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宝鼎[1-17完结]

龙纹宝鼎(1-17)
第一章
万县,是四川沿江最大都市之一。
仅次子重庆的大物资集散地,是川江下游的重镇。
万县地势之美,自古有名。
经负郝历山,石倚天生城,道凭帽子山,环城各处崎崛不平,依山而建。
渍江一带稍为平坦,以万安桥为联络中心。
长江往万县毛流,自此毛西横行,沿西有很多峡谷,所以险峡甚多,风景异
常苗丽,过此即入三峡之地。
万县古迹名胜,首以李太白读书处太白崖最著名,崖在南津街后。
城内唯一公园为城西山公园,面临长江,形势天然,花束藏盛,入门处铁凤
山寺有高大的钟楼,高及十丈,其钟声可传达万、云,关三县之遥。
鲁地流杯,为万县人景之一。
流杯池在高笋塘青年宫前,相传为宋大诗人黄山谷蓦年饮宴之所。
著名的回澜塔,形势亦颇为优美。
万县市内多溪水,来去无踪,冬秋二季水淡,春夏水盛,所以市内的交通多
吏石桥沟通。
万县的桥既多且很别致。
例如五梁桥和万安桥分上下两层,水枯的时间可以走下层,水涨的时间则走
上层的悬桥。
万安桥的形势最美,桥下为弓马溪,水大时,溪水甚急猛冲直泻,故文人题
此为“响雪”。巨石垂瀑,蔚为奇观。
此桥仅十余寸,中间筑有阁室,以为休息之所。
桥下则有许多古迹。
另外在城西,有溪注长西,溪上横天而卧一巨大石梁,利用此天然而卧之桥,
土称为“天仙桥”。
人深受关二爷影响,多重义。
因此,川人也多结社组帮,其中最显著名的以清、洪为首,一般外人进入川
所,都受到“洗包袱”待遇(盘根问底)
这天——城西的一条街角上,围着一群怒目相向的小伙子,年纪十三四,十
五六不等。
虽然是怒目相对,也就是说各有对手了,那么,这十几个小伙子显然是分成
两个集团了。
只是,光这样瞪着眼对看着,似乎也分不出高下。因为其中一方,不但人马
众多,而且个个身高体壮。
所以,连带着眼珠子也都大了许多。
光是如此—瞪,那眼中暴射出的凶光,也足以把对手震摄得动弹不得。
但是,事情就是那么怪!
就是那被逼迫的一方,虽然人数比较少,又比人家长得娇小瘦弱,但个个却
趾高气昂。
哇操!凭什么?孙猴子坐王位——太不配!
话又说回来,没有三分三,谁又敢上梁山,难道这堆小家伙不怕把他揍扁?
你看——这些小家伙,个个气定神闲,彷若身怀绝学;内功练到反璞归真的
地步,面对强敌处变不惊,那般胸有成竹。
哇操!有这可能吗?
“马店买猪——没那回事。”
双方蹬了许久,眼珠子大的比较容易累。所以,分别眨了眨眼睛,稍事休息。
其中一位最为猛勇挺拔的首领人物,开口喝道:“阿宏,我说的话你到底有
没在听呢?”
这个叫阿宏的小伙子,就是这批小个儿的头头,十三四岁不胖不瘦,五官端
正清秀,本该是算得上英气勃勃相貌。
但这会儿,他嘴儿斜挂着冷笑,迷眼睥睨而视,左叉腰,右屈鞭,吊儿郎当
的站着,可就破坏形象了。
英气只剩一分,小混混的气质可冒出九分之多。
只听他先“咳”了一声,以君临天下的姿态道:“哇操!你讲的又不是说官
话(北京话),小老子我怎么听不懂,只是他娘的口齿不清,像个嘴巴含着大鸟
蛋!”
这些大个儿给他的话气得七孔生烟,休息过的眼珠子顿时又射出精光,看情
形,顷刻就要爆发大战了。
阿宏见状,“哼哼”冷笑两声,道:“童开!‘牛吃稻草,鸭食觳——各享
各物。哇操!你凭什么不准老子这票人在万县混,你他妈的’癞蛤蟆打哈欠——
好大的口气呀!”
哇操!小毛头也为了争“角头”,发生“群殴”。
童开,显然是这群大个儿的龙头老大。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一个巴掌只有一个大拇指,你也不打听打听西街是
谁的地盘,竟敢不打招呼就想做买卖,你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
童开毫不示弱的回应。
阿宏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四指紧握,大拇指往上翘,撇撇嘴角道:“哇
操!你自己看看,这是几个大拇指,再数下面两只脚,也有两个大拇指,连这个
数目都算不出来,没水准——”
他这一说,一群小个儿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有人出口讥笑道:“八成是做没本钱生意,被人家逮到给砍掉了。”
这一来,一群小个儿更是笑歪了嘴。
童开一张脸气得青中泛紫,沉声喝道:“干你娘!给了鼻子上了脸,‘在佛
爷脸上刮金——不想活了!’”
说完,向左右一努嘴,那些大个子已抡拳挥掌上来,各个憋了一肚子闷气,
全一股兜了出来。
阿宏见对方摩拳擦掌出了手,大声道:“哇操!通过攻击发起线了!”
他身子一溜,躲过童开当胸一拳,一个大旋身,飞起了右腿,一脚踹在童开
的屁股上,笑着道:“先打个‘正’字标记!”
童开冷不防被他踹了一脚,一个跟头,爬了个大马趴。
他霍地站了起来,猛地转转身子,冲上来揪住阿宏的衣领怒骂道:“老子不
打死你,就不姓童。”
双手一缩,已将阿宏提到眼前,猛地挥拳一砸。
那知阿宏使刁,当童开将他提到眼前时,突然打了个哈啾,喷得童开一脸都
是口水。
趁童开张不开眼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扭,使出一招“金蝉脱壳”,从自已外
衣中溜了出来。
头一扬,嘴吹着口哨,笑道:“姓童的,有种就来追小老子我!”说着,率
领着已落败势的队伍,急急钻入巷中。
童开怒火中烧,一边用袖子将脸抹了抹,一边暴跳如雷,吆喝一声,一马当
先追入巷子里。
岂料,这条巷道虽不很长,但也不算短,阿宏这票人也不可能眨眼就不见啦!
可是,偏偏就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童开扯嗓门怒骂道:“你娘,阿宏!你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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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歇,阿宏已从巷底转了出来。
他双手叉腰,嘻笑道:“哇操!我看你是‘死了又还阳——还没有活够’,
小老子跑是为了你好,还以为我怕你!”
童开更是怒上加怒,拔足了冲过去。
阿宏做了个鬼脸,拉开架势等着他来,并且笑道:“哇操!有种,我们巷子
里见真章吧!”
童开怒道:“见你的头!”
但见——童开才来到阿宏跟前,猛觉耳边劲风震来,暗叫不好时,后脑儿巳
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棒。
只打得眼前昏黑,金星直冒,尚未回过神来,那棒子又挟头挟脑再来了一下。
童开瞪时倒卧在地。
刹那间——整条巷子充满了乒乒乓乓的木击声,哀号哭叫的告饶声。
因为,巷子的两边忽然冒出了数十个小孩,分别拿木棒,石块,每人使出吃
奶的力气,又打又砸的。
只打得那群大个子抱头鼠窜,不亦惨乎!
阿宏见童开这帮人,巳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开口笑道:“哇操!他娘的,
这叫‘请君入巷之计’!”
对着卧倒在地的童开,飞踢一脚,道:“哇操!先把这主子绑起来。”
众多小孩嘻嘻哈哈,将童开和一些投降的大个子绑了起来。
阿宏道:“小猴儿,把他们全押到铁凤山寺,小老子要开堂审讯俘虏。”
液猴儿有如传令官,神气活现的叹喝道:“改军开往铁凤山寺。”
众小孩遂洋洋得意的将攻败的俘虏,押着上道,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铁凤山
寺的门前。
声势不可谓不浩浩大,就连庙祝也隐匿不敢出来。
这时——童开巳恢复了神志,只觉后脑袋疼痛不已,哼声道:“阿宏,你要
怎么样?”
阿宏冷冷笑道:“哇操!我要让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和万县的父老面前,订下
约法三章,大家以后好好去,你若是不同意也可以,哼!”
童开此刻已是阶下囚,他知道阿宏的鬼明堂最多,生怕又想出什么古奇点子
来整自己,忙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阿宏用鞋尖在童开的下颇顶了一下,道:“哇操!小老子要订什么法还没说
出来,你小子就忙着答应,可见居心不良。”
童开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好闷声不吭。
阿宏见他这样,讥笑道:“哇操!看你这么个大块头,原来这般没种,小老
子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声!”
紧接着,又指挥另一小孩道:“哇操!小明,你去弄张纸和笔来。”
小明忙着去向庙祝借笔住墨、白纸来。
阿宏等一切准备安当,即正正经经地道:“第一,以后我这群朋友要在万县
西大街摆摊做买卖,你们不得征收地盘费,所谓光棍不挡财路。”
童开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你他妈的!这些日子连连打伤我的朋友,他们损失不少,包括医药、
生活费,生意也不顺畅,你要拿出一千两银子来做赔偿费。
童开瞪着一双大眼,急道:“什么?一千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阿宏冷冷一哼,道:“哇操!怎么?不同意是不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都
有个价,要你赔偿一千两银子,是同情你,给你特惠优待啦!”
童开只好闲上嘴。
看来,不答应是不行的。
阿宏接着又道:“哇操!最后一条,就是你在西大街的‘贵宾楼’摆一桌洒,
公开宣布,以后不准对我弟兄‘打黑子斯’(说坏话),甚至也不能开花(骂人)。”
童开闷声不吭。
这也就是默认了。
阿宏见大事巳定,立即精神百倍,转头却见小猴儿苦着一张脸,忙道:“哇
操!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小猴儿走到他身边,悄声道:“阿宏哥,我可不是大死(诗)人李白,你老
大哗哗啦啦说了那么长一篇,我可不会写呀!
阿宏刚拿起笔准备自己写,忽然哈哈一笑,把笔放回桌上道:“哇操!
谁说要我们自己写呀?代书要吃什么,要他们写才算数呀!“小猴儿像获得
解脱枷锁的囚犯,眉开眼笑的照着阿宏吩咐去找代书了。
片刻后——小猴儿回来了,捧着那份写好的东西,交给阿宏阿宏朝童开道:
“好啦!你现在派一个人回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换人,再在这张纸上画个押,以后
街上碰面,大家还是笑脸迎人,别再肚里藏鬼。”
童开嘴里还说,心里暗道:“好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当下,派了一名同伙回去拿银子赎人。
阿宏则大刺刺的坐在凤山寺正门,等着银子送上手,还不时朝童开做鬼脸。
童开只当没看见,但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即刻脱身,找个地
方藏起来呢!
过了好一会儿。
银子终于来了。
阿宏一看是万县“沤丰银号”银票,知道不是芭乐票,两眼为之—亮,笑道
:“哇操。童开,现在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发个重毒,遵守诺言,即可走人。”
童开逼不得巳,只好发誓道:“我童开若是违反约法三章,葬身主河鼻地狱,
上刀山下油锅。”
阿宏见他言祟具诚,便替童开松了绑,放人走路。
一场地头之事,就这么一方喜一方忧的结束了事。
众大孩前拥后抱地围着阿宏一路呼喝着,在西大街大摇大摆的来了一次示威
的游行阿宏游一会儿街,巳满足了常胜将军的瘾头,笑道:“好了,这一千两银
子大伙拿去分了吧,也好当明年赔本。”
“老大,你不留一点儿?”
“哇操!我自已有,这阵子弟兄们都苦兮兮的,让他们分一分,拿来花一花,
不无小补。”
“好的!老大真够意思。”
“走啦!走啦!操!”
说着,两人拉着手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位壮少年姓包,单名宏,乃是城中拱门老么李厕的义子。
有人说他是李厚的义子,李厚老婆硬仙来的寡儿。
他姓包,是因为他身上有锁片,正面“长命富贵”四字,背面则有一个“包
字”,就是以这为姓。
不管是孤儿也好,义子也罢,李厚夫妇对他真是视同已出,打五岁那年,从
外地请了一位秀才来教他读书。
这位教书先生也真怪,文的也好,武的也好,他统统都教,还教小家伙一些
吃喝嫖赌的知识,也不怕误人子弟。
更怪的是,李厚夫妇也从不过问,对这位老师信任到不得了。
包宏本业就是万县的顽童,这一来就更野了。
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顽童的老大,无论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他差不多
都插上一脚,乃是位令人头疼的人物。
就是年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也得乖乖的听他指挥,如果对方不服,他一样
公事公办,照棒不误。
所幸,他还有正义感,否则必成万县一害。
今天他大胜而回,着实“心凉脾肚刀”(愉快)。
这一爽,就回家晚了。
当他返回家的时候,刚抵家门,忽见眼前人影一闪,一时好奇,便也尾随急
追。
怪的是,这人逃入一个废宅后,立即不见了踪影。
好端端的一个人,好似泡沫般的消失了。
包宏不信邪的在高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着。
当他搜到颓落的假山附近时,陡觉足下一空,身子便掉了下去。
吓得他“哇操!”叫了一声。
“砰!”一声。
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一个地遭上。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啧啧呼痛。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地方?”
抬头一瞧。
只见——一道错暗的光线自斜斜的一个丈余方圆的洞口透了进来,洞沿的荒
草随风摇摇摆摆的晃着。
他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方才是踩到那个大洞才摔了下来的,哇操!简
直在坑人,怪不得这些人会死光光。”
他一向好奇心重的跟什么似的,疼痛稍减之后,立即想进去瞧瞧,他瞧了一
阵子后,低着头朝进遭深道行去。
那条地道高约两丈,宽约二尺,由于面迹上有雨水和秽物,又多年没人走动,
因此弥漫着一股霉气。
包宏小心翼翼的在黑漆漆的积水地道中,摸索前进。
黑暗中不时传来“拍拍”的足踩积水声。
突听“呼——”一声响。一团黑影朝他的面门射来。吓的他慌忙一闪,一个
重心不稳,竟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整个屁股坐在水里了。
慌忙一站起身子,瞪着双眼四处望着。
但是——地道中十分的黑暗,仅仅听到“呼呼”和“啪啪”的声音自前方一
直传来,却瞧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机警的贴在石壁右侧。
半响那些惧响才逐渐消失。
他松了一口气之后,暗忖:“哇操!这种鬼地方怎会有这种鬼东西?”
他小心的再往前走。
地道转了一下之后,逐渐上斜,包宏四肢并用,开始往上爬。
就在这时。
突听——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令包宏一阵“雾刹刹”。
“啪!”“滋!”之中含有急喘声。
好像又有呻吟声。
年方十三四的包宏虽然在地方上混了不少日子,打了不少的架,见识了不少
场面?却从来没有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他好奇地悄悄爬了过去。
那怪声越来越清楚了,他却越来越纳闷了。
半响——他只觉已经爬到了尽头,自己被一道木板阻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推,
却是纹风不动的。
这时——耳中却传来“喔!……喔……好哥……亲哥哥……哎……哎哟……
美爽爽爽……哎哟……人家……飞……飞了……“
哇操!给“美爽爽爽”做广告。
包宏循声一瞧,终于在木板上找到一枚钱大小的圈洞。
他立即凑上去一瞧!
但见——两片白影不时的上上扭动着,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瞧,只见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在一具置于地面的寿木盖上不住的摇动着,
看样子显得十分剧烈。
那两个人距离包宏隐身之处约有丈余,由于两人背对着他,因此,包宏无法
看到二人的面目。
哇操!两人在做“啥米代志”(什么事)?
二人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分明是好朋友,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应该光着身子
抱得这么紧啊!
何况是“男女授受不亲”哩!
可是——在上面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凶呢?
上面的那个女人已经呻吟、喘气的向他求饶,他还不放过人家!
哇操!杀人不过头落地,太过份了吧!
包宏和人家打架时,只要对方开口求饶,他一定会饶了对方的,哇操欺负人
也不是这种欺负法!
那个女人真是奇怪,已经开口求饶了,身子却还在扭动挣扎着,哇操,准是
想诈败,有够老奸的。
还好,那个男的没有中计!
包宏暗暗的替那人加着油!
那人每挺动一上,那女的便呻吟一声。
包宏便暗暗的喝声采。
哇操!这位老兄也真“一级棒”,称得上“高杆”,练习“伏地挺身”
就可以将人修理的龀牙裂嘴,呻吟不已。
有够赞,操!
大丈夫当如是也。
包宏羡慕的瞧着那人的那条五寸余长,七八分粗的吊而郎当,下意识的摸胯
上的家伙。
哇操!真殚势,老鹰比小鸡,哪能比喔!
人比人,气死人,少比为妙。
他哪知自己才十三四岁,尚未发育成熟,对方却是三十多岁的壮汉,两者当
然是不能比的了。
就在包宏羞愧万分之陈,陡听那人闷哼一声,身子立即开始颤抖,包宏立感
不妙,隧道:“哇操!惨了,那人要输了。”
那男人快感连连,咬紧牙根做最后的冲刺。
包宏紧紧握着双拳,暗暗地加油道:“哇操!有种!加油!再加油!”
……
紧小的玉穴,己被插得水花直冒。
“唔……别急啊……不要这般用力……”
一阵的快攻后,那男人的力气也消耗了不少,于是,他又停了起来,这样一
来又急坏了那女人。
原来,她正是在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
“喔……你……你不能……不能减速……加点油……用点力……顶深点……
格格……深一些……好好……“
“啊……啊……舒服死了……我会被你……整死……我……快……快…
…“”啊……太妙了……好爽……我从未有……有过的舒畅……啊……真是
妙……妙极了……舒服透了……“
陡听——那女的“啊”地叫了一声,四肢一软,一动也不动了。
那女的好似已全身瘫痪般,至今仍然四肢分开仰躺在棺材盖上,看样子似乎
“爽”得全身无力了。
只见她那原本细窄迷人的“宝哈”,经过队方那阵子的狂欢纵欲之后,变成
了一个寸许宽的圆洞。
此时——但见缕缕津液,正往外流着。
沿着她那菊花瓣流向棺盖上。
刹那——在那地上划了一道“斑马线”。
“哇操!不要脸,哪有躺着尿尿的!”包宏暗骂着。
最令包宏注目的是那媚娘那一丛“韩国草皮”,因为经过两人汗浸及搂身的
挺动,现在紧紧铺在“宝蛤”两侧。
“宝蛤”现在像是喷泉。
包宏孩子气重,当然好奇的注视着啦!
陡听——大汉柔声道:“三八,我走了,别把那本秘笈及那瓶药给遗失了。”
说完,飘然离去。
月冷星稀。
寂静如死。
包宏望着那中年大汉的威武相貌以及健硕的身子,心里充满了羡慕,暗道:
“哇操!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就在这时。
那位原来已经酥软无力的媚娘,轻轻松松的自棺材盖缓缓地站了起来。
包宏一见,不由双目一亮。
哇操!有够“水”(漂亮)
哇操!那对乌溜溜会说话的眼睛,那张小巧迷人的嘴,以及柳眉、琼鼻,乌
丝,真是个绝配。
那张瓜子脸事够迷人的。
甚至连包宏这个年方十三“不懂事”的毛头囡仔,见了也会赞一声“水”可
见她有多迷人。
雪白的肌肤,耀眼眩目。
匀称高耸的玉乳,傲视平坦。
平坦的小腹,令人想伸手一摸。
那个迷人的“宝蛤”,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张嘴巴,而且还一直“流口水”哩!
哇操!看年纪,她大不了十七八,方才那人怎么唤她做“媚娘”呢?
莫非“媚娘”就是她的各字?
媚娘站起身子之后,立即掠向丈余外的墙角。
由于受了“观测孔”的限制,迅速消失了她的身影。
她站在墙角下一具棺材旁,轻轻的起起了棺材盖。
哇操!她掀棺材干什么?
只见——她弯腰探手自棺材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锵!”一声,盒盏掀开了。
只见她自盒内取出一全册子及一个瓶子,喃喃自语道:“姓赖的,你今日辱
我,一年后看我如何辱你。”
说着,双目射出了冷芒,阴阴笑着。
那种声音又冰又冷,好似从阴曹地府飘出来一般,令包宏听得心儿一阵狂跳,
好似掉进冰窖里。
一见到她的眼神,包宏更是一凛!
“哇操!”这个‘查某’演戏可以拿‘金马奖’,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大。
“哇操!看样子她一定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人家好心好意的送给她东西,她
却打算一年后修理人家。”
就在包宏忖思之际;媚娘已覆上盒盖。
木盒入棺之后,小心翼翼的盖上棺盖,喃喃自语道:“能够得到秘芨和灵药,
真是不虚此行,往后的日子希望能够弄到一些宝贝。”
说着,走到另一具棺材旁边,取过衣衫,仔细的穿戴着。
包宏原本对她有一些戒心,可是一见她款摆柳腰,扭动圆臀,颤抖双乳的情
形,他整个又傻了眼。
由其是——见她举手投足穿衣系带的模样儿,他更是暗暗的叫道:“哇操!
想不到有如此美的穿衣动作。“
显然,这位神秘少女也曾经受过“仪度训练”因此,在她认为没有人的情况
下,仍然有如此优美的动作。
包宏瞪着双眼瞧着她穿戴的动作,一颗心儿不知飞到娜里去了。
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
他凝神一瞧,竟己失去了媚娘的影子。
他不由大诧!
只见他偏头转身瞧了老半天,却硬是找不到她。
“哇操!莫非她已走了。”
包宏只觉脚下似乎踢到了,一块凸起来的东西,身前的木板突然向前一翻,
他几乎当场摔倒。
所幸,他身手矫捷,以右手扶壁,才躲过一顿“狗吃屎”。
尽管没有摔跤,他却吓了一大跳。
他慌忙朝脚下所踢到的东西瞧了一眼,原来是一块带有机簧的铁片,不由又
把它踢了一下。
哇操!
奇哉!
那扇木板又自动合起来了。
静悄悄的。
好好玩喔!
包宏好奇的又踢了一下。
果然——那扇木板又静悄悄地翻向前去。
他又再踢一下。
那扇木板又静悄悄的合了起来。
乐得他忖道:“哇操!回去设法将房门也设计成这样,一踢就开,一踢又关,
这样就不用麻烦手了。
说着,他又轻踢了一下。
里扇木门一翻开,他就悄然地钻进去了。
但见——屋内甚为宽敞,十余具尚未上漆、灰尘满布棺材。散布在四处,墙
角各燃着个“气死风灯”。
哇操!刚才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却跑到这种阴森森,脏兮兮的仓库来
“打架”,真是莫名其妙。
包宏好奇的走到媚娘摆设木盒的棺材前。
他好奇的一掀棺盖,只觉入指甚沉,不由用力一掀。
哪知他用力过猛,只听“砰”一声巨响,整个棺盖完全掉落在地上。屋内立
即烟尘四起。
包宏不由吓了一大跳。
那扇木门重又合上之后,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哇操!惊死人,
怎么会有这么大声,不知那位‘查某’有没有听到?”
他哪知媚娘早已走了。
他摒心闲气的躲了一阵子,确定那个“查某”不在的时候,才又轻轻一踢铁
板,立即从翻开的木板中又翻了回来。
探头一看,那个木盒果然乖乖的躺在棺中,他立即弯腰,但取不出来。
他将那个木盒放在棺沿,学着媚娘朝哑簧一按,“锵”的一声,盒盖立即自
动的跳了开来。
果见一本小册子及一个小瓶子摆在盒中,其他尚有一叠纸,包宏好奇的拿来
这本小册子一瞧。
只见——在册子封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太公望秘笈”五个字。
太公这个名字他听讲书人说过……
“哇操!这老小子当年真够棒,他的那套还真管用,说不定我老小于得到它
也可来个拜相封候!哇操!黑白讲啦!”
说着,立即没收揣进怀里。
再拿起那个小瓶子一瞧,只见上面帖着一张纸标,上面写着小小的一行字:
“九转神丹,先天一绝,日服一粒,日日受益。”
他好奇的打开木塞,只闻到一阵清香的药味冲入鼾中,不由暗叫道。
“哇操!看样子真的是大补丸!”
说着,又没收入怀。
他再朝木盒一瞧,只见里面摆着一大叠的纸,他好奇的拿起一张,仔细一看
:“哇操!黄金一千两,惊死人。可能吗?”
说着,抓起一叠银票,抽出五张不同商号的银票揣进怀里,然后,将剩余的
银票放回木盒中。
覆上了盒盖,放入棺中后,再覆上棺材盖这才钻回地道。
再踢一次铁板,合上木板后他小心地自道中朝出口行去!
这一次,由于有过被骚扰的经验,当他面临那些怪物(蝙蝠)的飞窜时,便
没有骇得那么厉害了。
好不容易爬即了那上斜洞,他不由暗暗地透了一口气。朝天际一望,大约已
经有四更天了。
他摸了摸怀中,秘笈和药瓶都还在,思忖片刻,立急朝家里奔去。
回到房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太公秘笈和那个药瓶
子,在那儿把玩着。
片刻后——他找开了秘笈,仔细的看着。
别看这本书只有半尺宽,尺余长,寸余宽,内容却包罗万象,内功、轻功、
掌、指、剑、暗器、阵法……筹等。
秘笈上开宗明义的叮咛,必须按序练习,否则,效果不好。
包宏却一口气看了一整本书。
但听——他喃喃自语地道:“哇操!有没有看懂,看的‘雾刹刹’(迷迷糊
糊)的。
“哇操!这个太公望也喜欢搞”违章建筑——乱盖“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只
要有耐心,早晚也可以学成秘笈上的功夫,我怎么看得头昏昏的?”
突然——他目光落在那个小瓶子上。
他立即沉思着:“太公望老儿说过,这种”九转丹“可以精神明智,增进功
力,找倒要试试看!”
于是,他倒出数粒药丸于掌心上。
但见每粒药丸皆呈翠绿,只有料粒大小,不由不信道:“哇操!这老儿‘老
王卖瓜一一自卖自夸!’”
但鼻中却闻到一阵阵的清香,不由好奇的拿起一粒药丸塞入口中,正欲嚼碎,
哪知药丸入口即化。
“哇操!甜甜的,香香的,好吃哩!”
于是,立即将掌心上数十粒的药丸全倒入口中,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汁液,顺
着喉管流入腹中。
包宏刚盖好瓶盖,突听腹中“咕噜”一声响!
接着,放了一个响屁。
包宏双眉一皱,右手在鼻管连挥,暗道:“哇操!人家说响屁不臭,这个响
屁怎会这么臭呢?”
就在这时——他突觉腹中一阵绞痛。
“哇操!”他大叫一声。
但见他双手捂着小腹,一直在肚脐上揉着。
哪知,这种绞痛越来越剧烈,而且向全身迅速的扩散着,痛得他抱着椅子,
在屋内的四周乱跳着。
这是包宏自创的“急救”绝活,每次他被对方揍疼的时候,他只要跳上几下,
疼痛立即可以减轻不少。
哪知,他不跳还好,这一跳,全身几乎疼遍了。
疼得他满地打滚。
不过,他一直咬紧牙根不敢出声,以免惊动义父母和老师。
他疼得全身冷汗直流。
他恨得暗暗骂道:“太公望你这老鬼!老乌龟!老王八,老混蛋!你真是会
坑人啊!”
“哇操!你可要保佑我没事,我若死了,非到阎王面前控告你不可,就是要
到玉皇大帝那儿也要告到底。”
他只觉得脑子被雷公击中般——“轰!”的一声。
他昏倒在地了。
不知过了多久。
当他醒来得时候,只听得阿母李何氏在门口哭泣,老师坐在床沿愁眉苦脸,
阿爸在房内来回走动。
包宏忙叫道:“阿爸,阿母,老师。”
李何氏惊喜交集,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包宏,泣道:“宏儿,心肝宝贝,谢
天谢地,你没有死,吓坏娘了。”
说着,面向房门,频频跪着谢天谢地的叩拜着。
李水到底是在外面混的人。
片刻后——他立即问道:“宏儿,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孩儿也‘雾刹刹’,我吃了那瓶子里的大补丸后,全身就疼痛,以
后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何氏忙道:“哎呀!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服药,这样是很危险的,身子不舒
服就找大夫啊!”
老夫子略谙医道。
但见他赶忙走过去取来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在鼻尖闻了闻,立即赞道:
“好药,宏儿,你是从哪儿取来这种益神疗伤的圣药呢?”
阿宏闻言怔住了!
半晌——他才含糊地道:“哇操!我该怎么说吧?”
老夫子便以舌尖舔了一下药丸。
舌尖一阵沁凉,那粒药丸瞬间即化成药汁黏在手掌中,老夫子便立即“喷”
的一声,吸入口中去了。
包宏见状忙道:“哇操!老师,你小心‘八肚疼’(肚子痛)。”
老夫丈子突道:“你放心,只吃一粒,不碍事的。”
“哇操!既然如此,宏儿怎会疼得昏过去了呢?”
老夫子笑道:“宏儿,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味道’。一下子吃那
么多,造成‘消化不良,’当然要疼昏。”
“哇操!原来如此!”
第二章
一千多个日子,又经过了多少地方……
这些日子的每一个夜晚,包宏在老夫子的督导之下,在回雁峰练功,从来就
没有间断过。
今夜——一个凄迷的夜晚。
老夫子突然没有来。
包宏独自一人在练功。
片刻后——突然——在绕峰飞行的群雁中,发出一声惨叫,一只雁儿折翅自
投于峰上,惨死在那嶙峋尖锐的山石之上。
包宏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哇操!又是一只雁儿吃太饱了,
为它的爱侣殉情啦!” .据传说,这是一路飞来,夜半途中失去配偶的孤雁,溅
血殉情。
但是——包宏却觉得它很傻,死了旧的换个伴不就好了,为什么那样想不开,
还来个殉情呢!
每次季节过去,回雁峰下总有数以千计的孤雁,投石惨死。
包宏自语刚毕,群雁中又起一声惨叫。
但是,这叫声不是凄惨,而是惨厉!
在这里,他不知听过多少投石殉情的孤雁的叫声,但就没有一只叫得如此凄
厉。正自一怔,一双雁儿即若流矢,直向他面门泄来。
包宏眼疾手快,探臂凌空一抓,如星飞泄的雁儿已攫在手中。
但见一支长若三寸的燕尾屁钢镖,插在雁儿的口中。
在这昏暗凄迷的星光下,能镖射一只雁,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哇操!那还用
得着说的吗!
包宏大惊之际,倏地转身。
只见——在相距自己不过丈许的地方,木然站着一个黑纱披肩、面白如粉大
奶科的女人。
哇操!这长相还真吓人。
只看得他又骨悚然,不自觉地机零零打了个寒颤。
若已他的个性,早就出言相问了,但他仅记老夫子的嘱咐,因此,只一扬右
臂,把抓在手中的死雁,掷落峰下,双目注视着对方。
黑纱披肩大奶女人阴恻恻的两声怪笑,道:“你可是包宏?”
两颗寒星般的目珠,在长睫毛中转了一转,道:“不错,我是包宏!你是什
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纱披肩大奶女人目射阴毒急恨之光。
她注视着包宏,又是两声阴恻侧的怪笑,道:“川南的洪门老么李厚,名声
响叮当,还有谁不知道?”
说着,突然哈哈一阵大笑。
笑声余音末绝,胭然飘身,到了包宏的面前,相距不过两尺,右臂电闪,向
包宏面门抓去。
飘身探臂一齐动作,快逾闪电。
包宏站立在峰头上,不要说闪避无处了,就算是有地方让你躲,也恐怕来不
及躲过这一臂呢!
正在危急万分之际。
突然——只见黑纱披肩大奶女子,猛地把抓去的五指收回,心中暗自一叹,
暗想:“我这又何必呢?”
于是——但见她晃了个身,退到了两丈开外,双目射出两道光,望了包宏好
一阵子,一转身往峰下飞去。
包宏虽然有点莫名其妙,“雾刹刹”的,但对这黑纱披肩大奶女人,却有一
种奇怪的感觉和欲望。
这感觉是——她何以要下我下毒手?又何以要在我危急万分,只有闭目等死
的刹那,又把抓出的手指缩了回去?
哇操!真是令人想不通呀!
于是——他也飘身下峰了。
一路上——他不断的想着,反复的推敲,那位黑纱披肩大奶女人的用意。
“哇操!她为什么要向我突下毒手,临危时又将手缩回,转了心意,难道她
与我有仇?有恨?我又没有倒她的晦气……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真是伤透了脑筋。
就在这时。
忽然——天起巨变。
刚才那凄迷的星光,已被叠叠的黑云遮住了。
大地一片漆黑。
紧接着——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哇操!下大雨啦!
包宏一见下雨了,心中暗想:“回雁峰离万县只不过数里之遥,干脆进城回
到家中再说。”
心念既决,展开轻功疾奔。
就在此时。
突闻一声惨呼,把他吓了一跳,忙停了下来。
俊目流波,在风雨中向官道四周,一阵凝神搜望。
霍霍雷电,透过密密雨丝,照得四周光亮如昼。
就在这雷电几次的明灭之中,包宏一眼瞧见了官道的右面,在一片疏矮的树
林中,并排躲着两个人。
他诧异之下,走向两人的身边,借明灭的光亮一看。
但见两人全是二十左右的英俊少年,但早已“嗝屁”然而奇怪的是,尸体全
身完好,没有一点血迹伤痕。
这实在是够古怪的,象他这么“好事相”的,怎可以不查个究竟呢?
于是——他重向这两具尸体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有丝毫的伤痕。然后一弯
腰,伸手想撬开一具尸体的口看看,是否中毒而亡。
他手指刚触到死者的唇边。
忽闻——狂风暴雨中,挟传过来一个苍老凄厉的声音,喝道:“不许动他!”
包宏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来,站直身子,往发声处望去。
但见——密如雾幕的大雨中,一个瘦骨嶙峋,长发披肩,一袭白布衫,被雨
淋得湿透的老人,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
远远望去,即己看出老者长相可怖。
包宏不知他是何许人物,赶忙功贯双臂,蓄势待敌,同时口中大喝说:“你
是‘啥米郎’(谁)?”
不知是狂烈的风雨声过大,老者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或者故意充耳不闻。
只见他一语不发,继续往包宏跟前踉跄欲倒的奔了过来。
包宏正要开口,再次问他姓名,并警告他就地止步。话还未及出口,老者己
在相距他五六步处骤然停了身。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包宏借着闪电的光亮,向老者那张枯瘦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不由惊吓得倒
退了两个大步。
但见,老者一张枯瘦的脸上,不但颜色惨白的有如涂了一层白蜡,并且双目
已经无珠,只剩下两个巨大的黑洞,看上去好象是无底之渊,不知有多么深多么
远,同时,嘴角不断的淌着鲜血。
包宏虽然被他这恐怖己极的相貌,惊吓得退了两大步,不愧是世间奇智天生、
头壳沌沌的人,但见他灵机一动,暗自忖道:“这位长相使人看了惊魂动魄的怪
老人,虽然目己失,但走起路来,除了显得有些踉跄之外,其快捷如飘风,与未
失明的人也差不多,何况他口淌鲜血,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可是,如能在狂
风暴雨中支持不倒,可见他武功之高,是够吓人的罗!”
想到此,正想以礼求教他的姓名,来意及为何受此重伤的?
包宏尚未启齿。
但见——怪老人已抢先问道:“小娃,可是川南洪门老么李厚义子,包宏么?”
包宏见这恐怖老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不觉更是一呆,道:“哇操!
我下正是包宏,你是怎么知道的?“
怪老人见自己一猜便中,好像也很惊讶,急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谈
吧!眼下即是有大事发生,你赶快查看我这两具无用蓬徒的勃颈有无伤痕,然后
在尸体附近一丈内仔细寻找,看有没有可疑东西,如果有的话,切不可用手去碰
它。
包宏听得一怔!
顿了一会,他才说道:“哇操!怎么?这两位惨遇不幸,横尸荒野的少年,
是老前辈的徒弟啊!”
怪老人凄然地点点头,道:“万恶淫为首,平日我总以‘恶戒女色’四字,
千交待万叮咛,没想到他们都不听我的话,当作是屁放过就算了,观在才这么惨
躺在这儿。”
稍稍,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两个孽徒当真是遇上了那个女
魔头,纵然有再好的武功,再正经心情,也难逃过她那极富诱惑的绝世姿容和勾
魂笑声,而最后终遭惨死。”
怪老人的话说完,包宏已检视完两具尸体的后颈。
他发现在各人后颈的一寸处,有一个极细的红点,那红点细得就像是被蚊虫
叮了一口似的。
他也感到奇怪,心想:“哇操!就凭这极细的红点,能制人于死地吗?”
于是,他用极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除了他们两人颈后‘封口穴’上,
看到一点极细的红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伤痕 .”
怪老人幽然地点点头。
然后,他又缓缓地说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再仔细的查看附近地上,是
不是有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包宏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心中甚是疑惑不解,但又不好意思拒
绝他的请求,便在尸体周围一丈之内,凝神搜索。
这时——雷停闪也息。
暴雨狂风已过去。
天上云开星明,在深秋季节的雨后,特别地明朗,繁星点点,大地被星光一
照,份外显得清幽绝丽。
包宏在附近的草地上找了一遍,并未见有什么“碍目”的东西,正想要告诉
老头儿。
蓦然——一眼瞥见自己脚尖处的草地上,躺着一朵无根但却盛开的紫红色玫
瑰花。
包宏见紫色玫瑰娇嫩鲜艳,甚是可爱,意忘了怪老人所下敬语,一弯腰便想
拾起那朵紫色玫瑰。
右手五指离花仅差寸许,忽闻身后响起一声娇喝:“不要拿它!”
包宏闻喝,猛然彻悟,想起刚才那长相可怖的老者的话:“无论何物,都不
可以触碰它!”
赶忙缩回了手,挺直了身子,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位稠缎
劲服、背插长剑的少妇!
这少妇的长相极秀美,面润桃花,柳眉含翠,潋如秋水。少妇风韵,别有一
种撩人的情态。
她本是绷面竖眉,满罩杀气,可是包宏这一转过身来,她竟不禁一呆,两道
眼神盯在包宏脸上,一动也不动。
一脸的杀气,顷刻化成满面春风。
但见,眉梢嘴角不自主浮现出盈盈的媚笑。
包宏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少妇,愕在当地。
在他这个年龄,好像就没有什么情欲观念,当然不是为那少妇撩人的风韵所
动,看得傻立了。而是,人家怎么落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毫无所觉!
