实在对不起。卢温两家的亲事是先父在世时订下的,范阳卢家怎可失信于人?你放心,温家那丫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没什么心计的,不会欺负你。你要好好跟她相处,多多体谅她自小娇纵的大小姐脾气。”素雪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切,深深埋进贵妇人温暖的怀抱中,一个劲地猛点头,哭得眼泪汪汪,湿了贵妇人素白的素衣。
“傻孩子,好了,别哭了。干娘自小看着你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放心,那臭小子平时虽是油嘴滑舌举止轻浮,但他绝不会有负于你的,你们朝夕相处了整整十八年,这样的感情岂是外人能比得上的?还有,你不会只是个侍妾,我们卢家可以效仿娥皇女英的古制,不会委屈了你。要是真做了个侍妾,今后我有和脸面见你父母于地下啊。”贵妇人一边拍着少女颤动的双肩,一边温和地说道。
哭声渐止,素雪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满是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情如母女的女子,充满孺慕之情地唤道:“妈,谢谢你的成全。”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贵妇人微笑着说道。直至现在,才知道了那名贵妇人便是范阳卢家的女主人王氏,卢云的亲身母亲。而素雪的父母早早地就亡故了,母亲曾是王氏云英未嫁待字闺中时的贴身丫鬟,和她情如姐妹,跟着王氏一起陪嫁到了卢家,跟卢云父亲的一个贴身侍从日久生情,王氏便做主主持了两人的婚礼。可惜天不遂人愿,看着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素雪的母亲却因难产而亡,素雪的父亲郁郁寡欢一病而终,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王氏便把认作干女儿,养在了卢家。因素雪亡母生前最爱梅花,家学渊源的王氏便已“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之咏梅绝句,为她取名为素雪,已慰亡人。此后,便有了卢云跟素雪十八年的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再加上男俊女俏,真真是一对天作之合的无双璧人。当然,至于卢云与温怡的故事,自是后话,另有一番波折。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3章 红袖添香
卢云一夜好梦,睁眼醒来之际天已大亮,想到昨天的温情旖旎,心中一喜,嘴角自然而然地扬了起来。但一想到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先父临终前特意替他定了老友温公冠霖的小女儿,年龄家室长相知识涵养都是没得说,可是要他跟一个见过一面的人结婚,而且还是在自己早就有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之后,卢云就忍不住大皱眉头,只想跟杜柯郑煌他们一起共谋一醉,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随意地洗簌之后,卢云走出房间吃早膳,然后去跟母亲请早安。走在庭院的青石小路上,卢云还在考虑着是否要把自己跟素雪的感情对母亲全盘相告,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祠堂门口。卢云像往日一样推门进去,看着母亲熟悉的背影,轻轻地说:“母亲,早,儿子给你请安来了。”语气很平和。
“嗯,知道了。去书房好好读书吧,你三年孝期已过,明年已开春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趁着这个冬天把荒废了很久的四书五经好好复习复习。我们卢家时代簪缨累世书香,你爷爷你爹爹都是有资格殿试的进士,你父亲身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的高中,有一番好的作为,光耀门楣,然后娶妻生子,繁衍卢家近千年的香火。”王氏也是一样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读书,一定不负卢家列祖列宗的期望。”说道这里,卢云原本明亮的双眼隐隐染上一层阴霾,口气里也充满了浓郁的萧索和落寞,或许,太过于辉煌的家事对于卢云而言才是沉重的压力吧,压得他步履维艰,有些喘不过气来。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王氏略有所感的说了句,接着道:“这句话是全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梦想,云儿你可只它出自何人之口?”
“知道,这是杜工部毕生之愿,只可惜山河破碎年年离乱,让他客死孤舟抱憾而终,每每想来,都让人唏嘘不已。”卢云黯然道。
“知道就好,男儿当如杜子美,报‘修生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志,不可一味地沉迷与男女私情而抛却了家国天下。”王氏郑重的说,说话间已经转过身来,看着眉头深皱的儿子。
“谨遵母亲训示。儿子回去读书了,这就告辞。”卢云一脸无奈地说,只想转身快速逃离此地,未等答复就匆匆而去。王氏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转过身去,青灯黄卷。
从祠堂跑出来,卢云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没把自己和素雪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真不知道顽固执拗的母亲会有怎样可怕的举止,想到这里,卢云记起先才母亲说了句要自己别沉溺于男女私情,隐隐似有所指,莫非母亲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哎,事情一团糟,卢云现在是一个头有两个大,感觉前路坎坷昏暗,根本无法看清方向,心中满是迷茫。“还是回去看书吧,一切顺其自然”,卢云自我安慰道。
卢云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书房,从书架上随便拿起一本书就看了起来,却是一本《诗经》,很合卢云的胃口。随意地翻了了一页,是一首《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千古绝唱说尽今古多少离合悲欢,卢云看得心潮澎湃,竟起身来到窗前站着,极目远眺,视野之内是西汉十一帝的陵墓,错落地分布在五陵原之上,来来回回躲不开的命运纠缠,弹指千年,又细说从头。已是冬至时节,长安城里依旧热火朝天,只是与五陵原的汉室皇陵再无任何关系,一切恍如隔世,在冬日绵绵的阴雨中,显得那么的光怪陆离,却又有说不清的萧条寥落。汉室已亡六百多年,谁还会记得这里曾是恢宏壮大的未央宫?谁还会想起椒房殿里那一袭“西风悲画扇”的哀愁?那个“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的王昭君,可曾后悔毛遂自荐远赴塞外?昭君远走塞外之后,汉元帝夜夜哀叹后悔莫及,为何不能一登九五六情尽绝?卢云目光变得越来越空茫,仿若能够透过千年历史的时空,只见西汉杳渺的烟波里,寥落冷寂的未央宫毫无生机,多愁善感的汉元帝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眉头深锁,玉笛横吹,依稀便是一曲《汉宫秋月》,是那样的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令人闻之心伤,只想长歌当哭一番。
卢云本不是这般伤春悲秋的性子,是这绵绵细雨太过撩人愁思?还是不远处教坊传来的琵琶声催魂太急?竟惹得风流倜傥的卢少哀怨如斯。
良久,卢云从那些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换了一本《中庸》细细研读起来,一时竟忘了时间。转眼,一上午就过去了,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沉寂,素雪提着一个竹篮袅袅而来,或是昨晚得到了未来婆婆的认可,看起来心情很舒畅,丝毫没有受到这满天阴霾的影响。
“等下看,先吃饭吧。你看你,要不整日里饮酒作乐,一看书就把什么都忘了。”素雪微笑着说,看着卢云的眼神里满是毫不避讳的深邃爱意。
“怎么会把什么都忘了呢?适才我就想你来着,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想苦了我。”卢云放下书卷,拿过竹篮,满口轻佻。
“好了,快吃吧,很快就会凉了。”素雪早就习惯了他这副神态言语,无奈地说道。
很快,一顿饭就吃完了,素雪收拾下碗筷,袅袅而去,卢云又专心攻读起来,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而又美好。就这样,过来好一阵子,卢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素雪则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夜来更是红袖添香,为君伴读,好不惬意。
流年似水,一晃便是四个多月过去了,今日已是元和五年三月十四,俨然已是初春时节,距科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佳人在侧朝夕相伴,携红袖添香之乐,卢云原本略有焦躁的心境益发平静了许多。早间起床,卢云忽地想到这段时间都没有出过家门,明日更是月圆之夜,便换来小童,约了杜柯郑煌等人明日相见,共谋一醉。出了房门,发现今日气温甚冷,竟比之九寒之天也毫不逊色,更兼有寒风凛冽,从北至南呼啸而过,隐隐有了一派寒春之象。灰蒙蒙的天,让原本想着骑马外出透透气的卢云兴致全无,只得继续待在书房独自苦读。
卢云读了一整天的书,也未见素雪的靓影,心中多少有些疑惑,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想到母亲劝诫勿要沉溺于儿女情长,心下一凉,摇摇头断了念想,继续灯下苦读。忽地听到窗外有些声响,开窗一看,竟是在这初春之夜淅淅沥沥地下来雪来,卢云满脸惊诧,想到明日相聚,若是风花雪月俱全,却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心下大安,有了出房间看看雪势的想法。卢云想到了便做,起身打门。正想向外间庭院走去,却听见一声轻斥道:“外间这般大雪,你又要往那边疯去?”说话的正是一日未见的素雪,随王氏去洛阳白马寺还愿才回,便急匆匆地来见他来了。
卢云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我也没想到哪去,我出来看看雪势大不大?明日约好了要去楼外楼喝酒来着,若是风雨太大,却是好改日了。”说完便要走上前去拥佳人入怀,却被一下躲开。只听素雪恨恨道:“我才一日不在家,你便约了人喝酒,谁知道是不是去清河坊找你的老相好聊解相思之苦来着?满口谎话。”
感到佳人无端的醋意,卢云一脸苦笑,无奈地说:“我的老相好近在眼前,路远迢迢地跑清河坊去做什么。外间很冷的,进房间再说。”说完拉着素雪冰凉素手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素雪便悻悻道:“少来忽悠我,老实交代,明日到底去见哪个骚狐狸?”
卢云听得眉头大皱,匆匆相见的喜悦荡然无存,涩声道:“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说完转身就在桌案前坐下,继续看起书了。
素雪却是丝毫不生气,凑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了他,温柔地说:“真生气啦!我逗你来着。今日一日未见,有没有想我?”
卢云也没说什么话,忽地反手就把少女抱住,素雪身子一歪,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身上,两两对视,彼此眼中的眷恋深似沧海,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外面飞雪漫天,夜凉如水,房间里却都是火热的,似要把两个人焚烧个干净,渐渐地,两张嘴便要凑上到一起了。猛地,似是心有灵犀,两人的灵台都恢复了清明,齐齐转过头去,留下一脸的酡红。良久,素雪挣扎着便要从卢云身上起来,软语道:“放人家回去,天色太晚了,更深露重的,你也不怕冻着了我。”卢云却是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是将怀中佳人拥得更紧,喃喃道:“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素雪知他心意,虽也恋恋不舍,但又绝对不能留宿在此间,挣扎更甚,开口道:“好啦!来日方长的,今晚就放过我吧?”
“雪儿,今夜留下来陪我吧?”卢云的语气里带上了丝丝的嘶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素雪闻声身子猛地一颤,赶忙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话间已然挣出了怀抱。
卢云犹如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一下子就焉了,见她执意离去,便也不再强留,只说道:“小心路滑。”
两人一时无语,匆匆对望了几眼,素雪便转身去了。卢云刚被挑起的被生生地按了回去,心中烦躁,也匆匆熄灯睡了。
外间大雪纷飞,似是在嘲笑这对拼命克制的男女,又似在赞扬他们在这样的夜晚尚能守住最后界线,一夜北风,久久不歇。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4章 楚馆娇娃
时间过得真快,杜柯记得自己刚回家那会儿不过才十月份,现在已是来年的三月中旬,一晃五个多月就过去了。早上杜柯从睡梦中醒来,便觉得比起前几日来房间里格外的敞亮,带着这个疑惑打门一看,冰封万里银装素裹,好大的一场春雪。
自小生长在北方,杜柯对雪这个坠落凡间的无暇精灵自然是毫不陌生的,“春花秋月,夏云冬雪”,便是一年四季最美的风景,是大自然给予人类最无私的馈赠。杜柯素来爱雪,偏偏今年冬天长安城并未下雪,只一味地北风呼啸,可巧现已立春,却下起雪来。这是今年长安城的第一场雪,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象,杜柯没由来得来了兴致,来到书桌上,铺好宣纸,挥笔就是一帖东晋书圣王羲之的《快雪即晴帖》,笔式如行云流水,一蹴而就,端正隽秀的标准小楷整齐的排布在雪白的宣纸上,让人一看就心旷神怡。
就在杜柯看着自己的杰作孤芳自赏时,背后传来一股馥郁甜腻的女儿香,杜柯不由得心中一跳,人未到而香以至,可恶的俏嫂嫂又来自己了,前段时间被她弄得不能自已,修习了整整三天的《冰心诀》才好不容易平复的燥热心绪,隐隐又有了再次燃烧的势头。杜柯假装没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口中喃喃自语:“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正是《冰心诀》的秘诀总纲。
片刻,玉人以至身前。杜柯转身,便看见一个梦中出现了无数遍的身影直朝着自己款款而来,一身火红的狐皮大衣紧紧裹在玲珑浮凹的身体上,一如既往的惹火撩人,肩上半搭着一个雪白的貂裘披肩,一只青黛色的风帽端正地戴在头上,没有挽髻,任一头泼墨青丝随风自由起舞,下面穿着一双同样火红色的鲨鱼皮靴,使得找整个人显得别样的风情万种,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端庄淑仪。
“弟弟,这笔法甚是成熟,慧明禅师不愧是书法大家,你得他亲自教导,这帖《快雪即晴帖》也有了七分的火候了。”温婳丝毫不知杜柯心中的汹涌波涛,只看见了桌上的书帖,中肯地评价道。
适才的话杜柯一个字也没听得进去,早就被她一身别样风情的装扮迷得神魂颠倒浑浑噩噩的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自己的书法有了几分的火候。只见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丽人,直恨不得拥她入怀肆意爱怜,却苦于理法所束,只能望而兴叹。
“喂,你在听我讲话么?再过两日爷爷便要从前线回来了,你们爷孙两近十年未见,你要好好尽尽孝道才是。”温婳的语气陡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几十年上位者的身份自然养成的贵傲之气。
听到“爷爷”这两个字眼,杜柯猛地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哦,知道了”,忽地想起一件事,又道:“卢兄约我今天上午前往楼外楼喝酒,可能要晚些回来,姐姐你就别等我用晚膳了。”温婳点了点头,虽心有疑惑,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毕竟只是叔嫂并非夫妻,总要留些个人空间的。
很快便已到了午时,杜柯向温婳说了声,就跟着卢云派来的小厮去了清河坊的楼外楼,跟上次一样,还是在二楼的房间里商量有关寒铁指环的事情,只是这次陈士颍因为公务的关系,外出去处理藩镇事件去了,聚会的也就只有四个人了。杜柯到时,卢云跟崔明轩早就来了,三人上了楼,还在上次的那个房间等郑煌,因为崔明轩忌酒的关系,只得喝几口茶了以慰藉了,不过在卢云跟杜柯看来,实在没有什么趣味,两人计划若是郑煌还不来,就去下面一醉方休,崔明轩也只是笑笑,表示没有意见。
和了几口茶后,崔明轩道:“今年二月份,宪宗皇帝立了邓王李宁为皇太子,我估计陇西李家的指环已经传给他了。”杜卢两人虽终日闭门不出,这么大的事情也还是知道的,听到崔明轩这么说,就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崔明轩喝了口茶,继续道:“大唐自高祖李渊开国以来,除了太宗皇帝以外,历任皇位继承人都是指环的传承者,若是皇太子早薨,那么指环会收回都皇帝手里,等确认了新的皇位继承人,再把指环传给他。太宗皇帝通过玄武门事变,直接从太子李建成手中拿走了指环。现在宪宗既然立了太子,指环就一定在李宁手中,我们得想办法找他谈谈才是,看看他的说法。”卢杜二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三人就等郑煌来直接商议具体事宜了。
良久,仍不见郑煌赴会,三人等得百无聊赖,卢云酒兴上来,直嚷嚷着要下楼喝酒去,崔明轩听得直摇头,说道:“你都快参加科举考试了,还是本性难移啊。”
“科举又没说不许饮酒,此次的监考官白乐天就是个大酒鬼,我是投其所好,哈哈!”卢云肆无忌惮地朗声道,杜柯自是也在一旁附和,只听卢云继续道:“我在家中家母管得紧,连酒香都未有得闻,崔兄你就当是可怜下小弟好了,今日郑煌那小子敢失约,我是定不会轻易饶他的,且让我先尝两口解解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崔明轩纵再舌灿连环也是无话可说了,只得摇摇头随他去了。
卢云兴高采烈地走下楼来,开口便是三坛上好的花雕酒,声音洪亮,直引得楼下众人行注目礼,崔杜二人跟在他身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略显尴尬,特别是崔明轩还是酒楼的少东家。谁知卢云话音未落,一声玩转动人的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卢云听得脸色煞白酒性全无,只想择路而逃离开此处。杜柯发现了卢云的异样,循着歌声看过去,不远处的窗边,坐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白衣女子,身前是一架灰黑色的古朴焦尾琴,指尖翻飞之下,令人心旷神怡的琴音传出,竟是说不出的摄人心魄,配着屋外银装素裹的苍茫大地,显得身子更加纤瘦,仿若梨花带雨,惹人垂怜。杜柯也不是没见过美女,家中日日相对的大嫂就是个绝代佳人,心中念念不忘的公孙茹嫣亦是不遑多让的大美人,只是看到这个女子,方觉得这红尘俗世如此美好,真真是春兰秋菊,谁也不落了下成。温婳是标准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大家闺秀,茹嫣则是一身敢爱敢恨不拘小节的江湖习气,看到这个女子,却是给他一种神秘灵幻的感觉,烟云瑶淼的气质竟不似凡尘女子,直如旷野烟树空谷幽兰,所有勾起了他深深的好奇心。
只听那女子旁若无人般娓娓唱道:“绝代佳人名,几番念,醉难醒。高墙深锁空瘦影,那缕芳魂,真比浮云轻。鹦鹉犹懂怜她情。奈何泪未停。只见新人笑颜,谁记旧人泪泠泠……”整个喧嚣的酒楼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以前毫不起眼的窗边,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只有卢云眉头深皱,目光愣愣地看着地面,眼神里满是深深的隐痛。
一曲罢,当绕梁三日不止,只见那女子站了起来,微微躬身行礼道:“崔公子,小女子在此擅自弹唱,实在是冒昧打扰了,在这里向你赔罪。”崔明轩忙道:“没事,没事,姑娘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姑娘芳驾至此,实乃清河坊之幸,楼外楼陋俗之地,蓬荜生辉了。”言语间满是诚挚,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瞟向身边的卢云,满座须眉男子,也只有他没有看着那位女子。
到这时,杜柯才明白了这女子实是为了身侧这浊世佳公子而来,两人之间必定有一段无人知晓的爱恨纠葛,想到此处,杜柯心中疑惑更甚,直叹卢云这小子艳福不浅。却想接下来那女子的一番话让他更加惊诧,只听得她说道:“小女子今日要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宣布一件事,我,川蜀史清清,从今日起开始全力追求那个男人,直到嫁给他为止。在场的所有人同这天地鬼神皆可为证。”语罢,芊芊玉指遥指卢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引得全酒楼一阵哄笑,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转到卢云身上,眼神里满是羡慕嫉妒之意,卢云却似毫无知觉,仍旧深埋着头,不发一言。
崔明轩微微一愣,缓缓道:“清清,你这是何苦?”
只听史清清缓缓道:“我早说过此生非他不嫁,轩哥哥你跟唐姐姐你早就是知道的。义父死后,师傅万念俱灰,早无心留恋尘世,她也不会管我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5章 缘浅情深
听到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直白地示爱,众人心中惊诧可想而知,几十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卢云,只等唯做出回应。卢云置若罔闻的沉默良久,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向窗外,只轻轻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众人听得清楚,脑中却是越发糊涂得厉害,哪里知道那里面的深深痛楚和惘然无力。
史清清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卢云,半饷,只听歌声又想起:“风拂袖,吹散闲愁,却哪堪,把心湖吹皱。深宫已过几个秋,不愿做宫墙柳。奈何,情根已久;几番,君前人后;独自守,长叹幽幽,窗外一片花影瘦。”歌声清扬婉转,更有琴音如九天环佩,楼中的男子几乎都呆了,“当年江山拱手赠,美人如玉也倾城”,得妻如此,妇复何求?
杜柯在一旁看得愈加迷惑,悄声对崔明轩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看得云里雾里的,等有机会你跟我讲讲。”崔明轩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点头答应,却听卢云忽然开口道:“人生如梦,年华似水,真的无需太多没有必要的执着,覆水难收,木已成舟。清清,我卢云一介贩夫走卒,乡野村夫而已,怎劳这般劳师动众的?实不敢当。我已有婚约在身,不日就将成亲,若是清清小姐有空,倒不妨来范阳喝口水酒。”说完眼神飘出窗外,满是隐痛。
一晃,时间回到四年前,那时卢云才满十六岁,正是“结客侠少五陵游,如花美人千金酒”的青春岁月。那日,随父亲卢暄一起前往川蜀拜访剑南节度使韦皋,在浣花溪边邂逅了韦皋的义女史清清。佳人少年,许是前世种下的纠结;姻缘红线,却是迟迟不能牵。史清清承袭名妓薛涛的衣钵,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无一不精,可卢家却是世代簪缨的清白世家,怎么会允许这段恋情呢?于是,棒打鸳鸯,从此两地相思各自销魂。卢云的反抗是很激烈的,一派不死不休的事态,岂料卢云的父亲因此而大病不起,终至撒手人寰。卢云在家守孝三年,直至去年秋天才结束孝期。
本以为事情已经就这样过去了,天各一方永不相见才是他们最温和的结局,偏偏史清清天生一副敢爱敢恨的性子,对那些封建礼教的繁文缛节根本不屑一顾,此番听闻卢云奉母命与温家二小姐订亲,便有了这般惊天动地的言行举止。
听到卢云的回应,史清清脸色煞白,也不言语,只直直地盯着卢云。众人在一片沉默压抑的气氛下三三两两地离去,只剩下杜柯他们四个,场面很是尴尬。这时崔明轩打破沉寂道:“清清,你唐姐姐想你得紧,晚间随我一起回去吃个饭吧。”说罢,拉着杜柯匆匆上楼,给两个当事人留下很多空间。
良久,史清清轻声问道:“她漂亮吗?你爱她么?具体什么日子结婚?”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哀怨和悲伤,只听得卢云心痛如绞,脸上却是一片平静道:“我跟她不过匆匆见过一面,谈何感情?当年我父母成亲时更是素未谋面,不是一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么?婚期定在了五月科举考试结束之后。”说完眼神又飘向窗外。
“你希望我来么?”史清清缓缓道,语气变得很平淡,直如路人。卢云心下更痛,竟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愣在那里。
楼下两人默默无言,楼上的杜柯却是满脑疑惑,刚进门便开口问:“这位清清姑娘是什么来路?好像卢兄很怕她。”崔明轩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喃喃道:“他们曾是生死相许的初恋,奈何缘浅情深命运弄人,‘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人生在世,总有事不尽如人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说完发出了一声苍凉的叹息,引得杜柯心中也是一凉,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史清清见他沉默不语,已是心如死灰,只身在柜台上拿笔写了几句话,也不告知卢云,转身径自走了。卢云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终不可见。不经意间,低头瞟见她留下的一张宣纸,只见上面用娟秀的正楷写着一首小诗:冰霜葬夜绪难休,冷月凋星似水流。相思明月楼何处,一朝二暮或三秋。卢云看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那张宣纸紧紧贴在胸口,像是保护最珍贵之物一般,俊脸上却早已泪眼潸然。
像是亲眼看到这一幕一般,楼上传来崔明轩空灵杳远的声音:“
细雨送黄昏,遗梦南柯忆到真。执念萍逢成落寞,贪嗔,缘浅情深各几分。云过月无痕,彼岸花开不可闻。执手难留来去者,拂尘,犹自悲欢饮水人。”卢云听得此话,口中楠楠自语着那句“犹自悲欢饮水人”,一时竟是痴了。
楼上的杜柯现在也是满目怆然,想起自己跟茹嫣,更是沉默无言,只一口口喝着苦涩的茶。也曾“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共依斜阳”,而今天各一方两茫茫,怎让人不触景伤情呢?原本喧嚣繁华的楼外楼酒家,一下子变得如此萧条,只剩下卢云靠着窗子的身影,在斜阳下越拉越长。远远地,传来教坊里咿咿呀呀的琵琶声,庭外古道边的一棵缠满枯藤的老树上,三三两两站着几只寒鸦,在如血的残阳下显得更加凄惶。雪已停却尚未融,举目远眺,满是素裹的银装,卢云无奈地低下头,嘘唏了那些如烟的过往。
此时,长安城外荒远古道上,慢慢行驶着一辆翠绿色的油壁马车,向着远离长安的方向,渐行渐远。车上,史清清神色如常地端坐着,口中喃喃道:“洛阳,我来了,温二小姐,我到要来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轻轻扬起的俏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楼外楼中,卢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崔明轩静静看着,眼中满是疼惜和不忍,却也是无可奈何。卢云跟清清的事情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的妻子唐琪待字闺中时,曾和史清清是无话不谈的姐妹,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如此自苦,心中确实很是难受。杜柯陪着卢云一杯一杯地喝,很有默契地对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求一醉方休。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到杜柯眼前,他醉眼朦胧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出声音才知是因家中有事姗姗来迟的郑煌。听完崔明轩的叙述之后,也只是拍了拍卢云的肩,然后坐在旁边自斟自饮起来,一时气氛又变得沉默死寂起来。
恍惚间,已有八分醉意的卢云忽然想到,或许自己真的是始乱终弃的薄幸锦衣郎,家中还有个素雪,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卢云自幼便随父亲练习家传武功心法《蝶恋花》,心性也随着修为的加深而改变,既是蝶恋群花,自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偏偏他正巧练到“忘情”阶段,才会有今日这样的绝情言语。这《蝶恋花》心法甚是奇怪,练至大成阶段要求习武者忘情,抛却七情六欲,五蕴皆空,到了圆满阶段却又是一句“上善若水,大爱无疆”,要人随心所欲的肆意爱恨。卢云此刻正处在忘情阶段,所以跟素雪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连连克制心中欲念,在最后关头保持灵台的清明。
卢云这辈子或许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又或许能够同时爱上很多人,谁知道呢?蝶恋花,或者是花恋蝶,谁又明白呢?现在卢云只想一门心思参加科举考试,以完成母亲“至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要求,还有就是找出龙纹血玉的当代主人,完成守护九州大陆的责任。至于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很快就是黄昏,天色渐晚,崔明轩无奈地扶着三个跌跌撞撞的酒鬼,走在回家的大道上,回望楼外楼,隐隐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人生似鸟终飞散,月光如水永流连”,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浮生若梦,怎堪欢颜?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6章 祖孙相聚
待杜柯卢云等人回到家中,已是晚间时分。今日已是农历十四,皓月当空碧空如洗,照在本就银白色的长安城里,更显得敞亮了许多。杜柯一路走着回到家中,晚间的风倒是温柔了许多,酒劲早已过了,只是还有满口的酒气,想到爷爷快要回来了,这也算是自己最后的放浪形骸,心下也就释然了。
杜柯走到庭院里,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棵颓败的海棠树下,杜柯抬眼望去,只见她换了一身从未穿过的青色劲装,满头青丝也被一个淡蓝色的缨络紧紧系着,马尾辫高高翘起,腰间还佩着一把灰青色的剑,一副无拘无束的江湖女子打扮。杜柯心中颇是惊骇,向来端庄的嫂嫂怎么也舞刀弄剑起来了?心即已生疑,杜柯就远远看着她,不去打扰。只见她眉头深锁,似是有什么心事,静静的站在树下。忽地,一道亮银色的剑影闪过眼前,却见温婳拔剑四顾,一招“白鹤撂翅”直冲而起,在被扬起的雪花中起舞,赫然就是那曲名动大唐的《裴将军满堂势》。看着平日里文静娇弱的大嫂一下子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场,杜柯心中已明嫂嫂原是个不世出的绝世高手,那剑势,便是公孙大娘亲至,亦不过如此。
“真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先祖杜工部诚不欺我。”杜柯远远望着这绝世的剑舞,叹为观止。一曲罢,只见温婳也不避讳什么,径直坐在树下打坐调息起来。没多久,站起身来,纵身一提,已在数仗之外,看得杜柯目瞪口呆,直叹这天下竟还有这般行云流水的轻功。忽地,杜柯想起温家的那枚褐色指环是传给了嫂嫂,心中才多少有些释然。
回到房中,适才惊艳的剑舞仍旧还在脑子,久久未能挥散。杜柯心想:“嫂嫂是太原温家的嫡系传人,这武功已是如此惊人,这段时间我真是坐井观天了。我杜家该也有家传的绝学才是,爷爷却只给了我一本普通的练气的书,这次趁着爷爷回来,定要问问才是。
翌日,似是有感于离人的悲戚,昏暗的天空又飘飘扬扬地洒下雪来,杜柯在窗前极目远眺,仿佛可以看到送别亲友的人在灞桥的风雪中折着柳枝,已做纪念,又想起昨天不愉快的事来,心中不免戚戚。
只听“嗞“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杜柯很自然地回过头来,却是昨夜里剑舞倾城的女子淡扫蛾眉缓缓而来,比起以前的欣赏和依恋,杜柯现在对这个大嫂更多的是仰慕和迷惑。纵使是昼夜相对,他也是看她不透,丝毫不懂她的心思。温婳哪里知道她昨夜练剑时被人瞧去了,只淡淡道:“柯弟,爷爷今日下午就到家了,你也准备下,莫要出门瞎逛了。”杜柯点头答应,心中想着怎么开口向爷爷询问家传绝学的事,至今找不出好的理由,很是苦恼。
转眼就已到了午间,杜柯正在庭院里等着爷爷回来,温婳陪在他旁边,劝他道:“不要太紧张,爷爷是很慈和的。”杜柯点头答应,默念《冰心诀》平复自己的激越心情。忽地,只听得从大门口传来几声说声爽朗的笑声,听得吴管家道:“老爷,半年不回家,在外一切可好?”
“都好,都好。这次打了个大胜仗,趁着军中开庆功宴,我正好会来看看。我的柯儿呢?在哪呢?”说话的是个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将军,一身戎装显得英姿勃发,丝毫没有老年人的那种衰颓气。
“爷爷,爷爷,柯儿来了。”说话的正是杜柯,片刻间已到门前,爷孙久久伫立,俩俩相望许久,只见杜柯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杜商怀里,似哭似笑的表情甚是有趣,十年未见,杜商也是老泪纵横,只紧紧拥着这个宝贝孙儿,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陪着才回家的老主人吃完午饭,很有知觉地三三两两散去,给这久别重逢的爷孙两一些说悄悄话的空间。杜克坐在下首,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耐心地等待爷爷先说话。半响,只听杜商开口询道:“这些年在少林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啊?”说话间眼神注视着杜柯,满是慈爱。杜柯知道这是亲情血脉交融的感觉,心中暖暖的,颤巍巍地说:“都很好,师傅待我很好,身子里的痼疾也痊愈了。师傅还传了我两套佛家的至高武功心法。”听到这里,杜商眼睛一亮,脱口道:“慧明禅师对我们杜家真是恩泽比天高啊!可惜他圆寂了,不然我定要亲赴嵩山以表感激。柯儿你说你会武功?”
“嗯,十一岁那年师傅便开始教我些入门的武功,一套罗汉拳我都练了整整半年。随着年岁日增,师傅教的功夫也愈加深奥,他非但将佛门不传之秘倾囊相告,还把自己的体悟和心得都告诉我,这样就让我领悟起来更加容易些。”杜柯缓缓道,眼神却飘向窗外,脸上满是怀念和哀思。
杜商知道这个孙儿有幸自幼得遇名师,心中也是大为安慰,想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郑重地说:“这是我们京兆杜氏家传绝技《龙衍枪法》,是这世间唯一可以成为天字号武学秘籍的枪法,一般的枪法最多也只是地字号武学。《龙衍枪法》若能大成,一身武功定是功参造化登峰造极,据说可以达到传说中的炼神返虚之境,四肢感官与天地同化,到那时,摘叶飞花皆可夺人性命。只是先祖有训,若无机缘切不可强行练习,否则将有走火入魔之危,一身武功尽废不说,更会有性命之忧。你且先拿回房去参详参详,明日早晨来所得的领悟和见解跟我说说。”
杜柯听得心情激越,虽有些地方尚且不明白,也只一个劲地点头,颤巍巍地接过那本其貌不扬的小册子,像是得到了什么至宝一样藏在怀里,开口询道:“爷爷,何谓‘炼神返虚’?”
“嗯,那是上古所传的武学至高境界,又可称为‘破碎虚空’,就近代而言,除了东渡的少林开山祖师达摩,无一人达到这个境界。柯儿,记住,武道亦是天道,习武者当时刻记住身上这些武功的作用,当立志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决不可恃强凌弱,欺人弱小。”说道后面,杜商语气越来越郑重,表情也是愈加严肃,看得杜柯忙一个劲地点头。
半响,杜商接着道:“这《龙衍枪法》传自上古真龙天子轩辕黄帝,为轩辕黄帝收服东荒龙族时,持天刑枪观龙腾四海,有感而发,其威能直可翻江倒海,使沧海桑田变之于瞬间,实非凡间所有。很自然,这也受到了自然界的约束,能真正练成的三千年以来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听到此处,杜柯不觉心下阵阵发凉,这种武功实在是飘渺的浮云啊,那么多先贤都不能成功,他杜柯又有何能力能够练成呢?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了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忽地又听到杜商说道:“当然,这《龙衍枪法》博大精深,而世间武学不论是和外在表现,其本质是殊途同归的,当达到一个境界,都会对自然有一样的感悟。此枪法你只要领悟一层,爷爷可保你在你们这代年轻人中独占鳌头。”听到爷爷这么说,杜柯像是迷路的孩子又看见了前方的指向灯,心情又激越起来,此刻只想快点回房间,一赌这绝世武学的风采。
似是看穿了孙儿此刻的心境,杜商捋着花白的胡子,微笑着说:“别着急,有的是时间。先陪爷爷下盘棋。等下回去看的时候,切忌囫囵吞枣断章取义,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决不可凭着自己的所谓直觉擅自修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嗯。知道了。”杜柯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心中却对这枪法愈加好奇,只是苦于爷爷硬要拉他下棋,他也只能留下来,没有办法。
很快,两局棋就下完了,因为神飞九天之外的缘故,杜柯连输局,杜商看孙子也没有心思在陪他这个老头子下棋,就让他回房去了。看着杜柯离去的背影,杜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喜是悲。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7章 龙衍枪法
杜柯兴致高满地回到房间,心中的激切是可想而知的,炼神返虚啊,那可是全天下所有武者的终极目标,据说修成者皆堪破世情得悟天道,无私无欲只求奉献,一如道家所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无所取”。杜柯心想,荒古时期的三皇五帝是不是都达到了这个境界呢?答案无人知晓,谁也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又去过哪里,只是留下了太多的辉煌传说,连太史公都说不清楚,何况其他人呢?
杜柯从怀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本小册子,放在了油灯旁边的桌子上,又去谨慎地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才安静地坐在桌前,只静静地看着,也不去翻,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若是我没有这个领悟的机缘,爷爷会不会很失望啊?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杜柯心中居然有了一丝胆怯之意,竟是不想打开了。良久,心情平复再三后,杜柯终于下定决心先看看再说,于是伸手拿起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泛黄的封皮纸上写着红色的四个古篆体字,龙衍枪法。看到这几个字,捧着小册子的手不禁一抖,竟是要拿不住这么轻巧的物件。等他缓缓打开时,里面第一张纸的内容让他目瞪口呆,竟是一幅古春宫图,笔法细腻至极,对人物的传神描写竟丝毫不逊于开元时代的画圣吴道子,直看得杜柯这个雏儿俊脸绯红,热血贲胀。
杜柯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受了戏弄一般,恼怒地站起来,要去像杜商问个明白,却发现图下写着一行小字:公元前2200年,素女下凡授轩辕房中之术,半年后,轩辕功法大成,得悟天道。杜柯看得哭笑不得,这是本什么破武功秘籍,竟是传播这等秽思想?只是这是,杜柯心中怒气已消,毕竟还是少年郎,多少也被身体里压抑太久了的欲念着,缓缓伸手翻到第二页时,上面写到: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当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意合同,俱有悦心。这本是素女经中的原话,强调无爱则无欲的道理,主张为天理伦常,但需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阴阳和合,才能得享鱼水之欢。这些对于已婚的人或是经常流连风月场所的人来说,自然是见怪不怪的至理名言,但杜柯一介未婚雏儿,只看得他脑中一片浆糊,根本就不知所云。
发了大半夜的愣,杜柯心里满是失望,更不知道明早怎么去跟爷爷说,苦恼不已。忽地,第九页上的一句话吸引了杜柯的注意力,上面写到:“枪者,与剑并列为百兵之首,其用法精髓在于枪尖的拦、扫、扎、刺,舞动时,当如银光闪烁,寒星点点,瞬间使出杀招,令对手防不胜防。所以,枪之道,贵在快与变,习枪者,当是擅于随机应变头脑清晰的人,不可一味凭借双臂蛮力,更重要的是要有心。”看到此处,杜柯才算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下面的一句话却让他为之气结:“枪法贵在快与变,故杜家后世子孙当已绝世身法为基础修习枪法,至于枪法的具体招式,应是自己在实战中领悟。”
居然没有直接的招式,杜柯心中极是郁结,却又无可奈何。忽地,杜柯突然想到爷爷跟他说过的机缘,或许说的就是灵光一闪的创造性吧。其实杜柯在佛门修习近十年,一身基本功肯定是无话可说的,能否领悟,确实得看机缘,这和禅宗的观念一样,禅宗贵在瞬悟的一念之间,所谓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看到此时,杜柯才隐隐有了些眉目,后面的每一张都是写的杜家历代高手的心得体会和所创的招式,却只是将招式的缘来和人物地点等事情记录了下来,具体的图画还是一片空白,说是留待后人自己领悟。
想到要自己领悟,杜柯就不由得头疼起来,这说的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再说了,全由着后人自己领悟,那要这秘籍来干什么?只是为了记录杜家历代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么?杜柯兴致大减之下,百无聊赖地随便翻阅着,忽地一句用朱丹红颜料写的话引起了杜柯的注意,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古象形文字,莫非这就是轩辕黄帝传下来的总纲?杜柯一阵心喜,却苦于看不懂内容,只好望洋兴叹。或许明早可以问问爷爷,杜柯想到这里,不由心下释然,熄灯睡下了。
翌日,杜柯一大早就醒了,开门却发现爷爷正在庭院里练枪。杜柯看得真切,果真是拦、扫、扎、刺面面俱到,一样不差,凌动的银白色枪身仿若碧龙出渊,大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意,只见枪尖银光闪烁,寒星点点,摄人心魄,一杆枪舞的密不透风,连一滴水都泼不进去,力道速度,都把握的相当好,显然是一派有着几十年功底的大家风范。杜柯想起爷爷年少时是投笔从戎的,之前也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自己有着近十年的基本功底,若是落了下成,真是要羞煞人了。
院子里的人老当益壮夕阳正红,旁观观看的人也是初出牛犊热血沸腾,爷孙两组成了一副相得益彰的和谐画面。只见老爷子以一式“回头望月”收尾,有始到终一气呵成,一派行云流水。杜柯是首次见到家传绝学的神妙,心中雀跃由此可见,一副跃然欲试的样子,可惜他连基本的拿枪守则都不会,这个想法也只能付诸东流了。
“昨晚可有所悟?将你的所得告诉我。”杜商气喘吁吁道,终究还是老了,这体力还是不如年轻人的。
“爷爷,这枪法根本就是忽悠人的,全是大空话。”杜克毫不避讳的说,本以为爷爷要数落他几句,却见杜商仰天大笑三声,高兴的说:“好,好,好。”这三个好字把杜柯搞得越发糊涂了,只听得杜商继续道:“你说的一点没错,这所谓的‘龙衍枪法’不过是昔年轩辕黄帝于真龙出渊顿悟所得,我们后人既没有轩辕黄帝的悟性和想象力,更没有他无与伦比的机缘和运气,想要参破天道,岂不是夏虫语冰痴人说梦了么?不过,先祖既将这小册子代代相传,自有他的道理,现在你可有所悟,说来与我听听。”
“这小册子传承的是我们杜家历代先祖追求武道的精神。三闾大夫说得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历代先祖虽有所得,却只写了枪式的机缘由来、时间、地点、人物等基本参数,只字未提具体枪式的走向和运气法门,此番用心良苦,是要我们代代刻苦专研,时时创新与时俱进,这样才不至于落了下成。再绝世的枪法也只是适合开创者一人而已,可以说和他身体的所有构造都息息相关,传于后人,怕只会引来贪心者走火入魔之祸。”杜柯说得激切,语气愈加高昂,杜商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待杜柯说完后,这个统领三军平日里庄重威严的元帅竟然高兴得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杜柯,激动地喃喃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你未负我托。柯儿,爷爷终是老了,适才练了次啊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我杜家人丁本就单薄,又屡遭不幸,这杜家将来还是要靠你来支撑的。”言语中几近颤抖,似要哭出声来。杜柯也是深受感染,双目通红,硬是忍着没让在眼眶里打转着的泪水流淌下来。
好一会儿,爷孙两个从追思中回复过来,只听杜商道:“柯儿,我在军中替你订了装亲事,是弘农杨家的女儿,她父亲常年在我手下打副手,是我大唐军中柱石。那丫头我也见过,穿着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和你很般配。你也看到了,这龙衍枪法首章就提及男女之事,主张阴阳同修,当有事半功倍之效,否则阳气过剩,恐有走火入魔之虞。你早些成亲也好,我好跟你死去的父母还有大哥交代。“说到故人时,老将军的声音又有些哽咽。
听到爷爷替自己订了门亲事,对方与自己素未谋面,是个大大咧咧的巾帼英雄,杜柯不免想起深深烙在心上的公孙茹嫣,脸色煞白心痛如绞。这时,杜柯才明白了卢云和郑煌提及婚事时脸上那般深沉的落寞和无奈,原来他们跟自己一样,也是心有所属却天各一方,此中心境也只有真正有过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了。爷爷的心意杜柯无力抗拒也找不出理由抗拒,他甚至于都不明白自己是否只是一厢情愿。
年华似水往事如烟,也只能让时间带走所有的撕心裂肺和惘然无力了。“茹嫣,只愿你一切都好。”杜柯在心里默默道。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8章 一往情深
自从那里从爷爷口中得知自己定有婚约之后,杜柯一直闷闷不乐,只一味发了疯地练习枪法,基本技法倒也精熟了,总是欠缺那一点心有灵犀的神来之笔,以致枪法修为总是停滞不前。温婳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找不出理由来安慰,只能远远观望着。想到杜柯有了未婚妻,温婳心中竟也泛起丝丝酸楚,这样的感觉让她莫名恐慌,以至于好几天都躲着不敢见他。杜柯沉醉于枪法的专研之中,指望以此忘却心中创伤,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却还是那一袭熟悉的身影,在脑中久久挥散不去。
很快,已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杜商也被一纸圣旨急匆匆地召回军营主持大局……不知不觉之际,今日已是小雨时节,天也配合,竟真真下了一场濛濛细雨,因室外潮湿,杜柯今日没有练习枪法,忽地心血来潮,坐在窗边的书桌前读诗,时不时看看外间烟雨朦胧的初春景致,却也怡然自乐。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杜柯看着窗外如此景色,恰巧又读到这首《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忍不住为韩退之的这首七言绝句拍案叫绝,真真是把这早春小雨的景象描绘地惟妙惟肖,即便是吴道子亲至,也不过如此而已。杜柯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心下念想一转,竟回想起那一夜的忘情相拥来,现在想来,那呼啸的狂风,那无边的黑暗,竟是如此的温柔惬意,让他久久难忘,贪恋缠绵。接着他又想到自己已是有婚约之人,再不是自由之身,就难免黯然神伤,兴致一下子降到低谷,飘向窗外的眼神里再没有对景致的欣赏,只剩下无边的茫然。
良久,杜柯从深深的思念里挣脱出来,忽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嫂嫂跟他也疏远了很多,心中就难免对老爷子仓促的决定有了些怨怼,当然,更多的只是无奈。自然,龙衍枪法对杜柯的影响才是最大的,现在杜柯才明白,其实道家所说“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三大境界,即是武道的三大境界,只不过道家始祖老子李耳把这个过程具体化了而已。自幼习武有根基的人,通过孩提时代开始的修习,到了成年之际自然而然到达了练气化神的境界,只是这个练气化神境界却是最难突破的,除了日日苦练之外,更需要名师指点和那个生命中最虚无飘渺的机缘,然机缘时时不出现,以至于绝大多数的内外家高手毕生都停留在了炼神的巅峰阶段,缺少的就是那灵犀一点的顿悟。当年佛祖释迦摩尼在灵山拈花示禅,众僧茫然不解其意,唯其大弟子摩珂迦叶微微一笑,佛祖亦笑,佛道便完成了传承。这个微笑,就是摩珂迦叶与旁人的不同之处,拈花是道,观花亦是道,明月是道,清风亦是道,关键在于那一念之间的领悟。万元归宗,天道之路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每个人擅长的方面不同,走着殊途同归的路罢了。杜柯以枪法入道,温婳以剑法入道,卢云则以心法入道,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杜柯苦修良久,枪法的基础技巧早就滚瓜烂熟,一身武功以至炼精初阶,差的就是对战经验罢了。龙衍枪法上强调的创造和变更,杜柯也是有所领悟,只是日日闲居家中,缺少机缘,于是,杜柯突然间心血来潮,要离家远游。
他幼时离家十年不过,不过住了半载时光,又要远游,家中众人自然不许,唯嫂嫂温婳表示支持,杜柯直到她也是跟自己一样,到了瓶颈处,愈要增进修为,就必须外出历练,毕竟太多的东西是书本上教不了的,只有自己去亲身经历了才懂。
更出人意料的是,温婳居然做了一个有违世俗常伦的决定,随杜柯一起远游江湖。终究是叔嫂,瓜田李下多少要遭人非议,杜柯也不能担保陪美人天涯远游的自己能够遏制住邪念,更甚于那本小册子上的春宫图杜柯每天都要翻阅。不过想到美人也只是想要寻找自己的机缘,才有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对于追求武道的同仁杜柯还是表示支持和理解的,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别的心思,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发的那天,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震惊中,一身青衫磊落的杜柯和同样穿着青色劲装的温婳并骑远离了杜家大宅,出江湖远离,于生死之间寻求机缘和领悟。
长安城外的古道上,两匹神骏的白马并肩疾驰而来,马上坐着的是一对仿若从画壁里走出的俊美少年,直引得旁人连连赞叹,更有女子久久远望,两颊酡红。自然,这两个少年就是杜柯和女扮男装的温婳。江湖终是是非之地,“江湖儿女江湖老,一入江湖岁月催”,只怪温婳长得太美,若是冒然出现,对江湖的影响就太大了,女扮男装的话多少可以掩饰下她难自弃的天生丽质,而且两个男人出行总比一男一女要好得多。他们的第一站是洛阳,温婳要亲自回家跟父亲妹妹辞行,亲自跟他们解释这颇为荒诞的一切。
半个月前,温婳也曾行驶在这条大道上,只不过身份不同,出行的样式也不同。上次她是京兆杜家的当家人,见的又都是生意上一掷千金的巨贾豪客,自然服饰华贵之极,方能显得出身份;这次她是已一个为追求武道而进入江湖历练的普通世家子弟,连性别都要稍加掩饰,更何况是杜家温家声名远播的庞大势力。两人一路走来有说有笑,倒也相处和谐,外人看来只道是相约出游的多年好友,谁知扑朔迷离雌雄难辨?温婳的易容术却是半道出家的,唇红齿白就不必说了,用来将脸颊染深的颜料根本就是次品,一流汗轻轻一擦,媚态尽显。温婳自小幽居深闺,即使练武也是父亲和师傅在家中传授的,待到嫁人后便守寡至今,除了客套上的社交,还没有真正放下一切身份枷锁旅行过,此次下定决心出来,除了要寻求机缘之外,也是一偿夙愿,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其中惬意欣喜可想而知,所以至始至终都是笑靥如花,虽是一身男装,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魅力,照样迷得杜柯神魂骀荡不知所在,只呆呆看着身旁这个如玉美少年,再不理会旁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毕竟是自幼习武之人,两人虽说是娇生惯养,身体素质却是非常好的,纵马狂奔良久,都为露出疲态,却是苦了那两匹白马,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早不休息估计会有力竭猝死的危险。终究是女子,心思还是缜密些,温婳注意到了胯下两匹马的状态,心中即是不忍,便开口道:“柯弟,我们下马歇会儿,你不累难道马也不累么?”杜柯佳人在侧哪管这些个琐事,早就把爱马的死活抛到了九天之外,听美人儿提及,忙不迭地拉住马缰,心中大为羞忏。佛家宣扬众生平等,他耳濡目染了近十年,终究还是又颗悲天悯人之心的,此时所为大违先师所授,不免俊脸通红,自觉的去河边喂马洗马。温婳看得好笑,又见旁下无人,不免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一身紧致男装更显得身材愈加玲珑浮凹,直看得一旁的杜柯血脉贲胀,默念《冰心诀》良久才恢复了灵台的清明,急忙忙跑开了。
待到杜柯喂完马回来,天色已晚,此处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有一地才抽出青丝的小草和一颗年岁很大的黄杨,幸好旁边靠河,景致还算不错,温婳他们外出带的行李也算完备,风餐露宿一晚自不是大事,只是此刻是一对同心男女远游天涯,夜幕渐渐拉下,其中旖旎可想而知。两人各自吃过干粮,像是心存默契一般,面对面坐在已经升起的篝火边静默无语,温婳低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抬眼看他一眼,杜柯此时倒确实像个禅门出身的俗家弟子,只静静打坐,双眼紧闭,口中喃喃自语,却是那阙《冰心诀》,温婳看得心下大慰,又不免颇有酸涩,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比他大了七八岁,心中更是戚戚,也似赌气般端坐着调息起来。
两人一夜无语自然睡去,早间醒来,温婳身上都多了一件并不算厚实的青衫,摸着这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美人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起身抬眼四顾,燃了近一晚的篝火早就熄灭了,而杜柯和两匹马不知所终,身边的包裹行李却还在,温婳知他不会这般弃自己而去,很快就想到男子肯定喂马去了,这种难以言表的默契生生打动了她,以至以后这一幕时常出现在温婳的梦中,从此“一往情深深几许,空山深照深秋雨”。
两人旅途中会有怎么样的香艳呢?一切尽在龙魂血玉,且听清心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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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09章 旅途温情
第09章 旅途温情

第二卷 此间少年 第10章 马背香艳
听到那一声如出谷黄莺似的娇笑,杜柯只微微一愣,很快便从惊艳中恢复过来,如闻圣旨般服帖地牵马缓缓走在美人身后。
两人默默地在广阔的晨间栈道上走着,气氛似是很尴尬,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温婳微微低垂着头,只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杜柯一步接一步地跟着,眼光时不时瞥到温婳颀长雪白的脖颈儿,继续下移,便是美人犹如削裁过的匀称双肩和盈盈一握的纤细楚腰。猛地,杜柯的目光一不小心就留在了两瓣丰润柔腴的翘臀上,随着走动出发阵阵微颤,心中一阵突突狂跳,脸上一热,就忙不迭地转过头去。
终究还是温婳年岁大些,出世的经验多些,说道:“弟弟,上马吧,趁着天亮多赶些路,我们要赶在傍晚到洛阳才是,不可以再多耽误一天了。”说话间停下了身子。杜柯自那次的亵渎之后,再不敢抬眼看她,似是个犯了重罪一心忏悔的囚徒,只一味低垂着头直向前走,哪里知道玉人停了下来,两人很自然地亲密接触了,温婳整个娇软柔腴的玲珑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杜柯身上,身子失去了重心,似要倒下地去。杜柯毕竟是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忙不迭伸手一揽,只觉一阵甜腻馥郁的女儿香直扑鼻中,手掌触到一处平坦的所在,温暖而细嫩,正是美女的小腹。温婳身子一颤,微微喘息,鼓胀的上下弹跳起来。杜柯心跳如鼓,虽然隔着两层衣料,手掌下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起伏,似是太贪恋这般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杜柯竟大胆地伸出另一只牵着马儿的手,很自然地把嫂嫂圈在怀里,就像是曾经演示过无数遍一般的熟练。温婳很自然地感觉到身后男子的变化,本能地扭动起身子,这可更加激起了少年郎心中本能的来,杜柯全身血脉贲张,俊脸亦是通红,双手却收得更紧,只动情地闭着眼低头到美嫂嫂精致的耳垂边喃喃道:“好姐姐,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嗯,好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梦里抱了你多少回。”说罢双手便在温婳柔软平滑的小腹上轻轻抚摸起来,嘴巴更是大胆地叼住那颗精致的雪白耳垂,只似地轻轻吸允着。
温婳虽是已婚少妇,却是守了十年的清寡,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连男子的手都没碰过,何曾经得起他恋人般亲密无间的深情触摸,整个身子早就软成一团,早就瘫倒在他怀里,连根指头都动不了。若不是被杜柯紧紧搂住,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上了,即便是想挣扎也是有心无力,只温顺地任他贪婪撷取肆意轻薄,原本淡粉色的双颊变得通红滚烫,喘息声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一对螓首蛾眉轻轻蹙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微微睁着,茫然地看着远处,心中仅存的理智也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如火激情和他缠绵入骨的情话焚了个干净。只见她很自然地把脑袋斜靠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两个渴望的身子紧紧贴着抵摩,清楚地感受直如汹涌波涛般阵阵传来的致命快感,早忘了此间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亦忘了此时正身处在官路上。
似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怀中女子动情地迎合,杜柯愈加大胆起来,轻佻的舌尖离开了早就滚烫的耳垂,只轻轻地在那一片雪白的秀美脖颈在吸啜,仍那一阵阵馥郁的芳香肆意挑起自己更加激切的心情。感觉到脖颈上传来丝丝入骨的麻痒快感。温婳更加情动地厉害,原本澄澈的双瞳早变得混浊不清,只伸出手去紧紧反抱住身后的男子,口中竟是发出了阵阵轻微的呻吟,撩拨地杜柯更加欲罢不能,只想着把怀中女子深深揉进身子里去,方能消了这般致命的火热激情。
空无一人的栈道上,一只茫然四顾的神骏白马轻抬起蹄儿,很无奈地看着身侧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不甘地轻鸣了几声,又颓然地放下,百无聊赖地来回踱着步。我们可亲的主角们根本就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仍不知疲倦地紧紧拥着,似是要把埋藏在身心最深处的炽烈情意一下子全部迸发出来,两个饥渴的嘴儿也已经紧紧贴着,伸出鲜红的灵舌,熟练地相互着,真像是曾经练过无数遍一般。
半响,只吻得双方都透不过气来,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深深对着着对方,眼中满是能焚尽世间万物的烈火。终于,杜柯从狂烈地激情中回过神来,轻轻扶起怀里瘫如一团软泥的美人儿,缓缓将她转过身子来,将她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狂跳如雷的胸口处,用几近沙哑的声音低低到:“好姐姐,听见了么?心跳得好快,怎么也停不下来。”温婳也已渐渐恢复了神智,亦轻轻地在他胸口点头答道:“嗯,听到了,好快,姐姐好开心。”两人温情脉脉地感受着彼此之间的真挚情意,又一次忘却了世俗的身份和身处之地,更顾不上身旁来回踱步转圈的马儿。
约莫半柱香过后,杜柯轻轻放开了心爱的姐姐,矫捷地跃上马背,对着温婳伸手道:“来,姐姐,上马吧。”只觉胯下的坐骑微微一沉,幽香扑鼻,一具软软的身子已倒进他的怀中。经过了先前的忘情缠绵,两人之间早已没了膈膜,只紧紧贴着彼此,纵马前行。
杜柯佳人在抱,温香软玉,纵马扬鞭,绝尘疾若流星,过不留痕,好不畅快,天苍苍野茫茫,骏马奔踏如电,疾蹄千里。温婳瘫软在他怀里,一双透着浅红的素手紧紧握着,掌心里满是香汗。只见她轻轻阖着一双妙目,嘴角微翘,扬起的弧度,娇嫩的樱唇鲜艳欲滴,似是在回味先前惊世骇俗的激情。忽地想起两人已经脱离了家族的樊笼,从此天高地远双宿双栖,心中更满是甜蜜,就像是少女最酣美的春闺梦境里,那个青衫磊落的男子伸手揽她入怀,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直醉得她再也不愿醒来。
两人奔驰得好一段,杜柯感觉到胯下坐骑的喘息渐渐加重起来,忙不迭勒紧了马缰,身子重重向前一撞。只听地温婳“呀”地一声娇啼,整个身子再次无力的瘫倒进他怀中。杜柯也感觉到胯间隐晦处火热的碰触,炽烈的情火再次燃烧起来,只双手一紧,便俯身凑了上去。从臀上感觉到男子胯间似要喷出火来的火热,温婳本能地轻抬起身子,抬眼看见渐渐逼近的少年,急急转过脸去,慌不择言地轻叱道:“小混蛋,又来欺负姐姐么?适才还不够啊?”杜柯听得佳人妩媚入骨的慵懒嗓音,只觉身下的兄弟更加得厉害,直隐隐有丝丝的胀痛,断断续续道:“好姐姐,我又想吻你了,一辈子也不会够的。”说话间唇齿以至佳人滚烫的樱唇,只在鲜艳欲滴的唇瓣上温柔地吸啜着,时不时伸出灵活长舌轻轻抵着美女紧咬着的如玉贝齿,趁着美人儿张口喘气之余暗渡陈仓,着美人儿口中如蜜的琼汁玉液,更大胆地卷住她绵软湿濡的娇舌,轻轻含着,不停地微微抵摩。温婳本就薄如宣纸的心理防线在这般缱绻悱恻的湿吻中轰然坍塌,只抬手圈住少年颀长的脖颈儿,微微阖着美目,胸前一对丰腴娇挺的梨形缓缓地上下浮动,似是在微弱地抗议着什么。一阵清风吹来,忽地感到隐晦的双腿间传来阵阵凉意,脸上又是一阵滚烫。
良久,杜柯放开了似要窒息的美人儿,只睁着一双俊目紧紧盯着她迷死人的媚态,脸上扬起满是欣喜的弧度。温婳渐已恢复了神智,睁眼看见他这般毫无避讳的火热眼神,直羞得只想专进地洞里,忙不迭地转过脸去。很快感觉到耳侧温热的吐息,却是檀郎又亲密地贴了过来,只得连声求饶道:“好弟弟,不要啦,不要啦,快些下马歇会儿吧!你不累马儿也会累的呀!”杜柯嘴角扬起一丝奸计得逞后的坏笑,扶着佳人抬腿纵身跃下马来,一只手牵着马缰,另一只手仍紧紧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满是笑意的走进路旁的树林里歇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好不惬意。
杜柯牵着马儿去喂了些青草,回来看见温婳已将两个水囊灌满了溪涧里清澈见底的山泉。杜柯一口入嘴,竟是隐隐有了些醉意,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佳人在侧两心相知,人生最美时节莫过于此。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倾城佳人,杜柯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揽她。温婳这次反应很快,竟默念踏雪无痕心法,身子向后一纵,已在十丈之外。杜柯心知她轻功绝世,哪是自己及得上的?心中灵光一闪,只一抬腿便猝然跌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口中喃喃道:“抽筋了,好疼啊!”不远处的温婳听得真切,早顾不得什么了,又是一纵人已至身前,满脸焦急地俯身去扶他,谁想被轻轻一拉,身子早失了中心,跌倒在他身上,忙不迭明白过来时,身子已被紧紧抱住,耳边满是檀郎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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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1章 双姝首聚
就在杜柯和温婳一路旖旎情意绵绵的同时,远在洛阳的温家也出了件耸人听闻的怪事,弄得温家人至今迷惑不解。
那日清晨,也就是杜柯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天,温冠霖刚刚吃完早饭,就收到家仆送来的一张鲜红色拜帖,帖子上明确直言要私会温家二小姐,而且落款者也是个女的,史清清这个名字温冠霖是久有耳闻,知道她是当世著名女诗人薛涛的嫡传弟子,更是已故西川节度使前朝名将韦皋的义女,早在豆蔻之年就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名满天下,甚至丝毫不亚于薛涛当年。温冠霖心中惊诧不已,毕竟女儿云英未嫁,是不适合抛头露面随便见人的,但是温冠霖向来开明,就拿了这个拜帖去见温怡。
温怡恰好喝完一晚皮蛋瘦肉粥,见爹爹兴匆匆而来,忙嘻嘻道:“爹爹,早上好啊!”说完就投进温冠霖怀里撒娇,温冠霖无奈地苦笑道:“怡儿,你看看你,哪像个待嫁的女子?庄重一些。”
“嘻嘻,爹爹又不是外人,不碍事的。”温怡一如往常般嬉皮笑脸。
“有个外人要见你,喏,拜帖就在这。”温冠霖说完就把手中的红色帖子递了过去。
温怡听得微微一愣,满脸难以置信地打开帖子,看完之后脸色复杂,良久才对温冠霖悻悻道:“哼!都是你找的好女婿,我还没嫁过去呢,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温冠霖听得心中惊诧更胜,一脸茫然地说:“这史清清明明是个女的,还是个名动天下的大才女,跟卢贤侄有什么关系?”忽地,温冠霖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莫非……”话为说完温怡就接过道:“对,就是爹爹所想的那样,那史清清是卢云的旧,两人还差点结婚了,就是卢云家里不肯,卢伯伯就是被这个事情被活活气死的。想是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跟卢云的婚约,上门问罪来了。哼!别说我跟这件事无关,就是有关我也不怕她,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不像他们私定终身,还被棒打鸳鸯,真是可怜。”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怡儿你要谨慎处理才事,先耐心点弄清她的来意,别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毕竟远来就是客,更何况她义父韦将军生前跟为父还是很和睦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温冠霖耐心地说道。
“知道了,说的人家好像什么都不懂,就只会无理取闹似的,爹爹多虑了。”温怡恢复了一脸的笑意。听到女儿这么说。温冠霖欣慰地点点头,看着爱女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待到温冠霖放心地出府处理公务时,温怡回到了香闺的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神色颓败的自己,温怡不免心中一阵自苦,凭什么这么丧气?想到此处,不禁暗恨起自己的软弱来。毕竟是从小就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小姐,很快温怡就从郁郁不欢中挣脱出来,给了镜中的自己一个甜美的笑脸,自信地握紧了小拳头,暗暗道:“温怡,你不能给爹爹姐姐丢脸。”说完从妆台上拿起一枝画笔,手顿了顿又放下了,什么妆都没化,只素面朝天,微微将随意披在肩上的三千青丝高高地挽了个美人髻,拿起一支典雅的碧玉钗斜斜插着。其实她眉不化而黛,唇不点而红,肤如凝脂颊似桃花,本就是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雅女子,这般随意反倒更显得唯美动人,正所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那些庸脂俗粉确实会玷污了她。
温怡挽好发髻,起身在镜前转了转身子,发现自己穿了件鲜红的百花袄,眉头微微一皱,忙打开身侧的衣箱,一下子拿出好几件衣服,精心地挑选起来,最后眼睛留在了一件月白色的缎面长裙上,裙面上绣着一朵朵淡蓝色的紫萱花,更显得清新脱俗淡雅出尘,恰恰搭配上她特有的气质,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杳远飘渺,彷如一株静静绽放在空山新雨之间的淡紫幽兰,不沾半点人间烟火,浑不似世中之人。
待到一切都准备好后,温怡就在会客厅里静静等待贵客登门,没多久,就见丫鬟领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款款而来,却见她穿一件湖蓝色的百褶纱裙,肩披一条淡绿的轻纱丝带,脚下是一双纤巧的绛紫色缎面绣鞋,凝霜皓腕上戴着一个碧油油的玉镯子,云髻高挽淡扫蛾眉,更显得气质优雅迷人,温怡虽是女子也难免心动。
丫鬟告声出去后,两个素未谋面的所谓“情敌”面面相对,谁也不先说话,只静静地盯着对方看,两双璀璨的明眸里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赏之色。良久,还是史清清首先发话,却是语出惊人道:“我原以为温家二小姐只是个仗着家世欺人的世俗娇蛮小姐,却未曾想百闻不如一见,端是个世间难得的绝色女子,真是养在深闺无人知,可生生便宜了卢云那个混蛋。”温怡本以为她是一句挖苦讥讽的嘲弄之言,哪曾想她竟是这样一句满是恭维的夸赞,早就想好的话语只得硬生生地咽回嘴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脸惊诧地愣在那里。看到温怡杏眼圆睁的痴样,史清清再也顾不得淑女风仪,“噗哧”笑出声来。看到史清清笑得前俯后仰的,温怡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忙不迭回过神来,缓缓道:“我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姐姐如此天生丽质,难怪会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见对方毫不示弱,史清清直到自己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却不知为何从原先的满腔怨怼变成了惺惺相惜来,真诚道:“我虚长你一岁,就自称姐姐了,不知为何,本来我是来见识见识的,多少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不曾想今日一见如故,竟生不出半点相争之心来。现在我只想真诚地想来跟你交个朋友,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下子温怡心中的波涛更加汹涌得厉害,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气氛使得她根本不适应,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怎么会是这样?我都被你弄傻了。”史清清听得此言,更觉得这个朋友清纯可爱,值得一交,便微笑着说:“一个臭男人不值得我们姐妹两为他争风吃醋的,现在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了,他若是又负于你,看姐姐不扒了他的皮。哎!卢云这混蛋怎么运气这么好,竟有幸娶得一个这般我见犹怜的美娇娘,真是天理不公啊。”听得她语气里的真诚,温怡一颗戒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羞红着脸喃喃道:“姐姐你就别来取笑人家了。”说完竟微微低下头去。
看得温怡一副少女自然的羞怯之态,史清清心中欢喜更甚,伸出手去握住一双凝脂玉手,满脸微笑地说:“好,从此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姐姐好不容易来趟洛阳,妹妹陪我去街上逛逛可好?”