而且还有一位看来残废,其实武功高超的怪老人,站在一边,也是木然不知,
就凭她这份卓绝轻功,就比自己和那怪老人高出一筹。
半晌——包宏才喝道:“哇操!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
“哟!……”
玄装少妇尖叫一声,又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
是我及时阻止你检那朵绝毒的玫瑰花,恐怕这条右臂已经不是你的了。
再说,这块地方又不是禁区,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凶什么呢?“
包宏剑眉一扬,道:“哇操!武林中人讲究的是行动光明正大,这个地方你
当然是可以来来去去,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你偷偷地、毫无声息的落在我的身
后,是不是想要暗算我?”
玄装少妇柳眉一挑,道:“像你这种脱头无脑的人,还用得着我暗中下手么?
就是明着随便打上一场我也是可以赢你的,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动手,
等我事情办完之后,再和你打。“
话落,面色陡地一变,杀气倏现,一转娇躯,朝着瞎眼怪老人的身前一步一
步缓缓的逼去。
走至相距老者有七八步处,忽然停住了身子。
但听她冷冷地道:“无上尊者田风云,你既然身负重伤,势必难保得住那龙
纹宝鼎,希望你能在群雄尚未追来之前把龙宝鼎交给我,以免这旷古之物落在不
肖人手中,祸患江湖,造成无边杀劫。”
但是——无上尊者田风云“嘿嘿”冷笑两声,道:“好人歹人,在目前来说,
很难下断语,难道说你如云玉女司马婷婷是天下第一好人?”
这几句话顶得如云玉女司马婷婷怔立当地!
的确,好人就没有来夺取这只龙纹宝鼎的野心了。
凡是来夺取这种旷世奇物的人,都怀有极大的野心。想再这宝鼎中参悟出失
传已有三百年的险奥武学,成为当今武林第一奇人!
正在如云玉女怔怔沉思之际,破空传来几声历啸,紧接着三条人影,疾如流
矢,落在无上尊者田风云立身的周围。
无上尊者田风云虽双目失明,但听觉奇敏,已知来人武功奇高,决非泛泛。
说不定,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前,自己以老命相拼,始夺得龙纹宝鼎,但被他
们奇厉掌风击伤内脏的武当三子!于是,赶忙功运一臂,蓄势待敌。
无上尊者田风云所猜,果然不错,来人正是武当三子,三人一律道装,背上
插着一把长剑。
老大清心也是武当派的掌门人,首先一声冷笑,道:“田风云,你身中我的
玄阴掌,玄阴之气业已潜入内脏,不出三个时辰,必然全身有若寒冰,吐血而死,
除非服我独门解药,我看你还是赶快把那龙纹宝鼎归还给我吧,否则就只有一死。”
田风云尚未及答话。
但见——武当三子中的老二无欲子,愤然地说道:“大哥,何必跟这种人多
费唇舌呢,还是快快动手吧!”
老三明灵子附和道:“二哥说得对,跟他多说无用!”
话落,首先发难。
但见道服飘飞,扑向无上尊者,呼地一掌劈去。
明灵子这一发动攻势,清心子、无欲子两人也齐向无上尊者扑去,三道奇猛
掌力,从三方面扑击而至!
武当派为当今武林中八大门派之一,所有武功剑术,除了少林派尚能抗衡以
外,其余几派都是望余莫及。
但武学超群,几居领袖地位的武当三子,竟不顾武林中单打半的规矩,三子
合攻一个双目失明,身受重伤的无上尊者倒出人意料之外!
在场的人,只要稍有正义感的,都应该出手助无上尊者一臂之力。
无奈——包宏根本不是武林人,他对这只龙纹宝鼎,根本就没有产生要夺取
的念头,所以,他不愿伸手管这闲事,以致惹来麻烦。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则是惟恐天下不乱,她希望武当三子将无上尊者击毙掌下,
夺得龙纹宝鼎,而后自己再向武当三子手中夺取。
在她想来,这要比在无上尊者手中夺取要容易得多。
武当三子功力奇猛无比,势若排山倒海的掌风,从三面劈来。无—尊者纵然
身负绝世武功,也难承受。
但是——他存了以老命一拼之心,暴喝声中,一式“巨鹤冲天”全身提起三
丈来高,三道奇厉掌凤,贴着脚板交陬扫过。
无上尊者虽无门派,武功得异人传授,隐居在衡山之上的洞中,但武迈已至
化境,人在三丈高的空中一拦身,头下足上,倒泄而下。
同时,双掌交错,连环劈出,呼呼掌风,罩着武当三子面门劈到。
他含恨出手,连环掌风聚数十年功力拼命劈出,威势自是惊人,武当三子那
敢硬接,同时一晃身,快逾闪电,分三个方向跃出。
饶是如此,无欲子仍旧略为慢了一着。
凌空泄下的奇厉掌风,一半罩中他的左肩,只觉脑中一昏,双眼发暗,口中
喷出两口鲜血,险些栽倒在地。
清心子见二弟受伤,哪里能忍,返身一扬右手,玄阴掌挟雷霆万钧之力,朝
无上尊者刚刚落下双足,尚未站稳的身子劈去。
同时——明灵子翻手拔出背在背上的长剑,牵腕一招,“北海虹”,扑削无
上尊者田风云的腰际。
掌风、长剑几乎同时出手,同时袭到,而身负重伤、双目失明,加以脚落实
地尚未站稳的无上尊者,不要说还击,就是躲避也是不可能了。
但听——“砰!……”一声。
玄阴掌着着实实击中无上尊者的前胸,同时,一声裂制响起。
白布长袍被明灵子的长剑划了一道尺许的裂口,伤及皮肉,龙纹宝鼎也从裂
口处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无上尊者田风云的身子则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口中也喷出了一大股的鲜
血,栽倒在地上。
那只失传已经三千年的尤纹宝鼎,不过只有一个饭碗大小,无上尊者从清心
子手中夺来之后,即放在白布长袍的口袋中。
武当三子中以明灵子心思最细,见无上尊者腰际微微凸起。已知道宝鼎定在
衣袋中。
所以,他一招“北海瑶虹”拦腰扫去,倒不是想取无上尊者的性命,而是想
划破长衫,夺取宝鼎。
果然,他如愿以偿,利剑划破衣衫,宝鼎落在地下。
武当三子一见龙纹宝鼎落在地上,同时扑去。
清心子刚把宝鼎抓在手中,右腕脉门巳被人家扣住,同时眼前一只雪白的玉
腕一闪,龙纹宝鼎已被人家夺去。
清心子大吃一惊,转面一看,抢去龙纹宝鼎人,正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她
已站立在离武当三子约六七尺远的地方。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手捧着龙纹宝鼎,望着武当三子浅浅而笑。
司马娇娇真不愧得这“如云”二字绰号,武当三子全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
清心子更是一派宗师,竟全没有看出如云玉女施展的是什么身法,快逾闪电般,
来到自己身边夺去宝鼎,又飘落在数迟之外。
就在这时。
忽然——一阵极其难闻的腐尸臭味,扑鼻而来,武当三子和如云玉女同时一
震,一条黑影,有如殒星飞泻,从如云玉女身边擦过。
如云玉女不但觉得一股奇异腐尸臭味熏得头脑有些昏胀,根本就没看清来人
是个什么样子,只是愕在当地,呆呆出神。
武当三子也不过略为看出来者是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怪人。
但他们夺宝心切,也不管黑衣蒙面者是何许人物?
三个人同时一长身形,朝黑衣怪人追去。
片刻后——如云玉女才完全恢复神智,见武当三子及无上尊者全都不见了,
再转身一看,包宏也不知去向了,黑漆漆的野外只有她和两具尸体。
包宏因不愿涉及他们争夺龙纹宝鼎的是非漩涡之中,早巳悄悄的进了万县,
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三章
包宏施展绝顶轻功,飞身上了二楼,轻轻的推开窗门,进入自己的房中,目
光触及床上,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条人影子。
他突然想到,也许是醉洒的,在醉的不醒人事时,摸错了房间。刚才的惊慌
也就稍微平静。
于是——他点燃火折,点起桌上的红油灯,灯光亮处,赫然一朵紫色玫瑰花
在那红油灯的旁边。
玫瑰花嫩嫩炙艳,与在无上尊者两个徒弟死旁草地上所显现的一模一样。这
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他一转身走到床前,见床上直挺挺的躺着的是一年约双十,身着青衫的书生
少年。
少年不但青衣纽扣全解,就是紧身内衣纽扣也已解开。
他伸手一摸书生少年心窝,非但冷若寒冰,且心跳已停止了。
哇操,这样子是嗝屁多时,然而少年全身无丝毫伤痕血渍,衣扣又全被解开,
死因离奇。
突然……
他想起无上尊者两个惨死的徒儿,后颈封口穴上有极细的红点。
于是,他翻过这少年的尸体,借青油灯光亮细察后颈。
果然,在后颈间的封口穴上,发现一点极细的红点,细的就好象被蚊子咬了
一口似的。
哇操,这是什么人干的?
为什么把尸体放在自己的床上?
他又是用什么方法?
无上尊者田风云似乎知道这人是谁,可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即遇如云玉女和
武当三子的围攻,说是为了一件什么龙纹宝鼎,说不定还在那拚死拚活呢!
他木立在房中,一连串的疑团在他脑中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摹的……
窗外有人一闪。
一缕劲风穿窗而入,熄灭桌上的油灯。
哇操,是谁?
喝声尚未间断,来人身子一晃,已越窗进入房中。
包宏见来人不理所问,心中陡起仇怒,功力突运右掌,朝来人一掌劈去。
忽听来人颤抖的说道:“包宏,我二次身中玄风掌,伤势极重,快助我回无
上山。”
包宏一听来人是无上尊者田风云,惊骇之心稍稍平静。
但是,他要自己助他回无上山,面上突现为难之色,倒不是怕跑这趟路,而
是必回明阿爸,且不愿涉及争夺龙纹宝鼎的旋窝中。
于是,他皱着眉,说道:“这……”
无上尊者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田风云从未求过人,更不强人所难,只
是目下江湖中突然发生几件琐事,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我所中的
玄风掌奇毒攻心,不幸死去,别的不说,单就这用毒花取人性命的人是谁?就要
成为江湖中一个可怕的迷了。”
“哇操,死在这床上的书生少年,其死法与老前辈的两个徒弟一样,除了后
颈封口穴处有一极细红点之外,别无伤痕,莫非也是死在这毒花之下吗?”
黑暗中,只见无上尊者点点头。
“哇操,那你就快快说出来呀。这用毒花钉人的人是谁?此人心肠如此狠毒,
乱杀生灵,如不及时制止,哇操,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要死在他的毒花之下。
无上者的伤势越来越重,在包宏说话的当儿,巳连连涌出几口淤血,坐在地
上低头不答。
突然,包宏灵机一动,蹲在地上,两手搭在无上尊者的双肩上,道:“晚辈
送你回无上洞,你告诉我用毒花钉人的人是谁。”
无上尊者徐徐抬起头,口中的血还不住外淌,缓缓的道:“此地不是说话的
地方,你若能用快马速速送我回无上洞,当可告诉你这人是谁……”
包宏点点头,挺身站起。
他转身将死在床上的书生少年双手托着,从窗口投入街心,这样就替自己家
里省了不少麻烦,然后挥笔疾书留给阿爸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方向,方背起无
上尊者越窗飞出。
这时,背上的无上者低声说道:“此去无上洞至少也有一百五十里路,我伤
势奇重,若能赶快回无上洞或许还能有救,你的体力虽好,但负着我长途奔袭,
在速度方面可能会减去不少,所以……”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老夫的意思是你去找两匹良驹,我们一人一驹,一
百五十里路程,在明天晌午不到就可赶到,我虽身负重伤,但骑马还不会有多大
问题。”
操,这真是一个难题。一时之间又让他到那里去找两匹马呢?
是以,包宏一阵沉吟,没有回答他,而且俊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无上者内功极深,就是身负重伤,全双目失明,但却能从听觉猜出,包宏对
找马似有为难。
哇操,他可有够厉害。
只见他微微趋眉,低声的道:“事情紧迫,盼贤侄不要再犹豫了只要天色一
亮,我们就无法走出万县了。”
包宏听的微微一怔。
突然,脑际灵机一闪,此去不远的万盛镖局有不少的健马,暗道:“哇操,
事出无奈,只好去那里打主意了。”
心念一决,忙道:“哇操,前辈在此稍候,我去想想办法。”话落,转身朝
门外走。
他刚走几步,忽听一声惨叫。
包宏心头一紧,忙转过身子,两个急步,到了无上尊者跟前,一看之下,不
禁使他惊的呆在当地。
半晌——他没有喘出气来。
原来,无上尊者摔在地上了,口中紫血如泉涌出。
这突然之变,使他本能的扑向无上尊者身前,双手托起了他的上身,斜靠在
自己的怀里急道:“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上尊者这时已是空目淌泪,气息有若游丝,眼见就要隔屁了。
听到了包宏的声音,强自提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你赶快去…
…无上洞中石床下,……盘伏着一条毒蟒……但你不要怕它,只须伸出右手
…中食两指并指朝蛇头……点三下……巨蟒自会离去,在它盘伏的地方……有一
柄长剑,名叫两指剑,……和一本无上剑谱……若能参悟书中所载……武功剑术,
或可对付这……这女魔头……“
又一口血倏然涌出,打断了他的话。
哇操,女魔头是谁?
无上尊者强自用力,启动满沾血渍的嘴唇,又连续道:“她……她就是使用
毒花……袭人的女魔王……我……我……我已中了她……一毒花……她……她叫
……毒……”
他极为困难的说到最后一个毒字,言犹未尽,玄风掌毒与毒花的两重奇毒,
业进攻心,再难继续说下去。
突然……
全身一阵抽动,口中紫血如涌出,接着身向上一挺,就此嗝屁了。
包宏虽然涉世未深,但他究竟是一个善良的人,目睹这位武林高人死状奇惨,
不禁伤心之至,潸然泪下。
到了这时,他不能不接受无上尊者田风云的遣言。
于是,他含着泪,垂着头,抱起无上尊者的遗体,缓缓走出家门,心想:
“哇操,先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再说。”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着。
这使用毒花杀人的女魔头是谁?无上尊者似乎知道,但可惜当他刚刚要说出
他的名字时,奇毒已然攻心,嗝屁了。
无上尊者师徒三人全都无辜惨死在毒花之下,我要为他们报仇,要为所有死
在毒花之下的人报仇。
当他将无上尊者掩埋好,返回家里时,李厚夫妇和老夫子都已起来了,全都
聚集在他房里。
萧乐天见他回来,微微笑道:“宏儿,今晚的事情你处理的非常好,颇有老
江湖的风范。”
“哇操,你们全都看见了,洋鬼子看京戏——莫名其妙,竟然让我一个在出
洋相。”
李厚哈哈大笑:“不如此,怎么能显出你的才华和抱负。”
“哇操,阿爸,别再糗包儿了。”
李何氏道:“宏儿,你阿爸说的真是实话,不经一事,难长一智,功力虽然
重要,经验更重要,经过这次以后,便知以后该怎么处理事情了。”
“哇操,阿慈,你再说我都要鞋底抹油——开溜了。”
萧乐天道:“好了宏儿,你对无上尊者的话没什么意见?”
包宏道:“哇操,大丈夫一言即出,快马一鞭,我认为应该到无上洞去一趟,
我不想得到什么奇珠异宝,但我不能对死者食言。”
“对。”
萧乐天接着又道:“能有无常人之心,看一切事物,足见你胸襟磊落,不是
贪婪之徒,此行老师投你一票。”
“我也投宏儿一票。”
李何氏也无可奈何道:“少数服从多数,宏儿有了你们的支持,我这作娘的
虽然舍不得,也没话可说了。”
“哈哈,哇操,咱们是民主家庭。”
包宏离开了万县,李何氏少不了百般叮咛,什么未晚先投店,鸡鸣早看天,
……总知,老太婆的缠脚布——又臭又长。
不过,这也充分流露着每个母亲的心声。
李厚特地同镖局协商,转借二匹骏马送给包宏,替爱儿壮以行色。
金灿灿的朝霞,轻抚着大地。
也轻抚着骏马。
——日午后,过了回雁峰很远了,深入兵书峡了。
兵书峡又名未含峡,长约八华里,两岸奇蜂峭立,峡北端有奇石一方,形似
一书,下面有洞。
俗传诸葛孔明在此藏有兵书宝剑,高不可攀。
突然——一阵奇异的笑声,从山道的石侧传来。
笑声,虽然极细弱,但如一丝不断之游丝,滚然而来。
先是一种令人闻之有心碎胆裂的感觉,真是不寒而栗。
包宏从心神矣悸,而至毫发齐竖。
但他并不停下,相反的,双胯用力一夹马腹,健马奔行更疾,快若流星。
片刻间,已奔驰了七八里的路程。
在他想来,这笑声早巳过去了。
于是,他略一松马绳,健马稍微缓上脚步,那知,这笑声仍在耳边响着,他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哇操,难道这一声长笑,竟能随着快马奔驰数里之遥,而不换气息?
那是绝对不可能,饶是他武功再高,也无法办到的。
笑数里而不中断换气,鬼!
光天化日之下,那里来的鬼呢?
想到此,全身不禁又机伶伶的打了几个冷颤。
但他并没有勒马停步,仍然往前奔跑着。
突然——笑声变了,由凄恻恻变的淫荡荡。
像是思春少妇,在情欲极为冲动之下,情不自禁的娇呼。
……急喘……勾魂夺魄……令人心动。
像无数披发赤裸的少女,在扭腰摆臀狂舞……令人想入非非。
哇操,小老子就是不信邪,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于是——他循着笑声笑骑而去。
笑声越来越近。
他的坐骑,轻轻向前掩进,走到一块大青石下面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男子光光的正站在一个十七八岁少女的面前,男子把屁股向前挺着,下面那棍儿
翘的高高的。
那女子正用手在男子的那棍上摸着,笑嘻嘻的说道:“二师兄,你这东西越
来越大,比前几天我摸的时候更大了许多。”
二师兄笑道:“不是长大了,而是前几天没有去火,硬的厉害些。”
女子嘻然道:“我才不信,前两天才绐你弄过,你怎么老想弄。”
二师兄笑了笑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天天都在想着你,早也想,晚也想,
连夜里做梦时还会直叫着薇薇你呢!”
女子笑道:“你做梦叫我干什么?”
二师兄道:“想弄上一把呀,醒过来,小老二硬的就使人肚子痛,好薇薇,
你现在就让我捅一下好吗?我都急死了。”
女子道:“二师兄,我们还得赶去无上洞呢,要是去晚了,师父一定会大骂
我们。”
“矮子过渡——安心,师父跟棺材美人还不知道要缠多久呢,那有那么快来
到。”
包宏听了暗道:“哇操,上梁不正下梁歪。”
薇薇道:“每次跟你弄,都要弄好久才出来,人都累死了。”
二师兄道:“你不喜欢弄吗?”
薇薇道:“喜欢当然是喜欢,常常给你弄,都上瘾了,我也天天都想,可是
又伯师父知道了会挨揍的。”
那二师兄这时已把薇薇抱住,接着解开了薇薇的衣服,薇薇的两个奶子就露
出来了,二师兄张嘴就把奶子吸到嘴里,吸的薇薇嘻嘻的笑着。
包宏是躲在他们的石块后面,看的很清楚,他是第二次看到男女两人在一块
办这种事,引发了好奇心,第一次是地道里看,那时候他比较小,也比较不懂怎
么回事,现在,自然要看个明白才甘心,于是,他隐身在大石块后面,动也不动,
偷偷的看着。
这时,但见那个薇薇就用手将二师兄的小老二握在手中,一前一后不停的搓
弄了好一会,包宏不自觉的用手摸摸自己跨下,觉的比那二师兄的还要粗长一些
呢。
薇薇这时也把裤子脱了下来,二师兄一看,就搂着薇薇的屁股,用手在薇薇
的小穴上摸着,他一边摸着一边道:“现在你的小仙女的胡须也长了许多,也鼓
的高了一些,越来越可爱了。”
薇薇道:“都是你啦,给你弄过了之后,胡须也就多起来了,也鼓高了,我
听说这是你们男人那种水沤进去太多了,才会这样。”
二师兄笑道:“我们山下的那个小寡妇天天在偷汉子,下面的那东西一定比
你的鼓的高了。”
薇薇道:“我怎么能跟她比呢,她每天夜里都有男人。而且天天都换男人,
我们山下的那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个个都跟她有一腿。”
二师兄笑道:“我知道,我见过好几个男人,一到她家就把小寡妇抱着。”
薇薇道:“小寡妇才二十七岁,也没有生孩子,人家骂她浪骚货,现在我也
明白了,不是她浪骚,就拿我来说,跟你办过这种事之后,我天天也想跟你在一
块,下面时时会痒,痒的厉害时可真要命呢!”
包宏听到他们说到小穴会痒,暗骂道:“查某,你不要假青了吧!”
二师兄道:“微薇,快啦,我们捅一火就赶往无上洞。”
薇薇笑道:“先给你弄一下,等无上洞的事情办好了。我们再到客栈去弄上
几次,好不好?”二师兄道:“当然好,就算弄上一夜我也愿意呀!”
薇薇道:“在床上比较好,有被褥可以垫,软软的比较舒服,这地方一块大
石头,又凉又硬,很不舒服。”
二师兄道:“趴在石头上,屁股翅起来,我由后面进去。”
薇薇道:“只有这样才可以,那次你叫我睡在石头上弄了一次,弄的骨头都
痛了好几天。”
二师兄道:“就是嘛,我的整个膝盖也都趴破了。”
包宏暗想:“他们两人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看看他们是怎样一个打法?”
那二师兄把薇薇按在石块上,薇薇就俯卧在石块上,上身趴上去,屁股翘的
高高的,哇操,还真诱人咧,一个白白的大屁股,二师兄伸手就在薇薇那白白的
屁股上摸着。
薇薇不依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摸人家的屁股,摸的我里面……”二师兄嘻
嘻笑道:“你的屁股好白,又大又嫩的,怎不叫人喜欢嘛,摸在手上,过瘾极了。”
薇薇嚷道:“唉哟,人家都快痒死了,快点吧,真急死人了。”
这时只见那二师兄把小老二对着薇薇的屁股上,揉了几下,薇薇把手伸到后
面,抓住了肉棍,轻轻的磨擦着。
二师兄一低头,就看到薇薇的小穴正冒着水,便道:“薇薇,你里面开始冒
出好多水来了,我要进去了。”
“好嘛,里面痒的要命,狠一点,用力顶进去。”
二师兄用双手把薇薇的小穴扒的开开的,小老二对着红嫩的圆洞用力顶进去。
包宏只见薇薇把嘴一张,肥臀往后一顶,二师兄又用力的猛顶,只听薇薇浪
声道:“好呀……你的……顶进来了,哎……好胀啊……”
“怎么会胀呢?”
“你的小老二太硬太大了,—插进来猛的一胀,洞口就快要裂开啦!”
二师兄笑道:“好舒服啊,太棒了,老二泡在那水汪汪又湿又热的温水里,
这滋味可真好!”
薇薇道:“我也是啊,一插进来,里面就不痒了,可是你一插送我就会舒服
的上天呢。就像腾云驾雾一样。”
二师兄道:“你看好了,我让你上一次天。”说完,按着薇薇的屁股便开始
发威了,小老二猛的顶撞起来,一面顶,一面摸着薇薇的奶奶,薇薇先是把牙一
咬,嘴一张,接着便喘了两下,然后,就忙吞口水,同时肥臀也摇了起来。
包宏一看,薇薇涨的红红一个圆洞,中间插着一根肉棒,那杂乱无章的枯草
……在摩擦,小穴的水往外直流。
包宏见他们舒服的丑态百出,但见二师兄的小老二又猛插,薇薇便猛喘,又
猛吞口水,也“啊……喔……”连声叫着。
二师兄顶了好一阵子,把小老二停留在小穴里,不再插送,两人同时大喘着,
薇薇道:“这回插的真是舒服,快顶啊……不然我会发狂的。”
二师兄道:“我要把你没丢的顶丢出来子,你就不行了。”
薇薇忙道:“不会啦,我可以丢两次,不信你试试看。”
二师兄听了很高兴,连忙按着薇薇,又把小老二猛插猛抽起来。
包宏一看,二师兄把那棍拨了好长出来,又“滋”的一声整根顶了进去,薇
薇喘的象牛一样,肥臀也猛往后迎送着。
这时……只听的“滋卜……滋卜”的声音。两人的力用的更大了,二师兄的
肚皮碰到薇薇的屁股上,肉碰肉的“啪啪”声,打的好响。
薇薇浪叫着,“格……格格……我的小乖乖呀,好好……好舒服喔,顶到心
口上了……要开花了。”
“薇薇,你开各花叫我看看。”
“死鬼,小心把你的小老二夹断。”
“那好呀,夹断了,就让它一天到晚泡在温泉里。”
“不要说了,用力用力,我要丢了,二师兄一听,又是一阵猛插,顶的薇薇
快扒不稳了,她又是吸,又是夹,肥臀也在摇,泉水猛往外流。
二师兄用了最大的力气,狂插了一阵,只听薇薇叫道:“哼……喔……
我……快完了。“二师兄也是全身酥酥,背上一麻一麻的,他按着薇薇的屁
股就整个人趴在薇薇的背上,这时只听”卜……滋卜卜……滋“的声音,薇薇猛
的大叫道:”哎呀……完了……我丢出来了。“
二师兄也连喘了两口气,“我也走火了。”
薇薇道:“感觉到了,射的好多好多喔,全打在我的花心上,好烫好舒服喔,
太捧了!”
二师兄道:“老二泄的没劲了,不能弄了……好嘛?”
“不要嘛,让它在里面多留一会儿嘛。才射完就要撒靶,里面会空空的,怪
难受呢。”
二师兄很听话的趴在她背上,两人都是又喘又笑的。过了一会,二师兄才站
起来,同时,小老二也跟着拨出来。
包宏一看,刚才作战时,小老二雄纠纠的,凶巴巴的,现在插过了,一拔出
来,就如—条死蛇,再看看薇薇的喇叭花,裂开了一个红红的圆洞,洞里的水直
往外流,薇薇连忙蹲在地上,把两腿分的开开的,让这些水流地上。
一会后,二人便起来把衣衫穿好,二师兄便搂着薇薇的柳腰,道:“我们走
吧,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再找一个地方大吃一顿,好嘛?”
薇薇带着几分的沉醉,二师兄见她的可爱样,便又在她脸上香了一下,二人
这才嘻嘻的赶路去了。
包宏看了这一对师兄凶狠的肉战,打的好热闹,好高兴,也被这一情景激的
全身燥热。哇操,好象挺好玩的,够刺激,但他究竟是一位心正无邪的少年,虽
然看了一场肉战,但并未因这淫荡至极的场面所感染,但见他摇摇脑袋,拉过坐
骑,疾奔了一段路,这时他才自语道:“哇操,搞这种飞机,象坐碰碰车一样吗?”
第四章
一度弃驰。
申末时光,包宏已到了衡山。
等包宏找到无上洞,已是红月西沉的时候。
洞中虽然一团漆黑,阴气逼人,但他知道既是无上尊者生前修练的所在,洞
中除了有一条看守经书宝剑的巨蟒之外,不会再有什么凶禽猛兽。
于是,他毫无畏惧的飘身下马,大踏步的往无上洞中走去。
在洞中向右拐了两个弯,再向左拐了个弯。
忽见——远远透进一线天光。
他一阵暗喜,双脚加紧走近天光处,流目四顾,但见并排两间石屋一明一暗。
暗的这间黑的如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明的这间石屋,顶上有一条裂缝,天光就由这裂缝射进。
室中除了一张石桌,石床之外,别无他物。
包宏对无上尊者的遗物流览了一下,正要弯腰去挥开那条看宝剑与经书的巨
大蟒蛇。
忽然—一一阵格格娇笑,起自身后。
包宏蓦地一惊!
他忙挺腰转身一看,不由呆在当地。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哇操!你来干什么?”
此人不是什么人,正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右手拂了拂微微散乱的秀发,冷然一笑道:“你这人问话
怎么老是这副德行,这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我们还有一笔帐没算呢?万
县城外你怎么就悄悄溜走了?”
包宏冷冷一笑道:“哇操,原来你是来找我算帐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动手
吧!”
话落,双掌一错,左手护,右手一招“推波逐浪”猛对如云玉女当胸而去。
如云玉女微闪娇躯,让开掌势,玉腕疾伸,反向包宏右肩剪下,出手奇快,
掌风飒飒。
包宏由于没有打的经验,心一惊,翻身倒窜,退出七八尺远,才勉强的避开
了人家一掌。
如云玉女却停步娇笑道:“你在跑什么?我要是真忍心对你下毒手,你决难
逃我三招。”
几句话激得包宏顶门冒火,剑眉轩动,俊目射光,含怒道:“哇操,你少嘿
风,我就领你三招试试。”
如云玉女浅笑盈盈,秀目中两颗乌珠,在长睫毛中直打转转,把包宏看一个
上下无遗,觉得他生的,没有一处不帅。
心念转动间,移着轻盈的碎步。
如云玉女一步步的逼近他,笑道:“难道你真能接我三招?”
包宏退了一步,怒喝:“哇操!谁怕谁?”
说着话,抢先出手了,但见右掌一招“分浪剪蛟”,迎面剪去,左手“轻抚
彩凤”横扫下盘。
如云玉女如名一样,身法有如流水行云奇快无比,微一闪动,已避开了包宏
的双掌,玉腕疾伸“反腕勾锁”,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掌,紧紧的扣住包宏的左腕,
用力往前一带。
包宏身不由已的往前一扑,几乎将整个身子撞进如云玉女的怀中。她却樱口
微启,吐出一缕如兰之气,杏风直扑。
包宏睑上,同时把扣腕之掌一松。
包宏左腕突然一松,又遭人戏弄,不由得又羞又气,右手猛变“飞瀑流皋”,
乘势反掌打出。
这一下他是含怒山手,内劲外吐,力道奇猛,掌势直逼过去。
如云玉女娇喝一声:“你真敢下毒手?”
但见她微微一侧身,让过掌劈右臂疾探,乘势又扣住了包宏的左腕,同时左
手玉指直点包宏肘间的“曲池穴。”
包宏右臂疾沉,没让她点中穴道,同时以打为抓,五指—合,也扣住了如云
玉女的左腕,她竟不挣脱。
这样双方扣住各自对方一双手腕,看上去不像是在打架,倒有如久别重逢的
情侣,正在握手谈心。
如云玉女双目凝神,款款注视着包宏,嘴角含春,两颊飞起红晕,更觉得艳
光四射,明丽照人。
突然——包宏心里想起了一件事,右掌一用力,想罩住如云玉女脉门穴道,
那知对方一双滑腻玉藕,有如钢铁坚硬无比。
包宏心头一颤,只好松开右手,一个“穿心掌”朝她胸前打去,口中冷冷地
道:“要打,就好好的打一架,何必这样纠缠,我还要找东西,没时间和你鬼混!”
如云玉女格格两声娇笑,突然一挺前胸,包宏例缩回了手。
原来,包宏这掌正打在“玉女峰”上。
如云玉女“嘤咛”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老实!”
包宏一时窘得满脸通红,一顿脚,骂道:“哇操,三八婆!”
如云玉女娇笑道:“你要找的东西,可是‘两叉剑’和‘无上剑谱’吗?”
包宏适才那“穿心掌”击在人家那个地方,实在感到“歹势”(不好意思),
趁她娇笑分神之际,功贯左臂,用力一拉,竟挣脱了被如云玉女紧扣的左手。
然后,他忙退后两大步,道:“哇操!不错,我正是要找‘两叉剑’和无上
剑谱‘”。
如云玉女并不再上前击包宏,只是娇立当地,格格娇笑不止。
包宏见她这般笑法,更是气愤,叱喝道:“哇操!三八婆,你笑什么?”
如云玉女不因他叱喝而生气,只是缓缓的止住笑声,道:“我比你先到一个
时辰,都未能得到那‘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何况你现在才来,东西早被人
盗走了。”
这几句的确震慑了包宏!
只见他瞪着一双大眼,注视着对方,心中暗暗忖道:“哇操!会是谁?
……“如云玉女看他的神色,好象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柳眉微动,莲步
轻摇的上前了好几步。
只见她淡淡一笑,道:“你不相信吗?请去看看床下留的那张纸笺,便知道
我所言不假了。”
这两句话激动了包宏,惊诧的一转身,走近那张石床,蹲在地下往床下看了
一下。
果然——无上尊者口中所说的那条护宝巨蟒,已经不见了,一张白色的纸笺,
静静的躺在石床下。
他伸手抓起绝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留笺给田老贼:“两叉剑”与“无上
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讨回,来湘西吟涛壮可也!
湘西吟涛壮紫衣书生这几个字看得包宏猛然一震!
片刻……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哇操!小老子就不信邪,非得会他一会!”
突然——但见他一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连望都不望站在房如云玉女一眼,
一晃身形,快若飘风的到了石室门外。
他这突变的神态与举动,使如云玉女大惊,一声娇喝,晃身飘出门外,拦住
了包宏的去路,道:“你就这样的走了。”
包宏微微笑道:“哇操!你想要怎么样?”
如云玉女面色微现凄然之色,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呀!”
包宏一怔道:“哇操!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还要找我交手过招呀,眼下我有
事待办,不能奉陪了,这笔帐总有一天找你算的,到时候我会找得你趴在我面前
的。”
如云玉女娇面飞起一朵红云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在慢慢说,可是,现
在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
她为字以后的话尚未说出,无上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啸。
这啸声不但打断了如云玉女的话,她神色陡地变得怆惶。
但见——她那秀嘴的脸蛋上布上了一层秋霜,目射异光,逼视着包宏,低声
喝道:“快眼我回到室中去!”
包宏冷笑一声,道:“哇操,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陡地双掌一错,右掌一招“力劈华山”,猛劈向如云玉女的面门。
掌势奇厉迅速,距离又近,如云玉女确实吃了一惊,柳眉一挑,脚下“移星
转斗”,让过了对方劈来的一掌。
接着,只见她娇躯横飘,闪到了包宏的身后,右手二指如钩,疾点向包宏的
“凤眼穴”。
包宏的武功虽是乍学初练,与如云玉女相较略为逊色,但他那本秘笈,及是
千古奇学,眼见自己一招落空,身后随之又响起戳指破空之声,情知不妙,一挫
蜂腰,向左飘出尺许。避过奇厉一招!
他刚刚站稳,耳闻身后笑声传来,他百忙中施出了绝招“回头望月”,厉掌
翻身打出。
如云玉女没有料到他会情急拼命,几乎被他打中。
赶忙全身随掌势向后仰,背心贴地,两脚绞住包宏双腿一拉,包宏登时全身
一晃,被摔出六七尺远。
“阁”的一声,栽在地上。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翻滚,刚刚挺峰腰站起身子,立即被如云玉女抱了个满怀。
包宏正想伸手去推,耳听又是一声怪啸传来。
不过这声怪啸,似已很近,发声之人好像已经到了洞门口。
包宏惊惶中,见如云玉女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颤抖着唇轻声说道:“他
来了,我暂时避开,不过,我会随时找你的。”
她怆惶的说完话,一飘身进了石室,随着双臂一振,全身拔起一丈多高,消
失在室顶一条宽若两尺的裂缝中。
“哦……”
包宏惊叫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哇操,这条石缝不但可以透进今光,照亮
石室,还可以作为出入门径之用,只是我不知道,若我知道决不会让她逃走的。
' 顿了顿又沉思着:“哇操,奇怪的是,如云玉女好像很怕这怪叫的声音,
不知道这发声的人是谁?”
想着,转身便要出洞。
忽见——相距自己若两丈远近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修伟,背插宝剑,年若二十七八岁,身子一动也不动,目射精光,
向洞内四周及包宏的全身,不停的打量着。
好像是在找寻一样什么东西!
包宏不认得来人是何许人物,正想要问他几句。
陡听黑衣人响起两声冷笑,接着右手一扬,一道淡绿色的火焰,随手而出,
直向包宏射来。
火虽不大,但那碧光却很强烈,照得无上洞中,显出一片绿色光辉,凭添了
几分森森鬼气。
黑衣人突然出手,而打出来的,只是一溜奇异的绿色火光,这不得不使这位
江潮阅历本就不太深的包宏,大为惊骇!
惊愕中,他身子往左面一晃。
绿色火光来势奇快,熄灭的也很快。
就在包宏晃身之际,火焰已一闪而息。黑衣人忽然捏唇一啸,晃身向洞外飘
去,眨眼间,身影俱杳。
黑衣人捏唇一啸的声音,与适才那两声怪啸完全一样,这证明如云玉女所怕
的人就是他。
但她何以要怕他?
他是她的什么人?
在包宏心中,已成了个一时之间无法拆穿的谜。
“哇操!酒肉和尚菜道士——岂有此理,小老子不打得你牛老轮转才怪!”
于是,他向前举步,想就此离开无上洞。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赶忙停步转身,重新走入石室。
但听他郎声告道:“哇操,田老前辈,你既有遗言,那柄‘两叉剑’和‘无
上剑谱’,我一定替你找回来,但愿老前辈阴灵佑护。”
祷告完毕,徐徐站起身子,万里无云,只有满天星星,明灭着亮晶的光辉,
蒙迷的照着大山。
他这才想到,在无上洞中与如云玉女一纠缠,已花去了不少的时光。
忽闻,一声马嘶。
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包宏转头一望,正是他的坐骑,向自己奔来。
他心头一阵欢喜,暗道:“哇操!这畜牲还真懂得人意。”
当宝驹快眼前,陡地一振双臀,飘身上马背,右手一撩缰绳,往前奔驰而去。
黑夜里——包宏虽然分辩不清确实路径,但心想:“在天亮时候,定然可以
走出这座山的。
然而,事实往往不如自己的理想那么好,他一直走到第二天晌午时候,才出
了大山,上了官道。
上官道肚子就觉得奇饿。
但是,举目望去,十里之内像是没有人家,他只好强忍着饥饿,摇着鞭儿往
前奔驰着。
忽然——一阵奇异的笑声,挟在寒意颇深的秋风中飘来。
包宏听闻这笑声,正自心惊,猛然的两条人影,快如流矢般从他身经过,隐
入官道右侧的一片密林中。
他本不想多事,以免误了自己应办的大事,但是,这阵奇异的笑声,登时使
他起了好奇之心。
他暗自想着:“这笑声,昨天好似听过?”
高兴时,狂欢无比。
凄伤时,如诉如泣。
淫荡时,勾魂夺魄。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一位什么了不起的怪异人物,竟能以千变万化的笑声,
使人对他不寒而栗。
心念既决,跃下宝驹,一纳丹田真气,飘身进入林中,隐身在一棵枝叶茂密
的冬青树上,俊目凝神,向林中一阵搜望。
果然,在离他隐身处三丈左右的草地上,坐着一双少男少女。
男的青色劲装,背插长剑,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十分英俊。
女的一身宝蓝色紧身劲装,腰束淡青缎带,长发披肩,没有配带什么兵刃。
虽然她是背向自己,看不到她的面貌,但从垂肩秀发,丰润而又苗条的身材,
和英俊的男伴推测,心想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秀美少女。
包宏正想要如何设法看到那少女的面貌,忽听她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道
:“你真的爱我吗?”
青衣少年如醉如痴地道:“我若不真心爱你,会甘冒奇险,到地狱谷去为你
取那双龙纹宝鼎吗?”
隐身在树上的包宏听到龙纹宝鼎几个字,不由得心头一震。
蓝衣少女道:“可是,你并没将龙纹宝鼎盗到呀?”
青衣少年面色微微一变,显出乞怜之色,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
定不惜生命与活死人一拼,将那龙纹宝鼎盗来献给你,不过……观在我要求你,
允许和我……共效于飞……”
包宏心头又是一震!
他又沉思起来:“哇操,龙纹宝鼎是被活死人抢去,但这叫活死人的人又是
谁呢?”
青衣少年说完话,左臂已挽着蓝衣少女的粉颈,右手伸到她那柳腰之处,徐
徐抚摸。使得那蓝衣少女一阵娇笑,笑得淫荡之极,勾魂夺魄。
包宏被这声激得全身火热,像是有着一股电流在血脉中狂奔,几至无法克制
住自己了。
那青衣少年俊面更是通红,双眼喷火,嘴唇微微颤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徐徐的将整个身子倒在少妇怀中。
那双手,已伸入少女禁地,攀登女峰,在峰顶轻抚揉捏。
少女荡笑之声,愈来愈异,缓缓伸出一双玉臂,搂着青衣少年。
不一会儿。
但见——她的上衣敞开着,一对玉乳颤抖的跳了出来。
青衣少年看得两眼发直了,连忙伸出双手,把蓝衣少女的乳房捧着。
蓝衣少女半闭着一对含春的杏眼,胸部向前一挺,口中笑骂道:“好讨厌。”
“好美的一对新剥头肉。”
蓝衣少女娇笑道:“不要摸吗,痒得难受死了。”
青衣少年嘻笑道:“什么地方痒呀?让我替你抓痒好么?”
蓝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哎哟,叫人家怎么说呢!”
青衣少年就一头埋在她的怀里,先用手抚摸着两座玉峰中间的深谷,然后继
续向下。
由下巴至额头而又秀发,一阵狂吻。
左右手齐动,握住了如玉般的乳房,如同握住了二个皮球一般,既柔且又有
弹性。
抚摸了一阵之后,手顺着朝下摸去,嘴巴又埋在她的双峰之间,不住用的下
巴或左或右的磨擦着。
青衣少年笑着道:“现在怎样呀?还痒不?”说着说着,右手开始徐徐移动,
在她背上以及后颈处,一阵轻柔爱抚,壮极亲势,就像一对情侣,沉醉在爱的世
界里。
一盏势茶的时间。少女的笑声徐徐而止。
只见他双啥将青衣少年一推,自己挺身站了起来。
她抬起右手,理了理发边零乱的头发,然后扣上衣服,低头望着地上的青衣
少年冷哼一声,一晃身,消失不见。
突然的变化,使隐在树上的包宏大吃一惊!
估计蓝衣少女已经远去,他才一式“翠鸟投林”跃落地下,走近青衣少年的
跟前看了看。
这一看不禁使他惊得愕然呆立当地,望着地下赫然摆着一朵紫红色玫瑰花…

半响——他才惊魂落定似的,自言自语道:“哇操!惊死人,这蓝衣少女就
是用毒花杀人无数而总是留下一朵紫红色玫瑰花的女魔头。”
顿了顿,接着又说:“哇操,适才我虽未看到她的庐真面目,但秀发垂肩,
不难认得出来,有一天让我小老子碰到,决不让这”歹查某“逃出我的手掌!”
原来,蓝衣少女双手推开青衣少年,那少年正好全身扑卧在地。
包宏走近一看,只看少年面色惨白,突眼目瞪,已然气觉。
聪明的包宏,下意识的把目光移至少年后颈处,果然,在他后颈处的“对口
穴”上,发现一极细的红点。
在毒花下死去的男子,他已看到了好几个,一见之下自是立即认出这青衣少
年是死在这奇毒无比的女魔头手中。
何况,尸体身旁,还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呀!
人死不能复生,包宏只好望着死去的青衣少年凄然一声叹息,正要转身离去。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极其惨厉的冷笑。
包宏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忽地一转身,见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
着一个年约四旬的黑衣劲装大汉。
他双目射出两道异光,先扫了扫伏卧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青衣少年一眼,然后
目光移迫在包宏的面上。
又是一声惨厉的笑,道:“我师弟与阁下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下此毒手,
把他制于死地?”
这好像是青天霹雳,听得包宏顿时一呆。
哇操,这家伙讲话也太重了吧,竟然不问青红皂白,随便乱咬人。
此刻——黑衣大汉一拍腰间机簧,解下一条九节银鞭,振腕抖的笔直,一招
“暴龙出海”迎面刷去。
黑衣大汉臂力惊人,九节鞭寒光电闪,来势奇猛,包宏在大出意料之外,当
然不敢硬接,—挫蜂腰,向左飘开丈许。
包宏对黑衣大汉不问明究理便即行出手,心中早就不悦,又见他招式狠毒无
比,好像这一鞭就把自已扫成两半,替他师弟报仇似的。
包宏不觉怒火中烧,乘飘之势,劈出了一掌,直击对方前胸。
黑衣大汉一声狮吼,胸部用力往前—挺,硬挨包宏一记掌力。
以包宏的武学,得自黄石公秘笈,何况又是怒急发掌,威力自是奇猛无比。
黑衣大汉练的虽然是铁布衫,金钟罩的横练功夫,不惧任何掌力,但是,包
宏练的是上古绝学,他如何禁受得了,“砰!”一声巨震。
黑衣大汉有如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跌出了数丈之外。
这一掌虽未将他打死,但也打得血气翻涌,体内疼痛无比。
黑衣大汉两鞭全部走空,还挺胸接了包宏奇猛的一掌,也不禁暗暗吃惊,不
自觉地后退了三步。
半响——他才冷冷地道:“果然不错,能一掌将我震得趴出去的人还不多,
怪不得如此的狂妄,在这杳无人迹的密林中,杀了我的师弟!”
话音未落,欺身而上,暴喝声中,九节银鞭化作一条巨大的银花,兜头罩下。
鞭势快如电光石火,威若江河,包宏即算能避开此招,也难逃出一死,至少
也得身负重伤。
说话间,一条丈许长索,从一棵大树后飞出,活若灵蛇,绞在狂蛟般的九节
银鞭之上。
出绳人一挫手腕,猛蛟“扑”地一声,连人带鞭摔在地上。
这突然之变,使包宏正自愕然。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银铃似的声音,道:“看样子你好似初到江湖,对
武林中人不甚熟悉,猛蛟威振三江,何必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惹上杀身之
祸。”
话声中,由大树之后,转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女。
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瑶鼻樱口,粉面如桃花,穿一身蓝缎紧身劲装,
青帕包头,后拖长长的燕尾,窄窄的金莲,蹬着一双蓝缎铁尖小剑靴,腰际上横
束着一条白绫带子。
白的像雪,蓝的像海,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红丝穗子迎风飘摇着,格外地显
得她秀美高华。
她轻摇莲步,走近包宏跟前,妙目中射出两道神光,逼视着包宏。
包宏虽然不会为她这流盼若电般的眼神所动,但也弄得俊面微红,转过头装
着镇定,道:“鸡婆!三八!”
少女白了眼他一眼,似乎是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时——猛蛟已由地上爬了起来,面上浮着一层极怒之色,瞪着少女,正要
喝问她是什么人?何以要暗地里援手包宏?
还没来得及开口,蓝衣少女巳猜出了他想要说的话,抢先说道:“你想要问
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援手他是吗?”
猛蛟一怔,暗道:“她怎么知道?”
少女冷哼一声,又道:“让我告诉你吧,黄莺谷中的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也
许你对我这籍籍细名没听说过,但江湖中的黄二仙总应该有过耳闻,我就是二仙
之一的芙蓉仙子。”
包宏暗自嘀咕着:“哇操,土地公放屁——神气!”
猛蛟可不这么想,一听她就是黄莺谷二仙之中的芙蓉仙子,的确吃了一惊!
他暗自忖道:江湖中言传,黄莺谷二仙武功很高,且生性冷僻,最易动怒,
举手就要杀人,武林中死在他们姐妹手中的高手已有不少……
猛蛟心念及此,不禁由心底泛起了一股股寒意。
黄莺谷二仙武功奇高倒是真的,至于个性冷僻,容易动怒,举手就要杀人,
那只是老大如云玉女,芙蓉仙子并没有江湖言传的这般狠毒冷僻。
芙蓉仙子见他面色有异,知道猛蛟震慑自己两姐妹的名声。
于是,柳眉儿微挑,又说道:“我为什么要援手他?这是毒玫瑰用毒花刺死
人后,唯一的伤痕,还有地上这朵紫红玫瑰,这是她杀人后留下的标记。”
“哦……”
猛蛟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若非芙蓉姑娘施展绝技及时阴止我,可又
要惹上强敌了。”
说此略顿,转身双手抱拳,朝包宏一揖,道:“适才冒然出手,真是感到愧
疚之至,祈公子恕不知之罪!”
包宏见人家对自己认错陪不是,心中怒火早就从后门溜走了,微微一笑,道
:“哇操,老充是花心——多心啦!”
猛蛟重新转回身子,朝芙蓉仙子问道:“这用毒花杀人无数的魔头叫毒玫瑰?”
芙蓉仙子摇拙头道:“因为她凡是做案之后,都要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
作为标记,所以,江湖中一些好事的人,就送她一个绰号‘毒玫瑰’,她真实的
姓名叫什么?目前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稍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就连真正见过她庐山真面目的人,也还没有
一个。”
虎蛟听的面色一变,道:“这女魔头果真是诡密无伦,但只要猛蛟我有一口
气在,一定要找到他,将之碎尸万段,为我师弟复仇。”
话刚说完。
忽然——一匹全身如雪般的白色健马,在密林中箭一般的疾驰而来,在它身
后,还紧随着一匹枣红骏马。
眨眼之间,两匹马已到了眼前。
白马上坐着一位全身红衣,年龄比芙蓉仙子还要略小的少女,飘然翻身下马,
走近了芙蓉仙子。
但见,她笑了笑道:“小姐!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了没有?时间不早
啦,我们还要赶路呢!”
芙蓉仙子暗然一笑,道:“毒玫瑰又杀死了—个年轻男子,这人是猛蛟的师
弟,我若不及时赶过来看看,他与这位相公的一场误会,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啊!”
哇操!又是一个“水查某”。
红衣少女一面在听小姐说话,一面妙目注视了一阵惨死地下的青衣少年和凄
然木立的猛蛟,最后落在包宏的面上。
陡觉双睛受到一种极美的感官刺激,不禁暗暗惊奇,暗想:“天下真的会有
这等俊秀的男人?”
她内心受到美感的刺激,外表的神情自是也随之有变化,这变化看在芙蓉仙
子眼里,不禁微微一怔。
她暗想着:“这娇小无邪的丫头,也会为他的俊美所吸引么?”
想到此,不自觉的从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故意冷漠地轻咳了一声,说
道:“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阿香——我们一起走吧!”
红衣少女俏丫头夏香,如梦惊醒,微红的俏丽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答
声:“是,小姐!”
然后,飘然上了马,这当儿,猛蛟已弯下身子将师弟抱起,凄啸连声,穿林
而去。
芙蓉仙子见猛蛟已经远去,转向包宏笑道:“猛蛟是湘江大盗,一根九节银
鞭子十二龙淬毒铁镖在绿林中很有点名气。而且性情暴躁,不讲道理,所以他没
有弄清楚他师弟究竟遇何人所杀,即向你与师问罪,而下毒手。所幸我闻声,及
时制止了他,否则,这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啊!”
她滔滔不绝的讲至这里,她以为包宏对她的援手会有一番感谢,哪知包宏却
根本没有把她所说这一大堆话,听进耳朵里,只是毫无任何表情的木立当地,不
声不响。
芙蓉仙子柳眉儿微动,又道:“你要到哪里去?可是马匹代步?”
包宏初步江湖,不知道黄莺谷二仙到底是那路人物,但眼下看她们主仆二人
分明都有着极好的武功。
在家时常听萧杰天说起,江湖中有几种人最为难惹,贫道、尼姑,书生、叫
化、还有就是年轻秀美的女子。
因为——这些人看来平淡无奇,其实身怀绝世武功,难以应付,否则,不会
出入江湖。
“哇操,我去那里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婆,真鸡婆。”
话声未绝,人已中冲出三丈,再一晃身,立即消失在密林中。
像这种奇特个性的男子,芙蓉仙子还是等一次碰到。
她木然而立,呆呆的望着包宏消失的方向出神……
她为他的英俊潇洒而动了心——她为他这奇特的个性而感到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相处之际,包宏这一走,使她像是失去了一样什么极重要的东
西似的。
忽然——她心里一动,暗自说道:“芙蓉仙子呀!芙蓉仙子!黄莺二仙的名
声,在武林中是响亮的,我司马姗姗是不容易动情的,如今既然对他有了好感,
我怎能让他就此失去,我要把他找回……”
于是,她陡地一转面,望着俏丫头说道:“阿香,我们走吧!”
说话声中已跃上刺红健马。
于是主仆二人双双放缰,出了密林。
第五章
包宏胯下坐骑虽也是骏马,和芙蓉仙子的胭脂马比起来,那就差了一大截。
两人起步虽有前后之分,但芙蓉仙子很快就赶上了,她缓勒缰绳,与包宏并
行,侧首叫道:“喂!……”
包宏转过头来,道:“哇操,你在叫我呀?”
芙蓉仙子嫣然一笑,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叫你还会叫谁?”
“哇操,我又不姓‘喂’!”
芙蓉仙子格格笑道:“人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哇操!你不会问啊?”
芙蓉仙子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道:“人家怕你骂嘛!”
“哇操,我什么时候骂你啦?”
“你刚才还说我‘包婆’哩,还说……还说我不是你老婆,要你管。”
“哇操!本来就是这样呀,查某管的太多,人家会说她‘三八’。”
“我是不是很三八?”
“哇操,我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已说的。”
芙蓉仙子渐渐摸到了他一点个性。知道越扯,才能越引起他的话题,便格格
笑道:“是不是你做小老婆的才可以管你?”
“哇操,不是那样啦。人家说‘惊某大丈夫,打某静狗猪’,老婆问的时候,
总要客气点嘛。”
两人沿着树林边走边聊,潸行了四五里远,突然听到一阵男女的嘻笑之声。
芙蓉仙子正沉醉在温馨中,心想:“再下点功夫就不难得到他。”
就在这时——只见包宏翻身下马,示意她别出声,同时抬手示意她来自己身
边。
芙蓉仙子好奇的下了马,跟在他身后,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棵大树后面,
包宏竟停了下来。
她来到包宏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瞧,不由娇颜酡红。
原来,一对男女正在一块草坪幽会。
望着两人赤身裸体,大演风流好戏,二十一二岁的芙蓉仙子怎能无动于衷呢?
她暗啐一声,就欲离去。
这还是她面对喜爱的男人,才会如此容忍,在黄莺谷二仙的地位,怕不早就
劈了包宏。
哪知,突然,不知男女之事的包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地道:“哇操,
看一下好不?”
这一拉,芙蓉仙子全身有如触电之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哇操!我上次看到一对师兄妹,也是这样‘打’结果两个人都累得气喘何
牛,两俱败伤。”包宏滔滔不绝的低声报导当时的战况。
芙蓉仙子羞得一颗首再也抬不起来。
包宏以为她怕对方发现,所以才会低首不语,立即凑近她的身边低声继续报
导“战况”。
芙蓉仙子听也不是,走也不是,为难极了。
耳中清晰传来这对男女奏的“交响曲”,更令她全身难受不堪,可是,她的
手又被包宏拉着,无法掩住双耳。
因为,她怕引起包宏的不满。
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友情,只要自己稍一使性,就全部泡汤了。
还有,芙蓉仙子已是个成熟的女孩子了,在人性的本能上,已经很需要男人
了。
这时——但见——草坪上的女子边摇着下身边喘道:“好哥哥……你今夜怎
么这么……强呢……你是不是吃?‘那种’药了……”
那个大汉老刁,只见他不疾不徐……得意的喘笑道:“嘿嘿……阿英…
…我那会吃……吃‘那种’药呢……难道我不要命吗?“
“在……在……好舒服……”
交响曲更响得亮了。
“操!仙子姐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那种’药?”
要说芙蓉仙子不知道,那是骗人的,以她江湖经验,自是瞒不过她,但要她
如何启齿呢?
于是,她低声地道:“我也不知道!”
她由于紧张及羞涩,说出来的话竟是颤抖的,耳尖的包宏立即关心的问:
“哇操,仙子姐姐,你冷吗?”
说着,紧紧盯着她。
芙蓉仙子张口道:“我……”竟无法接下去了。
“哇操,仙子姐姐,让我抱抱……我阿母常说,体温会传导的,可以帮助怕
冷的人驱寒哩!”
说着,伸出右手,将芙蓉仙子拦腰一搂,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芙蓉仙子只感到触电一般,身子不由一颤。
“哇操,仙子姐姐,你的手心怎么全是汗水呢?我知道,一定是冷汗,我这
有药,先吃下一籽。”说着,取出药瓶,倒出一籽“九传丹”往她嘴里塞。
芙蓉仙子忙道:“不,我不会冷。”
“哇操,阿母说出门在外,难免会受风寒,我这药是很好的,但不能多吃,
吃多了就会”八堵疼“(肚疼)。”
芙蓉仙子闻到那股异香,以她的见识,立即知道非一般普通丹丸,就顺着他
的意思服下。
只觉,入口生津,顺入喉,精神果真立即为之一爽。
此刻——又听草坪上的女子呻吟道:“老……老刁……你……今晚……差不
多了?妹求你……务必要忍着点……”
包宏瞧回他们那边。
只见那女子拚命地挺动下身,他不由暗忖:“哇操,想不到这”查某“有那
么大的力气!”“老……刁……赶快……舒服透了。”
草坪上的女子又哎哎叫了。
“哇操,男的有够勇,够气魄,实在的男子汉。莫非这男的真的吃了‘那个
’药,自己却赖皮不说。”
荚蓉仙子虽然不颤抖了,但靠在包宏的胸前,那男人的气息却薰得她“雾行
行”(迷迷糊糊),又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贴紧了些。
微张双目,只见那男的咬牙切齿的挺动着……
“哇操,老刁好似在做苦工哩,何苦呢。”
这话是在芙蓉仙子耳边低声说的。
芙蓉仙子听在耳里,不由抬头望着他,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还是在装迷糊。
正恰,包宏也探首下来,一上一下,四片唇竟碰了一下。
“哇操!触电啦!”
四片唇紧紧的胶在一起,久久才能离开,各自长长舒了一口气,芙蓉仙子白
了他一眼,道:“你想闷死我呀!”
“哇操!好香,好甜。”
“又没有糖,甜什么?黄白护!”
“哇操!是真的,骗你我会死……”
“呸!呸!呸!乌鸦嘴,谁要你发誓来着?”
暮的——耳边传来一声“哎哟”!
二人不由看过去。
只见那女的一阵颤抖之后,缓缓地静止下来。
老刁如释重负的跟着颤抖了一阵,然后轻轻伏在女的身上,两人好象死了一
般动也不动。
若非有急喘声,包宏几乎以为他们都死了。
突听——那女子说道:“老刁,你真行!”
说着,自动亲了他一下。
老刁嘿嘿笑道:“阿英,下回你更爽爽!”
“真的吗?”
“千真万确!”
“什么原因?”
“嘿嘿!上回你与我干了一场之后,我厚着脸皮去找庄主,庄主给了我一些
药,又教了我几招,今夜果然灵效无比。”
“喔!原来你去找救兵了,怪不得这三个月来一直避不见面。”
“嘿嘿,那是庄主再三交代,必须要熬过这三个月呀!”
“老刁,不会是‘昙花一现’吧?”
“安玲!据庄主说,这种‘天龙功’乃是道家武功中一种很厉害的强身功夫
哩,不但可以令你满意,也可以强身哩!”
“喔!——起来吧!”
老刁爬起身,阿英立即取出汗巾,轻柔地替老刁擦擦身上的汗,口中更是温
言软语的。
包宏瞧得慨叹道:“哇,看样子这老刁今晚是打胜了,否则,这女的不会如
此服贴的。哇操,这个什么‘天龙功’挺管用的。”
老刁和阿英又搂抱了一阵后,双双才将衣服穿上,欣喜的携手走了。
包宏暗忖道:“哇操,看样子男女之间‘打架’,还是大有学问哩。”
荚蓉仙子被包宏抱着,同时,她也觉得这样抱法很舒服。
表面上把身子摇了两下,上身仍然倒在他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
“哇操,现在才问啊?”
“怎么?嫌太晚了?”
“那倒不是,哇操,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想问哩。”
“怎么?生气了?”
“哇操,这种芝麻小事也要生气,那我不早气死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包宏。”
“包宏,嘻。好名字,你一定会走红的。”
“你以为我是歌女、影星呀!真是三八!”
“不然,是什么颜色呢?”
“宏扬光大的宏,以后别随便三八了。”
武林中有人当着黄莺谷二仙骂她们是“三八”,应该包宏第一个,他是聋子
不远——雷响。
但是,芙蓉仙子却吃这一套。
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正经八百地道:“男人为什么不能红,将来,你
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那不是红是什么?”
包宏想了想,道:“哇,这倒也是。”
“你多大年纪了?”
“哇操,想做我老婆啦!”
芙蓉仙子的娇面上飞上了一朵红霞,啐了一口,瞪了一眼,道:“没正经,
问你几岁,就非得做你老婆呀!”
“哇操,今年十六岁,那一天生的,连我阿母都不知到。”
“为什么?”
“操,我是业婴呀,现在的阿爸、阿母只是养父母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啦,喔对了,你几岁了?“
芙蓉仙子羞涩地道:“十八岁。”
显然,她隐瞒了真实年龄。
“哇操,那大老婆你是做定了。”
说者,双手动了一下,停在圣女峰上。
他可不知道,这两座蜂乃是少女的禁地,不可以任意攀登的,一时只觉软绵
绵的还有弹性。
“哇操!挺好玩的。”
若在以前,芙蓉仙子一定会认为他是登徒子,有意对她轻薄,现在知道,他
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也就释然了。
但说也奇怪,自己的乳房经他一摸,就有一种叫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以前,自己也常摸过,但是那种滋味,并没有包宏轻扶着的滋味那么好。
芙蓉仙子是个聪明的女人。
本来想责骂包宏,继而一想,如果一骂他,他一定会把双手松开,身上的快
感马上就没有了。
可是,她也不能不说话呀!
蓦地——包宏的肚子突然“咕咕噜噜”一阵响。
“宏弟,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呀?”
“哇操!你这一‘八堵’可真有点儿‘饿’了,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这样好了,我们现在就到镇上,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好不好!”
二人一出密林,即各自跨上自己的宝驹。
他们向前奔驰着。
他们万万没想到,出这莽莽大山竟整整走了半天的时间,还没有看到个镇市。
直到深夜的时候,才发现官道远处一片林中,隐隐约约的现出几点灯光。
“哇操,肚子饿还真难受。”
他在腹饿难奈的情况下,双胯一紧马腹,神驹仰首一声长嘶,加速前进,其
快有如一阵风。
芙蓉仙子也一夹马腹,紧紧地跟着。
片刻后——他们已来到了灯光处。
举目一看,果然是一个小镇。
在入镇街口的石坊上,横刻着“青草湖”三个大字。
时已子夜,镇上的商店住户,全都熄灯入睡了,只有三、五家客栈,还开着
半扇大门,在接待最后落店住宿的旅客。
二人正街上走进一家叫“临湖阁”的客栈。
这家客栈,不但房子广大,且建筑豪华,摆设富丽,像是这小镇上首屈一指
的,他们将坐骑交给伙计,要了一间房间,接着叮咛伙计,要尽快送来一份饭菜,
并强调愈快愈好。
店伙计见这对风尘仆仆,长得英挺娇艳的年轻男女,不但入店行色匆匆,且
要饭莱这等急法,心里委实有点疑猜。
可是——一见他们的衣着整齐,气度不凡,又骑着上等良好的驹,知道不是
吃镖行饭的就是绿林中的好汉,也就不敢问他什么。只有躬身应是,徐徐退下。
二入进入房中,包宏解下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包袱,放在床上,走近窗前,
推开窗门,仰面望了一阵夜半云天。
一会——正要把窗子关上。
陡闻——房门“呀”一声尖响。
他悚然一惊,猛一转身,见是店伙计双手捧着一盘茶饭,脸上堆满笑容,缓
缓地走了进来。
包宏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店伙计把饭菜摆在桌上,径自退出。
陡听包宏叫道:“哇操,好香。”
在辘辘饥肠,奇俄难当之下,一见热气腾腾的饭菜,那里还顾得吃相不佳,
狼吞虎咽起来了。
片刻间——扫光了送来的饭菜。
饭后,店小二去收碗筷,送来两杯香茗。
二人正在饮着茶。
突听——门外响起了一个极为轻柔的女人声音,笑说道:“哎哟——王大呀,
这又是那个娘儿们来找过你啦?临去时还散落一朵这么鲜艳的紫红玫瑰花在地上
呀!”
包宏闻言大惊,忙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飘身出了房门。
果然——门外的地上,摆着一朵紫红的玫瑰花,—个年若三十,艳装的妇人
正弯腰伸手,要捡地上那朵玫瑰花。
包宏一怔!
但见他急中大喝道:“快快住手!”
那妇人也很机警,一听声,情知有异,忙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直起身子
转面向包宏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她蓦然一呆。
她心中暗忖:“这男子真是俊,要是他能伴我一宵,就算是被通一火,我陈
云裳死而何憾啊!”
她心念转完,随即骚着风姿,怪声怪气的望着包宏,一阵格格娇笑道:“呦
……原来这朵红花是你这位客爷的,早知到这样,我就不会怪我们青草湖镇上,
这位出了名的采花郎了,你说是吗?王大!”
语毕,又是一阵格格的淫笑之声。
妇人莲步轻移,走近一张红漆八仙桌,伸出一双白玉似的右手,向伏在桌上
的王大左肩拍了一下。
王大—动也不动。
那艳装妇人淬了一声,笑骂道:“死鬼,又不知去那里胡闹了一顿,弄得精
疲力竭,连床都没有沾,就睡得像个死人。”
笑骂至此,双手抓住王大双肩膀,用力地一阵推摇,同时又骂道:“该死的
色鬼,快跟老娘进房去呢!在这里睡觉会受凉,伤寒是没有药可救呀!
在她用力一阵推摇之下,王大付在双臂上的一张脸,已缓缓滑落在桌面之上,
微微侧转过来。
突然——艳装妇人发出一声惊叫:“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她倏地缩回双手,退后几个大步,愕在当地,赫得粉面惨白,瞪目结
舌,说不出话来。
但见王大面白如纸,双睛木瞪,口角流出了紫血,已经死去多时。
王大何以会离奇暴毙,艳装妇人当然不会知道内情。
包宏看到留下的紫红玫瑰花,心里自是有数。
于是,他缓缓走近王大身后,双目凝神在他后颈上注视了一阵。
果然——在王大后颈的“对口穴”,发现一点极细的红色小点,不禁紧锁剑
眉,暗自忖道:“哇操!又是一个年轻人,死在这女魔头的毒花之下。”
但奇怪的是,以前所见死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口中并没有流血,何以王大会
口淌紫血呢?
想必是她先打了王大一记耳光,然后再用毒花取命。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开客栈的商人,下这样的毒手,实在是太过份、太恨毒、
太不应该了。
艳装妇人的一声怪叫,惊动了客栈不中少的伙计和客人,都挤在这间并不太
大的厅屋中,围观怪事,且各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和恐怖之色。
有的说;王大是死于急症!
有的说;是被刺客所杀。
有的说:要报官捉拿凶手!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包宏虽然知道内情,但不便向一群不懂武功的旅商和店伙计说明真相,造成
可怖的恐惧。
于是,他憋着满腹愤怒,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溜进房中,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在想:要如何设法找到毒玫瑰,为无数死在她手下的人复仇!
芙蓉仙子柔声道:“是不是毒玫瑰又造孽了?”
“哇操!不是她还有谁?被我抓到了她,非得好地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芙蓉仙子听说打一顿屁股,不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哇操!有什么好笑,三八!”
叫她三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芙蓉仙子听惯了也就不以为然,嫣然笑道:
“光打一顿屁股,是不是轻了一点?”
“哇操,那能怎么样?”
“她害死了那么多人,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包宏想了想,道:“哇操,那就依你好了。”
芙蓉仙子温柔的朝他笑了笑。
第六章
看得见星星,
看得见月亮。
在旅途的客栈里。
在柔和的灯光下。
包宏脸上挂着泪珠,在诉说自己的不幸。
芙蓉仙子陪着他垂泪,安慰他道:“既然有金锁片这条线索,皇天不负苦心
人,以后,一定会跟你亲生父母重逢的。
顿了顿,又道:“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你养父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包宏黯然地道:“养父母家里人丁不旺?自从义姐失踪之后,哇操!就只剩
下二老而已。”
芙蓉仙子冲口说道:“还有?”
包宏眼睛瞪得老大,迫不及待地道:“哇操!还有谁?”
芙蓉仙子接着说道:“我……”
她只顾着安慰包宏,根本没考虑自己在说什么,等话一出口,才发现有语病,
玉面飞红,羞得低下头去。
半晌——她都不敢抬头来看他。
包宏又兴奋,又感激,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跑过去把芙蓉仙子抱了起来,
在屋子里转圈圈。
转累了,才把芙蓉仙子放下,又在她脸上象啄木鸟般吻着,喃喃地道:“哇
操,你对我太好了,大老婆,你真好!”
芙蓉仙子被他吻得痴痴迷迷,心摇神驰于幻想中,而自己的双乳又被那大而
有力的手扶摸着。
芙蓉仙子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老喜欢摸这个,刚才被你捏捏柔柔的,
观在还疼着呢!”
“哇操!姐姐,衣服拉开来让我看看嘛!”
她知道面前这大男孩,只是为了一时的好奇,绝无淫邪观念,但是,少女的
双乳,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除非是自己的丈夫。
她涨红了脸,把衣服抓得紧紧的,叱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
“么”字在舌尖上打转,声音嘎然止住,就突然被利刃割断了似的。
但见,包宏那厚实、灼热的唇,已紧紧的压在她那红艳诱人的朱唇上。
他这种狂野,强烈的表达方式,使她无法抗拒,无法招架。
他那热情如火的眼神,他那强而有力的野性动作,他那激动而带侵略性的双
唇,使她意乱情迷,久久不能自己。
一阵晕舷、她变的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断能力,与此同时,
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玉一般嫩的乳房袒露了出来。
包宏一看,就把嘴贴在上面,对着芙蓉仙子的玉乳吮了起来。
他的一双手,一边一个,各抚弄着一个玉乳。
芙蓉仙子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吮吸着乳房,又是害羞,又感到很
舒服。
她想用手去掩盖双乳,但那双手犹如千斤重般,抬也抬不起来。反而将胸部
向包宏的脸上挺了一挺,使得包宏吮吸的更方便一些。
他那厚实、灼热、激动、带有侵略性的嘴……
使她沉醉……
使她晕眩……
使她迷失……
于是——渐渐的——她——开始融化了……
突然——她的心弦被摆弄的抖动起来,就象一首闻所未闻的人间仙曲,奇妙
的令人向往,在她的心灵深处演奏起来。
“啊!!……”这时是多么的奇妙,令人有奔放飞跃的感觉。
她的心在漂浮……
她的欲念在膨胀……
她的意志在迷失……
她的心弦在飞跃……
她的人就象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晃眼间,业已化为灰烬,随风飘去,逐渐
扩散,终于了无痕迹……
包宏贪婪的吮吸着她的乳头。
芙蓉仙子全身起了变化,这种变化由上而下,一直由乳头麻到背上,由麻到
腰眼上,又顺着腰眼麻到臀部。然后顺着臀部,又向前酥酥麻麻,一直又到了三
角地带,连私处四周也起了变化。
——那里面,也在起作用——发酵了!
最先是有尿尿的感觉,慢慢的,里面痒起来了。
这种痒,使芙蓉仙子无法再忍下去了,她的双手抱紧了包宏的头,口中娇喘
连连,道:“哎呀!你怎么这样嘛!人家难过死了啦!”
包宏这个“在室男”,对于女人的反应,可说全然不知,一听芙蓉仙子说难
过,便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哇操!姐姐什么地方难过?”
这傻小子问的多愚蠢,这叫芙蓉仙子如何回答呢?!
但芙蓉仙子又不能不答,只好胡乱说道:“哎呀!反正人家一身都痒嘛!”
傻小子可信以为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替她除去了上衣。
芙蓉仙子此刻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好任由他摆布了。同时,似乎也觉
得那上面的衣服是多余的……
很快,上身已经赤裸了,白嫩的皮肤映在烛光下,十分醉人!
他也不管芙蓉仙子原不愿意,双手也把她的裤子往下拉。
芙蓉仙子感觉到他在脱自己的裤子,忙叫道:“哎呀!你……你怎么脱我的
裤子!?”
“哇操!抓痒就要见皮见肉,不脱下来怎么抓痒?隔着那么多的衣服抓,是
无济于事的。”
芙蓉仙子想不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竟弄巧成拙,让傻弟弟认了真。
包宏用力一拉,那条裤子已被他脱了下来。
芙蓉仙子心里一急,双手伸到肚子下面,将自己的私处用手遮住。
包宏的一双手东抓抓西扣扣,芙蓉仙子被弄得象是快融化了似的,一阵全身
酥麻,骨子里酥痒美妙,却又带点难耐,个中滋味真是难以形容。
芙蓉仙子哪里受过这滋味,只陶醉的牙根紧咬,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任由他
玩弄着自己一身美好的胴体。
她这时的身子是一览无遗了,白里透红的肌肤细嫩无比,一双修长的玉腿均
匀而又柔润。那三角形的小腹下更加叫人迷醉,那是饱满的一片粉白。
再细心看下去,竟还有一撮细小的汗毛,由小腹直挂下来,这条毛路一直延
伸到私处之下。那高挺、饱满的阴户,被一片茸茸的“牧草”遮盖着……显得神
秘而又诱人遐想……
男人们只要一见到这毛路,就会忍不住的意荡情迷。
这时,包宏也激动的把自己全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芙蓉仙子一见,忙说道:“宏弟,你怎么也把衣服脱下来了?”
“哇操!这样才公平呀!我看你,你也看看我。”
芙蓉仙子咬着嘴唇笑道:“不要啦!男人有什么好看嘛?”
包宏用手抚着自己的“棍儿”,摇了一摇,道:“哇操!姐姐,你总是要看
看这个东西的啦!”
芙蓉仙子打了他一下,道:“哎呀!不要啦!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你
坏啦,非要带我去看那个什么姓刁的。”
“哇操!你要是不愿意去看这个,那你一定是老资格了!”
“去你的!我才不是那种人呢。到现在我还是处女呢!”
“哇操!姐姐,那我们俩来‘打架’好不好?”
芙蓉仙子被问的一愣,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呢?”
“哇操!象老刁和阿英那样打啦!”
芙蓉仙子几乎大声笑了出来,这个傻弟弟居然把“办那事”说成了“打架”,
还真新鲜。
她对着包宏那“棍儿”看了一下,心里有些怪怪的,她看到那“玉杵”
顶的高高的,又粗又长,约有六七寸。想不到这小鬼人小货却“宝”,真是
“棘木眼睛——看不透!”
她本来想伸手去摸,但心里又有一点怕怕,而且也不好意思,只有咬着嘴唇,
“吃吃”的笑着。
“哇操!姐姐,你快抚慰它一下,它已硬的难受了!”
“谁要摸那东西,又长又粗的,硬成那种样子,有什么好摸的?!”
“哇操!如果你摸过了,也许每次都想摸呢!”
“这样我更不要摸了,摸上了瘾我会常常想,到时候该怎么办?”
包宏拉着她的手,覆理在“玉杵”上。
随着她的手一触,那根“玉杵”也跟着抖动了几下,而且硬得似铁棒般,她
的手掌已感到热呼呼的。
这种惊喜的震撼,就象利剑似的直透入她的心底。
她嘴里喃喃的,含糊不清地哼叫着。
丰满的胴体,已不再镇定,而且厉害的颤抖着,小穴里的火像火山崖下的温
泉,流出温热的香气。
此时,他们都激动得很厉害,尤其是芙蓉仙子,更是紧紧地抱着包宏。
不时地用她的玉乳在他的胸前磨擦着。
包宏胯下的“棍儿”,一抖一抖的在她身上乱顶。
他们的血液在血管中倒流着,他们的心底就像有成千上万的毛毛虫在爬行,
而几乎跳出腔外。
芙蓉仙子娇嗔道:“好讨厌,你那东西在人家小腹大腿上乱顶着,奸逗人。”
包宏高涨的欲火,已无法压抑了。
他把脚一胯便骑到芙蓉仙子的身上,粗大的“强棒”对着穴口,在那柔软如
绵的“鼻梁”上磨擦着。
芙蓉仙子心情感到一阵紧张,接着,她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包宏对办这事儿,只不过旁观过两三次,此时让他亲临“现场”反而感到手
忙脚乱了。
“棍儿”一滑,歪到一边去了。
芙蓉仙子也急了:“哎哟!没有弄上嘛!”
一个“在室男”,一个“在室女”,两个急的脸红心跳。
最后,还是芙蓉仙子像抓“泥锹似的,送到小穴口,包宏屁股一挺,这条”
大泥鳅“才滑了进去。
“哎呀!……慢……慢点……轻……喔……”
包宏连连又顶了几下,“棍儿”更深入了。
“哎呀!痛呀,我不要跟你”打架“了。”
包宏是初尝禁果,根本不知酸甜苦涩,听荚蓉仙子呼痛,顿起爱怜之心,立
即停止不动。
但是“小老二”插入宝蛤内,是那么紧,那么热,憋的十分难受。想动一动
又不敢胡来,不由一阵迷惑,“哇操!那棺材盖上的女人和阿英都是爽歪歪的,
怎么芙蓉姐姐会痛呢?”