温怡此时已从初见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紧紧抓着这个才认识的姐姐,童心未泯地笑道:“姐姐这么个迷死人的大美人,可不能让洛阳城的那些个登徒浪子随便瞧了去,若是被勾了魂去出了人命可就大大不妙了,爹爹非得打死我不可。”
这番话直把史清清弄得哭笑不得,只假装嗔道:“好个顽皮的妹妹,竟来奚落起你家姐姐来了?好大的胆子。”说话间两人嬉闹成一团,举止之间亲昵异常,哪里像是初次见面的所谓“情敌”,真是世事难料,不外如此。卢云若是见到她们戏做一团,又不知会有怎样古怪的表情,肯定是会愣上老半天的。
史清清此番前来,弄得这么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温冠霖回来看见女儿跟一个陌生年轻的女子亲密无间直如亲姐妹,也惊讶得老半天合不拢嘴,后来得知了全过程亦笑得前俯后仰的。
于是,史清清成了温家真正的贵客,与温怡同宿同栖,好不融洽。翌日,温怡依言当起了史清清免费的导游,两人走在大街上,自是四处招蜂引蝶,惹来众人满是热切的目光。史清清自小习惯了做焦点的感觉,自是旁若无人,温怡却是一个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两颊的酡红至始至终都染着,更有史清清一旁插科打诨地取笑,弄得她羞得直想远远逃开。史清清像是很明白她的心思,只紧紧挽着她的手,哪容许她临阵脱逃?
好不容易天色渐暗,温怡才渐渐恢复常态,待回到家中,自是少不了报复一番,两个美若天仙的大姑娘淘气得一如垂髫幼童,直看得温冠霖哭笑不得,心中自是满怀喜悦的,毕竟女儿多个朋友总比少个敌人好得多。
今天上午有事,未能如期更新,清心向大家郑重道歉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2章 无边风情
一马平川的栈道旁,一匹神骏的白马正悠闲自得地吃着嘴边幼嫩的青草,时不时仰头发出一声浅浅的嘶鸣声,然后低下头去大快朵颐,好是惬意。太阳已升至中天,暖洋洋的日光倾泻而下,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这灿烂的,碧丝燕草之间,一只浅灰色的野兔静静地蹲在远梢,眨着一双红红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草丛,忽地,一蹬腿“嗖”一下窜入草丛深处,只隐隐传来青草沙沙的厮磨声。
一颗参天的疏叶梧桐下,依稀可以看见两个青色的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近乎疯狂地蠕动着,时不时地传来一阵让人闻之脸红心跳的嘶哑娇喘,令整个场面显得暧昧奢靡,拨动着每一颗年轻躁动的心。
“呜……好弟弟,不要了,快起来,要赶路了。”随着这一声娇媚入骨的细喘声起,一个玲珑浮凹的绝美身姿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勉强支撑着草地,仿若一阵风吹过便会随时倒下。只见她酡红艳丽的脸上满是痴恋和迷醉,那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隐隐泛着光,一条条细细的银线调皮地挂着,更深地挑起了观者无尽的遐想。
“不急,大不了再过一天去就是了。”身下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低沉男音,两只雄健有利的臂膀高高举起,只微微一拉,便又只见模糊的青色身影扭作一团,就像两个被一起融化又粘合的泥人,再也分不清彼此来。
刚刚结束了一场深切缠绵的火热湿吻,杜柯调皮的嘴唇很自然的渐渐向下探索,只留在美人儿那诱死人的纤美锁骨上来回吸啜,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的上满是鲜红的唇印。温婳哪里受得了这般致命的,整个身子再次无力的瘫倒在男子怀中,微睁着一双茫然无助的美瞳,秀美的玉臂紧紧搂着男子结实的肩膀,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摩擦着他那头浓密的黑发,晶莹水润的微微轻启,不经意间发出一阵阵火热绵长的低喘。
男子似是尤不满足,只一味地向下拱着头,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挑动着美人脖下微微耷拉着的棉质纽扣,双手一路前行,老马识途般从不堪盈握的楚腰直转而下,最后,似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留下美人儿丰厚绵弹的两瓣如桃美臀上,似轻似重地来回抚摸着,不知疲倦。忽地,杜柯缩回双手,只一手轻轻抬起紧压着自己的妙体,一手直奔主题,熟练地接着温婳胸前的衣襟,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温婳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娇喘之声更甚,本能地伸手拉扯男子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双手,不觉胸口一凉,淡青色的上衣已向两边敞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和一只醒目的粉色肚兜儿,将一双硕美的酥乳紧紧的包裹住,中间露出了一道令人大喷鼻血的深沟,迎着男子炽烈的目光微微颤动着,骄傲地宣泄着自己的青春与美丽。
满眼皆是令人窒息的女体,尚是初儿的杜柯哪里还忍受得住,双手一用力,直把脑袋紧紧按进美人儿丰腴的,迷醉地嗅着甜腻馥郁的乳香,不自禁地伸出舌尖来,隔着薄薄的真丝兜儿不厌其烦地舔舐着丰硕柔腴的乳球。
感觉隐秘的私羞处参加传来阵阵犹如虫咬般致命快感,温婳羞闭美眸,不敢睁眼看他,一双柔嫩的藕臂情不自禁的在杜柯脑后游走抚摸,檀口微身,不时发出一丝愉悦的呻吟。忽地,一声清脆地鸟鸣传来,猛地惊醒了温婳迷醉的春闺梦境,昏暗的灵台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温婳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的状况,用力推开胸前欲罢不能的男子,只弹身而起,转眼间已是数丈之外,忙不迭地伸手系好凌乱的胸衣,一言不发地走向不远处湍急的清澈小溪。
一路走来,两人默默无言,气氛亦是很尴尬,温婳低垂着头走得很快,杜柯牵着马儿在后面谨慎地跟着,生怕再次发生先前的情不自禁。很快,已是黄昏,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落日的余辉仍在无声地奉献着自己最后一点的残热,不肯离开它恋恋不舍的美好山河。空旷辽远的栈道上,两个依稀可见的身影在西下的斜阳里被拉得愈来愈长。两人脸上火热的潮红已渐渐淡去,无声地行走在亘古荒凉的岔道上,竟是形成了一幅满目凄怆的画面,让人不忍再看。
天色渐暗,两人已至洛阳城偏远的郊外,一件古朴的民宅映入眼帘。宽敞的大院子里一群鸡鸭正无忧无虑的相互嬉戏,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正抬手洒出一把稻谷,粗布麻衣难掩起明丽秀色,一头如云秀发被一只浅色荆钗高高绾起,看样子不过初笄年岁。
那少女眼看着远来行人越来越近,忙放下手中活儿,招呼道:“两位朋友,可是要行至远方不?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吧!家中父母常年在外做些生意,空房间还是有些个的。”话音未落,只听温婳温和地谢道:“多谢妹妹美意,我两正愁不知何处落脚,如此说来求之不得,谢谢了。”
“这位姐姐客气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急人所急更是我辈分内之事,何况区区小事,何足道哉。”那少女礼貌地还礼,接着道:“来,先进屋吧。我去准备几个家常小菜,两位哥哥姐姐先随意地坐坐。”说完迎着温婳和杜柯进了屋子,很快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少女身形渐远,杜柯低头瞥了一眼身侧的温婳,微微道:“姐姐,对不起。”说完,像个犯错的孩童般地垂下头去。
温婳听得心儿一颤,只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姐姐不怪你,是姐姐自己命苦。”声音渐渐颤抖,似要哭出声来。
杜柯虎躯一震,心中激起无尽的怜惜之意,很自然的伸手又要去揽她,却被温婳灵活地跳开。杜柯手停在半空中,心痛如绞,只缓缓地放了下去。此后,两人又静默不语了良久,忽地听到外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菱儿,你在哪呢?”却是一个中年男子满是宠溺的叫唤。两人听得真切,茫然地对视一眼,脸上一热,又齐齐地避开。
“呀!爹爹,你怎么回来了,妈妈呢?”却是先前的那个热心小姑娘,口气里也是充满亲昵。
“留在洛阳城里照看铺子,反正生意不忙,爹爹想菱儿了,就回来住几天。”那中年男子答道。
“嘻嘻,爹爹真好。”少女撒娇道,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道:“呀!家里来了两个贵客,这下子房间有些挤了。”
“哦?来借宿的么?我家丫头真是长大了,知道助人为乐了。”男子语气里满是骄傲地说。说话间,两人以至屋中,杜柯抬眼看见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个脸带清俊笑意的中年男子,着一身胜雪长衫,显得温润儒雅。
“二位是夫妻吧?”那男子一脸真诚地说。
杜柯刚要否认,却听温婳出人意料地说:“是的,愚夫妇叨扰了。”顿时,一颗心神游天外,只痴痴望着玉人。
看着两人眼中毫不避讳的情意,那男子朗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位天造地设,真真是一对璧人。”直听得两人脸红耳热,心跳如鼓。
晚间,四人一桌就餐,场面温馨地像是一家人。在断断续续的闲聊中,杜柯知道这家主人姓张,是个在洛阳城做茶叶生意的商人,因独身女儿张菱喜欢乡下的生活环境,时时未肯搬进城区。两人也粗略介绍了下,只说是去洛阳城寻友的年轻夫妻,隐瞒了辉煌的家世背景。
很快,已是睡觉时分,被误认为夫妻的两人身处同一个狭小的空间,气氛相当尴尬。匆匆对视一眼,似是想起早间的如火缠绵,又齐齐转过脸去。最后,还是温婳打破沉默,轻声道:“弟弟,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的。”说完也不褪衣,只合身躺倒在床上,翻身对着墙壁,拉起被子轻轻掖着。杜柯心想我们心中磊落,又何怕闲人碎语,便很自然的和衣睡下,吹灭了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
陌生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隐隐传来阵阵急促的心跳声。两人背对着背,只睁大眼睛愣愣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虚空,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哪有半点睡意。
因是农人家床铺子甚窄,初春的晚间又是极冷的,两人的背紧紧贴着,虽是隔着几层衣服,杜柯仍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佳人玉背熟悉的绵软柔腻。杜柯的喘息声情不自禁地逐渐加重,脑海里满是早间的炽烈缠绵,整个身子似要瞬间焚出火来,唯灵台一丝残存的清明紧紧扼守着最根本的理智,才没有转过身去伸手抱住她。
嘿嘿,各位大大是否和杜柯一样期待把他美艳迷人的嫂嫂推倒?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3章 河东少年
杜柯在难以言表的强烈诱惑中,凭着早年苦修了近十年的《冰心诀》,艰难的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守住了最后的界线,终究还是没有干出有辱杜氏门风的荒唐丑事。渐渐地,只听闻一阵阵平和的喘息传来,原是温婳终于倦极睡着了。听着犹如庄严佛音般的呼吸,杜柯心中的火热和激切也渐渐褪去,很自然的安详睡去。
一早醒来,杜柯急急起身,却发现身侧玉人早已不在,恍惚间听见窗外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娇笑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妙龄女子背对着自己言笑晏晏,心中不自觉的涌出一阵暖流想到昨天佳人竟是任他随意轻薄,更是欢喜雀跃,似乎忘了两人之间隔着的森严礼教。
在张菱父女两的悉心招待下,温婳和杜柯美滋滋地吃完早饭,拱手称谢飘然远去继续他们即将结束的旖旎之旅。似是觉察到离家越来越近了,温婳再没有跟杜柯同乘一骑。一路走来,两人依旧默默无语,谁也没有主动挑起话端,场面还是尴尬的很。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温府的时候,史清清亦起身告别了温冠霖父女,回川蜀去了。洛阳城的东郊,一间名唤“悦来”的百年老字号客栈早已开门迎客。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马鸣传来,店二小顺子很自然地走到门口迎客,一骑棕灰色的骏马急驰而来,马上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着一身贵气的绛紫色锦袍,举手投足之间,轩昂气宇尽显,身边的路人亦忍不住连连侧目,心中直叹:“好一个款款红尘美少年”,只见他有着削斧劈般俊逸的五官,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灵动深邃,若浩淼星空,稍显瘦弱却充满爆发力的完美身形,身上更是透着一种亲切感觉,使得和他相处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那近忽妖异的魅力。
锦袍少年翻身下马,将马缰交到顺子手中,说了声:“上等的草料”,便直奔客栈而去。那玉面公子进了客栈,在一边偏远的桌前坐下,朗声道:“来,一壶上等的竹叶青,半斤白切牛肉,再随便来两个家常的下酒小菜。”说完,背微微向后一靠,一双炯炯有神的俊目轻轻阖上,似是在惬意地闭目养神。
片刻,酒菜以至桌前,少年郎一扬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看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神态,哪里像个豪族世家走出的娇弱公子哥,分明是一个爽朗豪气的绿林好汉。片刻,酒菜已毕,只听得他用包含磁性的邪异声音道:“小儿,再给我一间上房,我要去休息一下,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姣好的女音道:“小二,给我来壶老白干,再来几个小菜。”那少年听得心中颇为震惊,听声音分明只是个妙龄少女,开口却是最烈的老白干,少年本能地回首,循着声音望去,确实是个身姿妙曼窈窕的美人儿,只见她身着淡蓝色的修身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直引得店中众人连连注目。
那少年似是忘了先前自己要去休息的话儿,只愣愣地盯着眼前清雅如兰的娟秀女子,一双明眸里满是欣赏之色。忽地,似是觉察到一道摄人心魄的眼光头来,那女子抬首迎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轻轻一瞥便转过脸去,口中吐出一句“登徒子”,便不再看他,只径直走向另一端的酒桌。问得轻叱,那少年猛地回过神来,只若无其事的舒展了子,继续朗声道:“小二,给我一间上房”,心中却是疑窦满满,想起自己适才竟是这般失态,更觉不可思议。一念起,少年便扭头望向另一边,只见那个清丽少女很是淑女地坐着,只抬起那双雪团也似的纤细素手,慢慢饮了一口身前的老白干,眉头一皱,樱桃小嘴微张,伸出一条灵动如蛇的鲜红来,满是回味地舔了舔晶莹若水的樱唇,神态满是调皮之色,少女的青春魅力肆意释放,引得那少年心头猛地一跳,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狭促的红晕,急急移开了目光。
午间,正是饭罢小憩之时,那少年舒展开临风玉树般的秀颀身姿,斜斜靠着睡榻,微闭着双目,恣意享受着饭后的闲适疏懒。忽地,似是听得微微声响,一双深邃俊目轻轻睁开。听得更加真切,却是隔壁房间传来阵阵揪心的轻咳,却是个女子,咳嗽声一声声延绵不断传入耳来。那少年眉梢一挑,从榻上一跃而起,听着渐渐升高的咳嗽声,一脸的疼惜,仿若看见了那袅袅而来的捧心西子,原本舒展的双眉也开始紧紧皱起。
良久,那咳嗽声时断时续,仍未结束,那少年似是再也坐不住了,从桌上的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玉瓶,打开红缨塞子,倒出三颗滚圆的棕色药丸,起身便去开门而去。
“咚咚咚”,却见那少年已站在门口,伸手微微敲打着檀香木质的雕阁。
良久,只听得“吱”地一声,门已打开,一阵如兰如麝的幽香袭来。少年看见有人出来,便只躬身行礼道:“在下河东裴彦,适才在隔壁听到姑娘咳嗽声不止,特意拿来先父耗尽毕生心血所制的‘正天丸’,希望可以给姑娘这带自娘胎里的痼疾一些帮助。”说完,伸手递过丹丸,缓缓抬头,却又一时愣在那里,一双举到半空的手很是尴尬的抬着。
眼前的正是先前在楼下所见的佳人,却是换了一身装束。只见她披着一件雪白的貂裘大衣,同样雪白的风帽下面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秀脸,眉眼乌黑,嘴唇绯红,三种颜色都纯粹到了极致,竟不似世中之人。
那少女移开身子让他进入屋子,半倚在榻上,用微弱的语气缓声道:“谢谢裴公子好意,小女子……”话未玩,一声揪心的咳嗽声再次传来,直看得身前的裴彦心中一疼,竟是生出要毕生保护她之意来。
“姑娘少说些话儿,来,先把这药丸服下。”裴彦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怕是吓坏了眼前的病美人,体贴地去桌上倒了一杯温水,连着药丸一起递上。
那少女只静静地看着他的举止,募得,苍白的两颊没由来地浮上一朵病态红云,低低垂下头去,只接了杯子和药丸,和着水慢慢服下。良久,似是药力发作,少女脸上红云更甚,缓缓道:“河东裴家果真是名满天下的黄岐世家,小女子自幼请遍名医,亦服过不下百种的药丸,却从未曾如现在这般舒畅。裴三公子,多谢你了。”
似是发觉自己不小心漏了姓名,裴彦微微一愣,缓缓道:“悬壶济世是先祖传下的严训,急人所难,更是我辈分内之事,姑娘无需挂怀。只是我此次出来,身边带的正天丸并不多,姑娘你的痼疾时日已多,当以此慢慢调理才是。”说完,从胸口掏出一个玉瓶递上。
那女子接过玉瓶,缓声道:“裴公子大义,姑苏慕容家没齿难忘。”声音很是柔弱,却听得一旁的裴彦惊诧不已,只结结巴巴地说:“你姓慕容?”
“嗯,小女子慕容凌,家兄慕容清时常提起名剑山庄的‘四花公子’,对裴三公子赞不绝口。”慕容凌恢复了常色,缓缓道。
“江湖朋友看得起给的虚名而已,慕容姑娘休要高抬了在下,不然有得飘飘然了。”知道了眼前丽人是名动天下的江南第一美女,裴彦一颗心早飞到九霄之上,漂浮着不愿下来。
“裴公子自谦了。在家中时常听得‘四花公子’大名,我本是不以为然的,只当是些好事之人弄出来的欺世盗名之徒,今日一见,方觉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偌大的江湖还是有眼光的。”慕容凌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双滴水美目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名门侠少。
闻得此言,裴彦竟不知如何回答了,能得佳人青睐,心中欣喜可想而知。两人默默相对,良久无言。半响,裴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方如梦初醒地说道:“裴某先行告退了,慕容姑娘好生歇息。”语罢转身正欲出去,忽听得一句微不可闻的娇软女音道:“裴公子,后会有期了。若有机会,凌儿必当登门拜谢。”语气中竟是夹杂着丝丝的不舍之意,听得裴彦如闻仙音,再一次魂飞天外。
回到房中,想起适才临别时玉人娇羞脉脉的那句话来,裴彦只兴奋得上串下跳,分明就像个得了糖果的稚龄幼童,哪里还有他裴三公子“浣花洗剑吴王老”的洒脱气度。哎!情之为物,只叫人心醉神驰,再没有半点理性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4章 武林旧事
说起这个“四花公子”来,在江湖上还真是大大的有名。“四花公子”是洛阳名剑山庄世代嫡传弟子的称号,亦是名剑山庄庄主的继承人,是江湖中年轻一代的翘楚和守望。
洛阳的名剑山庄与江南姑苏慕容家的参合庄并称南北二庄,由北周武帝的亲侄纪国公宇文康所建,初建时的原因是为了宇文家的天下能够千秋万代,居庙堂之高,遁江湖之远,两者守望相助。及至雄才伟略的武帝于36岁未及不惑之年便英年早逝,继承者骄奢逸,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公元581年,出身弘农杨氏的隋国公杨坚受禅,世称隋文帝,北周灭亡,宇文康万念俱灰之际,改姓为“剑”,遗命废除父子血脉相传之俗念,每代传人皆为在任庄主云游天下时所收弟子,或出身高门,或贫弱孤儿,只看其资质修养品性才学,于每任“四花公子”中择其一承庄主之位,另外三人管理庄内“天、地、人”三堂,为庄中长老。名剑山庄虽创建于皇室,然朝代兴衰更替乃历史必然规律,自纪国公宇文康以来,便以释然,只飘远于江湖,再无意逐鹿于庙堂。
每任“四花公子”都是“簪花、拈花、浣花、葬花”四个称谓,是为“大公子簪花天地俏,二公子拈花一笑佛祖飘摇,三公子浣花洗剑吴王老,四公子葬花折煞九泉妖”,皆是名满江湖的翩翩公子,然江湖之外的身份,却是向来保密的。适才裴彦虽自报家世,却未说自己是浣花公子,慕容凌一语中的,即说明慕容家影响之广。
说来也是见怪不怪,宇文、慕容二姓皆曾是北朝胡族皇室,虽年代久远,亦难掩其清贵高华之气,两家交好,也是很正常的。名剑山庄当代庄主剑无形与慕容凌已经过世的父亲慕容震寰曾同属二十年前的武林四大宗师,据闻现在一身武学已臻返虚之境,只萍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年前与峨眉莲花庵主静逸师太金顶一战后,两人更是销声匿迹,绝迹江湖了,只未见其尸,名剑山庄也没有新的庄主出世,世人皆言两人只是携手归隐,不再过问世事。
十年前的中秋之夜,娥眉金顶旷世一战,亦是世间最强剑法的直接对决,名剑山庄嫡传的飘云剑法传自真龙天子北周武帝宇文邕,其王者之气一往无前,凛冽无比;娥眉玉女剑法据闻传自巫山神女瑶姬,其灵动秀巧实为天下剑法之首,更胜在灵活多变,少林先代主持慧明禅师曾观之云:“其剑也,如梦亦如幻,实不为人间所有。”剑无形未承庄主之位时也是跟裴彦一样,是排行老三的浣花公子,据传更是李唐皇室直系子弟,因厌倦宫廷争斗远走江湖。
三十年前的大理洱海之畔,一位锦袍高冠白衣胜雪的少年公子缓缓踱着步,如玉的面庞上满是哀恸和愁思,俊目通红,隐隐泪光闪动,似有眼泪随时夺眶而出。若是京师有人看见,定会知晓他就是先帝代宗爱子雅王李逸,于四年前的一场宫廷政变之后消失于世人眼前,不知所终,代宗皇帝崩于三个月前,今上德宗李适继位于灵柩前,改元宝应,想是他虽漂泊天下不问世事,但念及慈父亡故,亦难免泪流神伤,更因不能亲自守灵以示孝道,心如刀割。
四年前的宫廷叛乱,累及原本与世无争的皇室少子,16的少年受尽世态冷暖人心薄凉,于一夕之间顿悟,远离皇宫是非之地,结识了云游天下的名剑山庄庄主剑无名,一老一少相见恨晚,剑无名见其于己有缘,遂将一身功参造化的武学倾囊相授,更已名剑山庄相托,于尘世俗事了却后飘然远去,不到20岁的雅王李逸改头换面,变成名剑山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庄主剑无形,以其独创的无形剑败尽庄中所有人,一日之间名满天下,袭位后一改先前锋芒毕露的势态,隐遁不出,更将庄中大小事物委任于三位太上长老,自己飘然远去,不知所踪,成为武林一段奇闻,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施主如何如此消沉,需知生老病死为自然规律,在世为人者皆不可免,佛陀尚会坐化轮回,即便贵为帝王又有何分别?”一声温婉的女音传来,李逸循声望去,却是个一身月白色僧袍的青年女尼,生在佛门清静之地却偏偏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容貌,举手投足之间清丽之光令人浑然忘物,真不知是福是祸。
“多谢小师傅指点迷津,剑无形素来独来独往于世不容,怎会在乎谁的生死?”白袍男子朗声道,恢复了满面和煦的笑容。
那位青年女尼只微微一笑,仿若冰花出绽,直美得人目眩神迷。只听她缓缓道:“名剑山庄庄主无形自是独来独往的孤家寡人,陇西李家的雅王李逸却是个深懂孝道的谦谦君子,先皇代宗崩于三月前崩于紫宸内殿,先帝仁政爱民功在天下,实为大唐英主,然生死有命,施主还是看开些吧。”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尼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熟悉,李逸听得那声幽叹,只觉心里一凉,伤怀追忆之意更甚,望着雾气腾腾的洱海海面,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只听那女尼说道:“贫僧峨眉静逸,有事先走一步了,若后会有期,自当继续今日之谈。”说完行礼告别,悠然远去。李逸只看着她的身影,心中所想是佛门竟有如此国色,不知是悲是喜。孰不知那日绿草清辉般的一次邂逅之后,缘分的红线便以将两人紧紧缚住,谁也纠缠不开,直至二十年后那名动天下的一场大战,以及战后无人所知的后续故事。
两人的踪迹已是武林近十年来最大的悬案,人人皆言静逸师太背弃佛门,与剑无形双宿双栖,远离了红尘俗世,偏偏名剑山庄和峨眉派主事者“簪花”杨琦和灵毓师太又都是闲云野鹤般的闲适淡然之人,自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内幕,武林中纵有宵小搬弄是非,亦摄于两派威名,不敢大肆宣传些什么。其实若真能有缘再续半生之缘,亦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只是世间太多桎梏牵绊,终让他们举步维艰。
同为武林泰斗的慕容震寰生前每每谈及老友,总是满口唏嘘,为他一世情伤叹息不已,即便是五蕴皆空的慧明禅师,说到那段武林往事,也是连连摇头,满目凄凉,可见这是个多么悲戚的故事,然斯人已去,追忆者凭添伤痛而已。
当年江山徒手赠,长君如玉也倾城。
林花谢了又春红,生死聚散太匆匆。
清歌曼舞比翼情,不过前世半阙梦。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这是当年剑无形一场大醉后剑刻西陵酒店南墙的诗,飘逸桀骜的字体至今仍在,此后每月都会有醉酒者望着这一壁的情殇黯然落泪,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叹情深缘浅,人间太多无奈,只苦痴儿女纠缠一世,终落得天各一方永不相见,叫人情何以堪?
因剑无形杳无音讯,大弟子“簪花”杨琦主持着庄中大事,偏偏他是灭了宇文家天下的弘农杨家嫡子,更于军旅身居骠骑将军高官,三位太上长老迟迟不肯以庄主之位相传。杨琦闲云野鹤淡泊名利,一生只想携爱妻韦妍儿隐居田园,只恨身在公侯之家,更自幼蒙恩师授艺知遇之恩,很多事情无可奈何,见众人无意以大事相托,他也乐得清闲自在,只寄望于三位师弟,望他们承袭名剑山庄三百年基业。老二“拈花”卢云跟老三“浣花”裴彦亦是出自公侯世家,卢云玩世不恭嬉笑怒骂,所谓“亦侠亦狂真名士,能歌能哭掩俗流”,庄主之位于他而言,只是飘渺无迹的一抹浮云,只会一笑置之。老三“浣花”裴彦自幼得渊源家世熏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个能担当有责任心的人,却也因受黄岐世家影响,偏偏生得一副悲天悯人救世菩萨心肠,更习得家传的“枯木迎春”心法,慈善之心更甚,亦不是杀伐果断的庄主佳选。老四“葬花”沈萧出自前朝沈太后的娘家,及至现今家道早已中落,更是家中旁系子弟,从出身就饱受欺凌,五岁时父母因无钱医治而先后早逝,更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深的创伤。于是才有了现在冷酷无情的沈四公子,因身处庄中刑堂,常年掌握他人生死,葬花之名更是与死亡息息相关,所以说“葬花折煞九泉妖”,江湖流言非虚也!沈萧虽身居末位,却隐隐已是下任名剑山庄庄主的接班人,这也是整个武林耳熟能详的共识。
半年前,三大太上长老中有两人相继因病离世,最后一人也是久卧病榻,更让沈萧更名为剑无情,传宗之意显著,只差仪式而已。
其实若单论才学资质武学造诣,老二卢云才是四人中的翘楚,偏偏他不屑一顾的傲然性格,庄中耆老们怎会以庄主之位相托?杨琦和裴彦虽相劝良久,终不欢而散。幸四人自幼一起习武,感情甚深,即便杨琦和裴彦不认同沈萧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处事态度,但他继位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怕的是沈萧世俗权欲太甚,有一天会走上不归路,那样名剑山庄就是一场浩劫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5章 相思明月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长安城中最繁华的太白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这颇是落寞却又不羁的诗句,闻者皆以为是一流落江湖的天涯倦客所作,以一生漂泊所感以慰熙熙攘攘的世人,孰不知击节高歌者并非是个衣衫不整的落魄汉子,恰恰相反,是个锦衣华服的玉带公子,实是大跌眼镜,让人惊诧莫名。
“卢二公子,这下半阙怎么不唱了?”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一身劲装的魁梧汉子走进太白楼,径直向着最不起眼的角落而去。
“冯大镖头,别来无恙了。”卢云似是毫无反应,闲散地坐着,自斟自饮,只随口招呼一声。原来那大汉名唤冯啸,是卢云的知交酒友,本是长安镖局的少镖头,因年前老父冯总镖头金盆洗手,故接任了长安镖局的基业。最近事务繁忙半年来没怎么联系。
“来,今日老哥我好不容易得闲,定要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冯啸说完,一仰头,一杯女儿红已入腹中。卢云只抬眼望了望老友,继续自斟自饮。半响无语,没半刻功夫,两壶女儿红却以喝完了。
“说吧,什么事?”卢云缓缓抬头,用醉醺醺的口气道。
“诶,卢老弟啊,名剑山庄遭逢大变,江湖盛传天堂堂主天煞病入膏肓,你们师兄弟几个又都不在庄内,上上下下乱作一团,你就真的不管不问了么?”冯啸缓缓道。
卢云沉默良久,依旧用不轻不缓的语气道:“沈萧呢?他都不在意,又何须我多管闲事。”
“据传葬花公子武道遭遇瓶颈,远赴西域追求突破去了。”冯啸道。
“无形剑气和飘云剑法哪是这么好练的。”卢云语气里满是讥讽。
“冰霜葬夜绪难休,冷月凋星似水流。相思明月楼何处?一朝二慕或三秋。卢兄弟,这首诗可有耳闻?”冯啸淡淡道。
“这么说我也算半个江湖中人,相思明月楼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卢云口气亦是淡淡的,仿佛在说着根本与己无关的琐事。两人口中的相思明月楼是大唐立国以来凶名最甚的杀手组织,奉行“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理念,纵横江湖黑道逾百年,是当之无愧的魔道无冕之王,历任楼主皆是绝世武道奇才,一身修为绝不输于少林方丈,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传三十年前的少林戒律院首座慧空禅师曾败于前任楼主于长空之手,少室山一战,天下动荡,已成传说。
“卢兄看看这个。”说着,冯啸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卢云接过一看,脸色大变,满是郑重,半响,才缓缓道:“不知此物冯兄从何处得来,当谨慎处理,切不可糊涂大意,以免招来杀身之祸血光之灾。”说完,轻轻拂拭着手中之物,原是块方形玉色玛瑙,掌心大小,表面雕刻着一轮冷月俩株红豆和一座阁楼,三个原本毫无关联的物事现在看起来却是从未有过的和谐,栩栩如生浑然一体。
“诶,这不是我冯家的事,长安萧氏柯该知道吧,前两天萧老爷子亲自把它交到我手里,托我到时保护他们一家顺利还乡。萧御史为官清廉,原是他在告老还乡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朝中有人向相思明月楼买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老爷子自己正气凛然无所畏惧,然家中尚有结发爱妻和那个40岁才有的宝贝女儿,他不忍她们娘俩遭难,万般无奈之下才寻到我那个金盆洗手的父亲……”冯啸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听得卢云眉头深锁。
“我此次来长安本是来应试的,我卢家书香世家累世儒学,母亲要我考个功名回去个父在天之灵。为人子女者也有很多无奈,科举在即,我是有心无力了。萧老素来受天下百姓敬重,我想那个幕后的黑手也不敢如此猖狂吧?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又以何堵天下悠悠之口?萧老国之柱石,只好劳烦冯大哥了。”说到此处,卢云起身作揖,一脸郑重,早没了以前招牌式的轻佻。
冯啸郑重点头,一时也是热血沸腾,忍不住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万丈豪气在片刻之间挥洒地淋漓尽致。
不经意间,天以渐黑,两人挥手作别,卢云只身来到驿站,听着隔壁传来朗朗读书声,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漆黑夜空。一轮冷月高悬碧空,洒下银辉铺满大地,生出空旷苍茫之感。
卢云无心睡眠,独自坐在窗前,想起过往种种,不觉浮生若梦,不免苍凉一叹,心中有关相思明月楼的种种旧事,一齐涌上心头,更是眉头深锁。
这边有人深夜难眠,那边的悦来客栈里,竟也是同样的光景,可叹江湖盛传潇洒不羁的四花公子,老二和老三竟都成了赏花感月的性子,要是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掀起怎么样的风浪来,更何况现在名剑山庄一片动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原本遇上美人是件喜事,现在的裴彦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才刚从认识慕容凌的惊艳中恢复过来,便想起此次来洛阳的目的,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一阵烦闷。他不同于卢云,虽无意于庄主之位,但山庄的安危却是放在心上的,这次从河东道洛阳来,就是担心有心人趁着名剑山庄大乱之际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剑无形的嫡传弟子之一,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在这危急时刻守护山庄安危并接手山庄大小事务。
想到他那三个师兄弟,裴彦就不开心。老大投身军旅报效国门,早忘了自己还是个江湖人,老二闲云野鹤事不关己,老四执迷武道一心只求提升武学境界,这样的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出来主持大局,偏偏要他一人独担重任,怎叫他不气恼呢?偏偏他又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没野心没心机没抱负,千思万绪涌入脑海,早就不会决断,成了一团乱麻,越想越糟糕。
一夜无语,醒来天已大亮。裴彦舒展了子,洗漱好了下去吃早膳,刚关上房门,便闻得一阵既陌生又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裴彦一扫昨夜阴霾,又恢复了“五花马千金裘”的五陵年少神采,转身循着香味望去,一袭袅娜的倩影映入眼帘,一时竟是痴了。
慕容凌见他痴样,不免一声娇笑,嗔道:“呆子,发什么愣?”
裴彦听得佳人薄怒微嗔,一颗心不知又飞到哪个桃源梦境去了,早把昨晚的烦心琐事抛到爪哇国去了,满脸微笑,如沐春风。
两人并肩施施然走下楼来,哪里有相识才一天的样子,俨然是情深意切的一对无双璧人。裴彦美人相伴,竟是一生从未有过的快活,偷偷转过头去打量玉人,似是心有灵犀,慕容凌也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明白了彼此眼中毫无遮掩的欣赏钦慕,触电般齐齐转过头去,脸上各自染上一层粉色薄晕,一颗心跳得急促,好像马上要从心口蹦出来,久久不能平复。
好不容易走到桌前就坐,两人各自低头而坐沉默无言,良久,只听慕容凌清越的声音传来:“小二,来两笼包子两碗豆浆。”
饭毕,却是裴彦先说话:“慕容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语气带着不舍,声音却是清朗的。
似是猛地回过神来,听闻檀郎起身告辞,慕容凌忍不住低呼一声:“这么快。”话毕,发现言语中的羞人之意,更是臊得玉靥鲜红欲滴,良久才说道:“裴公子,后会有期了。”
裴彦终是洒脱的江湖男子,片刻之间便收拾好行装起身告辞了,慕容凌坐在桌前,望着渐行渐远的疏朗身形,心里难免戚戚,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几时方能重聚?”
裴彦白马青衫,奔驰在康庄大道上,眼前一抹倩影却总是挥之不去,似是着魔了一般,心中酸楚难耐,竟猛地一拉缰绳,马踏流星疾驰而过,发出一声悲戚的长啸,令见者叹息闻着伤心。
其实两人都是毫无心机的直性子,初尝爱情滋味,自然是难割难舍,偏偏世事难测命运弄人,相聚不过片刻便分离在即,怎叫人不扼腕叹息?情为何物?又有谁说得清呢?多少人只为一个缘字情难了。
或许唯一得意的,要属初尝滋味的杜柯了,随未能破了自己的处男之身,但这几日来跟美艳绝伦的嫂嫂耳鬓厮磨,多少尝了些女儿家的味道。偏偏温婳待他若即若离,仍不能为爱放下世俗的一切羁绊,直撩得杜柯心急火燎,欲罢不能,心中却又非常敬重那个遭遇悲苦的楚楚佳人,只得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武道上,龙衍枪法的基本招式熟烂于胸不说,内息境界也是提升了不少,早已到了炼精化气的瓶颈阶段,突破在即,独独缺少了机遇。或许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就能让他达到武道的新境界,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6章 温府旖情
这日晨间,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真真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的好天气。不知不觉之际,杜柯和温婳已经来到洛阳城东。一双璧人言笑晏晏款款而来,为这妩媚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直教人见之忘俗,心折不已。
许是家门日近,温婳早早便换了原本的一身男装,穿着一身温婉端淑的寻常仕女装,柳眉细描樱唇淡点,高高挽起的流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素白玉钗,更显得整个人淡雅如菊,虽失了先前飒爽的勃勃英气,却多添了女儿家的娇柔妩媚,若不是腰间显眼的颀长佩剑,还真以为是哪个深居闺阁的大家小姐出门踏青呢。
受了身旁佳人光彩照人的影响,杜柯原本不修边幅的邋遢形象此时也是大为改观,毕竟要去拜访温家的长辈,仪表还是很重要的。青色的劲装换成了一袭月白的缎面长袍,脚踏着朝云厚底长靴,偏偏单手斜握着一杆银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是在提醒众人,这个翩翩少年郎还是个龙行虎步的武者,虽有些不太和调,却也透露出他一付别样的气质来,令人难免侧目,心生赞叹。
两人已在先前的驿站处买了马,此刻并肩而来,引得洛阳大街上的纷纷注目,异彩连连。温婳生于斯长于斯,自是对着洛阳城再熟悉不过,杜柯早年岁慧明禅师苦修时,也曾随他云游此处,只是童年的记忆渐渐模糊,洛阳城岁整体是没有什么大变化的,细微末节总是有的,杜柯才会隐隐生出陌生之感。
温家在洛阳城东的一处僻静庄园里,两人很快便以来到温家大院门口,齐齐下马缓缓而入。
“大小姐,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派车子去接您。”答话的是温家的老管家。
“没事,福伯,这次我是特意来跟爹爹妹妹辞行了。对了,他们人呢?”温婳微笑着说,脸上丝毫没有离愁别绪。
“老爷出门办事去了,半个月后才会回来。二小姐送走清清姑娘后整天待在房间里发呆,除了用膳,其他时候足不出户。”那个名唤福伯的老管家说道。
“你去忙去吧,我去看看那个丫头。”温婳说完便朝温怡闺房走去,留杜柯一个人在客厅饮茶,正巧杜柯在苦思一个招式,浑然没有反应,很自然地坐着品茶,倒也无碍。
温怡此刻正在房中坐着,靠着窗口发呆。以往若是这般明媚的天气,她早忍不住雀跃的心情,外出游玩去了,此刻秀眉深锁眼神飘忽,倒也实在是少见。
忽的,一声“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沉寂,温怡满心惊诧地起身开门,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倩影出现在门口,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
“怎么?臭丫头,不让姐姐进去么?难不成房间里有什么姐姐不该看的事?”温婳看着妹妹的呆样,一脸讪笑地说。
温怡回过神来,脸色微红地嗔道:“姐姐为大不尊,哪有用这样的闲话来数落亲妹妹的?”语气却是带着惊喜的。
两人进了房间,温怡转身关上房门,对着姐姐说道:“怎么现在会回来?莫非杜家那小子惹姐姐生气了?跑回娘家啦!”
“好啊,臭丫头,敢回敬气逆姐姐来了,没大没小的。”姐妹两像往日一般戏作一团,丝毫没有芥蒂和顾忌。片刻间香汗淋漓,若是杜柯在此,估计又要面热心跳了。
一阵嬉闹过后,温婳牵着妹妹的手走出房间,指着仍坐在客厅饮茶沉思的杜柯道:“妹妹,他就是京兆杜家的小侯爷杜柯,你看看还满意不?”温怡一声娇嗔:“这个俊郎君姐姐还是自己享受吧,别跟我扯上关系。”说话间眼神却是很自然地飘向客厅里的如玉少年郎,异彩连连,满是欣赏之色。
温婳看出妹妹眼中神色,叹气道:“都怪爹爹替你许了个放荡不羁的卢云,若是把你许给他,你看可好?”未待温怡回话,便对着犹自神游天外的杜柯道:“你这人,发什么呆,我替你引了个大美人来,你竟视而不见么?太没礼貌了。”
听得一声娇嗔,杜柯猛地回过神来,满脸歉意地道:“好姐姐,我适才在参详一个难懂的招式,不好意思,怠慢了。”
“怠慢了我是没事,怠慢了此间的主人,看她不仔细扒了你的皮。”温婳说得咬牙切齿,却是满脸戏弄的笑意。
看着他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自己搭进去,温怡可就不客气了,一声嗤笑,道:“哟!好姐姐,我听着怎么这么热乎啊?感觉比我这个同胞亲妹妹还要亲嘛?莫非你们……”
说到此处,温婳回忆起一路的旖旎,脸上烧红一片,斥道:“死丫头,说得什么话儿?要死了。”说完扑了过去,又像先前那样嬉闹起来,浑然忘了身边站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两人刚刚才闹过,没多久就又香汗淋漓,本是初夏之际,衣服穿的又少,汗湿衣衫,直衬得双姝的身姿更加玲珑浮凹,看得一旁的杜柯脸红心跳,血脉贲张,急忙收起绮念,转过身去。偏偏两人浑然没有察觉,丝丝妩媚至极的娇喘如耳,逗得杜柯这个初哥更加贲张,忙不迭地暗念冰心诀,方才硬生生地遏制住了心中的双飞邪念。
良久,两人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的少年背对着他们正襟危坐,想起先前的旖旎香艳,不免心中羞臊,场面一下便得沉寂,只听见三人渐渐平复稳定的呼吸声。温婳年纪稍长,见过的场面也多些,此时第一个回过神来,缓缓道:“柯弟,旅途劳顿,我叫福伯领你去客房休息下吧。”
杜柯忙点头,心中却想:这旅途甚是愉快啊,莫非美人不喜?胡思乱想之下,难免有些酸涩,便随着老管家去了客房。
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温婳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拉着仍自呆滞的妹妹也回房去了。
一个下午,杜柯端坐在客房的床上修习吐息,心中绮念尽去,隐隐有突破练精境的迹象,偏偏仍是棋差一招,量变也达到大圆满的极致,独独缺少了一个质变的媒介,心中一阵苦恼,竟躺下蒙头睡去。
所谓炼精化气,是将自身精元化为阳气,通过任督二脉,采入丹田,使之神气合一,又称“小周天”。武者达到练气境时,可单凭丹田的一股真气力举千斤,对于自身修行的技法自然也愈加随心所欲,可以说是踏入高手阶层的第一步,打通任督二脉除了苦练之外,更多的是机遇,所以万千武者都被挡在了练气境之外,徒唤奈何。
杜柯睡得正酣,迷迷糊糊闻得一股熟悉的幽香入鼻,喃喃道:“好姐姐,柯弟好想你。”边说着,伸手一览,软玉温香入怀,紧接着一翻身,竟将一个香滑软腻的身子压在身下。
温怡本是好心来叫他起来吃晚饭,见他酣睡难免起了贪玩之心,俯子去捏他的鼻子,怎料他如此反应,早被吓得脸色煞白,一时竟也愣在那里,动弹不得。良久,细微的鼾声传来,方自明白这小子是真的睡着的,并非有心侵犯自己,忙不迭用力一推,竟把熟睡的大色狼推到了地上。
温怡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抚着滚烫的秀颊,慌慌张张地跑回房去,直把循声而来的温婳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杜柯从美梦中惊醒,睁开眼帘便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玉颜,仍觉还在梦中,竟是自然地伸手去揽她,忽得手似是打在了什么东西上,一阵剧痛之下,才真正清醒过来,猛地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地上,一旁温婳神色复杂地看着,眼波里满是秋水,竟不知是悲是喜。
吃晚饭的时候,似是有默契般,三人对下午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只字不提,只随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日常琐事,更多的时候是姐妹两交头接耳地说些悄悄话,杜柯一个人傻愣愣地发呆。
依照往日惯例,温家姐妹总要饭后说些贴心话儿,杜柯很自觉地告辞,趁着这皎洁月光,去庭院连连想了一下午的枪法。温婳姐妹两也没有挽留,任他离去。
待到杜柯离去,温怡便把今天在杜柯房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姐姐,听得温婳神色复杂沉默不语。说完后,两人静静坐着,良久,温怡忍不住开口道:“我瞧得出来,他是真心地仰慕你,敬重你,爱你。他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子,姐姐莫要错过。”
温婳听得娇躯一颤,眼角隐隐已有泪光,喃喃道:“我残花败柳之身,哪里配得上他?他自是有婚约的。这辈子能够向现在这样看着他,我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温怡明白姐姐心意,扑到姐姐怀里,两姐妹紧紧相拥,相互安慰着。
此刻的杜柯对房中的事情毫不知情,犹自兴致盎然地摆弄着他自创的得意枪法,月光下,俊逸潇洒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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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7章 素女九式
月经中天,渐渐夜已深了,杜柯习练了几遍的龙衍枪法之后,也依稀有了几分倦意,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客房漱洗后,倒头便是一场酣梦。
或许是午间睡足了的缘故,方自睡了三个多时辰,而今不过丑时,杜柯便悠悠地醒来了。他兀自坐了起来,才察觉到尚是夜深人静之际,便要躺下继续睡觉,岂料一闭上眼睛,脑子竟满是一路走来嫂嫂温婳的旖旎香艳,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只觉全身燥热脸颊滚烫,更是羞人地呈现一柱擎天的窘样,硕大的宝贝出奇地坚硬挺拔,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满口的冰心诀此刻毫无作用,正所谓爱意满溢中烧,哪里能安静得下来?
万般无奈之下,杜柯草草披了件袍子下了床,烦躁地在漆黑的客房里徘徊着,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忽的,杜柯灵光一闪,想到去温家老爷的书房找几本儒家经典读物,此物最能令人心平气和。想到此间,忙不迭地推门走了出来。
外间的庭院里早没了先前那般敞亮皎洁的月光引路,高悬的明月早就钻进云层里不再出来。虽说是第一次来温家,但借着自己白天的巡游和惊人的记忆力,杜柯还是一路磕磕绊绊地来到了温冠霖的书房门口。房中自是一片漆黑没有人的,杜柯点亮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依循着点着了书桌前的罩灯,整个房间便敞亮起来。
杜柯转头四处查看了下,发觉并未惊动其他人,便很自然地从旁侧的书架上随手拿了几本页面泛黄的典籍,一看便知是有了些时代的古物。杜柯打开最上面的一本《尚书》,径自读了起来。
不愧是流传千年的儒家经典,才不过读了半响功夫,杜柯内心的一团火竟似有了熄灭的趋向,因发烫而变得鲜红的俊脸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神彩,偏偏的尴尬仍未除去,幸好杜柯读书起了兴致,也没有放在心上。
良久,许是眼睛有些倦意,杜柯合上书卷,起身在书房里踱着小碎步,脑中仍旧回味着适才看的儒家教义,想到书中正气凌然的句子,也不禁有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凌云壮志。
正当杜柯踌躇满志欲欲而试之际,他茫然扫视房间的眼睛很自然地停在适才那一堆书上,被最下面的一本露出的一个古篆体吸引住了,竟是上古文字,跟他们家族相传的指环上的字处于一个时代。
惊诧之下,杜柯翻起那本书就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原本渐渐褪去的燥热感很快又回来了。原来书上生动地画着一对“赤诚相待”的青年男女,两人紧紧相拥,女子面向上躺卧,男子伏趴在对方身,男子地屁股在女子两腿中间,两人私密之处犹自紧紧贴在一起,图画下方却是用精致的小楷写着这样一段话:九法,第一曰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股隐于床,女攀其阴,以受玉茎。刺其谷实,又攻其上,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女则烦□U,其乐如倡,致自闭固,百病消亡。
杜柯毕竟是公侯子弟,虽自小体弱,更随慧明禅师苦修了近十年,这幅画所表述的意思他还是清楚的,毕竟自唐开国以来,民风日渐开放,男女大防缘不及前朝那般苛刻。
很自然地,杜柯对朝廷一品大员书房中藏有这等房中秘典非常震惊,清醒之余,方自想起爷爷传他的杜家龙岩枪法秘籍上也有类似的图画,这才将两者结合到了一起。杜柯很快就拿出那本贴身携带的小册子,将两者放在等下参照对比,发觉两者惊人地相似,便隐隐感觉这本书不似市井泛滥的诸如《玉房秘诀》、《玉房指要》、《洞玄子》之类的房中秘典一般简单,许是上古相传的绝世心法秘诀,可想到书中所绘的旖旎艳情,却忍不住把这样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猛然间,杜柯记起史书典籍中记载的一段风月掌故来,说是上古逐鹿大战前夕,轩辕黄帝得绶九天素女房中秘术,方自一鼓作气灭了九嶷族首领蚩尤带领的百万雄兵。想到此处,杜柯终于明白自己见到宝贝了,这本看似不起眼的古籍原是上古遗传下来的《素女经》真章孤本。杜柯的武道停留在练精巅峰良久,却始终找不到炼精化气的法门,苦恼之余,不免心中烦闷,再加上白天受了温家那两妮子的致命诱惑,才有了先前焚身的不明躁动。这本上古流传下来的典籍正是绝顶的修行秘法,唯一的不足是此书讲究阴阳和合男女双修,唐朝虽民风开发,然修炼武道终究是清苦的,现下看来竟不似有了很多香艳之处,想到此处,杜柯难免又想起今天上午无意间看到的旖旎情景,顿觉口干舌燥。诶,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何受得了这般的刺激,杜柯能够有如此的自制力还要归功于修行了十年之久的佛门秘法冰心诀,翩翩正人君子,实在难得,难得。
杜柯随意地翻着那本《素女经》,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这素女九式随着九幅不同的画一一呈现在眼前,笔工精细,栩栩如生浑然一体,看得杜柯愈加脸红耳热呼吸急促,下面的“兄弟”更是因受了莫大委屈昂首而立,惹得她更加难受。杜柯看着最后一幅鹤交颈之式愣愣发呆,不知不觉之下,画面上毫不相识的赤身男子隐隐竟变成了自己,眼皮渐渐搭上,径自趴在书桌上沉沉睡去。
昏暗无光的处子香闺里,房门紧紧闭着,最显眼处,是一个半依在墙边的古式铜镜,旁边的梳妆台上,斜斜坐着一个淡妆素颜的丽人,只愣愣地瞧着自己镜中的样子。只见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雪纱亵衣,丰腴的前胸紧紧裹着一件翠绿的绸面裹胸,上面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红牡丹,细细的柳腰下,一条素白的绸布亵裤紧紧贴在结实圆翘的如桃美尻上,隐隐约约之际,愈显得身姿玲珑妙曼浮凹。
“好姐姐,柯弟弟好想你。”带着激越的颤音,一声沙哑的男音从旁边紧紧拉着帘幕的秀塌传了出来,声音里压抑着太多勃发的激情,语速倒是不紧不慢,此时看来偏偏很是变扭。那女子听着身子一颤,雪白的莲花素颜上兀自飞起两朵红云,柳眉蹙了蹙,还是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朝着床榻走去。
许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才刚刚走到床前的娇羞美人便被从锦绣暖帐后伸出的一只大手揽住纤细腰肢,只轻轻一带,便跌进深深的帷幕里。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铜镜对面的窗子照进屋来,只隐隐看见帷幕后面两个模糊的人影紧紧相拥,床下,两双室内便鞋随意摆放着,似是在像众人诉说着这旖旎香艳的一幕。
“呀!”随着一身娇吟,杜柯梦中醒来,刺眼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子照进屋来,正照在书桌上,耀的杜柯朦胧的睡眼更加睁不开来,隐约间只见一个熟悉的袅娜身姿站在房门口,便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很自然地起身迎了上去。
温婳早间起来用完膳食,想起父亲不在,孺慕之情又起,便想到去父亲常呆的书房坐坐,顺便整理整理,才开门,便被里面的景象着实惊着了。看着这恼人的少年郎很随意地趴在桌前睡得正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又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儿,真真是拿他没有半点办法。现下看着他起身没有说上一句只言片语便径自向着自己走来,竟神使鬼差地不闪不避,很自然地反手紧紧关上了房门,如雪凝霜的娇颜兀自泛起莫名的红潮,心儿一下子跳得极快,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无力地靠在房门上,怎么也迈不开躲闪的脚步。
杜柯愈走愈近,早已从先前的昏沉中恢复出来,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儿两颊泛着动情的潮红,一双媚死人不偿命的秋波美目直直地盯着自己,紧紧抿着樱桃小嘴,传来阵阵的低喘和心跳声。
此情此景,憋了不知多久的杜柯哪里还忍得住,对方又是自己爱慕了太久的嫂嫂,一时也情难自禁起来,很快地加快了脚步。
紧紧靠在杜柯颀长的身子上,嗅着他身上传出的阵阵男子气息,温婳不经有些意乱情迷,身子颤地愈加厉害。一声清越的鸟叫声传入房来,温婳猛地惊醒过来,用绵软无力的小手推着杜柯宽阔的胸膛,娇羞不胜地道:“小混蛋,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快些把人家放开,姐姐要生气了。”
“好姐姐,柯弟弟好想你,这会子没人会来的,让我在好好抱抱你。”长久压抑的情感一朝释放,杜柯哪里肯就此罢休,一手紧紧搂着柳腰,一手搭在香肩上犹自不放,把头深深埋进怀中佳人那一头如墨的青丝里,迷醉地嗅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处子幽香。
不知道这章是否让大家满意呢?毕竟是公共章节,很多东西不便描写地过于入骨,被河蟹了那清风就欲哭无泪了,大家说是吧?等上架以后,清心保证喜欢古典风月的朋友们绝对不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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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8章 书房激情
温婳此时全身早在那紧实的怀抱下变得娇软无力,哪里还有力气推开这可恶的小色狼,推攮了一会儿,便放弃了抵抗,反手抱住了这个命中注定要相爱的男子,听着他在耳边断断续续的绵绵情话,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九霄天外,浑自把礼法教义全部抛了开去。
感觉到怀中绵软娇躯的明显变化,杜柯的色心难免渐渐增大,动作也变得愈加的放肆起来。他一只手轻轻拉开香肩,深情地望着怀中深深眷恋的女子,眼里眉里全是爱意。
似是受不了杜柯这般深情地注视和直白的示爱,温婳很自然地闭上了那一双勾魂的滴水美目,美丽的睫毛随着主人激越的心情轻轻颤动,秀美绝伦的面容微微仰起,一付索吻的姿态。此时的杜柯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很自然地低下头去,一阵火热湿吻。
僻静的书房里,空气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杜柯双目微睁,沦陷在这腻死人的甜蜜热吻里,双手将怀中愈加娇软的温热女体抱得更加紧实。感觉到男子火热的唇舌紧紧贴着自己冰凉的樱唇上,那致命的快感使得温婳浑身猛地一颤,把一切都融化在这鱼水之欢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抵触和反抗,一双手很自然地伸到杜柯脑后紧紧扣住。
杜柯吻得迷醉,不知不觉地伸出滚烫的舌尖,顶开她微闭的贝齿,裹住一条香滑柔舌,顽皮地打着转。静谧的书房里,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隐隐传出让人闻之脸红耳热的急促喘息声。两人津液暗渡唇舌缠绵,一时之间郎情妾意好不惬意,彼此心中都生出此刻永恒的感觉,今生别无他求的感觉,情动如潮,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许是太过投入,两人都有些窒息了,方自结束这次蜜吻,两两对视着,满是情意。杜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愣愣盯着眼前这张因情动而脸色潮红的娇媚玉颜,忍不住又一次情动如潮,躁动不安的双手在温婳光滑柔软的玉背上来回抚摸着,渐渐地环住芊芊愈折的楚腰,头再次低了下去。
稍稍恢复神智的温婳眼见着男子唇舌越来越近,心里竟是涌现出既渴望又害怕的情绪,本着女性本能的骄矜转过脸去,再次闭上了一双媚人秋水。杜柯见她躲闪,也不强求,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嘴唇带着温热的呼吸贴到了朝思暮想的绝美娇颜上,细致温柔地吻着她滚烫的脸颊,抵死缠绵。
“呀!”温婳终于受不住他这般腻死人的温柔,在敏感的雪白耳垂被紧紧含着吸允时,再也忍不住地发出美人儿的第一声娇吟。杜柯如听纶音,采取了进一步的汲取。吐出被吮得通红滚烫的柔软耳垂,来到她秀气颀长的颈儿上,贪婪地来回舔弄,双手渐渐向下滑去,停留在她丰腴圆翘的美臀上,手指间稍稍用力,便感觉有娇腴软肉从指缝间溢出,偏偏还带着青春的弹力,直美得杜柯心神俱醉,一双无赖的大手再也不愿离开半步。
从女儿家敏感的翘臀上感到强烈的刺激,温婳把头高高扬起,露出本就秀气的颀长雪颈,双手像是溺水着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杜柯,似是要把丰腴娇软的身子揉进他身子里去,再也不愿里开他半步。
杜柯受了这美嫂嫂的鼓励,更加欲动如潮,紧紧捧着美臀的双手愈加用力,尽情享受着那紧凑的腴美,嘴唇继续向下开发,灵活地挑开美人儿胸前办耷拉着的衣襟,在她初雪般耀眼香滑的玉肌上着,只想把头转进她胸前深不见底的雪沟中去。温婳双手紧紧捧着他的头,一双媚眼茫然地看着前方,娇媚的脸上满是满足迷醉。
杜柯憋屈了太久的“凶器”此刻昂首而立,随着主人一起迷醉在这场近乎疯狂的缠绵里。渐渐地,温婳发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火热紧紧贴着自己柔软平滑的小腹,随着身子的颤动来回摩擦,带来一阵阵前所未有的致命快感,一时间也意乱情迷,竟然主动轻摆着柳腰,一次次地去斯磨挑衅那给她带来阵阵快感的伟硕巨物。
一阵风吹开半合着的窗子,朝着这迷失在里的男女刮去。温婳猛地感到裙底一阵冰凉,一下子灵台恢复清明,用力挣开了男子亲密的怀抱,飞快地整理着乱糟糟的衣裙,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措手不及的大色狼,转身便要拉门出去。杜柯猛地回过神来,哪里肯就此罢手,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亲昵地环住佳人柔软的欲折柳腰,温热的呼吸再一次喷在她犹自滚烫血红的俏美耳垂上。
温婳哪里想到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坏弟弟今天这般大胆,身子一颤,抬手便要去拉开他坏坏的大手,偏偏耳中传来那冤家充满压抑的低喘:“好姐姐,再让我好好抱抱,我真真想你得紧。”没有人能够抗拒心上人如此真切的恳求,温婳心子一软,便再次紧贴在他身上,口中喃喃道:“臭色狼,只许你就这样抱抱,等下就要放了人家,大白天的,决不许你净干些欺负人家的坏事儿。”温婳原本比他大了六岁,以前一直是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他,现在听着她小鸟依人的撒娇声,杜柯心中大喜,明白这个端庄的嫂嫂多少已经放下了些世俗的身份和阻隔,不再似以前一般抗拒自己的示爱,便更加坚定了他今生要和她双宿双飞的信念。心中得意之下,杜柯很自然地忘了形,口中喃喃道:“好姐姐,快些儿转过头来,再让我亲亲。”
听着他如此入骨的要求,温婳竟是又一次醉了,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还乖乖地微转过娇颜,闭上双眼,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疼爱。看着嫂嫂如此顺从,杜柯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便把嘴唇凑了上去。
两人交颈热吻,使得房中的气氛又一次热切起来。良久,温婳满足地分开樱唇,微嗔道:“亲也亲够了,还不快快放开人家。”
杜柯望着她娇羞怯怯的媚态,哪里还把持得住,嘶声道:“这样哪里就够了?一辈子也不会够的哩。”语音刚落,两片滚烫的唇瓣再次吻上了她雪白嫩滑的颈脖儿,贪婪地来回索取着。温婳发间迷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直惹得杜柯愈加迷醉,爱意更浓。他把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贴合着美人儿娇软平滑的小腹,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
渐渐地,彼此之间的再次被点燃,温婳浑身娇软无力地贴靠在男子火热的胸膛中,微微闭着双眼,轻扬俏首,只想着再次得他肆意爱怜。杜柯没完没了地汲取着美人儿口中甜美的津液,双手向上滑动,微微在她挺拔丰硕的上一托,隔着夏日薄衫轻轻地抚弄着。许是怕惊动了怀中痴迷的佳人,隔着薄衫般得春衫,杜柯用自己灼热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绵软娇弹的乳肌,探索着温婳那对骄傲的梨形的完美轮廓。从敏感的乳缘感受到阵阵轻微的麻痒,温婳开始不安地扭动她绝美的曲线娇躯,丰腴圆翘的美臀更是若有若无的抵触着男儿早就生气勃勃的火热,惹得杜柯更加欲罢不能。
碍于讨厌的衣襟阻隔,杜柯用在梦中演练了无数遍的灵活指法很有技巧性地挑开了佳人半遮半掩的对襟仕女装,微微拉开,以前如初雪般耀眼的雪白乳肌引入眼帘,让我们的小色狼着实地大饱眼福了一番。迷茫着地美人儿只觉胸前一凉,本能地伸手去遮掩,却无奈被小色狼紧紧抓着,只有可怜兮兮地任雪白无暇的身子暴露在男子贪婪火热的视野里。此刻美人,娇羞怯怯,杜柯终于把心中郁结了太久的爱意释放了出来,用力向前一挺,紧紧贴在温婳腴美的翘臀上,一阵颤动,再也无法守住精关,闷哼了一声,一下子把所有的都泄了出来,直把温婳肥腴的翘臀湿了一大片。
感受到臀瓣上羞人的湿热,温婳猛地身子一颤,在男子怀中似得蠕动了一番,竟也前所未有地丢了一回。
两人在这绝顶的巅峰久久回味,渐渐回过神来。温婳身子一颤,纤手猛地向后一推,一声不吭,飞快地夺门而逃,躲进自己的闺房里,直至用午饭时也不愿出来。杜柯夙愿得偿,一时间心胸开阔,意兴阑珊地舞了好一会儿银枪,兴高采烈地回客房泡了个澡。
直到晚间,杜柯方才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袅娜倩影朝着客厅款款而来,却也不瞧他一眼,没事儿似地吃完饭,和温怡闲话家常。杜柯见美人不睬他,未免自讨没趣,也不敢似往日般主动献殷勤,只傻傻地坐着,看着不远处的娇美身姿,渐渐地似又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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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09章 弘农杨氏
众人吃完晚膳,便纷纷散去,因再过两日温婳和杜柯便要离开温府继续江湖之行,她们两姐妹情深,免不了有一些不舍的私房话儿要说,杜柯看着自己没戏,倒是很自觉地回客房乖乖休息去了,彼此相安无事,一夜月光流连,已是无人欣赏了。
话说卢云离开范阳来长安考科举已是半月有余,此刻思念家中那个雪儿娇妻,哪有心思留在长安,早早单人一骑来去无踪了。卢云那匹马儿神骏异常,不消一日卢云便已匆匆赶回家中,早把先前冯啸跟他说的名剑山庄的事抛到脑后去了,也难怪他生来就是闲云野鹤事不关己的性子,只要家中平安爱人相伴,便此生再无他求了。
昔年剑无形谈及座下四大弟子时有言,杨琦天资有限,裴彦优柔寡断,沈萧杀伐太重,若卢云改了他散漫咸淡的性子,便是他的衣钵传人,奈何天性使然,才有了现在名剑山庄乱糟糟的状况。
卢云到家后才发现母亲和素雪又出去拜佛烧香去了,很是失望,大醉了一场,直到第二天午间才被下人叫醒,原是他中进士的消息传到了范阳,吏部给他派了一个六品苏州织造的官,两天后就要远赴江南上任。卢云虽生性洒脱,将尘世权势视若粪土,偏偏生在世代书香累世儒学的范阳卢家,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自有它的规矩,哪里由得他这般自由,于是,未及与母亲与素雪告别,便又无奈地匆匆离去,只身远赴江南上任。
卢云这几日奔波辛苦,裴彦也是为了名剑山庄上下大大小小的琐事烦恼不已,他侯门娇公子一个,涉世不深,哪里懂得江湖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人心险恶,不过是借着浣花公子的称号和剑无形昔年的威信,才勉强得以稳定了动荡的局势,终于免了一场浩劫。
弘农郡西郊的一座古朴大的宅里,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妙龄女子手握一把七尺银枪,舞得霍霍成风,上下翻飞寒星点点,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上乘的枪法,只是这般血战沙场的霸气枪法由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舞出,不免有些莞尔,旁人除了惊诧之外,怕只有苦笑了。
没多久,那少女便气喘吁吁地收了枪,在院中一凉亭中坐下,喝了一口桌前准备着的龙井茶,身子斜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微微皱着一弯柳叶秀眉,一双雪白的藕臂从半挽着的袖子里露了出来,轻轻拍打着身旁的柱子,看样子似是有什么烦心的琐事在扰着她。
看得近了,只见她生得一付清冷的姿容,五官不是特别精致,独独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最是吸引人,眉目里偏偏隐隐生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冷,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洁气质。
“珺儿”,随着一声颇有威严的男声,一个一身戎装的中年将领向着凉亭走来。那女子循着声音只望了一眼,极不情愿地叫了声“爹爹”,便再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
来人正是颍川杨氏的当代家主杨起善,本是雄霸一方的冀州节度使,这日忙完公务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偏偏这个从小惯坏了的宝贝女儿嘟着小嘴不睬他,心中难免有些纳闷,便在女人身边坐下,笑呵呵地问道:“哪个不要命的混账敢惹我的珺儿生气?告诉爹爹,看爹爹不打断了他的腿去。”
那少女便是杨家的大小姐杨珺了,此刻正蹙着眉对着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方诸侯不冷不热地说了两个字:“杜柯”,旋即也不管杨起善满脸的惊诧,匆匆起身回房去了。(此刻,我们那个正在温府客房修习内功的男猪莫名其妙地连连打了三个喷嚏,郁闷地直喝茶。)
“唉!都怪我这几年冷落了珺儿,她有什么心事从来不跟我说。”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唐军中赫赫有名的“威将”杨起善无奈地喃喃道。
原来这杨家也是人丁单薄,杨起善自己是个独苗,膝下也只有一儿一女,江湖上有名的四花公子之首簪花公子杨琦是杨家的大少爷,刚刚那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女子,便是他最宠爱的妹妹杨珺,也就是杜柯爷爷镇国侯杜商替他定下的未婚妻。杨起善发妻早逝,自己公务在身要常年镇守冀州,自然冷落了女儿,心中觉得对不起亡妻的嘱托,也任由她这般刁蛮任性,才有了适才杨珺不理父亲的情形。
与一般大家闺秀的娴静淑雅不同,自小身在将门的杨珺是个不折不扣的巾帼英雄。杨琦代父授艺,自小便教她刀枪弓马百家武学,正巧这女子对那些绣花女红没有丝毫兴致,独独挚爱武学,杨起善心中有愧,也就随着她的性子了,可幸她在武道上的天赋竟要强于那个名满江湖的哥哥,身在世家自是家学渊源,武道修为一日千里,前些日子便以突破炼精化气的玄关,进入了练气境界,比杜柯温婳卢云等武道奇才都快了一步,若是江湖上得知这年方双九的少女已有练气境的修为,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风浪来。
适才杨珺在院子里舞的一套枪法便是杨家祖传的回马枪法,与杜家注重意境和创新的龙衍枪法不同,这套枪法是真正用来杀人的,漫天枪影气势恢宏,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杨家祖辈皆是武将,弘农杨家这一脉是隋唐时大隋军神靠山王杨林的嫡亲后裔,骨子里有着先祖血战沙场马革裹尸的滔天豪气,偏偏这气势在这代没有传在家中独子的杨琦身上,却传在大小姐杨珺身上。
杨琦性子随他那个过世的母亲,温文儒雅待人和善,虽也是个军人,却是大唐军中有名的儒将,在江湖上,簪花公子也是和悦雅致的翩翩佳公子,根本无法将他跟弘农杨氏这个杀伐果断的将门世家联系起来,为这点杨起善不知道生了多少气。
杨珺性子随父亲,传承着杨家血脉里的英气霸道,才有了现在这个江湖宵小闻风丧胆的巾帼英雄。她一手杨家回马枪使得虎虎生威,浑然似个身经百战纵横沙场的大将军,偏偏又遗传了母亲秀美的丹凤眼,实在是个英姿飒爽的可人儿。(嘿嘿,我们的男猪有福了)
“小妹啊,你又给爹爹摆脸色啦,诶,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一趟,你就当是哄哄他好了。”一声温柔和悦的女声从庭院深处的闺阁绣楼传出,没多久便听到杨珺不卑不亢的回应:“他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闻不问,还擅作主张把我许配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侯门纨绔子弟,想利用自己亲身女儿的幸福继续向上爬,哼!我是不会这么认命的。”
“杜柯这个人各方面还是不错的,两个月前姐姐在长安见过他,若不是我妹妹早有了婚约,我父亲也有那个意思。”说话的是韦妍,杨琦的妻子,杨珺的大嫂,曾在两个月前地夜宴上跟杜柯有着一面之缘。
“不过是个附庸风雅的所谓贵公子罢了。”杨珺不屑一顾地道。她心目中的夫君是个潇洒磊落的不羁男儿,自然不会对那些出身公侯的豪门纨绔假以颜色的,是以自得了许婚的消息后,便一直不开心。
“妹妹此言差矣,杜柯自小随慧明禅师清修,确是个谦恭礼让温文的佳公子,听闻天赋极高,武道修为定也不弱。他杜家祖传的龙衍枪法被誉为是天下第一,杨琦都是很服气的,你难道不想见识见识?到时候你们夫妻合璧,武道定有全新的境界。”韦妍是与杨家其他人一样,是极力赞同这门亲事的,所以难免循循善诱,以杨珺感兴趣的武道枪法为突破口,改变杨珺对杜柯的个人偏见。
“杜家的龙衍枪法我听爹爹提过,爹爹那么骄傲的人都赞不绝口,看来盛名之下确是所言非虚了。有机会我要去长安走一趟,试试他的火候。想做我夫君,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杨珺依旧不服气。
“这恐怕你要失望了,半月前长安传来消息,杜柯遇到武道瓶颈,外出闯荡江湖寻求机缘去了。”韦妍淡淡道。
“这更简单,哥哥的名剑山庄人手众多,随便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了。”杨珺不以为然地说。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家出走,随你吧。”韦妍表面上苦笑连连很是无奈,心中确是高兴的,想着让他们早些见面也好,两个优秀的人碰在一起,早晚会擦出火花来。韦妍倒也有先见之明,日后杨珺成为杜柯明媒正娶的妻子,还要感谢她的从中周旋,成就了一对恩爱夫妻。当然,其中有很多摩擦阻碍,这也是后话,随着剧情的慢慢发展,自会一一展现出来。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0章 恩爱缠绵
跟嫂嫂聊了半响,杨珺多少知道了些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的事情,眼看着日暮西山,便各自回房收拾了一下,准备吃晚饭了。
因杨起善今日回家,晚膳韦妍准备得比较丰盛,正巧杨琦也请了个假期从军队回来,跟家人打个招呼,明早便要赶到洛阳去,毕竟他是前任庄主的首席大弟子,虽无意权利争斗,还是要回去看一下的。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众人心情大好,连杨珺平日里冰霜般得俏脸也如冰雪初融,如沐春风。席间,杨珺也时常问起父兄有关杜柯的事情,杨琦自是从师弟卢云处知晓了些关于杜柯的事情,只微微笑道:“我的好妹妹,我那未来的妹婿可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当日岳父家大宴,他一曲《清平乐》不知道勾了在场少女的魂去,更难得文武同修,非但诗词书画无一不精外,一套龙衍枪法深得镇国侯嫡传,已得精要,内功更是嵩山少林秘传,绝对是个翩翩少年郎。再说爹爹平日里眼高于顶,怎么会在这样的大事上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呢?”杨起善似是对儿子的话很受用,满脸微笑,一旁的韦妍也忍不住插嘴道:“傻妹妹,你哥哥也是个清高的人,除了我那个表弟卢云,我从未见他夸过什么了,而卢云恰是他的师弟,多少有些亲密,这杜柯他可是跟你一样从未谋面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好好地坐你得侯爷夫人吧!”
“哼!我才不在乎什么侯爷夫人。爹爹,我要出趟远门,亲自去江湖上会一会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明天正好跟哥哥一起走。”杨珺心中不平已消,口上仍不服输,刁蛮不讲理的语气听得众人连连摇头,只能一味地苦笑了。
晚饭结束后,众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因为明日要早起出行,杨珺早早在闺房里洗漱睡下,一夜无语。此刻西厢韦妍的房中,却是激情似火温馨满溢,小夫妻俩久别重逢,多少有些情难自禁,这也是人之常情,所谓“饮食男女”,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嗯,夫君,妍儿好难受敢。”大红暖帐后,传出一声饥渴难耐的娇喘声,一条羊脂玉般雪白光滑的修长美腿露出帐外,微微向上抬起,三尺金莲娇小,偏偏玉趾向下紧扣,将纤尘不染的脚面绷得紧紧的,别有一番风味。
“好妍儿,好娘子,相公好想你。”男子的声音低沉压抑,却真切而又深情,紧接着,一件绸布白色长衫飞出帐外,不偏不倚地落在旁边的妆台上,似是在诉说着帐内如火的激情。
暧昧迷离的春晓暖帐里,此刻的情形狂烈火热,杨琦浑身,显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此刻正不厌其烦地埋头吻着身下春衫半解的美娇娘,韦妍上身一件对襟亵衣被男人用力拉开,露出一件大红水仙绸面肚兜,紧紧缚在结实圆润的上,更衬得一片初雪般的乳肌雪白,摄人心魂。此刻她两眼迷离,平日里端庄的俏脸上两酡红云极是可人,微张着樱桃小嘴,发出一阵阵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喘声。
“妍儿可是这两只大白兔被关得太久了,难受得紧,相公帮你把它们放出来透透气。”说完,只见男子手上用劲一抬,韦妍上身便微微向上仰起,五指翻飞之际,一件遮羞的红肚兜被他抛到脑后,露出一双不断跳动着的梨形来,山峰顶上两颗的樱桃此刻正惴惴不安的蠕动着,似在恳切着男子给予肆意怜爱。
杨琦心中满是爱意,手上也就格外努力,在韦欣身上到处细访,先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韦欣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
杨琦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轻轻施力,搓弄起来。韦欣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杨琦张开手掌,盈握她的,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韦欣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哈……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水嫩的乳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杨琦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紫缘倍感陶醉,娇喘连连。杨琦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
他想像着韦欣害羞欢喜的神态,心中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韦欣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妍儿的,好嫩,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韦欣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杨琦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韦欣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杨琦忘情地抚弄她的,想着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销魂,更加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直涌。
他听得韦欣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韦欣汗水淋漓的,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腴软的。
韦欣“唔”地轻吟一声,倒在文渊怀里。杨琦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韦欣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杨琦又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韦欣娇声嘻笑。
杨琦轻声道:“妍儿的笑声也很好听喔。”他指头放缓,韦欣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逗我了啦,我……啊、啊哈……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杨琦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泉涌,沾濡满手。
“啊……”韦欣张唇轻叹,搂着杨琦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杨琦热情回吻,再次拥抱着娇妻。两人相贴,韦欣的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相公——我要,我要——给我——”
终于忍受不住那撩拨的快感,韦欣迷失在自己的感官里,抑扬顿挫的叫出渴望的呼唤,武龙知道美妙的时刻,终于来临了。火热的分身终于挣脱了束缚,慢慢地近美丽韦欣的水源之处,那里看上去真是紧窄无比,温暖的潮气中带有一脉一脉的蠕动,让武龙身体里有种迫不急待的品尝,火热已经顶住了嫣红一线。
芳草凄凄,溪水浅流,杨琦已探龙取源,张口舔津了,火热的就这样汹涌的挺入,尽张,桃源毕露,在杨琦再次的一耸入中,伴随着韦妍一声娇吟,宝贝尽根而入。
大路打通,任杨琦驰骋,飞马加鞭,“噗嗤噗嗤——”.
在用力穿过那层细细的软肉时,只是听见她才稍稍地略显不适的轻哼了一声,身体便象是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着杨琦,向杨琦无尽的索取,杨琦那本就火热的在那幽幽芬穴中寻幽探密,来回的穿梭忙碌,一步步把身下的女人带到梦中的美妙幻境。
杨琦的雄躯在韦欣美丽上耸动着,分身在那异常紧窄娇小的幽深内留恋搅动,而韦欣则在他身下娇羞地蠕动着雪白如玉的,欲拒还迎,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微张着,娇啼轻哼、嘤嘤娇喘。
在杨琦的冲刺下,韦欣情难自禁地蠕动,娇喘回应着,一双娇滑秀长的时而轻举、时而平放,盘在他腰后,随着分身的每一下插入抽出而迎合地紧夹轻抬。艳比花娇的美丽秀靥丽色娇晕如火,樱唇微张,娇啼婉转、呻吟狂喘着,一双柔软雪白的如藕玉臂紧紧抱住武龙宽阔的双肩,如葱般秀美可爱的如玉小手紧紧地抠进肌肉里,奋力承受夫君的雨露滋润。
杨琦那火棒也似的分身在进进出出,滚滚热气自中传来,扩及全身,在韦欣雪白耀眼的美艳上抹了层层红霞,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胸前高挺坚实的,波涛般的起伏跳动,幻出了柔美汹涌的乳波,身上沁出香汗点点如雨,混杂在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微薰,如泣如诉的声中。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1章 锦榻缠绵
结实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韦妍柔若无骨的雪腻,杨琦深情地狂吻着她香润的檀口,津津有味的着她香软润嫩的柔舌。
随着杨琦速度的加快,坚硬灼热的在韦妍的内每一次都只留顶端在她娇嫩滑腻的蓬门外,以便下一次能进入的更深。
杨琦每一次进入都直达韦妍的娇嫩敏感的玉宫,使她湿腻的花瓣急剧收缩。
他越来越快,挺动腰身在韦妍的雪腻柔美的上狂烈地进进出出,随着杨琦的动作,她娇躯蓦地抽搐起来。
“啊……嗯嗯……”
韦妍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在全床榻上,美眸羞闭,压抑自己身体的快感和,芳心羞涩,不敢大声呻吟浪叫,表达自己这一刻的激动与爽美,不过瑶鼻檀口不时哼出的呻吟却最是撩人勾魂。
她心中时不时担心着睡在只隔着自己闺房旁边的杨珺,怕自己快乐的声音太过高亢,会吵醒已经睡下的杨珺。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刺激着韦欣体内欲罢不能的快感。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韦妍浪哼不已地呻吟着,因为有前车之鉴,到了后来,为了怕自己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会传到杨珺耳中,她便抓着锦被咬在嘴里。
杨琦每一下的冲击都使韦妍那雪白的随之不停的上下波动着,磨蹭着他坚实的胸膛。
狂炽燃烧的杨琦猛地将韦妍的双腿撑得更开,让彼此能够做着更深层次的亲密深入。
韦妍俏脸绯红如火,媚眼如丝,娇躯蓦地僵直硬挺,她雪白肥美的翘臀向上挺耸着,主动的迎接张霈的动作。
由于韦妍的主动配合,杨琦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韦妍那花瓣壁上的嫩肉急剧的收缩,把他坚硬灼热的的更紧。
随着杨琦的动作,韦妍的花瓣不停的翻进翻出,滚烫粘滑的汩汩涌出,溢满了整个花瓣,润滑着他粗硬的。
泛滥的春潮烫得杨琦昂扬的热腾腾,滑溜溜,湿漉漉愈加涨大,每一次进出,四射,浸湿了彼此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私密部位。
韦妍柔美的放浪地扭动着,高耸的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摆动,荡出大片雪白的乳波肉浪,但她编贝般的细密皓齿却硬是咬住锦被不让自己大声叫出来,只能通过浓重的鼻音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此刻她柔嫩的藕臂紧紧地搂着杨琦弓起的熊腰,高耸的紧紧贴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韦欣挺直的脖颈向后拉直了,秀发四散飞舞。
“嗯……啊……要,要来了……”
韦妍灼热的臻首随着杨琦的动作,不停的左右摆动,而她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吐出口中咬着的锦被,娇喘吁吁,呻吟连连。
“妍儿……”
杨琦低吼一声,把韦妍的雪白肥美的翘臀抱得更紧更用力,双脚有力的蹬着床榻,胯部完全陷进她丰腴修长的双腿里,全身的重量都汇聚在坚硬灼热的上。
“啊……”
韦妍高声尖叫一声,娇躯颤抖,大股晶莹玉液滚滚而出,杨琦腰椎一麻,跟着爆发,两人双双攀上圣人极乐的巅峰。
房中一时沉寂了下来,半晌之后,韦妍才从欢乐的颠峰回过神来,杨琦看着她,微笑不语,双目中闪烁着满是爱意的光华。
“坏蛋,刚才这么狠,想要了人家的命啊?”将通红的俏脸轻轻贴在杨琦的胸膛,身心均无限满足的韦妍情深款款地柔声道:“相公,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妍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杨琦将韦妍柔若无骨的娇躯往自己怀里挪了挪,任两只丰挺微颤的酥乳紧紧挤压着自己健硕的胸膛,微笑着轻声说道:“亲亲宝贝,咱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以后啊,相公让你一比一天快乐,一天比一天幸福。”
“嗯,睡吧,相公你明天还要出远门呢。”韦妍的话里带着无尽的温柔,杨琦点了点头,两人交颈而眠,齐齐进入了梦想。
两人恩爱缠绵,一夜好梦,睡得都很沉,肆意体会着世间小儿女的甜蜜生活。此刻,杨琦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轻轻转过头。娇妻韦妍背对着他,犹在甜梦。她柔滑的香肩,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杨琦眉毛挑了一下,微笑着将口鼻轻轻埋到妻子的颈子后,深深的呼吸。她身上那股香甜味道,带着股暖烘烘的温润,沁入心脾。他颜面碰到韦妍颈后的柔软发茎,登时痒酥酥的。韦妍被他鼻息喷上,梦中用鼻音嗯了一声,身子扭动着,一双长腿蜷曲又伸直,光滑如丝般扭绞摩擦了几下,又沉入梦乡。
杨琦想起昨晚两人的欢爱缠绵,脸上渐渐露出笑意,轻轻揭去红被,露出她雪白香酥的身子来。他害怕妻子着凉,便躺子,解开衣襟,从身后将韦妍搂在怀中。韦妍嘤咛一声,在他怀中轻轻拱了一下,却未醒转。他的摩擦着韦妍柔嫩的背脊,伸手拉脱了韦妍背上肚兜的绳结,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只要一握住妻子这一对光滑膏腻的乳丘,他的就止不住的升腾,渐渐翘立。
杨琦抚摸着韦妍的一对,只觉得与当初相比,绵弹依然,却愈加盈手了。他双手托在韦妍膏腴浑圆的乳丘之下,将捧起来,两手拇指食指轻轻拨弄着那嫣红的乳尖。韦妍呻吟了一声,含糊的嗔道:“讨厌鬼……”,她朦胧中反手握住杨琦的玉茎,绵软的掌心柔若无骨,温柔地按压着杨琦粗挺的棒身。
杨琦重重的喘息起来,将裤子高高顶起。他在韦妍耳边低声道:“妍儿,我将裤子脱下来好不好,你直接摸它,更得意些。”韦妍低低嗯了一声,将手抽了回来。杨琦放开她,自己脱了个精光,那高高翘起,渴望美人的安慰。他又贴上韦妍柔腴光滑的裸背,轻声道:「娘子,可以了,你来摸摸它。」
韦妍却不答话,她香息绵长,又睡得沉了。杨琦又好气又好笑,可是高举,如箭在弦上,他挺动身子,将火热的压在韦妍的柔臀上。韦妍恰好蜷身而眠,光滑的雪臀正凸向杨琦。杨琦悄悄剥去她的亵裤,一根圆木般坚硬的来回摩擦。
韦妍臀瓣浑圆高翘,杨琦紧紧贴上,高昂着头,背侧紧贴着杨琦火热的小腹,腹侧被挤进韦妍深缝之间,仿佛被她温润翘臀夹着一般,酥美入骨。杨琦禁不住频频摩动,越摩越觉得妻子柔腴逼人。他马眼不知何时便渗出粘液,几下来回,就将妻子抹得油润。那一条怒龙犹如泥鳅般滑来钻去,唧唧有声,既美且趣。
韦妍半梦半醒,朦胧中低声哼着,那自然发出的娇喘呻吟,将杨琦听得愈加血脉贲张。他稍稍后移身子,用手将趾高气昂的玉茎压下,如挺长枪一般,棒身贴着韦妍腿心那一道蜜缝,在她双腿之间直塞了进去。他颇长,从韦妍紧夹的双腿前方冒了出来。此时肉茎正怒勃向上,整个茎身紧紧压在韦妍柔弱的蜜唇之间。上翘的力度之大,不由让韦妍又是低低的一声闷哼。
杨琦的肉茎被妻子柔嫩的根部暖暖的夹着,好不舒畅。他耐着性子微微抽动摇晃,就如一根擀面杖,在那比白面团还要软腴的腿心间抽动研磨。他反复,就像磨墨一般,将最初的一点潮意,磨成一片油润。
韦妍被他,渐渐醒转,神志虽未清明,但嫩阴之上的火热快美却愈发清晰强烈。她此时心无杂思,更能体会男女相抵相触的美妙,如火堆烧旺,身子也由着本能生出反应。不多时便红晕上脸,樱唇润泽,桃花媚眼微微睁开一线,漏出点点星光,底下淅淅沥沥的流出水来。
杨琦又磨了一会,见她失神低哼,腿心处一派暖热粘滑,便抽身后退,唧的一声籍着润滑,缩入韦妍腿间,肉菇冠棱在她敏感的蜜蒂上一带,旋即陷入两瓣占满露水的软肉之中,被那湿淋淋的花瓣轻轻含夹着。
杨琦美得吸了口气,手捧着娇妻美臀,又将肉茎向前挺去。那被花苞濡得滑溜之极,恰如一把钝犁,挤开韦妍的柔软蜜蚌,连内里的两片红嫩薄蛤都一并犁得开了,挨擦着那腻滑软穴,一直顶到她的蒂珠之上。
韦妍身子猛的一颤,一条挺直,腻声长嗯了一声,起伏不定,终于醒了过来。她浑身火热,已被挑动,见丈夫正兴致勃勃在偷自己,便轻咬樱唇,压抑着鼻息,不去说破他。
杨琦正沉醉春风之中,丝毫不觉。被韦妍湿答答的嫩蛤软软的含着,畅美绝伦。他在她暖滑的腿心里钻进钻出,数次擦过蒂珠。刮擦牵扯间,韦妍身子又酸又麻,禁不住低低叫出声来。她粉红的乳晕微微肿胀,乳尖轻轻晃动,硬挺起来。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2章 闺房之乐
杨琦听见妻子断断续续的哼吟,又见她身子地微微扭动,心中的爱意更浓,强力上翘,马眼恰好被那已经的花蒂刮上,一股酸美直逼骨髓。韦妍花蒂被他挑中,猛的一抖,失声叫了出来:“杨郎……”,她,努动着翘臀,频频摩擦起那一条青筋暴起的来。
韦妍感到越磨花底越酥痒,她娇声呻吟,仰起粉面,一只纤手捉住那滑溜溜的,将它按向花蒂,一只手在自己上抚摸起来。
杨琦喘道:“娘子,相公来帮你。”他双手穿过妻子腋底,捧住了那一对沉甸甸的乳丘。
韦妍敏感,被丈夫温暖的大手一握,尚未揉搓,身子已经软了,她娇嗔道:“你这么想要……啊……昨夜……怎么不多来一次?摸摸乳尖儿……”
杨琦一边摸着她的雪乳,一边用棒首去挑寻那泥泞的蜜洞入口,喘着说道:“昨夜见你太累了,我不忍心。”
韦妍扭头吻了他一下,摆动像腰身,去迎他粗大的龟首,口中说道:“傻相公……只要……你想,妍儿……都会给你的。”杨琦无暇说话,他已陷进一处软凹,那水答答的,小咀般微蠕着,正隐隐吸他的肉菇。
杨琦挺臀就顶,情急中却没掌握住角度,粗硬在那娇嫩入口上一挂便滑脱,挑起一缕浓滑春液,从凌雨嘉腿心钻出。韦妍被他犁得雪白颈项伸直,似嗔似恼的呻吟了一声,咬着嘴唇笑道:“傻相公,老马也会迷途么?”
杨琦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手握住肉茎,摩梭着抵在她水滑的蜜洞口子上,自嘲道:“桃源洞狭,渔者失其所在也。”
韦妍正要调皮反诘,却被丈夫抵正一挺,登时啊的一声,抓紧了床褥。她只觉自己狭小的正被一个圆钝肉菇温柔而强蛮的撑开,一条火热粗硬的正逐分逐分塞进来,缓慢拱到她敏感火热的嫩阴深处。她咬紧嘴唇,期待着粗大的肉菇去碰撞那最幽深的花蕊,然而就在几乎碰到的当口,杨琦却将慢慢退了出去。她难奈地呻吟着,蜜膣内的粉红娇嫩颤抖蠕动不止,吸拽着那款款退出体外的男根。
玉茎将要全部退出时,杨琦又是一下顶入,光滑的如舰首破浪,划开层层泥泞腻滑,直逼尽头。韦妍娇喘着等他重重撞来,可棒首只轻轻刮了一下嫩心,就立刻后退。惹得她雪腹绷紧,又喷出一股粘滑花精。
杨琦这般款款进出了几下,韦妍耐不住,反手握住了杨琦的手臂,喘道:「相公,用力!」
杨琦吻着她的后颈耳背,悄声道:「才才进去,故而温存些。」
韦妍摇摇头,一只雪白抬起,死命后勾,好让那恼人无比的进的更深些。她回过头去亲吻丈夫,急道:「已经很滑了,用力进来,深些儿……」
杨琦得到妻子鼓励,一只手扶住了她后勾的雪腿,一只揽在她纤腰之上,大力挺动起来。他坚硬的小腹狠狠撞在娇妻绵醇柔软的蜜桃臀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怒龙般的玉茎频频钻入腻滑的嫩牝之内,顶撞在韦妍的花心上。
韦妍柔发飞舞,柔软的乳丘被杨琦顶得上下波动,她侧过身来,柔臂勾上杨琦脖子,吐出,杨琦连忙含住,两人唇交舌缠,底下却是记记长贯,横流。
韦妍的火热窄腻,杨琦越动越快,不能自制。他忽然将韦妍娇柔的身体仰抱起来。韦妍猝不及防,娇呼了一声,雪臀已坐实在他身上,一下把坐进柔膣火热的深处,只觉最隐秘处的嫩褶都被他粗大的肉菇给撑开抹平了。
杨琦手推在她的柔背上,喘道:“娘子,你来动动。”
韦妍白嫩的打开,坐在他身上,扭头看他,娇喘道:“要我来动?你不怕泄么?”
杨琦轻轻抬了抬臀,让那美美的刮擦着那颤抖的蜜肉,笑道:“若是要到了,便停一停。若还是憋不住,就射给你。”韦妍手掌撑在枕上,将蜜桃般的圆臀悬空抬起。她秀背挺直,纤腰摆动,雪腹时收时鼓,圆臀划着柔靡曲线,上下吞捋着杨琦的。
那被旋转着吞陷进蜜膣的包夹里,无论是龟首还是棒身,均可感受到销魂蚀骨般的紧缠。杨琦咬紧牙道:“娘子,你那里面又紧又滑,把我酥到骨子里了!”
韦妍仰着粉面,喘道:“你要不要……我慢些儿?”
杨琦浑身肌肉都绷着,喘息道:“不要!再快些!”
韦妍一边弱柳迎风般急急扭动,一边去看杨琦。
杨琦上阵阵快美,他见妻子扭过脸来,娇颊之上粉晕霞染,桃花美目媚如春水,花瓣一般的嘴唇红润欲滴,忍不住道:“亲亲我。”
韦妍扭摆着躺去,反手勾了他头,献上香吻,杨琦余光瞥见她一对乳丘随着身子躺平,坟起颤动不休。便伸出手来,按在妻子如脂堆就的之上,将它们压成乳肉鼓溢两团膏腴。韦妍呻吟着,雪臀上下抛抬,套弄愈发急骤。杨琦也忍不住耸动,将一支长杵猛舂狠捣。两人忘情激吻,紧紧契合。进出间,抹出丝丝白腻稠浆。韦妍心神俱醉,娇声不停。杨澹却猛的一抽,那波的一声,湿淋淋脱了出来,韦妍的蜜牝正酥美间,骤然空虚,不禁啊呀叫道:“相公……”杨琦却不答话,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抄起她两条雪腿,将她膝盖直压到丰腴的圆乳上,一挺,径直没入了那还在抽搐蠕动的蜜道之内。
韦妍只觉得丈夫愈发粗硬火热,就如一根烧红的铁烙条一般,在自己花道内急急。她抓着杨琦双臂,颤声道:“相公,你想射了么?”杨琦无瑕答话,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抄起她两条雪腿,将她膝盖直压到丰腴的圆乳上,一挺,径直没入了那还在抽搐蠕动的蜜道之内。
韦妍只觉得丈夫愈发粗硬火热,就如一根烧红的铁烙条一般,在自己花道内急急。她抓着杨琦双臂,颤声道:“相公,你想射了么?”杨琦却不答话,埋头狠舂,登时将韦妍插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一双纤掌捧着丈夫的脸,微颦着双眉,美目失神的望着他,喉间娇声不绝。
杨琦越纵越快,汗下如雨。他望见韦妍面上的媚态,突然间吼了一声,放开她的双腿,双手却抱在她的臀下,整个身体紧紧压在韦妍的娇躯上,急骤的抽送起来。
韦妍苦苦的挨了片刻,突然死死抱紧杨琦,涩声叫道:“我……我要……丢了!”杨琦只觉她浑身抽搐了几下,嫩阴之内一片火热,粘滑膣道紧裹着自己的,他已至极顶,再也忍不住,马眼一酸,滚热的怒射而出。
韦妍知道丈夫所好,虽不舍得阴内的快美,但见他堪堪射完,便推开他,握起那一根尚在勃挺状态的,含进口中,不断。
杨琦见她如小猫一般柔顺的跪在自己胯下,摇摆着螓首,小嘴热情的含吐着自己的,他本已射毕,此时却在她舔舐之下,又在她柔嫩的口腔中射出一股来。
韦妍嗯了一声,却依然含着他的,鼻子皱起,朝他做了一个嗔怪的鬼脸。杨琦对她爱得难以言表,又由着她含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便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妍儿,啊……可以了。”
韦妍闻言,缓缓地吐出那一条,促狭地爬到他身上,笑道:“你也尝尝!”便是深深一吻。
两人嬉闹了一番,杨琦笑道:“不知道今日能否成功。”
韦妍知道丈夫话里的意思,她嫁过来一年多了,尚没有身孕,爹爹都有些着急了。
她想了想,问道:“假如这次有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杨琦道:“男孩最好。不过若生个女孩,一定像你这般美丽,却也不错。”
韦妍嗔道:“油嘴滑舌!我要是生了女孩,你定要我再给她生个弟弟。”
杨琦哈哈一笑,却不再调笑,只伸手紧紧搂着眼前挚爱的娇妻,喃喃道:“相公知道,这些年苦了妍儿了,等名剑山庄的事情了结了,相公就辞了将军之职公爵之位,整日里陪我的妍儿吟诗作画,弹琴下棋,再不管那些纷争。妍儿,你说好不好?”
韦妍听得浑身一震,一双秋波凝起水雾,将一张晕红的俏脸紧紧贴着杨琦宽阔的胸膛,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两人休息了一会,想起今日要出远门,便一起穿衣下床。杨琦等妻子梳洗完毕,见她眼波流转,晕染双颊,比起往日,更有一种雨露润泽后的娇媚。他望了几眼,又起了与她共效于飞的念头,好不容易才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3章 双宿双栖
一番亲热耗时良久,夫妻两匆匆起床,待到梳洗罢出房间之际,家中众人已是早早吃完早饭,在客厅等着这一对“小别胜新婚”的恩爱伉俪。
韦妍一番过后,愈加娇媚动人,此刻手挽着杨琦,身姿妙曼地迈着小碎步安然走进客厅,见满屋子的人紧紧盯着自己,包括丫鬟小厮在内,都是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想起其中的玄机,两颊飞起两酡红云,狠狠地瞪了身边的杨琦一眼,见他浑然无事一脸坏笑,便气呼呼地伸出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众人似是看到了她掩耳盗铃般地小动作,再也憋不住,放肆地笑出声来,直羞得韦妍两颊滚烫,似要滴出血来,把头深深地埋下,粉拳不依地捶打着杨琦宽阔的胸膛。
“嫂嫂好生糊涂,以前你可是很准时,从不贪睡的,哥哥一回家就忘了时辰么?莫非是昨晚太过操劳?诶,虽说现在年青,也要爱惜身子啊!”杨珺哪里肯饶,一句话说得韦妍更加羞恼,对着杨琦娇嗔道:“臭混蛋,都怪你,你看看他,都编排到我身上看来了。”
看着娇妻含羞默默的动人神态和娇蛮微嗔的语气,杨琦身心俱醉,伸手一揽,温香软玉抱满怀,哪里顾得了他人眼光,只对着父亲说:“烦劳父亲久等,昨晚睡得晚了,故起得晚些。”
杨起善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其中旖旎,知他们小夫妻年少情深,一时贪恋缠绵,只微微一笑,道:“无妨,快些坐下吃了早饭吧!”
等两人匆匆用完早膳,韦够妍再也受不了众人的炙热眼光,便急忙跑回房替丈夫整理行囊了,杨琦看着娇妻急急而去的袅娜背影,满脸的幸福迷醉。良久,只听得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道;“喂,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转头,便看见这自小让他哭笑不得的娇蛮妹妹一脸嘲笑地看着他,只得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不去接她的话,免得她又喋喋不休,那真是自找麻烦了。
杨珺见哥哥不睬他,心中也为兄嫂情深而安慰,便不再调笑,只冒出一句:“日后那小子若有哥哥疼爱嫂嫂一般爱我,我也别无所求了。”
听到这里,杨琦忍不住笑骂道:“你怎么说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哪能说出这般没羞没臊的糊涂话?”
“哼!只许你们恩爱缠绵情深切切,还不许别人追求幸福么?”杨珺自小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开朗性子,浑没有女儿家应有的半边扭捏作态,一派天真性情,别有一番动人姿态。
杨琦无法,只是笑笑,忽的脸上一变,严肃地说:“这次去洛阳你可得乖乖的,别到处乱跑,江湖凌乱,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无意之失便可招致杀身之祸,你这般浑然无忌的性子得收敛收敛。”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哥哥你怎么跟老爹一个腔调,好像人家就是出去专门惹是生非一样。”杨珺身子般依着兄长,小鸟依人的女儿态尽显,满口的撒娇之气。
杨琦宠溺地看着这个疼爱的妹妹,无奈地苦笑着,说道:“珺儿,此番第一次出门,也是让你多走走看看,多学些江湖经验,都快出嫁了,不能让别人笑我们杨家的大小姐没见识。”
杨珺乖巧地点点头,一脸的温顺。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公务繁忙,他们两兄妹自小感情就特别深,远胜一般家庭的兄妹。杨珺自小由兄长带大,自然有着些恋兄情节,当年韦妍嫁到杨家来时,杨珺以为失去了亲爱的哥哥,直哭得天昏地暗,一直不肯接受那个新来的嫂嫂,姑嫂关系严重僵化。后来渐渐年长,再加上韦妍的耐心和杨琦的循循善诱,明白两人真心相爱,而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宠着自己,便接受了韦妍,两人性情投合,很快姑嫂关系突飞猛进,情逾姐妹,才有了先前对韦妍毫无心机的调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了半天,杨起善得到军令回了驻地,兄妹两也起身前往洛阳,分离之际,自是一番依依不舍泪眼朦胧。
在杨珺走上江湖路的同时,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杜柯此时也离开了温府,与温婳一起继续踏上旅途。两人一路无语,偶尔眼神交汇时温婳急急躲开,虽说是郎有情来妾有意,偏偏温婳是个端庄守贞的大家闺秀,杜柯心里敬重有加,也不忍做那霸王硬上弓的事。
久久压抑的情火,终有点燃的时候,那时直如星星燎原之火,瞬间焚尽了一切。在朝夕相处相互扶持的日子里,温婳渐渐打开了心结,抛却了她杜家大少奶奶温家大小姐的虚名,把一个原原本本的自己投入到与杜柯的一段倾心之恋中。
蓝天无言,白云无语,却始终相守相依。有些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去表述,这样会显得很苍白。从一开始爱就存在,从未结束。两人一路走来,风餐露宿,默契渐生,外人看来,只道是夫妻携手共游江湖,舒心惬意羡煞旁人。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两人心情也随着天气变得愉悦畅快,骑马纵横,好不潇洒自在。初夏以至,气温日涨,温婳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短衫,将一对的香紧紧缚着,随着马儿一起跃动的水蛇柳腰柔软纤细随风欲折。却是一条紧身的丝质长裤,勾勒出浑圆美臀完美的蜜桃曲线,衬得她玲珑浮凹的身子愈加惹火。
杜柯只斜眼瞟了几眼她,便觉呼吸急促中烧,再不敢转身看她。两人出来洛阳城一路向东,现已抵达宣武节度使所管辖的宋州(今河南商丘)境内。宋州只是个小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50年前的安史之乱使得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城元气大伤,至今仍旧未能恢复。
两人原本前往徐州找林记镖局的少镖头林远山讨教炼精化气的精要,江湖盛传此人年方20,便以进入练气境,是武林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林家的老爷子跟杜商是老友,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对方至少能指点一些。
两人从西城门进入宋州城,只见街道两旁摊位稀少,再三三两两行人,更显得整个宋州城冷清寥落。听见陈旧的青石板街道上传出“哒哒”的马蹄声,行人都回头看着这两人不速之客,眼中流露着惊艳和诧异,显然是不明白这样天仙一般的人儿缘何会来这个无人问津的边缘小镇。
温婳生性随和低调,哪里受得了这般直接而又热切的注视,连忙下了马,一言不发的牵着马前往街边的“有间客栈”投宿。杜柯一路默默无闻地跟着她走进客栈。
人长得太美,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客栈的小二也被温婳带来的惊艳深深震撼,良久才缓过神来,一张小脸晕得通红,一看便知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两人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杜柯很自然地将温婳护在墙角的视野盲区,抵挡着那些嫌恶登徒子投来的邪的目光。两人点了两个家常小菜,吃了顿饱饭后边匆匆去各自房间落脚。
杜柯才匆匆把随身行李放置在房中,便听见门口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着房门缓缓打开,温婳娇美端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我们发愣的花痴男猪微微笑着道:“傻瓜,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两人随心所欲地聊着各自有关武道修行的见解,正如心有灵犀的亲密爱人一样,每每杜柯谈到一个问题时,温婳都能准确的直击要害,彼此都为各自展现出的默契惊讶。都说美人相伴的时间总是飞逝的,现在的杜柯就是这个状态。
转眼,夕阳迟暮夜又昏,两人毫无察觉,为着道佛之分争论不休。杜柯自小受得佛门高僧慧明禅师言传身教,自然是支持佛家所说的,温婳则自幼受父母影响,支持主张清静无为的道家。所谓“拈花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家向来注重瞬间的机缘,杜柯也觉得自己基本功法已经完全达到练气境的程度,只是机缘未到,在境界迟迟未能突破。道家主张恒静清修,温婳觉得是全身的精气尚未圆满,量变导致质变,还需要日日勤练夜夜吐纳。
其实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各有擅长,也都有缺陷,杜柯的想法比较投机,温婳的则过于死板,两者融合方是大道。所谓炼精化气,是将自身精元化为阳气,通过任督二脉,采入丹田,使之神气合一,又称“小周天”。任督二脉的关口迟迟未能打开,那么进入练气境也就遥遥无期了。
突然,杜柯想起在温府碰巧得到的《素女经》孤本真章,上面描述的上古阴阳双修之法是打通任督二脉的最佳方法,偏偏其特殊的修习方式让他痛苦不堪。这眼前深深爱慕的美人儿本是他练习双修功法的最佳伴侣,偏偏杜柯有色心没色胆,怎么也不敢说出心中龌龊的想法来。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4章 阴阳五行
杜柯在温府书房内无意之中得到的那本《素女经》的确与市井流传的那些房中秘术截然不同,它是一本真正有关修行有关武道的上古真经圣典,除了系统的阐述能够强身健体的素女九式之外,还记载了道教祖师鸿钧老祖所写的《玄觉丹道阴阳双修功》。
千年的秘传阴阳双修大法,提倡"顺人欲,证天道",其以欲制欲,炼欲成真修法奇特;其和合阴阳、妙成金丹功效卓越绝,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佛道两家均以双修大法为教外别传的极密教授,佛家有无上瑜珈"乐空双运"、道家则称为"人元金丹无上妙道。"由于双修之理法极易为世俗误解而招来诽谤,更恐所传非人、贻害人间,故历代圣真、师祖"莫不明骂暗修"且对此道均讳莫如深,密而不宣,仅个别经严格考验的真传弟子才能得其真髓。现今流传的书籍记载与低级修法,多属皮毛枝节,道听途说,令人真伪莫辨,故很多世人修炼失败,其原因是无法知其行功次序步骤未得真髓诀窍也。
杜柯的那本《素女经》是上古孤本真章,其中详细叙述的内容与世人理解的损人利己的双修采补截然相反,是真正暗合天道的无上功法,是上古大帝伏羲女娲武破虚空时所传下的,与金木水火土八卦五行息息相关。起先男不宽衣,女不解带,面对而坐,于三尺之外。男将神注于泥丸宫中,因为此地为乾元之顶,最能摄取彼家气血过来。女将神注于脐下血海,因为此地为坤元之地,守之则使气血静极生动,从而产出先天之元气。功法唯一的要求是男女道侣必须真心相爱形神合一,对彼此精气神的交融不能有半点的抗拒,否则走火入魔,功法尽失是小,丢了小命是大。
只是这样的修行只限于筑基期的人,杜温两人修为已达练精期巅峰,已不再合适。适用于练精期的功法也不要求男女必须和合,只是需男女两两相对,盘腿叠坐,相贴,鼻息互闻,女子端坐于男子紧紧盘起的双腿之上,男子双掌向上,女子双掌向下,掌心紧紧贴着,合两人精气于一体,冲破任督二脉,进入练气境。
杜柯想到要两人紧紧相贴却心中毫无杂念,不免有些头疼,自己定力不足不说,又怪起温婳长得太美,是个男人都会心生旖旎,诶。杜柯深呼吸了一下,才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有方法助我们打通任督二脉,只是需要和姐姐一起修习。”
温婳以为只是一般的吐纳似之法,想到他偏偏要拉上自己,不禁心中诧异,口上却嗔道:“你又打什么歪主意?”见杜柯欲说还休的扭捏作态,不免“噗嗤”一笑,恰若冰河解冻,不免又把某个居心不明的小坏蛋勾了魂去。
静默了良久,杜柯方自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详细叙述了《玄觉丹道阴阳双修功》这部上古双修功法,直听得温婳眼若秋波,两颊绯红,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这小色狼没安什么好心,哼!”微嗔薄怒之下,媚态尽显,看得杜柯心神又是一荡。
温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考虑了没多久,就道:“好吧,姐姐答应了。但是有言在先,只是练功,一起突破瓶颈,你可别令起什么歪心思,否则,哼哼!”说着做了一个手掌竖着向下切的动作,直看得杜柯浑身一颤,身体某处蠢蠢欲动的坏家伙一阵恶寒,竟是直接萎缩了下去,真叫他欲哭无泪。
话已至此,便要付诸于行动,两人都不是做作的人,便照着古书卷上的画开始修习。杜柯佛门俗家弟子出身,对这等类似于打坐的姿势自然驾轻就熟,这就两腿盘坐在床上,掌心向上,静静地安放在腿上,闭眼入定。没多久,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声响,一股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处子的清幽之中夹杂着成熟少妇的馥郁甜腻。他当然知道这是美人儿温婳的味道。双腿一沉,杜柯便感觉到一个玲珑浮凹的身子跌进怀中,来来不及反应,竟鬼使神差地要去搂抱。两手微抬之际被一双芊芊素手紧紧拽着,耳中传来温婳低沉软腻的娇嗔:“小坏蛋,再敢使坏姐姐就再也不睬你了。”杜柯听得一愣,忙想起正经事来,一张俊脸羞臊得滚烫,紧闭的双眼再也不敢睁开。
说时容易做时难,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如此,此刻的杜柯于温婳便是面临这个境地。两人本就互生爱慕,碍于为世俗所不容的身份苦苦煎熬,此刻有了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相亲之下,怎会不心生旖旎?一次两次还好,若要持续下去,杜柯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大发地把美人儿就地正法了。
既有了突破的机缘,两人便取消了去徐州的计划,一心留下来合身双修,直到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破了练气境再继续闯荡江湖。些许是天生注定,杜柯五行属木,温婳五行属水,黑水生青木,两人的真气出奇得协调和顺,不过调理了三日,彼此便都感到修为境界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也对这神秘的上古双修功法愈加信任了。
两人功力大增的同时,心情也随着变好,再加上这几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感情自然也增了不少。此刻夜幕已深,明月高挂,本就人烟稀少的宋州城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愈发荒凉,城中心有间客栈的上等厢房里却是热情满溢,一双男女两两相对而坐,四目紧闭汗如雨下,头上隐隐冒出阵阵白色真气,显然是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万籁俱静,偶尔传来的清脆蝉鸣声却是非常清晰。
良久,两人双目齐睁,脸上满是夙愿得偿的欣喜,此刻郎情妾意,眉里眼里全是笑意,沉醉在间相知相爱相守的梦境里,不愿再醒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摒弃心中绮念之后,潜心共同攀登武道巅峰,多多少少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两人将全身精元化为阴阳二气,通过吐纳调息和身体接触,传入彼此体内,完美得融合在一起,终于冲破了任督二脉的强力阻隔,采入小腹丹田之中,使之神气合一。
正式踏入了练气境,杜柯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伸手一览,温香软玉抱满怀。温婳多年的夙愿一朝得偿,其中的欣喜比之杜柯尤甚,早已激动地留下泪来,此刻梨花一枝春带雨,更显得楚楚动人。杜柯佳人在怀江山可抛,心情更是激荡,一时忍不住就要低下头去亲吻她娇艳的红唇。
温婳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拦住他凑上来的火热唇瓣,娇嗔道:“又想来欺负人家么?快些放人家起来,人家要回房了。我要回去试试踏入练气境后带给我的实质性效果。”
见她在这般风月情浓之际说出这样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杜柯在嗔怪的同时也不禁暗暗佩服她惊人的理性和定力,只得无奈地放开怀抱,任由佳人款款离去。诶,计划又失败了。
第二日一大早,杜柯刚刚从与俏嫂嫂的欢爱春梦中醒来,便听见一声轻微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地径直下床去开门,竟是忘了自己仅穿着一条勉强遮羞的,更是由于男人晨间的本能反应而一柱擎天,高高地隆起成一座小山峰,直羞得才进来的美人儿急忙转过身去,嗔道:“死流氓,快些把衣服穿上,我替你带了些早点过来,快些吃完了下来,我们今天去郊外熟悉熟悉丹田之内真气的使用方法。”说完径直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气呼呼地又走了出去。
杜柯看了看张牙舞爪的坏东西,无奈地一笑,匆匆洗漱完毕,啃了几口馒头,便下来楼来。抬眼看见温婳已在店门口俏生生地站着,一双含情目里满是腻人秋波,不免又是神魂一荡,暗暗奇怪自己的定力怎么越来越差。其实这次倒是杜柯他想错了,温婳突破之后,精气神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举手投足之间女子媚态尽显,尚是雏儿的杜柯哪里抵挡得了这般迷死人的绰约风姿,没有扯下羊皮变身为狼已是非常难得的了。
两人骑马一路西行,出了城门,漫无目的地骑着马儿,不经意间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山谷。此时已是初夏,天气又是极好,万里碧空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苍山碧草,草丛中夹杂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此刻开得正艳,阵阵香气袭人,更兼昨夜新雨才过,空气里带着碧草的清香,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直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两人似是发现了惊天的大宝藏,满脸的欣喜,匆匆下了马来,将马儿系在一旁的参天古树上,迫不及待地要和这景色宜人的幽谷来个亲密接触。
温婳微微蹲着身子,凑到不远处的一朵红花前,深深嗅着花香,此刻花艳人更娇,相得益彰之下,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偏偏我们唯一能够欣赏到这样美景的男猪却无暇关注,直接把身子扔进碧翠的草丛中,感受着生命的气息和泥土的芳香,整个人呈“大”字形躺着,面朝天空,微闭双眸,感受与天地同化的返璞归真,好是惬意舒心。
杜柯五行属木,最是喜欢大自然,也难怪他会有如此为忘形的举止,竟是冷落了身边的美人儿却不自知。温婳满是深情地看着仰躺在草丛中的男子,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5章 返璞归真
温婳俯着身子看了一会儿,便觉两颊发热,渐渐泛起羞人的酡红,心中不免起了绮念,忙不迭想要抬起身,突然被一只手向下一拉,整个身子猝不及防地跌进杜柯双臂大张着的怀抱中。
显然是被他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的动作震惊了,一时回不过神来。温婳把美丽温热的侧脸依偎在男子宽阔的胸膛良久,静静地倾听着他平和的心跳声,与他一起感受这大自然怡人的气息。
两人沉浸在这无声的温馨与爱意中良久,温婳才想起此刻的忘形,好不容易撑起身子道:“我们是来试炼丹田真气的,别净想着偷懒。”杜柯双眼睁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绝美的如花娇颜,竟是忘形地说了一句:“我可没有净想着偷懒,适才我还想着今天这么偷了我的婳儿。”言辞惊人,语气却是平淡,仿佛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
“你这小色狼越来越不像话了,光天化日的也敢打我的主意,还喊人家婳儿,都不知道自己才多大,真不害臊。”温婳满脸羞红地瞪着他,恶狠狠地道。
杜柯也不反驳,只是微微一笑,伸手又要去揽她。温婳急忙躲开了某人的狼爪,再不去睬他,只一个人坐着,柳眉微蹙,似是在思考什么难题。杜柯见她这般严肃,只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便不再插科打诨,也坐起身子,静静地靠在伊人身侧,微闭着眼睛,自己调息起来。
很偶然的,在与大自然交候流的过程中,杜柯让自己凝聚在丹田的真气运至奇经八脉,遍通全身,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一下子视野大开,终于找到了武道与天道结合的契机。此刻杜柯心无旁骛,放眼望去皆是美景,忍不住纵声长啸,振臂高呼。
温婳被他奇怪的行为惊醒,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现在看来有些陌生的男子,感觉他再不是那个熟识的侯门少子,就仿若着苍翠青山辽远草地,给人一种看得见却看不透的感觉。
或许杜柯自己也不知道,他已在不知不觉之际踏上正途。真正的武学,当以自然为师,与天地相契,杜柯的功力因为修习时间的关系,或许只是初入练气境,在高手眼中不过区区蝼蚁,但他的心境却已经跳开了凡尘的奢靡浮夸,寻找到了洗净铅华后的一颗赤子之心,那是对世间万物生命本源的认同,在他眼中,一片被秋风吹下的落叶,在它脱离树枝缓缓着地的过程中舞动的身姿,便是它对生命本身最后的绝美绽放。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现在的杜柯豁然开朗,不觉为自己以前因为武道停滞不前而烦恼的事苦笑自嘲。
看着身边檀郎神色变幻莫测,温婳知道他是遇到了莫大的机缘,这众人看来莫名不解的行为恰恰是灵台渐开的表现,这也是古往今来每一个武道巨擘所经历的过程。阴阳五行暗合天道,每个人的自身属性决定了他今后发展的方向,但不同的境界觉悟却决定了他今后武道修为的极限。有些人执着于钱,有些人执着于权,太多的桎梏和羁绊阻拦了世人追求武道巅峰的脚步。偏偏有很多天赋异禀的人沉迷于此却不自知,凭着自身所谓的天赋骄傲自满欺行霸市,也终止自己武道修为前进的步伐,不免有些可悲可叹了。
武林中以臻返虚之境的绝世高手不过寥寥数人,每一代的虚境高手或隐于市井,或隐于山林,一代代绝世奇才皆数凋零,没人知道他们的最后结局如何,也许他们最后打破了人类自身的禁锢,炼虚合道破碎虚空而去,可毕竟没有人亲眼目睹,又有谁知道呢?
百年前与太宗皇帝争天下的西域摩尼教教皇霍恩,便是天下公认的绝世奇才。他在三十而立之龄时,一身修为便至化境,相传只有东渡的达摩祖师才有这样的境界。当年太宗皇帝心怀天下苍生,不忍战火蔓延,导致边疆百姓流离失所,便以文成公主远嫁的方式和亲。他以绝世武力撕破时空界限,神识远赴长安,意气风发地在含章殿上大会群臣,却被魏征一句“苍生何辜”问得哑口无言,从此不再管世俗之事,潜心修炼,至今未有人知晓他是否已经突破了最后的界限遁空远去,只留下了愈传愈奇的传奇。
潮起潮落,一晃便是百年光阴,当年的太宗皇帝早已入土,可现在的武林中,西域的大光明宫仍然有着神秘而可怕的威慑力,原因便是这个被后世称之为山中老人的霍恩。大光明宫每二十年都会有一个嫡系传人出现在中原武林,皆是绝世奇才,可都是像瞬间洒满天际的绝美烟花一样,流星般一闪而过,替人们留下一段英雄美人的饭后谈资。大光明宫的铁马冰河心法和少林寺的易筋经一样,是武林中人人觊觎的武道圣典,可惜自南宗六祖慧能之后,再无人参破易筋经,少林在江湖上的影响力直线下降,终被后来居上的名剑山庄超越。当然这也是由于少林弟子天性淡然超脱,一心参禅悟道,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在他们看来无谓的世俗之争。
杜柯出身传承上古的京兆杜家,本身就有着守护华夏的使命,自公孙茹嫣远走江湖之后,便渐渐淡忘了初恋的情殇。这段日子以来,有着温婳这样艳冠群芳的绝代佳人相依相伴,少年心性使然,自然而然地坠入世俗情网,拘泥于儿女私情的桎梏中,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他打破自我桎梏,对武道修行有了全新的认知,一颗赤子之心追求本真,武道修为的精进只是时间和历练的问题。
杜柯灵台已开,心胸豁然开阔,想起先前领悟龙衍枪法时家中先人所强调的灵性,方自明白了杜家先辈留下无图枪谱的真正良苦用心,不禁又心情激越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在草丛里上串下跳,看得身侧的佳人一阵好笑。
突然,我们看似疯傻的男猪嘴角扬起他招牌式的坏笑,在伊人的娇呼声中将身边的美人儿高高抱起,紧搂着柳腰,一阵接一阵地旋转。温婳沉迷在他的喜悦中,被猝不及防地偷袭得手,一张俏脸红得想要滴出血来,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只想让人一亲芳泽。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在这蓝天之下碧草之间紧紧相拥,男俊女俏无双璧人,真不知要羡煞世间多少有。温婳此刻心情竟是慈母早逝后的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开怀,再不是个纵横商场的豪门掌权人,也不再是个端庄守礼的世家大小姐,只是一个紧紧拥着心爱男子的普通女人,终于在这一刻真正打开了心门,抛却了凡尘俗世的所有束缚,只想做一个陪他一起登山望月听风观海的小女子。
杜柯此刻心中爱意满溢,却全无私欲,他追求本心真情以待,只想着要怀中女子从此远离那些苦难,一生幸福安康滋润美满。他伸手亲抚着温婳那一头如墨的青丝,在她耳边喃喃道:“婳儿,从此以后,我要你开心喜悦幸福安康,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断折而死。”
温婳显是被他这般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吓到了,微仰着酡红俏脸,一双滴水美目紧盯着他依旧俊逸非凡的剑眉星目,却见他目光纯净柔和,注满了如海的深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一时间,理智坍塌的女子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如鸟投林般转入爱人怀中,感动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沾湿了男子胸前的青衫。
良久,温婳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伸手抚着杜柯胸前被打湿了的印渍,喃喃道:“我好开心。”不知不觉之下吐露心语,显然已是浑然忘情。
杜柯怜她命运孤苦,更爱她性格坚强,此刻看到佳人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忘情,知道彼此之间的隔阂已经彻底消失,也是心中快意十足,伸出双手温柔地捧着她软腻的娇颜,将滚烫的唇舌凑了上去。
温婳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气息,心中满是甜蜜爱意,自然不会再抗拒,伸出一双如雪藕臂,拦着他的脖子,将芳香馥郁的樱唇迎合了上去。两人吻得缠绵,俱陶醉在这碧空下的一吻中,唇齿相依津液暗渡,再也不想醒来。
温婳心结已解再无束缚,此刻也变得越来越大胆热情,将一条滑软伸到杜柯口中,任凭檀郎恣意汲取。两人舌尖打转抵死缠绵,此刻苍山有情白云解语,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爱的见证。
良久,他们唇舌分离,紧闭的双眸皆慢慢睁开。看着男儿嘴角的招牌式坏笑,温婳想起先前自己的热情主动,早羞得脸上愈加滚烫,又一次埋进他怀中。看着这般的小儿女情状,杜柯不觉拇指大动,忍不住低下头去吻着她柔软滑腻的耳垂,时而轻轻含着,用舌尖,时而用力含着,用牙齿轻咬,轻拢慢捻抹复挑,极尽爱怜。
温婳早就像以前一样瘫软在他,此刻愈加情动,敏感的耳垂传来丝丝酥麻的快感,直惹得她连连求饶,娇喘不已。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6章 欲由情起
此刻心结打开的两人极尽缠绵,一时风光旖旎。杜柯美人在怀恣意怜爱,真可谓风流快活。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早已情根深种,此番相亲耳鬓厮磨之下,心中难免生出无法抑制的本能欲念。
杜柯已经大彻大悟,一颗赤子之心再无牵绊,不会在讲究俗世间的伦理法度,言行举止一派天真跳脱,只跟着内心所想而为,此刻景美人更美,哪里还有什么忌讳可言,温婳娇软的求饶声传入耳中,更得激起他的烈火。只见他双手齐动,上下抚摸着温婳玲珑浮凹的身子,嗅着她馥郁甜腻的女儿香,渐渐失了理智。
“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声尖叫之后,温婳猛地推开男子,一路跑向谷边的一条清澈小溪旁,伸手将清凉的溪水泼在脸上,病态的潮红才渐渐褪去。
杜柯深深吸了一口气,极目眺望之下,心境再度回复平和,眼中狂烈的炙焰渐渐熄灭,重新焕发出清澈澄净的光彩,看着不远处慌张狼狈的佳人,眼中满是笑意,走上前去,从背后搂住她柔弱娇软的身子,轻声道;“别怕,我就想抱抱你。”
檀郎的请求如此诚挚,温婳再也无力拒绝,静静地偎依在他怀中,感受他无尽的爱怜。杜柯左手揽着欲折柳腰,右手指着眼前的空旷草地道:“婳儿你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盖一个小茅屋,屋前用木栅栏围一个院子,里面种满花草,屋后开一片农田,种些瓜果蔬菜,足够我们一家人吃了。我懂些药理,可以去山中砍柴采药,用来补贴家用,你就在家里养蚕织布,教我们的孩子读书写字。如果是个男孩,我就教他武功枪法,如果是个女孩,你就教她弹琴唱歌,你说还不好?”说完,亲昵地用脸颊贴着女子温热丝滑的娇颜轻轻抵磨。
温婳本已沉醉在他这般如九水的温柔和深情之中,忽得听到“我们的孩子”时,不免心下大为羞臊,,却不忍打扰他,等他说完,忙不迭地嗔道:“净说些胡言乱语,谁要跟你生孩子?”
杜柯本以为她是训斥自己想法天真胸无大志,听到她紧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免一阵轻笑,在她耳边道:“当然是我的傻婳儿了,还能有谁?”说完,右手竟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平滑的小腹。
温婳口中哼了一声,却出奇地没有反驳,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爱人如此温柔体贴的。此刻的她,再不是那个大了杜柯六七岁的长嫂,却像是一个初入情网的豆蔻少女,再加上她本身温柔端庄的性子,女儿家的似水柔情体现到了极致。
两人忘情缠绵,早把要来试炼功法的事情泡在了脑后。忽得,杜柯像记起了什么事,贴着温婳耳边轻声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便唤你红儿好不好?”
温婳听得浑身一颤,转过头去看着他,两汪含情秋波里满是诧异,羞红了脸轻声地说:“你怎么会知道人家的乳名?”原来温婳刚出生时左边锁骨下方有一个淡红色的梅花形胎记,粉嘟嘟地甚是可爱,她母亲极是喜爱,便有了这样的乳名。直至她母亲因病早逝,这称呼也渐渐被人遗忘了,只有温婳家里至亲和几个看着她长大的老家仆知道。
看着她羞怯疑惑的目光,杜柯神秘地一笑,轻声道:“自然是王妈告诉我的。”王妈是温婳的乳母,杜柯在温家时曾和老人家有过一段交谈,也就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秘密。
温婳嘴巴一翘,微嗔道:“王妈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和一个外人讲?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温婳言者无心,杜柯却是听者有意,手中一紧,将这怀中的温香软玉搂得更紧,恶狠狠地说:“再敢说我是外人,看我不家法伺候。”
温婳自知失言,转过头来,凑到杜柯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真
小心眼,这下好了吧?”
杜柯很是受用地“恩”了一声,礼尚往来地也亲了她一口,道:“红儿,我想看看你的红梅花。”
听到这样毫无遮拦的话,温婳脸上一热,忍不住啐道:“你这个大色狼,想得倒美。”原来她这胎记生得极是私密,所以除了至亲的父母妹妹和乳母之外再无人知道,成年后更是只有在两姐妹嬉闹时妹妹无意间见过,当时她都羞臊了好半天,被她那好胜的妹妹好生欺负。
温婳虽已嫁为人妇快十年,却仍旧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怎么可能给那小色狼看这么隐秘的地方,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一口回绝了。
杜柯似是知道结果,也不气恼,继续嬉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是不是长到婳儿的宝贝玉兔儿上去了?”说完更是伸手抚了抚美人儿胸前耸立的娇挺。
敏感的私密部位遭到袭击,温婳只觉一阵酥麻快感传来,如电流般流经全身,忍不住浑身一软,求饶道:“好弟弟,别碰那里,好难捱的。”
杜柯知她处子之身敏感至极,也不忍再折磨,只一脸邪笑地说:“好红儿好娘子,是不是被相公猜中了?”