放眼望去,只见荚蓉仙子的桃花园地,玲珑剔透,粉嫩娇红,就像一个裂开
了的大蜜桃似的,肥腻鲜艳。
“玉杵”在两片赤贝肉内,整根的棍儿却露在外面,一二三五六七八九十—
—无写四(可怜,台语“无写四”即可怜的意思)。
于是,他一面用手抚摸着玉乳,一面问道:“姐!还痛不痛?”
芙蓉仙子道:“痛是不痛,只是涨得好厉害。”
说着,伸出玉手,“啪!”的一声,在包宏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娇喘着道:
“又是你害人!”
包宏的屁股一震,便往下一压,那棍儿已直穿而入……
就听一声娇啼,芙蓉仙子身子唬地一颤,头往上一扬,银牙紧咬,一阵刺痛,
连连娇喘,这时膜已被弄破,血液顺着包宏的玉杵流了下来。
包宏一见,吃了一惊,失声喊道:“咦!你里面弄破了!出血啦!”
这时,荚蓉仙子又痛又痒,真有弃之不愿,食之又痛,充满可惜的感觉。
她正紧闭着眼睛,忍受痛苦,想体会这苦中之乐,听到包宏的惊喊,微微张
开眼睛,道:“可是受风寒所形成的淤血,排出来就没事了。”
“喔!那还好,那还好?!”
过了半晌,她只觉嫩穴稍能“适应”了。
再看包宏,也是皱着眉头,身子一抽搐,似乎也有着初经人事,破题第一遇
的痛苦。
他这时,叭在芙蓉仙子的身上不动了,只感到小老二被套得牢牢紧紧的。
这样温存了好一阵子,包宏见她没有再喊痛,柔声问道:“姐!你还感觉痛
吗?”
“微微有些胀,你动一动试试看吧!”
包宏臀部一扭,只听“蜍蟾”里,传来很动听,很有节奏的吱吱声。
但见她一双秀眉紧闭,口里哼出来轻微微的,似乎“哎唷……哎唷”的痛声,
又晃似快乐的哼声。
包宏听的悦耳极了,玉杵和宝蛤的磨擦,不觉加快起来,自己也感觉无比舒
适。
芙蓉仙子被这一阵放纵驰聘,挑逗得浪水汩汩直流,捣的淫性大发,“哎唷
……哎唷”叫个不停,臀部不停地迎着包宏晃动起来。
包宏突然停止抽动,问道:“你痛吗?我还是把它拔出来好了。”
“傻瓜!”
她晃动的身子,随之话音,加速的晃动。
玉杵在津液阵阼浇灌下,十分舒服,宝蛤的热度渐渐升高,紧紧的夹得全身
酥麻,引动心神,疯狂跳动,消防栓一开射出了一股“水箭”!弄的芙蓉仙子娇
躯发颤,舒畅的紧紧拥抱住包宏,享受这最美的一刻。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一切都平静了,只昕到微弱的心在跳动。
春色无边……
春情泛滥。
香艳的春色,永浮在他们的脑海里。
二人交颈而眠,不知过了多久,荚蓉仙子首先起来,看见包宏一手扶着自己
的头,一手按着自己的另一个乳房。而自己两条玉腿挟住那根“玉杵”,刚好在
肥穴的沟缝里,不由粉脸一红,不觉心动情摇,回忆起刚才那欲仙欲死的刹那…
…不由春心一荡,伸出玉手触摸它一下,谁知这条死蛇一经触摸,立即昂首
示威。
包宏醒了,痴迷的望着她,手不停的轻拂着她那紧挺饱满的乳峰,良久,始
深情的说道:“姐,我……我要……”
芙蓉仙子眼睛睁的老大,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虽然是疼痛犹在,但却不忍拒
绝他的要求。再说,她也想重温一下那奇妙的新境界。玉面飞红,右手食指轻轻
在自己面上划着羞他,斜了他一眼,媚惑的说道:“羞羞脸……”
包宏再也顾不得说话,迫不及待的将她摆平,伸手拍着她那白滑滑的大腿,
腾身而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俩都巳驾轻就熟。
从轻微的疼痛中,享受到上天赐给人类最原始的欢乐,于是,他们开始尽情
的狂嬉……
刹那之间——响起阵阵喘息呻吟声,狂野倾情、愈演愈烈,碎语春情,不绝
于耳。
芙蓉仙子终于禁不住的哼着:“呵……里面……好痒……痒死了……你……
动一动……“
不知过了多久,骤雨方歇……
* * * * * 江南春未至。
柳稍已先露春意。
包宏站在窗口,目送芙蓉仙子骑着那匹胭脂马离去,脑子里却浮现着昨夜的
春光。
突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左肩轻轻拍了一下。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转身一看,只见房中间,相距自己不过五尺的地方,
站立着一个人。
这人长发垂腰,身穿宝蓝缎紧装,腰束一条淡青缎腰带,背对着自己。
包宏已然认出,这女人就是那天密林所见的那个蓝衣少女。也就是江潮中闻
名丧胆,杀人无数的女魔头——“毒玫瑰”。
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突然把包宏对“毒玫瑰”的恻隐心驱散,同时一股怒
火燃自心头。
但听他大喝道:“哇操!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查某’毒玫瑰吗?”
蓝衣少女垂腰长发微微一阵波动,道:“不……”
“哇操!不是什么意思,是不错仰或是或不是!?”
但,很快就有了答案了。
这时,她已转过娇躯,目光触及包宏,芳心不禁陡的一怔,随之面容变得柔
和,含笑摇摇头道:“不是,你看错人了,我不是毒玫瑰,我叫云娘。”
“哇操!……”
包宏惊叫了一声,没有答话。
云娘含笑如花走近几步,又道:“相公可曾见过‘毒玫瑰’?”
包宏道:“是!不过,没有看到她的面目,只见到这‘歹查某’的背影。”
云娘迎面一阵娇笑,笑得娇躯前倾后迎,如微风之拂柳,姿态优美极了。
笑过之后才说道:“武林中像我这样装束的太多了,你都把她当成毒玫瑰那
就糟透了。”
稍顿了顿,又道:“听相公适才的口气,对毒玫瑰颇含恨意,难道她有什么
对相公不起的地方?”
包宏剑眉微挑,道:“哇操!那倒没有。”
云娘道:“既与相公没什么恩怨纠缠,为什么要恨她?”
包宏面色微微一变,道:“哇操!天已亮了,在下也须要赶路了,你如果没
什么‘代志’(事情),还是早些回去!”
云娘秀目凝神,在包宏的面上深深的盯了一阵,笑道:“云娘冒掸贵室,惊
扰相公,深觉不敬,这里陪罪了。”
话说完,朝包宏福了一福,紧接着娇躯一晃,打开房门,消失不见了。
云娘走后,包宏重新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想要睡个回笼觉。
但是——他竟无法入睡,脑际不停的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芙蓉仙子
刚走,云娘就掸进我房来?她来做什么?
长发披肩,身穿宝蓝劲装,腰束白色缎带兵刃,装束体态,和毒玫瑰一模一
样,但她却不是毒玫瑰,委实使人费解!
云娘长得有够“水”,一双灿烂如宝石的大眼睛,流动着无比美妙的波光,
微翘的小嘴,玉官鼻梁,眉目配合得像一朵美丽芬芳的花。
哇操!又是一个江湖上难惹的“查某”。“
此时的他,心中起了一个微妙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从来未曾想过的女人的容貌问题……
他思想正在迷离飘忽之即——突然——两个极为悲惨的影子,电一般的闪入
他的脑际,使他顿时觉有如冷水淋头,神智立刻清醒过来。
“哇操!自己曾答应过无上尊者,如今言语犹记,竟会突然感到云娘是个美
丽的姑娘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脑际杂念尽除,干脆束装上道。
* * * * * *
第二天——夜里,月色明朗。
包宏到了湘西吟涛潭,吟涛庄。
这是一座极为壮观宏伟的庄院。
庄宅前有一块亩许大小的平地,地上原本长满了如茵短草和灿烂野花,如今,
花草均已死去,平地显得一片枯黄。
横着有一条宽约三丈的小溪,一座雕栏红漆小木桥,横卧溪上,潺潺溪流,
清澈见底。
朱漆大门两边,各有伸空巨树八棵,葱绿松叶,散出阵阵清香。
一道高及人顶的粉墙,拥着三进巨屋,钓拦朱漆,红砖墙,绿色瓦,景色美
极了,也幽雅极了。
快马驰至溪边,包宏翻身下马,站在红漆木桥之上,打量了眼前形式,接着
几个纵跃,到了粉色围墙之下。
他在院外仔细的听了好一阵,见宅内无丝毫的声息,一拔身越墙飞入院内。
就在包宏越墙飞入的同时,一条人影跟踪着也纵落在院内的一棵古松上。
包宏的轻功造诣已具有很好的基础,越墙飞入的动作快逾流失,飘落大院之
后,根本不疑有人跟踪。
他在院内转头望了望房屋那紧闭的朱漆大门,冷冷一笑——笑声未歇——蓦
然——右面屋中传来一声轻叱,“何方朋友,探窥吟涛庄,意欲为何?”
接着——一点寒星,破窗打出。
包宏略一伏身,一只闪亮的袖箭,贴头顶飞过,跟着门声一响,一条人影快
如电闪般,落在庭院中。
包宏举目望去,见是一位手握长剑,年约十九岁的白面俊秀少年,心中不禁
陡然起了一阵犹豫。
他退了一大步,说道:“哇操!包宏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阁下,这里可是
吟涛庄吗?”
白面少年见包宏言辞不善,面色拉了下来,道:“不错,这儿就是吟涛庄,
但不知阁下要找什么人?”
包宏面色微微一变,道:“庄主——紫衣书生钟羽,他在家吗?”
白面少年一震,道:“恕小弟眼拙,但不知寻访庄主有何见教?”
包宏剑眉陡竖:“哇操!你是要我说明来意,才能见到庄主喽!那我问你,
你跟他是个什么称呼?”
白面少年面色一沉,道:“这个自然,我父亲是一庄之主,岂能随便接见一
个陌生人?!”
包宏一听他就是紫衣书生的儿子,沉声喝道:“你既是他的儿子,那我就先
拿下你再说!”
话犹未了,单掌一推,朝白面书生当胸抓去。
这一掌十分诡异,威力自是惊人。
白面书生惊的陡一晃身,横飘数尺,脚一落地,大声喝道:“不讲明道理,
出手伤人,你到底是谁?”
包宏哈哈一声大笑,道:“哇操!江湖无名小卒,一狗三嘴不成器,不说也
罢!”
话声中又是一掌,直劈过去。
突然——一股强烈无比的力量,横扫过来,拦住了包宏劈向白面少年的掌力,
接着人影一晃,闪了出来。
但见——一位身着紫团花长衫,年若六旬,生的长眉朗目,面如满月的男子
站在包宏面前,含笑问道:“你的义父可是川南洪门老幺李厚?”
包宏暗道:“哇操!阿爸还真是高山藏鼓——名声在外哩!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他口里却说:“不错,看你身着紫袍,眉目清秀,想必就是趁人之危盗
走‘两叉剑’与‘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钟羽?”
来人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紫衣书生钟羽,不过……”
话未说完,包宏已沉声喝道:“哇操!钟羽,你对这事如何解释?”
紫衣书生正待答话,身后乎响起一声冷笑。
但见,白面书生越至父亲身前,正要动手,乎听紫衣书生怒声道:“燕飞!
休得无理,快给我滚进去,这儿没你的事情!“
白面少年听父亲这样一喝,心中虽然感觉有些气恨,但又不敢公然抗拒,一
双巨目射出两道电光,狠狠的瞪了包宏一眼。然后忿忿的飘身进入大厅。
包宏对紫衣书生何以要喝退他儿子,根本不去加以思索,暴喝声中,扑向紫
衣书生,双掌平推,一股奇猛无比的掌力,势若排山倒海,直袭过去。
紫衣书生看到包宏的掌力如此雄浑,在吃惊之下,脸上出现了一片紫色,晃
身让过一掌。
包宏一掌走空,心中更气,冷声喝道:“哇操!钟羽,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
来,我跟你没完没了!”话落,又是一掌劈去。
紫衣书生钟羽再一晃身,又让过了一掌,木立当地,仰面发出了一声惨然长
叹!
叹声未绝,包宏的第三掌已然袭到。
紫衣书生钟羽这次并没晃身躲避,事实上包宏的第二掌与第三掌是连环出手,
快捷无比,想要闪避也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只好挺胸硬接一掌。
包宏求胜心切,自是毫不留情,所以他这三掌,一掌比一掌迅捷,比一掌凌
厉。他恨不得把紫衣书生打的爬下,好逼他交出剑谱。
紫衣书生挺胸硬接包宏一掌之后,突然一声悲吭大喝:“包宏!够了么?”
这一喝声之高,是用了至高内力所发,加以悲铿之极,包宏心头一震,果然
收住掌势,举目相望。
只见紫衣书生脸上罩起一片悲痛之色,仰面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包贤
侄已长大成人,且有今日之成就,无上尊者临终能交上这种朋友,死亦瞑目了。”
话未说完,竟落下几滴泪来。
紫衣书生的这种举措,这种神情使包宏感到有点愕然!“哇操!不知他为什
么要悲痛流泪?”
一时,庭院中静寂无声。
片刻——紫衣书生含着泪水,强自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包贤侄,你
以为田风云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是我拿的么?”
包宏怒意来消,喝道:“哇操!那还有假的?那留着”田老贼,‘两叉剑’
与‘无上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取回,来湘西吟涛庄可也。这又做何解释
呢?“
紫衣书生一声长叹,道,“包贤侄,你在说什么?我……”
话犹未了,转面一声大喝,一掌向距他不远的一棵古上劈去,同时喝道:
“何方朋友,隐身树上,有什么事情,请下来见教!”
一掌劈出,松枝四处纷飞。
但见——一条人影如闪电挟在纷飞的松枝中,飘落在紫衣书生的面前,含笑
道:“冒闯宝庄,小女子在这里谢罪了。”
话声中,朝紫衣书生福了一福。
包宏目注来人,惊忖道:“哇操!是她,她怎么也来吟涛庄了?”
这人正是随着包宏飘入吟涛庄的那条人影——云娘。
包宏心念转毕,缓缓逼近云娘,寒着一张俊面,喝道:“哇操!你跟来吟涛
庄想要干什么?”
“哟!……”
云娘娇哟了一声,美艳的面上微现薄嗔,道:“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
人心,若不是我跟来,你与钟老前辈之间的误会,又怎会澄清呢?”
此语一出,包宏和紫衣书生同时一震。
“哦……”
这包宏似不解她话中的含义,轻哦了一声,道:“哇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
思?难道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
云娘仰面一阵娇笑,道:“无上洞发生的事情,我就在一边看热闹,怎么会
不知道呢?不过……”
话至此突的一顿,转身向紫衣书生,陡敛笑意,神情变的极为庄重的问道:
“钟老前辈,半月前你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问的钟羽一愕!
但见他微蹙双眉,道:“二十年来,我虽然经常离庄,浪迹江湖,去寻访另
一位紫衣书生,但近半年来,我都未曾出庄门一步,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娘回头对包宏泛起一丝娇柔的微笑,道:“这就是了,半月前我在桃花园
一座酒楼,见到一位与钟老前辈长相衣着一模一样的紫衣书生,并且还与此人谈
起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事情,当时,我不知道这事的内情,也不认识你,
否则他还跑得了吗?”
包宏微蹙剑眉,指着钟羽道:“那么,他所说的话全是真得了!”
云娘点点头,道:“如果钟老前辈在半月前没有离开过吟涛庄,事情当然是
假不了的。”
包宏陡的面色一沉,喝道:“哇操!‘击菜’(随便)前几天,钟羽还去无
上洞盗走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话犹未了,紫衣书生突然一声惊喝:“什么?田老友死了!?”
包宏冷笑一声,道:“不错,在你盗走他的遣物之前,他就死了,死在‘歹
查某’毒玫瑰的毒花之下。”
云娘面包一沉,一张美妙的嘴角恨恨嘟了起来,但刹那时,她又恢复了娇柔
美艳的笑意。
“哦!”
紫衣书生惊哦一声,道:“死在毒玫瑰的手里?”
云娘脸色又是微微一变!
但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短短三年,据传说死
在她手里的武林高手已经不少,难道无上尊者田老前辈丧生在她的毒花之下,钟
老前辈不太相信这么回事么?”
紫衣书生摇头道:“老朽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田老友不但武功已臻化境,
且智慧超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出道江潮仅仅三年的女人手人手里,事情委实令人
难解?”
云娘正待接话——包宏猛然喝道:“哇操!我来吟涛庄不是讨论田老前辈怎
么会死在那‘歹查某’的手里,你说半年没有离开这吟涛庄,可是这东西是你亲
手写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赖的?”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那张无上洞石床之下所拾的白纸留笺,恨恨的甩给紫
衣书生钟羽,说道:“哇操!你自己看!”
钟羽探臂接住飞来的白色纸笺一看!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留笺田老贼,两叉剑及无上剑谱,巳为本人取去,若要讨回,来湘西吟涛庄
可也!
紫衣书生启
钟羽看完纸笺,面包一阵发白,双手已开始颤抖。他将纸笺交还给包宏,忿
怒至极的说道:“近半年来,我未曾出庄门半步,没想到另一紫衣书生竟是如此
无耻和狠毒,留下这样一纸纸笺,嫁祸於我,如今纵然尽北海之水,也难洗此冤
恨。老朽决非贪生怕死的人,但为了要澄清这场误会,不得不苟延得命……”
说至此,顿了顿,转面大声啊道:“燕飞快来!”
钟燕飞听见父亲叫唤,赶快从大厅跑出来!飘身跃到院中,肃立在钟羽跟前,
道:“爹爹唤儿,有何教言?”
钟羽深深注视了爱子一眼,忽然落下泪来。一转身,面对包宏悲沉地道:
“犬子燕飞是老朽的独生子,为了要使贤侄暂时消浅心头之恨,要他代父一死,
替下我这条老命,以便使我寻找另一位紫衣书生,澄清这一场大误会。
这番话,把包宏、云娘、燕飞全听得愕在当地!
钟燕飞凄惨的叫道:“爹!——”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包宏不是一个心肠阴奇、狠毒的人,何况紫衣书生钟羽这种以子代死的悲壮
举措已感动了他。
於是——片刻后——他缓缓移步到紫衣书生的面前,问道:“哇操!近半年
里,你果真是半步也没出门吗?”
“老朽年近花甲,难道还会骗你,为了要澄清二十年前的一场误会,所以二
十年来我走遍天涯,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钟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你义父,虽然在江湖上很少走动,却是洪门中的好老么,没遮拦汉子,我俩有
着深厚的交情……”
突然——包宏一阵厉笑,笑声有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扑”地一声,跪
在紫衣书生的面前,泪若泉涌,悲沉地道:“愚侄适才冒犯伯父,罪该万死——”
以往,他恨透了紫衣书生,以为无上尊者的信物是紫衣书生乘人之危,所以
非逼他交出东西不可。那知,事情竞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钟羽的一番苦心和悲
慨牺牲独生子的举措,使他受不了心灵上的愧疚。
终于,他跪在钟羽面前悲沉忏悔……
但另一个偷盗“两叉剑”及“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又是谁呢?……
于是——他仰起了一张泪痕满布的脸,凄声问道:“钟伯父,另一个紫衣书
生又是谁呢?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老人家可认得他?”
钟羽伸出颤抖的手,扶起了包宏,面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但见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行踪飘忽,无法找寻,而
且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
包宏、云娘一听,同时一怔!
包宏急急地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第一,这场恩怨纠葛,牵涉太广了。第二,你的性情修养不够,太过暴躁,
这对事情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所以暂时不能够向你言明。”
紫衣书生对云娘能及时解释这场误会,包宏虽未信以为真,但心中总是感激
人家的一番好意。所以,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向云娘笑笑道:“夜深露冷,请
进里面坐坐吧!荒野寒舍,无美肴以敬仕宾,几样小菜为姑娘和贤侄充充饥,也
算尽尽老朽一番心意。”
话落,当先领路,并命燕飞吩咐厨子准备饭莱。
这几人便鱼贯进入大厅去了。
在席间,云娘虽然说了很多话,但谈吐秀雅,举止端庄。
烛光下——她眼睛象深秋的月色,散放着温柔而仰郁的光,露出的两只玉手,
象雪光映在梅花瓣上,洁白里透着淡淡粉红。
她——美丽至极。
快散席的时间,云娘又把话题扯到另外一位紫衣书生身上。
但见她妙目转动,望着钟羽淡淡一笑,道:“钟老前辈既知那位紫衣书生是
谁,何以不见告之,以免包公子探访多花时日。”
紫衣书生微蹙双眉,沉思着……
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并非老朽故卖玄虚,实在是牵涉
太广,而且这中间还隐伏着一件武林中极大的秘密……”
云娘,包宏闻言同时一怔!
包紫正待要问什么秘密!
紫衣书生钟羽又已开口,继续说道:“何况梦据我这些年来的探访当年围攻
关外四奇女的武林高手很多,真的是不是那个紫衣书生,也是一个谜?”
包宏听到这里,一双俊目射出两道异光,戳住钟羽的话,道:“哇操!
我听得‘雾刹刹’(迷迷糊糊)啦!“
紫衣书生接着说道:“除了当年突围逃路的关外三奇女中的翻天燕骡玉绮外,
还有一个人也能知道一些眉目。”
“哦——”
包宏惊哦一声逼问道:“这人是谁?”
紫衣书生叹道:“翻天燕骡玉绮力劈数人冲出重围之后,二十年来未见其重
现江湖,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另外一个人是九华山胭脂神婆夏雪馨。”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胭脂谷地势奇险,很难入谷,就算你找到胭脂神
婆,她也决不会见你,弄不好反招杀身之祸,原因是,胭脂谷外人擅进一步,违
者决不宽贷!”
包宏冷笑一声,道:“这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总得试试,我想胭脂神婆夏霄
馨,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吧!”
紫衣书生道:“这不过是我的耳闻,她是否真的知道,还不敢确定,但无风
不起浪,事出必有困,至于她是不是知到,会不会告诉你,这就不得而知了。”
顿了顿,又道:“因为她性情特殊,冷热无常,加以武功极为高强,凡闯入
胭脂谷中的人,在她三掌之内,必然送命,所以无意闯入谷中,而在她三掌之内
丧生的武林高手已不在少数了。”
此时——但见——包宏剑眉紧锁,俯首不语。
这云娘妙目流波,先望了望锁眉不语的包宏,然后转向紫衣书生,含笑的道
:“包公子只不过一时好奇,就让他去一趟胭脂谷吧!”
顿了顿,又道:“可惜我有事缠身,恐无法分身,要不然我陪他去一趟,就
算不能向胭脂神婆问出仇人是谁?想必也不至于会丧生在她的掌下。”
紫衣书生哈哈大笑,道:“可惜姑娘不能去,要能去我可就放心了。”
包宏微微一怔,道:“哇操!谢谢你们的好意,胭脂谷即使是龙潭虎穴,我
也得试试看。”
紫衣书生点点头,道:“也好,你去试试看,不过凡事要多多忍耐,决不可
任性妄为,好在不久后我亦要离开此地,重履江湖,寻访仇踪。”
包宏惊喜交集的点点头,道:“哇操!那太好了。”
云娘原想伴包宏去胭脂谷,但自已是个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女,究竟不好
坦然的说出,是的,以自己尚有要事作为退步,说恐伯无法分身。如果紫衣书生
与包宏硬要自己陪同去胭脂谷,自是欣然接受。若是包宏对自己陪他前往不表欢
迎,也不丢人,因为自己本来就有事情,不能够分身么。
女人的心思多么仔细……
结果,包宏果然不表欢迎,她当然无久留吟涛庄的必要了。
于是,饭后稍作休息,即向紫衣书生钟羽谢别,离开了吟涛庄。
当晚,包宏被钟羽留着,就住在吟涛庄中。
第二天——钟羽夫妇率子燕飞,把包宏送出庄门,临别时紫衣书生又谆谆的
叮咛了包宏一番,嘱他路上千万小心。
由于在吟涛庄经过一夜的沉思,包宏更是“雾刹刹”(迷迷糊糊)的。
原先总以为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羽,就是盗剑与谱的人,想不到事情的经过,
会有这样的出人意料之外。钟伯父不但不是偷盗者,反而与义父有一段交情……
第七章
由湘西到皖南九华山,要越过赣、鄂两省边界,这是一段遥远的旅程。
包宏一口气走了七八天,才来到九华山脚下。
这时,已经是暮色苍茫,夕阳西下的时候。
但见——前面一片片的枯草,被落日的余晕染成了暗赤颜色。
那起伏的峻岭,已不甚清晰了。
包宏乘在马上,极目穹搜,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黑色树林,林中隐隐显出
有个寺院的样子。
包宏心忖:“天色已晚了,前面那片树林似有村舍,我何不赶到那里借宿一
宵,明天再找寻胭脂谷。”
心念一决,右手轻轻一抖绳索,急急向那片林中驰去。
片刻——包宏已到丛林,向里一望,只见密林深处有几十棵高大的苍松排成
了一道墙,似是一座庙寺。
他心中一喜,放辔往庙门走去。
包宏藉着暮色的微光,抬头望了望。
只见寺门的横匾上写着“枫林古刹”四个大字。
“哇操!看样子这个古刹建筑,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之久,虽然荒凉阴森,但
避避夜风寒露总是可以的。”
正要下马入寺。
忽然——一位须发苍苍的老者,从林外跑了过来,先向包宏打量了一阵,接
着神色变得极为紧张的道:“这庙里出妖怪,相公千万不可在此夜宿。”
“哦!——”
包宏仗着艺高胆大,故意装出惊异的怪哦一声。然后,笑着向老者道:“矮
子过渡——安心啦!我们江湖人是不怕鬼怪的,如果真有妖怪,让我今晚把它除
去,为地方产除一个祸害!”
说着话,人巳从马背上跳下,举步走向庙门。
两扇庙门,一扇关着,一扇半掩着。
包宏双手轻轻一推,两扇巳退了漆的大庙门应声而开,一阵积尘飘落下来,
洒得他一身都是。
老者见他不畏凶险,冒然地打开了庙门,吓得他惊叫一声!但见老者慌慌忙
忙地转身就跑——包宏没去追他,只是回过头望着他那惊骇得魂不附体的龙钟背
影,微微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然后他轻拍着身上的落尘,牵着坐骑,往庙里走去。入门未及十步。
突然——他觉得一阵头晕,心中想要呕吐。
包宏不禁楞了一楞!
但他没想到别的,只想可能是这几天来的长途奔驰,劳累所至,“哇操!可
不要生病才好。”心念及此,赶忙从劲装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倒
出一粒翠绿色的药丸,纳入口中。
这是太公望的“九转丹”,不但能怡神明智,医百病,而且还能驱解奇毒,
服下后,自是百病消除了。
他把马儿放在殿前院落中,让它寻食觅草,自己则举步进入大殿。
灵药果然奇效无比。
片刻后——他感到全身舒畅,头晕欲呕的现象业已痊愈,随之觉得腹中有些
饥饿。
于是他盘膝坐在大殿地下,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正在食用。
忽然——闪光一亮!
接着——“轰”的一声巨响。
包宏抬头一看,只见繁星潜隐,阴云四合。
“咦!天色突然变了。”
又是几下电闪!
又是几声巨雷!
同时,风声骤起,乌云淹没夜空。大地一片漆黑。
古刹外几十棵古松,经狂风一吹,响起一片“沙沙”之声,荒刹破宇更是瓦
飞柱折……
这个原就有些阴森的古刹,此时越显得犹如人间地狱了。
包宏暗叹道:“哇操!看天势恐怕即将要下一场大雨了。”
暗叹刚闭,店外已是大雨如注。
呼呼狂风——哗哗大雨——霍霍闪电——沉沉雷声——世界好象已临末日!
荒刹年久未修,经这狂风急雨一吹一打,更是不时瓦裂檐断,发出哗划啦啦
地响声,犹如置身魔窟。
要是胆小的人,恐怕要被吓死了。
包宏一来胆子很大,且身怀绝技,自是不怕什么。
这一阵豪雨,足足下了有一个更次。
二更以后——风止雨歇,云散天开。
但见——一轮明月高挂中央,似水银之光,洒照着无边大地。
雨后月色,格外显得皎洁明亮,清丽已极。
包宏经过一连串数天的长途奔驰,实在是太过疲乏,需要好好的休息,也就
无心去欣赏这美好的月色了。
于是,他和衣卧在大殿的地上。
正要朦胧入睡之际,忽然——后殿传来一阵厉啸!
这啸声,犹如夜枭悲鸣,凄厉无比,闻之令人毛发皆竖。
啸声过后,接着响起一阵“啪啪”之声,似有人在劈击棺木一般。
这样一来,使包宏睡意尽消,霍的从地上越起,运功行掌,已防有变,同时
心中暗暗惊道:“哇操!这荒刹里真的隐藏着什么妖怪吗?”
异声过后,四周复又静寂。
月儿除了比刚才更明亮外,古刹中毫无异样。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包宏的戒备刚刚略微松懈下来,蓦地———声悲嘶从后
殿远处飘传过来。
包宏悚然一惊,一看殿前院落中的坐骑,已然不知去向。
那匹坐骑是自己离家时,养父好不容易花了高价才弄回来的马,可不要有什
么差错才好!
心念电闪般的转过,一个“飞鸟投林”飘出了殿外,接着双臀一抖,飞下了
殿脊,循声向后寻去。
他步履如飞的穿过几声殿脊,来到一座禅院。
禅院后面是一块亩许大小的空地,地上落叶堆积,野草盈尺,经这秋月清光
一照,更显得这苍凉古刹附森可怕!
突然——包宏神色倏变,陡地一伏身,帖在瓦面上,全神贯注的向下俯视。
原来下面满积落叶长草的空地上,站着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他散乱的赤色
长发,拖齐腰际,一袭黑布长衫,下摆盖齐脚违,两臂瘦长,手若鹰爪般。
由于房面与空地的距离太远,加以怪物背向而立,所以面貌无法看到,不过,
从他这诡异的身形推测,不难想到他面目是怎样的狰狩。
包宏的坐骑横卧在草地上,右边腹部一块尺许长的皮肉,被怪物扯下,正在
仰面和血在嚼,好象味道颇美。
那老者的话并非危耸听,这座古刹果然有妖怪,而且是一个非常少见的人形
怪物呢!
“哇操!真是可怖的怪物。”
正要鼓起勇气,飘身下屋,和这怪物一拼,挽救那匹坐骑。
忽然——那个怪物一个转身,一张黑如锅底的脸上,射出了两道碧绿的光华,
注视着那屋面上的包宏。
原来那是一双怪眼,其大如铃,碧光黄电,可怖极!已它似乎已发现屋面上
隐着有人在窥视它,所以它猛一转身之后,怪目绿光,立即投注在屋顶上。
包宏被它那如电碧光一逼,暗道:“哇操,小老子福大命大,你想吓唬我,
哼!门都没有。”
就在这时——怪物猛的一声厉啸!
啸声有若沉雷,震的屋瓦格格作响。在月明星辉之下,一蹦一跳的已向包宏
隐身处跃来。
它行进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已近数丈,业已到了屋檐之下。
情势已经到了非常紧要的关头,无论它是人或是妖怪,包宏若是再不出手,
必将遭到它奇厉的袭攻。
于是——他陡地一挺身,从瓦面上站了起来,探手揭过三块瓦片。
“飚!”
三点寒星,成一直线,猛袭怪物右目。
“哇操!”三块瓦片一齐飞袭,直向要害击去,你他娘的,纵有通天遁地的
本领,也难躲过的!
然而怪物的身法奇快。
只见——它微微一晃身,三块瓦片全部打空,落在草地里。
包宏不禁一怔!
此时——怪物怒吼连连,双足乱跳,长臂狂舞,象是要飞身上屋,夺路而逃。
包宏正要再度打出随身带的暗器,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声音,道
:“看它手舞足蹈,虽然不成章法,但可以看得出来,它并不是什么妖怪,而是
一个人。”
包宏闻声大吃一惊!
他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云娘已娇立在自己的背后,秀面上也露出了无比
惊骇之色。
包宏见来人是云娘,微微一笑,道:“哇操!你怎么来到这里?”
话落,也不待云娘回答,双手一振,接着,身子有如投林之燕,直往屋下射
了过去。
云娘一怔,急道:“小兄弟,不可涉险!”
说着,伸手一抓,却落个空。
包宏连人带掌,向怪物电击飞去。
云娘见状,心中大急,双足猛然一蹬,右掌“穿针引线”打出,疾速跟踪追
去。
包宏身法快逾电闪,一掠而至,双掌一招“沉雷击顶”猛劈向怪物。
不料包宏急劈一掌,凌厉的掌风非比寻常,于是不敢硬接,怒吼一声,向后
闪避丈许,让过奇猛一拳。
包宏一击未中,双脚业已落地,看出怪人似不敢硬接自己掌力,胆子陡地一
壮,正欲再劈出一掌。
但见——怪人巨口一张,喷出一缕白气。
白气尚未袭到,包宏已觉奇臭刺鼻,令人欲呕,同时脑中一阵晕眩,几乎栽
倒!
他心中陡然一震,赶忙向右边一闪,也就在这一闪之间,奇人已如影随形,
又向包宏扑去。
此时,云娘正好赶到。
但见她右掌的“穿针引线”,斜切而去。
哪知,奇厉的掌风,竟如击中钻石,掌力反被震了回来,她心中一惊,慌忙
收身向左一跃,仗着身法快捷,闪开丈许。
但那怪人并不理会云娘,硬接她一掌之后,一双怪目发出碧绿光芒,仍旧注
视着包宏。
怪人对准了他,又喷出一缕白雾。
这一缕如烟似雾的白雾,疾往包宏身上飞去。
接着——赤发黑衣怪人双臂倏然一伸,双足疾跃,全身随着他喷出的那一缕
白气,飞扑过来。
白雾近身,包宏乍觉一股奇寒和腐臭气,迎面袭来。
等他惊吓中想躲避时,已是来不及了,只觉一股寒气透体而过,鼻内嗅到奇
臭,也似在体内分向四肢行进着。
幸得刚才灵药之助,人暂时没有倒下,不过他已知道,自己中了妖人不知什
么东西,孕化而成的毒气,料巳难逃一死。是以,赶紧良闭要穴,暂时不让循体
进行的毒气攻入心脏。
他要在毒气尚未攻心之前,按着太公望秘芨武功,尽力施为,与妖人一拼,
他存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心,对本身安危自是置之不顾,双掌侧推,人抢中宫,一
招“横锁巫山”,人掌并进,直向对方迎击过去。
双方一迎一进,已然接近,怪人陡一晃身,赤发飘飞,让过一掌,接着双臂
一分一合,重新扑向包宏,环抱他的身子。
怪人身法其快无化,身中巨毒的包宏双足业已软绵无力,想要飘身躲避,已
是不能,想要续劈一掌,抗拒抱来之强敌,更是举手无力。
同时脑子—阵剧烈晕眩,双睛发黑,两个踉跄,“吱”的一声,就此栽倒在
地。
这情形吓得云娘一声尖叫,大啊一声:“包相公!——”
她也不顾自己的生死。
包宏毒发倒地,怪人环抱自是落空,盛怒之余,正要易为掌,向倒在地上的
包宏劈去。
然而,云娘恰在此时扑到。
怪人在性急中只好舍弃包宏,右掌一翻,向云娘迎面劈去。
由于他这记凌厉无论的掌风,云娘更已断定,他决不是么妖魔鬼怪,而是一
个人。
是个内功精纯,满身奇毒的怪人。
于是,她陡一飘身,闪过厉掌。
但听她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却为什么要在这古刹里装妖作怪来吓人,
包公子到底中了你什么毒气,快快说出来,否则,可别怪本姑娘下手毒辣了。”
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两个纵跃,厉掌又出。
“呼!——”
一掌震得地上的积叶四处乱飞,猛向云娘卷去。
到这时候,云娘已是无法再忍了,乘避掌之势,目光凄然的扫了一眼直挺挺
躺在地上的包宏。
月光下——只见他双睛紧紧闭着,面上飘浮着一层黑雾,口角汨汩流出白色
的泡沫,已是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了。
她心中一阵酸痛!
蓦地——一仰秀面,发出一串奇异无比的长笑——笑声有如一把利刃,在赤
发怪人的心板上,重重的划了一刀。
他在大惊之下,终于开口了,喝问道:“你是毒玫瑰?”
云娘点点头,怒然道:“不错,你既然知道娘的厉害,就该告诉我你是谁?
包公子中了你什么毒?有无解救之法?”
因为,在武林中说来,会喷毒气的人还是罕见,毒玫瑰虽然身怀上乘解毒药
物,也不敢冒然的喂绐包宏吃。
原因是,不知道这奇毒怪人,喷出来的是一种什么毒气。
赤发黑衣怪人阴恻侧的一阵冷笑,道:“你出道江湖不久,苗一飞三字你也
许还没听说过,但地狱谷活死人你总应该有过耳闻,姓包的小子中了我的阴尸奇
毒,非我独门解药,恐怕无人救得了他。”
地狱谷活死人这几个宁确实震惊了毒玫瑰。
据江湖中传言,他是—个神秘人物,且武功奇高,满身剧毒,凡是和他交手
的人,不是死在他的掌下,就是丧命在他那奇毒无比的阴尸毒气之下。
她内心虽然有些不寒而栗,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打鼻子里冷哼
一声,道:“原来你就是终南地狱谷中的活死人苗一飞,大名久闻,只是没有见
过尊容而已,今晚真是幸会。”
话至此略顿了顿,目光又扫向晕死地下的包宏—眼,又道:“阴尸奇毒既然
你的独门解药能解,那么就请你给他服下吧!”
活死人仰夭一笑,道:“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那样的简单,哼!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毒玫瑰面色一沉,杀机陡起。
但听她冷冷地道:“不怕吗?那就试试吧!”
话落,又响起了一串的怪异长笑。
这一阵长笑,足足笑了有一蛊热茶工夫。
只觉笑声中隐含着无比的威力,使听到这笑声的人在心上好似被压着一块万
斤巨石般,难受至极。
活死人仗着自己深厚的内力,抵住了一阵,但不久之后,觉得以自己数十年
精纯的内功,却有点抵挡不住了。
但觉——心房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额头上的汗珠有如雨水般,一滴一滴……
直往地上滴。
这时——古刹的屋脊上,突然一条紫色的身影一晃——毒玫瑰正在施展奇异
之笑,对付敌人。
活死人苗一飞正在运功抵敌,且有不敌之迹象,命在旦夕。
包宏身中奇毒,晕死地上,人已失去知觉。
所以——在屋脊上一晃的紫色人影,谁都没有注意,谁都没有看到。
毒玫瑰云娘为了暂保活死人的命,挽救包宏,笑声倏止,缓步上前,望着活
死人一声冷哼,道:“怎么样?答不答应解救包公子?”
她笑声一止,活死人立刻感到轻松了许多,尤其是心房上那块千斤的压力,
像是顿时移去。
他拂起长袖,抹了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碧绿双眼,射出两道异光,逼视着
毒玫瑰的脸。
但听他冷哼一声,道:“听说你的笑声能夺魄勾魂,制人于死地,今夜一听,
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不错——毒玫瑰的笑声分夺魄之笑与勾魂之笑两种。
那勾魂之笑比夺魄之笑更为厉害千百倍,每当她在取人性命的时候,都用最
历害的勾魂笑声。
如今,她为了要活死人用独门的解药来解救包宏,不但没有勾魂笑声,就是
夺魄笑声,也只不过用了四五成真力。若是她全力施为这夺魄笑声,苗一飞岂能
如此安然无事?
她听他言词之间,毫无解救包宏之意,不禁怒从心起,大声喝道:“活死人!
你可真是想死吗?”
活死人冷笑一声,道:“不见得我会丧命在你这笑声中……”
毒玫瑰恨恨地道:“好——”
“好”字脱口,笑声巳起……
这一次她所施展的夺魄之笑,用了七八成真力。
不过一茶热工夫,活死人额头上的汗珠,又如雨水般直往下淌……
上次的笑声,只不过使自己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难过已极!
这一次,却是五脏如焚,肚肠似要爆破——再也无法支持,厉叫一声,陡一
纵身,飞越寺墙,狂奔而去。
活死人苗一飞以他数十年修为,强用定力,和毒玫瑰的夺魄笑声相抗两次,
真力受损很大,内腹受伤也不轻。但他究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知自己不是人家
对手,既能口喷阴尸毒雾伤她,又无法和她夺魄笑声相抗。于是,他突萌逃生之
念。趁自己心神尚未完全被那威力无比的夺魄笑声感染控制之际,越过了寺墙,
奔逃而去。
云娘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娇叱—声,蓝影电闪,飘身也飞过了古刹围壁,
尾随追去。
她之所以要追赶活死人苗一飞,当然是为了要救中毒晕死的包宏。
可是——妯却没有想到,她这一走,这荒凉阴森的古刹中就只留下了身中奇
毒,晕死已久的包宏,在积叶长草中静静的躺着。
苗一飞一代枭雄,毒玫瑰当今奇女,两个人都具有啸傲武林的绝世轻功,这
一逃一追之势,有若两支疾飞流矢,快速无比。
片刻——两人已飞奔了有一二十里的路程。
但云娘却总是差苗一飞有六七丈的距离,就是无法追上。
由此可见,苗一飞的轻功略胜云娘一筹。
云娘正在极怒狂追——忽然——一股软绵的力道,从她右后方丈许横切过来,
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以为是活死人的党徒,隐伏暗中突然出手拦截,心中怒火陡炽,翻手一掌,
朝劲风起处劈去。
月色下——只见一位长眉垂目,身穿月白僧袍的老和尚,岸然立在一棵古松
之下,合什肃容,像貌庄严,对那扬手而出的掌力,浑然不觉一般。
眼看掌风将近老僧胸前,仍不见他闪身相闭!
云娘一怔!
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促使她右掌微微一偏,后退了一大步。
但听她急急问道:“你为什么不躲避我的掌势,若非我及时偏掌,你纵然身
怀绝学,也难接我这一掌之力。”
老和尚微微一笑,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云娘见明月光华,仔细看着那老僧。
但见他年若古稀,两道如雪白眉,长若寸许,直垂眼帘,面露微笑,衣袂飘
飘,不觉有些油然生敬。
她笑了笑道:“怒晚辈眼拙,不识大师父?大师以至高软绵掌力阻我去路,
意在为何?如果是要我就此放过活死人,则歉难遵命!”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老衲要先问女施主一句,你苦苦追赶活死人可是为
那只龙纹宝鼎?”
云娘略一沉吟,道:“龙纹宝鼎我随时可以取得到,还值得我苦苦追他这么
远的路程吗?”
老和尚面色倏变。
但是,转瞬间,他又咽上了自己的怒火,平和地笑道:“女施主可知道那龙
纹宝鼎的来历吗?”
“据江湖中传言,说是三百年前一位武林奇人遗物,百年前少林寺第五代掌
门人慧慈大师重失江湖……”
云娘话到这儿顿了顿,秀目转动,在老和尚身上重新打量一阵,又道:“如
果我猜测不错,老师父是少林寺中的高僧?”
老和尚白眉微动,道:“女施主猜得不错,老衲明觉,少林寺临院五老之一。
我阻拦女施主是因为那只尤纹宝鼎在两天前,巳为小寺派人从活死人中取回去了,
所以你迫到他也是没用的。”
云娘微微一怔!
片刻——她才慨然地道:“晚辈适才已经说过,我若要那龙纹宝鼎随时可以
取而得之,就算宝鼎在你们那闻名天下,江湖道上人物无不敬惧万分的少林寺之
中,要取它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我追活死人并不是为了龙纹宝鼎,老师父的
这一番好意,晚辈只好心领了,但现在尚有要事待办,恕晚辈就此告辞了。”
话落,娇躯一晃,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正要腾身,继续追那地狱谷的活死人。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沉雷似的喝声:“毒玫瑰,站住!”
云娘一惊,果然停住了身子。
回头一看,明觉和尚早已卓立在自己的身后,面容肃穆,但眼帘仍是垂着。
她被明觉这一阻拦,活死人苗一飞早已去得无影无踪,想要追上已是不可能
的事情,早就想把一股怒火发泄在明觉头上。
如今听他直呼自己毒玫瑰,心中不但吃了一惊,且对老和尚恨极!虽然如此,
但她不承认自己是毒玫瑰!
于是——她缓缓的转了个身,冷笑一声,道:“老师父还有什么教言?请快
说!
但我并不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毒玫瑰,晚辈叫做云娘。“
明觉呵呵一笑,道:“人说毒玫瑰轻功绝伦,一飘身就是三丈开外,老衲适
才看女施主飘忽的身法,确实奇捷惊人,你不是毒玫瑰是谁?”
云娘格格一阵娇笑,道:“武林中一飘身就是三丈开外的人,多如恒河沙粒,
老师父单凭这一点就能认定晚辈是毒玫瑰吗?”
的确,武林中一晃身即是三丈,并不能算是什么稀奇事情,怎么能单凭此就
认定她是毒玫瑰呢?
传说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三年,已是杀人无数,闹得武林震惊不已,人心
不安,这证明她的一身武功,已是奇高难测。由年龄上来推测,眼前这位少女也
不可能是毒玫瑰,但她口出狂言,倒要试试她有多大的本领。
明觉心念转此,白眉微动,垂目说道:“女施主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你不
是毒玫瑰,但出言过于夸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进得了少林寺,盗得龙纹宝鼎。”
云娘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大师父是要考考晚辈的武功了?”
明觉点点头,道:“不错!”
云娘说道:“晚辈不学无术,但不愿损及师门威名,老师父既然苦苦相逼,
那就只好斗胆讨教了,只要老师父在十招之内能胜得了我,晚辈就绝了闯贵寺盗
取龙纹宝鼎之心。”
明觉突然一耸垂遮眼帘的白眉,笑道:“十招似嫌大多,纵然得胜,老衲也
将落个以老欺小之名,女施主不妨以你师门的拿手绝学,向老衲下手,只要你能
逼我退后三步,不但算你胜了,而且老衲将拼受掌门方丈一顿刚厉责罚,带你入
寺至藏置龙纹宝鼎的所在,任你盗走那只罕世的奇物。”
毒玫瑰自别师之后,不但从未听过人家发出这样的狂言,且不知多少武林的
成名高手,都送命在她的手中。
当然,明觉说的这番话,她听了自是不服气。
当下,一声冷笑,道:“大师父是少林寺一代高僧,德高望重,须知一言既
出,驷马难追!?”
明觉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佛门子弟,从来不打诳语的,女施主无须考虑,
尽管出手吧!”
话落,徐徐合上了双目。
云娘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晚辈放肆了!”
话声未完,右掌一翻,朝明觉当胸劈去。
但听——明觉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突然,上身微微一晃,脚步未移,云娘的掌风掠着僧袍扫空而过。
云娘惊骇的收回右掌,怔在当地!!
忽听明觉轻轻说着:“女施主掌力虽然雄浑,但距火候尚远,你一掌劈来,
老衲似无所觉。”
几句话气得云娘秀面铁青,娇叱一声,欺身而上,双掌胸前交错,连环劈出。
老和尚仰身倒卧,一阵强猛无伦的掌凤,掠腹而过……
云娘这两记掌力用足了劲道,掌势落空,身不由主的向前一倾,只觉微风拂
面,紧接着右肩“巨骨穴”上微微一麻,巳被老和尚轻轻点了一下。
就在这刹那间,明觉和尚已避过掌势,挺身而起。
这避掌、点穴、挺身站起,虽是三个动作,但几乎是一次完成,灵快绝伦,
间不容发。
第八章
云娘一连三掌均告走空,反被人家点了穴道,好在对方下手轻微,再加上巨
骨穴非要穴之一,老和尚似是点而出手,根本无甚伤害。
她不禁动了真火,娇叱一声,双掌一阵猛攻,倏然间连续劈出五六掌。
这五六掌不但迅劳雷奔,势如移山倒海,而且横扫直劈力道各自不同,如果
脚不移动想把这五六掌同时避开,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知明觉和尚乃是少林寺监院五老之一,功夫已臻化境。
但见他身若风舞柳絮一般,左摇右摆,忽仰忽卧,双脚竟然未离方寸之地,
把五六记奇猛无比的掌风,同时一齐避过。
云娘本想施出夺魄笑声,我这笑声一出,他更是能坚而认定,与他既无仇怨
可言,再说他年已古稀,又何必硬要和他相拼?
当下收敛双手,退后两步,道:“老师父一身武功果然是罕见罕闻,晚辈从
此打消入寺盗宝之念就是。”
明觉并未立时回答云娘的话,只是徐徐睁开下垂眼皮,把一双湛湛眼神,凝
视着她的面。
半晌但听他轻叹一声,道:女施主究系何人,老衲已然明白,但你不愿承认,
我也不便逼问,只是人生善恶之分,全在于一念之间,女施主聪明人,不需老衲
多所点破……“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穷追活死人苗一飞,既不是为了龙纹宝鼎,定有其
他原因,不知能否据实相告?”
最后两句话,提醒了云娘,她不禁悚然一惊!
旋即又暗咒自己,该死!为了追赶活死人,为了争一时之气和明觉大师拼命,
竟忘了身中阴尸奇毒而晕死,还静躺在枫林古刹院落草地中的包宏。
陡地面色一变,显出无限伤感,道:“晚辈岂敢以谎言相欺,在下穷追活死
人苗一飞是想救一个人。”
“哦!”
明觉和尚哦了一声,白眉微微一皱,道:“救谁?”
“一位姓包的少年。”
“他叫什么名字?受了什么伤?”
“他叫包宏,是川南洪门老么李厚的义子,在枫林古刹中了活死人苗一飞由
口中喷出来的阴尸奇毒,命在旦夕,据活死人苗一飞所说,这毒只有他的独门解
药可以解,所以我追他至此,想不到老师父出手阻拦,时间过了这么久,看样子
包公子他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说完话,妙目中竟满含泪水。
她发现明觉老和尚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一双如雪白眉不住
耸动,双目射出两道异光。
他低头沉思良久才问道:“云姑娘,你没有弄错,那姓包的少年果真是川南
宏门老么李厚的义子吗?”
云娘道:“在湘西吟诗庄,他亲口告诉紫衣钟羽的,怎么会有错!”
明觉听得全身颤抖,僧袍无风自飘,问道:“他去过了吟诗庄?找过了紫衣
书生钟羽是不?”
云娘点点头,即有答话。
明觉和尚急道:“当时云姑娘也一定在吟诗庄,你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云娘是个绝顶聪明机伶的女孩子,见明觉神色突起巨变,情知有异,在不明
究理之前,她自是不会坦然相告的。
她只是一阵沉思,并没有答话。
明觉神色变得更为沉重。
突然他有些莫名地说道:“老衲放下寺务,赶来皖南,总算没有白跑,姑娘
你尽快赶回枫林古刹,把这颗药丸给包公子服下,老衲回寺去了,将来有需要老
衲的地方,或想盗取龙纹宝鼎,请来少林寺好了。”
说话间,已从月白僧袍口袋中,摸出一双异常精巧的白瓷小瓶,打开瓶盖,
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交给了云娘。
说完话,人一晃身,飘出了三丈左右,再一纵身,但见僧袂飘飘,登时消失
不见了。
毒玫瑰右手捏着黑色药丸,呆呆的望了明觉和尚消失的方向好一阵,轻叹了
一口气。
半响她才转身尽展轻功绝学,往九花山脚枫林古刹奔去。
饶是她轻功绝伦,一口气奔回古刹,也已是天亮许久的时刻了。
她这才想到,昨夜追赶活死人和与明觉和尚一阵纠缠,已花去了一整个晚上
的时间了。
她回到了枫林古刹,直奔殿后禅室院落,举目望去,包宏和他的坐骑都已身
影全无,不知去向了。
她不由大吃一惊!
想起包宏当时身中阴尸奇毒,晕死地上,奄奄一息情景,心中不觉陡地一酸,
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他到那去了呢?
被人救走了吗?
救到那里去了?
死了么?
尸体又到那里去了?
还有他的坐骑呢?
事情玄得奇怪!
云娘流着两行泪水,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呆呆地出了神,但就想
不出包宏是生?是死?
最后她想到了胭脂谷。
因为他来到华山就是要找寻胭脂谷!
莫非他所中的奇厉阴尸毒气不重,自己清醒之后连用功力把阴尸毒气逼出,
身体痊愈了,骑着受了伤的坐骑,寻找胭脂谷去了?
心念及此,她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是否如自己所想,我也去胭脂谷一趟,
见到胭脂神婆打听一番再说。
于是她拿出丝巾将泪水摄去,然后把明觉和尚所赠药丸放入劲装袋中,随即
离开了枫林古刹,攀登九华,寻找胭脂谷去了。
自从云娘和活死人一逃一追,双双一走后,枫林古刹中就只留下他一个人在
积叶长草中静静的躺着,躺着!
躺着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他从晕死中幽幽醒转过来。
目光到处,发现竟是一间极为华丽的书房。
包宏摸摸那些装饰,富丽堂皇的锦榻、酒柜、衣橱、皮椅、书柜……
他打开了柜,低声叫道:“哇操!好多的书图!这户人家一家定是好人,有
钱人家。”
旋又推开浴室,室中除了一个大浴缸之外,另有两个高大的桶,他走近一瞧,
只见未加盖的一桶装满了清水,加盖了那桶装满了热水。
衣柜中备有全新的内衣裤、毛币及洗澡用具。
壁间另有一个落地明镜。
他打开另一个房间,美不胜收。
哇操!这房间是给谁睡的?
由于身上黏黏腻腻的,包宏立即走入浴室洗个痛快的热水浴。
他是既来之,则安之,好歹要见过主人,谢谢人家的恩情。
他在浴缸中泡了半个时辰,让兴奋的心情冷静下来,他记得自己中毒错迷在
古刹,自问必死无疑却突然会来到这地方?
哇操!
这是什么地方?救他的人是谁呢?
起来擦干身子,穿上一套新的内衣裤,迳自走出了浴室。
此时突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婢夏荷参见包相公!”
包宏吓了一大跳,哇操!叫了一声,拿起外衫立即重入浴室。
他穿妥外衫走出了浴室,只见那自称为夏荷的婢女,忙屈身行了个礼。
包宏见状,忙道:“哇操!你快起来,你名叫……夏荷吧!”
“是的,包相公请用膳。”
包宏穿上快靴,走近桌旁坐下后,夏荷立即站在他的左侧,脆声道:“包相
公,小婶服侍你用膳。”
“哇操!谢谢姑娘,我自己来。”
“包相公!小婢奉命侍候你,你就别客气啦!”
说完,便挟了一块鸡翅膀在他碗里,包宏苦笑了两声,道:“哇操!姑娘,
我实在是不习惯呀。”
“包相公,不要见外,否则,小婢会受到极重的处分。”
“嗯,好吧,那我就变做植物人好了。”
这一顿饭,足吃了半个时辰。
在夏荷这个娇娇女的哀求之下,包宏把六道菜各吃了一大半,另外吃了两碗
饭及一碗汤。
“包相公,你要不要喝点酒?”
夏荷娇滴滴地问他。
包宏却猛摇头,笑笑道:“‘姑娘!你饶了我好不好,你瞧瞧,我都快站不
起来了。”
说着,抚摸那微微隆起的肚皮。
但听噗哧!一声笑。
包宏问道:“姑娘,我想请问一件事,但不知方不方便?”
“包相公请说,婢子能答覆的必定据实以告。”
“这儿是什么地方?”
“地居皖南。”
“哇操!我是说贵上是那一位?”“相公请原谅,下人如何饶舌!”
“那我是被谁救来的,总可以说吧?”
“我家主人。”
她擦净桌子之后,便扭腰摆臀而包宏不得要领,本想一走了之,想想如此不
告而别,连个谢字都没说,实在有够歹势不好意思。
于是,他便从书柜中取出一本书来看看。一看封面,上书秘精术三个隶书。
哇操!这是什么鬼书?
好奇之下,随手翻了开来。
凡人之哀徽者,皆伤于阴阳交接之道……
气哀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危恐……
视敌人如瓦石,把自己看做如金玉……
以神役气,摆撼天柱……火热脐轮,两脚舒展……河车九转……造化乾坤…

这是一本类似素女经的房中术。字数不多,但字句很精,好在包宏修习过太
公望秘笈,不难领会。
他刚刚浏览完毕,陡听一声:“包相公,我家公子有请!”
包宏抬头一见是夏荷,说了声:谢谢!后,迅即随同夏荷走出。
他刚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前,一位明眼皓齿、相貌秀丽的妙龄少女,已悄悄立
在门口,只见她微施一礼,脆声道:“小婢秋菊见过包相公!”
包宏怔了一下,忙道:“姑娘你好!请起!”
那知,又是香风一阵,一位美丽少女又上前施礼,道:“小婢冬梅参见包相
公!”
“姑娘你好!快快请起!”
此时包宏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年由室内走了出来。
包宏忙上前行礼道:“在下蒙兄台救助,特此致谢!”“哈哈!别急,我不
敢邀功,救你的不是我,不过替你解毒的才是我,我也不是白白的救你一命,你
要替我办一件事。”
包宏暗忖:“此人说话真个开门见山,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还开出了条件,
我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突见少年收了笑容,低声地道:“我姓白叫一龙,救你来此的是我姐姐一凤,
不久你就可以看到她。”
顿了顿,又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决不会使你为难的,我昨夜输在牡丹下,
今天晚上全看你替我取回公道了。”
哇操!世上还有这种荒唐事?
包宏的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嘴里却说道:“哇操!白公子,这种事你怎么
会找上我?”
“你认为我行么?”
“行!一定行!当我替你排毒的时候,看过你的本钱,只要你替我出场代打,
就算是报了恩。”
包宏听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晕倒。
就把岁月还给大地,就把疲倦留给自已,过去的,我并非不愿珍惜,往事么
依然清晰,无限期许,此刻还是那么熟悉……
包宏随着白一龙来到红梅阁时便听到这歌声。
他乍听白一龙竟然要他上场代打,代他在查某的面前讨回面子,一时竟怔住
了!
白一龙却低声笑道:“包兄,红红乃是皖南名妓,慕名前来的人尤如过江之
卿,不但诗、书、琴、棋样样精通,床上功夫更是顶呱呱。”
顿了顿,又道:“昨夜,我上阵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立即交货,红红虽然没
有不悦之色,我却发觉她似乎未曾尽兴,所以请你出兵。”
包宏对他这种好胜性格,实在不敢领教,在交往不能言深,对自己又有救命
之恩之下,可不愿浇他冷水。
“哈哈!这种事你还不知么?”
包宏笑了笑,摇摇头。
白一龙兴致勃勃地道:“据我平日作战经验所得,一个女人在尽兴之时,至
少会呻吟、颤抖、香汁淋淳、香津泛滥,终至于飘飘欲仙,昏死过去。”
包宏听了,立即想起那位阿英,确实曾经被老刁搞得呻吟、颤抖、汗流不止,
至于“香津泛滥”,可能是指留在下身滑溜溜的东西了。
脑海里,拖现起自己与芙蓉仙子的一幕,那情景历历在目,宝蛤微合、红桃
欲绽、流丹泛滥……
“哇操!假如那‘流丹’就是‘香津’的话,那真是黑白话,腥腥的。还美
其名为‘香津’哩!”
他皱了皱眉,道:“哇操!你说的那些新名词,我统统‘莫宰羊’哩!”
“咦!你难道还是‘童子军’,没有‘作战经验’?”
“那倒不是,有过一次战斗纪录。”
“那就好,战况怎么样?”
“哇操!她只是呻吟、急喘,接着流汗而已。”
“哈哈!那就差不多啦!包兄,我已经替你报名了,今晚看你的了。”
“咦!你不是说慕名之人如过江之鲫吗?怎么一报名就可以‘插队’哩!”
“哈哈!为了争这口气,我买通了鸨儿,把你的名字往前挪,挪在今夜,你
知道吗?光是红包费就花了一千两银子。”
“哇操!你倒是大手笔。”
此时——夜暮低垂。
二人刚刚踏进大门。
但见——两名妙龄的少女迎了过来。
白一龙向他挤挤眼,道:“包兄,祝你春宵快乐。”
说完,迳自走了。
第九章
包宏在那两名妙龄少女引导下,走进一间铺有厚厚地毯、布置得清香幽雅、
烛光柔和的房间。
“叮——”一声。
余音缭绕,琴音美妙,十分缠绵委婉。
包宏知道词意,正是待经中的‘兼葭’一章。
不由兴起,随琴声歌道:“燕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
游从从,道沮且长,溯洄从从,宛在水中央……”
忽然——琴声倏止。
但见——一位身材苗条的白衣少女,缓缓的站了起来。
包宏瞧得心儿一阵乱蹦,企盼早点看到她的面貌。
白衣少女似乎深谙男人的心理,只见她低垂着头,转了过来,微施一礼,声
若黄莺出谷。
但听她娇声道:“风麓女子红红,参见包相公!”
包宏只觉喉咙一阵干噪,轻轻地咳了一声,柔声道:“哇操!红红小姐,你
就别多礼了。”
红红仍是低着头,道:“谢谢包相公的光临!”
“哇操!听了你的‘兼菌’一曲,我能不来嘛!哈哈哈”
红红轻轻一震,道:“难得遇上知音,是红红之幸!”
“哇操!知音不敢,差堪略而已。”
说完,迳自走向书桌前。
原来,精明有如包宏者,早已瞧出红红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立即佯作不在
乎的走向书桌前。
但见——书桌上面平铺一张宣纸,纸上放着两行字迹娟秀的诗:“腰有几文
钱,你也要,给谁是好,不做一点事,早来拜,晚来拜,叫我为。”
落款之人,正是‘红红’二字。
包宏脱口赞道:“哇操!好字,好比喻。”
说完,立即运腕研墨。
但觉——香风一阵袭来。
只听——红红脆声道:“包相公,让贱妾来。”
“哇操!红红小姐,我自己来,麻烦你替我铺张纸。”
“是!”
红红刚将一张空白宣纸铺妥,包宏已提笔润墨,哈哈笑道:“红红小姐,我
是即兴而作,不敬之处,祈勿见怪!”
红红仍是低着头,脆声道:“包相公,你太客气了,你肯赐墨,贱妾已感激
不尽了,岂敢见怪!”
“哇操!那我就放肆了!”
说完,坐在书桌前运笔疾书。
片刻——得见——雪白的宣纸上,现出了四行铁剑银钩的隶书:“一领轻衫
剪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宇关锁,钮扣何须用许多。”
包宏写到此,掷笔哈哈大笑。
红红低着头,暗数自己衣衫,有九颗钮扣之多,芳心一颤,倏然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绝色姿容,刹时呈现在包宏的面前。
包宏乍看之下,暗道:“哇操!卡水(漂亮)叼!”
但听——他脱口吟道:“去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桦浓,若非群玉山头
儿,会向瑶台月下逢。”
以花来咏吟美女,甚为得体。
红红身子再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包宏见状,诗兴大发,盘坐在那具古色古斑的瑶琴前,双手十指在琴弦上不
断地弄着。
片刻后——他边奏边吟道:“绝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谷女,暮作吴宫妃。
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
激人传香粉,不自着罗衣。
君宁盆骄态,群怜无是非。
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利这首是诗人王维的名作‘西施’。
全诗分三段:首四句写西施有了艳丽的姿色,那怕遭遇的不快!
次六句是写西施一朝得了吴王的宠爱,一时身价就高了。
末四句推开一层说法,见得没有像西施姿色的人,徒郤摹傲西施的捧心而颦,
希望得人爱宠,未免自不量力了。
这首诗咏的虽是西施,其实是借西施比喻一个人,只要有才干,能够自立,
当然可以在世界上立足,决不会长久微贱的。
红红是个姐儿,每天生张熟魏,这些人也只不过把她当作开心果,泄欲的工
具,几会有人如此鼓励她、安慰她。
包宏这首‘西施咏’,无异是给她服用一付清凉剂。
红红双目异光再闪,吟道:“高开客竟去,小圆花乱舞。
参差连由陌,迢处送余晕。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这是李商隐的‘落花’,专咏落花的诗,一片怨春之感,委屈动人。
‘未忍扫’是指花,‘仍欲归’是怨春,情思如痴。
花园春尽而落,我心亦因花落而尽,那得不泪下沾衣。
红红以此春花两收的结果,道出内心的辛酸,诉出‘为谁解罗衣’的痛苦。
包宏是何等聪明人,‘闻歌即知雅意’,立即劝慰道:“哇操!往者已逝矣,
来者犹可追!姑娘何必耿耿于怀?”接着,他又吟道:“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
声。
五更疏却断,一树碧无情。
薄宦梗犹凡,故圆无已平。
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这也是李商隐的一首‘蝉’,此诗借蝉以喻已之清高谦洁,在诗为兴体。
意谓蝉本以清高而餐风饮露,难求一饱。
不能温饱而空劳作不平之鸣,亦不过徒费声响而已。
换句话说,是对红红一种慰勉,也是一种警惕,谓即力谒声嘶,亦无同情之
人,高于树,而树亦无情,能否跳出来,端赖自己!
红红擅口含笑,吟道:“主人有酒欢今夕,请奏鸣琴广陵客。
月照城头鸟群飞,霜凄万木风人衣。
钢炉华烛烛增辉,先浑禄水后楚妃。
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音星欲稀。
清淮秦后千余里,敢告去山从此始。“
这是李顿的一首‘琴歌’,完全咏‘琴’的诗歌,自在琴声足以改换人的心
情,听了美妙的琴音之后,竟生归隐之情。
广陵客,是指善于弹琴的人,禄水楚妃,皆琴曲名。
琴声刚动,四周万物皆静。悄悄中抵见天际星光渐渐稀淡下去。
听到琴声之后,忽郤触动了我归隐云山的心念。
红红此吟极为明显,所谓‘闻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今夜此情,永生不
忘,而此夕以后,红红也将洗去铅华了。
一年一次啊,来相会,去在征位鹊桥啊!
牛郎织女啊,面相着,随时分开啊,变孤单啊。
一生为你啊,来拖靡啊,相思重重,千万般啊,牛郎织女啊,痛心肝,梦中
逍遥啊天河外啊。
一心等待啊,七夕夜啊,忍耐寂寞,不做声啊,牛郎织女啊,牛郎织女啊,
凄凉命,谁人替啊,心疼痛啊。
片刻后——但见红红轻轻一掐扎,玉手指轻轻的替包宏宽衣解带,房内的气
氛立即转为紧张、刺激。
包宏的一颗心儿,几乎跳出口腔。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风流阵仗。
红红的动作既轻柔又迅速,刹时,已把包宏剥得光溜溜的,她在转身脱衣之
际,悄悄的瞄了包宏那‘棍儿’一眼。
包宏的眼光何等厉害,早已发现她在‘估量’自己,心中一阵阵的尴尬起来,
却也一阵一阵的热了起来。
于是——棍儿‘仰起的角度便更高了。
红红以优美的姿势脱去外衫之后,一具雪白、玲珑剔透的胴体立即呈现在包
宏的眼前,令他的呼吸一阵急促。
他慌忙坐在桌旁,暗暗运起‘太公望心法’。
红红脱去衣衫后,低着头上了榻,面向内侧躺着。
包宏这一调息,立即发现窗外两株树上居然有人潜伏,他暗骂道:“哇操!
一定是白一龙想看‘白战’!操!”
他匆匆地上了榻,立即将榻前的布幔放了下来。
榻内立即一暗!
包宏刚将快靴放在榻前地上,立即感觉到两双柔嫩的藕臂搭上他的背部,同
时轻轻的向前一搂。
包宏暗叫道:“哇操!快要‘宣战’了!”
一颗心儿,不由自主的又狂跳起来。
此时的情景,完全充满了柔腻、浪漫,与他以前跟芙蓉仙子的快攻完全不一
样。
他情不自禁的搂着她的腰及粉背。
正在暗赞她的细皮嫩肉之际,双唇已被红红的那两片烫热的樱唇贴住,而且
舌尖也‘捞过界’的吸吮着。
那双柔荑也在包宏的背后来回地抚摸着。
包宏‘见贤思齐’,立即依样书葫芦。
两个赤裸裸的身子,紧紧的粘在二起。
两颗头轻轻的晃动着。
两人缠绵地热吻着。
半响——红红娇喘呈呈的移开了唇,双臂一紧,变腰一扭,立即让包宏压在
自己的身上。
双腿轻轻一分,芝麻门大开,准备迎宝。
包宏以双掌支起上半身,暗暗对准目标,猛地朝前一挺。
“扑!”一声。
宝玉顺利地入了关。
红红将粉臂轻轻一挪一挺。
“啪!”一声。
“玉杵”尽根而入。
一种柔软、温暖的快感,使包宏轻轻的开始抽插着。
红红也熟练的迎接这不速之客。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轻缓的“滋!滋!——”声。
红红双目柔情万千的瞧着包宏,同时密切的配合着他的抽插。
包宏起初还有些,半响之后逐渐的适应下来,立即含笑的打量着那对高耸、
抖动不已的雪白双峰。
红红含笑低声道:“包相公,你真体贴!”
包宏也低声笑道:“红红,瞧你这副绝色姿容,及完美无缺的胴体,我怎忍
心‘辣手摧花’呢?”
红红美目流波望着包宏,下身却加速挺动。
包宏会意地加速了抽插,而且也加了劲道。
房内立即多了一阵急骤的‘啪!啪!——“声音。
这种声音持续了盖茶时间之后,只听红红长吸了一口气,挺动又加快了许多,
“啪!啪!——”之声响得更加急促了。
包宏面对这种挑战,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冲刺。
“啪!啪!——”的声音急响着,令人听得喘不过气来。
榻前的布幔,好似发生地震般晃个不停,持帐幔的金属‘叮叮当当’之声不
绝于耳,刹是好听。
片刻后——红红已开始娇喘吁吁,汗如雨下了。
那‘反抗’的力道也逐渐缓慢下来了。
包宏见状,心中暗喜:“哇操!行啦!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心中一喜,精神陡振,挺动更剧了。
又过了盏茶时光。
红红开始低声“嗯!——嗯!——”吟叫了。
那种声音似乎带有痛苦,又带有一种滞,令包宏听得心儿一痒,精神一振,
吸口气继续狠顶猛插着。
红红被火熟的‘玉杵’顶插在……,下股酥麻的快感通遍全身,尤其是‘浅
沟’两壁,更是麻痒钻心。
那‘玉杵’抽出时,芳心好一片空虚,猛然捣入时,顶得玉蕊狂跳,神情荡
漾酥麻到极点。
甘露源源涌出,业已达到了最高峰,她急摆扭腰,晃动粉臂,呻吟着、浪哼
着,无限的舒服。
“啊!相公,这几下捣的我真快活,亲亲,想不到你这么能干,我有生从未
尝到这……这种妙趣?!”
“哇操!差不多了,我也可以交差了。”
心中一爽,以肘支身,双掌抚着那对令他心痒难耐的玉乳,不住柔捏着,下
身更是挺得厉害。
“啊,相公,你不要红红的了,荡妇痛快极了。哎哟!好酸,也痛快极了。
啊!喔!”
“滋!滋!——”声中。
津液向榻上滴洒着。
“啪!啪!——”声中。
红红开始颤抖了。
包宏一见已攻下了头阵地,开始乘胜追击。
“喔!嗯!,我的好相公,快,快,加点劲,加油,我快去了?啊,喔!天
啊!”
红红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
这会儿,她是‘背鼓入朝’,一副‘挨打相’。
她躺在榻上,颤抖着,呻吟着……
又过盏茶时光。
但听——红红“啊!——”地叫了一声,立即猛烈的哆嗦着。
咦!洗衣机开始大量排放‘污’水了。
“嗯!喔!好,捣的好,干的妙!太痛快了!喔!嗯,我已满足了!”
包宏只觉得一股滑滑、溜溜、温温的液体,不停地淋着‘玉杵’头,一种前
所未有的舒爽的感觉,使他继续疯狂的抽插着。
半响——但听——红红叹了口气,呻吟道:“相公,今晚实在有点吃不消了,
小奴的身体己酥碎了;要命的大家伙,轻点吧!看红红可怜,给我一点;一点甘
露吧!我真要!要死了!”
但见——一她再度哆嗦了……
又过了盏茶时光。
红红的声音都喊哑了,全身无力,只感觉到酥酥麻麻痒痒的,她在一声“啊!
——”的尖叫后,悠悠的昏迷了。
包宏又挺动了二三十下后,突然,‘玉杵“一阵奇酥奇麻,不禁心神荡了一
下,也是快感极了。
“咯!”射出了‘子弹’,浓蜜火热的,每一颗都命中目标,射进了玉蕊。
红红本已瘫痪昏迷中,被他这一阵火热的流弹,像机关枪似的连续放,烫得
她神智渐渐醒转回来。
“啊!包相公;红红乐死了!”
包宏吐出一口气后,轻轻的躺在红红的身边,暗忖:“想不到干这玩意儿这
么舒服,怪不得有人说:”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哩!“
突听——‘刷!’一声响。
包宏暗忖:“哇操!偷窥狂!看‘白战’的人走了!”
接着——又是“刷!”一声。
但见包宏松了一口气,白布幔中穿了出来,匆匆的穿妥衣靴。立即打开房门
朝楼下行去。
只见那两位妙龄少女站在拱门前,含笑施礼道:“包相公,你要走啦?!”
包宏含笑点头道:“嗯!待会儿好好照顾红红姑娘。”
说完,便离开了‘红梅阁’。
第十章
包宏回到白家堡。
立即看到白一龙站在门口,他快步上前,含笑道:“哇操!白兄还没有休息
呀?”
白一龙神采飞扬地道:“哈哈!包兄,你这一仗打得实在太漂亮了,我正为
你准备了庆功宴呢!”
“哇操!为酬救命之恩,包某延期是全力以赴啦,咦!白兄你怎么知道我这
一仗打得很漂亮?”
白一龙轻踢了包宏一脚,笑了笑,道:“哈哈!包兄你最不上路啦,我原本
打算看看红红浪骚时的模样,那知你却把布幌拉了起来。哼!”
包宏轻笑道:“咦!白兄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一声呢?不过,说真的,我实在
不太习惯‘当众表演’哩!”
白一龙笑嘻嘻地道:“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包兄你该不会是有‘秘招
’吧,不然,何以搞得那么久?”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大概是本能吧!”
就在此时。
但见——一个妙龄少女缓摆柳腰地走了进来,微一施礼,道:“少爷!小姐
请包相公到后堂叙话。”
白一龙眉头一皱,耸了耸肩,道:“包兄,管家婆是很难侍候的,你要当心
点,庆功宴留存以后再补。”
说完,匆匆地走了。
包宏随着这位少女来到了后院,走到右侧的一间房外,立即止步不动。
妙龄少女娇声道:“包相公请稍等,小婢去去就来。”
妙龄少女迳自入房去了。
半响——但见——妙龄少女自房内走出,脆声道:“包相公,小姐请你入房。”
“哇操!姑娘,请你转告你家小姐,在下不便入房!”
“这……”
突然——“刷!——”地一声。
但见,一身青色罗衣的少女已掠了过来。
只听她不悦地说道:“包宏,你为何不入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姑娘!请千万别误会,姑娘乃是千金之体,在下确不便入房。”
白一凤气得身子一颤,凤目一瞪,脱口叫道:“那你为什么到‘红梅阁’去。
找那个什么红红?”
包宏身子一震,脸色一变,张口欲言,随又闭住。
“哼!你理亏了吧?”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哼!除非你忘恩负义,不把我救你放在心上!”
她说完,转身回房去了。
包宏只觉胸口一疼,足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他稳住了身子,吸了口气,那名妙龄少女连施眼色。要他进房去。
包宏再次吸了口气,心中已打定主意,迈步走入房去。
一进房。只见白一凤坐在床沿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忙赶前一步,道:
“小生包宏,得罪了凤姐,这厢陪礼了。
“扑哧!”一声笑。
白一凤白了他一眼,道:“死相!”