听到他脱口而出的”娘子“,温婳忍不住又是一颤,芳心仿若直临仙境,竟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开怀,口中却又啐道:“净说些疯话,谁是你的好娘子?这话可绝不能乱说,叫别人听了去,不知又会起什么风浪,不知又会讹传成多么不堪。”温婳的担心是有实据的,大唐建国以来,确是比以往任何朝代的民风都要开放,可他们俩尴尬的叔嫂关系明摆在那里,免不了要受世人苛责唾弃,这也是温婳迟迟不肯接受他的最大原因,流言可畏啊。
杜柯一颗心早返归自然,哪里会去计较这样的俗尘琐事,只置若罔闻地一声声在温婳耳边低呼着:“娘子,娘子,娘子……”
玉郎声声轻言直击心扉,一次次敲打着温婳已经渐渐开启的心房,使她忍不住又一次情动不已,也跟着喃喃道:“恩,从此以后婳儿就做你的娇妻,好相公,婳儿好开心……”
得到佳人的认可和相许,杜柯忍不住又一次欲动如潮,将两瓣火热的唇儿送了上去,又是一阵热吻。温婳反手紧抱着杜柯颀长的脖颈儿,送上香软娇舌甜津,两人正如喷发的火山一般,把淤积了太久的一下子爆发出来,直吻得天昏地暗,早忘了身在何处。
所谓“欲由情起,情由心生”,他们倾心已久,情意早生,再加上这番心语的直言吐露,哪里还压得住蓬勃的人性本能,只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了,彼此再也不愿分开。其实这也暗合双修大法“顺人欲,证天道”的观点,正因为阴阳相济恩爱交融,才有了世间万物的传承繁衍,才有了生命的延续。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也不外此理。
良久,唇分,两人心中再无间隙,终于真正紧密相连。杜柯见佳人一番情动之后稍有力乏,便心生怜意,道:“红儿,我们去树下坐会儿”,说完,牵着一只柔腴的素手,径直朝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走去。
两人斜靠着古树坐着,温婳很自然地依偎在檀郎怀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更多时候是时不时的两两相望,微笑不语,情深意浓之状,又要羡煞旁人了。
忽得,杜柯想起先前有关双修功法的事情来,循声问道:“婳儿,你觉得我们前线日子修习的双修功法怎么样?”
此时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温婳自是再无顾忌,伸手拢了拢鬓角的秀发,露出一段雪白秀气的天鹅脖来,淡淡道:“一开始我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的,渐渐地发现自己的修为有了明显的改善,直至昨晚帮助我们一举突破界限,现在看来确是所言非虚。你的因缘际会真好,这么好的功法都被你得来了。”
杜柯看着她略有羡慕的眼光一阵无语,只好苦笑着把有关在书房找到《素女经》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温婳双眼圆瞪,简直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良久,只听温婳埋怨道:“爹爹也真是的,什么书都要收藏。”
杜柯嘻嘻一笑,凑到温婳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若不是岳父大人无心插柳,我现在哪有机会美人在怀呢?”
温婳气呼呼地横了他一眼,嗔道:“谁是你的岳父?别瞎叫。你很得意么?放开人家。”说完扭着身子,想要挣脱杜柯的怀抱。
温婳平日里是个端庄淑慧的女子,行事作风硬朗坚强,此刻娇嗔薄怒之下女儿态尽显,自是别有一番魅力,看得杜柯心魂涤荡,右手搂得更紧,脱口就是一句:“你早八年前就是我杜家的媳妇了。”
温婳听得浑身一颤,很自然地想起自己过往的悲苦,不免脸上一黯,垂下头去,再无声息。杜柯看她这般伤怀,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说起了她的伤心事,心下大为不忍,喃喃道:“婳儿,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温婳自然知道檀郎好意,很快便从伤感中脱离出来,淡淡道:“没事,都过去了。”忽得感到身子一轻,竟是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端坐在男子之上,耳边男子坚定霸道的声音传来:“什么都过去了,你在杜家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哥哥欠你的,杜家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满偿还你。”
听到他话语中诚挚的情意,温婳先前的不快片刻烟消云散,淡淡道:“傻瓜,遇上你才是我的福气,现在我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刁蛮少女,可以在你怀里任意撒娇尽情哭笑,现在想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么?那在马背上强吻人家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是个有血有肉有人爱的女人。”
听到她这样的话,杜柯似是比听了全天下最动听的情话还要开心,也更坚定了要与伊人携手共度今生的想法,动情之余,双手用力更大,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温软柔腴和馥郁甜腻。
此刻温婳却是秀眉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仰起娇颜,问道:“柯郎,先前你说双修功法每个武道阶段的修习方法都不一样,现在我们踏入了练气境,是不是要换个方式双修了?”
温婳只是随便一问,杜柯却是虎躯一震,满脸涨得通红,看看她一脸期盼好奇的样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7章 恩爱情浓
温婳见他赧然无语,知道他定有难言之隐,微微一笑道:“柯郎不必感怀,没有就没有吧,我们靠自身苦练,也能得出一番成就来。”
杜柯听她这样一说,紧张地情绪一下子全没了,轻轻道:“方法是有的,就是有些难以启齿了。”说话间嘴角的邪笑又一次扬起。
温婳一下子全明白了,想起“阴阳双修”的本质含义,一下子俏脸涨得通红,啐口道:“死色狼,想得倒美,本大小姐不练了。”说完就要起身,却依旧被紧紧抱着,微弱地挣扎着。
“别动,小心惹火了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杜柯难以忍受她身子斯磨间无意的,恶狠狠地道。
温婳这下子安静了许多,激越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伸出略带凉意的柔荑轻抚着男子清俊的侧脸,喃喃道:“真的一定要做那么羞人的事么?”
杜柯微微点头,从衣襟处老拿出那本《素女经》,道:“婳儿你自己看看。”
温婳接过书,只堪堪翻了一页,便触电似地扔了出去,啐道:“再拿这些东西出来,瞧我不撕了它。”杜柯知她是自小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男女之欢仅限于闺阁之内床第之间,这般风月场上的宝典自然是污秽不堪的浊物,见她一时观念改不过来,也只得一阵苦笑。
温婳想到先前的反应却是有些激烈,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杜柯摇摇头,笑着伸手捧起她娇美的俏脸,在她微闭的明眸上轻轻一吻,道:“傻婳儿,相公怎会责怪你?”
温婳被他的温柔所感,伸出雪藕一般的手臂,环住杜柯的脖子,芳香馥郁的樱唇火热的贴到他嘴上。杜柯只微微一愣,旋即也含着她伸出的柔舌,舌尖绕着她的舌尖打着转,再次沉醉在蜜吻之中。
良久,唇分,温婳想起先前的主动,羞臊地俏脸深埋。杜柯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生到得卧房内,和姐姐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温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言语,埋头到他肩上一咬,手也伸到他腰间,掐着他的软肉,偏偏心中爱他甚深,怎舍得用力,在杜柯看来不过是一阵挠痒而已。
杜柯此刻心无杂念,只想让怀中女子得到真正的与欢怜,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不紧不慢地又是一段:“我将这纽扣儿松,把搂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过脸儿来?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榅香腮。”
温婳细细一品词中含义,更觉羞臊难当,开口求饶道:“好相公,别再说了,婳儿受不了哩。”声音绵软娇柔,带着的媚态。
听到佳人这样说,杜柯知她已经情动,便不再扭捏作态,身子一动,双手一拉,两人便躺倒在巨大树冠下的绿荫中。
温婳尚未反应过来,便觉一个火热的身躯压来,本能地伸手紧紧抱住,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只听见杜柯在她耳边微喘道:“婳儿,我爱你。”话语未必,一个火热的嘴唇旋即压来,又是一场缠绵蜜吻……
“不行,在这里不可以的。”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温婳推开了杜柯,紧张地说,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被他吓得不轻。
杜柯心起怜意,俱灭,揽着她,轻拍着她起伏的玉背,温柔地说道;“婳儿别怕,相公不勉强你了。”
温婳看着他一脸的歉意和深情,心儿一软,投到他怀中喃喃道:“婳儿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若真的想要,等晚间回了客栈,婳儿再给你。”想她端庄坚毅的性子,能说出这般羞人的话语,确是不易,可见她对杜柯用情之深。
杜柯听到这话,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激动雀跃,只是抱她更紧,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傻婳儿,我怎么可以在客栈那么随便的地方要了你冰清玉洁的身子。”
温婳知她敬重自己,心中暖暖的,很是安慰,口中却气呼呼地说:“那你刚才还那样对人家。”
杜柯轻笑道:“傻瓜,这里才是我们行云布雨共赴巫山的最好地方,高床软枕的奢靡之地,怎么配得上我冰清玉洁的婳儿。”
温婳对他的怪论很是不解,想到洞房花烛不都是在闺房上的么?此刻好奇心大作,竟开口问道:“为什么?”
杜柯忍住狂笑,一本正经地道:“此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白云解语,青山相伴,可不正是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么?”杜柯此话出自真心,他一颗赤子之心,追求天真自然,才有了与爱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求欢的荒唐想法,世人自是不解不屑,偏偏这就是杜柯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温婳仰头环顾四周,见此地却是人烟稀少,根本不会有人打扰。想到在这蓝天白云之下,青山绿水共为邻,与爱郎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这样的情形荒唐之下,竟也有着“顺人欲,证天道”的天地至理,不禁浮想联翩,红晕又起。
杜柯看着她脸色的变化,知道她已被自己先前震古烁今的荒唐言论所震撼,接着意气风发地说道:“婳儿,你看那水中鱼儿,天上鸟儿,还有这天地间自然界形形色色的万千生灵,哪个不是在蓝天白云之下缠绵的呢?生命时代绵延,天地亘古不变,唯有跳出红尘俗世,真正返璞归真,才能与大自然融合,与天地同化,登临武道最高境界。
温婳显然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言语,看着爱郎意气风发俊逸非凡的样子,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也为自己感到无比自豪,对漫漫前路的信心也自然增加了不少。
杜柯继续道:“万物繁衍生息皆是阴阳相济,这是生命传承的本质,是这天地间最广褒的至理,道家佛家儒家法家虽然观点不一理论不同,可对大自然的敬畏却是一样的。杜柯三生有幸,得姐姐如此青睐,怜你爱你出自真心,若能与姐姐阴阳相济,共登人间极乐,那也是上天的恩德,你我自当珍惜。”此时杜柯话中再无半点邪意,句句出自心扉诚挚无比。
温婳听得灵台大开,竟也在偶然间得吾,伸手深情地抚着他动人的剑眉星目,喃喃道:“谢谢柯郎点化。姐姐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开阔的境界。姐姐知道你日后武道修为定是一日千里,姐姐不想做你肩上的负担。恩,好好爱我。”说完,温婳羞怯地紧闭着双眼,拉着一脸惊愕的杜柯缓缓倒在碧草丛中。
初夏的午间,阳光明媚,辽远的碧空上飘着几朵闲适的白云。宋州城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幽谷里,两匹神骏的白马在悠闲地吃着青草,不远处的参天古树下,巨大的树冠状绿荫里,却是一派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两具形态完美的身姿紧紧相拥,跌倒在碧丝般的燕草之上,忘情地接吻,不知疲倦地向对方索取着。太阳似是也羞于看到这样一幕,半遮半掩地躲进云层了,却给此刻的气氛更增添了旖旎的情调。
杜柯吻得兴起,一张嘴离开了娇嫩的樱唇,一路往下探索,流连在她蝤蛴般洁白丰润的颈项上,伸出舌来,轻轻着,舔咬着,迫不及待地感受着她雪玉凝脂般得滑腻嫩白。
温婳似是受不了这般虫蚁噬咬般的阵阵酥麻,仰起一张慵懒酡红的芙蓉娇颜,无神的眼波迷离深邃,满脸的春情迷醉。
杜柯伸手到她玉背上一托,身子向后靠了靠。温婳顺势双手微微在草地上一撑,上半身半仰着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男子深埋的俊脸,羞得直转过头去,紧闭上双眼,一派精致的贝齿紧紧咬着红唇,发出一阵阵微弱地勾魂鼻息。
杜柯吻了一会儿,似是意犹未尽,离开了她颀长秀美得颈项,凑到美人玲珑的耳珠边,轻笑着道:“婳儿,你热不热?要不夫君我替你把这恼人的褂儿褪了吧,也好凉快些。”
温婳听得更羞,慌乱得直摇头,喃喃道:“不行,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小色狼,你敢。”言辞虽是激切,语气却是柔和的,想是女子口是心非的天性又一次在作怪了。
杜柯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言语,十指翻飞之下,温婳上身的粉色襦衫便已离体,轻铺在她背后的草地上。温婳只觉身上一凉,“呀”地一声娇吟,再次如鸟头林般躲进男子怀中。
杜柯微微一笑,将她绵软娇柔的身子搂得更紧,在她耳嬉笑道:“好婳儿,这回可凉快些。”
温婳羞恼之下,故技重施,攀到男子肩膀上,又是一咬,粉拳更是在他胸口阵阵捶打,却是绵软无力,看得杜柯更增情趣,不禁食指大动,只想即刻与她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杜柯知她处子怕羞,心中泛起款款柔情,一手在她粉滑娇嫩的玉背上来回轻抚,一手紧搂欲折纤腰,温柔地吻着她裸露出来的雪白香肩,一声声地道:“婳儿不怕,相公亲亲。”口气里满是醉人的宠溺。
温婳身子敏感至极,清楚地感受着背上腰间香肩处传来的美妙触感,只觉遍体酥软浑身通泰,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爽利,脸上红晕更甚,微闭着双眸,享受着檀郎的肆意爱怜。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8章 鸾凤和鸣
听到温婳不经意间暧昧甜腻的娇哼如泉涌出,杜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焰狂潮,轻轻推开紧贴着自己的玉人儿,双眼紧盯着她颈项之下露出的一大片初雪般莹白的乳肌,似要喷出火来。
温婳此刻衣衫半解,胸前只剩那件遮羞的大红色鎏金牡丹丝绸缎面肚兜儿。她的浑圆,异常,将艳丽的大红色缎面撑得高高的,耸起两座乳廓分明的傲人。
温婳见他如此痴迷,心中又羞又喜,本能地伸手去遮掩,尚未开始伸出,便觉一阵销魂的酥麻从敏感的乳缘传来,浑身一颤,双手勉强向后一撑,身子微仰,更突出胸前那一对愈加丰挺高耸。
杜柯反应自然迅速,抢在两只藕臂遮掩之前,便已大胆地握住美人儿依旧藏在衣中的两只软绵娇弹的粉乳,盈盈不堪一握。杜柯一手攫住一只,用力揉搓,弹滑紧实的乳肉隔着软滑的绸缎满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只能从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既绵软又有弹性的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窝,她那饱经锻炼、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
他隔着细滑的缎子恣意享受她傲人的乳球,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搓揉,总能满满抓得两手绵乳,已分不清是缎子滑还是乳肌酥滑,但尽管难敌凶猛的禄山之爪,怎么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乳廓。确实,要说到“浑圆”二字,却无一个人的乳廓手感能如温婳这般清楚佳妙。
温婳的极是敏感,被他一冲阵风狂雨骤,大红缎子给抓得无比狼籍,她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酥麻快感,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却是杜柯低头舔舐,濡湿的大红肚兜渲染出一小块铜钱大小的靛紫,伏贴的湿布浮出一点黄豆大小的豆蔻形状。
他张开嘴巴,用上下两排牙尖轻轻嗑咬着肉豆蔻,温婳哪里禁受得住他这般略带粗暴的啃吻,那又软又韧的肉豆蔻齿间“剥”的一声,倏地胀成了樱桃核儿般大小,骄傲地挺翘起来,仿佛被他口中呵出的热气蒸活了,不住轻轻昂首。
终于温婳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声,颤声娇吟:“别……别!好……好难捱……”,酡红的玉靥便似醉酒一般,弯翘的浓睫剧烈颤抖,腿根抽搐似地轻轻厮磨,双手用力紧紧抓住身下的草地。
那求饶似的娇弱呻吟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杜柯匀不出手来,索性用嘴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温婳的哀唤声中,以牙齿咬住肚兜的黑绸系带,抬头咬了开来,再衔住大红肚兜的边缘,甩头一把揭开。温婳“呀”的一声,娇唤似噎在喉头,雪白的乳肌骤然没了温暖的遮覆,一下子全然暴露在男子的眼前,细腻柔滑的顿起一片微悚,却更衬得乳色的肤质莹润如玉,吹弹可破。
温婳的浑圆,那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一般,即使因身形斜倒、微微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结实的胸腋肌束与傲人的乳量,使在躺倒时仍保持完美的球型半弧,形状美不胜收,令人爱不释手。她的乳晕极小,几近于无,雪白浑圆的乳球上翘着两点淡樱色的尖翘,更衬得浑圆硕大,润泽直如满月。
杜柯骤然间灵台恢复了清明,想起先前的粗鲁暴虐,不禁后悔万分。他双手一松,小心翼翼地捧着眼前这对耀眼的圆月,低下头去,用他迷人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微微翘起的红色樱桃,似是见到了世间最宝贵的风景,惊叹欢喜之余,更带着强烈的守望和保护欲,眼中清明纯净,再没有半点秽,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道:“婳儿的这对乳儿真的好美,爱死相公了。”
温婳自是也发现了他此刻心境的巨大变化,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咬着一丝呜咽,双目迷蒙,娇红的粉面上难掩得意之色,轻喘道:“你……喜欢么?”
“欢喜。”杜柯脱口而出,双手忍不住轻轻一握,感受着那完美的浑圆与,直美得温婳浑身一颤,鼻息愈加沉重了。
良久,杜柯从绝美的震撼中回复出来,这才看到了那一朵期望已久的雪中红梅。温婳的那个梅行胎记呈淡淡的粉红色,浑然天成地跳脱在她右乳乳球上缘,右肩锁骨之下,此刻开得绚烂,直诱得杜柯一阵目眩神迷,喃喃道:“婳儿的红梅真的躲在这哩,好美。”说完,将温热的嘴唇凑上前去,用湿滑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
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温婳此处再敏感不过,一声“不要”,身子触电般地一颤,双手再也支撑不住,竟要跌进草丛中。杜柯眼疾手快,伸手揽住纤腰,望自己身边一带,绵软弹滑的隔着薄薄的青衫,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感到玉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杜柯心中怜意又起,很快脱了身上仅着地一件青衫,披在她略显冰凉的身上,喃喃道:“婳儿,这样可暖和些么?”
温婳晕红着脸点点头,伸出纤纤柔荑,轻抚着他丝毫不逊自己的光滑,感受着男子身上结实有力的肌肉,一时竟也痴了。他二人相爱日久动情已深,一直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彼此都深深克制着,直到现在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之亲,不免让人一阵唏嘘。
杜柯亲了亲她滚烫的耳垂,轻笑着说:“不知对于小生先前的表现,娘子可否满意?舒服么?”
温婳听得又是一震,乳尖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酥麻快感,反手将他抱得更紧,猫儿般腻声“嗯”了一下,缓缓道:“原来男女之事真的如此舒服呢。”言语间,早忘了自己端庄的淑女身份,口气里满是亲昵和舒心惬意。
杜柯听得满是欣喜,又想起她满月般皎洁无暇的,不免心神荡漾,口中喃喃道:“婳儿的大白兔儿给相公亲亲好不好?”
温婳此刻完全放开,全身心投入到这场酣畅淋漓的中去。只见她娇羞地点了点头,双手攀着杜柯结实的身子,整个人向上微微一抬,一对雪月般浑圆的再一次出现在杜柯眼前。
杜柯心醉神驰地凑上前去,含着右乳顶端的一粒樱桃,轻轻,直美得温婳“呀”地一声鸣啼,双手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像自己胸前一阵紧压。
杜柯嗅着她馥郁的甜腻乳香,不免情动不堪,一条灵蛇般的舌头添得愈加卖力。双手向下一探,伸进她半掩着的褶裙之中,一把摸到她丰盈腴软的圆润蜜桃翘臀,隔着薄若宣纸的纱质亵裤,恣意揉弄着两瓣丰腴肥美的臀瓣,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从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好婳儿,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
全身受袭之下,温婳再无还手之力,只觉腿心处的私密之地传来阵阵难耐的酥麻瘙痒,强忍着羞意轻轻摇动美臀,抵磨着他早已火热勃发的柱状,只觉一阵销魂,浑身通泰爽利。
杜柯从完全怒放的玉柱上感到了一阵绵热湿意,本能地向前一顶,双手捧着她丰盈腴软的圆润蜜桃翘臀上下蹲坐,隔着两层薄纱抵磨着她腿心处两瓣的蜜唇。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从紧贴着的男女私密处传来,温婳瘫软地趴在他怀中,娇喘吁吁。
杜柯此刻久积的完全爆发,心中也没了顾忌,伸手道自己腿间解开繁琐的系带,将一根晶莹如玉的高翘巨杵掏了出来,另一只手将温婳的丰腴美臀向前一送,那滚烫火热的玉杵便毫无挂碍地隔着她的薄纱丝质亵裤紧紧地抵住了那两片已然湿滑柔腻的肥美肉唇。
“呀!”,被这次突然袭击完全攥住了身心,温婳浑身绷紧,咬得紧紧的牙缝里迸出了一个颤音,终于无法克制潮涌而来的强烈及快感,竟然不由自主地把双腿张得更开,把美臀翘高了起来
杜柯听到她一声娇啼,心中愈加情动不已,不觉口干舌燥,心跳如擂。感受到温婳的如此反应,心里大喜,也就大胆地捋起了她素白色褶裙的裙摆往上一卷,只见她仅余一条极薄的白绸亵裤,裤子细带在两髋处各打了一个活扣,心头上便如同被巨锤敲过一般,浑身一个剧颤,而那条筋肉虬结,峥嵘毕露的巨蟒瞬即膨大了一圈。他喉头里滚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缓缓地拖动着巨蟒,就这样抵着那两片清晰可辨的肥美肉唇研磨起来。
温婳此刻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少女的带着青春独有的鼓胀弹性,那亵裤白绸极薄,紧紧贴在她的之上,乌黑芳草若隐若现,腿心中央小馒头般的一团丰腴,将绸布鼓得贴肉舒展,中间洇着两指宽的淡淡湿痕,浸成做半透之状,依稀可见一裂娇红。
杜柯玉杵往前轻轻一送,在亵裤黏滑湿处轻轻一捺,立刻在那肥软火热的柔嫩间划出一条竖型浅凹。温婳忍不住又迸出一声娇呼,香躯骤凝,架在云炫腰际的两只雪腿一只死死勾紧,一只踢得笔直,她只觉得的嫩蕊柔瓣,顷刻间俱被他的手指摸得颤抖蠕动起来。
杜柯单手握着玉杵,用龟首在那销魂的竖凹中又轻划了几下,温婳双腿颤抖,溢出,被他龟首一刮,顿时在那湿淋淋的绸布上刮出一层细腻的白泡,其下玉蚌的柔美线条更是纤毫毕现。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19章 落红片片
温婳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腿间横流,想到此刻檀郎还没剑及履及,只是隔着亵裤摩擦自己的花瓣而已,然而自己的极乐感受竟然已经不下于自己曾经深夜自渎时有过的那些瞬间,自己里面已然泛滥,不断溢出,若是真个被他插入到里面,那该是何等的销魂?
温婳无声但恰到好处的配合让杜柯如饮甘霖,他一面隔着薄如轻纱的亵裤把温婳两瓣丰腴蜜臀轻搓慢揉,一面不疾不徐地耸动着屁股,摇动着玉杵,隔着薄纱丝质亵裤抵磨着她的两片蜜唇。一时间,空旷的幽谷里只听到两人一粗一细的喘息声,两人紧紧嵌合、你迎我送的画面就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一样,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个古老而销魂的动作。
“宝贝,舒服么?要不要歇一歇?”杜柯此刻依旧想着温婳的感受,怕她难以消受,真可见其用情至深。
“嗯,好棒。你轻些,别太用力了。”温婳腻声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的言语竟是如此秽不堪,强烈的羞臊之下,触觉愈加敏感,在杜柯杵首的虬结硕大轻轻刮过肉唇之际,浑身一颤,只觉着深处紧紧一缩,跟着炸了开来,一股丰沛的顺着窄窄长长的蜜道冲刷了出来,透过了早就濡湿了的亵裤,喷洒在玉杵的肉冠上。
感觉到这娇羞的美人儿被自己轻轻一刮,便登临极乐世界,杜柯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浑身的精气喷薄欲出,他猛地握住狂颤不已的玉杵,摸索到了两片肥腻蜜唇的准确位置,隔着亵裤的薄纱就狠狠地捅了上去,硕大的肉冠挤进去了小半个,在温婳惊慌失措的低呼声中,蓄积好久的浓烈精华猛烈地喷发起来,糊满了她湿淋淋的亵裤,更有一半的本能地就挤过了亵裤微小的间隙,涌入了她的之中,让她只觉得身体深处被滚热的开水泼进去一般,既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实际上却又是那么的酣畅。
沉浸在之中的一对男女胸而膛剧烈起伏着,两具躯体还紧紧地嵌合在一起,好半晌,软将下来的玉杵才在重力的作用下从两片蜜唇之间脱落下来,登时带出了一片水珠,溅落在草地,发出清晰的声响。
温婳两眼无神地从巅峰跌落下来,软腻的娇躯再无丝毫力气,微微一动,在杜柯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感受着强烈的余韵。此时她的眼角眉梢全是遮掩不住的春色,眼里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喜意,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极致后的缱绻和满足。
看着她这般的慵懒娇媚,杜柯那原本疲软的坏东西竟不知不觉又挺立起来,再一次轻轻贴在她湿淋淋的胯间。温婳浑身一颤,忍不住啐道:“不是才刚出来么?怎么又这么硬了?哼!死色狼,都是你,害人家这么难堪。快些把它拿开,抵得人家好生难受。”
杜柯对她慵懒的声音很是受用,胯下向上一提,玉杵再临销魂秘境,邪笑着对她说:“宝贝婳儿,它又想你了,我也没办法。很痒是么?再磨磨就舒服了。”
“不要,人家好累,让人家休息一会儿。”温婳搂紧他的脖子,不愿他再动半分,紧紧的交颈相拥。
两人在极乐之境久久回味,愈发难以自制。杜柯只觉她腿心私密处绵软湿热,给他带来一阵阵无与伦比的触感,想着要是真能探进那销魂洞中去,岂不是咬把人美死了?胡思乱想之下,愈发坚硬如火,涨得非常难受。
杜柯终于勃发,趁着温婳闭目养神之际,悄悄地伸手到她肥美腴滑的两髋处,手指翻飞之际,两个活扣便已被他解开。
温婳感觉到胯间似有东西在动,微有一阵麻痒,便轻轻扭了扭美臀,那本就轻轻贴着的白绸亵裤便掉了下来,露出两瓣圆月般粉揉脂凝的玉股。杜柯看着那半边亵裤慢慢飘落道草地上,伸手托着雪臀轻轻拍打,从她颈项处向下看着她绝美的后背曲线,竟又瞧出一处美妙来,平日只觉她身材苗条,原来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与细细的蜂腰给诳了,如今脱光了衣裳,才发觉到了那胯下,便突然宽大起来,下边的两只玉股竟是异样的肥美圆硕,与那苗条的上边形成无比的对比效果,而且两瓣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一下下拍打,晃起了一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的身形,直晃得他眼睛发直,再也不能离开半步。
温婳感到臀尖传来的阵阵拍击,自是愈加麻痒难耐娇慵无力,口中求饶道:“好弟弟,别打了,姐姐好难捱哩。”
杜柯这才作罢,只微微一笑,两手贴着雪团般绵弹的玉股又搓又揉,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可曾舒服些?”
温婳只轻轻腻了一声,便再无声响,任由他恣意摄取,继续闭着眼睛回味起先前的销魂来。
杜柯此刻愈动精神愈好,先前的飞扬神采全都回来了,丝毫没有一点已经大泻了一回的样子,伸伸手到她股下轻轻一拉,一条湿透了的白绸亵裤便到了他的手里,至此,温婳身上再无片缕。
那亵裤前部紧紧贴着温婳腿心的两瓣粉红蜜唇,拉扯一下,竟是要陷进那条销魂蜜缝中去。温婳突然间身子一抖,美目大睁,鼻中又腻又娇的长哼了一声,空着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云炫上臂。原来杜柯不经意间身子微微前顶,那光滑火热的肉菇推挤开她水嫩的两片薄褶,时轻时重的浅浅顶挨。
哪里经受的了这样的折磨,杜柯鼻息已经粗重紊乱,喘着粗气道:"我想进去……",仍在凭着最后的毅力生生克制绮念。
"啊!等……等一等。"温婳低头望去,只见一个火热光滑的圆钝已顶在了她的花底,正饱蘸了粘滑花液欲叩关而入,娇喘道:"我……我还……还想你这般,多磨一会……"
杜柯无奈,只得捺着,将那翘得微微上弯的怒龙在少女泥泞的嫩褶里来回蘸染。温婳声声伤春,容颜之媚,难以言表。她酥痒难耐之下,伸出右手,握着那灼人玉杵,小指翘如兰花,顺着云炫来回推顶之势,悄悄引导,将那火热滑溜的龟首在自己花底缓缓画着圈儿,把一片粘滑涂抹在颤抖的蒂珠、嫩蚌之上。
杜柯磨了数十磨,见温婳愈发湿润,那入口蠕动间似乎生出一股隐隐的吸力,诱惑着自己深入。他原本英气逼人的俊脸涨得通红,咬牙道:"我……我快忍不住了!"
温婳蜜膣水汁四溢,早就痒如骨髓,每次磨到泥泞的桃源口,她都恨不得将这大棒深深吞入。此时迷乱之中她唯存一丝清明,畏缩道:"不是不愿让你进去,只是……它这么大……会疼死人哩!"
杜柯慌忙哄道:"别怕。不会痛,只会快活!"说着,将那巨龟在温婳的小小入口上又是一顶。
温婳呜了一声,抓紧了他的手臂:"真的不痛么?"
杜柯想了一想,心中更加确定:"好婳儿,别害怕,一点也不会痛的!"
温婳见他神情坚毅认真,确实不像是说谎唬人,她惊惧之心退去,之火更旺,只觉得身子空虚难受,无比渴望杜柯深深扦入自己。
温婳春情上脸,如海棠醉颜,手掌拉着云炫的巨蟒轻轻往花底深处一送,樱唇微绽:"相公,你来吧!"杜柯按捺已久,此时怒龙脱缚,龟首又正好嵌在温婳入口之处,当下双手搂紧她的美臀,轻轻向前一推,下腹也紧跟着一送。那籍着春水润滑,竟一举突破处子柔膜,挤开从未被外物履足的紧窄膣道,直送到花心之上。
温婳啊的一声痛呼,纤手抓紧了杜柯背脊,双腿死死勾着他的腰臀,尖声叫道:"停!停一下!"
杜柯自己尚是一个一知半解的雏儿,此刻第一次深入处女蜜膣,无数娇嫩粉褶纷纷被他粗棱犁开,又因为破瓜之痛,瞬间紧紧掐在他茎身之上,不停的抽搐颤动。他虽美得几欲飞起,但见温婳脸色都白了,慌忙停杵不发,问道:"怎么了?很痛么?"
温婳默默点头,呜咽不语,手脚死死箍着他,悲鸣不已:“臭混蛋,死色狼,竟然这样骗人家。”
本书达到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书中男女主角顺利合体,后面更精彩,但绝对不是纯粹H小说,有情节,有背景,更多的是武侠元素,喋血江湖,而H部分,作为主角成长的必要经历,清心苦思良久,还是决定写出来,不喜欢H的,认为是网络文明堕落因子的,可以直接无视,清心还是谢谢你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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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0章 几度销魂
温婳抬眼望见檀郎心疼自己直至落下泪来,心中所有的怨气俱随风散去,情动之下,主动凑上去,搂着他的颈项一阵激吻。
杜柯舌头撬开她的唇瓣,越过两排雪白牙齿,轻轻挑动着她的。温婳只觉得三月里最柔的春风都没有这情郎醉人,她一颗心噗通通作响,粉舌全没有平日里的灵活轻巧,带着笨拙稚嫩,被杜柯慢慢勾到口中,轻轻啜吸。
两人温柔相舐,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分开。温婳脸上已不见痛楚之色,泛起桃花一般的娇艳。她长长的睫毛犹带着湿痕,双眼如星辰闪亮,凝望着杜柯,轻声道:"婳儿还要。"杜柯刚要俯就,温婳纤手已勾着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拉下,樱唇迎上,嘤的一声,又送上火热的一吻。
她对杜柯的爱慕之意渐浓,唇舌缱绻间,柔膣内竟微微蠕动,沁出火热粘滑的来。杜柯之前被她惊吓,玉杵又不能运动,竟有些痿软,半硬不硬的留在她之内。此刻温婳花径微微抽缩,数不清的嫩红粉褶如一张张小咀,时有时无的亲吻着茎身。那蛰伏巨蟒受到刺激,身躯渐渐变得粗壮坚硬,带着略略上弯的弧形,在苏绣嫩膣内翘了一翘。
这一下动静两人俱有感应,杜柯美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到温婳慌慌的叫了一声,连忙道:"又痛了么?"
温婳虽觉花穴入口仍是辣晚辣生痛,但深插的蜜道深处,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爽利来。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摇头道:"不痛了。感觉……好……好奇怪……"那又粗又硬,却一点也不硌人,反将她填得密密实实,好像天生就是应该插在她身体深处一般。茎身勃勃跳跃的有力脉动,不断勾惹她的嫩瓤颤抖。
杜柯复炽,肉茎在温婳绵热紧实的膣道内怒翘,极想抽动一番,但他害怕温婳吃痛,强行隐忍,身子不禁都打起颤来。
他这番心意,温婳如何不知,她心中感动,轻声道:"柯郎,我不痛了,你动上一动。"杜柯大喜,却仍有些担心,问道:"真的不痛了么?"
温婳没说话,抬起修长的双腿,勾在杜柯腰上,雪臀上下起伏,主动吞捋着杜柯的火热玉杵。她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仿佛初学吃辣的少女,虽因火辣余痛丝丝抽搐,却难舍那一根美味瑶柱,欲罢不能。她咬着杜柯耳朵,喘息道:"只有一些些痛,不碍事!我……我喜欢它插在里面……"说完她羞啼一声,嫩阴微缩,如婴儿小咀一般密密着,酥麻直透杜柯脊髓。
杜柯如闻纶音,立时轻抽缓送,感受女孩膣内紧握之感。杜柯一动,温婳感应更甚,只觉那一个肉菇如一个光滑圆球,不断在花径内滚来滚去,一次又一次将身体深处撑开,送来阵阵极乐滋味。茎身火热的温度仿佛透过花心,将她整个下腹都暖得酥美一片。她忍不住声声呻吟,始知针砭之后,方有如此妙境。
杜柯见温婳在身下宛转扭动,雪白牙齿咬着下唇,咝咝吸气,不知她是痛还是美,便低头去看两人之处,只见浆液闪亮的茎身之上分明是一抹殷红血痕,温婳原本窄若细缝的处子被他粗大的巨杵撑成一个肉环,紧紧箍着他的棒身,看似严丝合缝,但粘滑夹着片片落红,却不断被抽送带出,汪汪的湿了一片。
杜柯心中又是一震,暗骂自己糊涂,竟忘了她处子初破,自然是剧痛难耐的,顿时停下了动作,只微微搂着怀中伊人,神魂涤荡之间爱意更甚。
身下的女子仿佛窥见了他的心思,雪白的长腿勾在他的腰上,不让他退出,香喘细细道:"别停!笨蛋呀……你若停下……我反而难受……"。
云炫担心道:"可你流血了,一定疼死了。”
温婳方自想到他定是看见了自己的处子落红,见他真心爱怜自己,心中不免又生感动,伸手抚着他深情的俊脸,喃喃道:“傻瓜,这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从此我就真的是你的人了。”话语间略带唏嘘,更多了一份难得的甜蜜和欣慰。
杜柯自然不是傻子,美人情深至此,教他此生何以为报,只将她拥得更紧,喃喃道:“傻婳儿,我也是你的呢。”
温婳听了,心中又是一震,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杜柯能把女子放在同等的地位,确实是非常难得的。温婳情动之下,饱涨的花径传来阵阵销魂难耐的酥麻酸涩,一股股粘稠的蜜汁从最深处的花心处流出,忍不住在他耳边用低如蚊呐的声音道:“柯郎,你轻轻地动动,这样子放在这里胀死人了,好难受。”说完脸红得直要滴出血来,羞臊得直往男子怀中靠去。
杜柯也感觉到伊人花径中的明显变化,从玉杵上传来熟悉又陌生的阵阵销魂,早已按捺不住,此刻爱人主动承欢,他哪里能够抵挡?双手顺势抱在温婳雪臀上,触手处光滑柔腻,丰腴的臀瓣带着青春的肥美,诱惑得他手指深陷,顿时在那雪球般隆起的臀丘上捏出十个梨涡般凹陷。
温婳被他一捏,不知牵动了哪里,只觉花径内一痒,一股漏出,正浇在那之上。那肉菇籍着油润,在花穴微微张翕间,又深深滑入了一段,一股又涨又酸又美不可言的滋味化作一声颤颤娇啼,从温婳喉间流出。
她快美中不禁惴惴:再这般深下去,岂不是要顶到心尖子?但这念头一闪而过,那酸涨中的销魂之美便淹没了她,花径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她大口喘息着,纤手忍不住按着杜柯结实的,雪臀起伏,自行从那昂首玉杵上压榨着串串快感,只是她越是吞捋,越是不足,蜜膣之痒竟无以复加。温婳呜的一声,仰起雪白的脖子,终于从心中叫了出来:"快!快来!顶我……顶……顶得深深的……顶到心尖子
上!"
杜柯受到激励,捧紧了温婳雪臀,下腹急骤挺动,片刻间就是百十来插。他体恤温婳破瓜之痛,正要稍缓,动情已极的女子却蛇一般缠了上来,哀哀急呼:"不要停,不要停!再来,婳儿还要……"她之紧凑,实是世所罕见,幸好她已极为动情,中浆液四溢,将膣道润泽得一片滑腻,杜柯虽然动如星火,却不显得滞涩。
杜柯见温婳痴迷其中,心里也是欣喜,手臂一用劲,将女子纤柔浮凹的身体高高抬起,一直退到蜜腔入口。温婳快美中早忘了羞怯矜持,以为他要脱出,此刻阴内一片空虚,慌得叫道:“不要!不要出来……”
杜柯嘿的一声邪笑,挺起,双手裹着她肥美的臀尻往下一顿,那又翘又粗的巨杵顿时怒突而入,披浆沥汁,顷刻间挤开层层红浪,直撞花心。
温婳檀口大张,双手紧紧抓住杜柯肩头,开口虽因这一记长驱再次火辣,但瞬间便被快美淹没,只觉得魂魄都要被这冤家一下撞散。她秀发飞散,喉中格格作声,竟不能成句。
滑腻紧窄的膣道尚在因异物突入而微微,少年却又一次抬高怀中酥软无力的雪躯,送来第二下强烈冲击。直到十数次往返之后,温婳终于浑身颤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知自己已经小丢了一次,颤声叫道:"你弄到哪了?!这滋味……别停!别停!啊~啊……"
杜柯听她这般动情,也不禁心驰神掣,见她两团饱涨肥美的雪乳随着身子起伏高高抛起,圆如蜜瓜,荡漾着令人发狂的柔波。在正中间挤出一道柔腴深沟,膏腻乳丘在此互相挤压研磨,直将淋漓香汗磨成一片油润闪亮。
杜柯一边深深挺动,一边伸嘴胡乱亲吻处子特有的嫩红乳蒂。温婳本就被他冲顶得敏感至极,又被他唇舌嘬吸乳尖,顿时打摆子一样起来。杜柯只觉她处子中生出一股隐隐的吸力,嫩阴之内红浪翻滚,紧紧裹缠着玉杵,仿佛要生生将这巨蟒绞杀了一般。
杜柯初尝女子滋味,之前精气又被温婳激发得丰沛,被她销魂一缠,顿感茎根发酸,精意涌来。他咬牙又狠狠了数十下,愈发觉得怀中女子粘滑柔腻,无数红蕊粉褶仿佛嫩嫩的小嘴,不停噬咬着和茎身,层层肉环蠕动,无比火热的绞缠着快到极点的肉杵。杜柯马眼处越来越酸,他深恐温婳未至极乐,勉力忍精不射,在她耳边喘道:"婳儿,你……你可舒服么?"
温婳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亦是游离在崩溃边沿。此刻娇躯阵阵悸动,玉臂揽紧了杜柯的头颈,在他脸上火热亲吻,牙缝中迸出断续娇吟:"顶我……顶死我吧!婳儿……婳儿丢给你!"杜柯被她这么一催,再也不能隐忍,索性放开手脚,纵情冲刺。温婳这才感到他的攻杀竟如此凶猛有力,只觉花径几乎都要被他揉碎,但又偏偏这般爽美,仿佛被他强横的推着,慢慢攀向那极乐的顶峰。
她越喘越急,然而杜柯却突然一声不吭,浑身肌肉绷紧,肉杵突然变得无比坚硬,极快地进出她的花径。温婳啊啊叫着,无边快美渐渐向她下腹汇聚。她仿佛淹溺在极乐的潮水中,双手无神的在杜柯背脊上抓划,指尖上丝丝传来杜柯清晰无比的射意。温婳一怔,想到马上就要被他激射而入,花蕊顿时变得敏感起来,竟无比渴望着他的灌溉。
杜柯闷哼一声,终于到了极顶,他重重顶在温婳深处,酣畅无比的激射而出。温婳正在期待,突然被热精一烫,突然打了个哆嗦,美目迷离,慌慌的不知身在何方。然而杜柯纯净丰沛,竟是一股股不停的浇打在她的柔嫩的花心之上。温婳嗳的一声,粉舌颤动,眼睛中水雾一片,浑身紧紧了片刻,突然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摊在云炫怀中,微微喘息不已。
原来云炫先前精气冲关,突破到练气境之后,俱数转为浓精储在精囊之中,此次大射,竟是从所未有,温婳竟被他生生射到丢了身子。
杜柯抱着温婳身子,无力地向后仰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息。温婳伏在他身上,耳朵听着他心脏怦怦直跳,感受到男儿满足之后的阵阵余韵,心中突然感到一片欢喜安宁。
她感到杜柯的玉杵渐渐痿软,从她蜜腔内滑脱出来,带出一股粘稠热浆。温婳此时无比依恋着檀郎,不愿起身去擦,任它顺着自己洁白光滑的缓缓流下。
两人相拥了片刻,渐渐调匀了呼吸。杜柯搂过温婳,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一吻,说道:"婳儿,多谢你。"温婳本来正用手指在他上缓缓画圈,闻言抬头,看着杜柯道:"谢什么?"
很不幸又被删了这章估计也要被删大家快些订阅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1章 梅开二度
杜柯微微一笑,伸手充满爱意地轻抚着女子极乐后娇慵至极的俏脸,温柔地在她耳边道:“这好像是做梦一样。”忽得,腰间一痛,喃喃道:“婳儿你干嘛掐我?'
温婳在他身边已是回复本心,此刻像个刁蛮的少女,很自然地说:”某人说自己在做梦,我是瞧瞧他会不会感觉到痛,做梦的人是不会觉得痛的。”
杜柯见她强忍着笑意说得如此一本正紧,心中不禁一阵无奈,却也为她时而显现出来的小女儿心态颇为开心。杜柯低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邪笑着问道:“婳儿,刚才舒服么?”
温婳想起先前自己竟是如此主动痴迷,不觉又是一阵羞恼,伸手又是一掐,娇嗔道:“你还敢说,差点痛死人了”,温婳顿了顿,接着低声道:“不过后来确是很舒服的,看来妍儿真的没有骗我。”
杜柯听到伊人这番话,不自觉的飘到了白云之上,凑到他耳边亲昵地说:“好婳儿,以后不会痛了,相公保证把你弄得美美的,就想在天上飞一样。”
温婳想起先前的极致销魂包,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口上却啐道:“你还想有下次?哼!做梦吧你。还有,什么叫‘弄’?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鄙,说的话儿这么难听。”
杜柯邪邪一笑,伸手到她臀后,很快便写了一个字,轻声道:“婳儿你说用这个字怎么样?”
温婳粉臀极是敏感,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指在臀上画了两横一竖,分明是个“干”字,不禁羞恼更甚,到他肩头使劲一咬,恶狠狠地道:“死色狼,说得越来越离谱了,看你还敢乱说来编排人家。”
杜柯肩上一缩,离开了“虎口”,口中依旧喋喋不休:“好婳儿,以后相公一定像今天那样干得你美美的,爱得你够够的。”
温婳哪里受得了他这般不要脸地胡言乱语,一个劲儿地求饶:“你别说了,住嘴,真要羞死人了……”
看到她眉梢荡唇,眼角蕴媚,一颦一笑中不经意地流露出迷人的妖娆风情,充满了成熟女人的艳媚气息,杜柯绵软萎缩的玉茎竟然不可思议地再次挺立起来。杜柯身子一转,双手搂住温婳,轻轻一带,微侧着身子,将伊人压在身下,咬着她秀巧的耳垂,低声笑道:“婳儿,相公此刻又想爱你了,你自己把腿分开。”
温婳大羞,扭捏不依,满脸的震惊,用一种见到怪物的神情看着他,似是从不认识一般,娇颤着道:“你这个大色狼,大混蛋,你还是人么?分明刚刚才来过两次了,真是个怪胎。以后人家怎么受得了你?”偏偏嘴上推辞,心中不自禁地想起先前的酥爽快美,那紧闭的膣道一阵酥麻,竟从花径深处沁处一股蜜汁来,沿着膣道流到外面,停留在上的一团芳草上,像晨间的露珠一般,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的亮光。
温婳自然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需要,不再扭捏作态,只好娇羞地分开两条丰腴修长的雪白美腿,微微抬起浑圆雪臀,血红的脸蛋转过去,紧紧闭着双眼,一付迎宾纳客的羞人姿态。
杜柯脸上一付奸计得逞的坏笑,俯身轻咬着她柔软滚烫的耳垂,缓缓挺臀,光滑肉菇饱蘸着蜜汁,挤开两瓣唇瓣,撑开那狭小火热的湿润嫩口,没入软濡狭窄的少妇体内。温婳一双美腿随着深深顶入不断抬起,只觉一根巨物,带着滚烫体温,慢慢夯入自己体内,将那未撑开的皱襞慢慢推开,温柔抹平,在那先前极乐时才到过的蜜蕊深处冲顶碰撞。她大口吸着冷气,一双美目几乎翻白,樱口张了又张,终于迸出了两人后的又一声娇啼。
杜柯玉杵顶着花心重重的揉了一下,温婳檀口大张,猛的将肥臀抬起,急急用花心去磨着那圆润的钝顶:好爽利!他顶到哪儿了!呀,啊,美死人了……她的蜜汁如泛滥般涌出,将杜柯一条长大涂抹得油润水亮。那无尽的舒美爽利,渐渐将她卷入漩涡,不能自拔。
杜柯再次被她狭窄裹得温暖无比,忍不住在她花心上磨了数磨,便轻轻一抽,那软脂嫩肉紧紧捋着他的肉茎,送来阵阵舒爽。他哪里舍得这种滋味,立刻长抽长送起来,玉杵数十下间,已将温婳插得膣道内一片软腻濡烂,她急急的挺动身子,大张着两条丰腴雪白的美腿,手在杜柯狼腰上不断按压,恨不得他将整根肉杵都狠狠揉进自己幽深处。
杜柯低头看去,身下的女子雪白丰腴,如羊脂凝膏堆就,一对豪乳不断摇晃变形,却始终圆翘娇挺,一张小嘴低低的哼着,撩人心扉。
"婳儿,你好美,里面好舒服!"云炫喘道。
被心爱的男人这么夸奖,温婳自豪感隐隐压过了羞耻,她媚眼如猫般眯着,闪着幽幽的瞳光,看着杜柯滴汗的俊脸,迷蒙间再也不觉得这死色狼可憎,反觉得这檀郎怎么爱也不够。
杜柯一手捏住了她一边玉足,将她双腿大大打开,直起身来,挺动硕长玉杵开始了一轮粗犷鞭挞。温婳嘴中再也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如婴儿一般呦呦的叫着,兴动处娇啼加重,犹如哭叫。
她如此丰腴熟美的少妇,却是初尝床第间的爽美销魂,啼声一阵接一阵,反而愈加清越稚嫩,只把杜柯引得怒龙高耸,一下一下顶在她花心之上。
杜柯先前怜她处子新破,自然很是温柔,是以她从来没有尝过这般滋味,拼命抬臀去凑挪。这如此的快美逼人欲狂,恨不得他用那巨大的肉菇将自己捣酥捣烂!
杜柯体格健壮,精力过人,毫无止歇的便是数百下的深插,将温婳一点点推上极乐峰顶。她在舒爽间忽然心内一片慌乱:我不要被他弄丢身子!我不要……然而杜柯怒龙粗硕烫人,她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忍不住抽搐掐握,体味那又酸又美的感觉。
杜柯只觉她这次花心软腴,比起先前处子初开时软中带硬的感觉不同,他狠狠撞了几下,那花心却滑腻异常,每次一碰即歪,不能撞正。他屡败屡试,频频去用那拨动那粒娇嫩花心,全不知温婳牙关紧咬,横流,已被他拨弄得几乎崩溃。
他双手捉紧温婳圆翘美臀,不让她再做逃避,纵身挺动,玉杵终于在三四下间便撞正一次,只觉那花心膏腻软嫩,撞上,酥麻快美,云炫不停去顶它,品味那快人爽美。温婳却被他顶得啊的长声欢叫,口角流涎,一头乌黑秀发在枕头上不断扭甩,她被杜柯顶的欲仙欲死,一双手胡乱的在杜柯脸上、胸上摸着,心中嗟叹:天啊,又要丢给他了!忽然间一声低低幽鸣,阴内紧掐,但却哪里止得住那汹涌而来的极乐浪潮,娇躯颤颤间登时泄了身子。
她在那无垠的快美中一片混乱,却不再觉得丢了身子是如何耻辱的一件事情,芳心憧憧间,已将与爱郎欢爱当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心中对他的情意竟又加深了几分。
杜柯正在狂烈颠动,丝毫未察,被诱的愈发,一枪枪挑着这初尝的美艳少妇。温婳本已到了极顶,正自酥软,被他少年蓬勃的身体不断冲击,嗳的一声,快感又生,口中虽不敢大作声,心里却在放歌:爱死这人了!真是将人美的死去活来!今日如此爽美,人生也不枉白活了。冤家!你可知道,姊姊爱死你了!
她两只高耸挺翘的满月随着激烈运动,在那先前才匆匆系上的肚兜后又晃了出来,漾出阵阵迷人的乳浪。
杜柯放开她的玉足,伸手托住她肥美的蜜臀,一把将她抱起,两人再次贴身而坐,那一对肥白豪乳顿时就在杜柯嘴边。他张嘴就去咬那凸起的,含在嘴中,又吸又舔。温婳乳尖极是敏感,此刻花径内又被他怒龙狠贯,登时浑身一阵颤抖,双手抱住了杜柯的头,将他颜面紧紧按在自己肥腴的上。一阵抽搐,又是无声的泄了身子。
杜柯埋头在她圆翘绵软的上,手捏着她肥嫩膏腻的蜜臀,只觉得怀中少妇身上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丰腴。当下兴动,肌肉绷紧,一口气间狂突了数百下。
温婳在他怀中正闭目回味刚才的极乐滋味,被他铁骑突营般猛的冲击,一下又将撩起,体内幽深处如电般传来缕缕快意,她美目大睁,手扣紧了杜柯背上的肌肉,蜜桃一般的肥臀疯也似的不断后突,吞捋着云炫滚烫的怒龙。
两人汗下如雨,抵死相凑,终于杜柯越挺越快,忽觉身下玉人逼人的肥美火热,催人欲射,他哑哑的叫了一声,忽然暴增,温婳只觉阴内炽暖,再也忍耐不住,叫道:"要死了!柯郎,姊姊被你美死了!“她一把揽住云炫的头,樱唇紧贴,一条丁香滑舌火热的钻进云炫口中,死命搅拌着他的舌头,忽然舌尖在云炫上颚一勾,就此停住,浑身剧烈颤抖,竟是从未有过的大泄特泄!
云炫顿觉上油油润润般热汤淋下,舒服无比。登时到了极顶,狠狠突入,将抵在她花心之上,猛烈的喷出股股浓精,直射宫内。温婳被那浓精一烫,只觉下腹暖洋洋的,登时颤颤的又小泄了一注。
他二人在那草丛间纠缠不休,温婳今日方知,床第之乐竟至如斯,又见杜柯温柔体贴,粗硕伟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不堪,竟和他一起沉湎贪欢,神游太虚了去。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2章 幽谷主人
两人失神般在草地上躺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杜柯想起先前的疯狂,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愧疚,口中却未有言语,手上用力一拉,将绵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一遍遍轻抚着女子仍在微颤的身子,无声地传递着满心的爱意和怜惜。
温婳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经历,整个人虚脱了好久,才在檀郎怀中渐渐恢复过来,只微微撑着身子,微睁着一双无比慵懒的滴水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杜柯。
杜柯被她盯得有些慌神,勉强保持着镇静,微微笑道:“怎么了,婳儿,我脸上有东西么?”
温婳回过神来,伸手又到他腰间掐了一把,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杜柯无奈地苦笑着,心中一阵悲凉,诶,看来男人能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被爱迷昏了头的女人都会返老还童,原本端庄明理知心解语的温大小姐现在也变得刁蛮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打翻了的醋壶,杜柯不由得慨叹以后悲苦的生活来。
两人紧紧依偎。良久,却菜听温婳喃喃道:“我也是说说的,你别在意。我知道你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反正你这么厉害,我也吃不消你,多找几个姐妹回来陪陪我也好,省得你整天在外拈花惹草的。”
杜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邪笑着的表情渐渐凝固,无奈而又郁闷地说:“我什么时候出去拈花惹草了?”
温婳直接无视了某人的抗议,起身穿起衣服来。看着那一件件衣衫渐渐遮住她迷人的身躯,杜柯心中有些不舍,也径自穿好了衣服,只听温婳“呀!”得一声,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凑过去看她。
温婳手里捏着一条带着点点红梅的白绸亵裤,愣愣的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早已湿透了的绸布在阳光下闪着靡的光彩,说不出的惹火。
杜柯想起先前的销魂滋味,邪笑着舔了舔嘴角,迅速抢过亵裤,拿到面前深深一嗅,嘿嘿笑道:“婳儿的味道真香。”说吧竟也不顾亵裤已经湿透,径自往衣襟里塞去。
温婳被他这样的动作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睬他,径直要去旁边解开马来。
杜柯伸手握住柔荑,看着她满脸的不解表情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腰间拿出一个香囊,举着香囊旁边的一面小铜镜伸到她面前。
温婳抬头望去,只见镜中的女子神情娇慵萎靡,满面潮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勾魂浅笑,一双横目秋波里荡漾着说不尽的潋滟风情,一派之后的妖艳动人。温婳这才想起他的意思来,忙不迭转身向溪涧跑去。许是反应过激,脚下一绊,身子眼看着就要向下倒去。
杜柯眼疾手快,忙伸手拦住她,心疼地说:“婳儿,怎么了?”
“那里有些痛。”温婳俏脸通红,喃喃道。
杜柯适才想起她处子新破,如何禁受得起自己连番征伐,不觉又是痛悔,反手将她搂得更好,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温柔地说:“都怪我,一时贪恋,让婳儿受苦了。”
感受到他真挚的情意,温婳怨念全消,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相公,婳儿不怪你。快些儿放开人家,人家要去洗漱一下。这样子回城去肯定会被别人笑死的。”
杜柯轻轻放开她,点点头,道:“婳儿现在的样子太美了,连我都不敢多瞧,那些个登徒子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温婳展颜一笑,伸手一掐,笑道:“你不也是登徒子么?刚才那样欺负人家。”说罢转身向着溪涧走去。许是腿间仍未消痛,她走路时很自然地两腿微分,玉股后翘,玲珑浮凹的身子看得杜柯又是一阵血脉贲张,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温婳蹲在溪涧便,看着水中妩媚的倒影嫣然一下,手捧了些水,微微打湿滚烫的粉颊,洗漱起来。杜柯看得浑身一阵燥热,竟不知不觉地脱了身上的青色长衫,“噗通”一声,如飞鱼般扎进清溪之中。
这溪涧看着不大,水倒是很深,杜柯此刻如同蛟龙入海,在清凉的溪水中穿梭,只觉遍体舒畅,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来。良久,远处青山出来隐隐回声,直衬得这个山谷愈加清幽迷人。
看着深爱的男子此时像个孩子般天真跳脱,毫无杂念,温婳也是满心喜悦,亲密接触着这清凉怡人的溪水。忽得,温婳感觉到身后的草丛里一阵古怪的声响,接着是阵阵“丝丝”,本能地背脊一凉,回首望去,却见一条见所未见的花斑巨蟒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微仰着一个硕大的头颅,铜铃般的双眼里闪耀着令人难以逼视的凶光,显然是对这两个不明来客非常不满。
温婳深居幽闺多年,武艺虽高,却终究是个柔弱的女子,何曾见过这般耸人听闻的阵势,早吓得呆了,只本能地大叫了一声,脚下一滑,一下子跌进溪涧之中。
正自娱自乐的杜柯闻讯大惊,忙不迭游了过来,从背后轻柔地抱住浑身战栗不安的伊人,心疼地问:“婳儿,怎么了?”
温婳靠在爱人宽阔的怀抱中,方自回过神来,满脸的惊惧仍未消去,抬手战战兢兢地指向前方,紧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杜柯循着她的手放眼望去,方自看清前方草丛中的凶蟒,这才明白了玉人缘何如此失态,忍不住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婳儿不怕,相公在这呢。”
温婳在他怀中躺了良久,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凶蟒,仍是忍不住身子微颤,虚弱地说:“柯郎,它怎么了?不会吃了我们吧。”
杜柯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身子,轻声道:“婳儿你再仔细瞧瞧它。”
温婳一脸不解,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凶物,忽得像是记起了什么,道:“柯郎你是说它就是传说中的森蚺?”
“恩,想不到这里地处偏僻,却也是灵气极重之处,看它的身形,估计至少有两千多年的修为,只怕离化龙也不过一步之遥了。”杜柯看着眼前不再动弹的巨蟒,此时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这森蚺是上古洪荒异种,当之无愧的万蛇之王,天地间最强大的几种生物之一。这森蚺不同于其他上古凶物,性情极是温和,一般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它是不会攻击你的。而且这种神兽吸收天地灵气良久,其智慧绝不逊色于人类,自然能一眼洞穿人心,看出你是否对它存有敌意。现在这条森蚺就是看出了杜温两人毫无敌意,竟也不睬他们,自顾自地在草丛里享受气和煦的阳光来,看得他们两又好气又好笑。
杜柯想来此处原是这神兽的居所领地,原先奇怪为何一点虎豹的气息都没有,皆是些兔子之类温和的小动物,现在杜柯恍然大悟,有这等自然界中的巅峰存在,虎豹之流岂敢放肆?
看到那森蚺确是没有敌意,温婳心中的惊惧也一点点褪去,嘴上不依不饶地咋怪道:“这坏东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窜出来,真要吓死人了。”说着拍了拍,吐了吐的粉舌儿,缓缓呼出一口气。
“宝贝,还拍不拍了?”看着她这般的姿态,杜柯忍不住细声调笑道。
“恩,没事了。小色狼,刚才你叫人家什么呀?人家可比你大多了,真不害臊。”温婳一脸娇羞地啐道。
杜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淡淡道:“婳儿,好好在这里玩玩,体验一下与大自然的真正融合。”
温婳很自然地点点头,两腿一蹬,像一条美人鱼一条像深处游去。她五行属水,自然对着清澈见底的溪涧有着别样的契合,就像杜柯在森林草丛中一样。
看着佳人完全放开了身心,无忧无虑地嬉戏着,杜柯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至此方自明白了古人书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真正含义,心中又是一阵畅快,好不惬意。
温婳正自浮在水面上闭目养神,忽得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揽住,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不禁一阵心醉神驰,深情道:“柯郎”,便再无声息,靠在他熟悉的怀抱中,享受着他贴心的温暖。
忽得,听见两声鹤唳,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溪边上,出现了两只同样大得出奇地仙鹤,优雅地踱着仙人步,各自交颈漱洗着身子的毛发,一付温馨动人的场面。
杜柯暗暗称奇,这地方果真非同凡响,奇珍异兽屡出不穷,先是森蚺,再是巨鹤,真不知等下还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震撼?
温婳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女儿家终究是要感性一些的,她双目泛着荧光地看着那对悠闲地仙鹤,眼中有欣慰,有羡慕,也有毫不掩饰的开心和骄傲,因为此刻她并非孤身一人,也跟爱人紧紧相拥着,心中被满涌而出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3章 鱼水之欢
那两只仙鹤在溪边梳洗了一会儿,便齐齐一声嘹亮的鹤鸣,飞上碧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之外了。
杜柯此刻呆呆地,脑子满是那仙鹤展翅欲飞的情形,猛地,哈哈一笑,捧着温婳娇颜深深一吻,道:“我终于明白了。”
温婳被他强吻得手,多少有些羞意,满脸惊诧地啐道:“你又发的什么神经?这么好的气氛生生被你打破了,想吓死人呢。”
杜柯却是满不在乎的一脸邪笑,在水中抱住她,任嗔任捶,只报以无数的亲吻,在他心里,便是给这可人儿千鞭万杖,也觉胜似神仙。
温婳闹了一会,终在檀郎怀里软了下来,如胶似漆地与之热吻,这回竟把主动送过杜柯口内,任他恣意咂吮。
杜柯的两只手渐又不老实起房来,在娇躯上四处抚摸揉探,悄悄地褪去玉人身上湿透的衣衫。
温婳给他惹得阵阵酥悸,禁不住嘤咛道:“你……你……又…又怎么了?”
杜柯笑道:“适才你不是嚷嚷身上脏了?我帮你搓一搓啊。”白如羊脂的美躯已非初次入目,但在清溪荡漾之下,另有一种异样的迷人趣致。
温婳低首垂目,望向他那只把自己的乳儿揉捏成千形万状的坏手,娇嗔道:“这儿……哪曾脏了?”
杜柯面不改色,笑道:“虽然没脏,但肯定出了些汗,帮你搓搓还不好?”
温婳咬住樱唇:“真赖皮!”却并无挣拒,只是脸上红喷喷的,在氤氲的水气中宛如雾里娇花般朦胧。
杜柯又把一手探到她的腿心,扣指掏挖花溪,嘻皮笑脸道:“这里出汗最多,更需仔细洗洗。”
温婳含嗔望向他处,娇喘吁吁浑身酸软,在水里几立不住。
杜柯把扶住她,数指不停轮动,似在揉洗其间的黏腻,谁知不来倒好,这一洗却是越洗越滑溜,越洗越“不干净”了。
女子似地扭动起来,粉臂死死搂住男儿的脖子,仿佛害怕一撒手便会沉入水里淹死。
杜柯戏耍了许久,弄得满手皆腻,复炽,嘴唇忽又贴到她耳心,喘道:“里边够不着,我换别的东西来洗。”
温婳虽给爱过两次,其实意犹未尽,此刻早已挨受不住,脸皮却薄,忍不住大发娇嗔:“你再捉弄人,我……我可真……真的不睬你啦!”
杜柯怕她真恼了,不敢再轻浮嬉耍,柔声道:“好娘子,我又想要你了。”
温婳矜持全无,喘颤道:“我也……我也想你……很想……婳儿不喜欢你……你乱说话来羞……羞人家……喜欢……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言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杜柯抚着她娇软的身子游到岸边浅滩处,水深恰恰及到腰臀处。让她趴在从岸边伸出半浸在水里的一根古木断枝上,他底下早已重振雄风,挺拔地抵住了嫩蛤口,轻轻柔柔研磨了一会,开始发力朝里边揉入。
温婳凝住娇躯,眯目感受爱郎的推入,不知不觉咬住了樱唇,感受着那熟悉的麻痒酸胀,待到花心失陷,方发出一声娇脆的嘤呀。
杜柯两手绕到前边,扣拿住美人如脂如酥的,从后边缓缓抽送起来。
虽已梅开二度,温婳却仍感无比挤涨,在水里给推耸得东倒西歪,两手忙紧紧捉住树枝,娇美中带着点狼狈。
杜柯一边抽添一边亲吻,由下至上,嘴唇从幼滑的玉背出发,滑过香肩、雪颈和发梢,游荡到了的耳廓上,舔舐得女孩丝丝发痒阵阵心慌,低语道:“婳儿宝贝,让我爱遍你每一寸地方。”倏地将舌一挑,顶入了她的耳心……
温婳娇躯大震,蓦又发酥发悸,花底霎似敏感了许多,仿佛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男儿的每一下,禁不住娇娇哼吟起来。
她的经溪涧清水浸泡,此际愈显娇嫩欲滴吹弹得破,触之令人销魂蚀骨,杜柯紧紧贴抱住她,尽力使两人的接触亲密无间。
温婳很快又动情起来,她不但已有点适应爱郎的冲击,还仿佛上了瘾头,竟不时沉腰相就,偷偷让内里的嫩心去“吻”那偶尔深突的。
杜柯体恤她身子柔弱,知她不堪征伐,只想给她最美的感受,此刻动作柔缓,每一深入,便恰巧挑着那粒奇滑异脆的妙花心,先还不敢采得太深太密,但渐渐觉察到了可人儿的小动作,不由情怀荡漾,遂越送越勤越刺越深。
孰料“娇嫂嫂”的“胃口”极其有限,不一会儿,便感抵挡不住,腰儿连连闪扭,躲避男儿的深袭。
但大色狼此刻已旺,这回可不答应了,一臂下移紧紧箍住蛮腰,不许美人四下逃窜。
温婳只得苦苦领受,花阴内的酥痒之中竟又多了一丝酸意,慌得一头乌黑亮丽如丝如缎的湿发不住甩荡,也许因在山中,四围又是密密的野枫,不觉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叫声越来越娇越来越亮。
杜柯受其感染,抽耸愈疾愈烈,原先在水里还觉浮浮沉沉煞得情趣,此刻却嫌无处着力不满起来,突把玉人整个抱起,推放于粗大的圆木之上,自个也随后爬起,重新一枪挑了,这回终能脚踏实地结结实实地狠顶怒刺,火热巨硕的频频突过幽谷,命中妙心。
温婳要紧之处连遭重创,凝身趴伏在晃荡不止的竹排上,突地失声嘤啼:“别……别老……老碰那儿呀……好……好酸的……啊……啊……柯……柯郎…呜……”
杜柯却仿若未闻,只垂首注目下边,原来水线正淹及两人的股胯部,开合擒纵间,波浪时开时闭,那交接处的奇妙绮景在眼中霎失霎现,惹得他越发狂荡,双手把女子的两条美腿大大叉开,几推成了个“一”字,入目更是撩人万分。
温婳四下乱抓,但圆木长久浸泡水中,处处皆滑不留手,反手又勾不到爱郎,心下愈添难挨,她的武功虽高,但在这方面却是雏儿,突感内里的小妙物如前次般剧麻了起来,慌得呼道:“又……又要糟了!我好……好象又要糟了!”