哇操!死相就死相吧。总算云开见月明。
包宏走过去与她坐了个并肩,手臂在她的肩上轻轻地一扳,白一凤有如一颗
粘皮糖似的粘在他怀里了。
包宏心里有所准备,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住了她的唇,白一风刚开始还稍、掐
扎,一会儿,便静止不动了。
包宏先是轻吻着。然后是狂吻。唇,脸、粉颈……。
白一凤浑身一阵热,双颊通红,阵阵地轻喘着。
但听她娇喘着柔声道:“宏哥……你……你……我”
包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个够本再说,左手拥抱着她的细腰,右手不老实
地解开前襟的钮扣,在那嫩柔的玉乳上抚摸着。
包宏直觉得她的风味与红红的又是不同,不禁心神一荡……
“宏哥,不,不要这样。”
白一凤被抚摸得六神无主,哺哺地低叫着。
但是——她却无法推开他那蠕动的手,只好任他所为了。
所谓“得寸进尺‘,用在男女情人之间,是再妙再适合不过了,在这小屋里,
给这一对青年男女,造就了一幅绮丽的风光。
此时——白一风云发散乱,上身上衣服已被包宏解开,成为半裸的美人了。
但见她的肌肤有如羊脂般光滑雪白。玉乳挺立,粉脸含春,意乱情迷地道:
“宏哥不能再放肆了,如果再这样乱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包宏知道这是少女的矜持,心想:“随便你啦!爱怎么修理我就让你修理吧,
我不会在乎的!”
心里想着,嘴儿没停地吻着,手更是没空着,一阵子忙脚乱,将白一凤的武
装给解除了。
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赤裸裸的美女。
“哇操!我的天哪!这……这简直就是七仙女下凡嘛,可真是太棒了。”
包宏失神地惊叫着。
“死鬼!在那儿鬼叫什么,我如果是七仙女的话,宁愿上天,也不来找你!”
“那我一定在槐阴树下,哭上三天三夜!”
“算了吧!你不是董永,我又不是七仙女。”
此时——包宏轻轻地抱起白一凤的玉体放在床上,自己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裤,
接着他的双手游遍了她的全身,上上下下又摸又捏的。
白一凤初经这样火热的场面只感到一阵紧张一阵刺激,那被摸到的地方有如
触电似的,全身酥麻,整个身体都软化了。
只见她昏沉沉、乐陶陶的。
包宏将身子压在她的双峰上,双手抱着玉臂,轻轻地柔搓着。
突然——白一凤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火热的东西,顶在胯腹之间跳动着,
烫得她全身发抖、麻痒。
生平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又舒服、又难过的味道。
想将他推开,又感到舍不得,只得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一阵的热吻。
一阵的抚摸。
白一凤的情欲已渐渐升高,浅沟已经开始有滑溜溜的东西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包宏知道,此时是可以‘办事’了,于是,他将那硬硬
的‘棍儿’抵向幽口。
突然——白一风的嫩手将它握住了,就像抓泥锹似的,不让它再进一步。
她羞答答、带点惊慌地说:“你这那么硬的大家伙,如果插进去,不把我弄
得痛昏过去了?”
包宏看这情景,知道她是初次开苞,难免有恐惧的心理,像芙蓉仙子当时不
也就是这样吗?
于是——轻拥着她温柔地道:“好妹妹,这是人生必需经过的,其中滋味就
像倒吃甘蔗,甜的在后头,忍耐一点,等一下你会得到令人想不到的快乐。”
“我,我怕,你看它多凶!”
“别怕!别怕!只要;以后恐怕你整日想看它呢!”
“它好大呀!我下面恐怕放不进去。”
“哇操!别三八了,女孩子那小穴是有伸缩性的。”
“哥,我是初次,你要怜惜一点。”白一凤哀怜地说。
“我会的,我不怜惜谁怜借?”
惜怜密爱一阵后,然后将他的‘玉杵’抵住……,慢慢的往里送。
那未曾尝过‘海参’的小嘴紧窄异常,何况他的‘玉杵’又异于一般常人呢?
于是——他将白一凤的双腿高举,大大的分开,使之张大,加上‘玉杵’头
还有点津液,非常润滑。
这时——他乘白一凤不意,顺势往里捣了进去,不让她有挣扎的余地,连续
地挺进,终于冲开了第一道防线。
‘玉杵’已经进去了一大半。
白一风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愁眉苦脸的呻吟着,下身撕裂的痛,像利
箭射入似的。
想挣扎,已为健壮的身体紧紧的压住,不能推开,只得呼叫:“哎呀!痛死
我了……小雀!救命呀……”
俏丫头在门外把风,一听小姐叫救命,慌不迭的推门进去,一伸手,按住了
包宏的屁股,不让他行动。
包宏这时将尚未进入的‘玉杆’,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圆挥的玉
乳,挑逗其余兴。
白一凤痛苦的神情被俏丫头小雀按住之后,情绪也渐渐的安定下来,下身的
痛苦减低了不少。
然而——胸部的双峰最是敏感处,被包宏这么柔柔捏捏的,只感到酸麻酥痒,
因为这样她紧缩的肌肉也就放松了。
她的……被包宏的‘玉杵’涨得鼓鼓的,可说酸、甜、苦、辣、痒五味俱全,
这种味道堪是好受。
怪不得红红那骚货会那么又哼叫的,这冤家说插过一次以后恐怕整日都想着
看它,是有点道理的。
原来,在‘红梅阁’的“刷!刷!”两声响,一个是白一龙,一个则是这个
小妮子——白一凤。
包宏这时兴起,伸出右手偷偷地在俏丫头小雀的胸部捏了一把,小雀惊了一
下,手一用力,包宏屁股一沉,整个‘脑肠’全部进去了。
“哦!——”
白一凤轻哦一声,同时也横飞一眼。
包宏见她如此娇滴滴,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子里去。
数十下……,如狂风暴雨般,震得床榻在摇动,简直是发生了大地震。
白一风现在可痛快了,这是她意想不到的,呻吟着浪叫道:“啊,嗯!真是
乐爽!”
“哇操!你当然快活啦,我用了那么大的劲,那有不使你快活的道理!”
“宏哥!你再加力,我爽!”
包宏感觉到‘玉杵’插在……里非常温暖,紧紧的舒服异常,而她现在渐渐
地也能合作,他感到这尤物,原来也是天生的浪娃。
白一凤被他这一阵‘强棒出击’,捣得舒服、痛快,整个心都醉了,自然顺
势的配合他的指挥。
那‘玉杵’挑逗得白一凤浪水直涌,捣得淫兴高,乐得爽歪歪的、飘飘然的,
有若神仙般。
包宏纵驰疆场,任意驰骋,立即传出一阵‘啪!啪!——“声。
这声音异于方才那低沉的“滋!滋!——”声。
“爱之船”已经加速前进了。
玉臼被‘玉杵’顶得又紧满,一阵陈的酸软自内传遍全身,她全身的汗毛情
不自禁的‘立正’了。
她不由自主的“唔!——”声连哼。
刚才在小河上慢速前进的滋味,就已经令她惊喜若狂,此时在汪洋大海中加
速前时,更令她大开眼界了。
她羞得不敢睁眼看包宏。
心中却将这旖旎的风光,完全记在脑海中。
那张娇艳的脸更加酡红了。
她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她情不自禁的由静止不动,改为轻摆腰臀了。
想不到,人生竟还有如此迷人的快感。
她好庆辛自己当机立断的把包宏叫过为,不然那来这种迷人的快感可享受!
然而,她旋又想想;若是自己太早成亲了,就无法畅游山水,也就无法遇上
包宏了,这是上苍的安排。
她的心儿没来由的一甜!
她悄悄地睁开眼,想看他一眼。
那知,双目乍睁,立即看见包宏正以灼热的眼光瞧着自己,羞得她芳心一震,
慌忙又闭上眼。
包宏却脱口道:“哇操!你真‘水’(美)。”
白一凤乍听心上人的这句赞美,芳心有如灌满了蜜糖般地甜蜜,低声道:
“宏哥,女为悦已者容,花儿为蜂开。”
包宏心中一震,脱口道:“哇操!士为知已者死,形影永不离!”
“宏哥,别提那讨厌的字(死)嘛!”
滋着,双手一按他的背,以樱唇封住了他的唇。
包宏只觉由于她这一掐动,‘玉杵’顶端倏地被一块软软的东西磨擦了一下,
爽得他轻震一下。
白一凤更是爽得连连闷哼!
由于两片唇儿紧吻着,她的闷哼是自那鼻中透出,显得更加的迷人,包宏干
脆身子一撑,立即加速前进。
“啪!啪!——”声音立即加入伴奏。
“宏哥……用力些……”
“啪!啪!——”声音立即改变为‘主唱’,“滋!滋!——”声音反而变
为‘伴唱’了。
白一凤此时已无暇考虑会不会被小雀听到了。
退到房外‘把风’的小雀听了半响,只觉全身‘难受’死了,慌忙走开,可
是,不久以后,她又回来了。
此时——白一凤已是变得爽歪歪了。
“嗯!——一”
“唔!——一”
一阵的低叫声、呻吟声,没有停过。
包宏存心要好好的轻松一下,那种有‘子弹’却不出的‘敝扭’,实在叫他
难受极了。
一个时辰后。
但见——白一风浑身一阵哆嗦,而且呻吟连连,不过,她却咬紧了牙关苦撑
着,因为她不愿意太早泄身。
“喔!好酸;酸死了,好美;美极了。”
“宏哥!我抱歉……我实在……不行了……”
在一阵剧烈的哆嗦后——她泄身了,整个人瘫痪了。
但听,她呻吟连连。
但见,她身子猛颤。
眉开眼笑,檀口连张。
啊!世上那有这么美的滋味!
包宏又旋转了盏茶时间后才顺利地‘交货’了。
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紧紧地搂着她。
她经此一冲击,又再度泄了,瘫痪了。
但听——她又呻吟道:“哥哥,亲哥哥;妹子爱,爱死你了;你,简直是?
完美了;太完美了!”
说完,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包宏泄得全身轻飘飘的,搂着她侧卧在榻,柔声地说道:“一风,休息一会
儿吧!”
说完,立即闭上了双目。
半晌——两人悠悠进入梦乡了。
交股而眠,两人紧紧的粘在一起呢!
翌日——包宏在千叮咛万瞩咐下,与白一凤难舍难分离开了白家堡。
他的坐骑经过这段时日的疗养,也恢复了健康。
包宏的坐骑伤势已好,心中一阵欣喜。面上带着微笑,抚摸了几下马儿,然
后撩起缰绳,牵着马儿出了白家堡。
他要进入九华山,找寻胭脂谷。
九华山连绵数百里,胭脂谷在什么地方呢?
想要寻找到,实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胭脂神婆夏雪声虽然名重武林,但她生性怪僻,从不和武林人来往,所以她
的胭脂谷不许任何外人越雷池一步,越者立即掌击处死。
紫衣书生钟羽虽知她的住处名叫胭脂谷,但胭脂谷究竟在九华山什么地方,
却是弄不清楚,所以他也无法向包宏说明。
包宏凭着年轻气盛和一颗想知道另外一紫衣书生是谁,牵着坐骑,奔行在重
峰之中。
西未时候,已深入了百里左右。
他卓立在一处绝峰上面,抬眼四望,但见林立重峰,唉!不知有多深多远呢?
忽然——他耸耸肩头,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我如这样盲撞
的找法,只怕找上一个月也难找到胭脂谷,不如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先歇一宵,
待明儿天亮之后,找个有人或樵夫问问再找吧!”
突听——“胭脂神婆夏雪声隐居胭脂谷,抛武林中一切是非,只怕犹人樵夫
也难知道胭脂谷在那里呢?”
一阵有如银盘走珠似的声音传来。
包宏大吃一惊,忙转身一望。
但见——如云玉女司马娇娇不知什么时候,已娇立在自己的身后,说完话还
不时的浅笑着。
包宏望着她,冷笑一声,道:“哇操!你怎么阴魂不散的也到这里来了?”
“哟!——”
如云玉女冷冷的哟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经大脑,好像天底下全
给你姓包的买下了,只有你能来,人家不能来。”
包宏被她这几句话一顶,只顶得俊面通红。
她说的也是有理!
山川由人走,林泉任鸟飞,自己能来,为什么她不能来呢?
他正要向她说明,并不是说她不可以来,而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尚未及开口说话。
突闻——一声惨厉的叫声,随夜风传入耳。
如云玉女久走江湖,闻得那惨声后,立时觉出有异,上前三大步,与包宏并
肩站立着。
她转过头来面对包宏道:“这厉叫之声有些怪异,如果不是和人动手被对方
击伤,就是被猛兽所咬,咱们过去看看?”
包宏摇了摇头,道:“哇操!小老子没这个兴趣,要去你自己去了,我可不
想去,恕不奉陪。”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道:“你不是要找胭脂谷吗?说不定就从这声厉叫中,可
以探得一些眉目呢!”
“哇操!仙人放屁——不同凡响”
如云玉女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下,两人一同跃下绝峰,向那惨叫声处寻去。
那知,翻越过两座峰岭,再也听不到第二声惨叫传来?
如云玉女柳眉微皱,停步沉思了一阵。
突然——她的脸色骤变。
包宏见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不再向前搜寻,却站在当地发呆,心中觉得
甚是奇怪惊讶2于是,便问她道:“咦!怎么不继续往前走,站在这儿发个什么
呆?”
如云玉女以一个手比着唇,似不让包宏讲话,凝神静听了好一阵子,仍然是
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包宏有些急了,忙道:“哇操!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要干什么?何以
一句话都不说?”
如云玉女道:“刚才的惨叫声,你不觉得很怪异?”
包宏点点头道:“就是因为那声惨叫有些怪异,我们才来查看的呀!”
如云玉女浅浅一笑,道:“你觉得那叫声怪在什么地方呢?是不是十分悦耳?”
“不错!是和一般受伤者有些不同。”
“这就是了,我们再往前搜寻看看。”
话落,她走在前面,当先领咱,往前继续搜寻……
突然——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这叫声,也是无比的凄厉刺耳,和先前的那一声,完全一样。
这一次,两个人全都用上了心,听准了那惨叫声传交的方向。然后两人快速
无比的寻去。
翻越过两座浅山,到一处绝峰崖臂壁下面,同时停住了身子,流目四顾。
果然——数丈开外的枯草丛中,横陈着一条白影。
如云玉女翻手拔出插在背上的长剑,走在前面,包宏则尾随在后,两人走到
面前一看,不觉同时一呆!
原来,那条白影,正是一个人,全身白衣,年若四十来岁,身上余温犹存,
似是刚死不久。
然则——如云玉女和包宏两人所惊奇的并不是那个白衣死人,而是,死者的
全身看不出有血迹伤痕!
如云玉女用长剑动了动死者的尸体,想看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死者的白衫、皮肉全都完整,看不出是如何死去的?
人被杀之后,死者全身找不出伤痕血迹,只有被毒玫瑰用毒花刺死的,才会
有这种现象。
这个白衣人莫非是死在这女魔头的毒花之下?
咦!——她来九华山要干什么?
两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于是,不约而同的双双蹲下身子,很仔细的把死者全身勘查了一遍,尤其是
后颈的‘对口穴’。
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的发现。
两人四只目光又在附近丈许方圆的四周枯草地上,搜视了一遍,看有没有紫
红色的玫瑰花朵?
没有——什么都没有——由此证明,这离奇死去的人,并不是被毒玫瑰所杀
……。
忽然——如云玉女又想到那回异寻常的惨叫之声……。
于是,她首先站了起来。
但见她摇了摇头,道:“如果练有外家功夫一掌劈死一个人,自是极为平易
的事情,但多少总有点伤痕,可是,眼下这死者却找不出一点击伤的痕迹。”
话至此顿了顿。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在长睫毛中转了两转,接:“你打开死
者的口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血?”
包宏也认为这人死得确实离奇,当下依言用双手撬开死者的口,果然,一股
紫黑色的淤血,陡地从口中涌出。
“哇操!刷子掉毛,有板有眼,老江湖到底不同。”
如云玉女哗了一口,瞪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九华山今晚会发生
这样大的事情?”
包宏剑眉微皱,道:“哇操!你的话怎么老是没头没脑的,让人听了‘雾刹
刹’。不知所云。”
如云玉女笑道:“就武功一道来说,外家功夫走的是刚猛路子,如金沙掌一
类的功夫,力能拍石成粉,击中人之后必有外伤。”
顿了顿,又道:“然而内家功夫就不同了,完全是以本身罡气真力,含蕴在
掌中不发,击中人后,以阴柔潜透之力,专伤挡受者的内腑。”
如云玉女望了包宏一眼,又道:“以这白衣人的死状看来,定是被人以内重
手法所击毙的。”
包宏见如云玉女对功力一道懂得如此透澈,不由暗生敬佩,道:“这么说来,
死者是被一位武功极高的人所击毙的罗!”
稍顿了顿,又道:“哇操!这人会不会是胭脂神婆夏雪声?”
如云玉女道:“目前很难说,不过,这人的确有着一身极高的内家功夫,此
时此刻出现了这等高手,决非无因,事情也许与胭脂神婆有关。”
顿了顿,又道:“适才我们连闻两声怪叫,声音均极惨厉,必然有两个人遭
人击毙,咱们在这附近找找着,那人是怎样死的?”
当下两人便一起绕山搜寻。
果然——在百余丈外的一处山壁下面,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察看之下,这人和刚才的死者一样,也是身穿白衣,死状完全一样,也是身
穿白衣,死状完全一样。
如云玉女抑面望着夜空明月。
半响——突然低下头来,望了包宏一眼,问道:“你到九华山来找寻胭脂谷,
为的是什么?能否告诉我。”
包宏听得微微一怔!
随即,又嘻皮笑脸地道:“哇操!你是‘铁路局’呢?还是‘公路局’?是
管那一段的呢?”
如云玉女面色微微一变!
然后,瞪了一眼,道:“我好心你当作我管闲事,如果我推测的不错,这两
个白衣人的死,与你找胭脂谷有着关连!”
包宏听得又是一怔!
但见——包宏急忙说道:“哇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云玉女淡淡一笑,道:“反独义士!”
她一脸的嘻笑突然又沉了下来,道:“我希望你能把找胭脂谷的目的告诉我,
或许对你多少有点帮助。”
“哦!”——包宏轻哦一声,又说道:“我找胭脂谷,是想从胭脂神婆夏雪
声的口中探出一个人的真实姓名和他的居处。”
如云玉女一边微微点头,一边仰面望去。
但见——眼前是一片百来米高的峭壁,壁间有许多突出的凸石和矮松,估计
自己轻功,还可以攀得上去。
在没有知道包宏找寻胭脂谷的目的以前,她急着追问想要知道原因,如今包
宏已经说出,她又好像不屑一顾地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只见——如云玉女轻轻一提气,纵身跃上丈余高处的一座凸石上。看好了第
二个落脚的所在,立即向上攀去。
片刻后——她己攀登到了峰顶。
她转头望下去,包宏已暂时弃了会骑,尾随攀登而来。
如云玉女只是欣然地一笑,未理包宏。
包宏的轻功比如云玉女相差很多,登上了这一座高若百来丈的峭壁,已经累
得微微地喘息着。
两人并肩立在峰顶,月色中衣袂飘飘,像是一双侠侣。
突然——对面的一座矮峰上,有着一溜淡绿色的火光,划空而起,升高了十
余丈,然后徐徐熄灭了……
如云玉女面色陡然一变!
他讶然地道:“他……他又来了!怎么办呢?”
包宏不知她所说的‘他’是谁?正要问她,尚未及开口。
如云玉女又说道:“快找个地方隐伏起来,别让他找到了我们!”
她怆惺地说完这两句话,当先隐入一块峰石之后。
第十一章
此时——明月高挂。
光华似水。
洒满了静静的九华山中。
包宏运足目力,向四周一阵搜望。
除了那溜冲天的淡绿色火焰,拖着微弱的余光外,深山是一片的静寂,静得
像一头睡死的巨兽!
包宏思忖着:“哇操!这‘查某’好像很畏惧这溜淡绿色的火光,但不知这
发射火光的人是谁?”
如云玉女隐忧在峰石之后,见包宏仍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心中不禁大急,
挺身跃起,飘到了包宏的身侧。
但见她探臂抓住他的右腕,急道:“还不赶快躲起来,要是被大师兄看到我
和你在一起,那你就别想活了!”
话声中,已拉着包宏隐忧在峰石之后。
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又道:“奇怪了!他厉不厉害,关我‘啥米代志’
(什么事)?”
如云玉女微微一蹙柳眉,道:“这也难怪你!”
稍顿了顿,又道:“我大师兄叫江成,除了一身武功得自家父的真传外,还
在一位武林奇人手中习得‘火焰掌’绝学,连我父亲都对他这怪异狠毒的奇掌,
畏惧三分,我父亲只收了他这个徒弟,所以我们姐妹唤他一声大师兄。”
包宏奇道:“哇操!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到此地来找你?你又为什么要避开
他,不与他见面?”
“唉?……”
如云玉女轻叹一声,锁眉道:“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
包宏端得一怔,道:“哇操?他爱你?”
如云玉女点点头,没有说话,似羞于作答。
包宏又道:“哇操!你不爱他?”
如云玉女又点点头,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凄伤。
只听她幽幽地道:“这只不过是原因之一,还有……”
话犹未了,但听……
一阵刺耳怪啸之声。
划破夜空,遥遥飘传过来……
如云玉女适才抓住包宏的右腕的那双细手,直到现在尚未松开。
一听啸声,心头一惊,无意中把抓住人家腕处的玉手又加了几分气力,急道
:“大师兄在叫我了,但愿他不会来这座峰顶才好。”
说话的声音未绝,那划空怪啸,疾若流矢而来,倏忽之间,已到了这座峰顶。
站在距他们两人隐身处不远的地方!
包宏微一偏头,偷看对方一眼。
但见……
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少年,背着卓立在月色中,身材修伟,面貌英俊,背上
插长剑,身躯不动,目光却不停的向四周打量,似在搜寻什么?
包宏看清来人,不禁蓦然一震,转面望着伏在他身边的如云玉女,正想要问
他一些问题?
忽见——如云玉女神色紧张,目光中充满了乞求之色,望着自己摇了摇头。
显然……
她是在要求他暂时匆出声,以免被对方发现……
包宏目睹此景,知道事情异常严重,也就不好拂她心意,只得转回面,摒息
凝神从峰石之后,偷偷地注视着江成。
忽然……
江成猛一转身,目光盯着两人隐身的峰石,右手一扬,一道淡绿色的火焰扬
手而出,直向两人隐身处射来。
火虽不大,但那碧光却很强,照得丈许方圆之内,一片绿色光辉,使这峰顶
上凭添了几分森森鬼气。
幸好,如云玉女选择的地方不错。
一块巨大的山石遮着两人的身子,不但火焰无法伤到他们,就连两人隐伏的
身影。都未被江成发现。
淡绿色的火焰来势奇快,熄灭得也快,只是一闪便熄了。
此时……
江成忽然捏唇一啸,两臂一抖,投身两丈来高,悬高斜飞,但闻怪啸之声,
破空而去,渐渐遥远。
不一会,声形全都没有了。
包宏估计江成已经去远,一挺身跃出峰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哇操!
这黑衣人就是令师兄江成?”
如云玉女点点头。
如云玉女道:“是不是在无上洞中见过?”
包宏略一回忆,道:“不错,正是在无上洞中。”
如云玉女道:“他是我们黄莺谷中最喜欢杀人的一个,由放他的‘火焰掌’
独步江湖,就是我的爹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包宏道:“哇操!所以你也要避而不见,不接受他的爱意。”
如云玉女秀面微红。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我不能接受他的爱,固然是恨
他的心肠太过狠毒,动手就要取人性命,另一方面是……”
如云玉女说到此,突然不说了。
包宏现状,奇道:“哇操!吞吞吐吐的,‘查某’就是‘查某’,是什么?
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
如云玉女红着一张脸,微微地别过头去,不胜羞涩地道:“因为……因为我
已嫁郭如花为妻了。”
包宏暗道:“哇操!原来她已是罗敷有夫!”
突然——他看到如云王女双目微红,闪动着亮晶的泪光。
他心头虽然好奇,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他虽然不问,但如云玉女却忍不住
说。
她转过微别的面,凄伤地道:“我丈夫在一年前不幸死在毒玫瑰的毒刺下,
所以他逼得我更紧,他已矢志非我不娶。”
包宏听她丈夫是死在毒玫瑰手中,心头一震,但立即又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
突见……
峰石之下,又有一溜淡绿火光,划空而起。
接着……一声长啸传来……
两人同时一怔!
包宏急道:“哇操!令师兄又回来找你了,我们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你不
走,我可要走了。”
话音未落。但觉一双柔绵手掌,聚然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耳际响起了如云玉
女低婉颤抖的声音。
她说道:“你走吧,我师兄定然是发现了我们在一起,我虽然不怕他,但不
愿给你添麻烦,他走了之后,我会赶来胭脂谷找你的,我要帮你找到紫衣书生,
替你追回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包宏听她提到紫衣书生和两叉剑、无上剑谱的事,倒有意再和她谈谈,何况
她一双软玉温香的手还握着自己的右手呢?
男女若肌肤在一起,就好像是阴阳两电交流在一起,双方都会有一股微妙得
说不出来的感觉。
包宏究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性的人,他的生理并没有缺陷,他对这种
微妙而温香的肌肤接触,不会毫无感觉……
他心头有些忐忑不安!二人相对默默,不自觉的相互拥吻……
好久好……好久……
他本想再和如云玉女说几句话,无奈江成那怪异啸声已连续传来两声,尤其
那声音好象是起自峰腰,他不得不走了。
他挣脱了被如云玉女握着的右手,一挫腰便到了峰左,紧接着藉峰壁凸仓及
树木,向峰下缓缓淌去……
到了峰脚,见坐骑低头在地上嚼草,姿态雄骏已极!
他心想:“他的伤势敷乐之后,可能已经好了,大概可以骑了吧?”
心念及此,极视了一下马股的伤势,除了一块尺余长的地方光滑无毛之处。
伤势果然是好了。
他心中一陈暗喜,撩起鞭,跨上马鞍,放马前行……
月色溶溶。
山岭重叠。
包宏骑着马翻越过几重峰岭后,已迷失了方向,放眼望去,尽都是林立高峰,
已找不出方才和如云玉女攀登的那座高峰所在。
双身单骑,在深山中又走了一个更次,越渡过十几道山峰,那知越走越糊涂,
弄不清该往那个方向走。
他原本就不知胭脂谷的所在,自然更无法令自己应朝那个方向走才对,所以
只好随便问问。
他挺胸坐在马上,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面的山峰重重相叠,山势边连绵,
似不知有多深多远!
又走过了五六座山峰。
此时——天色已是四更过后。
他虽然有一身武功,也是累得筋疲力尽。困乏不堪,他跳下坐骑,坐在一处
绝峰松树下面,休息一会儿。
那知困倦过度,不知不觉的就倚松睡了过去……
当他一觉醒来时,已是朝日破山的时候了。
东方天际,抹上了一片彩云,幻化出无数瑰丽的奇景。
哇操!漂亮极了。
可惜,好景不长久,是那么地短暂。
一会儿,一轮旭日,已爬出了峰岭……
突然……
两声呵呵长笑。划空落在峰下的绝谷之中。
包宏心头不禁一震!
他暗暗忖道:“笑声沉异,轻功绝伦,定是武林中一位异人高手,莫非是昨
晚所见的那两个白衣人,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吗?说不定从他的口中,能探出胭脂
谷的所在……”
心念电转,双目凝神,循笑声向下望去……
太阳光由一道山峡中照射在那绝谷之内,是以那深谷中景物,看得十分地清
楚,而他的目力又异于常人,已看出是两条黑衣人影,飞落在谷中一片葱绿的松
树林中。
在迷茫无法找到胭脂谷中的包宏,只要是发现有人便想上前去探问,当下牵
着坐骑便往峰下走去。
这是一座陡立如削的高峰。
西北面有一条小径,满生凸石矮松可资踏足,但巨峰过陡,包宏还不敢冒然
急下,提气凝神,如履薄冰。
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才落到谷底。
他刚走近那片葱绿的松林,即闻林中飘传出一声长叹!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看来平静近百年的江湖,由于忽然间出现
了这两个神秘的人物,且都心狠手辣,恐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风浪雨……”
包宏听得一震,顿起好奇之心。
于是,他将坐骑拴好,一晃身飞入林,轻飘飘地落在一株大树上,俊目流波,
向林中一阵搜望。
果然——在相距自己隐身处不过五丈的林地上,盘膝对坐着两个老人。
右边一个年若古稀,一身青布长袍,须发银白,身躯修伟,面色红润,两太
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他内功修为极深。
左边那个须发喝已飞霜,但看上去,要比右边那个老人小了几岁,身材虽不
高大,但健壮至极,双目精光如电。
包宏猜的不错,这老位老者果然是当今武林中的一双异人,都有着高深莫测
的奇异武功。
那右边身躯修伟的老者,名南天一燕——余真。
左边那个叫万里追风——邱戈。
两人都是当今武林中无门无派的侠义之士。
这时——万里追风邱戈也发出一声幽然轻叹,道:“你我既然碰上了,自是
不能袖手旁观,看样子你我这堆老骨头,又得这般杀劫翻腾的江湖,吃了一番苦
头了。”
说着,仰面望了望天,脸色极为忧伤。
顿了顿,又道:“余兄胸罗万相,学究天人,难道也不知道那女魔头的身世
来历和她的姓名吗?”
南天一燕余真摇了摇头,愧疚地说道:“知道她的出生来历和真实姓名的人,
只有一个人……”
万里追风迫不及截住他的话,问道:“谁?”
南天理燕悲声地道:“无上尊者田风云……”好像对无上尊者田风云的死去,
极为惋惜,极为痛心。
万里追风听田风云也是死在那毒花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半晌——他才缓缓地道:“田风云乃当代奇人,武功已至化境,也会死在那
女魔头的毒花之下,此话若不是你余兄亲口对我说,小弟决难相信。”
南天一燕道:“当然,单凭武功,那女魔头不见得能胜得了无上尊者的,她
是乘人之凶危!”
“哦!——”
万里追风低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天一燕又说道:“为了争夺龙纹宝鼎,无上尊者遭武当三子围攻,被重手
法击伤,在伤势极为沉重的情形下,他那里料想到那女魔头会向他突下毒手?”
稍顿了顿,又道:“虽然,无上尊者遇害的当时,只有一个姓包的少年在场,
但一代武林奇人突然遇害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以致震惊江湖。”
说到此,他抬眼望向远处,续道:“各门各派的高手都想会会这位女魔头,
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有人探得毒玫瑰来到了九华山,所以高手云
集九华,正在搜寻这女魔头。”
万里追风邱戈点点头,道:“余兄所说的两个神秘人物,除了毒玫瑰之外,
还有一个是谁呢?”
南天一燕道:“紫衣书生!这人比毒玫瑰更为心狠手辣,毒玫瑰每次做案之
后,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以为标记。紫衣书生则干脆留下他的名字紫衣书
生,并说明去向,要你去找他,但当你找去时,他又不在或根本没这个人?”
顿了顿,又道:“还有两件事,也是掀起武林杀劫的导火线。”
万里追风面色微微一变,急急道:“什么事?”
第十二章
包宏和毒玫瑰云娘两人,出了树林之后,包宏解下坐骑牵在手上,双双往前
缓缓地走着。
包宏见她如此关怀自己,心中甚是感动。
再说,偌大一个九华山,有她伴着,遇事也有个商量。
心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也就只好让她跟着自己,虽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
观念,但也认为一驹不好意思,好在云娘也没有开这样的口。
两人默默无言地走着。
突然——包宏想起了一事,问道:“云姑娘,你追赶地狱谷的活死人,可曾
向他要到解毒之药呢?”
毒玫瑰一怔,道:“说真的,我倒忘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
于是,她把追地狱谷活死人苗一飞,突遇少林寺蓝院五老之一的明觉和尚的
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包宏一遍。
说到最后,反向包宏:“据活死人苗一飞说,中了他的阴毒气必须要他的独
门解药,始能逼毒药治,你是怎么好的?”
包宏做了个鬼脸,道:“哇操!小老子福大命大,巧遇奇人,赠赐灵药。”
他没有把在自家堡艳遇的事告诉她。
包宏听了云娘谈及少林寺明觉和尚,以及龙纹宝鼎又被少林寺派出的高手,
从地狱谷盗了回去,心中惊愤之余,立即动了要赴少林寺一趟的念头!
念头既动,脑际遂在盘算,胭脂谷如不能获得满意的答覆,当即赶去少林寺,
找掌门和尚索取龙纹宝鼎。
云娘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便颇为体贴的不再开口,两人并肩默默而行……
翻过了三座高峰,已是晌午的时候。
两人并肩坐在一处有泉水流出的石岩之下,分食随身携带的干粮。
包宏开始全神注视着她,只见她在咽食干粮时,胸前的一对玉乳,像是装了
弹簧似的不停地抖动着。
浑身好像一围烈火,又如汪洋中的勇浪,一下一下的掀动,这个女人完全是
一枚“定时炸弹”,到时就会开始“爆炸”。
包宏侧首看她,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就在此时。
突听——一阵呻吟声飘传过来。
二人回眸看去,只见流岩不远处有一天然石洞,这呻吟声正由此洞传出。
云娘望了他一眼,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哇操!看看倒可以,到时候别又‘鸡婆’得‘咯咯’叫!”
包宏之所以这样说,是听出这呻吟声不寻常,决非自病人口中发出的,而那
声音他也非常熟悉,而且也有这样的‘临床经验’。
还有一点,是他对云娘仍未释然,总觉得她跟毒玫瑰有着关连。
死在毒玫瑰手下的都是年轻人,她如果看到这一幕那还得了,因此,包宏不
得不跟她约法三章。
“好嘛!人家一世都听你的,总可以了吧!”
于是,二人向洞口掩近,距离还有数尺,已听到了一阵笑声,女人的笑声。
“死相……你不要乱摸嘛!你……嗯!……你看你……嗯!……”
接着,那女的格格笑道:“哎哟!……你摸得人家全身毛孔都发痒……嗯!
……哈哈哈……”
包宏斜眼瞄了云娘一眼,暗忖:“哇操!我可要感受到云娘已气得要爆炸了。”
云娘靠近石岩,一步步地接近岩洞,由于是白天,看得异常清楚,浪声不断
地从里面传出。
她和包宏摒住气朝通风孔望进去,不看则已,一见之下,果如包宏所料,云
娘气得全身发抖,她提手紧紧地抓住包宏的右手。
只见那女的光溜溜地躺在地上,那男的也剥得一丝不挂,就好像一头发了情
的野兽。
他伏在女的娇躯,用手轻轻抚摸那对巨大而坚挺的双峰,又贴在她的小腹…

“嗯!……哥!你好坏……坏死了……明知道人家怕痒……你还故意搔人家
……嗯!好了啦……你可真是坏……”
哥儿的嘴向下缓缓地移动,她马上仰起了脸,用颈部、胸部来接受他的热吻。
她温暖的胸脯透着难以描述的快感,由他热吻中产生出来的快感,迅速地通
过了她的全身。
他把那粒紫葡萄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舔着。
这样一来,她更受不了,忘形地呻吟起来,双臂更紧紧的把他的脖子向下压,
直到她全身感到痛楚为止。
然而,他的另一双手现在也缓缓地向下移动,抚摸着那窄窄的纤腰,柔滑的
小腹,直穿三角地带。
她的呻吟更形激烈,更形低沉,更形性感,她饥渴的红唇半张半合地轻蠕着,
雪白的大腿紧张的交叠着。
她那地区,被爱的泉流湿润了。
“死相,饶了我吧!喂……快点进去吧!……”
他不理会她,继续寻幽搜向似的,把手轻轻地往下滑,手指伸到……而去了,
不时地摄动着。
马上,她熊熊的欲火被撩起了。
那近乎痛苦般的呻吟,越来越强,长长的指甲忘形地抓住他那宽厚的背项上,
刺进他肉里了。
他感到些微痛楚,而由她这种反应,他知道她已被挑起无比的热情,她需要
什么,这还不明白吗?
但,他自己内心有数。
假如现在就骑鞍上马,给予她所需要的话,那么,他就得有不怕疲劳,连续
作战的精力和条件。
然而。他自问经过通宵的两次浴血作战之后,他原来的威猛已大大地打了折
扣。
因此,他必须借用另一种方式!
把她的热情挑至沸点,直到无法支持的地步,然后一鼓作气的突破重围,才
有希望取得胜利。
他好整以暇的以逸待劳,他的手成了无比奇异的武器,不时地在的要害处搅
动着。
她——被这种游击战术弄得发疯。
她——浑身有如行蚁走似的。
她叫喊着,扭动着肥臀,挺着小腹……
无可奈何地去接受他要命的刺激,却又不能从这种刺激中去谋得肉体上彻底
的解放。
他那喷着热气的嘴,吻完了她左边的乳房,又转向右边,那奥妙地吸吮,简
直把她的一颗心都吸出来了。
手,伸到了她的下身,却变成了魔术师的棒子,只是那么地轻动一下,也会
使她机怜伶地一连打了几个冷颤。
另一只巧妙的手,却绕到了她的颈后,在她柔滑的背上轻划着。
每当他那样充满热情、充满性感和挑逗的轻划了一下,她就觉得一阵难以言
语的快感掠过心头。
由她的心底深处汹涌泛滥,像电光石火般迅速向四肢百骸扩散、膨胀……
她只有扭动着、逃避着……
他这么做太残忍了,也太令人难受了。
她不停地扭动着,由这一端扭到那一端,又由那一端扭到这一端……
然而——不论她如何地扭动?如何地呼叫低喊,他那结结实实的身体仍然紧
紧地把她压着。
最后,在她更强烈的反抗下,她承受着他沉重的身躯,不停地扭动着……扭
动着……再扭动着……
“嗯!……这个讨厌鬼……你……”
她呼叫着,趁他手臂微松的一刹那,发狂也似的反身而上,于是将这匹野马
擒住了,骑在他的身上。
她立刻将大腿顶点微凸的地方和他相会合了。
现在,她空洞的意识被有形的东西填的满满的,总算喘过了一口气。
“噢!……哥……你真像匹野马!”