杜柯旁侧望去,从她半边脸上瞧见一副憋尿之状,心中明白,忙柔声哄道:“莫怕莫怕,是要丢了,男女相欢,最美妙的便是这一刻了。”反更下下刁狠,记记直捣痒筋花心,激烈之度竟是前所罕有。
温婳煞是不耐,听了爱郎的哄诱,更是把持不住,待给怒茎大采了几下,花心眼内倏地奇痒,娇啼一声,雪颈乍仰,阴精已尽情甩出。
丝丝浓稠的白浆骤从巨根塞住的花缝里迸涌而出,弄混了周围的泉水。
杜柯闷哼一声,顿美得筋麻骨软,但他已泄过几回,因此尚能坚持,耐着满茎的酥麻温热,继续于花谷内奋力驰骋,触及花心,只觉越发娇弹滑脆,不禁昏昏思道:“婳儿的这个妙物,定是那《搜珍记》里所说的‘蚌酥’、‘螺舌’无疑了,啧啧啧,这万中无一的名器竟叫我遇着了!”
温婳如寒似悸地丢了又丢,却感爱郎仍无休无止地采个不停,心中大慌,哆嗦啼道:“我……我不……不好了……停……停一下……歇息一下……啊……又……又要来了……快停……啊啊……”内存余的每一丝缝隙都给黏稠的浆汁填满了。
杜柯听她连连呼停,心中不忍,用了极大的努力,方才硬生生顿住,颤哼道:“我……我……”
温婳通体酥软,骨头似都化掉,螓首一坠,沉入水中。
杜柯赶忙抱住,也不拔出,便将她翻转过来。
温婳头晕目眩,迷糊中见爱郎满面苦色,娇弱无力道:“你……你难受是吗?”
杜柯不知如何应好,巨茎仍坚如磐石地撑顶着玉人。
温婳似懂非懂,又问:“那个……你也得……也得出来才舒服是吗?”杜柯赶忙点头。
温婳已缓了口气,柔声道:“那你继续吧,我行了。”
杜柯一阵犹豫。
温婳努力抬起手臂,充满柔情蜜意地轻抚爱郎的脸庞,媚得惊心动魄地望着他道:“再来啊,婳儿还要你。”
宝玉大喜,遂又抽耸起来,过不一会,就忍无可忍地变成了冲刺。
温婳霎又美极,突然痴痴迷迷道:“你……你今儿在……说的说的那…那句话可是真的?”
我们的大色狼此刻哪还想得了别的事,只一味感受玉人内里的绝顶美妙,迷糊道:“什么话?”
温婳颤吟道:“你说……你要我这辈子开心喜悦幸福安康,……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断折而死……是真的么?”
杜柯脱口道:“当然是真的,男人在世一诺千金,这样子的誓言岂能儿戏!”
温婳芳心甜透,整个人如酥似醉,努力弓起上身,樱唇在他胸颈上不住蜜吻,娇喘道:“是你说的哦……这话可……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日后可不许赖哦!”
杜柯粗喘应道:“嗯,我不赖,永远不赖。”每及深处,火烫的前端仿佛把花心上的嫩肉都粘了起来。
温婳猛觉内里的小东西不住地乱蹦乱跳,一股奇痒从内里直透出来,怕是又要象适才那样丢了,两只脚儿不住在水里乱蹬乱踏,划起一道道浪花,急急喘道:“柯……柯郎你……你……想……想来了吗?”
杜柯俊颜胀赤,昏昏地点了点头,突将女孩的两条美腿从水里捞起,朝上方大大压去,直至触到她自己的香肩,底下抽势如虹,雨点般密密地刺向幽深的嫩心。
温婳方才丢过,之内无不敏感万分,心里忽生出一种再这么下去定会死掉的感觉来,樱唇触着男儿哪里便是火辣辣一吻,哼哼颤道:“那你快…快点…我……我又……又要……又要……”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檀郎所教的那个“丢”字始终说不出口来。
杜柯已是千钧一发,盯着她的绝丽俏容哆嗦道:“就来了……就射了……亲亲……婳儿……我要……要射你里边了……”
温婳给他言撩惹,芳心大醉,尽把娇姿媚态展献在爱郎的眼中,娇娇嘤咛道:“好……快啊……快给我……我要……我要带走你……我要我们永不分开……”喘着吟着,美目中突然充满了晶莹闪闪的泪水。
杜柯拚命点头,责无旁贷地发起最后冲刺,带得花唇翻飞不住,数十抽过,倏地顿住,俯身紧紧地抵住了玉人,在那奇滑异脆的妙物上展开一轮粗暴的研磨与颤击。
温婳登时魂飞魄散,喉里发出声声迷离而慌乱的娇啼,粉臂死死抱住男儿的脑袋,似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里,融为一体。
杜柯腰股不住加力,突地一下得势,力道角度皆达极致,竟揉得花心绽开,前端已戳着了花眼内的奇娇异嫩……
温婳乍然悸啼,蛮腰惊心动魄地一拱,骤又丢了身子,喷涌之势更胜前次。
杜柯闷哼一声,肉茎霎时通根美透,在阵阵收缩的花径中剧跳了数下,滚烫的浓精终于怒射而出,箭般注入玉人的嫩心里。
温婳受了他那滚烫的生命精华,越发丢得死去活来,口中忘情地呼唤着爱郎的名字,而那柔若无骨的美丽娇躯,则忍抑不住地着抽搐着……
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美妙动人。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4章 江山美人
见爱人如此销魂,杜柯心中也是大感自豪,忽得想起阴阳双修功法中记载的阴阳互补之术来,这恰恰正是属于练气境炼神境的修炼法门,忙不迭俯子,在她耳边轻轻道:“宝贝婳儿,醒醒,醒醒。”
“嗯”,温婳慵懒地回应了一声,旋即又闭着眼睛微喘着。
“傻婳儿,快快起来与夫君一起双修,莫要将这么多宝贵的精华生生浪费了。”杜柯说完,温柔地抱着温婳瘫软如泥的身子,像以前一样端坐起来,让她的头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双掌向下紧握着她一双有些冰凉的柔荑,将源源不断的功力由掌心送进她体内。
温婳感到身体传来阵阵舒适的暖意,微微张开双眸,喃喃道:“柯郎你这是干什么?”
“婳儿,别说话,运气,通过我送来的至阳真气吸收身体里的生命精华。”杜柯说道。
温婳这下明白过来,很快本进入角色,只觉那股舒适的热流途径全身,最后留在了小腹下的丹田处。紧接着羞人传来阵阵蓬勃的生命气息,将她原本娇软无力地身子慢慢撑起,贪欢过度略显苍白的肤质也渐渐恢复了原先健康的粉红色,浑身上下遍体通常,灵台大开,只觉只觉眼耳口鼻等五官处隐隐也有热流经过,神采再现。
慢慢地,两人调理结束,杜柯微笑着对着温婳说:“感觉怎么样?”
温婳此刻彻底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视觉嗅觉听觉感觉都有了质的提高,充分地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态万象,身体自身能力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内力修为和动作灵敏度也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
温婳惊喜地道:“原来这双修功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当然,那是将两个人的身体各方面素质完美融合集体提高的”,杜柯声音一顿,坏笑地凑到她耳边轻声又道:“婳儿的处子红元被相公采了,相公的益处更大呢。”
“臭混蛋,还来编排人家。”温婳羞得俏脸又红,满口不依。
“乃人之大欲,自古不灭的真理天道。这双修功法现在看来被贬得一无是处,上古时期可是人人觊觎的无上圣典。开创次功法的是上古蛇族双帝伏羲和女娲。他们凭阴阳相济两仪八卦之力,一身武道修为功参造化登峰造极,不过区区三十而立,便炼虚合道天人合一,武破虚空,绝尘而去。相传上古秘宝太一真元便是两人亲传。”杜柯此时却是一改先前的嬉笑,脸上满是追忆、崇拜和向往。
“太史公曾说过,伏羲出身上古蛇系氏族的皇族,天赋异禀,幼而能语,天生木德之体,相传他聪明绝顶,慈和睿智。他与女娲是子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耀眼的人间龙凤。他们志趣相投情深意重,偏偏都长得一付天人之姿,是一对从天上走下人间的绝世双壁。”温婳接着道,语气也满是敬重和仰慕。此刻两人早消,浑似一对探讨武学天道的同道知己。
说话间两人心有灵犀般在一旁的树枝上晾着湿透了的衣服,双目相对时相视一笑,齐齐转过头去。温婳捡了些柴火,在一旁空旷地带生起火来。杜柯去不远处摘了几个半熟的果子,又去溪涧里抓了两条鱼,洗净了,用干净的树枝插着,放在篝火上烤着吃,聊以充饥。
一夜无语,两人身心极是满足,相拥着一觉睡到大天亮。晨间,齐齐醒来,温婳穿戴好了昨夜晾干的襦衫褶裙,偏偏羞人的肚兜儿和亵裤都在坏人怀里珍藏着,只得大胆地真空上阵。
才一跃上马背,温婳便觉微风徐徐,直灌裙褶下方的真空处,直羞得满脸酡红,一味地用眼去瞪身边的色狼。偏偏此人已练就“脸皮厚如城墙”的绝世神功,装得一脸无辜,惹得玉人更加生气,便扭头不再睬他。有杜柯在一路插科打诨,两人自是笑语不断。回到客栈后,两人都好好地洗了一个澡,舒适地休息了整整三天。
只见此刻日以沉西,很快便是晚间。初夏的夜空,美得让人无法仰视。只见一弯皓洁勾月挂在天穹之上,身边缀满了熠熠生辉的星斗,一条璀璨绚丽的银河横亘天幕,壮观无比,月辉星光照耀在云层之上,渲出淡淡的青紫之色。两人吃完晚膳,也觉不应浪费这般天赐的良辰美景,杜柯便邀温婳一起到屋顶坐坐,赏月观星,促膝长谈。
两人彼此深爱,经历了幽谷中肆意得有些放荡的男女之欢后,愈加情浓,只想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这是两人凭借轻功跃上屋顶相依而坐,时而调笑,时而长谈,一派俨然自得,这一番两情相悦,柔情蜜意,只觉得皎月妩媚,白云含情,连满天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的欢笑。
温婳感触最深,她虽早已嫁为人妇,但命运弄人与先夫只匆匆见了一面,便生死相隔,独守了近十年的清寡空闺,那无涯的一场生,使她生命里最沉重的苦难。这几日以来,在杜柯的半诱半导之下,方自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一切美好,正是这个比她小了整整六岁的男子,照亮了她原本荒芜黯淡的生命,使她重新拥有了生的激情和渴望,拥有了一个正常成年女性应该拥有的一切,包括兴奋、悲伤、牵挂和相思,还包括醋意、嗔怪、撒娇和拌嘴,以及林林总总所有的七情六欲。现在,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派生机盎然的勃勃气息,浑没有了先前枯槁般的颓唐之色。
一场酣畅淋漓的,就像一场尽兴的暴风雨,让人心驰神摇。而云收雨歇,碧空如洗后,那种平静、松弛、惬意,让人不期然的满心感动。现在在温婳看来,幽谷里那些缠绵绯的鱼水之欢,都是她毕生最美好的回忆,一个人独处时,每每想起那青天白日里,树荫下,草丛中,那一幕幕的激情和狂放,都会让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浑似一曲契合自然地生命赞歌,那是人性本能的,是摆脱所有束缚后最快美得释放,那些古老而销魂的动作,是人类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根本。温婳此刻明白了轩辕黄帝将《素女经》传于后人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父亲收藏这本书的真正价值。
《素女经》主张“欲由情起,情由心生”,主张“顺人欲,方能证天道”,心中有情,便万物皆有情。幽谷一行,杜柯收益更丰,初尝女体的销魂不说,对武道和天道的认知更达到了远超其年龄阅历的高度,他那本放任自由肆意追逐的赤子之心不会再受任何红尘俗世的羁绊与束缚,世间所谓权位金钱,与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唯一身边怀中活生生的娇美爱侣才是他此生追求的真。
江山美人的话题,自古以来争论不休。所谓“鱼和熊掌,焉能兼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直至国破身死贻笑千古,但身为帝王,他对感情的执着却也值得一赞;范蠡助勾践卧薪尝胆一举灭吴,高官厚禄咫尺之间,但他修书一封挂冠而去,携美散发扁舟漫游五湖,从此只论风花雪月,再无天下江山,留下一段传奇。而今,五湖飘渺的烟波里,只见范蠡悠然划舟,西施俏立船头,两两相望间,眉里眼里全是笑意,真不知羡煞天下多少痴儿女。
杜柯尝到了温婳甜美的滋味,自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爱得更深了。恰恰他又是“温香软玉在怀,天下江山可抛”的洒脱性子,视一切常规礼俗于无物,否则一般高门男子,怎敢和寡嫂明目张胆双宿双栖?多少会招致瓜田李下的闲言碎语,影响自己日后的婚姻和仕途。他全然不顾,只求心中所想,世人所言所述,不过俗物,务须理会。
“婳儿,相公想你了。”杜柯搂着温婳,满脸坏笑地说。
“温婳正陶醉在这唯美的情境中,哪里知道坏小子的龌龊想法,很自然地说:“你不是抱着人家的么?还想什么呢?”
杜柯脸上笑意更浓,也不答话,伸伸手握住她的腴软柔荑便往自己胯下探去。只听温婳“呀”地一声,浑身一颤,触电般地缩回手去,泛起两酡红云,啐道:“你要死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杜柯不理会她抗议般的挣扎,兀自抱得更紧些,凑到她依然发烫的耳垂边,用温柔却惑魅的声音道:“宝贝,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柯郎想婳儿想得紧,每晚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哩。”他话虽轻佻,倒也出自一片真心,夜间独眠时他确实想她得紧,却不是现在这般邪意,是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温婳可没他这么没遮没拦的,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把晕红的娇颜紧贴在紧抱着的膝上,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想了。”声如蚊呐,羞不可言。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5章 天公作美
听到佳人娇羞的回应,我们的小坏蛋哪里还熬得住,这三天早把他憋坏了,现在他进入练气境,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只想天天粘着美人儿做那销魂的事。许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玉杵变得更加狰狞起来,只怕要马上将裤子撑破了。
杜柯如焚,憋得难受,不自禁地手上劲大了些,温婳只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忙不迭地求饶道:“好相公,快些放开人家,要闷死了。”
杜柯闻讯,如梦初醒,手中力道减小了不少,却依旧把她抱在怀中。此刻他们端坐在屋顶的宽厚琉璃瓦上,夜间起风,本该觉得有些凉意才对,偏偏两人情热如火,浑身一阵燥热,只望立刻去了恼人的衣衫,清凉个痛快。
杜柯嗅着她有人发狂的馥郁体香,终于忍受不住,双手用劲一托,竟把温婳整个人抱到了他两腿之上,形成两人面面相对的暧昧姿势。
温婳浑浑噩噩之际,被摆成了这样的姿势,猛地反应过来时,两条雪腻修长的丰润美腿已经本能地勾住了杜柯的熊腰。因为害怕跌倒,一双赛雪藕臂也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身子扭捏着道:“好相公,放人家下来啦,这里好高,有些吓人哩。”
杜柯被她软蛇般娇柔的身相子紧紧缠住,正回味着那噬骨销魂的美妙滋味,哪里会放她下来,双手紧紧捧着她白雪玉团般娇挺的满月美臀,往自己身边一啦,凑过去邪笑着道:“莫非婳儿忘了三天前相公是怎么疼爱你的了?”
温婳一听这话,真真羞怯绝伦,一张欺霜赛雪的娇颜瞬间一片绯红,只觉身上敏感处一阵阵电流传来,特别是双腿之间的羞人处愈加酥痒难耐。惊羞地感觉到他那句话竟挑起了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温婳此刻再也无法坚持,软到在他怀中,发出阵阵急促的低喘。
佳人意外的顺从让杜柯愈加的兴奋,他明白此刻两人身居屋顶之上,不是久留之地,无法进行持久战,只能速战速决,也不扭捏做作,伸手到胯下掏出他最自豪的擎天玉杵,掀开她那条水红色蝴蝶纹绣裙,轻柔地卷到纤腰之上,露出一条果绿软纱亵裤,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愈加娇媚。
杜柯温柔地吻着她雪玉般的颈项儿,右手伸进她两腿之间,隔着一层遮羞的薄纱,轻柔地抚弄着两片早已湿润的肥美蜜唇。
温婳此刻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娇喘声越老越大,竟扭动着丰腴的雪臀,开始迎凑他恼人的绵密。感觉到怀中女子明显的变化,杜柯心情愈加兴奋,喃喃道:“宝贝,美不美?”
温婳早就神智尽丧,断断续续地求饶道:“柯郎,别弄了,人家好难捱哩。嗯……好痒……”
杜柯轻轻推开她娇软无力地身体,一手搂着柳腰,一手伸到温婳面前,暧昧地轻声道:“婳儿你看。”
温婳循声望去,只见杜柯修长的五指之间粘着一丝丝一白汁乳酪般的浆儿,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别样的光泽,忽得明白过来,“呀”得一声娇啼,却见他愈加得寸进尺,凑过去嗅了嗅,道:“婳儿的问道真香。”话语未必,更伸出舌头将那羞人地白浆儿舔得干干静静,,一付心醉神痴地样子。
温婳此刻心中再无羞恼之意,直愣愣地看着他羞煞人的动作,忽得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他胸膛上,呜咽道:“傻瓜,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好?人家以后眼怎么办啊?”
原来那时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极其严重,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社会上,女子没有半点地位。杜柯堂堂千年世家嫡系传人,侯门少子,地位何等尊贵,祖父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镇国侯,即便比起一般的皇室子女,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他竟这般吃了自己流出的分泌物,怎叫温婳不激动呢?
那时不通医理的寻常人家,将这白浆儿视作是身体里最污秽最不堪的排泄物,一如大小便一般,温婳见他竟毫不避讳地吃进嘴里,还满脸真心地陶醉,可见此人对自己用心之深。温婳极度激动之下,不知何以为报,早慌了手脚,才有了先前情绪崩溃的情形。
杜柯虽药理宗师慧明禅师清修十年,尽得真传,自是明白此物绝非如此不堪,更是人类最宝贵的生命精华,再加上心中爱她怜她,自是无需忌讳,所以也才有了先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杜柯轻轻拍着玉背,直至佳人情绪渐渐平复,在温柔地道:“傻婳儿,真的没事的。”于是一股脑儿地把世人对此的偏见全讲了出来,良久,才听见温婳半信半疑道:“真的么?”
“相公何时骗过我的宝贝婳儿。”杜柯真挚地说。
温婳也不是冥顽不化的人,不然她也不敢这般无忌地跟小叔子倾心相恋了,于是渐渐接受了他的话。
杜柯邪笑着低头道:“我的好娘子,你要怎样报答夫君?”话语未落,温婳甜腻温热的唇已经贴到了嘴上。
两人吻得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只听杜柯邪魅地道:“今晚星月璀璨天公作美,真是我们洞房花烛的好时辰,相公一定要好好地疼爱我的好婳儿。宝贝,你说是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温婳羞得又埋到他怀中,悄无声息地说:“还是去人家房里吧。”
杜柯嘿嘿一笑,将佳人打横抱起,用禅宗正宗“一苇渡江”的绝世轻功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个起落之间,便以到了温婳的客房门口,很自然地推开门,将佳人娇软无力地身子放到榻上,转身便紧紧关上了门窗。
不知为何,或许是第一场真正在闺房内深夜独处,看着愈走愈近的檀郎,心结已解的温婳竟无比的羞涩起来,很快地盖着被子拉上罗帐,传出一阵微弱地急促呼吸。
杜柯邪邪一笑,褪了恼人的衣衫,地转进帐中,邪魅地低声道:“婳儿,相公来了。”
温婳此刻紧紧缩在被窝里,面向着墙壁,衣衫未褪却仍觉羞涩万分,娇躯轻轻颤抖着,显是心中激起紧张。
杜柯知道虽然上次在幽谷中几度销魂,但那多少有些疯狂,这是他们首次同床共枕,这才是真正夫妻的生活,温婳心中紧张也是正常的。他早不是先前那个一知半解的雏儿,知道入股啊今夜不能让她开怀地享受两人间的亲密的话,他们之间多多少少会留下裂痕。此刻唯有转进主动出击,像先前一样引导她才能真正和她做一世夫妻。
杜柯轻轻地从后面抱着温婳微微颤抖的娇躯,温柔地在她耳边道:“傻婳儿,快些转过身来给相公亲亲。”温婳闻声未动,只是本能地向他怀中一靠,依偎在他广阔的怀抱。
杜柯微撑着身子,凑过头去看她,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深深地刺痛了他。杜柯野蛮地地将她狠狠转向自己,轻柔地吻去她眼睑下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动作极是温顺,与先前的野蛮形成极大反差。
原来,温婳寡居近十年,这十年来,三千六百多个夜里,每一次午夜梦回,身边都是空荡荡的,只有脸上无声无息留下的冰凉泪水。她十六岁嫁入杜家,本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也从先前的惊惧恐慌渐渐变成麻木冰冷,每一次都是自己擦去眼泪,然后愣愣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漆黑夜空,一夜无眠。这样的折磨,今日忽然得到解脱,她心中的震撼,又如何能用语言所能描述。她适才的眼泪,既是对现在的感恩,也是对过去的祭奠,祭奠那不堪回首的岁岁年年。
杜柯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心中的爱意无以复加,此刻也已满脸泪水,为她过去柔弱双肩上承受的一切苦难。他是真心爱她这个人的,绝非是带着畸形心理的恋母情结,也不是纯粹为了自己家族亏欠她的而赎罪。他爱她国色天香的美貌,更爱她高洁无暇的灵魂和坚强不屈的性格。
“婳儿,别怕,相公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了。”杜柯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
两颗心此刻再无间隙,祭奠了过往之后,便是对现在的认可和对将来的希冀。温婳情绪已经平复,看着再次为她满脸泪水的男子,真正知道了彼此用情之深,喃喃道:“原来上天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了我的丈夫之后,折磨了我十年,然后派出一个人,将这十年欠我的全部换给了我,还许了我一世的依靠。柯郎,婳儿从此别无他求,只做你疼爱的小娇妻……爱我……”说着樱唇迎了上去。一时间被浪翻涌,一件件衣衫被疯狂地抛出,喘息声越来越重……
书友群人少得清心只想哭,却又欲哭无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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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6章 春水剑派
两人一夜缠绵,身心俱醉后齐齐交颈而眠。第二天晨光洒进房间,杜柯张开朦胧睡眼,看着怀中依旧海棠春睡的娇颜,心中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玉人如玉的俏脸。
温婳“嘤”的一声,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滴水美目缓缓睁开,看着眼前温和清俊的笑脸,方自想起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梦幻泡影,伸手轻轻抚着他俊美无铸的连。两人四目相对,虽未说一句话,一切情意都在彼此心中。
杜柯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婳儿,你再睡会儿,相公下去拿些早点上来。”温婳微微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杜柯出了房间,走下楼去买早点,忽得发现不远处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四个男子围成一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是一身紧凑实用的劲装,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神色间有震惊也有崇拜,像是在讨论最近江湖中发生的什么大事情。
杜柯想到自己既然要走进江湖,就该多多打听消息,也好少走些弯路,登时好奇心大作,特意回房也换了件粗狂的劲装,提着银枪下来楼来。
“这几位江湖上的大哥,不必知在讨论些什么?可否能让小弟也长长见识?”杜柯很自然地向着他们走去,语气很是客气。
众人循声抬头,看见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正向着他们而来,一身寻常人的打扮配上他无意间流露出的与生俱来的儒雅温和气质,显得有些莫名的别扭,偏偏又不好说什么,听他满口客气话,也不拒绝,只听那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开口道:“我比小兄弟虚长几岁,着一声大哥我就受了,看你也是江湖中人,你过来一起坐吧!”
杜柯方自坐下,就听刚才那男子一脸敬重又难掩兴奋地说:“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几天我们中原武林出来一见天大的事?”
杜柯这几日佳人相伴,哪会留心这个,忙不迭地直摇头,却听另外一位黄衣男子道:“黑水剑魔销声匿迹近十年,这次刚出来就有这么大的动作,看来是想给大光明宫和拜月教一个下马威了。”
杜柯听得似懂非懂,一脸的迷茫。众人看他年幼,知他涉世未深,便耐心地将整件事全盘托出。原来,江南西道彭蠡湖畔的饶州境内,有一个三百多年传承的大门派,叫春水剑派,当代掌门叫商天涯,与妻子张莺莺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名唤商秀林,女的名唤商秀清。两人武艺小成外出历练,与一月前在青阳县九华山脚下遇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花蝴蝶。花蝴蝶垂涎商秀清美貌,歹心大起。商秀林护妹心切,在拼命逃亡的途中中了花蝴蝶的蝴蝶镖,回到青阳县城便因剧毒攻心,英年早逝了。花蝴蝶以为只是一般江湖小辈,倒也没留心注意,于是招来杀身之祸。
独子被杀,年以五旬的商天涯夫妇当时何等的痛心疾首,发武林帖全江湖悬赏花蝴蝶。先要说这商天涯一身武学早已是炼神巅峰的境界,偏偏花蝴蝶神出鬼没,如何能找得到他,伤心欲绝之下,张莺莺病倒了,商天涯也是满眼血丝,不知老了多少岁,商秀清更是整日里躲在房间里愣愣地看着兄长遗像,不食不寝。
原来,她与哥哥是同胎孪生兄妹,自小有着亲密无间的心灵感应,兄妹感情之深融入骨血,现在兄长因保护她而遭此横祸,她如何能够承受得起,若不是想起兄长遗命要她代他尽孝侍奉二老,她早就随兄长一起去了,省得活在世间饱受折磨。
掌门独子被杀,更何况商秀林还是新一代弟子天赋最高的,隐隐已是下任掌门,整个春水剑派显得压抑而又悲伤。那日,二代弟子茗烟正在替师娘熬药,忽得听见一声怪响,然后是一声响彻天地的雄浑长啸,只听得一个威严而又苍凉的声音道:“谁杀了我的林儿?”
派中其他人都已跟着掌门外出搜寻花蝴蝶去了,独留茗烟在家里照应,此刻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颤,双膝就跪了下去,对着虚空哭喊道:“师伯,也要为师兄做主啊!”
这商秀林平日里温和待人谦谦君子,受到全派上下喜爱,茗烟与他一起长大,感情直如亲身兄弟,遭此劫难,他心中悲苦之甚绝不逊商家众人,奈何他是掌门大弟子,身负看守门楣重任,怎能轻易出去寻仇?
他听出了那一声长啸中带着的绝大悲伤和痛苦,也听出了那是谁。原来那位也赶回来了,茗烟心中甚是安慰,喃喃道:“秀林师弟,你的血海深仇终于可以报了。”
这闻声赶回来的男子便是春水剑派这一代的守护者,商天涯的师兄兼大舅子,二十年前便以一身绝世剑法享誉武林的黑水剑魔张恨水。茗烟起身抬眼,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门来。
“哥”,一个悲痛欲绝的声音传出,然后两具身子紧紧相拥。谁也没想到兄妹俩二十年后的重逢竟是这般模样,诶。
“好妹妹,你受苦了。”张恨水此刻声音也隐隐有些颤抖。
“是不是舅父回来了?是不是舅父回来了?”,一声声如出谷黄莺般清脆却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娇柔的窈窕身影从后面冲了出来,绝世的姿容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碎。
张恨水放开了亲妹妹,激动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终于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喃喃道:“清儿,我的清儿,都怪舅舅不好,舅舅没有保护好你跟林儿。”那少女也贴得很紧,脸上满是濡慕之情,不停的说:“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
原来张恨水是个地道的武痴,为追求武道终身未娶,亲妹妹膝下的一对孪生儿女自然是视如己出。他十年前便是虚境高手,此番回来修为已至虚境巅峰,随时都会破碎虚空而去,心中唯一的牵绊便是亲情,闻此噩耗,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修行?
“都是舅舅不好……都是舅舅不好……”张恨水也是情难自禁,老泪纵横。
张莺莺毕竟是一派掌门夫人,很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恨水心情也渐渐平复,抱着这个自小视若珍宝的外甥女,喃喃道:“清儿放心,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那贼碎尸万段,以慰我的林儿在天之灵。”
商秀清微微点头,却听舅父继续道:“清儿,你要明白你哥哥的良苦用心,你哥哥走了,你这般不吃不喝的,要是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你爹娘和舅舅如何承受得了?”张莺莺听到兄长这番话,也是一味点头道:“是啊!清儿乖,听你舅舅的话,好好养身体,这样才能有能力亲自替你哥哥报仇,”
商秀清茅塞顿开,哭着道:“娘,舅舅,清儿知道了,清儿一定要手刃恶贼,替哥哥报仇雪恨。”
听到这样的话,张恨水兄妹俩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忽得,只听外间一个焦急的声音道:“师兄,师兄,是不是你回来了?”
商秀清抹了抹眼泪,道:“爹爹回来了,清儿去开门。”
转眼间,商天涯憔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商秀清直扑进慈父怀中,喃喃道:“爹爹,爹爹,清儿再不使性子了,清儿要好好休养,再不让爹爹替清儿难过了。”商天涯如闻天音,脸上满是欣慰,也喃喃道:“好,好,这才的爹爹的乖清儿,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想起亡子,商天涯又黯然起来。
张恨水上前紧握住妹夫兼师弟的手,喃喃道:“天涯放心,林儿的仇,为兄一定会报,我要拿贼血债血偿。”说到最后,语气冰冷得可怕,处处体现出一个武道巅峰强者的气势。
商天涯却是推开女儿,竟跪倒在张恨水面前,满脸泪水地道:“师兄,天涯有负所托,未能保护好他们兄妹,天涯无能啊!”说完用力捶着地面,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他一派掌门之尊,从未在人前如此软弱,看到自小敬重的师兄归来,心中郁积的所有悲苦全部爆发了出来,这才如此失控。
张莺莺母女早就冲过去抱着商天涯,三人哭做一团,周围的丫鬟仆人无不动容,想起先前大少爷的种种好处,也是哭得一塌糊涂。茗烟跪在恩师身后,紧咬着牙关,任满脸的泪水滴落到地上……
良久,众人心中悲痛发泄得差不多了,张恨水扶着师弟起身,缓缓道:“不怪你,只怪我这个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混账,居然连亲外甥都保护不了。也怪林儿命苦,幸好我们还有清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商天涯知道他所言非虚,他对自己一双儿女的感情甚至超过自己和妻子,若非放心不下他们一家人,这个才华绝世的师兄早就破碎虚空而去了。
张恨水继续道:“天涯,你搜查了这么久,可曾查到这贼的消息?”
商天涯闻言脸上一黯,痛苦得摇了摇头。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7章 洞庭明月
“这不怪你,我早就知道花蝴蝶的底细,他是神行宗的叛徒,一身隐匿追踪本领尽得‘追云敢月’云随月的真传,武功不过才进入炼神境初阶,轻功却绝不比炼神巅峰的天涯你差,他若有心躲你,确实是很烦恼。”张恨水平静的道。
众人说到这里,杜柯也弄得有七八分明白,忍不住插嘴道:“这不就是一般的江湖恩怨嘛?这么说是大事呢?”
那黄衣汉子也不恼他插嘴,笑道:“小兄弟莫急,且听愚兄慢慢道来。”旁边一个沉默良久的青色劲装男子却插了句:“小兄弟你可知道三天前的洞庭之战?”
杜柯一脸苦笑地直摇头,三天前他正和娇妻恩爱缠绵,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顾。只听那青色劲装男子继续道:“那是自二十年前剑无形和静逸师太峨眉金顶之战后的中原武林又一盛事,南海神刀门门主‘刀皇’谢烟客邀战春水剑派绝世守护‘剑魔’张恨水。”
那男子话音未落,杜柯便已激动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谁赢了?”众人皆含笑相对,一阵哄笑之后,齐声说出了一句:“这天下恐怕没有人知道”。
在杜柯满脸震惊中,还是块那青衫男子继续道:“谢烟客终于等到了他苦等了六十年的对手,他在与绝世高手的对决中领悟了‘手中无刀,心中忘刀’的刀道至高境界,拉着张恨水的手一齐哈哈大笑,一笑泯恩仇。谢烟客甚至连后事都未交待,只把那把名动天下的冷雪刀扔到了广褒的洞庭湖中,在天下群雄面前朗声狂笑,笑声减止,破碎虚空而去。当湖面浓雾尽去,一幅令我们终生都休想有片刻能忘掉的图象展呈在壮阔的视野中:张恨水背负着他举世无双的春水剑,一个人独自站在湖边突出的礁石上,正闲适地看着朗朗夜空中的一轮满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黑水剑魔。”
杜柯的震惊还在继续,似乎根本难以想象刚才的门派恩怨和跟这旷世之战有关联,先前的黄衫男子已经带着满是崇拜的口气道:“我们中原武林又多了两位窥得天道的绝世强者,可惜已经远去,我辈当以此为奋斗目标,继续攀登武道巅峰才是。”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身边众人皆心有共鸣,彼此相视之间,都是相互鼓励的目光。
杜柯一时热血澎湃,心中的激切可想而知,这是中原武林自六十年前的“青莲剑仙”李太白之后又一次有人破碎虚空而去,这是对千千万万习武者的莫大鼓励,鼓励他们向着那与天地万物幻化冥合,抛开红尘俗世一切羁绊束缚,物我两忘逍遥自在的至高境界前进,这便是‘刀皇’和‘剑魔’通过殊死决战告诉天下所有武道修习者的天地至理。
杜柯从幽谷找回了一颗赤子之心,对自然有着天生的亲厚感,自然明白两人前辈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同道中人,虽然现在杜柯不论功力还是境界都相差太远,但这更激发了他奋发上进的动力,坚定了他以枪入道的决心和魄力。
黄衣男子道:“谢烟客出身南海神刀门,门中有‘神刀门下不得杀一人’的祖训,却能使出那样霸道雄奇的刀法,取万物之精魄,夺天地之造化,我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这竟是人为之力,凡胎竟能支配自然界万物。诶,我练刀二十年,以为小有成就,现在想起谢老那漫天的刀影,才觉得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何足道哉。”那男子看似随意,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萧索。
“神刀门哪有那样恢宏的刀法,若是有,早就称霸江湖了。谢老在南海之滨独居茅屋三十年,天天只是观海。他那刀法是学自瀚海巨涛,学于自然而融于天地之间,才会有那般撕裂天地空间的绝世威能。”青衫男子朗声道。
“是啊!张前辈何尝不是如此。他十年前已达虚境,抛却世间一切琐事,独自一人隐居岭南黑水河畔,若非商家遭逢巨变,他恐怕仍在苦修中。这次一战竟让他突破了亲情的羁绊,成就千秋美名。他和谢烟客截然不同,谢烟客犹如耀眼的太阳,时时发出夺目光芒,就像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盛气凌人攻势绵延不绝;而他就像是天地本身的一部分,像一棵草,像一粒尘沙,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他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他不能学谢烟客般夺取天地精华,但他却成了宇宙无分彼我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无论谢烟客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他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随谢烟客的气势不住增长着。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他以真正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谢烟客是浑然忘情,他却是专注于情,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大自然的一草一本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意,因为他已是这广褒浩大的天地的一部分。”一位背负长剑的紫衣男子开口道。
杜柯从他们的转述中想象着那惊世骇俗的巅峰对决,脑子飘过两大绝代宗师傲绝当世舍我其谁的绝世风姿,不免眼中异彩连连,第一次对修习武道的渴望有了超过一切的感觉,甚至包括昨晚与他抵死缠绵的今生挚爱。想起两位武道宗师先前清苦的修行之路,杜柯才终于明白了恩师慧明禅师圆寂前跟他说的那句“天道无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真正意义,杜柯现在心中很乱,也很迷茫,他不知道有没有抛却一切探索天道的勇气,募得脑海中想起公孙茹嫣清丽绝俗的容颜来。
自和温婳相知相爱以来,两人感情日益加深,杜柯渐渐忘却了这个曾令黯然神伤的初恋。现在忽然想起,心中愈加慌乱,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在给他一些启示,却又如此模棱两可,叫他更加困惑起来。
杜柯辞别了众人回到房间,佳人已经起床了,小轩窗正梳妆,见他回来,微微一笑,真是美人一笑媚千古,若不是先前杜柯的心理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估计又要跟以往一样花痴般醉在她无以伦比的少妇风情里了。
杜柯洒然一笑,将膳食放在桌上,走过去将玉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只贪婪地闻着她发间清新淡雅的幽香。
温婳隐隐感觉檀郎有些不对劲,也不忙着询问,任由他抱着,若无其事地描着一双远山黛眉。杜柯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从她手中拿过画笔,深情地说:“娘子,这种事以后就交给相公全权代劳了。”说罢,开始替佳人描眉。
温婳很自然地接受檀郎的温情,满脸笑意地任他画完后,轻声说道:“柯郎说吧,先前遇上什么人什么事了?”
杜柯微微点头,将先前的见闻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温婳的表情变幻莫测,直至杜柯说到张恨水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时,眼中放出阵阵精光,她从小练剑,此刻心中自然波涛汹涌悲喜交加,毕竟有人完成了江湖上所有学剑的人梦想,那是对剑道本身最大的肯定和证明。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以为只是古老的传说而已。”温婳此刻声泪俱下,显是心中激动已极。
杜柯也由衷地为她坚持了近二十年的剑道高兴,紧紧抱着怀中有些失控的玉人,不停地用嘴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良久,温婳从情绪失控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张前辈此生肯定有过一段缠绵悱恻却又绝望无奈地爱情。我听说他终身未娶,正是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才是他突破的关键所在。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只有真正用情至深、真正懂情的人,才懂得如何用剑,因为他把对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手中的三尺青锋中,有爱也有恨、有怀念也有怨怼。只有向他这样把所有都投注于剑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剑客。”
“傻瓜,张前辈并非仅仅是对某个人有情而已,飞升之前,在他眼中带着对这尘世万物无尽的眷恋之情,大到蓝天碧海日月青山,小到一只蜉蝣一粒尘埃,他无不包含着如海的深情。我终于明白了张前辈的伟大,他是真的让自己成为了广褒天地的一份子,那才是天人合一,那才是物我两忘。有情还似无情,追求武道的路上,到了至高境界,往往都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李太白一路西来,游遍盛唐山水,留下了万古诗篇,醉酒伴月而眠登仙而去;所以谢烟客独居孤岛,日日观潮听风,融奔腾潮势于刀意,仰天大笑洒然而去;所以张恨水远走滇南,徜徉于青山绿水之间,于一草一木中探求生命的真正意义,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闲适观月挥手远走。”杜柯也是说得热血沸腾,听得温婳连连点头。
“相公,你以后会为了追求永恒的天道而离开人家么?”温婳可怜兮兮地说。
被她触及心中痛处,杜柯微微一愣,手却将她抱得更紧,忽得直愣愣地望着她,邪笑起来。
温婳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怯生道:“相公笑什么呢?”
杜柯仍旧一脸坏笑,也不回话,只微微调整了子,双手竟伸到她胸前,隔着她水蓝色的缎面蝶纹对襟衫握住一双娇挺,十分受用地搓揉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傻婳儿,相公离不开你身上的一切哩。”
温婳被袭,浑身一颤,软倒到他怀里,羞得两颊酡红,紧闭着双眸,的鼻翼一张一翕,满是动人媚态。
杜柯享受着她美妙的手感,心中却想着这姐姐老婆怎么越来越敏感羞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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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8章 离别火热
杜柯一时玩性大起,贴着怀中玉人的耳根道:“宝贝婳儿,相公的按摩舒服么?”
温婳一下子从的迷人滋味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拉开檀郎作怪的双手,悻悻道:“死色狼,大白天的,休要来招惹人家。”说完径自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吃起早饭来。
杜柯也知道此情此景不宜缠绵,便也不再胡闹,只淡淡道:“婳儿可知那可恶的采花贼花蝴蝶是什么身份?”
“婳儿足不出户,哪里会知道这等下三滥的人是什么身份。”温婳显然是余怒未消,娇蛮地说。
杜柯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坐在她对面,也不急着说话,用一种迷死人的深情眼光看着她,满脸微笑。
很是受不了他这样裸的注亮视,温婳羞红着俏脸,啐道:“小混蛋年纪这么盯着人家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坏事?”
“嘿嘿,相公在像什么坏事婳儿难道不知道吗?相公在想今晚怎么样好好地爱我的婳儿。”杜柯满脸的邪笑,那个“爱”字说得很重。
温婳自然明白了我们大色狼的心事,出奇地洒然一笑,道:“这个你恐怕要失望,婳儿刚才下定决心,要去洞庭湖和黑水河看看张前辈留下的一些痕迹和气息,婳儿隐隐感觉到这次之行会对婳儿以后的剑道修为有莫大的帮助和启示。修行注重心态,所以婳儿决定这次自己单独去,没了你这个大色狼的打扰,婳儿定能得到一些帮助。昨晚家中有消息传来,你的哥们卢云在苏州做了通判,希望你跟郑煌一起去苏州,他要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陪你们看一看江南风物。我想这次的江南之行对柯郎来说也会很重要的。修行武道的路途总是孤独的,我们必须独自面对一切人事,才会有真正质变的体悟和提高。”这时温婳的口气里再不是娇憨刁蛮的小女子,终于恢复了她那令杜柯深深仰慕的坚贞勇敢独立自强的飒爽风姿,这才是江湖儿女应有的本色,也是杜柯心中挚爱她的主要原因。
杜柯看着她慷慨陈词,眼中异彩连连,想起了刚回府那会儿初见她时的情形,心中满是甜蜜,早抛却了即将来临的离别之苦。
温婳知道离别在即,多少有些感伤,握着檀郎坚定的双手道;“柯郎,我们既誓言今生相伴,那么这些暂时的分离都是不值一提的。心在咫尺,又何惧身隔天涯?”
杜柯微微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满是浓浓爱意。这一天,两人寸步未分,或是琴棋书画,或是诸子百家,或是刀枪剑戟,或是道心佛法,每一个话题都能让他们找到心有灵犀的共鸣,两人相亲之后,两心间的间隙每时每刻都在缩小,此刻分别在即,便愈加如鱼得水缱绻难分。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温婳为了各自的理想,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避免了因年少时对儿女之情的过于贪恋而误了毕生追逐武道巅峰的信念。杜柯自是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说些伤感的言语来刺激彼此。
此刻已是黄昏,太阳似是仍在留恋这妖娆大地的最后一丝风韵,举头西望,但见残阳如血。温婳俏立窗口,微仰着头,一双动人的眸子望着西方随时都会消失的那一抹光华,脸上一片平静,竟看不出对于明早两人的南辕北辙有一丝心理波动。杜柯坐在桌前,双手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褐色指环,那个代表十大世家传承的信物,目光却是游离不定的,脸上的表情倒也很是平静。他们俩不说再见,不道离别,因为深知彼此两两牵念,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温婳懂,杜柯也懂。
长夜未央,今晚又是满月,天公似是从不知世间离别,这般“月圆人不圆”的景象,多少也是一种讽刺吧。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两人静静地偎依在床头,没有声声离别,没有抵死缠绵,只是紧紧相拥着彼此,任碧空中的皓月洒下一地银辉……
”婳儿,睡吧,明早还要早起的。”良久,杜柯温柔地说。
温婳点点头,伸出头去熄灭了油灯,罗帐缓缓拉上。
“呀!”温婳刚刚躺下,杜柯便已无赖地压过来,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好婳儿,今晚相公定让你美美地丢上两回。”
或许是受别离影响,温婳也不再似前日般矜持羞怯,一双如雪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奉上满口甜腻芬香。两人只为发泄心中别离之殇,自是前所未有的缠绵,很快便衣衫褪尽,只想立刻把灵魂和融合为一体,为分离后的独处时光留下旖旎甜蜜的回忆。
杜柯紧紧抱着温婳柔弱无骨的娇躯,两人都在尽情的享受着对方的唇舌,他们的舌头忘情的翻卷、纠缠、在一起,四片柔软的唇瓣时不时的发出“滋滋”的美妙声响。此刻夜已很深,万籁俱静,客房之中,那微弱的呻吟却显得格外的清晰,温婳秀丽的俏脸在清冷月光映照下,更显娇媚动人,明艳无双。两个人近似疯狂的拥吻着对方,仿佛要将彼此揉碎,交融在一起。
杜柯紧紧搂着温婳,解开她的衣扣,手探进去,恣意感受着她的柔软和娇嫩,感受她那份独特的丰腴和温馨,那两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
“啊……”,温婳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极度敏感,使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她红着俏脸,微微张着小嘴,眉头轻蹙,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嘴唇润湿微张,看上去更加红艳欲滴、娇润。
杜柯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猛啃几口。阵阵幽香渍入鼻端,缕缕发丝拂过面庞,柔软的娇躯、颤抖的身体,杜柯只觉柔情万千。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玉人,并往自己的身上紧贴,俊脸充满柔情地贴靠在温婳的脖子上,陶醉地呼吸着女体动人的清香。
终于,几番唇齿缠绵之后,杜柯情动如潮,决定开始行动。用自己的一只大手紧握住温婳的一双芊芊玉手,另一只手紧搂住她娇软纤细的腰肢,开始轻柔地亲吻她的脖颈,时而用舌头轻轻地舔,时而用嘴唇在她的小耳朵上轻轻地吹,酥酥地着温婳的。
温婳觉得全身却酥酥软软,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
杜柯搂着腰肢的手已经技巧地抚摸她着柔软的腰际,并不时地下滑到她圆润的臀丘上揉动,在她还来不及呻吟出声的时候,杜柯嘴唇紧贴上去,吻住了她娇艳的嘴儿,含住她可口的唇瓣,肆意地舔弄着温婳香甜柔软的樱唇。
温婳把白嫩的手臂环上杜柯粗壮的颈脖,舌头在互相追逐,津液在互相吞吐,靡霏霏的气氛顿时迷漫整个房间。
杜柯看温婳开始配合,猝然伸出右手朝她高耸浑圆的摸去,温婳薄如蝉翼的白色纱织亵衣根本挡不住张霈粗狂有力的手,瞬间一只的便已在杜柯大手的掌握之中,温婳全身一麻,娇唇间吐的娇喘已是相当急迫:“啊……不要……那里……那里不行……不要摸那……那里……啊……啊……”
杜柯得意地看着温婳的动情模样,恣意地揉弄着她高耸的,真是的美艳娇妻,隔着衣服和丝滑的肚兜,依然能感觉出那的惊人弹性,另一只手也不甘落后,滑落在的臀丘上按挤揉捏,逼出怀中美艳娇妻的声声娇吟。
杜柯此刻得寸进尺地用右手熟练地解开温婳胸前的衣扣,直接插进丝薄的肚兜,抓住了一只的。当敏感的被杜柯温热的手掌直接握住的刹那,温婳瞬间感觉自己的乳尖翘立,硬硬地顶在杜柯的掌中,似乎在迎接杜柯的揉弄,全身象电流击打般传过阵阵的酥麻,并直达双腿间的私密处,被衣裙紧紧束住的丰润不停地厮磨扭动。
杜柯见她有些难耐,便不再,支起身来,伸手将温婳纯白的亵衣解去,随手一掀,亵衣抛落地面,一对浑圆高耸的白嫩,傲人的展示在他灼热的视线面前,顶端的两颗相思红豆更是娇艳欲滴,无比。
杜柯颤巍巍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捧起两只圆润的,杜柯如捧珍宝般将一对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的磨蹭,然后张嘴吐舌,用自己的舌尖在顶峰的两颗羞挺的相思红豆上,贪婪的来回起来。
温婳羞闭美眸,不敢睁眼看他,一双柔嫩的藕臂情不自禁的在杜柯结实的后背游走抚摸,檀口微身,不时发出一丝愉悦的呻吟。
杜柯见她渐入佳境,支起身来,将温婳已经被湿润了一大片的透明薄纱亵裤慢慢地脱离她美妙的,轻轻地分开她紧紧闭合的雪白。
“嗯……”,温婳嗯嘤一声,俏脸绯红如火,杜柯也是内心激动,兴奋莫名,不禁凑过脑袋,近距离仔细的看她美妙的私密之处。只见耻丘而结实,萋萋芳草,浑圆修长,滑若凝脂,吹弹可破,两片花瓣更是光滑柔嫩,在隐秘的粉色细缝处,因为刚才杜柯的一番口手施为,刺激,现在已经流出了丝丝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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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29章 情热似火
杜柯如遭雷击,重重地压在温婳柔软馥郁的上,一手揉弄玉ru的同时,嘴唇已紧紧含住另一只嫩乳的尖峰。温婳俏脸晕红,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地搂住杜柯在自己胸前拱动的头颈,修长的也缠绕上杜柯的雄腰,娇躯不由自主地扭曲摆动。
杜柯的舌尖灵活着她,时而轻舔、时而刮擦,丰ru受到强烈的刺激,更加紧绷上翘,那雪山之巅粉红的樱桃生机勃勃地凸起,颤巍巍的挺立着,迎接张霈的一次又一次抚爱。
杜柯的大手从卷起的裙裾下宛延突入,突兀地伸进两腿间小小的三角地带,直袭早已湿泛滥的桃源秘洞。温婳急急的娇喘声愈加强烈,纤细的腰部不断地上浮,把平坦软滑的小腹与张霈的用力地磨擦着,樱唇咬着杜柯的肩膀,想要抑制住逐渐高亢的娇吟喘息。
杜柯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温婳中间两片濡湿的花瓣,在一次上下滑动间突然往泥泞滑腻的口一顶,在温婳“啊……”的一声长长的荡人心魂的呻吟声中,粗壮颀长的手指应声而没,全部没入了紧窄温润的幽谷甬道深处。
温婳的双手猛地搂紧还在张霈的头颈,随后无力地摊开,在杜柯手指轻柔的抽动下,樱唇一声声地娇喘不已,双腿不停地踢蹬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搅动水井般的声音,身心已经陷入迷醉之中。
在杜柯持续的和抽动下,外温婳酥麻的感觉逐渐高昂,涨到了极点,甚至不自觉地在杜柯狂野舔吸的口中跳动着,丰腴的蠕转着、扭动着。
杜柯轻咬乳尖,在她密道内活动的手指也左弯右勾地在穴壁中到处刮擦。温婳的娇喘渐渐地变得更加尖细,紧夹杜柯的手臂,全身都猛烈地向上挺耸,剧烈地发起抖来。在温婳娇腻无比的尖吟声中,杜柯感觉一股烫人的腻水从她桃源深处喷涌而出,立刻使自己的手指灼灼地感到一阵滑溜。温婳达到了一次美妙的极乐巅峰。
在持续不断的极乐快感中,温婳四肢无力地摊开,娇艳湿润的樱唇尖尖细细地低喘着,双目迷离,颤动,双腿大开,身下一片濡湿。杜柯死死地盯着那丰圆白润的中间一丛乌黑的芳草,两片娇嫩丰腴的花瓣欲夹还羞地掩护着刚刚遭受蹂躏而达的洞口,微开的大花瓣间,晶莹剔透,糜万分。
杜柯一边欣赏着温婳的,一边迅速扒掉自己身上衣服。跨下霸王神枪此时早已是战意高涨,但是杜柯并不着急,夜还长着呢!杜柯俯身低头,用手轻轻的分开两片湿润的娇嫩花瓣,露出一颗红润湿滑的蕊珠。分唇伸舌,杜柯吐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地在蕊珠舔了起来,温婳娇躯蓦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浑身如同过电一般,平坦光滑的玉腹急速收缩,檀口分张,失声道:“不……不要啊……”
杜柯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将温婳伸过来的一双柔荑紧紧握住,压在她娇躯两侧,眼瞳中闪烁着独有的邪异赤色。杜柯再次俯下自己的身子,用喷吐着灼热气息的嘴唇在温婳娇嫩湿润的私密之处亲吻起来。杜柯不安分的大手也有了动作,他抓着温婳的小手,将它们移到她高耸的上,大手按住小手,让温婳的小手在自己的上恣意揉捏起来,与此同时,杜柯灵活的舌头也轻易的就滑入了温婳湿润滑腻的私密之处,贪婪的吸允着那丝丝琼浆。
终于,杜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腾”的一声压了上去,将自己很强很厉害的武器抵在了温婳春水泛滥的私密之处,托住美人儿浑圆白嫩的美臀,将坚硬无比的玉杵对准早已湿淋淋的幽谷甬道。
火热硕大的龙头紧抵着嫩穴口颤栗抖动,温婳只觉内如有蚁爬,空虚难过,蓬门心有灵犀地的敞开。或许是密道早已泥泞不堪的原因,杜柯腰身稍稍一用力,便进入到她身体最嫩最深处。
温婳猛然感觉到自己的一阵满足,呻吟一声,紧紧搂住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宝宝婳儿,美不美?”,杜柯用轻佻的言语在温婳耳边着,动作却不再调戏,毕竟自己也涨得太难过,挺动庞然大物划开花瓣嫩唇,顺着滑溜的春水强劲地直达幽谷甬道深处。
“啊……哎唷……啊……”,一股充实而酸楚的感觉传来,美人儿娇艳的檀口惊喘出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杜柯的雄腰,紧紧夹住,试图阻止杜柯的抽动,全身颤抖。
温婳现在被玉杵一下整根,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
玉杵直达温婳穴心的时候,杜柯感觉太舒服了,杜柯感觉着自己的玉杵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肉壁还在微微蠕动着,着自己的龙头,又麻又酥。
这次,杜柯不再心急,他要精心地耕耘这块食髓知味肥美柔嫩的良田。他想起先前在《素女经》上看到的技巧,便学以致用,三浅一深、九浅一深,忽而轻挑,忽而细磨,忽而急插,温婳的呻吟也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丰腴滑腻的花瓣在玉杵出入之间开合绽放,不停地挤出丝丝白色的黏浆。
渐渐地,杜柯的呼吸也渐渐浓重起来,在娇妻俏脸上不停地啄吻精美的五官,在的脖子上留下湿热的吻痕。然后下一站是那两座惊心动魄的,细心地每一寸乳丘、乳晕,把两只得不停颤动,乳尖高高地耸立在膨胀隆翘的乳球之上。
温婳浑圆的轻轻摆动着,修长浑圆紧紧地缠绕在檀郎的雄腰上,纤柔可爱的脚尖随着他技巧性的在空中飞舞踢荡。
杜柯得意地看着美人儿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勾魂模样,感觉玉杵突涨、岩浆上涌,舌头牙齿加紧舔咬翘立的乳尖,双手紧紧把住娇妻的纤纤细腰,把成熟丰润的美臀拉向自己,迎着自己的用力地顶撞。
温婳在杜柯愈加激烈地抽送之下,娇躯更是震荡摇晃,大龙头像雨点似的顶在花心,香汗淋漓的,激烈地扭动着,嘴里近乎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显是又一次被送到了极乐巅峰。
杜柯满意地笑着,依旧硬挺的玉杵,仍然顶在颤动的花心上旋磨着。突然,杜柯把玉杵抽出,中沉醉的温婳“啊”的一声,感觉桃源洞内一阵空虚,滑腻的汁水急涌而出,瞬间流满了整个的。房中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良久,杜柯凑到温婳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婳儿,刚才的滋味美吗?”
温婳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
杜柯嘿嘿一笑,亲了一下温婳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婳儿,你的样子真美。”
温婳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婳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温婳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温婳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
良久之后,杜柯松开温婳微微红肿的香唇,紧紧搂着她柔软雪腻的娇躯,幸福地道:“婳儿,你真好。”
感受到张霈对自己的柔情爱意,温婳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大色狼,你刚才怎么这么厉害?”温婳娇羞怯怯地问。
杜柯一本正紧地从床头的包袱里拿出《素女经》,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是靠它了。现在我才发现先前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蛮干,一点也不知道要先让我的宝宝婳儿快活。”
听到他口无遮拦地说出“蛮干”这样的字眼,温婳又羞又气地再我们可怜的猪脚腰尖狠狠一掐,害得某人浑身一颤,却不敢回手。
看着檀郎一付受袭的郁闷之状,温婳笑得花枝招展,媚人心魂。忽得,眼光四扫,竟发现他羞人处依旧昂首挺立,想到他这次是顾及自己快乐,强自忍受,心中不免一阵感动,喃喃道:“柯郎,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杜柯显是疑惑不解,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知她言语中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宝贝婳儿还想要?”
温婳不由羞得一阵脸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睬他。
杜柯温柔地从背后抱着她,轻声道:“傻丫头,相公没事的,睡吧!”温婳把身子向后靠了靠,两人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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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4章 金枝玉叶
两人一番恩爱之后,难免都有些疲倦,就都不知觉得睡了过去。杜柯睡得痴痴迷茫之际,仿佛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低婉地在他耳边说着写什么,只是当他睁开眼,起身环顾房间时,却是空空如也。
“婳儿……婳儿……”杜柯冲出房间,喊道。
“公子,你夫人说有要事要办,先走了,她让我把这儿交给你。”小二闻讯赶来,不急不慢地说着,拿出一方雪纺丝绢。
杜柯如被雷击,愣了良久,方自明白爱妻的苦衷,她是要独受分离之苦,怕自己心痛,在自己酣睡的时候就离开了。杜柯失魂落魄地拿着丝绢回到房间,坐在床榻上,纹丝不动。
玉人远走,暗香犹存。房间里仍然留在她特有的馥郁芳香,偏偏彼已天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杜柯颓废了良久,方自想起她肯定不想看到自己这样,便强自振作,渐渐恢复了先前乐观自娱的心态。
时间过得总比想象的快得今多。此刻又是黄昏,夕阳西下,宋州东门外的一条栈道上,一个一身雪色长衫的锦袍公子单人独骑,散漫地走着。只见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独独脸上的落寞之色溢于言表,也使得他斜握银枪的背影愈加的清廖了。
自然,这男子便是今日中午无奈离去的杜柯,此刻他正闲庭信步地走着,丝毫没察觉到此刻日暮西沉,他又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方丝绢,然后一叹。
那是一方正宗苏绣雪纺丝绢,一看便知是大户闺阁小姐的贴身之物,左上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右下角却是一枝栩栩如生的红豆,中间绣着清丽隽秀的一行小诗,写着王摩诘流传千古的那首《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杜柯不紧不慢地念着,带着一脸的苦笑。南国,不正是两人要去的地方么?岳州和苏州都地处南国,偏偏相隔万里,纵有一腔深情,徒唤奈何?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至,空中明月皎洁一如昨夜,杜柯的心情却是天壤之别。昨夜佳人在怀好不惬意,今夜却是“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杜柯此刻正安置好了马。寻来些柴火点着,独自一人坐在路边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初夏的时节,柳条翠得正盛,仿若一个纤柔袅娜的窈窕淑女,羞涩却又骄傲地向众人展示她的美丽。一路走来,风景依旧,杜柯却早无心欣赏,此刻盘坐着调息打坐,理一理因情绪失落而稍有紊乱的内息。
调息的过程是很快的,夜已渐深,杜柯却睡意全无。他站起身子,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遥挂碧空的一轮新月,清辉月华洒下来,愈加显得整个人萧条落寞。
深夜空旷的原野上,万籁俱静,忽得传来一阵车轮的“啧啧”声,杜柯循着声音抬眼望去,一辆古朴秀气的油壁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那车通体深碧色,车窗前却垂下一层层浅碧窗纱,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车内人影。风过处轻纱微微拂动,恰好映着淡淡清辉月华,便如碧波涟漪一般。
转眼间,车已到了杜柯身前,驾车的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生得倒也端丽,文静而不失灵气。杜柯正诧异间,车中传出一句幽远清音:“这般朗月悬空的良辰美景,如何公子的身形却显得如此寥落孤独?”
杜柯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一愣,却见先前那驾车的少女掀开翠绿缎面车帘,轻声道:“小姐,夜也深了,这边有块空旷草地,今晚便再次将就一晚吧!”随着声音一起出来的是个清雅无双的淡妆女子。只见她一袭雪纺纱质长裙及地,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古朴却不失润和的碧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杜柯也是见惯了天姿国色的人,今天才刚刚分离的温婳就是当之无愧的倾城绝色,偏偏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使人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若九天玄女瑶宫嫦娥,浑身没有半点烟火气,绝不似这红尘俗世中人。淡淡幽香袭来,杜柯已混过神来,知道先前的话便是这眼前女子所问,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景同而人不同。在下一时触景伤情,扰了小姐赏月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微微作揖。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如她容颜一般清丽的声音飘出檀口;“公子客气了,世间世间谁无伤心事?希望公子能早日忘却昨日阴霾,好好把握今日明月,迎接明日灿烂骄阳。”
她的话似有一股激励人心的神奇效用,杜柯顿觉心头阴霾全消,想到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就释怀了。微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姑娘,在下知道了。”
那女子微微点头,落落大方地看着杜柯,道:“小女子冒昧地问一句,公子你可认识长安京兆杜家已经逝去的前夫人谢氏?”
那女子口中的谢氏正是杜柯已经故去13年的生母,杜柯浑身一震,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喃喃道:“自先母亡故已有一十三载,不知姑娘如何认识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只道:“小侯爷,你再仔细看看我。”
杜柯看得真切,竟从她一付明明陌生的脸容隐隐看到了母亲的轮廓,一下子脸上煞白,喃喃道:“你怎与先母如此相像?”