被压在下面的哥儿,张目相望,只见她水汪汪的眼睛,放射出异的光芒。
她雪白的酥胸、沉甸甸的两转向弹,在随着她胴体的起伏而摇晃有致,滑不
溜手的感觉从那里透来。
她急喘着,起伏着,满的身躯向他压下的一刹那,她那温暖得有如火炽的地
方,灼得他如醉如痴。
那惊人的小洞,像一道紫窄的小门,这和她高头大马的身材,形成了强烈的
对比。
她策马驰骋,大发雌威。
她的骑术并不怎样高明。
但,他却是一匹深晓人性的良驹。
他晓得如何使她更充实、更完美。
他屈起双膝,大腿紧紧地缠住她的肥臀,任她鞭策。
事实上,他是一匹雄马,他有着和雄马一样伟岸的武器。
她窄窄的小门被利器撬开,紧紧地抵抗着,进入她最幽暗的地方,在那里,
怒潮澎湃,汹涌而泛,是一片的感觉。
她更疯狂、更野蛮了。
但,高潮的到来也很迅速,她已支持不住了,只能伏在他的身上娇喘着。
但是,他依然是那么地勇猛,一柱擎天的把她紧紧抵着,留在……。
她软绵绵的肉体压得他欲火高升,他不甘如此停止,所以他反抗了。
一个翻身,把她翻向下面,抓起她的小腿往肩上一架,她的下体整个空了,
她的大腿被分得开开的。
她很紧张,当她这样被吊时,她浑身软绵绵的,只好无可奈何的为他大开方
便之门。
他像个古代的武士,提枪就刺。
立刻,刺进了她的……。
他觉得天地突然广阔了许多,也因为自己的特长发挥而快乐。
不折不扣的,这回进她的生命之中,唤醒了假寝着的她的灵魂。
她快乐的想哭,但她所发出的声音,却是混合快乐与痛楚的声音。
在如此巧妙的位置下,她得到了更大的快感,像涨潮般一浪高于一浪,拍打
着她那飘飘欲仙的心,刺激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唔!……嗯!……棒极了……美极了……”
她狂叫着、呻吟着……
她的肥臀扭动得更为厉害了。
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她感到快乐背后的痛苦。
“亲哥哥……放下我……”
他望是她,继续勇往直前的刺着,他必须完成这种海盗式的占领,一直到把
她降服为止。
最后——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但见,她服服贴贴的驯服在他的胯下,血液,像聚然行问脑际。
而他,同进也到了终点,获得至高无上的满足。
此时—一云娘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紧紧的靠在包宏的胸前,而包
宏的一双手则环抱着她,手掌则有意无意的贴在她的双峰上。
云娘的脸上不由飞起一朵红霞,拉开包宏的手,低声道:“走!”
“哇操!去哪里?”
“哎呀!走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也不管包宏同不同意,抓住包宏的右腕,向前飞奔。
包宏被云娘拉着,两人一阵飞奔,来到一处山崖停了下来。山崖的一角,有
一个山洞。
打量洞壁深十五六丈,在洞里的一半处接近洞顶有个石缝,相当的隐密,可
以藏上三个人。
两人钻入山洞。
云娘道:“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
“哇操!你来这好几天了?”
“在古刹看见你,我就想到了胭脂谷,我想你一定会来,果然被我料中了。”
语声一顿,又道:“你怎么喜欢看那个?……”
“哇操!什么这个那个,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云娘双颊泛红,低声道:“就是刚才那种事嘛!”
“哇操!是你自己要去看的呀!”“死相!人家怎么知道是……”
“哇操!是你自己要去看的呀!”
“死相!人家怎么知道是……”
“哇操!那你以为是在干什么?”
“人家以为是什么人受了伤发出来的呻吟……”
“哇操!像受伤后发出的声音嘛!”
“你……还糗我,人家羞都羞死了……”
说着,扬起手装着要打的样了,却不防被包宏一把抓住,顺势一带。
在冷不防之下,身子向前一倾,整个娇躯便倒在包宏的怀里,包宏拦腰轻轻
一搂,头一低,就封住了她那美妙而玲珑的小嘴。
她的反应是热烈的,她早已视包宏为心上人,难得他现在“主动出击”。
她丢开了少女的矜持,两双柔软的手臂绕到他的肩后,当两人的嘴一经接触,
她的小舌就开始“越界”,伸进他的口腔中搅动。
他疯狂地、如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玉津。
她也不安分地扭动着。
在他的压力下,她把头向后仰,小腹以下紧紧贴在他的大腿上。
包宏的手掌忙在她的脸前活动,攀上他所熟悉的高峰上,那儿,曾经使他深
深陶醉,使他水远难忘,不过现在攀登的是另一座高峰。
他像是登山队的队员,在短短的时日,征服了好几个山脉的顶峰。
那种不顾一切的热吻,使云娘有窒息的感觉,当他避过他刚吸了口气,随即
他又吻住了喘息着的她。
“宏!你真热……你太疯狂了……嗯……”
云娘沉沉地呻吟着,扭摆着……
直到,他也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的脸儿,定睛端详着眼前的丽人。
但见——她脸泛桃红,浓浓的睫毛迅速地眨动着,笔直的、小巧的鼻尖上冒
着汗珠,柔软的红唇半张着,像要倾吐什么,却欲言又止。
就那么幽幽的被他看着,双手却抓紧了他放在她胸前的手,紧压着,让那里
透过的热力感染着自己急促起伏的胸脯。
“宏!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好吗?”
云娘羞涩地问,声音微带颤抖!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两句话,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我不会的,云娘,现在给我吧!”
包宏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宏!……替我除去它。”
她急促地央求。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更为热烈、更彻底、更刺激。
她不断地摆动着下体,磨擦着他,莫名他也感到她的刺激。
衣襟解开了,里面是粉红色的肚兜。
裤腰带一松,长裙裤自然地掉了下来,身子只剩下粉红色的小内裤。
雪白的肌肤令包宏目眩,胸前那对“乳果”在颤巍巍地摇晃着,好像要在肚
兜里跳出来似的。
他情不自禁地猛一拖将她带了过来,低头便向她的酥胸吻下去,放在她后面
的手,巧妙地将肚兜解开了。
她低呼着,双臂将他的头压紧。
她的身体缓缓地往下滑,倒在地上,平平的躺着。
包宏立即压了上去,双手粗鲁地在搜索,在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搜索。
这些地方当然很熟悉,但究竟有所不同,每个女人的结构都不同,各有各的
姿容,各有各的滋味。
她的乳房似较芙蓉仙子、白一凤的成熟得多,也大了许多,而且要保持坚挺,
却柔软、滑腻得多。
包宏捻着逐渐硬化的乳粒,云娘却在连连发抖,俏脸猛然地左摇右摆着。
“啊!”
少女的圣峰首度被侵,不由令她全身汗毛直竖,身子一阵哆嗦。
包宏来回吸着双乳,右手亦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
然而——当他试探性的将右掌越过她下身那片“黑森林”,企图“闯关”之
际,却被她的玉手阻止了。
包宏不依地在“洞口”边徘徊着,好一阵子后,她终于“让步”了。
他的右手刚刚抵近她的“洞口”,立即摸到一片湿淋琳的液体,他立即恍然
大悟地移开了右掌。
但见——他轻轻地压着她,“棍儿”试探性的在她幽口磨擦数下,她立即不
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哆嗦。
包宏耐着性子,重又在那两座“圣女峰”上吸吮着、玩弄着。
“香菇头”却悄悄地撑开了“洪羊洞”的门。
云娘将双腿往两侧一张,紧张地迎接“它”。
包宏一面爱抚着她,一边将“棍儿”缓缓地推进,心中忖道:“哇操!这次
(剪彩)比上两次还麻烦!”
纵然包宏已经够温柔了,尽管云娘的……已经春潮泛滥,可是她那道门实在
太窄小了,包宏简直是寸步难行。
他每伸进一分,她就全身颤抖。
冷汗也自然随着她的颤抖而冒出额头来了。
但,她却咬紧牙关不愿作声。
包宏见状,暗暗地停止了前进,同时,歉然地道:“云娘!……云娘!对不
起!”
云娘闻言,忙摇摇头道:“是我不争气!”
说着,猛地将下身用力朝上一顶。
“啊!”
包宏关心地道:“云娘,你如果不适,我们休息吧!”
云娘急急地道:“没关系!没关系!”
同时,她开始朝上挺动着。
那种撕裂般火辣辣的剧疼,使她挺了两下这后,立即停了下来,不但冷汗直
流,而且全身的肌肉也不住地抖动着。
这简直是在活受罪嘛!
包宏爱怜的替她擦着身上的冷汗,心中暗忖:“哇操!想不到她如此好胜。”
云娘却暗暗的调匀真气。
她也在暗忖:“如果这一关都不能‘闯过’,今后如何适应心上人的生活,
更别谈为人妇了。”
包宏却在暗暗地打量着她的胴体。
他这一仔细打量,立即被她那迷人的风采所震,全身热血更加沸腾,“玉杵”
立即微微地抖动着。
云娘元气稍缓之后,开始试探性的扭动着。
包宏会意地使用了“短打”方式,轻轻地在原地踏步走。
“玉杵”也立即轻轻地抽插着。
云娘忍住撕裂的疼痛,轻轻地扭动着。
吃得苦中苦,才知甜中甘,盏茶时间过后,云娘只觉……的疼痛稍减,暗暗
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扭动着。
包宏试探地由“短打”改成“盗儡”,逐渐地加大力道,一儡一儡地推进。
当云娘的……内传出“普!普!”的声声闷响之际,包宏欢喜地叫道:“哇
操!成啦!云娘,可以啦!”
欢喜之下,立即又吻上了她的樱唇。
云娘闻言更是欣喜万分,情不自禁地紧紧搂着他。
二人一直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才勉强分开,云娘想起自己方才竟紧搂着他,
羞涩之下,她立即闭上双目。
那张娇脸再度抹上了红霞。
包宏瞧得情不自禁,再度吻了上去。
两人都赤裸裸的,浑身热血顿时沸腾。
包宏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地……。
片刻后——他以双肘撑住身子,一面……,一面抚摸着她那对玉乳,洞内立
即传出细细的“滋!滋!——”声。
云娘虽然仍觉得疼痛,但,她逐渐地可以忍受了,虽然她紧闭着双目,却生
硬的挺动着下身去迎合。
包宏见状,不由暗暗地佩服她那旺盛的“斗志”。
半晌后——云娘的疼痛更为轻了。
包宏放心地加速前进了。
“滋!滋!”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不一会儿。
但见,包宏的“玉杵”整根进入了臼里。
洞内立即传出“啪!啪!——”的声音。
包宏发觉云娘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这后,便低声地说道:“云娘,我现
在要开始攻击了。”
说完,立即开始用力……来。
每顶一下,她的玉蕊必然一阵酥麻。
每顶一下,她就会“唔!”地一声。
他每抽一下,……的那两扇“门”立即外翻,血水立即流了出来,她却毫不
示怯地迎合着。
她现买现卖,近来才参观所看到的挺动姿势来迎合着,可是,她却忽略了自
己乃是“在室女”。
因此,半个时辰不到,她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最要命的是那块“处女圣地”完全没有“防御设备”,就连最普通的“伞兵
坑”都没有,因此,“背鼓入朝”—一“挨打”相。
因而,她逐渐达到“高潮”了。
她不但娇喘吁吁,口中也开始呻吟了。
“宏,捣得我又痛又快活……你的小宝贝又热又硬,弄得我无比美美……啊,
嗯,嗯,喔,我太美爽爽。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倒吃甘蔗,甜在后头……”
嘴里叫着,身子更是频频颤抖着。
包宏刚才为了这个“在室女”折腾了好半天,此时,被她那又紧又窄的……
一阵颤抖之后,顿感舒畅连连。
他心知自己快要“交货”了。
他开始作最后的“行刺”!
那“啪!啪!——”声及“嗯”!“喔!”声连叫之后,倏地叫道:“宏!
我要飞了,我上天去了!”
说着,竟然紧紧地搂着包宏。
包宏受此刺激,身心皆爽,密集的子弹立即射出去。
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才从激情中恢复正常。
包宏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道:“云娘,你真美!”
云娘娇柔地道:“宏!你真强,人中之龙!”
二人随即再度拥吻起来。
半晌——包宏才缓缓地移开身子,立即自带起了一片血水。
他站了起来,拿起衣衫迳自走了出去。
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带了一块湿巾来,道:“云娘,拿去擦擦身子吧!”
云娘羞红了脸,点点头。
她目送他出了洞口,才忍着下身的疼痛,缓缓地坐起来将下身擦干净。
脑海中,却一直在回味方才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二人有了合体缘之后,距离自然就接近了。
两人卿卿我我,牵着坐骑低声地细诉着,走了约有顿饭工夫,又爬上了一座
插天高峰。
突然——毒玫瑰目光触到一处峰顶,翻滚着森森剑气,心头不禁一震!
急忙扯了一下包宏的衣角,向下望去,但见一片白光闪动,夺目生辉,由于
距离太远,听不到兵刃的掸击声。
两人的目力奇佳,虽然相隔甚远,但仍看出那围翻滚的白光,是两个高手在
比剑,而且连人也被那翻滚的剑光遮住了。
包宏和云娘都是刚出道不久的人,很少见过凶惨的阵仗,像这等激烈的高手
搏斗,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但见——两道银虹电掣,圈起了丈余大小一团白光,翻滚流动在竿丈绝谷之
中,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委实惊险至极!
毒玫瑰凝神地望了一阵,转面包宏道:“绝谷中相搏的两人可能有一个是胭
脂谷的高手,说不定就是胭脂神婆本人,像这样的高手比武,一生中难得一见,
咱们下峰去看看如何?”
包宏剑眉微微一皱道:“哇操!你从什么地方推测,是胭脂谷的高手或就是
胭脂神婆本人?我想还可能是毒玫瑰那(歹查某),遇上了高手,在作困兽之斗
呢!”
毒玫瑰听的一怔,正想开口辩论。
包宏忽又说道:“我日夜兼程地吃尽艰苦来到九华山,目的就是要找胭脂谷,
求见胭脂神婆夏雪声,希望她能告诉我,另外一个紫衣书生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住那里?如果绝谷里相搏的两人之中果有胭脂神婆夏雪声,那我下去之后。一定
助她一臂之力……”
毒玫瑰摇摇头道:“你没听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老前辈说,胭脂神婆夏
雪声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冷僻怪物,我们下去后只能旁观不可插手,如果插手助
她,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惹起她的不满,事情就会更为辣手了。”
说完,当先下峰了。
这座高峰,虽不是陡立如刃的绝壁,但坡度很斜,小径崎岖,又满生矮树突
石,也是奇险无比。
包宏和毒玫瑰虽都有一身轻功,也不敢急下,举步谨慎的徐徐而下,足足用
了一顿饭久的工夫,才落到谷底。
抬头望去,只见两人越打越激烈,绵绵密密的剑光,掩遮了两个人的身影,
竟使包宏和毒玫瑰两人一时之间无法看出是什么人在比武狠斗。
蓦地——响起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声,那盘旋纠结在一起的一团森森白色剑
光,霍地分开。
包宏和毒玫瑰乘两人分开之际,定神去,这一望几乎都失声叫了起来。
但见——前面站着一个全身白衣的秀丽少女,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含怒而立。
右边站着的人,却大出包宏和毒玫瑰意料之外,竟然是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
生钟羽。
更觉奇怪的是,两人霍然分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包宏和毒玫瑰两人似不
闻不见一般,谁也没有转头看上两人一眼。
包宏细看两人,顶门之上,都已现出汗水,知道刚才一场狠斗,都消耗了不
少的功力。
他有点感到奇怪,紫衣书生钟羽在武林中已是成名人物,只看他在吟涛庄时,
一掌朝一株巨松劈去,但见松树枝从四方飞溅,威力何等惊人!
如今和一个年龄最多也不会超出二十岁的少女比剑,竟被这少女逼得顶门冒
出汗珠,可见这少女的武功造诣之深了。
但不知她是何人门下的弟子?该不会是胭脂神婆的徒弟吧?
他心念刚刚转此。
突见——白衣少女仰面一声长啸,音如怒风之鸣,直达九霄。
接着——一一抖手中的长剑,划起一圈银虹,拂起森森剑气,连人带剑,向
紫衣书生钟羽当头罩下。
紫衣书生钟羽挥手振剑。带起一股寒气刺骨,凌厉无比的剑风,又是一声金
铁大震,双剑一接又霍然分开。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紫衣书生果然名不虚传,但要想进得胭脂谷,必
须要战胜我这第一关,要不然,我师父那(天罗掌)又怎能承受得了。”
说完话,蓦然举剑而进,剑势若点若劈,上刺“外关”中点“梁门”两大要
穴,但见精芒流动,有如一蓬剑雨银花洒下,诡异绝伦,奇妙莫测。
包宏心头一震,暗忖:“哇操!云娘果然猜得不错,这白衣少女真的是胭脂
谷中的高手,听她口气,而且还是胭脂神婆的女弟子……她施展的是什么剑术?
如此奇妙!”
要知胭脂神婆夏雪声的“天罗掌”和十三式“天罗剑法”,已是天下闻名,
但真正见过的人却不多。
白衣少女仇妙香在剑术方面尽得乃师真传。
何况这一式剑招,又是十三式天罗剑法中,四大绝招之一的“天罗网魔”。
这一招奇奥剑学,精妙至极。
但见一片银光闪动,看得人耀眼生花。
紫衣书生钟羽见对方剑势来得太过诡异凌厉,向后疾退两步,霍然挥剑,划
出一圈绕身银虹,荡开了一缕缕攻来的剑幕。
双方甫一交接,倏然分开。
仇妙香见对方能以精湛的内功,贯注剑上,破妥去目己这招“天罗网魔”,
也不免现出惊愕之色!
但转瞬间,她又恢复了冷漠和愤怒的脸色,倏地长剑一抖,猛攻过去。
紫衣书生钟羽举剑相迎,两个人两柄长剑,又纠旋在一起。
包宏和毒玫瑰两人,都看得十分急!
毒玫瑰想施展夺魄笑声,震慑两人,使之双双住手,再谋入谷之策。
但有包宏在旁,她不便施为,她决不让包宏知道自己就是人人畏惧的毒玫瑰,
她在包宏跟前,总以另一江湖女儿云娘的身份出现,所以,她只好暂时木然而立,
呆呆的看着。
包宏却再也忍不住,陡地一声大吼,向前一跃,想阻止白衣少女和紫衣书生
的双双狠斗。
那知,相距两人还有丈余距离,已觉着被两人交手舞起的寒冷剑风挡住!
他顿时跃退回来,转面向毒玫瑰道:“哇操!云娘,你看怎么办?”
云娘柳眉微蹙,道:“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闯,你在这里稍候,我来试试。”
话落,当下解下披在身上的白缎绣花风衣,振腕一飞,抖得笔直,再一挥舞,
硬向白衣那团剑风,不但凌厉无比且激荡逼人,毒玫瑰冒着生命之危,运集真力,
贯注在风衣之上,把风衣当作兵刃扫出,硬行闯了进去。
她之所以行进圈子,意在动劝止,使自己和包宏能向紫衣书生问个明白,到
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她一行入剑圈,却招惹起另外一个人的误会。
但听——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懂不懂武林中单打独门的规矩,再说,
胭脂谷也不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
话声中,一般无比劲道横扫过来,直袭毒玫瑰,也阻挡开了白衣少女和紫衣
书生的狠斗。
这般劲道:“就是江潮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罗掌“势,毒玫瑰在未
及防备之下,如何能承受得住。
但觉——五脏六腑一阵翻动,人被震退丈许,才拿椿站稳,白缎绣花披风也
险些被震得脱手飞出。
就在这时。
白衣少女和紫衣书生之间,多出了一个妇人……
这妇人穿一身青缎衣裙,长发披垂,估计她实际年龄,总在六十开外,但从
她那柳眉凤目和泛出一层桃红色的绝丽面孔看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几的样子!
她就是胭脂谷的胭脂神婆——夏雪声。
她那绝丽的面孔上虽然泛起一层桃红之色,但在桃红色之上,却又布着一抹
冷霜。
第十三章
毒玫瑰被胭脂神婆这一记“天罗掌”,击起了真火,不禁仰面发出一声奇异
古怪的厉笑。
笑声未住,但见紫衣书生钟羽、胭脂神婆夏雪击面色同时一变,显出异常惊
诧之色。
胭脂神婆夏雪声滑步上前,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
“是”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
但见包宏已莲步走向胭脂神婆的面前,长揖到地,道:“她叫云娘,晚辈的
贱内,我们一同来九华山来找胭脂谷,老人家可是夏老前辈么?”
胭脂神婆凤目中射出两道冷异之光。
她同时扫向包宏、毒玫瑰、紫衣书生一眼,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夏雪
声,你们三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的?”
未待包宏答话。
紫衣书生钟羽抢先向胭脂神婆一揖,笑道:“我们来求教一件事情,不知神
婆能否见告?”
胭脂神婆道:“你们先说出来,让我听听。”
紫衣书生以手指着仍宏,道:“他名叫包宏,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特
来求教神婆。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主谋真凶究竞是谁?尚祈风见
教!”
胭脂神婆一皱双眉,冷如冰霜的脸上,微现怒色。
她不悦地道:“顿饭工夫之前,已有一个女子来问我二十年前杀死文施的真
凶是谁?这么说起来,你们和那个女子是一起来的,她还能接我几招(天罗掌),
你们三个人合起来接我三掌,试试再说!”
说话时,一双神目如电般注视着毒玫瑰,在她推测,以毒玫瑰的武功较高,
似有点难斗。
紫衣书生钟羽笑道:“我们并非和那女子一同来此……”
胭脂神婆冷笑几声,道:“这么说起来,你们倒是不谋而合了,那女子强迫
我告诉她杀死文施的真凶是谁?你们也是为此事而来,她强逼,你们却软求,软
硬兼施,办法倒是不错。”
紫衣书生急道:“神婆不要误会,我们确末事先约定……”
胭脂神婆不待紫衣书生的话说完,就冷笑一声,道:“我夏雪声难然近二十
年来,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但你们这点狡谋远瞒不过我,你们在一日之间同时赶
到胭脂谷口,又同时要探听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真凶是谁?难道天下当真会有这
么巧的事不成么?”
紫衣书生钟羽拂髯一笑,道:“我钟某虽是江湖上籍籍无名之人,但自信从
未说过谎话,神婆不信,是不是要我对天发个誓呢?”
胭脂神婆长发微动,两眼炯闪光,仰面一阵大笑,道:“你们既不是那个女
人的同路人,也就算了要你发个什么誓啊!不过,要我告诉你们杀害文施的主谋
是谁?这可办不到呀!”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没有这般容易放你们离去,念你们尚未入我的胭脂
谷,留你们三条活命离九华山。”
又一顿,转面仇妙香道:“香儿,我们回谷去!”
说罢,双肩一晃,衣袂飘飘,人已凌空而起。
但见,人影电闪,已在数十丈开外。
仇妙香虽然比她师父轻功稍差,但也快捷绝伦,随她师父而去。
包宏见她们师徒双双离去,心头大急,一挫蜂腰,急起追去,但他那里能追
得上胭脂神婆。
他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哇操!老太婆,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喊声未绝,已不见胭脂神婆师徒两人的影儿了。
紫衣书生叹口气,道:“我已说过,要从这冷酷怪僻毫无仁慈之心的怪物口
中,探出杀害文施真凶的人是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话落,他双眉微微一皱沉思起来了。
片刻——他又缓缓地说道:“奇怪的是,两顿饭之前来过一个女人,也是向
她打听这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包宏见追不上胭脂神婆师徒,早已退了回来,道:“哇操!管她会是谁,眼
下的问题,是如何想法子入胭脂谷,逼老太婆说明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稍顿了顿,又道:“哇操!我这就去硬闯胭脂谷,那怕是不惜以生命相拼,
也要逼她说出来。”
紫衣书生俯首沉思,没有说话。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我亦觉得除此一途,别无他法,我陪相公闯进谷去,
不怕那老怪物不说!”
紫衣书生点点头,道:“也好,我在谷外等候你们,据说九华山已云集了不
少各门各派的高手,要搜寻围击毒玫瑰那女魔头,说不定我能从这些高手中,探
出点这件事情的眉目,你们赶快去吧!”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包宏拱拱手,笑道:“哇操!矮子过河——安心啦!”
当下别了紫衣书生钟羽与毒玫瑰并肩而行,向那幽谷深处寻去。
包宏和毒玫瑰云娘二人走了约有三顿饭的工夫。
突然——景物倏忽一变。
但见——幽谷业已走尽,前面是五座高峰,环绕着一片宽大盆地。
盆地中满生苍松翠竹,远远望去,一片葱绿翠色,景物清幽至极!
毒玫瑰摇指那片盆地,说道:“深入业已走尽,前面已是一片盆地,胭脂谷
向末达到,那盆地中树竹葱绿也许住有人家,我们先到那里,找人问问,看看有
人知道胭脂谷的所在么?”
“哇操!胭脂神婆夏雪声和她的徒弟,既然在这附近出现,想那胭脂谷绝不
会很远,也许那片景物极美的盆地,就是在胭脂谷了。”
毒玫瑰望着那片盆地,道:“不管是不是胭脂谷,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说完话,当先领路,往那片青翟欲滴的盆地林木奔去。
两人沿着盆地走了一周。
但见——空林寂寂,那里有什么人影?毒玫瑰一皱柳眉,道:“这地方景物
极美,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处山村,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真是可惜这一片好地
方。”
包宏道:“哇操!我们已深入九华山腹地,这等深山大泽这中,岂是平常人
能够居住的?”
稍顿了顿,又遭:“哇操!不用说别的,单就是毒蛇猛兽,就使人防不胜防
……”
话声余音未绝。
突然——一阵巨冀振风之声,晌自葱绿的山竹难生的密林中。
接着——但见——一双胭脂色的巨鹰,冲林而起,振翼飞行,掠过包宏和玫
瑰两人的头顶,往东北方飞去。
“咦!——”
毒玫瑰惊讶咦了一声,道:“奇怪!普天下的老鹰都是麻色,为什么这双老
鹰不但全身羽毛有如纯白涂了一层胭脂,看上去美丽极了,而且躯体奇大,超过
普通老鹰数倍,这是一双什么怪鸟?”
她在说话中,一双秀目已凝注全神,循着疾飞的怪鹰望去……
突然——她双目凝住一个地方不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包宏心头微微一怔,顺着毒玫瑰的目光望去。
只见——东北方两峰叩接之处,满生翠竹,翠竹之后,隐隐若的现出了一道
小小的山口。
毒玫瑰察觉到了,包宏也发现了这道隐的山口,低声地道:“相公!咱们过
去看看,那道山口相当隐密,不是细心之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包宏转过面微微一笑,道:“哇操!若我推测得不错,进入那道山口,就是
那(老查某)所住的胭脂谷了!”
毒玫瑰笑了笑,道:“你的猜测果然没错,那双胭脂色的巨大怪鹰,就是消
失在那道山中的,我们去看看!”
说罢,右臂疾探,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但见她白缎绣花风衣飘飞,双双展
开轻身功夫,向那山口处奔去。
刹那间——二人已到蓬竹林地带。
两人缓缓的拨竹前行,进入山口,转过一个弯,眼前是一道双壁挟持的山谷。
这道山谷宽不及五尺,约二三十丈后,向右边转去,两侧突然绝壁摩天,形
势险要异常,加以深秋季节,谷风刮在人的身上,颇为刺骨。
但见——包宏一面走一面摇着头,叹道:“哇操!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够
险要的。如果两面绝壁之项,埋伏有暗器,用擂石滚木挡住,武功再高恐怕也难
行得进去!”
毒玫瑰云娘展眉一笑,道:“滚木擂石究竟面小,轻功造诣稍深的,还可闪
躲,怕的是谷道两端从上面掷下燃烧的干柴,便要变成烧鸡了。”
两人谈话间,已转了两个弯。
这道狭谷相当深长,左曲右折,两人急奔一阵,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仍然没
有走出狭谷。
又走了一阵。
突然——狭谷一分为三,中间一道直通来路,左右两个弯口,盘绕着插天山
壁而入,看上去又不知道有多深多远?
毒玫瑰觉得这三叉路口,有点儿奇怪,忙停住了脚步,站在三叉路口的中央,
锁眉深思,好像在想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包宏略一打量三道路口的形势,道:“哇操豆腐潭糊在现墙上,还不是那一
堆?走!方向不错就成。”
毒玫瑰摇摇头,道:“眼下这三道叉路,必然有一条或两条是死路,我们得
酌量酌量再走,免遭袭击!”
包宏冷哼一声,道:“哇操!(老查某)可不是樊梨花,有倒海移山之能,
我就不相信她命这座山开辟出三条谷道来?”
包容的一言一行,如今在毒玫瑰看来,都会使她深心里发出一种极微妙的兴
奋,她听他这几句话有点傻气十足、不禁格格一笑……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在笑什么?三八!”
“形态,加以伪装布置,以迷惑人谷的人……”
话还未说完。
突然——一声极为凄婉的呻吟,隐隐的从那寒冷的谷风中飘传过来。
不过,声音十分微弱,如不留心,很难听得出来。
但是,毒玫瑰的耳目是何等灵敏,风吹松啸声中,仍旧听到了那声极为凄婉
微弱的呻吟。
毒玫瑰一怔,转面低声地道:“相公!你听到没有,有人在谷道中呻吟。”
包宏听得一震,道:“没有呀!哇操!如果真有人呻吟的话,那这儿一定就
是胭脂谷了。”
话声刚落,那凄婉的呻吟又来在谷风中飘传过来,但这一声比刚才那声要略
为大点,所以,包宏也清楚地听到了。
他心头不禁又是一震!
他望了云娘一眼。道:“果然不错,这人必定是被(老查某)所伤,被困绝
谷,我们去看看,如果有救,我们就把他救起来,也可为我们增加一份力量。”
然而——这里有三条谷道,这呻吟之声是从那条谷道发出来的,两个人都还
没有听出来,就是想要救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进入那条谷道才好。
就因为这个问题,两个人站在当地竖起双耳,用心地听了一阵,希望这呻吟
之声再响起,即可断定这受伤的人是在那一条谷道中。
未料——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还未听到那呻吟声再次发出。
包宏面色有点变得凄然,摇头道:“哇操!久无声息,人恐怕已经‘嗝屁’
呀?”
毒玫瑰云娘听了很多包宏的新词句,不由问道:“相公!什么叫‘嗝屁’呀?”
就在这时。
突然——一声呻吟飘传了过来。
包宏虽然口里在说话,但两人的凝神倾听并未松懈。
所以这声呻吟听得异常清晰。
但见——两人不约而同,齐晃身形,往右面谷道中循声奔去。
转了一个壁角,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倒卧在谷道中的地上。
那人自头以下,已全被谷道中落积的枯草腐叶埋住,只留出半个脑袋在外,
如非听那凄弱的呻吟声,就是看到,若不注意,也难分辨出是人来。
两人奔到了跟前,拂开了那人身上的枯草腐叶,看清了面貌。
但见——包宏不禁怔住了!
原来那被腐烂落叶所掩埋的人,竟然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她全身看不到有什么伤痕,只是口不断地流出略带紫黑色的血,双睛微闭,
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已是奄奄一息了。
毒玫瑰、包宏都绝顶聪明机智的人,一见受伤形状,立即知道是中了胭脂神
婆夏雪声的“开罗掌”伤,情势非常严重。
毒玫瑰微微地叹口气,道:“她伤的这么重,又不知在这谷道中躺了多少时
间,只怕是难以得救了?”
顿了顿,又道:“胭脂神婆的‘天罗掌’果然厉害,紫衣书生钟羽老前辈所
说,凡闯入胭脂谷的人,在她三掌之下必然送命,也决非危言怂听了?”
说完话,转面望着包宏。
但见——包宏剑眉深锁,俯首沉思,神色奇异,心头不禁一震,忙站起身子,
上前问道:“相公!你怎么了?认识她吗?”
正在沉思中的包宏,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道:“她是黄鹭二仙如云玉女
司马娇娇,造才胭脂神婆说,在我们未来之前已有一个女人来求她说出杀害文施
的真凶是谁?而被神婆击退,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她!”
他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表明出如云玉女与他有着什么很深的关系,但也决非
路人,否则,她怎么会甘冒奇险,来胭脂谷替他探寻二十年前之事,他又怎么知
道她是黄鹰谷二仙中的如云玉女?
女人的心本极狭窄,毒玫瑰想到此处心中不自觉地一酸。面上浮出一丝冷冷
的笑,道:“她既是为了你的事来胭脂谷而受此重伤,那你应该救他呀?”
神情落寞,而本性憨直的包宏,一时之间,竟没有察觉毒玫瑰中的话中含有
不悦,忙点点头道:“我身上怀有九转丹灵药,给她服下一颗试试看,但是不是
有效就很难说了。”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玉小瓶,正要打开瓶盖,倒出丹九,忽听毒玫
瑰一声低惊喝道:“慢着,你看!”
包宏闻喝一震,转面循毒玫瑰目光所注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包宏一声惊叫。
但见——在来路的壁角处的谷道中,正婉蜒游来一条巨蟒。
巨蟒大得出奇,虽是深山大泽之中也是难得一见的,一颗头蟒就有巴斗大小。
它双目如灯,注视着两人,口中两尺长短的蛇信,不住吞吐,缓缓地游来。
毒玫瑰一探臂把包宏手中的翠玉小瓶夺了过来,倒出了两颗“九转丹”,自
己服下一粒,一粒交给了包宏。
接着,毒玫瑰说道:“九转丹想必可避毒气,快把它服下,这巨蟒非比寻常,
只怕是有毒之物!”
包宏左手接过“九转丹”,纳在口里,右手已从怀里摸出两粒银弹子,暗运
腕力,正要打出。
但见毒玫瑰伸手挡住,说道:“这等巨大的黑蟒,不但有毒而且力大无穷,
我们处身狭窄的谷道中,有若绝地,不能和它力拼。”
顿了顿,又道:“你这两颗银弹子打出,万一不中它的要害,不但不能致它
于死地,反会激发它的野性,那咱们就全完了。”
包宏道:“哇操!你想怎么样?”
毒玫瑰道:“我们逃走!”
稍顿了顿,又道:“少林寺明觉和尚赠我一颗神妙药丸,本来是要救你的,
现在先救了她再说。”
说罢,把翠玉小瓶交还包宏,探手从自己怀中摸出明觉所赠的那颗药丸,弯
腰纳入躺在积叶地上的如云玉女口中,顺势双手把她身子托起,往谷道内深处疾
奔而去。
包宏跟随在后。
两人一阵飞奔,已到了谷道尽头,但尽头之处却是一堵高有百丈、光滑如镜
的峭壁,拦住了去路。
毒玫瑰一声轻叹,道:“我推测的果然不错,三条谷总有一两条是死道,如
今我们正遇险在死道中。”
说完话,把如云玉女轻轻的放在地上,转面望去,那条巨蟒已尾随而至,相
距不过三丈。
包宏大惊之下,又把两粒雪亮的银弹子扣在手中,再度暗运腕力,就要朝那
巨蟒的头部打去。
毒玫瑰伸手一挡,又阻止他伤害这条看来极为残毒凶狠的巨蟒。
包宏一瞪眼,冷冷地道:“哇操!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毒玫瑰道:“这等巨蟒已非普通蛇类,不但皮坚厚且力大无比,除非一下击
中要害,否则反会弄巧成拙,眼下咱们只有以静制动,或有外出之望。”
谈话间,巨蟒又游近了丈许。
但见它血口大张,长信不住吞吐,同时发出嘘嘘怪叫之声,形态狰狞可怖已
极!
只要巨蟒毒信一吐,即可伤及包宏和毒玫瑰的境界,两人若再不出手与巨蟒
一拼,定然要遭惨死,双双葬身蛇腹。
突然——一声怪鸣,响自蓝空。
包宏和毒玫瑰两人虽然都觉得这声怪叫有些奇异,但凶蛇当前,谁都不敢仰
面望望天空,看看到底来了一双什么怪鸟。
此时——但见——巨蟒猛然一抬头,双睛注视着天空,把整个蛇身立起了三
分之一,有如一条要出水的蛟龙。
包宏和毒玫瑰见巨蟒像是暂时放弃了对自己的侵袭,昂首望天,不禁兴起好
奇之心,同时也仰面循蛇身往天空望去。
但见——天空中盘旋飞翔着一双全身胭脂色的巨鹰。
巨鹰好像知道巨蟒在抬头望着自己,随即发出两声怪鸣,接着双翼连振,往
西北方飞去。
巨鹰走后,巨蟒也缓缓转过身子,徐徐往谷道来路爬去。
这突来的变化,使包宏和毒玫瑰二人惊摆在当地。
半晌——毒玫瑰才静下心来,道:“这双胭脂色的巨鹰就是我们刚才在谷外
树林中所碰到的那双老鹰,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巨鹰与巨蟒都是胭脂神婆所饲
养的猛兽毒物,用来阻止擅入胭脂谷来的人。”
顿了顿,又道:“而且巨鹰和巨蟒都已通灵,巨鹰像是奉了主人之命,来阻
止毒蟒伤害我们,同时叫它立刻离去,所以,巨蟒才在巨鹰走后便退出谷道,看
样子胭脂神婆可能会请我们去谈谈。”
“不错!恩师确实是要请包相公去谈谈,并且也欢迎你去。”
话声中,从谷道左边峭壁角处,转出来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
仇妙香的突然出现,不禁使包宏和毒玫瑰双双一怔!
两人互望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但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仇妙香已白衣飘飘的来到,“包公子请随我来吧!”
话毕,转身往谷口走去。
包宏剑眉深锁,面现犹豫地望了毒玫瑰一眼。神色是微询她是否同去!
毒玫瑰含笑点头道:“你尽管去吧!有我云娘在,不敢动你一根毛发,如云
玉女我来照顾好了。”为了照顾如云玉女,她不去了……
其实,包宏不是怕自己此去要吃什么亏,更不是顾虑如云玉女无人照顾,而
是他对毒玫瑰渐萌好感,有些惜别依依。
人是感情的动物,男女之情乃为人间至真、至善、至美的真爱。
毒玫瑰云娘的几句话,虽然没有针对他的心意,但也够使他欣慰的。
于是,他欣然地望着她点头一笑,转身随在仇妙香身后,往谷口走去。
明觉和尚所赠的灵药果然神奇,如云玉女服下后只不过顿饭工夫,人便已悠
悠地醒转过来。
她徐徐地睁开星目,望了一眼蹲在身边的毒玫瑰,叹息一声,突然叫了两声
:“包公子!包公子!”
随即又合上了眼睛。
这两声包公子听得云娘心头一阵酸。
片刻后——她才微抖着樱唇,问道:“你所叫的包公子,可是包宏么?”
如云玉女微微点点头,道:“正是,他到那里去了?这是什么地方?”
云娘道:“这是胭脂谷,他见胭脂神婆去了。你……你是他什么人?”