旁边那侍女似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语出惊人道:“公主,你看那呆子,都被你吓傻了。”那女子到未说话,脸上笑容更甚。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杜柯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一些家族里的往事。他在外十年,家族亲友本已忘得差不多了,只回家后温婳和家中的老管家都跟他提起过一些。谢氏出身名门望族,是东晋名相谢安的嫡系后人,有一个姐姐嫁到了皇宫,做了先帝顺宗的妃子,不过也已经仙逝了,只留了个女儿。此刻眼前的女子既是公主之尊,杜柯也明白过来,忙不迭的行礼,道:“姐姐姐万福康安,弟弟先前不懂礼数,还请姐姐原谅。”
原来,那女子便是杜柯的亲表姐浔阳公主,闺名叫李灵芸,真真是人如其名,钟灵毓秀。两人素未谋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杜柯仍在吃惊之中,毕竟突然出现一个淡雅出尘清丽如仙的血脉至亲,心中的激荡是难免的。忽得,杜柯记起这位表姐早在五年前,当今宪宗皇帝继位之初,便得先帝顺宗遗诏远嫁他乡了,现在怎会在此出现?心中虽有疑虑,但杜柯也不是无知莽汉,也不会无缘无故发问,免得彼此尴尬。
“弟弟这是要前往何处?怎会在此荒郊野外留宿?”即以相认,终是血亲,有着天生的亲近,驯养公主地口气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
杜柯从满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把家中琐事包括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道来,只是为了婳儿的名誉,没有说明自己跟大嫂的爱慕关系。
两人此刻已闲适地坐在篝火旁,聊得很是和畅。杜柯也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原来,浔阳公主的夫君是位出身将门的年轻将军,替大唐戍守北疆,三年前在一场与突厥人的战争中阵亡了。驯养公主替夫守孝三年之期已满,因两人聚少离多未留有子嗣,按照大唐皇室规律,身后没有子嗣的公主是有权重选夫君改嫁的,无需守寡一世。杜柯感觉他们夫妻关系也很平淡,从她谈到亡夫时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就能看出,口气稀疏平常,与路人无异。
想来也是,身在皇家,又有多少自由相恋的公主驸马。不过是迫于皇命难违,彼此凑合罢了。浔阳公主虽已成婚五年,外人看来却绝没有半点绰约妇人的风姿,与云英未嫁的女子无异。
浔阳公主此行的目的地竟与杜柯相同,也是江南苏州府。不过她是去幽居的,不愿再过问红尘俗世,只带了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去苏州郊外潜心修道。(当然,在遇上我们万能的主角之后,她道心失守沉沦也是早晚的事,必须的,嘿嘿)
两人相谈甚欢,皆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在自家表姐面前自认没有约束,杜柯神采又现,侃侃而谈,看得对面的两个女子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走了一个美女,又来了两个美女,杜柯在梦中开始感谢佛祖保佑,这一路不再寂寞。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5章 携美同行
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佳人相伴,杜柯方自振作起来,玉树临风的男子魅力尽显。浔阳公主还好,终是皇家贵胄,多少见过世面的,身边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就被我们柯少迷得晕头转向的。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架清雅的绿纱窗油壁马车正在无人的栈道上缓缓而行,驾车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两匹神骏的白马把车拉得四平八稳的,倒也闲适的很。
杜柯驾着马车,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却是李太白的那首少年行,此时吟来,倒也贴切,只是当着皇家公主的面直言胡姬酒肆,多少有些不好,也幸亏他一付跳脱自然的心态,这点他根本就没想过。
“弟弟出家在外,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么?”车中传出浔阳公主清越优雅的声音。
“那倒不是,其实还是王维的那首更加适合我。”杜柯随口答道。话音刚落,浔阳公主美妙动人的声音又起:“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原来姐姐也读这些诗句越么?”杜柯微有些惊诧。
“倒也不是,以前一直听先夫读着,自然耳熟能详脸。”浔阳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漠,好似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了。
杜柯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提,心中明了,旋即换了话题,道:“姐姐,前方就是武宁节度使所驻的徐州府了,节度使张愔张大人曾是家祖的世交,曾一起随郭老令公平定安史乱贼。我们不妨在徐州住上几日,也看看这名动天下的江淮风物。”
浔阳公主仍旧平静地说:“此事弟弟决定就是。”,却听那琴儿丫头道:“公子,琴儿便是徐州人士,到时琴儿为公主和少爷做个向导便是。”
话音未落,忽听浔阳公主继续道:“听闻张愔张大人的爱妾关盼盼小姐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弟弟此次有幸一睹美人芳姿,也不枉来这江淮一趟。”
听到与世无争仙人儿般的佳人说出这等话,杜柯不由一阵苦笑,正色道:“关小姐是张大人爱妾,自是杜柯的长辈,岂能抱有如此不敬之意?”
浔阳公主接下来却是更加语出惊人:“张大人已年逾花甲,关小姐却是正当花信之龄,我相信张大人是真心怜她才气,把她当成女儿看的,名为夫妻,实则父女。”
这番话说的杜柯愈加浮想联翩。自从在温婳身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之后,杜柯对男女之防看得愈加轻了,若彼此有心,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美人的,何况是关盼盼这样的倾城绝色。当然,目前身后的表姐才是杜柯朝思暮想的人儿,杜柯自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天香国色就此孤独终老的,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呵呵,这些话杜柯自然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一路向着武宁府去了。
日子过得还算快,两天的奔波之后,三人已至徐州郊外的一片广褒无人草地上。琴儿思家心切,浔阳公主便让她独自骑一匹马先回家去了,顺便也准备些事情,通知下张愔大人。
两人第一次独处,虽是表亲,毕竟才见面不过数日,自然颇有些不习惯。既然要让眼前这清丽佳人收入后宫,杜柯自然不能干等,一番思索之后决定主动出击,便开口询道:“不知灵芸姐姐今年芳龄多少?”
杜柯闻得出其不意,李灵芸愣了一会儿,忽得像是想起些什么事,清丽如仙的初雪双颊上竟前所未有的飘上两朵红云,淡淡道:“弟弟问这些做什么?”古时女子生辰极是保密。除了父母至亲之外,便只得有夫家知晓,而且杜柯也一下子变了称呼,能够直呼公主闺名的,这天下确是没有几个的。
杜柯洒然一笑,倒又换了话题,只朗声道“: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黄茅岗上金丝柳,红杏花开燕子楼;戏马台前笙细细,云龙山上乐悠悠;九里山前高项战,白云洞中静安修;子房山居清福地,王陵母冢万古留;楚汉相争今何在?惟有横波水东流。”这是盛唐诗人贺知章做徐州知府时为徐州所作之诗,现今徐州在即,杜柯吟来,着实贴切。
李灵芸贵为公主,自是自幼便饱读诗书的,听他这般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却是诧异莫名,这如千年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心怎会一次又一次被这眼前的明朗少年牵动?莫非他真的就是师尊三生镜中出现的那个人么?想到这里,心不免一阵急跳。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天色已晚,匆匆赶路也是到不了城镇,便只得继续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晚了。
“灵芸,我就睡在旁边的树下边,你有事的话喊我一声,我睡得不深的。”黑夜中,杜柯的牙齿在篝火的照耀下愈发耀眼,他本是个随性的人,此刻不经意间又换了称呼,连“姐姐”都省去了,却也显得两人关系愈加亲密无间。
揭开一方纱帘,李灵芸望着躺在篝火旁独自酣睡的不羁男子,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灵芸”的称呼,除了死去的母妃和父皇,也就是三位最亲密的皇兄叫过,便是成婚五年的亡夫,每次也只唯唯诺诺地称呼她公主。李灵芸缓缓下了马车,踱着碎步轻声走到杜柯身边,看着他酣睡中无邪的俊容,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来。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想去睡觉的她独自回到闺房中,却见十年不见的授业恩师一身紧身缁衣,独自一人站在房中的铜镜前。她甚是惊诧,自她嫁到魏博田家,师尊就再没有见过她。
“芸儿,你夫君已于一日前战死于无定河边,师尊赶来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个清越的女声道。
她浑身一震,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夫君是魏博节度使之子,封疆大吏的继承人,一方军阀,如何会这般轻易就战死了。虽说夫妻关系一般,但毕竟相处三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多少有些感情的,这突然就不在了,任谁都接受不了。
“你别惊讶也别伤心,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现在解脱了也好,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田云的死事关李唐国运。你也明白,现在地方藩镇与中央政府的矛盾已经日趋白热化,你那最疼爱你的长兄、当朝的宪宗皇帝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想等你守孝三年后,他会亲自派人来接你回宫。他愧对先帝遗嘱,心中之苦不比你少。你也莫要怪他,现在的形势对你们李唐皇室太不利。东汉末年的百年乱世犹在眼前,你皇兄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下一个有名无实的汉献帝的。”
李灵芸听到这里,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奈何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古来就是如此,她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只是作为皇室跟魏博田家政治交易的重要筹码被远嫁而已。她还是幸运的,魏博跟皇室的关系还算缓和,公公和夫君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她本想就此平静地度过一生,奈何再次卷入世俗皇权的争斗中,抽身不出。
李灵芸正自茫然惶惑之际,师尊依旧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魏博田家是当今天下最大的藩镇割据者,谁也不知他田弘正是否心有曹孟德‘携天子令诸侯’之志,这始终是你皇兄的心病。安史之乱后,李唐威望辉煌已是昨日黄花,纵肃宗、代宗、德宗、顺宗等历代先帝都穷尽毕生之力欲重振李唐雄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皆含恨郁郁而终。当今圣上集数代夙愿于一身,得益于历代先帝的努力,天下形势也好了很多。自元和以来,宪宗皇帝虚心纳谏、励精图治,李唐才有了复苏的迹象。你可知,令皇兄宪宗是个奋发有为的皇帝,他即位后,‘读列圣实录,见贞观、开元故事,竦慕不能释卷’,他把“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都当作效法的榜样。为了纠正朝廷权力日益削弱、藩镇权力膨胀的局面,他提高宰相的权威,平定藩镇的叛乱,致使“中外咸理,纪律再张”,出现了‘唐室中兴’的盛况。你师尊我作为李唐皇室当代的守护者,必当全力支持宪宗皇帝的政策,以慰历代先帝在天之灵。”
李灵芸愣了一下,道:“不知师尊此次来,要芸儿如何做?”
“你只需好好替田云好好守孝三年,以此宽慰天下藩镇,让你皇兄有一展抱负的时间。”那缁衣女子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灵芸从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是否他就是芸儿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师尊,可否给芸儿明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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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6章 江淮名媛
当李灵芸沉浸在对过往的追思之中时,我们的男猪脚很惬意地翻了个身,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酣,估计梦中还在跟他的美婳儿“大战”三百回合呢,一付流着口水的猪哥样,一点也没有作为侯府少爷的翩翩风度和款款姿仪,好色本性全部暴露在了这位李唐公主的眼前。
杜柯的梦中言语极为香艳,听得这位原本清丽雅致的美女两颊绯红,直羞得躲进了车里,再也不愿出来。一夜无语,早间醒来时杜柯好似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驾着车直奔徐州府。
当两人来到徐州城门口时,丫鬟琴儿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了。杜柯赶忙停下车子,却听琴儿急促道:“公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张愔张大人已然逝世两年之久,现在的武宁节度使是王大人。”
杜柯浑身一震,忙去找个当地的百姓打听,原来两年前张愔便病逝徐州,葬于洛阳北邙山。树倒猢狲散,张愔死后,张府中的姬妾很快风流云散,各奔前程而去。只有年轻貌美的关盼盼无法忘记夫妻的情谊,矢志为张愔守节。张府易主后,她只身移居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只有一位年迈的仆人相从,主仆二人在燕子楼中,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燕子楼地处徐州西郊,依山面水,风景绝佳,是张愔生前特地为关盼盼兴建的一处别墅,楼前有一湾清流,沿溪植满如烟的垂柳,雅致宜人。这是关盼盼和张愔一同议定的楼名。昔日关盼盼与张愔在燕子楼上看夕阳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缓缓漫步;如今却是风光依旧,人事全非,关盼盼不再歌舞,也懒于梳洗理妆,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关盼盼的这种忠于旧情、守节不移的精神,赢得了远近许多人的怜惜和赞叹,众人提及,都赞叹不已,自然,亦都唏嘘不已。
杜柯三人来徐州本就是为忙了拜访已经逝去的世交前辈张愔,现下情况陡变,早已物是人非,也再没了进徐州城的意愿。
三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只听李灵芸道:“弟弟,我们去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看看吧,也算是凭吊一下张大人,顺便探望一下那位矢志为张大人守节的关小姐。”杜柯本心想一睹美人芳容,心里乐意得很,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一路询问者当地人,向着西郊的云龙山麓而去。
未几,马车以至西郊。此地空旷褒远,独不远处一座雅致小楼,依山傍水而建,飞檐挑角,形如飞燕,想来便是名动江淮的燕子楼了。
为表示对主人家的尊重,三人下了马车来,步行至楼前。楼门微掩着,走得近了,但见一个袅娜窈窕的年轻女子倩影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但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杜柯佳人看得不少,还是被震住了,喃喃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身侧的丫鬟琴儿看他那呆傻之状,不免“噗嗤”一下,才将痴人的魂儿唤了回来。
毕竟是皇室公主,见过大场面的人。浔阳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开口道:“姐姐定是关小姐了,我们听闻张大人仙逝,心中不胜悲戚,特来此吊唁,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那女子盯得他们,眼中满是惊诧之意,开口道:“不知各位与先夫是何关系?先夫逝去已有两年,现下早已入土为安,不变打扰。”口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说话间,那女子(也就是关盼盼,男猪后宫成员)抬眼望了望李灵芸,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性别。
今日的浔阳公主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只见她一身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杜柯从关盼盼带来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姓杜名柯,是京兆杜家镇国侯杜商之孙。祖父曾与张大人一起效力于郭老令公手下,相互引为知己。我从祖父口中得知张大人昔年豪勇仗义,不失侠义风范,今日特来拜祭,望关小姐行个方便。”
关盼盼愣了一下,从浔阳公主身上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望向杜柯,才发现这出身京兆豪门的侯府公子竟是出奇地俊俏。他有着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令人见之忘俗。关盼盼本就是风月场中出身,见惯了豪门纨绔,偏偏杜柯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天真气息吸引了她。关盼盼阅人无数,第一次发现青年男子初次见她眼中没有占有欲的。杜柯的眼纯粹而辽远,不带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对世间任何美的事物真挚的欣赏和赞美,而非浊世男子通常的和邪。当然,这也归功于杜柯有一颗跳脱自然不受束缚的赤子之心,让他超脱外物,拥有了这样独特的魅力。
良久,关盼盼感觉出来人并无恶意,方自道:“好吧,众位随我到义父的灵堂拜祭一下吧。”不经意间,卸下了防备,连外人口中绝不提及的“义父”这个称呼都说了出来。其实,浔阳公主一开始的推断并没有错,张愔当世名臣,天下士子军中将士皆引为楷模,怎会在垂垂老矣之龄不顾世俗名节迎娶一位年方花信之龄的歌姬呢?他确实是怜她身世坎坷,爱她满身才气,恰好膝下无女,便将她从风月场中赎回,当做义女养着。或许是怕今后自己不在了,有登徒子欺上门去,便向外宣布是自己新娶了夫人,断了那些浮蜂浪蝶的绮念。
好景不长,两人过了两年的父女天伦,张愔便因旧时伤病驾鹤西去。关盼盼幼年时家逢大变,早看透了俗世,为防止有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便对外宣布要为“亡夫”守节,隐居在这无人问津的西郊。
杜柯等三人在张愔的灵堂排位前上了一炷香,便要起身离去,却听关盼盼道:“公主金枝玉叶,此番车马劳顿,不如在寒舍住上几日,休息一下,让盼盼尽一下地主之谊,呆众位看一看这江淮的风物。”
见她有心留人,众人也不忍违逆了她的意思,便自住了下来。很快已是晚间,晚膳时众人其乐融融,山中佳肴清茶淡饭,倒也不失奇巧甘美,杜柯食欲大盛,两位绝代佳人在此,更是秀色可餐,饱餐了一顿,犹自回味无穷。
关盼盼是标准的江南书香世家出身,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席间倾城一舞,仿若让人回到了百年前的长安城长生殿。美人一笑媚千古,贵妃虽已玉殒香消,此刻却是神魂转世而来,看得杜柯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曾亲眼看见关盼盼舞姿的白乐天如是说,现在杜柯更觉得白乐天言不过实,这样浑然天成的美态岂是用文字所能描述的?杜柯已尝男女滋味,不免心旌摇曳神魂外放,心想着若能与这绝世享一夕之欢,便是折了十年阳寿又何妨?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7章 情挑美人
关盼盼一袭舞姿倾城,看得杜柯似傻如狂。李灵芸早早悄然退了席,带着琴儿离开了燕子楼,回琴儿老家去探望她的亲友,顺便在那住上几天。杜柯一时色迷心窍,哪里还会顾及到一个美姐姐走了,只欣欣然地饮酒作乐,早忘了身在何处了。
一夜贪欢。早间起来,由于昨夜饮酒无度,以至宿醉未醒,杜柯现下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关盼盼毕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真是个妙人儿,杜柯方自漱洗完毕,她便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茶。杜柯忙不迭一碗下肚,只觉神清气爽,灵台一下子就清明了。
杜柯要在此处等着李灵芸主仆二人回来,自是不便就此告辞。偏偏偌大的腰子楼着实冷清得很。除了一个年迈体衰的老仆,便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人。杜柯自温婳离去后,久未尝女儿香味,自不敢靠得太近,只怕自己一时欲念难耐,做出一些有辱杜家家风的丑事来。
关盼盼自是瞧出了他有色心没色胆的念头,只“噗嗤”一笑,仍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走动。今日她穿得愈加迷人,直诱得杜柯喉头发火,胯间一根巨硕玉杵胀得愈发难受。
关盼盼今日似是有心撩拨这俊俏郎君。只见她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真真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若是单纯比较相貌而言,将关盼盼是略不及温婳和李灵芸的,偏偏她小时家逢巨变,在风月场中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现虽是在张愔的帮助下脱离了乐籍,成了良家女子,那份天生媚骨还是留了下来。她身上还夹杂着一丝书香人家小家碧玉的玲珑秀气,与一身浑然天成的媚骨相得益彰,确实对杜柯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她有心,一番搔首弄姿之下,媚态尽显,着实勾魂夺魄。
杜柯此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端坐在客厅里调息打坐,一派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着实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形象。但凡是貌美女子,多少都有一些傲气。关盼盼见他这般沉得住气,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无视了,便愈加主动起来。诶,好好一个绝色佳人,眼看着又要掉进狼窝了。
只见她施施然的泡了杯茶,亲自端着向杜柯走来,用依旧妩媚的声音道:“杜公子,小女子特意沏了壶茶,是上等的碧螺春,这是江南的特产,想是你久居中原,不妨现下品上一品。”
佳人在侧,秀色可餐,杜柯哪里真有什么心思调理内息,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经过和温婳的一番恩爱缠绵,他早不是当年初出禅院的愣头青了,见有美娇娘亲自送上门来,哪有不笑纳之礼?杜柯很自然的站起身来,带着温柔的迷人笑意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却握着她滑若无骨的纤纤柔荑,不愿再松开。
关盼盼只道他是个内向羞臊的雏儿,哪里想得他竟是如此娴熟而又大胆?此刻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直看得她这个所谓的“老手”羞臊地直低下头去。
一招得手,杜柯岂肯就此罢手?他仰头如饮酒般把盏中茶水一饮而尽,故作深意地摇头道:“此茶清香有余却甘美不足,恰恰是美中不足之处。”
茶水本就都是微微带着苦味的,杜柯的一番话让关盼盼有些气恼,微仰着头嗔道:“莫非杜公子以前喝过甘甜地茶不成?那倒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杜柯脸上邪魅笑意更深,却不答话,只把她牵到客厅主座旁边,将手中茶盏放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娇美花容。
关盼盼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再加上手上传来他温热而有力的之触,一下子心就慌了,刚想要低下头去,一只手便伸了上来。
杜柯很自然地单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秀美娇翘的下巴,将她的酡红俏脸轻轻抬起,一张俊脸渐渐接近,口中发出迷魅的温柔之音:“杜某觉得关小姐樱口中的香津才是天地间最甘美的琼汁玉液,今天就要来品尝一下,不知关小姐可否愿意?”
他神态深情真挚,偏偏言语极尽轻佻之能事,活脱脱是一个浪荡登徒子的形象,与先期的雍容端仪竟有着天壤之别,变化之快令久经“沙场”的关盼盼始料未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张微热的带着浓郁男子气息的唇儿便已贴了上来,只觉浑身一颤,便犹如初经男女之事的少女般瘫倒在他怀抱中。
杜柯手上加力,将她搂得愈紧些,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关盼盼“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这俏郎君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杜柯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关盼盼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顿给这色人儿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软舌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杜柯按捺不住,突放过这美人儿的软滑,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雪腻粉颈。
关盼盼自三年前从良之后,便再也没碰过男子,何尝受得了他这样致命的?再加上心中本就对他属意,一颗心仿若跌进蜜罐之中,甜酥酥地不知身在何处。
杜柯虽然生性浪荡不羁,无视世间礼教法纪,但还没有糊涂到要在这大庭广众的客厅之内品尝佳人美味。他逞了一会儿口舌之欲,便抱着娇软无骨的佳人端坐在主座的藤椅之上,笑嘻嘻地凑过去问她:“美人儿,适才的滋味美不美?”
关盼盼听到他满嘴的轻佻调笑,方自想起自己先前的举措是何等的羞人,虽说是情难自禁,女儿家终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她抬头狠狠地瞪了这登徒子一眼,嗔道:“快些放人家下来,若是被王婆婆(家中老仆)看见了,可真是有丢死人了。”
杜柯只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半点放她下来的意思,只邪笑道:“那我们去盼儿的闺房好了,这样别人就瞧不见了。”言语之间便改了称呼,无形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关盼盼被他那一声温柔深情的“盼儿”唤得神魂皆失,只觉眼前郎君俊逸非凡,愈加迷人,早没了主见,只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杜柯知道这样的美人儿须得慢慢品尝,囫囵吞枣岂非暴殄天物?他脸上笑意更甚,伸手将佳人娇躯一托,双手裹住她肥美的臀尻,隔着她薄薄的软烟真纱罗裙,手指深陷,顿时在那雪球般隆起的臀丘上捏出十个梨涡般凹陷。
关盼盼被他一捏,不知牵动了哪里,只觉浑身犹如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经过,雪躯微微,一股又涨又酸又美不可言的滋味化作一声颤颤娇啼,从她喉间流出。
杜柯显然是非常满意佳人的表现,兴动如潮之下,低头便又去吻她晶莹的朱唇。关盼盼也已然情动,“嘤”的一声,,一条灵活刁钻的就蛇一般的滑进了他的口腔。两人又火热地吻作一团,关盼盼还时常发出微弱的细喘,声音简直象一只动情的小鹿在呦呦的低鸣,听得杜柯更是欲罢不能。此刻两人就像两个贪婪的孩子,拼命的索取对方的津液。彼此间紧紧拥抱,恨不得揉进对方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离开来,关盼盼伸手轻抚着杜柯因难耐而滚烫的俊脸,喃喃道:“人家守身如玉了三年,本以为此生就此青灯黄卷了,谁知道遇上了你这个大色狼,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从一开始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到处看。当我发现自己竟然会被你看得心跳急速脸红耳赤,我就知道我陷进去了……”
杜柯感觉到佳人情意滔天,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本是想占些便宜就收手的,现在哪里听得下来,方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根青葱般的纤指已经封住了他微启的唇,接着,只听关盼盼继续道:“杜郎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盼盼心里明白。盼盼知道郎君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人,不会把大好青春消磨在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盼盼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曾是个知书达礼的良家女,不会赖着你的。盼盼会在燕子楼等着你,等你功业有成之后,盼盼便只愿做个姬妾,终身伴君左右。”
她本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绝代名妓,为她一掷千金的巨富商贾数不胜数,何等的荣华富贵,只如过眼烟云,现在遇上良人,便只想“待浮花,浪芯都尽,伴君幽独”,确实可敬可佩。杜柯本是玲珑的心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出口解释什么,只是眼中神色从先前的欲念变成了真挚爱意和敬佩。杜柯手揽得愈加紧些,此刻两人之间满是温情,只觉此刻世间只剩彼此,呼吸相闻。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8章 处处留情
杜柯也算是久经沙场了,这样的暧昧情形自然是应付自如,他咬着美人儿的耳根,轻声魅惑道:“你的杜郎现在就想吃了盼儿。抱盼儿到闺房去好不好?”
关盼盼现在只觉酥软浑身乏力,偏偏灵台仍存一丝清明,想到现在正是旭日东升的晨间,如何能做这般羞人的事,便忙不迭地摇头,羞羞地低语道:“不可以的。杜郎真的要的话,晚上再到人家房间里来。妾身一定好好服侍杜郎。”
杜柯见她仍保留一丝清醒,还没有接受自己白日宣的荒唐建议,脸上邪笑更甚,也不答话,只俯身下去,忘情地在她雪白优美的玉颈上亲吻起来。关盼盼显然对他绵密火热的亲吻很是受用,双手向后反搂着杜柯的脖子,丰润柔软的樱桃小嘴也微微分张,撩人,呵气如兰。
杜柯嘿嘿一笑,贪婪的大嘴对准了她湿润香甜的柔唇,当四片灼热的唇瓣甫一接触,两人就像触电般,身体同时轻颤扭动起来。
现下再次身处激烈热吻中的两人仿佛两台被清空了内存的电脑,脑中什么也没有,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只能靠身体本能地延续着先前的香艳肢体活动和情爱体液交流。
杜柯向来不是一个被动的方人,他温热的唇舌强肆地关盼盼无力反抗的柔软粉唇,勾撩她口内的小粉舌,强迫她配合他。久旷的关盼盼在杜柯不再压抑的释放下,尝到了比上回更加激烈猛烈的进袭,全身乏力的她分不清那种酥软、浑身乏力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杜柯灼热的唇着关盼盼香润檀口中甘甜可口,无比的玉液香津,同时两只不安分的大手分别进攻着她的和女儿家的禁地。虽然是隔着柔滑的锦缎,但是杜柯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关盼盼的高耸和的光滑细腻。
意乱情迷的关盼盼“嗯嘤”有声的樱桃小嘴被杜柯封住,瑶鼻不时发出轻微的撩人娇吟,彻底沉浸在出湿吻带来的美妙快感之中。她丰腴的娇躯也因酥麻痕痒而作出不规则的上下、左右扭动,以便配合杜柯手上的,从而获得更大的舒服和快感。久旷之身的关盼盼面对杜柯这极品色狼的,很快败下阵来,敏感的身体全面投降。
杜柯只是如此简单的隔着身体,便让她春情跌荡,隐藏在身体中的之火瞬间爆发出来,难道在客厅里做真的有刺激女性荷尔蒙分泌的作用?身怀赤子之心的杜柯甚至不用看也知道,关盼盼神秘的倒三角地带此时已满是粘稠滑腻,情烧如火,欲动如潮。
身受情火肉欲折磨的杜柯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可能之前他对关盼盼的喜欢只停留在表面,单纯的被她清丽的容貌和的所吸引,但杜柯可以确定,随着身体的攀升,他对关盼盼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而已。
良久,当关盼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杜柯终于松开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条银色的线在两人唇间闪动着的光华。杜柯深情的凝视着她秋波荡漾的迷人星眸,声音淡然而坚定道:“盼盼,让我现在占有你的身体好吗?”
关盼盼看到了杜柯坚定的眼神,蕴含熊熊却仍无比清澈真诚的目光,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的感觉。对于杜柯能尊重自己的意愿,她心中又羞又喜,伸出暖滑的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他俊逸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轻声道:“我的好相公,盼盼的一切,包括身体和自己的心都将会完全属于你。”话音未落,美眸闪过一丝羞意的关盼盼便主动封住了杜柯的灼热的唇,佳人献吻,烈焰红唇。
得到美人儿的允诺,欣喜若狂的杜柯不再理会现在正是白日晨间,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关盼盼,很快就来到了她的房里。
关盼盼的香闺,淡雅清幽,香气袭人,典型地小姐闺房,杜柯不是第一次去女孩子的房间,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去。
柔软的秀榻之上,杜柯轻轻的解开关盼盼的那件漂亮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贪婪地盯着眼前这娇靥晕红无伦的她那近乎的美体,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袒露无遗更要令人犯罪。
杜柯的手不能抑制地轻颤着握向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下那圣洁娇挺的雪白丰峦,就象一件精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碰碎。
“嗯……”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吟,传入杜柯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晰和撩人。关盼盼圣洁娇挺的好久没有被异性抚摸,自是异常敏感,她清丽的娇靥桃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
娇挺丰软的甫一入手,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令杜柯浑身一阵激凌,他本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耸地圣洁,久久不忍释手。虽说还隔着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但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那娇嫩无匹的触感,隔着锦缎尚且如此,如若真的直接触摸慰贴在关盼盼那娇软盈盈的圣洁上,会是怎样的一种细嫩滑腻。
只是想象着的香艳刺激就已令杜柯心儿狂荡不能自己,看到淡雅清纯的关盼盼那秀美无伦的晕红桃腮,他心中涌起滔天,俯身在美眸羞闭的美人儿晶莹玉润的耳垂边邪声笑道:“嘿嘿,盼盼,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正芳心纷乱如麻,紧张羞涩的关盼盼秀气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美眸,一丝羞意闪过,嗔道:“你欺负人家。”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动人美态,杜柯邪邪一笑,道:“嘿嘿,那这样好了,换你欺负我好了,就像这样。”话音刚落,杜柯用力在关盼盼上掏了一把。
敏感异常的娇挺上传来的异样酥麻令关盼盼羞不堪言,芳心一乱,眼神迷离,再也不堪张霈灼人的邪欲眼神,美眸紧闭,低声道:你……你无赖……“杜柯脸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坏笑道:“无赖?待会儿你就会知道哥哥的好了。”耳中听着他不堪的调羞言语,感受着紧握娇挺的杜柯灼热的大手传来的羞人灼烫,关盼盼芳心又羞气燥,美眸紧合,不去睬他。
见佳人含羞不语,杜柯邪笑着轻吻在关盼盼洁滑嫩的绝色娇靥上,香软柔嫩,保养的真好啊!纤秀的黛眉、柔软温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优美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杜柯的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令杜柯难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关盼盼美眸羞闭,当杜柯潮湿灼人的火热含着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心底不由荡起一阵般的轻颤。杜柯贪婪的唇重重压在她鲜艳娇嫩的柔软红唇上,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螓首,狂吻狠吮着她柔嫩娇艳的红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柯终于放弃了对两片鲜润的娇艳红唇的追逐纠缠,火热的厚唇顺着关盼盼娇翘挺秀、优美无伦的下颌一路下滑,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耀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无不让他留连忘返。
杜柯久久地停留在两片薄纱衣襟中间露出的那一道洁白晶莹的之中,唇下的玉肌雪肤是那样的甘美芳香、细滑娇嫩,边上那两团娇软盈盈的乳肉更令他要不是怕美人心脉骤断就欲狂咬狠嚼,全部吞落入肚。
当如蚁轻咬般令人酥痒轻颤的异样刺激由自己的圣洁边上传来时,关盼盼檀口微分,嗯嘤一声,那令人肌酥骨软的酸痒刺激以及想到心仪男子正亲吻着自己冰清玉洁的时令她不由得芳心怯怯、娇靥晕红……杜柯依依不舍地好半天才从那娇软无比的滑嫩边继续向下吻去,火热灼人的滚烫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的细腻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关盼盼平滑小腹上那浑圆迷人的玉脐上。
肚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令关盼盼修长纤美的雪白猛地绷紧,洁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仅有过少数几次欢好经验而且还是无奈的逢场作戏,关盼盼此刻面对身体涌起的万分酥痒的刺激快感,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心如鹿撞,轻颤。
杜柯在关盼盼那浑圆玉美、小巧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为这横阵的娇俏人儿宽衣解带。
善解人衣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杜柯将关盼盼那羞红火热的美丽螓首轻轻地搂进怀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从她那一片雪白晶莹的娇软上缓缓脱落。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怀中千柔百顺的美人儿任他摆动,杜柯很快将美丽妖娆的关盼盼剥脱得,当最后的遮羞的亵衣和短裤最终从关盼盼那的缓缓飘坠,她终于露出那一具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
激情延续,且看下回杜柯如何推倒江淮名妓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39章 一舞倾城
这一番狂烈纠缠,两人尽兴已极,相拥着躺在床上互诉衷肠,俨然已是一对相爱多年的亲密伴侣。两人相识不过数日,感情发展之快令人咋舌,细细想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关盼盼本是风月娇女,阅尽千帆的妙人儿虽不过恩客两三,倒也受尽荣宠,直至三年清心寡欲的守孝过后,遇见了最称心的风流俏郎君,激情于一夕之间蓬勃而发,现今方自真正知晓男女之事竟是如此销魂,着实受用无穷。
杜柯更是满心舒畅,郁积了良久的得到宣泄,更得了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愈加春风得意,一时之间早把什么武道苦修之类的事情跑到脑后去了,对于房中之事也是更加娴熟,自然为他以后的猎艳征途增加了很多非常实用的经验。估计现下最可惜的就是尚未与那个清丽脱俗的公主表姐共效于飞了。当然,这也不远了。
外间下着蒙蒙细雨,燕子楼所在之处又极为偏僻,人烟稀少,两人无事可做,在关盼盼的闺房之内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说不出的恩爱缠绵。
此刻已是晚间,色人儿吃完晚饭,在自己房间内调息了一会儿,脑中全是今日晨间两人缠绵的画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练功,便径自下了床,走出房间去,悄悄地跑进了日间荒唐之处——关盼盼的闺房。此时的她,正带着对杜柯的思念甜甜的睡着了。
或许是老天爷的心意,看因着这一双璧人极乐之后相拥睡去,本自敞亮的天空竟似灰蒙蒙起来。片刻之后,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便下了下来。原是这本就已到了江南多雨的梅雨时节,徐州虽不属于江南道,气候却是与长安洛阳等中原大都市截然不同的。温热的初夏时节伴随着丰沛的雨水使得原本就慵懒的人们愈加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关盼盼鼻翼微微一动,漂亮的睫毛一抖,一双含情美目便张了开来。她微微抬起头,本能地看了看窗外灰暗的天空,便觉已是晚间,便要再次睡去,募得发现自己竟浑身不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年轻男子怀里。震惊之余,她渐渐想起了事情的始末,想到先前与这男子的的销魂缠绵,原本欺霜赛雪的玉颊一下子变得酡红一片。
杜柯似是有所感知,竟也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便促狭地凑到关盼盼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盼盼,刚才的滋味美吗?”
关盼盼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杜柯脸上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亲了一下她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宝贝,你刚才的样子真美。”
关盼盼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盼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关盼盼的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关盼盼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良久之后,杜柯松开关盼盼微微红肿的香唇,脸上浮现出邪意的笑容,狡黠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道“盼儿,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看见杜柯脸上邪魅的表情和眼中不怀好意的笑容,冰雪聪明的关盼盼立时猜到他这个要求一定很羞耻,但是陷入爱河的女人,为了能使心爱之人感到快乐开心,即使面对刀山火海,也是义无反顾。
关盼盼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美眸中透出好奇羞涩之意,柔声道:“杜郎,你要盼儿答应你什么要求?”
杜柯紧紧拥抱着关盼盼柔软芬香的,嘴唇贴着她晶莹的耳垂,眼中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狡黠之意,笑道:“盼儿,我想要你就这样披着轻纱跳舞给我看。”
“啊……”听见杜柯如此不堪露骨的羞人话语,关盼盼顿时俏脸绯红如火,不禁羞涩的失声叫了起来。虽然心中早已猜道张霈提出的这个要求肯定很羞人,但是没有想到竟会羞人到如此不堪的程度,竟然要自己近乎地翩翩起舞……看着杜柯一脸期待之色,关盼盼银牙暗咬,妩媚含羞,轻声嗯了一声,终是点头应允。
“盼儿,你真好。”杜柯紧紧搂着关盼盼柔软雪腻的娇躯,亲吻着她丰润娇艳的樱桃小口。感受到杜柯对自己的柔情爱意,关盼盼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臻首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良久,关盼盼缓缓支起身来,俏脸羞红,美眸却又不知该往哪里看,羞声道:“杜郎,你是要人家在这里跳么?”
“当然了,就在盼儿的闺房里。若是在外间,被哪个混账东西瞧去了盼儿这么美的身子,那我定要大开杀戒挖了他的一对招子了。”杜柯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
听到他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意,关盼盼心中一暖,只觉为了这个檀郎性命都可抛却,这些小事当不该如此扭捏才是。
关盼盼本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决绝性子,否则也不会才认识两天就把守了三年的清白身子交给杜柯了。决心既下,她便起身下来床,连亵衣亵裤都不穿,只披了先前的那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摆动着玲珑浮凹的身姿,跳起舞来。
关盼盼年级花信之龄,正是女儿家最美的时节,此刻翩翩起舞,直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白色牡丹,任由杜柯着唯一的赏花人品审着她芳华绝代的国色天香。杜柯坐在床沿上,一双俊目一瞬不瞬地看着这艳绝人寰的舞姿,心中满是激越酥朗之意。
只见她高挑的身材比例完美,细嫩香肩细削浑圆,柔软怒耸,粉色樱桃含羞娇挺,纤纤细腰盈盈如织、平坦小腹光滑柔软、修长美腿浑圆晶莹,全身上下无一不让人鼻血狂喷、犯罪。那白色薄纱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之先前的袒露无遗竟似更要令人犯罪,有着独一无二的魅惑力。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美人一舞倾城,方有君王留恋误国。杜柯募得竟开始同情起被后世诟骂了百年的玄宗皇帝来。杜柯自问没有能力阻挡这样的诱惑。他若身在帝王家,定也是个春宵帐暖不早朝的性情中人。
身姿摇曳间,杜柯的一颗心也随着关盼盼的袅娜舞步来回浮动。意识渐渐模糊,杜柯竟生出自己现在身居九天之上的瑶池玉殿之感,眼前翩翩起舞的佳人便是那久居广寒宫的嫦娥仙子,而他,多少更像是被打落人间的天蓬元帅。
杜柯看得投入,忍不住要去揽她入怀。偏偏关盼盼久居风月之地,自是深谙此道,若即若离之下,撩拨得方自泻火的大色狼再次欲动如潮起来。杜柯天赋异禀精气醇厚,日御数女根本就是正常的。
杜柯满腹诗书,此情此景之下,一首诗句脱口而出:“荆台呈妙舞,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强许传新态,人间弟子稀。”这本书大诗人张祜的传世名作,写的是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现在杜柯吟来,确实情境意境都非常贴切。
关盼盼出身书香门第,也是个精通诗文的大才女,现下听他如此情不自禁,心中愈是欢喜,这舞跳得自然更美了,举止行动只见媚态尽显,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深得男女之间欲擒故纵之妙。
眼看着玉人越来越近,快要到身边时又娇笑只转身远走,几次挑拨之下,杜柯再也无法忍耐,也只披着一件长衫,悄声走下床来。关盼盼陶醉于舞艺之中,根本未有一丝察觉,一个低回旋转,整个身子便很自然地跌进他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杜柯哪里还有欣赏舞艺的心思,很自然地伸手一揭,那件上等苏绸所制的白色梅花蝉翼纱便消无声息地滑落在地上。
“大坏蛋,你又要对人家做什么?”关盼盼只觉身子一凉,又已不着片缕,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便忙不迭的羞嗔道。
杜柯却是不急了,纤腰紧揽玉股轻托,将她整个人贴到自己的身上,一低头便是一个缠绵的湿吻。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5章 淮左名都
阳西下,一人一马出现在官道之上,马背上是一名少年。少年身着海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扬,潇洒非常;少年的面孔俊美得像是个不真实的梦,甚至带着几分妖异诱惑力。
但见他剑眉入鬓,双目星闪,如梦似幻里透着三分英气,皮肤白哲嫩滑,五官棱角分明,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无懈可击的魅力。最吸引人的是他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带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但却不失英姿焕发的男子气慨,构成整个人迸发的强烈吸引力。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他念的是李太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声音不大,原本诗里自有一股送别友人是依依不舍却又旷达洒脱的意味,但此时印着他似笑非笑的俊容,更多的体现出一股邪异的魅力,绝对是足以倾迷万千少女芳心的江湖浪子。
座下马匹无缰无勒。自行自整走,少年手持酒瓶,口中漫吟,一句一口,写意非常。官道上其它行人少,少年奇相异行,引来众人纷纷注目,他却毫不在意,仍是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
少年再饮了一口酒,拍拍马首道:“马儿啊马儿,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呢?”
他的声调柔和有力,非常动听。马儿当然听不懂他的问话,却仰首轻嘶一声,像是作出回应。就在这时,啼声响起,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自少年的身后飞驰而来。少年无意赶路,自是将马匹策至道旁,让马车先过。
少年转过身眺望时,车宙上的帘幕恰好缓缓掀起,车厢内隐约露出一张宜嗔宜喜、青春可人的俏脸,大大的眼晴和随风吹起的乌黑秀发、樱色的唇片微微张开,侧面望去,仍令人有如感到盛夏娇阳般的热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恰好与少年无心的目光碰个正着。
幕帘微微开始放下,马车掠过少年身旁。少年有点失魂落魄般地看着马车,差点掉下马来。趁着马车幕帘尚未完全放下,美人俏丽惊人的面容又一次展现在少年眼前,几乎是面对面的接触,少年这回更看个真切:瓜子口面,柳眉星目,肤如白雪,唇若樱桃,瑶鼻娇俏,微微翘起的桃红小嘴还流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浅笑。终于幕帘彻底放下,马车绝尘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马儿,‘腰缠十万贯,骑马下扬州’。如今我身上盘缠可谓羞涩,可扬州在即,‘春风十里扬州路’,还真是寸步芳华啊!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我杜柯这番定是不虚此行啦!”说罢策马前行,往马车远走的方向紧随而去。
这人自然是不久前辞别了关盼盼和李灵芸的杜柯了,他离开徐州燕子楼,一路南行,不消几日,便以行至扬州境内。扬州,属淮南道,江南四大经济中心之一,京杭大运河的目的地,南北交通枢纽,其繁华程度比之东都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汉初是高祖刘邦亲侄吴王刘濞受封广陵,建立吴国,“即山铸钱”、“煮海为盐”,盐铁两大“官工业”迅速发展,扬州出现了历史上第一次发展高峰。及至唐代,扬州作为万里长江的尾闾、浩瀚大海的门户,其地理位置、经济地位相当于今日之上海。江海交汇,城以水兴。
唐初,隋炀帝杨广时期开凿的大运河已成为全国南北水运交通大动脉,南方诸郡的贡品、东南八道的物资都必经扬州转运至京都长安。便利的交通,使扬州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也是东方四大商港之一。扬州的经济发展出现第二次高峰,并步入鼎盛时期。是谓“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甲天下”,史称“扬(州)一益(州)二”。
繁华起来的扬州,愈加光彩夺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便是当时其富甲天下的写照。临海的扬州还具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种包容性也使扬州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络绎不绝的日本遣唐僧人和留学生到这里学取真经和汉文化,成千上万的外国人来扬州经商。各种文化交织融合,共存发展。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在此共存共荣,成为扬州的一大特色。
“安史之乱”以后,经济中心南移,朝廷所需经费及物资,大多集于扬州发运,形成扬州的空前繁荣。扬州成为全国最大的经济都会。杜柯此番游戏红尘,这处处莺歌燕舞的扬州城绝对是个好的去处。只见他单人独骑,施施然便踏上又一段猎艳征途。
一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扬州的风月之地甚是繁华,仅此于那“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六朝古都金陵。当然,杜柯的目的地在姑苏,金陵便自然而然是他的下一站,这是后话,自会慢慢道来。
当代大诗人、杜柯的本家堂兄杜牧便是独爱扬州,所谓“十里扬州,三生杜牧,欲说还休”,杜柯对这个并不亲厚的族中兄长不是很熟悉,但终究是本家人,所以他还未到扬州之时,便以对这春风十里名动天下的竹西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杜柯慢慢地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满耳皆是欢歌笑语,人声鼎沸,不由赞道好一个温柔乡里,天上人间!
此间正是艳阳高照,扬州城四大青楼之一“品玉阁”中的高档厢房里,窗格大开,一个妙龄女子倦倚窗台,和煦的阳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像一朵花:纤侬合度的娇躯、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冶艳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充满勾魂夺魄诱惑力的眼楮、丰盈而惹人瑕想的嫣红樱唇,散发着绝对销魂的魅力;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后面以玉簪束了起来,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在风中微微摆动轻扬,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几分娇俏的魅力。全身轻轻笼罩着一袭纱质罗衣,迎着轻柔微拂的夏风,似凌波仙子,丰姿楚楚,弱不胜衣。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于轻纱掩隐间,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更是裸露无遗。这含羞半露的朦胧美态足以令人惊叹不已:“真乃绝色佳人!”
若是杜柯有幸看见,必会惊诧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她便是杜柯的初恋、公孙轩辕的当代传人、龙魂血玉的持有者公孙茹嫣。以前在杜府时她有意掩饰天生丽质,一袭丫鬟裙袄素面朝天,犹自勾得色人儿魂去,现下这番动人心魄的惊艳,着实要让他涤魂荡魄了。
“小姐,吃些东西吧,这是妈妈适才遣人送来的茯苓糕。”一个清丽的丫鬟推门而入,对着靠在窗前的佳人道。
公孙茹嫣轻轻点头,眼神里飘过一丝深藏的落寞。
杜柯且行且饮,好不自在,渐渐便又忘了与关盼盼分别之时的凄苦不舍,很自然地投入到了现今的灯红酒绿中去了。不知不觉之间,他随着人流来到了“品玉阁”楼下,寻思着是否要上去喝上一杯薄酒。
楼门口翘首以待的丽人儿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俏郎君,见他尚自犹豫,便知是个雏儿,忙笑嘻嘻迎了上去,满口娇嗔。
杜柯原是这风月场中的行家,自然应付自如。他虽好色成性,却绝非机器,两位与他有之亲的女子他都是心存爱意的,自然亲密无间再无嫌隙。眼看着这些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为了谋求生计百般逢场作戏曲意逢迎,他自是没有什么兴致,只点了一桌的菜,遣散了前来陪酒的美人儿,自斟自饮着。
眼见满桌子的菜没动几样,动了也只是那么一点,然而一门装的锡酒壶都排了六把,这六把是已经空空的,虽则如此,少年却仍只有几分酒意。管事的妈妈知道遇上了大客户,对着身边的侍女道:“莺儿,再去拿一壶我珍藏的女儿红来,顺便叫要你家小姐下楼来,陪杜公子喝几杯!”
小婢莺儿施施然地上楼去,推开推开一缩红木雕琢的闺房秀门,对着屋中依旧倦倚窗台的绝色丽人道:“小姐,今日楼中来了位大主户,妈妈唤你去陪那位公子喝上一杯。”
公孙茹嫣闻言柳眉微蹙,啐道:“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莺儿兀自摇头道:“不认识哩,听口音像是中原长安洛阳一带的,听妈妈讲是京兆杜氏的公子。莺儿不明白,这样人家的公子哥怎么还会来这些个地方。”说着,便下楼拿酒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京兆杜氏”这四个字让公孙茹嫣如遭雷击,一下子俏脸煞白,喃喃道:“莫非是他?他怎知我会在这儿?”良久,又摇摇头道:“不会是他,婳儿姐姐答应了我不说的。再说杜家的人多了,他也不会出入这样的场所。”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究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相见真如不见”的恐惧,她简单地漱洗了一下,踱着优雅的小碎步施施然走下楼来。
杜柯酒量颇大,此刻尚未尽兴,闻着有人看门,循声望去,但见先前的小婢莺儿已经从外间掀帘而入,手中捧着一坛犹未开封的女儿红。还未及放上酒桌,已经被他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挥掌削开泥封,顿时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四处飘散,杜柯不由得连连深吸几口气,赞叹道:“好酒!好酒啊!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呢,秦妈妈真是厚待杜某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46章 故人相见
四十六章故人相见
公孙茹嫣正巧也掀帘而入,此时挥手示意莺儿退下,盈盈立了起来,沿着酒桌绕到杜柯旁,伸出洁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抱起那坛桌上的女儿红,双膝先触地,再又坐到他盘坐的小腿上,笑餍如花、嘤嘤呖呖地娇声道:“杜公子,且容奴家先敬你一杯,而后自当让公子饮个痛快!”
杜柯正深埋着头要去闻那清冽酒香,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温香暖玉抱在怀。他虽是色行天下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却也不喜欢这般恩德投怀送抱,正诧异之际,听得怀中女子一声娇颤,感觉到娇躯阵阵发抖,微微抬头,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便映入眼帘。
杜柯似乎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停杯不饮,不肯辜负:只见怀中佳人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像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轻纱的丝罗衣裙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若隐若现,裙下高耸,裂衣欲出;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杜柯看得目迷五色,不由得色心一荡。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凭栏独倚的佳人,美人娇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玲珑浮凸得恰到好处,高耸的前两处丰挺娇翘的,将轻纱衣裙前襟鼓鼓的顶起,之间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罗衣紧贴着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线下来,上面连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娇躯在轻纱掩映间,惹人遐思。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江风吹过,轻纱拂动之间,佳人丰盈高翘的和柔美修长的时隐时现,看得他情动如潮,欲焰滋生。
忽得杜柯心中一动,觉得此眼前的玉容竟是有着莫名的熟悉,初初相见,他便有了要跟她深情相拥共效于飞的绮念。温婳和关盼盼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代佳人,表姐李灵芸更是清丽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算来,杜柯见惯了绝色,定力确实是非常好的,现在的感觉让他很是迷茫,仿佛她是他久别重逢的,那种深入灵魂的亲密感根深蒂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公孙茹嫣重遇爱郎,心中欢喜可想而知,见他只愣楞地看着自己,毫无反应,方自想起以前她是为了怕一张俏脸太多迷人,稍有“毁容”的。现在看着他迷茫的神情,知道他犹自在记忆的海洋里挣扎,便“噗嗤”一笑,柔声道:“怎么?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诶,谁叫我是个无人关注的小丫鬟呢。”
杜柯听到这里,方自真相大白,一双俊目泛出如海的深情,仿佛要将这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只喃喃自语道:“嫣儿,你是我的嫣儿……”
公孙茹嫣听得他有些痴傻的真情流露,心中感到,知道这个檀郎一直以来都未曾忘记她,不觉情动如潮,伸手抚着他无暇的俊脸,回应道:“恩,柯郎,我是你的嫣儿,嫣儿和柯郎又见面啦!”
杜柯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嬉笑的神态,促狭地说道:“嫣儿怎知郎君我到了此处?这般投怀送抱的,若是搞错了人,这亏可就大了。”言毕,还故意耸动两下自己盘坐的双腿,感觉到腿上传来阵阵酥软地弹跳,顿时心猿意马,荡然销魂!
公孙茹嫣闻听此等调笑言语,这风韵迷人的美女也不禁赧然垂首,不胜娇柔。杜柯看在眼中,顿时感到一阵强烈冲动。立显男人与生俱来对美女的正常反应,尤其想到怀中佳人可能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可能一亲芳泽,又添另一番激情刺激的滋味。
一阵娇羞不依地嗔怪声中,公孙茹嫣仰脸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又垂首樱唇轻吐道:“嫣儿不知道哩。嫣儿自小由秦姨养大,她对我恩重如山,嫣儿便在这儿挂了牌,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风流侠少。”说完,伸手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杜柯感知何等灵敏,见她娇躯微颤羞意赧然,显然是个清白无瑕的女儿家,看来这秦妈妈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杜柯将手中酒杯捧起,就嘴唇一饮而尽,轻笑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个品玉阁的头牌花魁专门对付我这个风流侠少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之意,公孙茹嫣又是一阵娇嗔,直引得杜柯坏笑连连。
秦妈妈在门外听得真切,方知这个少年郎便是干女儿心心念念的情郎,不觉心中也甚是安慰,总算为她找到了好的归宿。
杜柯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颜,愈加心动,忽得朗声道:“嫣儿不会是不晓得我的心意吧?是啦,都怪我没有首先向嫣儿表白,此番我便立刻弥补这滔天过错:我杜柯现向嫣儿对天……唔……”
公孙茹嫣羞得玉颊烧红,仰起头来,赶紧伸手捂住了杜柯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以免它再吐出些更羞人的“脏”话。却立即又“嘤呤”一声娇斥,触电般将玉手缩回,原来是被眼前这冤家无赖趁机亲了她柔美地掌心一口,更可恶得是还嘴唇“咂咂”有声地回味无穷,一副作恶得逞、小人得志的惫懒模样!害得她星眸紧闭、手足无措、芳心乱撞、娇羞欲滴地恼也不是、恨也不是;怪是不忍,骂是不舍!
“柯郎,你……哪有这般羞人的?你的心思……你的心事我明白就是……”轻柔的声音是那般深情缱倦,婉转低回渐至微不可闻……
“嫣儿!可知我在你最早对见我之时就已经对你动心生情了!否则也不会那么久还念念不忘!”杜柯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正色地凝视着公孙茹嫣的俏脸,郑重其事地倾诉着,一点也不再隐瞒自己对眼前这绝色佳人如海般深情。
公孙茹嫣微微睁开娇羞紧闭的星眸,似嗔非嗔地瞪了杜柯一眼,便垂首不再说话了,只有那双仍自留在桌面、却不知怎生摆放的纤纤玉手,无意识地摩挲卷曲着自己随意垂落披散的几缕青丝,忠实地反映着绝色佳人如小鹿乱撞般激动凌乱的芳心。
杜柯继续诉说着自己对公孙茹嫣的深情,心中被一种前所末有的情绪彻底支配,情难自已,伸出双手直抵向公孙茹嫣低垂的臻首秀颈近处,微一用力,轻轻地托起公孙茹嫣那柔美纤巧的下巴,直接凝视着佳人张开的星眸,顿时他们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牢牢紧吸,无法挪移分毫。
公孙茹嫣一对美丽晶亮的星眸中的羞涩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杜柯心神剧颤,知道此生休想有片刻能够忘记现在公孙茹嫣那深情如海的璀璨星眸!更加汹涌澎湃的激烈情绪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爱火转瞬变为燎原烈焰,口中喃喃唤道:“嫣儿……”
公孙茹嫣兰闻声娇躯轻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绕过桌面来到杜柯的面前盈盈而立,双目射出无比炙烈、令杜柯心醉神怡的痴情,难以压抑激情地柔声道:“柯郎……嫣儿不再躲避了,嫣儿……唔……”
杜柯心头一阵颤荡,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像,而耳旁盈满传来如仙乐般地清音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地幻觉,更害怕它是一场无痕的春梦,转瞬惊醒后便会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一切会忽然消失、荡然无存。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此一刻他感到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美丽的佳人拥入怀中,同时就拥有那传说中最美满的幸福!他必须确定,此时此刻不是一场迷离的梦幻。不由自主地,秦少游双手揽住雪铃兰的柳腰往自己怀里收紧,大嘴寻上佳人的香唇,热烈地亲吻,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双手顺着伊人的背向上滑行,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热情。
公孙茹嫣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微启的樱唇未完的话语被秦少游的大嘴吻得原封不动退回,不片晌的香唇变得灼热柔软,伸出纤柔的玉手搂上杜柯的脖颈,沉醉在他铺天盖地的深情热吻里。
天旋地转,杜柯彻底迷失在这爱的甜梦至深之处,全情迷醉于怀里这绝色佳人热情的回应中,用自己整颗心体验着紧拥在怀内佳人完美的躯体那种实在而真确、充满血肉的感觉,踏实的幸福感,自一年分别之后汹涌而来。心中溢满无限满足而幸福的感动让他不由双手一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娇女融入自己整个心湖。
公孙茹嫣纵使在情怀迷乱中,仍能感到眼前这将自己紧紧搂入怀中的男子对自己是如何的珍惜、怎生的爱恋,她原本尚有些犹豫,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田终于不再迷惘和不安,在此一刻,她无比地相信,眼前的男子能带给她世间所有女子所强力渴求的幸福!
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感动在她心腔炸开,泛滥蜿蜒成无数条流水小溪,终于她星眸频眨,泪水决堤而出,迅速盈满眼眶,漫布脸颊。
杜柯心疼地吻去佳人连连滴落的泪水,用自己的舌间体会着泪水的湿咸,也体会着随同泪水而一起滴落的真情,那是怀中佳人彻底沦陷、沉溺、交付的真心,他须得以毕生的温柔和真情来呵护以及珍惜!他用惊喜而怜惜的声音柔声道:“嫣儿,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你流泪,连欢喜的泪也不可以,因为无论我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无须惊喜和感谢,你是上天安排给我最珍贵的神物,值得我生生世世去珍惜!”
解开了心结的公孙茹嫣终于能够彻底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此时分外能够感受到杜柯对她缠绵的热吻,贪婪地,以及两人肢体交接时触电般地酥麻,令她销魂般不可自持地发出声声如仙乐般悦耳醉人的低喘声。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7章 初恋情人
公孙茹嫣天生丽质,性格却矜持非常,绝不容忍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是以先前在杜府中对杜柯总是不假辞色。久别重逢,总是情火难耐,一番口舌缠绵之后,她便已从滔天欲海中清醒过来,赶忙紧紧捉住衫子,惊慌叫道:“不要啊,不要……柯郎……”
杜柯喷着酒气,颤喘道:“嫣儿,我好想你,好想你……想极了!”一只手已不由分说地插入了她的腰襟里。
公孙茹嫣闭目摇头道:“不要,柯郎不要。”
杜柯微微滞住:“怎么啦?”
公孙茹嫣柔声道:“成亲之前,我们不该这样的。”
杜柯闷哼道:“怕什么?我知们情投意合,成亲……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他情急间脱口而出说了这句,却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阵发虚。
公孙茹嫣满脸坚决:“不行,我不想。”
杜柯顿时冷掉了近半,苦脸呻吟道:“可我……我……”
公孙茹嫣瞧见爱郎神情,心中大感不忍,哄道:“乖了,我们回去吃东西,嗯,吃完饭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杜柯手臂略松,但犹不死心,盯着玉人道:“你…你就一点也不想我的?”
公孙茹嫣蚊声道:“谁说不想的……只是……只是……”忽展颜一笑,又哄道:“好啦,乖乖的放人家起来,待会再让你亲一下,快喽,慢点我可反悔啦。”
她若不笑,此间气氛却也着实尴尬,但这妩媚一笑,刹那间又把色人的心惹邪了,杜柯旋又将臂收紧,喘道:“好嫣儿,既然你也想,又何须顾虑太多?那些世俗礼仪,不过是束天然缚人心的恶物奴物,不管也罢!”
杜柯爱她极深,怎会用强,只得叹息道:“人生本就苦短,更若萍聚。今次一别,不知又得多久才能见着,嫣儿,你就这样狠心么?”
公孙茹嫣心头一震,细嚼着“萍聚”二字,不觉痴了想着两人一别便是整整一年,人生苦短,聚散浮萍,不觉眼圈红了,捉住衫子的手也慢慢松开,心道:“倘若能让这人快乐,那些世俗礼仪又算得了什么!”
杜柯见她目中晶莹闪动,顿唬得放开手脚,拍头道:“该死该死,我真昏了头啦!嫣儿你别生气。”
谁知公孙茹嫣却反贴了上来,粉臂环住他的脖子,噙泪笑道:“我没生气,我…我……”
杜柯疑惑地望着她,问道:“嗯?”
公孙茹嫣娇晕上脸,细声道:“柯郎,我想……我也想你了。”
杜柯几不敢信自个的耳朵,犹疑道:“嫣儿,你怕我难过是么?”
公孙茹嫣摇摇头,仰起俏靥,嫩如凝脂艳如花瓣的樱唇轻轻颤动,微喘道:“亲我,好好疼我,让我把过去带走。”杜柯狂喜,重新紧紧抱住玉人,热唇雨点般落在她的眉梢脸畔。
公孙茹嫣也报以滚烫的蜜吻,娇躯用力地贴向檀郎,陶醉而羞涩地眯起美目,仿佛在用心感受着男儿的炽烈情意。
良久,再次唇分,两两相对,眉里眼里全是笑意。杜柯就算再荒唐,也不会到在这接待恩客的厢房夺了怀中玉人冰清玉洁的身子。色人儿一逞口舌之欲后,便放开了玉人,举杯对饮起来。
公孙茹嫣叫人撤了先前桌上那些华而不实的山珍海味,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炒慰劳车马劳顿的檀郎。
杜柯在这厢房中待了片刻,便见玉人儿陆续地端菜过来,一样样摆放桌上。除了适才尝过的蒜香茄子,还有一碟酱排骨,一碟清炒小花菇,一煲锅烧豆腐,一盆鲜笋鸡汤。
杜柯看这几道菜皆是寻常东西,但却做得色香俱全异样精致,不觉腹中食虫大动,迭声道:“真真辛苦你啦。”趁女孩儿忙着摆碗安箸,忽在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蛋上亲了一口。
玉人儿俏脸微红,只淡淡一笑,道:“柯郎快些儿尝尝嫣儿的手艺,嫣儿可是特意跟阁中的大厨孙师傅学的哩。”
杜柯奔波了大半日,腹中早已饥饿,又见桌上碗碟俱是青白细瓷,菜肴样样精巧,哪还顾得斯文客气,一轮狼吞虎咽,只吃得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连声赞道:“好吃!好吃!嫣儿,想不到你竟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公孙茹嫣一脸笑意地看着檀郎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幸福满溢,不觉想到:若是这辈子就这样,过些寻常夫妻的平淡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忽得又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不觉有些失望,暗自叹了一口气。
杜柯正恰恰喝了一口鲜笋鸡汤,闻得玉人儿叹气,也不待热汤下咽,急急道:“嫣儿叹气做什么?”一不小心,便被呛了一下,“咳咳”的咳嗽起来。
公孙茹嫣见如此突发状况,不觉心疼,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到他背后轻轻拍着,略带责备地柔声道:“你看你,也不知道慢些吃,谁敢跟你抢不成?”
杜柯此时已经缓和过来,深切地体会到身侧佳人的绵绵爱意,会心一笑,道:“主要是嫣儿做的菜太好了。来,这鸡汤鲜得很,嫣儿你也来尝尝。”说完就伸手拿汤勺舀了一勺子,送到玉人面前。
公孙茹嫣脸上笑意更浓,一双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粉色的红唇微微启开,凑过来接他手中的鲜汤。
杜柯有心捉弄,嘿嘿一笑径自一口喝了,双手轻轻捧着她眉目如画的娇媚玉颊,把口中美味的鲜汤度了过去。
玉人儿娇羞怯怯地接着,不觉一阵娇嗔,定是哪个狐媚子教坏了她的柯郎。杜柯得寸进尺,伸出舌头到她嘴中搅拌,寻到她香甜腻人的纤滑软舌,撩拨着一起打着转。
这一口鸡汤喝得玉人儿脸红耳赤,娇蛮地啐道:“坏家伙,就知道用这些个馊主意来捉弄人。”
杜柯哈哈一笑,凑过去悄声道:“也就是嫣儿有这个特权,其他人想要都没有。”
公孙茹嫣微微偏过头去,啐道:“哼!谁稀罕?”
杜柯依旧一脸的促狭笑意,不依不饶地道:“我怎么觉得刚才嫣儿很享受的啊。告诉相公,美不美?”
公孙茹嫣想到先前的忘我湿吻,心中羞意更甚,也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更羞人的话儿来,只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杜柯怕她真的羞恼了,便不再出口逗她,也微微侧过身去,从后面抱住她,用宽阔的胸怀紧紧贴着她软滑异常的玉背,感受着这一刻有相知相守的脉脉温情。
饭罢,公孙茹嫣便道:“柯郎初来扬州,对这里肯定不熟悉,先回嫣儿的房间休息休息,晚间嫣儿陪你好好逛逛。”
杜柯听到佳人主动邀请他去闺房,想起不久前在关盼盼闺房中的香艳旖旎,不觉色心荡漾,依旧一脸促狭的笑意。
公孙茹嫣如何知道他此刻羞人的想法,笑语嫣然地领着他上了楼去。她早逝的生母是是这品玉阁老板娘秦氏年轻时的义结金兰的姐妹,所以她在这里地位超然,绝不同于其他姑娘,自是与一般的大家小姐一样,有一间独立的闺阁。
女人家的绣楼总是大同小异,杜柯再一次走进另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不觉心中激荡,尚未开始说些什么,便听玉人儿说道:“乖乖在这待着,嫣儿要去安排下晚间的活动。”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杜柯不觉微微有些失望,微微苦笑之后,便乖乖地走在一旁的椅子上潜心打坐起来。他终于见到了念念不忘的初恋,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此刻方自定下心神来,回味起踏入江湖后的种种因缘,不由暗自发笑,自叹艳福不浅,调息了一会儿,耐不住筋骨酸痒,便想着要去院里里演练一下略有提升的龙衍枪法。
眨眼间,杜柯便已脱去了那件青衫,换上藏青色的劲装,提了手中的银枪,径自下了楼去。那个公孙嫣然的姨母秦氏看着适才的风流少年郎陡然换了装束,不觉有些好奇。只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了,再不是先前那潇洒不羁的浊世佳公子形象,气势外露而精芒内敛,表情沉着而坚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很有前途和天赋的少年高手。
秦氏闺名清影,虽比杜柯和公孙茹嫣长了一辈,却也不过三十六岁,浑圆、熟稔的她已进入女性巅峰的年龄,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放射出青春最后、也是最耀眼的光芒,可谓河柳依依,碧月影清。作为一个女人,她从初绽的花朵,蜕变成了一颗丰硕成熟的果实,就像当年骊山华清池旁的石榴,向世人展示着那勾魂摄魄的红艳和不可遏止的。
当年她少年时也曾是江淮一带的绝代名妓,清丽脱俗,丽绝天下。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匆匆嫁了个才华出众的穷书生,便脱了乐籍。生死有命,那书生天生体弱,怎受得起这般勾魂夺魄的绝代,不到而立之年便一病逝去了。秦清影一心守节,闭门谢客,奈何她早年花名太盛,见她花信少妇愈加风韵迷人,那些个觊觎她美色的登徒浪子岂会善罢甘休。幸好这品玉阁的前任主人是她的养母,一身无子,对她视如己出,她只得再次庇护于势力庞大的品玉阁。那老妈妈临终时便把这艳冠大唐的品玉阁托付给了她,也就是她现在的地位。当年她接掌大权时,不过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花信少妇,阁中很多元老自然不服,只是碍于老当家的遗嘱罢了。
她忍辱负重,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品玉阁的经营上,不到十年,这品玉阁已隐隐有了凌驾其他三大青楼稳居扬州第一的态势,可见其经营手段之高明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8章 婚配佳人
知为何,秦清影对这个自己侄女倾心的情郎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感,此刻正跟着他施施然来到后花园的院落里,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槐树下,看着院中少年的一举一动。
杜柯一枪在手,便觉天下我有。只见他单手一甩,竟然一只手抓着枪杆把柄,整个长枪都横着。左手一伸,抓住枪杆中央,右手摇动,左手悬提,一瞬间,这一杆银枪仿佛有了灵性,化作一条条毒蛇朝四周舞动。杜柯一转身,双手一滑,银枪便轻易划过一个圆,随后当头一个猛劈。“啪!”长枪拍击在青石地面上。杜柯目光凌厉,单手一震枪身,而后长枪便如同闪电,‘嗖’的一声刺向前方,甚至于产生刺破空气的风啸声。
秦清影在不远处看得真切,不觉心下大骇,感叹这冰雪聪明的侄女果然是有识人之能。眼前的少年不过是舞了几个枪法基式,可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要将一杆大枪耍的好,单单基本功就需要数年功夫,否则,也仅仅是空架子罢了。杜柯招式简单,可是其中却有着真功夫。此刻他手中的银枪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拳脚的延伸。他手臂挥舞之间,那银枪仿似被赋予了生命的出洞怒蛟,与他此刻散发的凛冽之气浑然一体。
“小小年纪,竟已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若不是年岁所限及至修为有限,已他现在的境界而言,已经不输给江湖上那些浸武道数十年、声名远播的高手了。”秦清影看得一时有些痴了。
转眼间,枪势已经变了。杜柯脚下一动,手臂挥舞之际,漫天枪影铺天盖地而来,秦清影虽离得甚远,却也被这其中狂烈的杀戮之气压得脸色煞白,有些喘不上气来。
杜柯舞得太快,秦清影只机觉眼前枪影阵阵寒芒点点,仿若久缚地下一朝冲天的真龙,携九天云雷之气咆哮而至,旋转飞舞之间,狂傲霸烈之气尽显。渐渐地,杜柯速度放了下来,一抽一挑之间,脚下步法扎实稳重,看似杂乱无章的枪法,却跟他的身体有着出奇的契合。
忽得,杜柯轻喝一声,双腿用力向下一蹬,腾身而起,一手握枪,一手向后张开,直如一只择人而噬的上古凶禽,这一式再普通不过的收手式大鹏展翅此刻却是极其霸道,隐隐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杜柯的一轮枪法练玩,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离去了,却给秦清影带来了说不出的震撼。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远走的少年郎,只得叹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
此刻已是晚间,杜柯依旧换回了先前潇洒不羁的青衫,待在佳人房中,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泛黄的古籍,等着她的前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杜柯循声望去,意外地发现竟不是心中牵挂的玉人儿,定睛看时,才觉察到这有着成熟风韵的熟美少妇竟有着不同于青涩少女的美妙滋味。关盼盼虽已是花信少妇,但比起眼前这位,显然缺少了那份阅尽千山的从容气度。
“杜公子来访,清影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秦清影吴依软语,盈盈一拜,那绰约的身姿端是风情无限。
“掌柜的客气了。您既是嫣儿的姨母,自然也是我杜柯的长辈。这样岂不是要折煞贤侄了么?万万担当不起的。若是让嫣儿知道了,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杜柯忙不迭地起身去扶。
“呵呵,嫣儿这孩子虽然娇蛮了些,可哪有你说的那样不通事理?”秦清影忍不住微微一笑,仪态万千。
她今晚铅华洗尽,再不是往日里大红靛紫的锦绣旗袍,只穿一件普通的雪白宫装,那柳丝般根根可数的秀发很随意地盘在头上,一支朴素的白玉钗横撇其间,步摇根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摇晃在她脸庞的左侧
那一袭洁白的宫装虽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却藏不住那扣人心弦的春色,从侧面依然清晰可见那裹在层层衣服中的的痕迹有多火热,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但她隆起处依稀可见那双丸的形状。
细腰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玲珑凸浮,便是不看她的容貌,单从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就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
秦清影此时的年纪,确实是阁熟透了的蜜桃,从头到脚处处都透露着荡人心魄的妩媚气息。杜柯强自收敛心神,将灼热的目光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微笑着说道:“不知秦姨此来有何要事?”
秦清影宜嗔宜喜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嫣儿身份特殊,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京兆杜氏本是守望相助的十大世家之一,她是你们追随的少主,若是让其他九家人知道她与你相恋,你说他们会有何反应?”
杜柯闻言大惊,他一时情动如潮,这些问题确实有欠考虑,不觉眉头深锁,满脸的苦恼迷茫之色,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郁苦的神态,秦清影早就古井无波般的心境竟有了一丝波动,这让她隐隐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思绪。只听她淡淡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需你们在忍耐些时日,等你有了一番作为,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非议咽回肚子了里去。”
杜柯听出她话中深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心中滔天豪气被彻底激起,朗声道:“杜某明日便向嫣儿辞行,若不闯出一番功业,绝不再来奢求嫣儿下嫁。”
秦清影听得愕然,从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傲气逼人,只微微叹气,低声道:“杜公子无需如此介怀,清影并无此意。清影受嫣儿亡母临终托孤,只想她不再为她的身世命运而负累,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说句实在话,杜公子人品才识相貌家世皆是上上之选,以杜公子现在的武道修为,我相信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只是杜公子涉世未深,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身去经历过才会懂的,天赋再好也是无法领悟。就如那些夺天地造化的招式,如果不让自己陷入绝境中,何来这样求生本能所赐予的神来之笔?”
杜柯听得连连点头,仔细想想,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冲动了,若是被嫣儿听到,不知道那个倔强骄傲的女孩儿又要流多少泪哩。他心下一阵后悔,忙不迭地告罪道:“不好意思,贤侄适才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恩,知错就好。我知道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要知道很多时候感情用事反而会带来截然相反的效果。”秦清影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听闻镇国侯替杜公子许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十大家族的后人。不知杜公子对此有何看法?”秦清影继续道。
杜柯不由得苦笑,却不知她从何而知这个消息,他最怕的是嫣儿也早已知晓,所以才气得不愿来见他。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莫测,秦清影知道了他的担心,道:“杜公子请放心,嫣儿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希望杜公子你能亲口告诉她,向她坦白一切,这样对她才公平。当然,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我绝对不会反对的。”
杜可心下一松,想着要如何向佳人开口,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而声先到,只听公孙茹嫣娇声道:“柯郎,我们出去玩吧,嫣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话音未落,门便以推开,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呀!”看着房间中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孙茹嫣不觉俏脸通红,瞪了一旁的色人儿说道:“你在吗不跟我说秦姨在这?”
杜柯微微一愣,只有苦笑。秦清影搂过亲如女儿的侄女,笑道:“你就不要怪他了,是我自己来找他的。你们慢慢聊,秦姨先走了。”
看着秦清影的背影渐渐远走,公孙茹嫣便转身对着杜柯嗔道:“你是不是跟秦姨说什么了?”
“恩,我跟秦姨提起要像嫣儿你提亲。”杜柯笑嘻嘻的说。
公孙茹嫣一脸羞红,啐道:“美得你,谁要嫁给你?”
杜柯也不答话,一脸的邪魅,一双健壮的手臂将她从身边拉了过来,接着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将她揽入自己宽厚伟岸的胸膛,轻吻她光滑的后颈,戏虐道:“嘿嘿,我看你敢不嫁给我。”随即,杜柯嘴角轻扬,微微一笑,手臂猛得一用力。
“啊!”公孙茹嫣只觉得天地旋转,低声娇呼一声,这才发现,杜柯已将自己横抱在怀中。杜柯注视着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娇俏容颜,瓷质般润泽透亮的。
她看着他英挺刚毅、棱角越发明显的面庞,心中迷茫了,好色男人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去理会小妮子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经考证,人类的祖先是类人猿,但无数科学校想破脑袋也没能证实的是为何男人会有狼性,嗯,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是靠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动物,而且豪不夸张的说,杜柯就是这种男人的典范,还是其中的极品。
杜柯双手抱着她的娇躯坐回座椅,在公孙茹嫣的无力的惊呼声中,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素面朝下,玉背朝上,一双浑圆如玉的美腿绷得笔直。
此时此刻,公孙茹嫣的柔嫩平坦的小腹几乎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要稍微晃动一下,娇躯立时便会倾斜不稳,臻首触地。
每当这个时候,公孙茹嫣便不得不两手紧紧抱住杜柯的小腿,保持身体的平衡,背部肌肉因而伸展绷紧,原本掩在长裙下,不显山露水的小屁屁,如今却是异常的扯人眼球,令人垂涎欲滴。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9章 夜游扬州
好色男人的注意力果然第一时间被牢牢吸引住,他灼热的目光落到公孙茹嫣丰隆圆翘的雪臀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美臀位置,触手之处,冰凉温软,使人唾液腺加班加点的工作,分泌更多的唾沫。极度舒爽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生出得陇望蜀,想来得寸进尺,男人都这样,是人类前进的原动力。
好色男人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欲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狼爪覆在了公孙茹嫣那隆起的肥美翘臀上,肉感腻滑,弹性极佳。
杜柯微微浸汗的手掌按着公孙茹嫣白嫩嫩的翘臀,那柔嫩、软腻、润滑而又弹性十足的完美感觉,让他心中欲念转瞬便烧成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色男人情不自禁的手掌用力改变手中软肉的形状,魔爪往下挤压,深深陷入那团嫩柔的嫩肉里。
公孙茹嫣那娇翘迷人的雪臀,不管杜柯的手掌如何用力揉搓,都会转瞬之间被恢复原状,好色男人邪心大作,忍不住要心中湿意,开口道:“雪臀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魔爪按下,深深陷入,复又弹起,恢复如初……杜柯一手按住公孙茹嫣的纤腰,解开棉布襦袄,一把拉下她的下裳,连裙裳和亵裤一起拉到腿弯处,露出细绵腴润的雪股来,紧并的根部有一处怎么也并不起的鼓胀小丘,四周光洁无毛,白嫩得像是一枚刚炊好的雪面包子,其间夹着一抹蜜缝,十分。
“你要干什么?”小屁屁凉忽飕飕的感觉使得公孙茹嫣羞耻的叫唤起来,声音惊慌无措。
杜柯眼中邪光大盛,拉开她颈后系绳,鲜红的锦绸肚兜微微卡着了乳肉,这才又滑落地面,胸前束缚尽去,绷出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那对美物不甚巨硕,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的泪型珍珠,珠光盈润,彷佛呼应着沉甸甸的手感。
“嘿嘿,你不是不肯嫁给我吗?”话音刚落,杜柯有力的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到公孙茹嫣娇嫩的玉臀上,“看我怎么惩罚你。”“啪!”的一声,丰耸的雪臀微漾出一波肉浪,形成诱惑力无限的景象。
杜柯惊诧于公孙茹嫣清秀容貌下却拥有如此硕挺的雪臀,少女青涩翘臀特有弹性更让他深深着迷。好色男人无比兴奋,打着公孙茹嫣极具肉感的香臀。
“啊!”公孙茹嫣发出羞怯的呻吟,竭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魔掌,但双方的实力实在相差悬殊,任凭公孙茹嫣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杜柯运用真气形成强烈的气场,限制了声音的外泄,在公孙茹嫣的娇呻羞吟声中,打了二十多下,在她不住扭动的屁股上打出数个有着说不出妖异美感的红巴掌印。好色男人感到自己身体和心理都在开始生出变化,他轻轻抚摸着公孙茹嫣被打的火烫的嫩滑美臀。
公孙茹嫣在经历最初的那几下疼痛之后,已经渐渐习惯了打击的力道,如今力道消失,却感到从被打得辣的美臀上传来丝丝撩人的异样感觉,不由檀口轻启,哼逸出极具诱惑力的娇吟。
这一声令人血热骨酥的娇吟,犹如轰落的天雷,击中了杜柯这座活跃异常的火山,好色男人喉咙干涩,声音沙哑道:“我要你。”杜柯抱着公孙茹嫣纤细的腰身,将她柔若无骨的摆弄成雪臀高高翘起的模样,身体从后面压了上去。
羞不可抑的公孙茹嫣只有将自己的滚烫的玉颊深深埋进柔细的臂弯中,任凭身后心爱的男人做着令她面红心跳的轻薄之举。
杜柯那千锤百炼,理论加实践的手法一经施展,传来的那丝丝快感顿时让未经人事的公孙茹嫣难耐地扭动如柳纤腰,蠕挺雪玉美臀,小巧的樱桃樱口中不时响起让她恨不得找条缝隙钻下去的勾魂娇吟。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让房中犹自销魂的一对男女清醒过来,杜柯忙不迭的将怀中女子轻轻扶起,两只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公孙茹嫣一脸娇红,微嗔着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衣衫,那一抹娇嗔的风情又引得杜柯忍不住心中一荡。
杜柯强呼一口气,克制住心中的旖旎邪念,见佳人的行装整理的差不多了,便施施然的前去开门。小婢莺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微喘吁吁,见着小姐和那位俊美的杜公子神情扭捏,方知适才是自己莽撞,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却也不好直说出口,只讪讪一笑道:“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恰逢月圆之夜,想来竹西路的游人也是不少的,当家的怕小姐受那些登徒子打扰了兴致,特意人备下的。”
公孙茹嫣伸手挽了挽鬓间一束有些凌乱的发丝,羞恼的瞟了杜柯一眼,淡淡地道:“秦姨倒是想的周到,还是她细心些。”说完,也不睬他一声,气嘟嘟的走了。
杜柯无奈地笑笑,这女人心海底针,先才还情意绵绵的,一转眼就变了颜色,不由得苦笑连连,跟着她走下楼去。
此刻已是晚间,一轮明月从东方天际缓缓升起,使得初来扬州的杜柯终于明白了才子们诗中那“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真谛。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身在洞庭湖畔的伊人是否容颜依旧体泰身健,杜柯微微一叹,也只要以此辽寄相思了。
听得他一声悠长的叹息,公孙茹嫣不禁心上一疼,也不回头,只淡淡道:“可是想婳姐姐了?”
杜柯也不答话,微微一笑道:“走吧,带我见识见识月下的扬州城。”说完,掀起车帘,示意她上马车。
公孙茹嫣仰着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用复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施施然上来车去。杜柯驾车已是相当老到,坐稳后马鞭一扬,一辆双辕浅色檀木马车顺着宽广的街道疾驰而去。秦清影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脸上表情悲喜难辨。
竹西路在品玉阁西面,路程倒是不远,片刻之际,马车已到了一家名为“林氏绸缎庄”的门口,这家享誉扬州的百年老字号正是竹西路的开端之处,杜柯自来了扬州,便已有耳闻。
两人施施然下了马车。公孙茹嫣看了一眼正在路旁树边安置马车的玉郎,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杜柯早早换去了一身江湖儿女打扮的青色劲装,此刻穿了一身高等苏绸所制的白色长衫,髻发高挽轻袍缓带,腰间配着一个显眼的名贵玉坠儿和一个靛紫色的绣花荷包,脚下蹬着一双高底藏青朝天长靴,高挑颀长的身材挺拔入松,玉树临风,俨然一付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打扮。此刻他正细心地系好了马车的绳缰,微笑着向着自己走来。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公孙茹嫣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屋中那香艳旖旎却不可为外人道的羞人惩罚,免不了脸上一热,脚下步子自然加快了些。
杜柯见她略有微恙,似是心情不畅,急忙快步赶上,很自然地牵着美人儿一只纤滑柔荑,微笑道:“嫣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这夜景妍慢慢欣赏才是。”
公孙茹嫣未曾想到这人竟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自己的小手,似是感受到了旁侧路人投来的促狭目光,不觉有些羞恼,转过头去啐道:“放开我。”
杜柯脸上无赖般的笑意更甚,手中竟是抓得更紧些,俊目一挑,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嘴角扬起。
公孙茹嫣怕引起路人注意,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来挣脱他的狼握,更怕有人瞧见两人紧牵着的手,无奈地只得靠得他更近些,扑鼻而来的男子气息却让她有些昏昏欲醉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甜蜜和亲昵。
见佳人靠得更近了,杜柯脸上挂起一付奸计得逞的坏笑,很自然的道:“嫣儿,要不要去那边的绸缎庄看看,买一件衣服。”
公孙茹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对这林氏绸缎庄慕名已久,确实有了这个想法,却被他先说了出来,心中不免一动,想到莫非两人真的是心有灵犀么,不觉脸上一烫,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公孙茹嫣今晚有意遮掩她的天生丽质,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湖蓝色半袖对襟短襦,配上一条浅绿新草色的绸缎长裙,梳着闺中女子常梳的半翻髻,一根碧玉通透的雅致玉钗高高挽起满头青丝,坠着一个翠钿步摇,略施粉黛,小山眉微扬,说不出的秀丽动人。如若这苍茫夜空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深海海底,此刻的她便是那颗烨烨生辉的璀璨明珠,再多的漫天黑墨也掩饰不了浑然天成的动人光华。
两人并肩走进了那家久负盛名的绸缎庄,令人意外的是屋内各色衣衫布料琳琅满目,偏偏柜台无人,只有个妙龄女子正站在柜前,背对着他们,似是在挑选心仪的布料。似是听见了响声,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道;“两位客官可是要挑选衣衫还是布料?”
扬州真是盛产美人的地方,杜柯才刚出门,眼前便俏生生的战略一个翩翩佳人。只见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远山黛眉横波美目,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公孙茹嫣见着呆子看得傻了,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微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姐姐你是这儿当家的?”
那女子微笑颔首,道:“小女子林秀云,这绸缎庄是祖传的产业。今日爹爹身子有些不适,我便来帮他看上一晚。”
公孙茹嫣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0章 不伦之恋
杜柯在一旁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只觉这女子软语悦耳,定睛看时,更觉养眼。这女子有着弯月般的黛色秀眉,一对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韵意,温柔而细腻。白净无暇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樱唇组成一幅绝美的容颜,或许是因为适才忙着点查货物,两颊处浅浅地染上了粉红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过粉颊,有如熟透的仙桃。毫不逊於女子的美貌,浓纤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画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的顺着不堪一握的纤腰至丰盈的玉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那的玲珑早已不再青涩,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引人採拮。
杜柯自然不是看见美女就上的种猪,毕竟出身侯府豪门,基本礼仪还是懂的。他微微作揖,道:“林姑娘有礼。本人姓杜,陪未婚娇妻来贵店买一些合体的绸缎装,可否给我们介绍一点。”
林秀云眼光流转,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淡淡道:“这位杜公子可真是细心,肯陪着女儿家来逛我们这个庄子。
来这里的男子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来了也都是一付不耐烦的神情。呵呵,恭喜这位妹妹,你真是好福气。”言语间竟是带着一丝羡慕。
公孙茹嫣不以为然地撇着嘴道:“还不是我拖来的。”杜柯只能在一旁苦笑,不敢反驳,显得有些尴尬。
林秀云看着这一对活宝的伟赌气情形,深有体会的她不觉有些好笑,忙善解人意的拉过公孙茹嫣,道:“妹妹,来看看这个,今天中午才来的新缎料。”
再美丽的女人也无法抗拒漂亮衣服带来的吸引力,于是,悲剧的杜柯被两个兴致勃勃的大美女直接无视,无聊地在屋内踱着步子。
唐代国家统一,经济繁荣,形制更加开放,服饰愈益华丽。唐代女装的特点是裙、衫、帔的统一。唐朝女服较之其它朝代,具有强烈的自信心与流行意识,更加追求大气飘逸与华丽绚烂。杜柯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便被这五彩缤纷的衣服弄得眼花缭乱。
忽得,杜柯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件短襦吸引了。唐时女子的襦、褙等上衣是各个阶层的常服。元稹诗句“藕丝衫子藕丝裙”,张佑诗句“鸳鸯绣带抛何处,孔雀罗衫付阿谁”,欧阳炯诗句“红袖女郎相引去”。从这些诗句看,唐代女子着襦、衫已非常普遍,而且喜欢红,浅红或淡赭,浅绿等色,并加上“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丛”的金银彩绣为饰,外观更是美不可言。这件短襦是很寻常的月白色,襟口出绣着一对开得正艳的白牡丹,清雅中带着卓然的雍容贵气。它底料用的是苏州名店流云坊专有的高档苏绣,做工也是极为精美,特别是边摆出绣着的一对嬉戏花丛的蝴蝶,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杜柯忽然脑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想着那美艳的秦姨穿着肯定愈加动人,难免心生旖旎,开口便道:“林姑娘,麻烦把这件衣服包一下,我要了。”
正看着一条霓裳月色裙的两位美人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公孙茹嫣是一脸的惊讶,林秀云却是露出满意的神情,淡淡道:“这一件公孙姑娘穿着似乎不合适,如果秀云没猜错的话,想必杜公子是为一位年约三旬的姐姐买的吧。”
杜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知晓自己的心思,不觉脸上一热,期期艾艾地道:“嫣儿,我还没给秦姨一些见面礼哩。”
公孙茹嫣跟秦清影情深甚于母女,此时见爱郎如此有心,不免心中高兴,点点头道:“也是,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唉,心思单纯的丫头哪里知道好色男人心中邪恶的幻想,看来一个美艳的熟妇也有跌进杜柯的温柔陷阱中了,只是时间问题。
杜柯还选了一条百花褶面齐身罗裙和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公孙茹嫣也买下了刚才的那条霓裳月色裙和一件大胆的水红色真丝“对襟”齐胸襦裙。看来小妮子是有心了,杜柯不免有些飘飘然。
两人与林大美人作别,杜柯总感觉自己跟这个端庄文雅的大家闺秀有着故事,也不知是不是一厢情愿了,恋恋不舍的离开时,未发现林秀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竟也是异彩连连。
回到品玉阁,公孙茹嫣兴致勃勃地要回房间去穿一下新买的衣服,杜柯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身衣物来到秦清影的闺房前。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房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施施然站在门后。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连衣裙,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可是眼前的秦清影,怎么看都是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动人,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细细的柳腰,白嫩的,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秀发束起在脑后,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如青瀑垂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圆润的胳膊和的,散发出迫人的成熟活力。高高耸起的,似乎受不了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夜已深了,杜公子此刻造访不知有何事?”秦清影有些诧异,不是说出去玩了么,回来了还不好好休息,心中竟隐隐有些责怪之意。
“今晚去了趟林记绸缎庄,有两件衣服看着不错,希望秦姨你能够喜欢。”杜柯说话时有些激动,面对心爱的嫣儿他也不会如此。
“哦?杜公子有心破费了。“秦清影听说眼前这俏郎君竟是特意替自己买了衣服,不免心中甚喜,也就不再顾忌男女有别,转过身子让他进去了。
杜柯自然是毫不客气,很自然的关上门,把手中衣物放在桌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道:“秦姨你看看满不满意。”
秦清影闻声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一件短襦,一条罗裙,一双绣花鞋,清雅秀气却也不失端丽。秦清影看着手中的名贵衣服,一双横波美目腻得似要滴出水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泛起轩然大波。这男人竟是如此明了她的喜好,这些衣服显然非常衬她的心意。
杜柯见她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隐隐有些恍惚,便忍不住问道:“秦姨,你觉得如何?”
秦清影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宜嗔宜喜地瞪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小子,还不把你的歪心思说出来。是不是等不及要把嫣儿娶进门去了?”
杜柯看着这端雅美妇露出一副前所未见的娇蛮痴憨之态,不觉心中一荡,想到: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嘛。我只想把你抱在怀里轻怜蜜意。偏偏这样有违世俗伦理的话他哪敢说出来,只能说道:“宝剑配侠士,红粉赠佳人。我精心挑选了它们,只是恐怕它们配不上秦姨的天生丽质哩。”
秦清影听着他肆无忌惮的夸赞,不觉心中更喜,嘴上却是忍不住啐道:“油嘴滑舌的家伙,你平时就是这样招惹女孩子的吧?”
杜柯心中大骇,忙不迭辩驳道:“不是的,我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秦姨的美貌海内皆知,我绝无半点需要。”说完,又低声嘀咕一句:“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万籁俱静,房中就算是掉了一颗绣花针也能清楚地听到,何况是他毫不掩饰的狂语。秦清影羞得粉颊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羞于说破,心中啐道:“这个小混蛋色狼,竟敢来占我的便宜。”
杜柯心思一转,忍不住又道:“秦姨,这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若不合身明日我去换个尺码。”
“现在?”秦清影心中大惊,,他竟是这么大胆的来撩拨自己。
“恩,我先出去,在门口等着,你换好了出来给我看看,我想知道自己的眼光,以后给秦姨多买几件。”杜柯说完,便转身开门出去,静静地门口庭院中赏月起来。
秦清影嗔怪地啐了他一句,娇羞怯怯地解开腰间的连衣裙系带,玉指翻飞之际,一袭纱衣飘落在了脚下。她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此刻只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形相当浑圆,乳白色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就连、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被桌前火光一映,透出的肉色,隐约透出肉色,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艳欲滴。
从一侧的铜镜中看着自己惹火的娇躯,秦清影满意地笑笑,忽得想起那可恶的小混蛋正隔着一扇门站在那里,抬眼望去,挺拔颀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她不禁又是脸上一热,暗啐道:“秦清影啊,你想他做什么。呸呸,谁想他了……”
月白色绣花对襟短襦,百花褶面齐身罗裙,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镜中的丽人端庄清雅,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内媚十足。这臭小子怎么会知道人家的尺寸?呀!想到他曾暗暗注意到自己的身材尺寸,秦清影又忍不住满脸绯红。她揉了揉粉颊,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有些激越的心情,走过去开门。
“吱”的一声,杜柯闻声转身,月光下的女子未舞影翩跹,他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了。秦清影见他满眼的痴迷陶醉,羞涩之中隐隐带着无限的满足。想不到自己三十五岁的年纪,还能将一个如此优秀的少年郎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是女的都会有些飘飘然。
“喂!你这小混蛋,发什么呆呢?觉得怎么样?”见他犹自呆滞,秦清影忍不住啐道。
杜柯恍然回神,喃喃道:“太美了,月下嫦娥不过如此。清影,你要迷死我了。”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暧昧,秦清影愈加羞恼地道:“瞎喊什么呢?我是你秦姨,清影也是你叫的?”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1章 爱本无界
杜柯置若罔闻,只觉月下观美人,无限惬意,这人生在世,此乐无极。他渐渐的走进了些,看得愈加清晰。皎洁的月光下,她身子妙曼纤体娇柔,那一身紧身襦裙更衬得玲珑曲线婀娜美妙,凹凸若隐若现,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那双横波美目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又带着朦胧的水气,楚楚动人。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
柔和的月光映衬下,她就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杜柯忍不住开口便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言语间满是深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浑然无视外物。
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秦清影显然是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忙不迭地转身进去。杜柯脚下加速,一溜烟又进了美人儿的私密闺房。
“你这人真不知臊,天色已晚,衣服你也看了,还不快些儿出去。”秦清影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杜柯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清影的美丽我是看不厌的,今晚我要好好欣赏一番。”
秦清影心中暗啐:“这人菜怎么如此口无遮拦,真是我命中的冤家。”想到那言语中的暧昧,不觉又是粉颊微染,低下头去,逃避他依旧不依不饶的灼热眼神。
杜柯岂会就这样放弃?他心中爱意满溢邪念早起,继续无赖地走近她,促狭地道:“好清影,快些抬起脸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秦清影虽曾是见惯风月的当家花魁,可她清守近十年,那些陈年旧事早已是过眼烟云。此刻的她根本无力招架眼前杜柯的步步紧逼。杜柯走一步,她便退一步,不知不觉之间,只听“呀!”的一声轻吟,娇羞难耐的美人儿跌坐在了床榻上。
杜柯见她这般局促不安,忍不住嘿嘿一笑,很自然的坐到她身边。他大胆地伸出手去,便是一揽,纤纤柳腰已在手中。
“呀!”秦清影浑身猛地一震,片刻之间跌落到了男子怀中。她深陷狼窝,却生不出半点力气来推开眼前这个无赖的臭男人。
杜柯见她沉默不语,却也不反抗,以爲她已屈服,便转过头去,一口重重地亲在樱唇之上,深深地吻了起来。秦清影一双星眸睁得大大的,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事实,这个混蛋竟然真的敢这么轻薄她。她一双粉拳无力地捶打着他厚实的胸膛,身子不停地扭动着。
杜柯只当是女儿家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丝毫不以为意,更加温柔地吻到秦清影的红唇上,舌头也不闲着,从嘴里窜出来趁火打劫,围绕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来回打转。
终于,没多久,秦清影便有了反应,小嘴微张,杜柯的灵舌趁势出击,在唇缝间不停的摩挲,当秦清影按照杜柯所想,张开嘴,贝齿让开通道。杜柯的大舌立刻长驱直入,卷住秦清影香甜的小舌头不停的摩擦,给秦清影刺激,并不时的深入秦清影的口腔两侧,在侧边由舌根舔至舌尖,然后舌尖再去秦清影的,通过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的,终于让秦清影有了反应,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紧紧的抱着杜柯的虎背,不再任杜柯一个人引着秦清影的小舌头转来转去了。
秦清影竟然开始反击,好像碰到了好玩的游戏一样,嘴里的津液明显增多,于是两个人互相吞咽着从对方嘴里夺来的琼浆玉液,两只舌头不停的吸来咂去,一会在杜柯的嘴中,一会又到了秦清影的小嘴之中,秦清影不时从鼻腔发出一声声特有的低吟,两个人终于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杜柯竟然感觉到感觉他们两个的灵魂好像合成了一体,在云中飞荡,飘飘欲仙。没想到,灵魂的交融会有这么美妙。
良久两人唇分,晶莹的液体仍然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杜柯心中喜不自胜,便又出动双手,在秦清影的身上不断地上下摸索。虽说是隔著一层衣裳,但是杜柯功力到处,两手便带著催人的热力四处游走,时而在秦清影高耸的上捏弄一把,时而停留在她神秘的跨间轻轻探索。
秦清影在杜柯的任意施爲下,已经是满脸通红,一对大大的俏眼犹如要滴出水来,鼻息中娇喘声声,已是一副情动不堪的神色!杜柯见秦清影情浓似火,心想火候已到,便不再犹疑,伸手找到了她褂上的钮扣,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秦清影娇喘声声,欲拒还迎,十足柔顺娇羞得如同新婚的小妇人一般,弄得杜柯心中大盛,杜柯一面用力地著秦清影的,手上却是不停地动作著。
不一会,秦清影身上刚刚穿上去的衣服一件一件逐渐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她那身光滑如缎,却又极富弹性的。火热地热吻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杜柯开始有些忍受不住了,嘴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令人心醉的樱唇,左手搂住秦清影的蛮腰,然后右手腾出来,便要去解裙带,就在此刻,“啪”的一声脆响,杜柯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巴掌。
杜柯浑身一震,良久方自回过神来。抬起头望去,秦清影已经气急地从地上捡起方才被他脱落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上身。
杜柯见势不妙,心想莫要让煮熟了的嫩肉就这样飞走了,那就糟之糕也,忙飞身而上,一把抓住秦清影正在穿衣的手,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更是抬身一移,两人紧贴着身子跌进秀塌暖帐之中。秦清影这次是拼命地挣扎,可是此刻她的力气逊于杜柯甚多,虽是拼尽全力,但是仍是在杜柯的禁锢之下,难以脱身。
秦清影已羞得掩住了发烫的脸庞。忽然,那双手被轻轻掰开了,她看到一双黑黑的、亮亮的眸子,然后那双充满了征服的双眸逼近过来,樱唇又被紧紧地吮住。
秦清影脑子“轰”得一下一片空白,娇躯一下子绷得紧紧地,紧跟着就完全瘫软下来。杜柯灵活的舌头顶开了她紧闭地牙关,捕捉到了嫩滑的,深深一吸,秦清影只觉得整个魂儿都被他吸得飘了起来,空荡荡的不知身在何处。
杜柯的手探到了她柔软的腰肢下,自己往回一躺,把秦清影的身子抱起来压在了自己身上。秦清影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刚想挣扎起来,丰腴柔嫩的根儿忽然顶上了一条灼热的物事,骇得她娇躯一颤,连挣扎的劲儿也没有了。
被杜柯吻的秦清影晕淘淘的迷迷糊糊地。小衣、亵裤、诃子一件件不翼而飞,莹莹腻腻、雪白的娇躯刚刚呈露出来。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还不及细看,秦清影已嘤咛一声,红着脸紧紧搂住了他,彼此裸身交迭。
秦清影娇喘吁吁地躺在杜柯身下,脸儿滚烫,呼吸也滚烫,腴嫩丰盈的被杨凌厚实滚烫的胸膛一阵研磨,迅速起来。高耸,弹性十足,触肤却滑腻如泉水一润。
她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着:“你这个小坏蛋,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叫人家以后这么面对嫣儿啊。”说到这,秦清影已经羞不可遏,如同第一次入洞房的娇羞处子般,将头轻轻地埋在杜柯的怀中。
杜柯不禁心花怒放,如此成熟美丽的女子肯让他随心所欲,实在是令他喜出望外。既然如此,也就不急在一时了。杜柯放开秦清影的身子,痴痴地凝视著她,秦清影也呆呆地回望著他,一时间二人都忘了此刻都是浑身。
秦清影看杜柯时,眼前此人相貌之风流潇洒,犹胜当年自己迷恋的那个关中才子,一个陌生又熟悉、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此时在秦清影的心目中,这第二个男人比第一个男人更重要,第一个男人相聚时太过短暂,且离自己梦想太遥远了,那个人不可能给她名份,也不可能给她天长地久的相伴。
正在她心中思绪万千之时,杜柯忍不住再次吻上了他的小嘴,舌头一伸,就到了小嘴里面,在那里扫荡起来,并吐出一口阳气,直透入她的喉咙,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在秦清影娇躯上游走,更是刺激起她的,短短十秒钟不到,秦清影已经迷失在之中,双手紧紧抱着杜柯的虎腰,嘴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和娇喘声,不过小嘴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脑袋摇动着,娇躯也颤抖起来
秦清影这一吻来得情深意浓,远非方才被杜柯的霸王硬上弓可比。杜柯顿时喜出望外,舌头贪婪地同秦清影的纠缠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两人玉津交汇,一时竟不知人间几何。
杜柯良久说着:“秦姐姐的胭脂当真不错,在下三生有幸。”秦清影在杜柯深情而甜蜜的话语激荡下,面对他如火般的热情,不由的愣怔了一下,没等反应过来,杜柯又一次深情而温柔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这一次杜柯不但是简单的亲吻,甚至把舌头伸进了她的香甜口腔中,缠住了她那柔软滑腻的,他着对方柔软滑腻的和她清甜如甘露般的唾液。
良久,杜柯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秦姐姐不但嘴唇的胭脂当不错,香口中的唾液更是芬芳无比……”
秦清影先时一怔,继而又怨又恨,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混小子……大坏蛋……”
杜柯哈哈大笑,将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说白了,秦姐姐就是要说我是混蛋,要我这个混蛋去死,对吗?”杜柯揽着她的手臂仍未放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痴痴地望着秦清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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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湖风云 46章 故人相见
四十六章故人相见
公孙茹嫣正巧也掀帘而入,此时挥手示意莺儿退下,盈盈立了起来,沿着酒桌绕到杜柯旁,伸出洁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抱起那坛桌上的女儿红,双膝先触地,再又坐到他盘坐的小腿上,笑餍如花、嘤嘤呖呖地娇声道:“杜公子,且容奴家先敬你一杯,而后自当让公子饮个痛快!”
杜柯正深埋着头要去闻那清冽酒香,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温香暖玉抱在怀。他虽是色行天下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却也不喜欢这般恩德投怀送抱,正诧异之际,听得怀中女子一声娇颤,感觉到娇躯阵阵发抖,微微抬头,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便映入眼帘。
杜柯似乎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停杯不饮,不肯辜负:只见怀中佳人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像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轻纱的丝罗衣裙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若隐若现,裙下高耸,裂衣欲出;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杜柯看得目迷五色,不由得色心一荡。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凭栏独倚的佳人,美人娇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玲珑浮凸得恰到好处,高耸的前两处丰挺娇翘的,将轻纱衣裙前襟鼓鼓的顶起,之间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罗衣紧贴着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线下来,上面连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娇躯在轻纱掩映间,惹人遐思。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江风吹过,轻纱拂动之间,佳人丰盈高翘的和柔美修长的时隐时现,看得他情动如潮,欲焰滋生。
忽得杜柯心中一动,觉得此眼前的玉容竟是有着莫名的熟悉,初初相见,他便有了要跟她深情相拥共效于飞的绮念。温婳和关盼盼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代佳人,表姐李灵芸更是清丽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算来,杜柯见惯了绝色,定力确实是非常好的,现在的感觉让他很是迷茫,仿佛她是他久别重逢的,那种深入灵魂的亲密感根深蒂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公孙茹嫣重遇爱郎,心中欢喜可想而知,见他只愣楞地看着自己,毫无反应,方自想起以前她是为了怕一张俏脸太多迷人,稍有“毁容”的。现在看着他迷茫的神情,知道他犹自在记忆的海洋里挣扎,便“噗嗤”一笑,柔声道:“怎么?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诶,谁叫我是个无人关注的小丫鬟呢。”
杜柯听到这里,方自真相大白,一双俊目泛出如海的深情,仿佛要将这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只喃喃自语道:“嫣儿,你是我的嫣儿……”
公孙茹嫣听得他有些痴傻的真情流露,心中感到,知道这个檀郎一直以来都未曾忘记她,不觉情动如潮,伸手抚着他无暇的俊脸,回应道:“恩,柯郎,我是你的嫣儿,嫣儿和柯郎又见面啦!”
杜柯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嬉笑的神态,促狭地说道:“嫣儿怎知郎君我到了此处?这般投怀送抱的,若是搞错了人,这亏可就大了。”言毕,还故意耸动两下自己盘坐的双腿,感觉到腿上传来阵阵酥软地弹跳,顿时心猿意马,荡然销魂!
公孙茹嫣闻听此等调笑言语,这风韵迷人的美女也不禁赧然垂首,不胜娇柔。杜柯看在眼中,顿时感到一阵强烈冲动。立显男人与生俱来对美女的正常反应,尤其想到怀中佳人可能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可能一亲芳泽,又添另一番激情刺激的滋味。
一阵娇羞不依地嗔怪声中,公孙茹嫣仰脸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又垂首樱唇轻吐道:“嫣儿不知道哩。嫣儿自小由秦姨养大,她对我恩重如山,嫣儿便在这儿挂了牌,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风流侠少。”说完,伸手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杜柯感知何等灵敏,见她娇躯微颤羞意赧然,显然是个清白无瑕的女儿家,看来这秦妈妈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杜柯将手中酒杯捧起,就嘴唇一饮而尽,轻笑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个品玉阁的头牌花魁专门对付我这个风流侠少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之意,公孙茹嫣又是一阵娇嗔,直引得杜柯坏笑连连。
秦妈妈在门外听得真切,方知这个少年郎便是干女儿心心念念的情郎,不觉心中也甚是安慰,总算为她找到了好的归宿。
杜柯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颜,愈加心动,忽得朗声道:“嫣儿不会是不晓得我的心意吧?是啦,都怪我没有首先向嫣儿表白,此番我便立刻弥补这滔天过错:我杜柯现向嫣儿对天……唔……”
公孙茹嫣羞得玉颊烧红,仰起头来,赶紧伸手捂住了杜柯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以免它再吐出些更羞人的“脏”话。却立即又“嘤呤”一声娇斥,触电般将玉手缩回,原来是被眼前这冤家无赖趁机亲了她柔美地掌心一口,更可恶得是还嘴唇“咂咂”有声地回味无穷,一副作恶得逞、小人得志的惫懒模样!害得她星眸紧闭、手足无措、芳心乱撞、娇羞欲滴地恼也不是、恨也不是;怪是不忍,骂是不舍!
“柯郎,你……哪有这般羞人的?你的心思……你的心事我明白就是……”轻柔的声音是那般深情缱倦,婉转低回渐至微不可闻……
“嫣儿!可知我在你最早对见我之时就已经对你动心生情了!否则也不会那么久还念念不忘!”杜柯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正色地凝视着公孙茹嫣的俏脸,郑重其事地倾诉着,一点也不再隐瞒自己对眼前这绝色佳人如海般深情。
公孙茹嫣微微睁开娇羞紧闭的星眸,似嗔非嗔地瞪了杜柯一眼,便垂首不再说话了,只有那双仍自留在桌面、却不知怎生摆放的纤纤玉手,无意识地摩挲卷曲着自己随意垂落披散的几缕青丝,忠实地反映着绝色佳人如小鹿乱撞般激动凌乱的芳心。
杜柯继续诉说着自己对公孙茹嫣的深情,心中被一种前所末有的情绪彻底支配,情难自已,伸出双手直抵向公孙茹嫣低垂的臻首秀颈近处,微一用力,轻轻地托起公孙茹嫣那柔美纤巧的下巴,直接凝视着佳人张开的星眸,顿时他们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牢牢紧吸,无法挪移分毫。
公孙茹嫣一对美丽晶亮的星眸中的羞涩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杜柯心神剧颤,知道此生休想有片刻能够忘记现在公孙茹嫣那深情如海的璀璨星眸!更加汹涌澎湃的激烈情绪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爱火转瞬变为燎原烈焰,口中喃喃唤道:“嫣儿……”
公孙茹嫣兰闻声娇躯轻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绕过桌面来到杜柯的面前盈盈而立,双目射出无比炙烈、令杜柯心醉神怡的痴情,难以压抑激情地柔声道:“柯郎……嫣儿不再躲避了,嫣儿……唔……”
杜柯心头一阵颤荡,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像,而耳旁盈满传来如仙乐般地清音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地幻觉,更害怕它是一场无痕的春梦,转瞬惊醒后便会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一切会忽然消失、荡然无存。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此一刻他感到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美丽的佳人拥入怀中,同时就拥有那传说中最美满的幸福!他必须确定,此时此刻不是一场迷离的梦幻。不由自主地,秦少游双手揽住雪铃兰的柳腰往自己怀里收紧,大嘴寻上佳人的香唇,热烈地亲吻,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双手顺着伊人的背向上滑行,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热情。
公孙茹嫣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微启的樱唇未完的话语被秦少游的大嘴吻得原封不动退回,不片晌的香唇变得灼热柔软,伸出纤柔的玉手搂上杜柯的脖颈,沉醉在他铺天盖地的深情热吻里。
天旋地转,杜柯彻底迷失在这爱的甜梦至深之处,全情迷醉于怀里这绝色佳人热情的回应中,用自己整颗心体验着紧拥在怀内佳人完美的躯体那种实在而真确、充满血肉的感觉,踏实的幸福感,自一年分别之后汹涌而来。心中溢满无限满足而幸福的感动让他不由双手一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娇女融入自己整个心湖。
公孙茹嫣纵使在情怀迷乱中,仍能感到眼前这将自己紧紧搂入怀中的男子对自己是如何的珍惜、怎生的爱恋,她原本尚有些犹豫,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田终于不再迷惘和不安,在此一刻,她无比地相信,眼前的男子能带给她世间所有女子所强力渴求的幸福!
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感动在她心腔炸开,泛滥蜿蜒成无数条流水小溪,终于她星眸频眨,泪水决堤而出,迅速盈满眼眶,漫布脸颊。
杜柯心疼地吻去佳人连连滴落的泪水,用自己的舌间体会着泪水的湿咸,也体会着随同泪水而一起滴落的真情,那是怀中佳人彻底沦陷、沉溺、交付的真心,他须得以毕生的温柔和真情来呵护以及珍惜!他用惊喜而怜惜的声音柔声道:“嫣儿,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你流泪,连欢喜的泪也不可以,因为无论我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无须惊喜和感谢,你是上天安排给我最珍贵的神物,值得我生生世世去珍惜!”
解开了心结的公孙茹嫣终于能够彻底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此时分外能够感受到杜柯对她缠绵的热吻,贪婪地,以及两人肢体交接时触电般地酥麻,令她销魂般不可自持地发出声声如仙乐般悦耳醉人的低喘声。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7章 初恋情人
公孙茹嫣天生丽质,性格却矜持非常,绝不容忍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是以先前在杜府中对杜柯总是不假辞色。久别重逢,总是情火难耐,一番口舌缠绵之后,她便已从滔天欲海中清醒过来,赶忙紧紧捉住衫子,惊慌叫道:“不要啊,不要……柯郎……”
杜柯喷着酒气,颤喘道:“嫣儿,我好想你,好想你……想极了!”一只手已不由分说地插入了她的腰襟里。
公孙茹嫣闭目摇头道:“不要,柯郎不要。”
杜柯微微滞住:“怎么啦?”
公孙茹嫣柔声道:“成亲之前,我们不该这样的。”
杜柯闷哼道:“怕什么?我知们情投意合,成亲……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他情急间脱口而出说了这句,却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阵发虚。
公孙茹嫣满脸坚决:“不行,我不想。”
杜柯顿时冷掉了近半,苦脸呻吟道:“可我……我……”
公孙茹嫣瞧见爱郎神情,心中大感不忍,哄道:“乖了,我们回去吃东西,嗯,吃完饭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杜柯手臂略松,但犹不死心,盯着玉人道:“你…你就一点也不想我的?”
公孙茹嫣蚊声道:“谁说不想的……只是……只是……”忽展颜一笑,又哄道:“好啦,乖乖的放人家起来,待会再让你亲一下,快喽,慢点我可反悔啦。”
她若不笑,此间气氛却也着实尴尬,但这妩媚一笑,刹那间又把色人的心惹邪了,杜柯旋又将臂收紧,喘道:“好嫣儿,既然你也想,又何须顾虑太多?那些世俗礼仪,不过是束天然缚人心的恶物奴物,不管也罢!”
杜柯爱她极深,怎会用强,只得叹息道:“人生本就苦短,更若萍聚。今次一别,不知又得多久才能见着,嫣儿,你就这样狠心么?”
公孙茹嫣心头一震,细嚼着“萍聚”二字,不觉痴了想着两人一别便是整整一年,人生苦短,聚散浮萍,不觉眼圈红了,捉住衫子的手也慢慢松开,心道:“倘若能让这人快乐,那些世俗礼仪又算得了什么!”
杜柯见她目中晶莹闪动,顿唬得放开手脚,拍头道:“该死该死,我真昏了头啦!嫣儿你别生气。”
谁知公孙茹嫣却反贴了上来,粉臂环住他的脖子,噙泪笑道:“我没生气,我…我……”
杜柯疑惑地望着她,问道:“嗯?”
公孙茹嫣娇晕上脸,细声道:“柯郎,我想……我也想你了。”
杜柯几不敢信自个的耳朵,犹疑道:“嫣儿,你怕我难过是么?”
公孙茹嫣摇摇头,仰起俏靥,嫩如凝脂艳如花瓣的樱唇轻轻颤动,微喘道:“亲我,好好疼我,让我把过去带走。”杜柯狂喜,重新紧紧抱住玉人,热唇雨点般落在她的眉梢脸畔。
公孙茹嫣也报以滚烫的蜜吻,娇躯用力地贴向檀郎,陶醉而羞涩地眯起美目,仿佛在用心感受着男儿的炽烈情意。
良久,再次唇分,两两相对,眉里眼里全是笑意。杜柯就算再荒唐,也不会到在这接待恩客的厢房夺了怀中玉人冰清玉洁的身子。色人儿一逞口舌之欲后,便放开了玉人,举杯对饮起来。
公孙茹嫣叫人撤了先前桌上那些华而不实的山珍海味,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炒慰劳车马劳顿的檀郎。
杜柯在这厢房中待了片刻,便见玉人儿陆续地端菜过来,一样样摆放桌上。除了适才尝过的蒜香茄子,还有一碟酱排骨,一碟清炒小花菇,一煲锅烧豆腐,一盆鲜笋鸡汤。
杜柯看这几道菜皆是寻常东西,但却做得色香俱全异样精致,不觉腹中食虫大动,迭声道:“真真辛苦你啦。”趁女孩儿忙着摆碗安箸,忽在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蛋上亲了一口。
玉人儿俏脸微红,只淡淡一笑,道:“柯郎快些儿尝尝嫣儿的手艺,嫣儿可是特意跟阁中的大厨孙师傅学的哩。”
杜柯奔波了大半日,腹中早已饥饿,又见桌上碗碟俱是青白细瓷,菜肴样样精巧,哪还顾得斯文客气,一轮狼吞虎咽,只吃得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连声赞道:“好吃!好吃!嫣儿,想不到你竟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公孙茹嫣一脸笑意地看着檀郎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幸福满溢,不觉想到:若是这辈子就这样,过些寻常夫妻的平淡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忽得又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不觉有些失望,暗自叹了一口气。
杜柯正恰恰喝了一口鲜笋鸡汤,闻得玉人儿叹气,也不待热汤下咽,急急道:“嫣儿叹气做什么?”一不小心,便被呛了一下,“咳咳”的咳嗽起来。
公孙茹嫣见如此突发状况,不觉心疼,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到他背后轻轻拍着,略带责备地柔声道:“你看你,也不知道慢些吃,谁敢跟你抢不成?”
杜柯此时已经缓和过来,深切地体会到身侧佳人的绵绵爱意,会心一笑,道:“主要是嫣儿做的菜太好了。来,这鸡汤鲜得很,嫣儿你也来尝尝。”说完就伸手拿汤勺舀了一勺子,送到玉人面前。
公孙茹嫣脸上笑意更浓,一双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粉色的红唇微微启开,凑过来接他手中的鲜汤。
杜柯有心捉弄,嘿嘿一笑径自一口喝了,双手轻轻捧着她眉目如画的娇媚玉颊,把口中美味的鲜汤度了过去。
玉人儿娇羞怯怯地接着,不觉一阵娇嗔,定是哪个狐媚子教坏了她的柯郎。杜柯得寸进尺,伸出舌头到她嘴中搅拌,寻到她香甜腻人的纤滑软舌,撩拨着一起打着转。
这一口鸡汤喝得玉人儿脸红耳赤,娇蛮地啐道:“坏家伙,就知道用这些个馊主意来捉弄人。”
杜柯哈哈一笑,凑过去悄声道:“也就是嫣儿有这个特权,其他人想要都没有。”
公孙茹嫣微微偏过头去,啐道:“哼!谁稀罕?”
杜柯依旧一脸的促狭笑意,不依不饶地道:“我怎么觉得刚才嫣儿很享受的啊。告诉相公,美不美?”
公孙茹嫣想到先前的忘我湿吻,心中羞意更甚,也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更羞人的话儿来,只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杜柯怕她真的羞恼了,便不再出口逗她,也微微侧过身去,从后面抱住她,用宽阔的胸怀紧紧贴着她软滑异常的玉背,感受着这一刻有相知相守的脉脉温情。
饭罢,公孙茹嫣便道:“柯郎初来扬州,对这里肯定不熟悉,先回嫣儿的房间休息休息,晚间嫣儿陪你好好逛逛。”
杜柯听到佳人主动邀请他去闺房,想起不久前在关盼盼闺房中的香艳旖旎,不觉色心荡漾,依旧一脸促狭的笑意。
公孙茹嫣如何知道他此刻羞人的想法,笑语嫣然地领着他上了楼去。她早逝的生母是是这品玉阁老板娘秦氏年轻时的义结金兰的姐妹,所以她在这里地位超然,绝不同于其他姑娘,自是与一般的大家小姐一样,有一间独立的闺阁。
女人家的绣楼总是大同小异,杜柯再一次走进另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不觉心中激荡,尚未开始说些什么,便听玉人儿说道:“乖乖在这待着,嫣儿要去安排下晚间的活动。”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杜柯不觉微微有些失望,微微苦笑之后,便乖乖地走在一旁的椅子上潜心打坐起来。他终于见到了念念不忘的初恋,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此刻方自定下心神来,回味起踏入江湖后的种种因缘,不由暗自发笑,自叹艳福不浅,调息了一会儿,耐不住筋骨酸痒,便想着要去院里里演练一下略有提升的龙衍枪法。
眨眼间,杜柯便已脱去了那件青衫,换上藏青色的劲装,提了手中的银枪,径自下了楼去。那个公孙嫣然的姨母秦氏看着适才的风流少年郎陡然换了装束,不觉有些好奇。只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了,再不是先前那潇洒不羁的浊世佳公子形象,气势外露而精芒内敛,表情沉着而坚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很有前途和天赋的少年高手。
秦氏闺名清影,虽比杜柯和公孙茹嫣长了一辈,却也不过三十六岁,浑圆、熟稔的她已进入女性巅峰的年龄,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放射出青春最后、也是最耀眼的光芒,可谓河柳依依,碧月影清。作为一个女人,她从初绽的花朵,蜕变成了一颗丰硕成熟的果实,就像当年骊山华清池旁的石榴,向世人展示着那勾魂摄魄的红艳和不可遏止的。
当年她少年时也曾是江淮一带的绝代名妓,清丽脱俗,丽绝天下。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匆匆嫁了个才华出众的穷书生,便脱了乐籍。生死有命,那书生天生体弱,怎受得起这般勾魂夺魄的绝代,不到而立之年便一病逝去了。秦清影一心守节,闭门谢客,奈何她早年花名太盛,见她花信少妇愈加风韵迷人,那些个觊觎她美色的登徒浪子岂会善罢甘休。幸好这品玉阁的前任主人是她的养母,一身无子,对她视如己出,她只得再次庇护于势力庞大的品玉阁。那老妈妈临终时便把这艳冠大唐的品玉阁托付给了她,也就是她现在的地位。当年她接掌大权时,不过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花信少妇,阁中很多元老自然不服,只是碍于老当家的遗嘱罢了。
她忍辱负重,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品玉阁的经营上,不到十年,这品玉阁已隐隐有了凌驾其他三大青楼稳居扬州第一的态势,可见其经营手段之高明了。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8章 婚配佳人
知为何,秦清影对这个自己侄女倾心的情郎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感,此刻正跟着他施施然来到后花园的院落里,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槐树下,看着院中少年的一举一动。
杜柯一枪在手,便觉天下我有。只见他单手一甩,竟然一只手抓着枪杆把柄,整个长枪都横着。左手一伸,抓住枪杆中央,右手摇动,左手悬提,一瞬间,这一杆银枪仿佛有了灵性,化作一条条毒蛇朝四周舞动。杜柯一转身,双手一滑,银枪便轻易划过一个圆,随后当头一个猛劈。“啪!”长枪拍击在青石地面上。杜柯目光凌厉,单手一震枪身,而后长枪便如同闪电,‘嗖’的一声刺向前方,甚至于产生刺破空气的风啸声。
秦清影在不远处看得真切,不觉心下大骇,感叹这冰雪聪明的侄女果然是有识人之能。眼前的少年不过是舞了几个枪法基式,可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要将一杆大枪耍的好,单单基本功就需要数年功夫,否则,也仅仅是空架子罢了。杜柯招式简单,可是其中却有着真功夫。此刻他手中的银枪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拳脚的延伸。他手臂挥舞之间,那银枪仿似被赋予了生命的出洞怒蛟,与他此刻散发的凛冽之气浑然一体。
“小小年纪,竟已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若不是年岁所限及至修为有限,已他现在的境界而言,已经不输给江湖上那些浸武道数十年、声名远播的高手了。”秦清影看得一时有些痴了。
转眼间,枪势已经变了。杜柯脚下一动,手臂挥舞之际,漫天枪影铺天盖地而来,秦清影虽离得甚远,却也被这其中狂烈的杀戮之气压得脸色煞白,有些喘不上气来。
杜柯舞得太快,秦清影只机觉眼前枪影阵阵寒芒点点,仿若久缚地下一朝冲天的真龙,携九天云雷之气咆哮而至,旋转飞舞之间,狂傲霸烈之气尽显。渐渐地,杜柯速度放了下来,一抽一挑之间,脚下步法扎实稳重,看似杂乱无章的枪法,却跟他的身体有着出奇的契合。
忽得,杜柯轻喝一声,双腿用力向下一蹬,腾身而起,一手握枪,一手向后张开,直如一只择人而噬的上古凶禽,这一式再普通不过的收手式大鹏展翅此刻却是极其霸道,隐隐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杜柯的一轮枪法练玩,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离去了,却给秦清影带来了说不出的震撼。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远走的少年郎,只得叹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
此刻已是晚间,杜柯依旧换回了先前潇洒不羁的青衫,待在佳人房中,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泛黄的古籍,等着她的前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杜柯循声望去,意外地发现竟不是心中牵挂的玉人儿,定睛看时,才觉察到这有着成熟风韵的熟美少妇竟有着不同于青涩少女的美妙滋味。关盼盼虽已是花信少妇,但比起眼前这位,显然缺少了那份阅尽千山的从容气度。
“杜公子来访,清影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秦清影吴依软语,盈盈一拜,那绰约的身姿端是风情无限。
“掌柜的客气了。您既是嫣儿的姨母,自然也是我杜柯的长辈。这样岂不是要折煞贤侄了么?万万担当不起的。若是让嫣儿知道了,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杜柯忙不迭地起身去扶。
“呵呵,嫣儿这孩子虽然娇蛮了些,可哪有你说的那样不通事理?”秦清影忍不住微微一笑,仪态万千。
她今晚铅华洗尽,再不是往日里大红靛紫的锦绣旗袍,只穿一件普通的雪白宫装,那柳丝般根根可数的秀发很随意地盘在头上,一支朴素的白玉钗横撇其间,步摇根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摇晃在她脸庞的左侧
那一袭洁白的宫装虽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却藏不住那扣人心弦的春色,从侧面依然清晰可见那裹在层层衣服中的的痕迹有多火热,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但她隆起处依稀可见那双丸的形状。
细腰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玲珑凸浮,便是不看她的容貌,单从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就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
秦清影此时的年纪,确实是阁熟透了的蜜桃,从头到脚处处都透露着荡人心魄的妩媚气息。杜柯强自收敛心神,将灼热的目光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微笑着说道:“不知秦姨此来有何要事?”
秦清影宜嗔宜喜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嫣儿身份特殊,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京兆杜氏本是守望相助的十大世家之一,她是你们追随的少主,若是让其他九家人知道她与你相恋,你说他们会有何反应?”
杜柯闻言大惊,他一时情动如潮,这些问题确实有欠考虑,不觉眉头深锁,满脸的苦恼迷茫之色,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郁苦的神态,秦清影早就古井无波般的心境竟有了一丝波动,这让她隐隐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思绪。只听她淡淡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需你们在忍耐些时日,等你有了一番作为,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非议咽回肚子了里去。”
杜柯听出她话中深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心中滔天豪气被彻底激起,朗声道:“杜某明日便向嫣儿辞行,若不闯出一番功业,绝不再来奢求嫣儿下嫁。”
秦清影听得愕然,从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傲气逼人,只微微叹气,低声道:“杜公子无需如此介怀,清影并无此意。清影受嫣儿亡母临终托孤,只想她不再为她的身世命运而负累,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说句实在话,杜公子人品才识相貌家世皆是上上之选,以杜公子现在的武道修为,我相信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只是杜公子涉世未深,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身去经历过才会懂的,天赋再好也是无法领悟。就如那些夺天地造化的招式,如果不让自己陷入绝境中,何来这样求生本能所赐予的神来之笔?”
杜柯听得连连点头,仔细想想,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冲动了,若是被嫣儿听到,不知道那个倔强骄傲的女孩儿又要流多少泪哩。他心下一阵后悔,忙不迭地告罪道:“不好意思,贤侄适才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恩,知错就好。我知道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要知道很多时候感情用事反而会带来截然相反的效果。”秦清影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听闻镇国侯替杜公子许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十大家族的后人。不知杜公子对此有何看法?”秦清影继续道。
杜柯不由得苦笑,却不知她从何而知这个消息,他最怕的是嫣儿也早已知晓,所以才气得不愿来见他。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莫测,秦清影知道了他的担心,道:“杜公子请放心,嫣儿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希望杜公子你能亲口告诉她,向她坦白一切,这样对她才公平。当然,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我绝对不会反对的。”
杜可心下一松,想着要如何向佳人开口,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而声先到,只听公孙茹嫣娇声道:“柯郎,我们出去玩吧,嫣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话音未落,门便以推开,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呀!”看着房间中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孙茹嫣不觉俏脸通红,瞪了一旁的色人儿说道:“你在吗不跟我说秦姨在这?”
杜柯微微一愣,只有苦笑。秦清影搂过亲如女儿的侄女,笑道:“你就不要怪他了,是我自己来找他的。你们慢慢聊,秦姨先走了。”
看着秦清影的背影渐渐远走,公孙茹嫣便转身对着杜柯嗔道:“你是不是跟秦姨说什么了?”
“恩,我跟秦姨提起要像嫣儿你提亲。”杜柯笑嘻嘻的说。
公孙茹嫣一脸羞红,啐道:“美得你,谁要嫁给你?”
杜柯也不答话,一脸的邪魅,一双健壮的手臂将她从身边拉了过来,接着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将她揽入自己宽厚伟岸的胸膛,轻吻她光滑的后颈,戏虐道:“嘿嘿,我看你敢不嫁给我。”随即,杜柯嘴角轻扬,微微一笑,手臂猛得一用力。
“啊!”公孙茹嫣只觉得天地旋转,低声娇呼一声,这才发现,杜柯已将自己横抱在怀中。杜柯注视着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娇俏容颜,瓷质般润泽透亮的。
她看着他英挺刚毅、棱角越发明显的面庞,心中迷茫了,好色男人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去理会小妮子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经考证,人类的祖先是类人猿,但无数科学校想破脑袋也没能证实的是为何男人会有狼性,嗯,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是靠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动物,而且豪不夸张的说,杜柯就是这种男人的典范,还是其中的极品。
杜柯双手抱着她的娇躯坐回座椅,在公孙茹嫣的无力的惊呼声中,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素面朝下,玉背朝上,一双浑圆如玉的美腿绷得笔直。
此时此刻,公孙茹嫣的柔嫩平坦的小腹几乎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要稍微晃动一下,娇躯立时便会倾斜不稳,臻首触地。
每当这个时候,公孙茹嫣便不得不两手紧紧抱住杜柯的小腿,保持身体的平衡,背部肌肉因而伸展绷紧,原本掩在长裙下,不显山露水的小屁屁,如今却是异常的扯人眼球,令人垂涎欲滴。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9章 夜游扬州
好色男人的注意力果然第一时间被牢牢吸引住,他灼热的目光落到公孙茹嫣丰隆圆翘的雪臀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美臀位置,触手之处,冰凉温软,使人唾液腺加班加点的工作,分泌更多的唾沫。极度舒爽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生出得陇望蜀,想来得寸进尺,男人都这样,是人类前进的原动力。
好色男人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欲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狼爪覆在了公孙茹嫣那隆起的肥美翘臀上,肉感腻滑,弹性极佳。
杜柯微微浸汗的手掌按着公孙茹嫣白嫩嫩的翘臀,那柔嫩、软腻、润滑而又弹性十足的完美感觉,让他心中欲念转瞬便烧成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色男人情不自禁的手掌用力改变手中软肉的形状,魔爪往下挤压,深深陷入那团嫩柔的嫩肉里。
公孙茹嫣那娇翘迷人的雪臀,不管杜柯的手掌如何用力揉搓,都会转瞬之间被恢复原状,好色男人邪心大作,忍不住要心中湿意,开口道:“雪臀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魔爪按下,深深陷入,复又弹起,恢复如初……杜柯一手按住公孙茹嫣的纤腰,解开棉布襦袄,一把拉下她的下裳,连裙裳和亵裤一起拉到腿弯处,露出细绵腴润的雪股来,紧并的根部有一处怎么也并不起的鼓胀小丘,四周光洁无毛,白嫩得像是一枚刚炊好的雪面包子,其间夹着一抹蜜缝,十分。
“你要干什么?”小屁屁凉忽飕飕的感觉使得公孙茹嫣羞耻的叫唤起来,声音惊慌无措。
杜柯眼中邪光大盛,拉开她颈后系绳,鲜红的锦绸肚兜微微卡着了乳肉,这才又滑落地面,胸前束缚尽去,绷出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那对美物不甚巨硕,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的泪型珍珠,珠光盈润,彷佛呼应着沉甸甸的手感。
“嘿嘿,你不是不肯嫁给我吗?”话音刚落,杜柯有力的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到公孙茹嫣娇嫩的玉臀上,“看我怎么惩罚你。”“啪!”的一声,丰耸的雪臀微漾出一波肉浪,形成诱惑力无限的景象。
杜柯惊诧于公孙茹嫣清秀容貌下却拥有如此硕挺的雪臀,少女青涩翘臀特有弹性更让他深深着迷。好色男人无比兴奋,打着公孙茹嫣极具肉感的香臀。
“啊!”公孙茹嫣发出羞怯的呻吟,竭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魔掌,但双方的实力实在相差悬殊,任凭公孙茹嫣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杜柯运用真气形成强烈的气场,限制了声音的外泄,在公孙茹嫣的娇呻羞吟声中,打了二十多下,在她不住扭动的屁股上打出数个有着说不出妖异美感的红巴掌印。好色男人感到自己身体和心理都在开始生出变化,他轻轻抚摸着公孙茹嫣被打的火烫的嫩滑美臀。
公孙茹嫣在经历最初的那几下疼痛之后,已经渐渐习惯了打击的力道,如今力道消失,却感到从被打得辣的美臀上传来丝丝撩人的异样感觉,不由檀口轻启,哼逸出极具诱惑力的娇吟。
这一声令人血热骨酥的娇吟,犹如轰落的天雷,击中了杜柯这座活跃异常的火山,好色男人喉咙干涩,声音沙哑道:“我要你。”杜柯抱着公孙茹嫣纤细的腰身,将她柔若无骨的摆弄成雪臀高高翘起的模样,身体从后面压了上去。
羞不可抑的公孙茹嫣只有将自己的滚烫的玉颊深深埋进柔细的臂弯中,任凭身后心爱的男人做着令她面红心跳的轻薄之举。
杜柯那千锤百炼,理论加实践的手法一经施展,传来的那丝丝快感顿时让未经人事的公孙茹嫣难耐地扭动如柳纤腰,蠕挺雪玉美臀,小巧的樱桃樱口中不时响起让她恨不得找条缝隙钻下去的勾魂娇吟。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让房中犹自销魂的一对男女清醒过来,杜柯忙不迭的将怀中女子轻轻扶起,两只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公孙茹嫣一脸娇红,微嗔着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衣衫,那一抹娇嗔的风情又引得杜柯忍不住心中一荡。
杜柯强呼一口气,克制住心中的旖旎邪念,见佳人的行装整理的差不多了,便施施然的前去开门。小婢莺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微喘吁吁,见着小姐和那位俊美的杜公子神情扭捏,方知适才是自己莽撞,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却也不好直说出口,只讪讪一笑道:“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恰逢月圆之夜,想来竹西路的游人也是不少的,当家的怕小姐受那些登徒子打扰了兴致,特意人备下的。”
公孙茹嫣伸手挽了挽鬓间一束有些凌乱的发丝,羞恼的瞟了杜柯一眼,淡淡地道:“秦姨倒是想的周到,还是她细心些。”说完,也不睬他一声,气嘟嘟的走了。
杜柯无奈地笑笑,这女人心海底针,先才还情意绵绵的,一转眼就变了颜色,不由得苦笑连连,跟着她走下楼去。
此刻已是晚间,一轮明月从东方天际缓缓升起,使得初来扬州的杜柯终于明白了才子们诗中那“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真谛。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身在洞庭湖畔的伊人是否容颜依旧体泰身健,杜柯微微一叹,也只要以此辽寄相思了。
听得他一声悠长的叹息,公孙茹嫣不禁心上一疼,也不回头,只淡淡道:“可是想婳姐姐了?”
杜柯也不答话,微微一笑道:“走吧,带我见识见识月下的扬州城。”说完,掀起车帘,示意她上马车。
公孙茹嫣仰着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用复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施施然上来车去。杜柯驾车已是相当老到,坐稳后马鞭一扬,一辆双辕浅色檀木马车顺着宽广的街道疾驰而去。秦清影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脸上表情悲喜难辨。
竹西路在品玉阁西面,路程倒是不远,片刻之际,马车已到了一家名为“林氏绸缎庄”的门口,这家享誉扬州的百年老字号正是竹西路的开端之处,杜柯自来了扬州,便已有耳闻。
两人施施然下了马车。公孙茹嫣看了一眼正在路旁树边安置马车的玉郎,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杜柯早早换去了一身江湖儿女打扮的青色劲装,此刻穿了一身高等苏绸所制的白色长衫,髻发高挽轻袍缓带,腰间配着一个显眼的名贵玉坠儿和一个靛紫色的绣花荷包,脚下蹬着一双高底藏青朝天长靴,高挑颀长的身材挺拔入松,玉树临风,俨然一付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打扮。此刻他正细心地系好了马车的绳缰,微笑着向着自己走来。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公孙茹嫣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屋中那香艳旖旎却不可为外人道的羞人惩罚,免不了脸上一热,脚下步子自然加快了些。
杜柯见她略有微恙,似是心情不畅,急忙快步赶上,很自然地牵着美人儿一只纤滑柔荑,微笑道:“嫣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这夜景妍慢慢欣赏才是。”
公孙茹嫣未曾想到这人竟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自己的小手,似是感受到了旁侧路人投来的促狭目光,不觉有些羞恼,转过头去啐道:“放开我。”
杜柯脸上无赖般的笑意更甚,手中竟是抓得更紧些,俊目一挑,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嘴角扬起。
公孙茹嫣怕引起路人注意,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来挣脱他的狼握,更怕有人瞧见两人紧牵着的手,无奈地只得靠得他更近些,扑鼻而来的男子气息却让她有些昏昏欲醉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甜蜜和亲昵。
见佳人靠得更近了,杜柯脸上挂起一付奸计得逞的坏笑,很自然的道:“嫣儿,要不要去那边的绸缎庄看看,买一件衣服。”
公孙茹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对这林氏绸缎庄慕名已久,确实有了这个想法,却被他先说了出来,心中不免一动,想到莫非两人真的是心有灵犀么,不觉脸上一烫,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公孙茹嫣今晚有意遮掩她的天生丽质,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湖蓝色半袖对襟短襦,配上一条浅绿新草色的绸缎长裙,梳着闺中女子常梳的半翻髻,一根碧玉通透的雅致玉钗高高挽起满头青丝,坠着一个翠钿步摇,略施粉黛,小山眉微扬,说不出的秀丽动人。如若这苍茫夜空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深海海底,此刻的她便是那颗烨烨生辉的璀璨明珠,再多的漫天黑墨也掩饰不了浑然天成的动人光华。
两人并肩走进了那家久负盛名的绸缎庄,令人意外的是屋内各色衣衫布料琳琅满目,偏偏柜台无人,只有个妙龄女子正站在柜前,背对着他们,似是在挑选心仪的布料。似是听见了响声,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道;“两位客官可是要挑选衣衫还是布料?”
扬州真是盛产美人的地方,杜柯才刚出门,眼前便俏生生的战略一个翩翩佳人。只见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远山黛眉横波美目,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公孙茹嫣见着呆子看得傻了,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微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姐姐你是这儿当家的?”
那女子微笑颔首,道:“小女子林秀云,这绸缎庄是祖传的产业。今日爹爹身子有些不适,我便来帮他看上一晚。”
公孙茹嫣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0章 不伦之恋
杜柯在一旁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只觉这女子软语悦耳,定睛看时,更觉养眼。这女子有着弯月般的黛色秀眉,一对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韵意,温柔而细腻。白净无暇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樱唇组成一幅绝美的容颜,或许是因为适才忙着点查货物,两颊处浅浅地染上了粉红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过粉颊,有如熟透的仙桃。毫不逊於女子的美貌,浓纤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画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的顺着不堪一握的纤腰至丰盈的玉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那的玲珑早已不再青涩,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引人採拮。
杜柯自然不是看见美女就上的种猪,毕竟出身侯府豪门,基本礼仪还是懂的。他微微作揖,道:“林姑娘有礼。本人姓杜,陪未婚娇妻来贵店买一些合体的绸缎装,可否给我们介绍一点。”
林秀云眼光流转,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淡淡道:“这位杜公子可真是细心,肯陪着女儿家来逛我们这个庄子。
来这里的男子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来了也都是一付不耐烦的神情。呵呵,恭喜这位妹妹,你真是好福气。”言语间竟是带着一丝羡慕。
公孙茹嫣不以为然地撇着嘴道:“还不是我拖来的。”杜柯只能在一旁苦笑,不敢反驳,显得有些尴尬。
林秀云看着这一对活宝的伟赌气情形,深有体会的她不觉有些好笑,忙善解人意的拉过公孙茹嫣,道:“妹妹,来看看这个,今天中午才来的新缎料。”
再美丽的女人也无法抗拒漂亮衣服带来的吸引力,于是,悲剧的杜柯被两个兴致勃勃的大美女直接无视,无聊地在屋内踱着步子。
唐代国家统一,经济繁荣,形制更加开放,服饰愈益华丽。唐代女装的特点是裙、衫、帔的统一。唐朝女服较之其它朝代,具有强烈的自信心与流行意识,更加追求大气飘逸与华丽绚烂。杜柯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便被这五彩缤纷的衣服弄得眼花缭乱。
忽得,杜柯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件短襦吸引了。唐时女子的襦、褙等上衣是各个阶层的常服。元稹诗句“藕丝衫子藕丝裙”,张佑诗句“鸳鸯绣带抛何处,孔雀罗衫付阿谁”,欧阳炯诗句“红袖女郎相引去”。从这些诗句看,唐代女子着襦、衫已非常普遍,而且喜欢红,浅红或淡赭,浅绿等色,并加上“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丛”的金银彩绣为饰,外观更是美不可言。这件短襦是很寻常的月白色,襟口出绣着一对开得正艳的白牡丹,清雅中带着卓然的雍容贵气。它底料用的是苏州名店流云坊专有的高档苏绣,做工也是极为精美,特别是边摆出绣着的一对嬉戏花丛的蝴蝶,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杜柯忽然脑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想着那美艳的秦姨穿着肯定愈加动人,难免心生旖旎,开口便道:“林姑娘,麻烦把这件衣服包一下,我要了。”
正看着一条霓裳月色裙的两位美人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公孙茹嫣是一脸的惊讶,林秀云却是露出满意的神情,淡淡道:“这一件公孙姑娘穿着似乎不合适,如果秀云没猜错的话,想必杜公子是为一位年约三旬的姐姐买的吧。”
杜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知晓自己的心思,不觉脸上一热,期期艾艾地道:“嫣儿,我还没给秦姨一些见面礼哩。”
公孙茹嫣跟秦清影情深甚于母女,此时见爱郎如此有心,不免心中高兴,点点头道:“也是,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唉,心思单纯的丫头哪里知道好色男人心中邪恶的幻想,看来一个美艳的熟妇也有跌进杜柯的温柔陷阱中了,只是时间问题。
杜柯还选了一条百花褶面齐身罗裙和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公孙茹嫣也买下了刚才的那条霓裳月色裙和一件大胆的水红色真丝“对襟”齐胸襦裙。看来小妮子是有心了,杜柯不免有些飘飘然。
两人与林大美人作别,杜柯总感觉自己跟这个端庄文雅的大家闺秀有着故事,也不知是不是一厢情愿了,恋恋不舍的离开时,未发现林秀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竟也是异彩连连。
回到品玉阁,公孙茹嫣兴致勃勃地要回房间去穿一下新买的衣服,杜柯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身衣物来到秦清影的闺房前。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房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施施然站在门后。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连衣裙,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可是眼前的秦清影,怎么看都是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动人,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细细的柳腰,白嫩的,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秀发束起在脑后,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如青瀑垂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圆润的胳膊和的,散发出迫人的成熟活力。高高耸起的,似乎受不了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夜已深了,杜公子此刻造访不知有何事?”秦清影有些诧异,不是说出去玩了么,回来了还不好好休息,心中竟隐隐有些责怪之意。
“今晚去了趟林记绸缎庄,有两件衣服看着不错,希望秦姨你能够喜欢。”杜柯说话时有些激动,面对心爱的嫣儿他也不会如此。
“哦?杜公子有心破费了。“秦清影听说眼前这俏郎君竟是特意替自己买了衣服,不免心中甚喜,也就不再顾忌男女有别,转过身子让他进去了。
杜柯自然是毫不客气,很自然的关上门,把手中衣物放在桌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道:“秦姨你看看满不满意。”
秦清影闻声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一件短襦,一条罗裙,一双绣花鞋,清雅秀气却也不失端丽。秦清影看着手中的名贵衣服,一双横波美目腻得似要滴出水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泛起轩然大波。这男人竟是如此明了她的喜好,这些衣服显然非常衬她的心意。
杜柯见她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隐隐有些恍惚,便忍不住问道:“秦姨,你觉得如何?”
秦清影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宜嗔宜喜地瞪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小子,还不把你的歪心思说出来。是不是等不及要把嫣儿娶进门去了?”
杜柯看着这端雅美妇露出一副前所未见的娇蛮痴憨之态,不觉心中一荡,想到: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嘛。我只想把你抱在怀里轻怜蜜意。偏偏这样有违世俗伦理的话他哪敢说出来,只能说道:“宝剑配侠士,红粉赠佳人。我精心挑选了它们,只是恐怕它们配不上秦姨的天生丽质哩。”
秦清影听着他肆无忌惮的夸赞,不觉心中更喜,嘴上却是忍不住啐道:“油嘴滑舌的家伙,你平时就是这样招惹女孩子的吧?”
杜柯心中大骇,忙不迭辩驳道:“不是的,我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秦姨的美貌海内皆知,我绝无半点需要。”说完,又低声嘀咕一句:“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万籁俱静,房中就算是掉了一颗绣花针也能清楚地听到,何况是他毫不掩饰的狂语。秦清影羞得粉颊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羞于说破,心中啐道:“这个小混蛋色狼,竟敢来占我的便宜。”
杜柯心思一转,忍不住又道:“秦姨,这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若不合身明日我去换个尺码。”
“现在?”秦清影心中大惊,,他竟是这么大胆的来撩拨自己。
“恩,我先出去,在门口等着,你换好了出来给我看看,我想知道自己的眼光,以后给秦姨多买几件。”杜柯说完,便转身开门出去,静静地门口庭院中赏月起来。
秦清影嗔怪地啐了他一句,娇羞怯怯地解开腰间的连衣裙系带,玉指翻飞之际,一袭纱衣飘落在了脚下。她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此刻只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形相当浑圆,乳白色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就连、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被桌前火光一映,透出的肉色,隐约透出肉色,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艳欲滴。
从一侧的铜镜中看着自己惹火的娇躯,秦清影满意地笑笑,忽得想起那可恶的小混蛋正隔着一扇门站在那里,抬眼望去,挺拔颀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她不禁又是脸上一热,暗啐道:“秦清影啊,你想他做什么。呸呸,谁想他了……”
月白色绣花对襟短襦,百花褶面齐身罗裙,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镜中的丽人端庄清雅,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内媚十足。这臭小子怎么会知道人家的尺寸?呀!想到他曾暗暗注意到自己的身材尺寸,秦清影又忍不住满脸绯红。她揉了揉粉颊,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有些激越的心情,走过去开门。
“吱”的一声,杜柯闻声转身,月光下的女子未舞影翩跹,他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了。秦清影见他满眼的痴迷陶醉,羞涩之中隐隐带着无限的满足。想不到自己三十五岁的年纪,还能将一个如此优秀的少年郎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是女的都会有些飘飘然。
“喂!你这小混蛋,发什么呆呢?觉得怎么样?”见他犹自呆滞,秦清影忍不住啐道。
杜柯恍然回神,喃喃道:“太美了,月下嫦娥不过如此。清影,你要迷死我了。”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暧昧,秦清影愈加羞恼地道:“瞎喊什么呢?我是你秦姨,清影也是你叫的?”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1章 爱本无界
杜柯置若罔闻,只觉月下观美人,无限惬意,这人生在世,此乐无极。他渐渐的走进了些,看得愈加清晰。皎洁的月光下,她身子妙曼纤体娇柔,那一身紧身襦裙更衬得玲珑曲线婀娜美妙,凹凸若隐若现,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那双横波美目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又带着朦胧的水气,楚楚动人。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
柔和的月光映衬下,她就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杜柯忍不住开口便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言语间满是深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浑然无视外物。
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秦清影显然是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忙不迭地转身进去。杜柯脚下加速,一溜烟又进了美人儿的私密闺房。
“你这人真不知臊,天色已晚,衣服你也看了,还不快些儿出去。”秦清影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杜柯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清影的美丽我是看不厌的,今晚我要好好欣赏一番。”
秦清影心中暗啐:“这人菜怎么如此口无遮拦,真是我命中的冤家。”想到那言语中的暧昧,不觉又是粉颊微染,低下头去,逃避他依旧不依不饶的灼热眼神。
杜柯岂会就这样放弃?他心中爱意满溢邪念早起,继续无赖地走近她,促狭地道:“好清影,快些抬起脸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秦清影虽曾是见惯风月的当家花魁,可她清守近十年,那些陈年旧事早已是过眼烟云。此刻的她根本无力招架眼前杜柯的步步紧逼。杜柯走一步,她便退一步,不知不觉之间,只听“呀!”的一声轻吟,娇羞难耐的美人儿跌坐在了床榻上。
杜柯见她这般局促不安,忍不住嘿嘿一笑,很自然的坐到她身边。他大胆地伸出手去,便是一揽,纤纤柳腰已在手中。
“呀!”秦清影浑身猛地一震,片刻之间跌落到了男子怀中。她深陷狼窝,却生不出半点力气来推开眼前这个无赖的臭男人。
杜柯见她沉默不语,却也不反抗,以爲她已屈服,便转过头去,一口重重地亲在樱唇之上,深深地吻了起来。秦清影一双星眸睁得大大的,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事实,这个混蛋竟然真的敢这么轻薄她。她一双粉拳无力地捶打着他厚实的胸膛,身子不停地扭动着。
杜柯只当是女儿家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丝毫不以为意,更加温柔地吻到秦清影的红唇上,舌头也不闲着,从嘴里窜出来趁火打劫,围绕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来回打转。
终于,没多久,秦清影便有了反应,小嘴微张,杜柯的灵舌趁势出击,在唇缝间不停的摩挲,当秦清影按照杜柯所想,张开嘴,贝齿让开通道。杜柯的大舌立刻长驱直入,卷住秦清影香甜的小舌头不停的摩擦,给秦清影刺激,并不时的深入秦清影的口腔两侧,在侧边由舌根舔至舌尖,然后舌尖再去秦清影的,通过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的,终于让秦清影有了反应,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紧紧的抱着杜柯的虎背,不再任杜柯一个人引着秦清影的小舌头转来转去了。
秦清影竟然开始反击,好像碰到了好玩的游戏一样,嘴里的津液明显增多,于是两个人互相吞咽着从对方嘴里夺来的琼浆玉液,两只舌头不停的吸来咂去,一会在杜柯的嘴中,一会又到了秦清影的小嘴之中,秦清影不时从鼻腔发出一声声特有的低吟,两个人终于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杜柯竟然感觉到感觉他们两个的灵魂好像合成了一体,在云中飞荡,飘飘欲仙。没想到,灵魂的交融会有这么美妙。
良久两人唇分,晶莹的液体仍然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杜柯心中喜不自胜,便又出动双手,在秦清影的身上不断地上下摸索。虽说是隔著一层衣裳,但是杜柯功力到处,两手便带著催人的热力四处游走,时而在秦清影高耸的上捏弄一把,时而停留在她神秘的跨间轻轻探索。
秦清影在杜柯的任意施爲下,已经是满脸通红,一对大大的俏眼犹如要滴出水来,鼻息中娇喘声声,已是一副情动不堪的神色!杜柯见秦清影情浓似火,心想火候已到,便不再犹疑,伸手找到了她褂上的钮扣,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秦清影娇喘声声,欲拒还迎,十足柔顺娇羞得如同新婚的小妇人一般,弄得杜柯心中大盛,杜柯一面用力地著秦清影的,手上却是不停地动作著。
不一会,秦清影身上刚刚穿上去的衣服一件一件逐渐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她那身光滑如缎,却又极富弹性的。火热地热吻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杜柯开始有些忍受不住了,嘴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令人心醉的樱唇,左手搂住秦清影的蛮腰,然后右手腾出来,便要去解裙带,就在此刻,“啪”的一声脆响,杜柯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巴掌。
杜柯浑身一震,良久方自回过神来。抬起头望去,秦清影已经气急地从地上捡起方才被他脱落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上身。
杜柯见势不妙,心想莫要让煮熟了的嫩肉就这样飞走了,那就糟之糕也,忙飞身而上,一把抓住秦清影正在穿衣的手,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更是抬身一移,两人紧贴着身子跌进秀塌暖帐之中。秦清影这次是拼命地挣扎,可是此刻她的力气逊于杜柯甚多,虽是拼尽全力,但是仍是在杜柯的禁锢之下,难以脱身。
秦清影已羞得掩住了发烫的脸庞。忽然,那双手被轻轻掰开了,她看到一双黑黑的、亮亮的眸子,然后那双充满了征服的双眸逼近过来,樱唇又被紧紧地吮住。
秦清影脑子“轰”得一下一片空白,娇躯一下子绷得紧紧地,紧跟着就完全瘫软下来。杜柯灵活的舌头顶开了她紧闭地牙关,捕捉到了嫩滑的,深深一吸,秦清影只觉得整个魂儿都被他吸得飘了起来,空荡荡的不知身在何处。
杜柯的手探到了她柔软的腰肢下,自己往回一躺,把秦清影的身子抱起来压在了自己身上。秦清影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刚想挣扎起来,丰腴柔嫩的根儿忽然顶上了一条灼热的物事,骇得她娇躯一颤,连挣扎的劲儿也没有了。
被杜柯吻的秦清影晕淘淘的迷迷糊糊地。小衣、亵裤、诃子一件件不翼而飞,莹莹腻腻、雪白的娇躯刚刚呈露出来。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还不及细看,秦清影已嘤咛一声,红着脸紧紧搂住了他,彼此裸身交迭。
秦清影娇喘吁吁地躺在杜柯身下,脸儿滚烫,呼吸也滚烫,腴嫩丰盈的被杨凌厚实滚烫的胸膛一阵研磨,迅速起来。高耸,弹性十足,触肤却滑腻如泉水一润。
她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着:“你这个小坏蛋,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叫人家以后这么面对嫣儿啊。”说到这,秦清影已经羞不可遏,如同第一次入洞房的娇羞处子般,将头轻轻地埋在杜柯的怀中。
杜柯不禁心花怒放,如此成熟美丽的女子肯让他随心所欲,实在是令他喜出望外。既然如此,也就不急在一时了。杜柯放开秦清影的身子,痴痴地凝视著她,秦清影也呆呆地回望著他,一时间二人都忘了此刻都是浑身。
秦清影看杜柯时,眼前此人相貌之风流潇洒,犹胜当年自己迷恋的那个关中才子,一个陌生又熟悉、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此时在秦清影的心目中,这第二个男人比第一个男人更重要,第一个男人相聚时太过短暂,且离自己梦想太遥远了,那个人不可能给她名份,也不可能给她天长地久的相伴。
正在她心中思绪万千之时,杜柯忍不住再次吻上了他的小嘴,舌头一伸,就到了小嘴里面,在那里扫荡起来,并吐出一口阳气,直透入她的喉咙,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在秦清影娇躯上游走,更是刺激起她的,短短十秒钟不到,秦清影已经迷失在之中,双手紧紧抱着杜柯的虎腰,嘴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和娇喘声,不过小嘴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脑袋摇动着,娇躯也颤抖起来
秦清影这一吻来得情深意浓,远非方才被杜柯的霸王硬上弓可比。杜柯顿时喜出望外,舌头贪婪地同秦清影的纠缠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两人玉津交汇,一时竟不知人间几何。
杜柯良久说着:“秦姐姐的胭脂当真不错,在下三生有幸。”秦清影在杜柯深情而甜蜜的话语激荡下,面对他如火般的热情,不由的愣怔了一下,没等反应过来,杜柯又一次深情而温柔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这一次杜柯不但是简单的亲吻,甚至把舌头伸进了她的香甜口腔中,缠住了她那柔软滑腻的,他着对方柔软滑腻的和她清甜如甘露般的唾液。
良久,杜柯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秦姐姐不但嘴唇的胭脂当不错,香口中的唾液更是芬芳无比……”
秦清影先时一怔,继而又怨又恨,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混小子……大坏蛋……”
杜柯哈哈大笑,将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说白了,秦姐姐就是要说我是混蛋,要我这个混蛋去死,对吗?”杜柯揽着她的手臂仍未放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痴痴地望着秦清影微笑。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2章 美人归心
秦清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由眼前这个男子轻薄,感觉就像十年前遇上那个人的情形,甚至比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迷醉,乖巧。秦清影被杜柯瞧得玉脸泛红,羞涩地道:“你这人毫没正经,这样瞧着人家做什么?”
杜柯涎着脸道:“秦姐姐太美,我不觉间就看得发呆了。”
秦清影喃喃道:“你真的不计较我的年龄么?你不怕我在过十年二十年,就已经老了么?你不怕到时我已经人老珠黄么?”
杜柯呵呵一笑:“清影,难道你还怕你跟我了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会抛弃你么?总之我是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我爱的人,即便她变成了什么!这一点,你可以相信。”
“哦,是吗,有些时候,花言巧语是很好说的,可是要实际作出来,却也只怕……”只怕什么,秦清影和杜柯心知肚明。
杜柯盯着秦清影的眼睛,东看到了她的那种犹豫不决。“呵呵,清影难道不想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么?难道你忍心看着一个触手可及的机会就此失去么?难道你不想体验一下那种真正的爱情么?”
“机会?真正的爱情?”秦清影眼光迷离。杜柯也没有说话。
良久,秦清影才开口:“你能够保证么?”杜柯爱怜的将她搂在怀中:“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到,我是谁?我是神鬼不管佛祖不收的杜二公子嘛!”
秦清影挣脱开来:“可是,你,还是会有很多女人的。”
杜柯知她担心什么,打了一个大大的包票:“放心,我会一碗水端平的。绝不会向那个人那样无穷。”
秦清影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我没有早碰到你呢?”武龙趁机将她再度搂紧,感受着那成熟女人的撩人风情,呼吸着她身上浓郁的香味,在她耳朵边上说道:“现在碰到了也不迟啊?”
这一句绵绵情话比所有誓言都具有更大的杀伤力,秦清影彻底沉迷在他火热的柔情之中,微闭着美眸,微喘吁吁。
杜柯松开一只手,轻轻端起秦清影秀气的下巴,把她的头慢慢抬起,秦清影大羞,双眼紧紧的闭上。杜柯再也不顾一切,猛的吻住了秦清影,秦清影一惊,睁开双眼,正好碰到武龙饱含的眼睛,赶紧又将眼睛闭上,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
渐渐地,秦清影的身子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着杜柯,杜柯的双手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抚摸着,最后放在了她那圆润挺秀的玉臀上,微微用力把她按向自己,同时不断的揉搓她的玉臀。
秦清影用鼻音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嗯”字,杜柯心中大喜就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并把的舌头伸进秦清影的嘴里搅拌。
“唔……唔……你……你……”被孔武有力的双臂环绕,秦清影的身子无力的虚软下来,那种男人的呵护和体贴,让久违爱情的她感动不已。
杜柯微微侧过身子,大饱眼福。美人儿此刻横陈,露出那葱白蒜色胶白嫩臂儿,似出泥脱皮之嫩藕节一般光儿,胸前两个秀乳如丘陵般,秀丽可人,硕美。又如那倒转玉杯,两点似秋日山顶上之一株红枫令人见色心动。那娇小玉脐儿於平实腹部倒嵌入内,如一细碎玉坠。
秦清影下意识的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掩护着自己的娇躯。可是那一对高耸的,却无法被完全的遮挡住,反而因为受到挤压,而使雪白的从臂间的缝隙里迸出,形成了一个无比诱惑的形状。杜柯低下头,把她小巧的耳珠衔进了嘴里,轻轻的含着。秦清影低吟一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嫣红,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那略带娇嗔又略带销魂的神态,直接的唤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于是,杜柯温柔的、却是坚决的掰开了美人儿的手,她的小山丘似的抖动着弹了出来。
和谐厉害,此处删节2000字,需要的耐心等待合集,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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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唇舌离开了秦清影的樱唇,顺着雪白的玉颈一路吻下来,映入眼中的是丰硕的,只见原本若隐若现的淡粉早己,杜柯忍不住张开大口一口含住秦清影的左乳,有如婴儿吸乳般,时而伸出舌头对着粉红色的快速舔舐,时而用牙齿轻咬着那小小的豆蔻,左手更不停的在右边上轻轻揉捏。由胸前传来的酥麻快感,更令秦清影忍不住的哼嗯直叫。
(此处2000字,与本文无关,纯粹增加被删节的字数)
白马啸西风
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在黄沙莽莽的回疆大漠之上,尘沙飞起两丈来高,两骑马一前一後的急
驰而来。前面是匹高腿长身的白马,马上骑著个少妇,怀中搂著个七八岁的
小姑娘。後面是匹枣红马,马背上伏著的是个高瘦的汉子。
那汉子左边背心上却插著一枝长箭。鲜血从他背心流到马背上,又流到
地下,滴入了黄沙之中。他不敢伸手拔箭,只怕这枝箭一拔下来,就会支持
不住,立时倒毙。谁不死呢?那也没什麽。可是谁来照料前面的娇妻?
在身後,凶悍毒辣的敌人正在紧紧追踪。
他跨下的枣红马奔驰了数十里地,早已筋疲力尽,在主人没命价的鞭打
催踢之下,逼得气也喘不过来了,这时嘴边已全是白沫,猛地里前腿一软,
跪倒在地。那汉子用力一提缰绳,那红马一声哀嘶,抽搐了几下,便已脱力
而死。那少妇听得声响,回过头来,忽见红马倒毙,吃了一惊,叫道:「大
哥……怎……怎麽啦?」那汉子皱眉摇了摇头。但见身後数里外尘沙飞扬,
大队敌人追了下来。
那少妇圈转马来,驰到丈夫身旁,蓦然见到他背上的长箭,背心上的大
摊鲜血,不禁大惊失色,险险晕了过去。那小姑娘也失声惊叫起来:「爹,
爹,你背上有箭!」那汉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碍事!」一跃而起,轻
轻悄悄的落在妻子背後鞍上,他虽身受重伤,身法仍是轻捷利落。那少妇回
头望著他,满脸关怀痛惜之情,轻声道:「大哥,你……」那汉子双腿一挟
,扯起马缰。白马四蹄翻飞,向前奔驰。
白马虽然神骏,但不停不息的长途奔跑下来,毕竟累了何况这时背上乘
了三人。白马似乎知道这是主人的生死关头,不用催打,竟自不顾性命的奋
力奔跑。
但再奔驰数里,终於渐渐的慢了下来。
後面追来的敌人一步步迫近了。一共六十三人,却带了一百九十多匹健
马,只要马力稍乏,就换一匹马乘坐。那是志在必得,非追上不可。
那汉子回过头来,在滚滚黄尘之中,看到了敌人的身形,再过一阵,连
面目也看得清楚了。那汉子一咬牙,说道:「虹妹,我求你一件事,你答不
答应?」那少妇回头来,温柔的一笑,说道:「这一生之中,我违拗过你一
次麽?」那汉子道:「好,你带了秀儿逃命,保全咱两个的骨血,保全这幅
高昌迷宫的地图。」说得极是坚决,便如是下令一般。
那少妇声音发颤,说道:「大哥,把地图给了他们,咱们认输便是。你
……你的身子要紧。」那汉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左颊,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
,说道:「我俩一起经历过无数危难,这次或许也能逃脱。『吕梁三杰』不
但要地图,他们……他们还为了你。」那少妇道:「他……他总该还有几分
同门之情,说不定,我能求求他们……」那汉子厉声道:「难道我夫妇还能
低头向人哀求?这马负不起我们三个。快去!」提身纵起,大叫一声,摔下
马来。
那少妇勒定了马,想伸手去拉,却见丈夫满脸怒容,跟著听得他厉声喝
道:「快走!」她一向对丈夫顺从惯了的,只得拍马提缰,向前奔驰,一颗
心却已如寒冰一样,不但是心,全身的血都似乎已结成了冰。
自後追到的众人望见那汉子落马,一齐大声欢呼起来:「白马李三倒啦!白马李三倒啦!」十馀人纵马围了上去。其馀四十馀人继续追赶少妇。
那汉子蜷曲著卧在地下,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死了。一人挺起长枪,
嗤的一声,在他右肩刺了进去。拔枪出来,鲜血直喷,白马李三仍是不动。
领头的虬髯汉子道:「死得透了,还怕甚麽?快搜他身上。」两人翻身下马
,去扳他身子。猛地里白光闪动,白马李三长刀回旋,擦擦两下,已将两人
砍翻在地。
众人万料不到他适才竟是装死,连长枪刺入身子都浑似不觉,斗然间又
会忽施反击,一惊之下,六七人勒马退开。虬髯大汉挥动手中雁翎刀,喝道
:「李三,你当真是个硬汉!」忽的一刀向他头顶砍落。李三举刀挡架,他
双肩都受了重伤,手臂无力,腾腾腾退出三步,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十
馀人纵马围上,刀枪并举,劈刺下去。
白马李三一生英雄,一直到死,始终没有屈服,在最後倒下去之时,又
手刃了两名强敌。
那少妇远远听得丈夫的一声怒吼,当真是心如刀割:「他已死了,我还
活著干麽?」从怀中取出一块羊毛织成的手帕,塞在女儿怀里,说道:「秀
儿,你好好照料自己!」挥马鞭在白马臀上一抽,双足一撑,身子已离马鞍。但见那白马鞍上一轻,驮著女孩儿如风疾驰,心中略感安慰:「此马脚力
天下无双,秀儿身子又轻,这一下,他们再也追她不上了。」前面,女儿的
哭喊声「妈妈,妈妈」渐渐隐去,身後马蹄声却越响越近,心中默默祷祝:
「老天啊老天,愿你保佑秀儿像我一般,嫁著个好丈夫,虽然一生颠沛流离
,却是一生快活!」
她整了整衣衫,掠好了头发,转瞬间数十骑马先後驰到,当先一人是吕
梁三杰中老二史仲俊。
吕梁三杰是结义兄弟。老大「神刀震关西」霍元龙,便是杀死白马李三
的虬髯汉子。老二「梅花枪」史仲俊是个瘦瘦长长的汉子。好三「青蟒剑」
陈达海短小精悍,原是辽东马贼出身,後来却在山西落脚,和霍史二人意气
相投,在山西省太谷县开设了晋威镖局。

[ 此貼被kabos在2013-07-22 17:48重新編輯 ]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3章 香酥流连
强忍着心中,慢慢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吻下,杜柯不急着对秦清影的桃源圣地再次展开攻势,杜柯出了粗糙的舌头,在那浑圆笔直的内侧轻轻舔舐,舔得秦清影全身急抖,口中呻吟叫声一阵紧似一阵,嫩肉一张一合的着杜柯侵入的手指,真有说不出的舒服,甚至杜柯缓缓抽出手指时,秦清影还急抬粉臀,好似舍不得让其离开似的,看样子秦清影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的深渊……
秦清影那润滑的,扭糖似的摄动,紧紧的贴着杜柯的身体,现在秦清影脑中只有欲念,久蕴的媚态……被引发不可收拾,她这时被揉得要破,桃源被弄得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于一身,媚眼如丝横飘,娇声欢叫,呼吸急喘。
(和谐威武,删节2000字,见合集)
(和谐威武,删节2000字,见合集)
(和谐威武,删节2000字,见合集)
(和谐威武,删节2000工字,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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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威武,删节2000字,见合集)
(和谐威武,删节2000字,见合集)
看着她一脸之后的娇慵不胜,杜柯心中爱意四起,伸手揽过柳腰,在她耳边轻声调笑:“宝贝,舒服么?”
秦清影不依地娇嗔了几句,终于还是羞羞答答地轻声道:“嗯,好舒服,整个身子都快飞起来了。杜郎,你好棒啊!”毕竟是熟美娇艳的少妇,跟青涩扭捏的处子不同,心门打开之后,言语之间的顾忌也自然少了很多。只见她眉梢荡唇,眼角蕴媚,一颦一笑中不经意地流露出迷人的妖娆风情,充满了成熟女人的艳媚气息。
杜柯微微一笑,低下头去不住的舔吻着她晶莹如玉的身子,酥软麻痒的,延迟余韵快感的消退……
(此处纯粹增加被删节的字数,与本文无关):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气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湿意。街道两旁的花树下,尚余下作夜风雨的残红,仿若处子新破,在脂香的白绢上散落的朱斑,看来多少有些香艳。花树的主人竟也舍不得把它扫掉。天晓後尚不久,但已经依稀有丝竹吹弹声、歌女轻唱声从精致楼阁里头传出。由于那些精美的阁子大都笼罩在如烟的杨柳间,所以霏霏的音乐声更显婉转丝绕,哪声音随著缓缓的醉风飘出,飘到了楼阁外的青石街道上,飘到了公子仕女们的耳中。虽不若晚上那般荡漾心魄,但也不象夜间那麽扰人心神。这便是金陵。
空中乳燕斜划,徐徐春风催动著柳枝,那姿态象极了在街边上女子扭动的蛮腰。蒙蒙的飞絮飞到行人的锦衣间,飞到了美丽女子撑起的花伞上,在悠闲暇意中,一切都是动的。所以在醉香居外的那个中年文士显得那麽惹眼,他看来仿佛四五十岁般,却是白衣胜雪、发如青丝,配上乌亮飘逸的美须,更是丰姿飒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他坐在一锦蹲上,面前是一红木书几,上置上好宣纸、狼毫湖笔。边上磨墨的竟是客居醉香居的江南第一名妓苏莞芷,眉若远山,瑶鼻樱口。纤手磨墨间婀娜娇躯轻摆,秋水般的眼波不时投在边上的白衣老头(当然他其实不是很老),轻笑生妍。那风情万种的俏样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
苏莞芷可是金陵城乃至整个江南的贵介公子们最朝思暮想的美人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羞刹了金陵的才子名士,只可惜生为女儿身不能进朝入仕罢了。能让冰清玉洁美若天仙的苏莞芷在一边轻笑倩兮地讨好的半老头是谁呢?沐在美人幽香的那人仿佛无视四周射来各种复杂的目光,悠然自若,微笑的面容井然无波。清澈若水般的目光注视著面前坐著等待作画的女子,目光虽然温柔清宁,但是却仿佛把那女子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透。尽管他看来已经快成为一个老头,但是在待画姑娘的如玉小脸上,一丝的红霞还是渗透开来,目光也不由得飘出一许嗔意。尽管如此,但是那姑娘仍是坐著一动不动,摆出最美的姿态,静若处子。兴许她有些不解,洛u换e这位先生的目光看来仿佛自己便是他的一般。
“先生,那位姑娘正等您作画那?”苏莞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声音娇昵动人,但心中却是有些酸涩。他来醉香居的第一天就吸引了她的目光。而後,或言谈或抚琴,短短几日间,苏莞芷如沐春风,轻快欢喜间也变得容光焕发,娇艳四射,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但几天下来,仅仅只知道他姓萧。手上的笔仿若神来,不经意几划,便如神如仪。他特别善画美人,来金陵的第一副画便是苏莞芷。她见到画时,心神皆醉。画中的美人虽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因为画中人含情脉脉,秋波款款的风姿更美。便是自己也不敢多看。
他画美人时是十分容易走神的,在画自己走神时那迷人的目光令自己心如撞鹿,漪涟连连。细看下,他目中却不是在看自己,那虽是痴迷与怜爱的目光,却是在缅怀与回忆中,惹得她不由得幽然欲泣。
“哦”,萧先生向苏莞芷投来温和一笑,然後望向面前红晕尚未退尽的秀丽女子,目光落在她因侧坐而起伏动人的腰臀曲线,细腰下的圆臀确实圆隆。暗道:“这女子倒生得好一美屁股。”左手拈袖,右手执笔,轻划斜点。沾墨的狼毫仿是活了般。片刻,美人侧坐的思春美丽跃然纸上。苏莞芷微微一瞥,便看到画中的美人又比真实的女子要迷人。不过他把那女的香臀画画得好生撩人。细腰处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也未免太羞人了,难怪人家姑娘只看了一眼便脸红过耳,匆忙收好羞急跑了。
再看作画人,若无其事地看著新坐下等待作画的女子,。苏莞芷不禁想到萧先生洛u灾v作的画中,隐在层层衣中的痕迹画得有多惹火,尽管被包得严严实实,但从被撑起的的衣裳隆起处可以清楚地体会双丸的形状。以至于苏莞芷在沐浴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注意身上最美的。想到此,她不由得面如红火般。
排在後面等待作画的女子已经不多了。
“先生可是马上要离开金陵了?”苏莞芷声音中不由有些伤意。
“苏小姐为什麽这麽说?”萧先生笔下不停,声音缓和。仿佛有说不出的好听。
“先生几日来,几乎画尽了金陵城中所有的美人,想来也不会再呆多久了吧?”见萧先生笑笑,仿是默认。苏莞芷不由娇媚地瞟他一眼笑道:“先生尚有个最美的美人没画那,就匆匆走了不觉得可惜吗?”桃眸含水,樱嘴轻笑生妍,那每台仿佛让坐在萧先生面前的美丽女子都没了颜色。
对真等国色天香的美人风姿,萧先生亦多看了一会儿,道:“小姐说的是江南盟盟主任断沧的千金任夜晓吧?她难不成长得比小姐还要美吗?”萧先生停下手中的笔,清冶的目光投在苏莞芷如花的娇魇上。他一开始就是这麽放肆的,虽然这个时代男人讲究非礼勿视。
苏莞芷微撅小嘴道:“她可是天之娇女那,江南第一美人。我一风尘女子哪能与人相比。”但玉脸上却全无一丝风尘女子所应该有的伤色,仿倒象一个爱计较自己容貌的小女子。
萧先生不置以否,笑道:“单容貌而言,天下胜过小姐的已是不多了。任夜晓?有缘的话,我倒是要见见到底是任何一个美法。这位江南武林的公主武功应该很好咯。”
“先生一读书人理会别人武功如何作什麽?”苏莞芷侧过身子,取过一袭上好的宣纸,摊在几上。道:“那任夜晓倒是弹得一手好琴那。”由于娇躯微倾,使得她曼妙的曲线更加动人。
“内秀?任断沧了不起,生了这麽个好女儿。”这话听在苏莞芷耳中,老气横秋得好象有什麽不对劲。萧先生目光从苏莞芷迷人的曲线上收回。放在已坐在自己面前等待作画的女子。只微瞥了几眼,便运笔作画,但目光和心神仿佛又不在画上,双眸又是一片迷茫,仿佛他不是凭眼前的女子样子作画,而是凭刚才瞄那几眼的印象,用心将整幅画完成。不过久,画几乎完成,坐在面前所画的女子,美目盯在画上已是异彩连连。心中暗喜:好美的自己!却不知那其实不是自己。
萧先生正思量间,忽觉得一道尤其亮烁动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手上的笔不由得缓了缓。抬起双目,对上射来的目光,却只是对上对面楼阁窗上的纱幕珠帘,隐有一美丽双眼从容移开。尽管隔了层纱幕珠帘,但隐传过来的目光却是天人才有的美丽。面对苏莞芷这等国色,他尚能心宁神静,但方才那微微的一瞥的美丽,却让他心湖驿动。
也许是感应到了萧先生的目光,那汪动人秋水已是不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萧先生作画的这几天,他已经感应到好几次这美丽的目光了。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冒昧。唐绰兮住在这小阁已经几天了,再过四天便是江南盟代盟主任断沧正式接掌江南盟的日子。唐绰兮本不想来参加的,因为二十多年前,任断沧是追求她的众俊才中最痴情的一个。但由于听到玄典圣谱在江南的传言,让她不得不提早几日赶到金陵。
唐绰兮至小便被前剑花宫宫主收养,成为她的独传弟子。在十几年前已然是武林的顶尖高手,她对武学有一种超乎的理解和热爱。相反,在十几岁时便被江湖人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她,对自己的容貌虽有些喜欢,但是和武学比起来,简直微乎其微了。玄典圣谱作为武学的至高宝典,是天下武人的至生梦想。几十年前便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毕啸,被誉为中原武神的吴梦玉,都只窥了玄典门径而已。但为何毕啸匆匆一瞥玄典後的二十多年,玄典便落在了吴梦玉手上就不得而知了。而吴梦玉在二十多年前与毕啸秘密一战後,便不知踪迹,其中输赢便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谜。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4章 良辰美景
杜柯将她搂得更紧些,让她前凸后翘曲线玲珑的娇躯贴得自己更近些,凑上去在她脸颊、耳垂、鼻翼、下巴、额头等处留下无数缠绵的热吻,一时温馨无限。
秦清影已渐渐从的极乐巅峰里回过神来,娇慵不堪的身子愈加敏感,不堪。她浑身酥麻难耐,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白玉般的双丸魔术般地蹦跳而出,胸前两点嫣红兀自跳动不已。杜柯心中欢喜无限,低头含住了一颗,用舌尖快速拨动,一面揉捏柔软而充满弹性的。
娇羞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在秦清影喉间响起,杜柯坐起身子,环住她的纤纤细腰,用力将她拉了起来。秦清影睁开眼来,见杜柯笑吟吟的注视着她,大羞埋首入他的怀中。杜柯搂住她的香肩,用胸前丰隆坚实的肌肉重重挤压她滑腻的,只觉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逐渐坚硬,令人心颤。
“宝贝,相公又想爱你了,你自己把腿分开。”杜柯咬着她秀巧的耳垂,低声笑道。
秦清影也是浑身麻痒酥软,闭目娇喘道:“啊!小坏蛋……你好坏……”
两人此刻全身,腿股,求过欢本就十分方便。杜柯想起那日在山谷之中与婳儿的激情场面,不觉又兴奋起来。杜柯左右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凑上身去,她羞得无以复加,俏脸一片动人的绯红,整个人如春藤绕树似地缠在他身上,小小贝齿咬住鲜艳的下唇,死活不肯睁开眼来。
“好清影,我要来了。”杜柯粗喘着道。
秦清影浑身一颤,只觉一个火热的硬物再次登门拜访,在她早已溪水潺潺的花底来回抵磨着。她忍不住面红如烧,喉中发出烦恼的声音,玉臀频频闪躲,桃源溪口却缓缓流出,沿着绝美的臀股曲线滴落到秀塌之上,闪着靡的光芒。
杜柯会意,便一臂提起秦清影的腰,一手握住自已的巨大龙枪,在花底下挑了几挑。秦清影只觉膣腔内瘙痒难耐,也把玉股挪凑相就,那滑腻粘黏的顺着杜柯的巨大龙枪淋漓流下。杜柯便将秦清影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
美人儿鼻息一膣,“嗯……”的一声,宣告了杜柯对她的再一次破体而入。她柳眉微皱、贝齿轻咬,只觉肥美的湿润无比,被鸡蛋大小的光滑钝尖抵着分了开来,一条滚烫的巨物一点一点挤开她的窄小紧凑,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那挤开深入的异物感仿佛无休无止,不断插进娇躯深处,一直深入、一直深入……
“轻……轻点儿!好……好深!呜呜呜呜……”秦清影语无伦次,片刻之间已被杜柯去全根尽没,微露的花径掠过一道火辣,幽深的嫩花心挨着了大棒头,顿生出一股奇酸异麻,双臂不由自主地抱了男人。
杜柯捧着她丰腴的圆润美臀,低头见股沟间裂开一条布缝,肿胀的沾满粘腻水,狰狞的怒龙拉耷着一圈粉色嫩肉,凶猛进出。两人处晕开大片水渍,失载的液珠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沿着玉质雪肤点滴落下。
“呜呜呜……好满……好胀!不行了,快……快放开我……呜呜呜呜……”这姿势插得极深,她又动情已极,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丰腴熟美的娴雅少妇急促地娇喘呻吟,含羞无奈地娇啼婉转:“唔……嗯……”她感觉又娇又羞,娇靥晕红万千,桃腮羞红似火。
感受到眼下美妇火热的激情,杜柯心中狂态尽显,当下两掌扶握住美人的软绵玉股,用力往下一桩。秦清影“哎呀”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的感觉直贯上脑来。她只觉浑身酸软,一双藕臂松开了男人健壮的脖颈儿,娇躯往前一跌,躺倒在榻上。
杜柯忙跟了过去,俯来,用宽广雄健的胸膛压住秦清影那两只娇弹弹软绵绵的,龙枪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添,间中暗合巧妙无比的房中秘术。
杜柯闭目仰头,长长吸了口气,低声道:“影儿宝贝!你这儿……好润!又湿又滑的,又……又紧得厉害。”
秦清影听到这样的私密情话,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埋怨的哼道:“你好狠心,也不知道让人家歇歇。”
杜柯见了秦清影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姿狂,压在她股上,仍一下下尽情深挑狠勾,道:“好宝贝,不狠心,何来的快乐。”
良久过后,秦清影酸得美眸轻翻,不禁把双手扶在杜柯臂上,哆嗦呼道:“好相公,让我歇歇……好酸哩……”
杜柯应声“好”,身子向前一冲,深深地插住她紧致湿滑的花径。这一下插得极深,硕大的正中红心,爽煞玉人,直把秦清影美得眼饧骨软,她美眸轻翻,朱唇吮着杜柯的,滑舌撩着,哆嗦道:“小冤家,只这么一下,就叫姐姐差点丢了哩。”
杜柯笑笑俯身贴抱住美人儿,不再发狠抽添,把嘴凑到她耳心轻语道:“好姐姐,这样子抵着美不美?”说完更是扭动臀股,一根滚烫壮硕的龙枪在她花径里轻轻转扭着,滚烫的大来回打磨,挑得美人儿花心子肿胀颤跳。
秦清影何时享受过这样销魂的滋味,只觉杜柯那顶在花心上的大烫热撩人,煨得整个人酥酥麻麻的,不由腻声道:“小冤家,别动哩,就这样,让姐姐好好歇歇。”
杜柯听到美人儿求饶,自然怜香惜玉,停止了动作,俯身低头,重重吻在了她而丰润的香唇上。秦清影丰腴柔美的极其柔软、无比滑腻,压在上面,尤如置身于锦缎、丝绸之上,那种细软的、湿滑的感觉简直让他如痴如醉。
秦清影伸出一双白洁的藕臂,紧紧抱着他结实的颈项,主动抬头启唇,把一条濡湿香滑的舌儿伸进他口中。杜柯见她如此主动,不觉心花怒放,双手托着她的玉首,深情地狂吻着她香润的檀口,津津有味的着她香软润嫩的柔舌。
良久唇分,杜柯一脸促狭地盯着身下美人。秦清影娇羞地转过头去,却被他再次贴身压着,在她耳边道:“宝贝儿,相公要爱你了。休息好了没有?”
秦清影也觉花径内少了一根火热龙枪的来回摩擦,竟是痒得直如虫噬蚁咬,却碍着面子不愿去求他动动,忍不住将雪白肥美的翘臀向上挺耸着,口中娇喘不断。
“好美人儿,我来了。”杜柯见她酥痒难耐,便不再逗弄,上下浮动起来。秦清影柳腰款摆婉转相承,娇晕满面,妩媚至极,一派快活似神仙的美态。
杜柯起初自然是轻抽慢插,湿滑的弯翘巨龙慢慢深入后徐徐退出,只卡着大半枚肉菇在里头,颤抖抽搐的肉壁紧吮着不放,宛若鱆管。秦清影怎堪如此撩拨,扭动圆润翘臀频频往上顶,手压着杜柯的屁股用力向下按。
杜柯看着她的反应,知道眼前的这个美人儿身心都已被自己征服,便不再耍花枪,撑起身子,抬高她修长的美腿放在肩上,手垫在她的翘臀下,使蜜洞突挺得高凸,在娇嫩的蜜洞里快速挺动起来,在花心深处研磨,爽得秦清影粉脸狂摆、秀发乱飞、娇躯颤抖,骚浪叫着:“喔喔……不行啦……快把我的腿放下……啊……受不了啦呀……”娇喘连连、媚眼如丝,香汗和水弄湿床单。
杜柯嘿嘿一笑,应了声“好”,双手抱着美人儿的肥美玉股,两肩倾压着她挂于其上的,大力突插,眼睛瞧着她那羞不可耐的花颜,把龙枪深送,连吻美人的娇嫩如蚌的花心。
“喔喔……你好棒啊……哎哟呀……我快要泄了……”秦清影提起余力,翘臀拼命上挺扭动迎合杜柯冲刺,蜜肉翕动着,挺起高耸,送上娇嫩樱唇贴上杜柯的嘴。“嗯嗯”含糊呻吟,软滑手指紧抓杜柯后背,杜柯将在她紧夹收缩的蜜洞内抽送。
秦清影渐渐便力乏了,下颔抵紧锁骨,发出猫儿似的轻哼,交臂环起一双雪腻乳瓜,身子紧绷着侧向一边,两条雪玉般的长腿无助地分跨在他腰畔,玉趾微蜷,随着爽利的抽送不住晃动,娇痴的模样无比动人。
“宝贝儿……”他俯子,趁机又更深入些:“这样舒服么?”
“好……好舒服……”秦清影猫儿似的眯着眼,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扣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夹杂着呻吟轻喘的吐息如麝如兰。只是她花径中天生异嗅,抽送间水大量涌出,再被体温汗潮一蒸,不仅是榻簟枕褥,连空气里也浮挹着一股甘润浓香,彷佛分裂刚摘下来的厚实兰叶,又似磨碎大量的瓜果芝实,闻之鲜甜、沾之不散,十分催情。
杜柯受到鼓舞,精神大振,抄起她雪润的膝弯,将送入大半,一样是轻巧快利的抽送,并不使劲冲撞,处传来“滋滋”水声,两人股间溅得湿滑,不住滴下液珠。
秦清影咬着丰润的唇珠,眼神朦胧如海,唇边黏着几绺湿发,靡中别有几分凄艳。受过严格舞艺训练的看似柔弱,却隐藏着惊人的弹性与生命力,不住回应少年强悍有力的入侵。
她呻吟着挺起,双手从爱郎的背脊滑向,抓着结实窄小的臀股往腿心一摁,在杜柯背上留下数道红艳爪痕。从两人乍合倏分、汁水淋漓的股间望去,她被打湿的耻毛乌浓卷密,覆着薄薄一层磨成匀乳白浆的香麝水,黏成一绺一绺的,似乎不经意泄露出美艳少妇长年来耽于阁中事务、几被遗忘的久旷与寂寞,以及正自苏醒的旺盛——杜柯顺着玉手导引,用力一挺,两人几乎同时仰头,勃挺的龙枪直没至底,剧烈抽搐的嫩膣一揪,“唧!”挤出一小股清澈透明的荔汁,两人紧密结合,再无一丝空隙。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55章 芙蓉帐暖
这一下销魂蚀骨,两人都美得紧。杜柯凑过去低声道:“好影儿,且试试这一招吟猿抱树。”语罢,也不问她是否答应,扶着秦清影坐起,使她双腿分跨自己两侧腰际,搂紧她纤柔欲折的柳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断震动,好使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
秦清影满脸尽是羞意,拼命压制舒服的呻吟,可是那不断扭动的娇躯,毕竟隐藏不了她的亢奋。狂涌的蜜汁流了满腿,后抽时,月光下的嫩唇晶光闪闪,绮丽异常;猛一插入时,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随着她的呻吟抛了开来。
“呃……啊啊……柯郎,再来……唔唔!”秦清影此刻只求快美,兴奋地拥抱杜柯,口中紊乱地呼唤着,快感飞快地递增。一滴滴汗珠从她上渗出,有的滴在杜柯身上,有的成了她发鬓的饰物,有的流到,从颤动的奶头上飞开。杜柯没有多加注意,但是在秦清影激昂的反应下,他的攻势也更加剧烈了。
在猛烈的抽动中,秦清影的内壁奋力收缩,温柔而有力,诱得杜柯几乎要射出精来。他几次拼命忍住,继续动作,摩擦得火热,要把杜柯推上更高的颠峰。不过越是忍耐,秦清影的身体越是渴望,越是难以自制。
“啪啪啪”声响不绝,身体碰撞越趋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涡般卷袭了两人。“唔……唔唔……”秦清影没想到杜柯这次做得这样久,体力如此之好。她忍不住身体竭力颤动,口中婉转呻吟,浑身酥软,舒服得快要晕了过去,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杜柯双手握住丰硕浑圆的让,一下一下的抚摸搓捏,眼里望着这对变换形状的,让他更为亢奋难当,不禁庞然大物狂捣,把个秦清影弄得魂儿飞上半空,接着杜柯坏笑着问道:“宝贝影儿,我的好老婆,怎么样,感觉很美吧?”
秦清影娇喘吁吁,不住地点头,但杜柯仍是不满,要她说出来,萧绰抵受不过,只好一面喘着大气,一面道:“美……好美……”
“哪里美?”杜柯坏笑问着,“还不叫老公吗?好老婆?”说完大力拉动身躯,捧着两瓣雪股上下蹲坐,猛烈挞伐撞击。
“老公,人家……啊!人家……人家不行了……要……要来……”说话了一半,秦清影身子猛地一僵,一阵颤抖,幽谷强烈地阵阵收缩,把杜柯整条庞然大物紧紧咬住,接着一声“咕唧”轻响,大股春水已喷洒汩汩流淌出来。
见她丢得浑身乏力,杜柯便将她放倒在床,架起她双腿,马上提枪又刺,低头到她耳边道:“好影儿,这招是龙宛转,你且好好接着,定要美死你的。”说完,挺动雄躯来回几下,秦清影再次嘤嘤娇啼。她适才的尚未消退,马上又给杜柯扳了回来,一根粗长的庞然大物,带着春水不住抽出捅入,直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娇喘不休。
秦清影舒坦爽快地喘息吁吁,呻吟不已,美臀款摆,雪白浑圆的高高翘起,缠绕着他的腰臀,地纵体逢迎,缱绻缠绵。秦清影经不起杜柯的猛插猛顶,全身一阵颤抖,花蕊在着,不断吮吻着杜柯的龙头。突然,阵阵春水又汹涌而出,浇得杜柯无限舒畅,杜柯深深感到那插入秦清影幽谷花心的巨龙就像被三明治夹着的香肠般无限的美妙。只听她嘶声力竭地娇啼道:“好……好深!到……到底啦!姐姐里……里边儿好痒……啊啊啊啊……弟……好狠,好狠……坏……”她扳着扶手拼命甩头,连一双雪团似的巨乳都打不成圆了,只能随着凶狠的撞击四向乱甩,仿佛两头受惊蹦跳的大雪兔。“啊,啊,啊……好深,好深……要坏啦!你……你要把姐姐弄坏啦!啊,啊,啊啊啊啊……”她双手抱住了杜柯的头,将他颜面紧紧按在自己肥腴的上。一阵抽搐,又是无声的泄了身子。
一再泻了身的秦清影酥软软地躺在锦被之上,才经过暴风雨洗礼的窄小还含着杜柯的大,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俏脸上红潮未退,两眼紧闭,口中梦呓般地唔了几声,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吧。
杜柯心中豪气更甚,看着眼前前床上身下的美娇娘,之火又涨,只见他伸手搂过美娇娘,就在秦清影抬起头的哪一瞬间,一把搂住她,向她唇上吻去。
良久唇分。秦清影娇躯贴在杜柯身上,急剧地起伏,颤颤巍巍浑圆挺翘的乳球在他胸上来回摩挲,娇艳朱唇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半晌才睁开美目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玉鼻中发出满足的哼声,腻声道:“你这个小坏蛋,你怎么那么厉害啊!害人家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不是我手里,是我棒下。”杜柯托起她嫩滑的脸蛋,嘴凑到秦清影圆润的耳边道。
“你这个坏东西,害人精,就不能正经点嘛?”秦清影晨星般亮丽的杏眼娇嗔地看了杜柯一眼,娇嗔地道。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很正经的娇吟道‘啊……顶到……我……了……’”杜柯紧紧搂住秦清影,手不停地在她的娇躯上抚摸着,说着学起刚才美人儿放浪形骸的呻吟声。
“不许学我,以后也不要说这样的话。”惟妙惟肖的样子让秦清影娇羞万分捂住他的口,恨恨的在杜柯肩上咬了一口,啐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杜柯左手握住软滑的豪乳,右手下探到温暖平滑的小腹,促狭道。
秦清影俏脸晕红,拉开杜柯的手娇嗔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这一身的臭汗,都是你这坏蛋害的。”秦清影天洁,欢好之后有洗澡的习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秦清影娇慵不堪地强自站起身子,赤着白嫩小脚就站到地上。杜柯抬眼望去,她美丽娇娆的背影竟是如此撩人。只见乌黑浓密的秀发沾满了汗珠,披散在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上。白玉般的幼嫩因刚才的激情而微微泛红,圆滑的弧线沉甸甸地怒放在胸前,玲珑浮凸的美妙曲线让杜柯心头狂震看得神魂颠倒。呼吸间,豪乳动荡有致,樱红微微上翘,鲜红的乳晕美丽,和的呈现鲜明对比的纤纤细腰简直不堪一握,玲珑分明。雪白的小腹平坦结实,滑润的背肌和丰臀分外。
这玲珑浮凹的娇躯再一次激起杜柯一腔,他一下窜到秦清影身旁,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紧紧的贴住她洁白的玉背,左手握住软滑的豪乳,右手下探到温暖平滑的小腹,脸颊贴上她嫩滑的脸蛋,喃喃道”“坏姐姐,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啦?弟弟还没舒服呢。”
后知后觉的秦清影伸手往杜柯的摸了一把,才发现他的庞然大物果然生机勃勃,不禁地惊叹道:“柯郎你怎么还没有……”
杜柯抓住她的揉起来,弄得她柔软的乳肉不断变形,右手在秦清影柔润的腰腹间抚弄,促狭道:“还没有什么?”
秦清影满面红晕,喘息道:“讨厌……”六郎吻上秦清影白嫩的脖颈,舌尖轻点颈后的皮肤,嘴唇微微触过,麻痒的感觉令秦清影浑身酥软。他的嘴缓缓从秦清影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舌头舔弄几下白玉柔软的耳垂,秦清影喉间发出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
张嘴咬住她的耳垂,秦清影被逗弄的浑身酥麻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杜柯的龙枪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秦清影被濡湿的里,枪头顶在又已湿润的肉缝上。
“啊……不要……不要了”美人儿娇羞的扭动圆臀,却把杜柯的龙枪摩擦的更坚硬。杜柯把她的娇躯扳过来,高耸的傲人豪乳映入杜柯的眼帘。雪白的随着呼吸在她美好的上颤巍巍的抖动,樱红的颤抖,杜柯用手指拨了一下娇挺的乳尖。
秦清影轻呼着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杜柯,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笑意,咬着嘴唇腻声娇嗲道:“小坏蛋,你真的想害死姐姐啊!"声音柔媚动人,直腻到杜柯心里。
杜柯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秦清影滑腻腻的丁香小舌吐出来让六郎,香津暗度,缠绕翻卷,琼鼻轻微的翕动,发出醉人柔腻的娇哼,凤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杜柯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杜柯背后脊椎。
杜柯紧紧抱着美人儿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的走向床榻,烫如火碳坚硬似铁的龙枪一挺一挺地,顶撞着秦清影平坦光滑的玉腹、滑腻白嫩的和肥腻多肉敏感的花瓣。弄得秦清影顶撞芳心如秋千般摇荡,攻心,浑身骚痒,她曲线玲珑粉妆玉琢的主动向床上一倒,珠圆玉润颀长的嫩腿向两边一张,妙态毕呈,尽泻。
“宝贝儿,这次从后面来,再来一次相公就射给你。”杜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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