如云玉女霍地里一挺娇躯,从地上坐起,双目含着极为关切之情,凄婉一笑,
道:“他的敌手,何况是他?要是他……”
说话中,人已站了起来猛转身,往谷道出口跑去。
但跑出未及两丈,忽然“噗”地一声,又栽倒在地上,口中涌出两口紫色的
淤血,人又晕死过去。
云娘轻移莲步,走近如云玉女,目光投射在她惨白的脸上。
半响——云娘突然滚落下几泪,滴在如云玉女的劲装上。
她不是为如云玉女的再度晕死而流泪,她是从如云玉女的言语行动中,猜出
如云玉女与包宏的关系似乎不浅,说不定他们相爱极深。
自己自懂事以来,从未对任何男人动过真情,想不到初次动情便遇上情敌,
她伤心而流泪。
她想:“如云玉女身受重伤,本未痊愈,复又激动过度,以致再倒地,口吐
淤血,已致奄然即死之际,我在这个时候若要略加动些手脚,情敌当可立即消除
……不过,包相公离开的时候,我曾答应照顾她,如果把她毁了,他转回来我又
该怎么交代?”
于是,她仰面望着三面峭壁环立之上现出的一块蓝天,怔怔出神,像是在考
虑着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女人的心胸是狭窄的!
男女间的情爱决不容第三者渗入。
是以,半盏热茶工夫之后,云娘面色陡地一变,满脸杀气一转身,玉腕翻处,
拍出一掌,猛朝躺在地上的如云玉女胸前劈去。
蓦地——一缕劲力,横切过来,同时一个沉吭的声音,道:“姑娘,凡事留
一线,事后好相见,人家既已身受重伤倒地,她与姑娘若无深仇大恨,我看算了
吧,又何必多造杀孽!”
包宏随仇妙香来到胭脂谷,路径东拐西弯,盘肠九曲。
到了一幢石屋前,只见两名黄衣大汉,抱刀屹立,神情严肃。
一进石屋,包宏有点惊讶!
石屋四壁灰秃秃的、光溜溜的。没有窗户,只有插在墙角的火把熊熊燃烧,
显得阴森而鬼魅。
“哇操!这哪象是在会客的地方,简直是象地狱!”
靠墙一张太师椅上,胭脂神婆夏雪馨端坐不动,脸色一片阴沉。
旁边站着门下三大弟子,俱都抱臂肃立。
仇妙香恭身禀道:“包宏前来谒见师父。”说完,退一旁肃立。
包宏上前抱拳道:“哇操!在下包宏见过谷主。”
胭脂神婆夏雪馨轻轻一哼,目光如电,把包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才道:
“听说李厚从小就收养了你,此事可是真的?”
包宏道:“哇操!本来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听说!莫名其妙!”
胭脂神婆道:“那你为何姓包?”
包宏道:“哇操!既称养父,又何必同姓?!这也是养父心存仁厚,让包某
长大后可认祖归宗啊,懂吗?“
“那你是不是想知道生父是谁?”
“哇操!你讲什么疯话,做人子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
胭脂神婆脸色一变,道:“你认识了又如何?”
“哇操!我要知道他抛弃我的真相!”
“假如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包宏微微一怔,暗忖道:“哇操!看来‘老查某’知道不少,不妨从她身上
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旋即说道:“哇操!那自应是另当别论了。”
胭脂神婆道:“据老身所知,你父母当时把你送给李厚,确是有不得已的苦
衷!”
包宏听的又是一怔!
胭脂神婆又道:“你父母均为武林败类,被正义之士围剿,而你所以幸免,
是你父母做了个聪明的选择,早早把你给送了出去,所谓‘祸不延下代’,于是
放了你一把生路!”
“哇操!子不言父母过,狗不嫌家贫,父母纵有不是,为儿子的也不便讲什
么黑白!”
胭脂神婆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哇操!为什么?”
“你父母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你又何必追问下去呢?”
“哇操!我要查明事实的真相!”
“若是属实呢?不是自取其辱吗?”
“哇操!那是我家的事。”
胭脂神婆沉思片刻,道:“好吧!你的父亲叫包振武……”
包宏静静的听着,知道还有下文。
听着听着,包宏突然打断了胭脂神婆的话头,道“哇操!啊,这说明我父母
并不是什么坏人!”
“事实证明,你怎么可以乱下判语?”
“哇操!象钟伯父如此慈祥的老者,岂会与坏人为武?”
“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
“钟老儿善作虚伪的面孔,你是聪明人,前途无可限量,应会识其真伪。”
包宏默然,他直觉紫衣书生决非伪善之人,但又驳不倒胭脂神婆的话。突然
脑际灵光一闪,道:“哇操!‘老查某’,你能告诉我另一个紫衣书是谁?”
“这点老身不能说。
包宏神色一变,气的几乎跳起来,说道:“哇操!这证明了一点。”
“哪一点?”
“哇操!你在隐瞒真相!”
就在这时,突然,“轰!”地一声。
但见一座铁栅,自空而落,把包宏罩在中间。
只听胭脂神婆厉声道:“你们替我动手,杀!”
三个门下弟子立刻自怀中掏出匕首,扬手欲掷!
此刻包宏己象铁栅里的野兽,纵然凶猛也难以动弹,他双目皆裂,却静如泰
山。既然无法躲,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唯有冷静才能设法死里求生,应付危机,
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有逃生的希望,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三把匕首并没有掷出。这是仇妙香阻止了三位师兄。
“师父!现在不能杀。”
胭脂神婆道:“为什么?”
仇妙香垂首道:“师父该先想想,与他同行的云娘,是否有点可疑?”
胭脂神婆冷酷的脸色,显得犹豫起来。
包宏用手摸铁栅,发觉每根铁杆都有拇指粗,扳不动一丝一毫。
“哇操!倒头吹鼓吹卡衰尾。”
这时突然走来一位黄衣大汉道:“禀谷主,有人入侵本谷,请谷主示夺!”
胭脂神婆已长身起立,道“咱们先去看一看!”
夜色一片黑暗。
石屋中已是一片空荡。空荡中也孕涵着无穷的绝望。
包宏就象笼中野兽,依着铁栅跌坐地上。
随着开门,包宏的一颗心已往下沉。
他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因为,无论谁进来,都表示他的死期已到。
“包相公!”进来的人在轻唤。
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很熟悉的唤声。
包宏象弹簧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女人。
这女人却是他最讨厌的仇妙香。
仇妙香不但着急,而且有点慌张。
她绕过铁栅,在椅把上一按,“呼!”铁栅已升上去,包宏这时已兴奋得无
法形容,急急道:“哇操!快走。”
“且慢!急了反而走不了。”仇妙香说着,人已窜到了门口,探首向外张望
了片刻,弯腰伸手抱进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守在门口的一个黄衣大汉,已被仇妙香杀死。
“快把死人的衣服脱下来套上。”仇妙香说完,便倚着脸在铁栅监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混出去比闯出去要安全得多。
这是北、西两处峭壁交界的地方,一道宽约尺许、高可及人的石洞。深入三
四尺后向右弯去,洞口被北面延伸的峭壁挡住,如不走到跟前,很难看得出来。
包宏随着仇妙香顺着夹道向里面走去。
深入不过十尺左右,已然转了两三个弯,前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长。
又拐了两个弯,夹道已尽,眼前是一座三间大小的石室,紧靠里面石壁,并
放着两只玻璃制成的油灯。
灯中清油中突出了几根灯蕊。
仇妙香点燃灯蕊,道:“这里很安全,暂时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我会找机
会送你出谷。”说完,转身出了石室,走到了门口,回眸一笑道:“记住,千万
别到处乱跑,吃的我会找机会送来。”
包宏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到石室两个玻璃灯中积存的清油,就知道此石室是
胭脂谷的一间密室。
他等仇妙香走后,取出“太公望秘籍”,很仔细的翻阅,过去,他没把它当
一同事,这次历练,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差劲。
“哇操!非得下苦功不可!”
是以字字不肯放过。这一次聚精会神地把秘笈阅读一遍,又体会出不少拳脚
功夫,身法上的诀窍,却是一点也没有进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见人影一闪,掠了过来。
包宏本能地挥出了一掌,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因为,来人正是仇妙
香。
只见她提着食盒走来,笑道:“饿得发慌了吧?”
经她这一提,倒还真的感到一点饿。
仇妙香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包宏吃自己烹制的佳肴,直待他吃饱了才笑
着问道:“这些肴饼好吃吗?”
“好吃,哇操!肚皮快撑破了。”
仇妙香被他逗得格格娇笑着。
包宏目光凝注在仇妙香脸上,静静的欣赏这少女迷人神韵,秀眉星目,嫩脸
匀红,肤白如雪,樱唇喷火,这一娇笑有如牡丹怒放。
他看了一阵,觉得她的美并不比云娘、白一凤、芙蓉仙子她们差,另有一种
成熟少女的诱人风韵。
仇妙香笑毕,抬头一看,只见包宏正凝视着她,不由脸上一红,道:“喂!
哪有这样看人的?”
包宏脸上似笑非突,望着她一语不发。
仇妙香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怒道:“看!看你的大头鬼,
姑奶奶哪个地方……”
下面的话,似是被腰斩了,原来,包宏已在这时候环住她粉颈,抵住香唇,
轻柔地吻着。
包宏是个聪明人,如何看不出仇妙香一番的爱怜之情,感激就得付出行动,
这是最好的表现。
男女间的情爱真是微妙难测,仇妙香自那次见到包宏一面之后,被他的一举
一动摇撼了芳心。
她的热情压抑在心底,平时对几位师兄不肯稍加词色,可是一旦被人挑开心
扉,热情立时狂流汹涌,极难自拔。微喘之余,也自动轻启朱唇,吐出了香舌。
四片唇贴在一起,互相用力吸着,紧贴着密不透风。津液交流,情意骤升。
那种少女独特的气息,是任何名贵的香水所无可比拟的。
她轻附玉体,渐渐挪动身躯,把身躯俯贴在他臂弯之中,酥胸紧贴在他胳膊
上。
她素眼微睁,桃腮含春,这时的仇妙香虽未饮酒,但确是醉了,醉态洋溢,
倍添迷人。
包宏踏入江湖,历经香艳场面多次,年轻气壮的他,哪还经得起如此挑逗。
这时仇妙香的少女之身,任由其抚,醉中迷离,娇艳无比。
尤其少女的皮肤,胜似温玉,触手润滑无比,包宏在抚摸之余,觉得浑身发
热,胯下小二哥竟也“不争气”地昂扬硬挺起来,紧紧顶在她那三角地带。情焰
一炽,欲念陡增,情不身禁地一拉,扯脱了仇妙香的上衣。
双蜂突秀,光润如脂,五指旋及回走,轻磨细捏,味道无穷,包宏咽下口水
暗中叫:“哇操!”
少女的玉峰乃是性感的前峰,怎经得起男性有力的捏弄,仇妙香在醉态旖旎
间,“咭!”地笑出声来。这种少女纯真自然的表现,亦发令人怜爱,包宏随声
附和,按住香唇吮吸着,而手已探至芳草掩映的小穴抚摩。
仇妙香春情大动,浑身血液加速流动,玉蕊充满了血,奇痒难忍,恍如千万
只蚂蚁在里面爬动。
“哦……哦……”仇妙香粉面通红,呼吸急喘竟然叫了出来。
包宏听她出声浪叫,心中“怦怦”乱跳。仇妙香竟是如此地需要……这是他
始料未及的。
于是加快动作,刺激得她整个身躯酥麻了,那里面奇痒得历害,突然,她将
双腿夹住,玉蕊不自觉地一阵收缩,竟然流出水来了。
“我不要啦!你就快停!哎哟……哎哟……”仇妙香被包宏摸急了,情不自
禁的把包宏的手推了开去,却莫明奇妙的抓住那已经挺起的“小二哥”向下身塞
去……
包宏见她自己的裙子都还不曾脱,不禁“噗嗤”笑道:“哇操!别性急呀!
你的裙子都不脱,怎么能……”
仇妙香发了慌,竟然忘了自己没有脱去裙子,听包宏这么一说,不禁粉脸一
红,一手抓住“小二哥”,一手解自己的裙裤。
“哇操!在这地方,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呀?”
“不会啦,我已经等不及了,谁叫你惹出了人家的火,现在想打‘退堂鼓’
那可不成了。”
“哇操!你既是这样迫切需要,我只好从命,但这样站着干,我还没这种经
验。”
仇妙香就是那么性急,她纤手抓住“小老二”就是不放,她用莲足将落在地
上的裙子挑起,道:“这种事用不着人教,你躺着去吧!”
包宏依言躺在她挑开摊在地上的裙子上,眼向她的胯下一望。
但见她那神秘之处有一丛细毛,花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缝隙,花瓣上还沾着
一层透明的液体,好象花朵上的露水。
包宏虽然见过了三、四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这样动人心弦,不但
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那小小的桃花源地,而且不断地流口水。
仇妙香见包宏躺好之后,那“小二哥”扬得高高的,桀骜不驯的蹦蹦跳动,
芳心一阵奇痒。
两腿一跨,猛然坐上了包宏的大腿,扶着“小二哥”就往小穴送,与此同时
重心微微地向前冲了一下,“小二哥”破瓜而入,仇妙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包宏听得暗笑道:“哇操!这是你自找苦吃,你以为‘小老子’这么容易就
被你摆平?!”
但他却装作怜爱之心,道:“既然很痛,就不要玩嘛!”
仇妙香的欲念太厉害,哪肯就此罢休,握着“小老二”就是不松手,叫道:
“听说第一次会有些痛的,痛过就好了。而后其味无穷!”
顿了顿又道:“尤其我这时候屄内奇痒,要是不通一下,火会把我烧死的,
我忍着痛,你再试试看!”
包宏笑了笑,道:“哇操!你的东西那么小,又是第一次,我的小老二这么
粗,又这么长,你能受得了吗?”
“哎哟,你别说傻话了!你挺吧,我里面痒的难受啊!”
包宏望着她,道:“哇操!你里面果真痒得难受?”
“哎呀,别问啦,快向里面挺一下。”她说着,臀部又自动的向前冲击了一
下。
但见“香菇头”已进去了。见她眉头一皱两眼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紧紧的,
好象很痛似的,但不敢叫出声音来。
包宏见她这等痛苦,心知必须自己帮助她克服这难关,如果要她自己做,就
有惧尾之虞。随即闷不吭声,屁股往上一挺,“滋……”一声,挺入三寸多深。
“哎哟……好痛……”仇妙香虽然练就了一身武功,身体非常结实,但是在
“小二哥”急捣之下,痛虽然是很痛,但里面是奇痒难耐。
但她个性很强,在这春性荡洋之际,岂肯因痛而罢休。何况,里面痒得有如
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的难过,比痛还难撑过去,于是,又扭动臀部向前猛冲一
下,不禁又“哎哟”地一声。
但见“棍儿”进去已有五寸深了,这时“花膜”已被冲破,淫液混着血从穴
口流了出来。
包宏一见,知道“处女膜”已破,以他的经验,这道“要塞”一旦占领,后
面的“阵地”要攻占就容易多了。
这时仇妙香又痛又痒,真是食之又痛,弃之可惜。
她正紧闭着眼睛,忍受痛苦,想体会一下苦中之乐,冷不防包宏大屁股猛往
上一顶,只听“滋”的一声,那根粗大的“小二哥”完全突入了禁区。
仇妙香此时,只感觉胀痛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快乐滋味,她坐在包宏大腿上,
没有采取主动,静静的体会个中滋味。
包宏见她没有再叫痛,柔声问道:“哇操!你还痛吗?”
“微微有些胀,你动一动试试看!”包宏臀部微微一扭,只听交合处发出很
动听,很有节奏的“滋滋”声。
但见仇妙香一双秀目紧闭,口里微微地轻哼着,似是“哎呦”的呼痛声,又
似快乐的哼叫声。
包宏听了悦耳极了,小二哥在小穴里面的磨擦不觉加快起来,他也感觉无比
的舒适快活。
半晌听到仇妙香“哎哟……哟……”叫个不停,臀部不停的迎合着包宏晃动
起来。
包宏是过来人,已知这妞儿苦尽甘来,于是,毫不顾忌地让小二哥东顶顶西
窜窜的自由活动。
“嗯……哟……美啊……妙啊……我的好哥哥……喔……想不到上苍……赐
给人生……这等的快乐……”包宏耸动了一会,只觉小二哥在穴内妙趣横生,美
极了。
小二喝了甘露之后,似粗大了一些,把小穴塞的满满的,一晃一动,都有一
种美妙的声音传出来。
此时,仇妙香已到了最快乐,最销魂的时候。只见她不停地晃动着娇躯,哼
声不绝:“嗯……喔……美呀……好美呀……快……快……”
他俩玩得起劲,兴高采烈,狂风暴雨,忘记了一切……
仇妙香不住地叫着:“嗯……喔……把我抱紧一点嘛……喔……啊……好美
……好爽啊……”
“哇操,你过瘾了,是不?小老子还早哩!”包宏双臂一使劲,把她的肥臀
紧紧抱住,自己的臀部不停碾磨,小二哥在穴内不停地旋着……
“好啊……好妙啊……抵紧一点旋转……喔……爽极了……太妙了……我爽
死了……”
包宏磨擦得舒适极了,只觉一阵热流涌过,美不可言。
与此同时,她也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浆液也泄了出来。
这时两人都感到精度力尽,全身乏力。
她的头伏在包宏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两人气喘连连,心跳也急得不得了。
仇妙香初尝云雨,感到非常快乐,而包宏也品尝了另一种风味。
美艳无穷,这一番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
高潮过了之后,仍然互相搂抱在一起。
洞内春意盎然,洞外则呈箭拔驽张情势。
毒玫瑰云娘正想除去如云玉女这个情敌,想不到有人阻挠,以致功亏一篑。
此时此地会有人突然出现,伸手管想这桩闲事,的确大出意外。
云娘来不及向后退避,猛转娇躯,让过来人的一掌,但自己劈向如云玉女的
掌力却已偏左侧,击得地上的枯草腐烂四侧纷飞。
待来人的话说完,她已娇立丈许开外,双目凝注对方。
但见来人是位年若七旬的老者,童颜白发,身躯修长,慈善的面容中带着几
分威穆之色,不禁一怔!
但见她淡淡一笑,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识老前辈,敢问大名,同时请问
她是老前辈的什么人?”
老者两道白眉微动,道:“老朽余真,人称南天一燕。这位身受重伤的姑娘
与老朽毫无渊源可言,我只不过想奉劝姑娘,不要多造杀孽而已!”
南天一燕果真是当代武林中的几位奇人之一,毒玫瑰出道江湖虽时间不长,
但听到的江湖之事却不少。
于是她突然灵机一动,两个乌黑的眸珠在长睫毛中转了几转,淡淡一笑道:
“原来是余老前辈,云娘失敬了!”
略顿了顿,指着地上的如云玉女,又说道:“如果她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
头毒玫瑰,身受重伤到此处,晕绝地上。余老前辈你说该怎么办?”
“哦?”南天一燕听得一震,惊呃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三年,
杀人无数,已是罪恶之极,如果这女子果真是那女魔头,自是罪有应得,不要说
是姑娘你,就是老朽也要趁她昏绝之际,将她一掌击毙,也好为江湖中死在她毒
花之下的无数冤魂报仇……”
话未说完,毒玫瑰云娘仰面格格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余老前辈既然
这样说,那更好没有了,她虽然身受重伤,但未气绝,如何处置,全凭老前辈定
夺,云娘尚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话落,一晃娇躯,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接着两个纵跃,消失在一堵峭壁拐角之处。
毒玫瑰奔出这条死道,立在三叉路口略作沉思。
她认为中间这条谷道,定然可以通到胭脂谷中,不妨由这条谷道中走去,在
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脂胭谷的养心崖,见到包相公。
但是她足足奔了两顿饭久的功夫,却仍没见到出谷口。
只见两边危峰耸立,立壁如削,那陡壁之间寸草不生,光滑如镜,估计自己
的轻功怎么好也无法攀上。
于是,又走了一阵。忽见右侧的谷壁,有一丛茂密的垂藤,荫遮有七八尺方
圆一片崖壁。
除了这了这片垂藤之外,整个谷壁都是异常光滑,连一珠矮松或一块突出的
岩石都没有,这就不得不使毒玫瑰感觉到有点奇怪。
但她并没对光滑的崖壁和仅有的一片垂藤发生什么怀疑,只是加紧脚步,继
续往前走去。
她边走边想:“不管这条谷道有多深多远,总有走出去的时侯……”
果然走不出多远,前面已现出一道谷口。
她心中一阵窃喜,再度加紧脚步,行走如飞。
片刻她巳奔至道口,立身在道口之外。
双目一阵环视,不禁使她一呆!一声惊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她奔出道口之后,已然发觉自己仍立在那三叉路口之上。
这条谷道是围着一座耸天高峰的峰脚兜了一个圈子,从三叉路口进入谷道,
最后仍旧由此地出来……
天色已经不早,毒玫瑰心中微起焦急之心,却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情形,心中
想:“这老妖婆果然名不虚传,单就这一令人迷茫的谷道来看,已知是位胸藏玄
机的高人……”
忽然一个念头,从毒玫瑰胸际闪过!
先前那条巨蟒和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从哪里出来的?又是从哪里走的?
这里头定有文章!
她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对这陡然而起的念头生了怀疑……
于是,她倏晃娇躯,重新进入谷道,直飘那丛垂藤之处。
到了垂藤之下,抬头张望,细心查看,果然在垂藤之上发现有巨蟒和人经过
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心中的怀疑更大了。
这等狭窄的谷道中,自是不宜蛰伏那样的庞然巨蟒,一定是从另一地方爬来
的。
垂藤之上,即然有巨蟒经过的痕迹,那关键就在这一片垂藤之上了……
她既然有了这种怀疑,当然就想效巨蟒之法,攀藤而上,看看上面是不是另
有一番天地……
“说不定那养心崖就在这插天高峰之上呢!”但忽又想到:“万一自己的推
断错误,误入了那巨蟒的巢穴,只怕就难逃得一死了。不过,为了要找包宏,就
是刀山剑林,也得冒险试试。何况,此时见到他,已有话可以当借口了。”
她要以谎言来欺骗包宏,说南天一燕误认如云玉女为他们所搜寻的毒玫瑰,
已一掌把她击毙在那条绝谷死道中了。
这样,不但能使包宏对如云玉女死了那条心,而且自己也可以与包宏双宿双
飞,并肩行走江湖,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在她心里想来,如云玉女与包宏定有相爱之情,要不然如云玉女为什么会冒
险来胭脂谷,替他查探紫衣书生的真伪,索取田风云的遗物?
然而,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但凡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毒玫瑰的这种想法,使她愈想愈高兴。
这时她陡的一提丹田真气,双手双脚并用,攀着垂藤缓缓而上。
上到约三十丈高之处,垂藤已尽,尽头之处是一个方圆六七尺大小的岩洞,
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
那垂藤就是从岩洞中伸出来的,一直垂落谷道的地上。
她犹豫再三,在洞口足足站了一盏茶之久,最后还是仗着艺高胆大,左手护
胸,右手护体,缓缓举步,往洞中走去。
向前走了约两丈左右,即向右转去。因石洞左右曲折,日光无法透入,所以
特别显得黑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独自在山洞中走了整整三死顿饭的工夫,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突见前面隐
现一缕微光。
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又转过两弯,果然到了出口。
突见眼前景物全变了样。只见自己立足之下是一个山谷,虽是深秋季节,满
谷中却是芳草红花,苍松翠竹,潺潺清流,优美至极!
她看到高兴之际,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谷中景物的确够美,但不知是
不是胭脂神婆住的胭脂谷?”
于是,她以欣然的心情,攀藤踏石的缓缓往峰壁之下奔去。
十五
当毒玫瑰行到那块横着突出的岩石以后,不禁停止往下奔去。
但见她神情陡的一呆,但心口又是惊又是喜!
那横着的大岩石上,光平如镜,上面深着——“胭脂谷”三个大字。
在大字之下,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胭脂谷严禁擅入,违者以天边掌处死”
毒玫毒看完这几个字,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心里暗忖:“好不容易找到胭脂谷,但胭脂神婆的个性和武功自己是知道的,
她决不会信口开河,写几个字在这里唬唬人,如要下得胭脂谷,定要和神婆或她的女
弟子动手,看样子入谷之后,即步步陷伏杀机了。”
然而,她自己之前说,为了包宏哪怕是刀山剑林,都得试试,何况是刻在岩上的
几个字!
于是,她攀藤踏石,继续往下滑落。
过了一顿饭工夫,已到了谷底。
这时——已是黄昏过后。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她双脚站在地上,背靠在山峰壁间,闭目调息一阵,才整了整身上的蓝缎劲装和
白缎披风,往山谷的中央走去。
黑夜之中,自己不易被人发观。
但是,胭脂谷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路程又不热悉,那养心崖到底在什么地方?她
全然不知!
夜色沉沉。
她茫然的在谷中摸索前进。
她希望能发现什么动静,藉着这个动静追查出包宏的下落,或是养心崖的所在。
可是——她失望了。
彻底的失望了。
在谷中足足摸索了有两顿饭的工夫,不但没有丝毫人为的动静,连山风也已停
止,整个胭脂谷寂静得如同一头睡死的巨兽。
又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但是,仍旧没有发觉什么!
她感到有点焦急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缕劲风,由她身边一掠而过。
劲风拂起她的白缎素衣披风,也震动了她的心弦,赶忙停住了脚步,双目凝神向
四周一阵搜索。
但见——相距自己约四五丈远近的地方,有两条人影在那儿飘忽晃动,看情形好
象是在交手拼斗。
她心中又是一震!
她心里暗忖:“会不会是胭脂神婆和包宏交上了手?除他之外,还有谁会跑到胭
脂谷来拼命啊?看刚才扫来的那缕劲风,定是他们之中的一人所劈出来的掌力余劲了
……”
顿了顿,又暗想道:“不过,距离那么远,掌风余力仍有那么大的劲道,发掌人
的内力精湛是可想而知的了!”
心念未定,突闻——两声沉沉的冷笑。
接着——又是一阵人影闪动,大概是两人又拼上了一掌。
毒玫瑰心紧包宏,自是要看个究竟。
于是,她以极快的动作,解下了白缎素衣披风,现在身上的蓝色劲装,黑夜中使
人家更不易发现自己。
同时,一伏身,施展开“草上飞蛇”的绝世轻功,娇躯宛如一条灵巧的大蛇,往
两条黑影跟前,声息全无的奔了过去。
到了相距两条闪动飘忽的黑影大约有丈许远近,毒玫瑰陡然停住了身子,凝神向
前望去。
这一望,她不禁呆了一呆!
那两个相搏之人,衣着、打扮、相貌,竟是一模一样的。
左面一个竟然是紫衣书生钟羽,而右边那人一切的装扮完全和紫衣书生相同,而
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她正在运用脑力,回想这人是谁?
忽听紫衣书生钟羽低声喝道:“林汉文,我连着让了你三掌,已尽师兄弟同门之
情,在亡师阴灵之前也算交代得过去,从此刻起,你若再不把实情相告,可别怪我心
狠手辣了!”
那个叫林汉文的冷笑一声,道:“你尽可向我下毒手,但你所逼问我的事情却无
可奉告,田为包振武的妻子文施并不是我杀的。”
钟羽也是冷冰冰地一笑,道:“不久以前,有一位名叫云娘的姑娘,在桃花源一
酒楼中,亲耳听到你自称为紫衣书生,并且向人谈起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事情,你还
要逞强不承认?”
话落,右掌一翻,迎面劈去。
隐伏在地上长草中的毒玫瑰听得陡然一震!
她注视着飘身避掌的紫衣书生林汉文,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在桃花酒楼无意
碰得的那个紫衣书生,难怪我看他眼熟!”
顿了顿,又想着:“但是奇怪。为什么他又不承认杀害文施的事情?”
此时——但见林汉文已让过了紫衣书生钟羽的一记厉掌,冷冷地道:“二十年不
见,钟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若非我林汉文闪避的快,这一掌定要叫我横尸胭脂谷
了。”
话说到这儿稍顿,神色极为凄伤.
接着,又说道:“象我们这种闯荡江湖的人,终日刀头舔血,生死二字本来就不
算什么大事,不过,死也要死得清白。”
顿了顿,又道:“不错,不久以前,我的确在桃花源酒楼中自称为紫衣书生,并
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惨遭杀害的事情,但我并没有说文施是我所杀的呀!”
毒玫瑰听得又是一震!
她心中暗忖:“是呀!在桃花源那家酒楼之上,他并没有承认文施是他所杀,只
不过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遇惨变的事情而已,看来我不现身,他们师兄弟会有
一人含冤莫名的惨遭不幸。”
心念动完,正要挺身而起。
但见——紫衣书生钟羽仰面一声厉笑,道:“江湖中传言,紫衣书生不但在二十
年前杀死了关外三奇女的玉面狐狸和文施两人,而且二十年后的今天,这紫衣书生又
在作恶江湖,到处犯案。”
他压抑着愤怒,顿了顿,又道:“无上洞无上尊者田风云的遗物两指剑和无上剑
谱,也为紫衣书生所盗,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钟羽以头颅担保,自问没做,那不
是你又会是准?难道说江湖中会出来第三个紫衣书生不成?”
稍顿了顿,又道:“李厚已命他义子包宏出道江湖,查明身世,包宏首先来到我
吟涛庄,若非云娘及时出面证实,当时我与犬子燕飞两父子几乎都伤在他手中了,即
便不死也会有一段冤仇,为了表明我的心志和澄清这一切的误会,务必要你说出真情
实话,否则,今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两手交挥,连环劈出三掌。
“呼……呼……呼……”
林汉文身影飘飘,连晃几晃,让过奇厉三掌,正在一面答话,一面尽展所学,和
自己师兄一拼死活。
尚未及开口,隐伏在草丛里的毒玫瑰霍然站了起来,拦在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
两人中间,娇喝道:“两位老前辈暂请住手!”
两位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全心一面淡话,一面相搏,对毒玫瑰挨近前来,
毫无察觉。
而今,毒玫瑰霍然一站起,拦在二人中间,两人不禁同时大吃一惊,各退了三大
步,呆在当地。
他们不知胭脂谷中有地道机关,而她是从地道中跑出来的。
毒玫瑰已看出这双紫衣书生,是为着自己的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
于是,她微露玉齿,娇柔地一笑,道,“两位者前辈不要怀疑,晚辈隐伏在草中
已窥听多时了。”
“哦……”
钟羽和林汉文双双一怔,同时轻“哦”了一声。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答话!
毒玫瑰娇笑尤存的转向钟羽,又道:“钟老前辈,晚辈在桃花源酒楼中,的确听
到林前辈与别人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逢惨变之事,但并没有听说他杀害文施女
侠。”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据晚辈推测,如果你们两位都没有杀害文施女侠,则
事情如你老人家所说,莫非江湖之中,已出现了第三位紫衣书生?”
但是——这人是谁呢?
会是谁呢?
目前,谁也不知!
刹那间——钟羽、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面上,都露出了迷惑和不解的神色。
突然——两声长啸划过。
接着——夜空中人影闪动。
刹那间,破空落下五个人来。
同时——一缕劲风,直袭紫衣书生钟羽的背心,钟羽何等机灵,觉出不对,一晃
身横飘五尺,让过了袭来的那股劲风,转面望去。
只见——这破空落下的五个人,立即分开,围在自己和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四
周。
为首的正是胭脂神婆夏雪馨,靠着左侧而立的是她的爱徒仇妙香,其余三个一律
是黑布疾服的英俊少年,不知是胭脂谷的什么人!
胭脂神婆率着四人突然来到,钟羽、林汉文、毒玫瑰虽然觉得是意料中之事,但
终究有点不禁愕然!
尤其是毒玫瑰,更是感到惊诧不安!
因为——在这飞落的五个人当中,并没有看到包宏。
很显然,他被胭脂神婆派仇妙香请去,在言谈不合之下,不是受伤就是被胭脂神
婆囚在养心崖中……
她正在忧心不安之际,忽听——
紫衣书生钟羽一声冷笑,道:“趁人不备,突下杀手,不怕失了你胭脂神婆在武
林的身份吗?”
胭脂神婆面上毫无表情,冷冷的一笑,道:“擅闯禁地,触犯武林大忌,对你们
还有什么武林规矩可讲?”
紫衣书生仰面一阵厉声长啸,高亢的喝道:“好的!既然这样,你们就五个人一
起上吧!”
在胭脂谷口,他和仇妙香已经拼斗过很久,不但没有制胜的把握,而且形势一度
极为险恶!
如今,他之所以口出狂言,只是仗着有师弟林汉文和毒玫瑰在场之故。
平日极为冷酷孤傲的胭脂神婆,被他用话一激,自是难以忍耐,秀面上顿时抹上
一层冷霜。
但听她冷声道:“对你钟羽,还用不着群打群攻,先接我几掌试试。”
话音刚落,尚未及动手。
蓦然——一条人影,在沉沉的夜色中,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毒玫瑰心中想念着包宏,自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包宏的行动。
她以为这条踉跄而来的黑影,定是包宏被胭脂谷中的人所伤,闻声奔来,不禁秀
眉微锁,心儿陡然一阵怦怦的乱跳。
来人与包宏一般高矮,而且体型极为相似,在黑夜中,毒玫瑰愈看愈象,不禁悚
然大声喊道:“包相公,你怎么了?”
喊声中娇躯陡窜,径向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扑去。
未料——她奔出不及两丈,胭脂神婆玉指倏扬,一道劲力猛然袭至。
毒玫瑰耳闻身后响起劲力破空之声,不禁一震,急窜中全身陡的向左拔跃,凌空
飞出三丈左右。
掌力虽然是避过了,但那如影随形,沾衣而至的胭脂神婆,却是无法摆脱!
胭脂神婆紧迫她身后,右掌倏收,左掌却接连向她背心劈去。
功力精纯,拳掌收发之快速,迫得毒玫瑰无法再分心旁顾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
只好陡然转过娇躯,全力迎敌。
胭脂神婆虽是空手接敌,但招式却是奇猛无比,每出一拳,必定带着一股强力风
声,真似铁锥击石、巨斧开山,威猛之极。
毒玫瑰全力迎敌,刹那间,和她拼斗了十数招,已觉出对方武功精湛,在短时间
内,难凭自己功力胜人。
于是——但听她娇喝一声,正想施展师门绝学“摩云彩凤十八翔”的上等轻功,
和她来拼斗,但是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已到跟前。
毒玫瑰乘飘身避退一际,瞥了来人一眼,不禁微微的一怔!
原来,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并不是包宏,而是胭脂谷中的一位青衣俊美少年,
左臂血流如注,已湿透了整个衣袖。
青衣俊美少年来到跟前,但听“嗵”的一声,双膝跪在胭脂神婆面前,神色极为
仓皇而痛苦。
但见,他泪流满面地道:“禀谷主,包宏顽固不化,趁弟子不备之际,拔出养心
崖内的镇山宝剑,剌伤弟子的左臂逃走了,弟子监视不周,有愧职守,特来请罪!”
在场之人闻言全都一怔!
胭脂神婆陡然住手,放弃了抢攻毒玫瑰,急急地问道:“他也把镇山宝剑给带走
了?是真的?”
青衣美少年摇摇头,低声答道:“没有,他见我手臂受伤,已知我无法追他,乃
放剑逃走了,弟子罪该万死,禀请谷主按律惩罚!”
胭脂神婆微然一声轻叹,摇摇头,道:“他没带走我的宝剑也就算了,我原本无
意想囚禁他,只是想留他在此谷中多住几日,想不到竟被人救走,如今又复回来,事
情却又有点奇怪。”
顿了顿,道:“这件事牵连太大,非他一个人可以查出真凶的主谋,就算他能查
出,更不是他一人的力量便能办成的,弄不好还要掀起江湖中一场杀劫呢!”
话说至此又顿了顿,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青衣少年一眼,又说道:“石安,你快起
来,随你的妙香师妹去敷些伤药,今天的事情,我不罚你,但以后做事务必要小心才
是。”
这个叫石安的青衣少年,听谷主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自己一时之间,简直高兴得说
不出话来。
只见——他恭敬地朝胭脂神婆叩了一个头,站起了身子,欢快地说道:“谢谷主
赐不死之恩!弟子今后做事,自当随时都谨慎。”
胭脂神婆示及爱徒仇妙香带石安回养心崖去敷药疗伤,但姑娘却迟迟不走。
因为她心中有鬼,而且心想包宏这么一逃走,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再聚首也不
知何年何月了!
一会儿——她突然低声朝胭脂神婆问道:“师父!据你老人家推测他会到哪里去
了?”
胭脂神婆一向知道爱徒的个性,遇到事情总要追根究底的,也就为怀疑她,脱口
说道:“我曾向他提到少林寺当今掌门明空大师,想必他是到少林寺去了。”
“嗯……”
仇妙香轻嗯了一声,声音是冰冷的。然后转向石安,道:“我们走吧!”
***********************************************
包宏剑伤胭脂神婆弟子石安,逃出了养心崖,他的确回到了这条奇异的谷道中,
来找毒玫瑰和身负重伤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但是她们俩人全都不在,又无法向仇妙香告别,便一个人走出峡谷。
然后,将坐骑找到,便直奔那闻名于世的禅院——少林寺。
***********************************************
寒冬腊月,瑞雪初融,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一个身穿袈裟,浓眉巨眼的和尚,宁立在寒风凄迷的扬子江边。
他站在地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象一座天神一样。
天已昏暗。
夜露已来。
江上仍是一片迷雾。
整整四个时辰了。
这里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渡船也没有。
野旷风急。
吹的那和尚袈裟鼓动,簌簌作响。
天幕已低垂,落下了一片星宿。
那和尚看看满天繁星,北斗已渐向东指了。
和尚整了一下袈裟,走近江边,在芦苇中摸索了一下。折下一支已经枯萎了的芦
苇,放在鼻唇间摩娑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拢好宽大的袖袍,用右手轻轻将芦苇弹向江
中。
江水浩浩。
芦苇轻轻地,平平地、稳稳地落在江面。
一苇在江,仿佛一只渡船。
和尚双足轻轻的在地上一点,飘身而起,身在空中仿佛在天的大鹏,落在芦苇
上,却又轻巧如五月一燕。
然后——夜露更浓。
和尚也渐渐模糊远去。
晨曦——启开了天高野阔的北国。
枝雪草霜。
风沁雾清。
袈裟依旧湿冷。
草鞋依旧湿冷。
和尚已在路上……
已在往洛阳的路上……
寒风由南而北。
和尚也由南而北。
河南省登封县西北,少室山北麓的一座金壁辉煌的寺院中。
那和尚的草鞋,那和尚的面容,那和尚的袈裟,便从洛阳到了这里。
没有人见过他说话。
他一到了这里,便带着满身风尘,神佛默礼,然后,就在大殿上移了块蒲团,到
侧面的墙边,面壁而坐。
这一座,就成了中国禅宗史上的第一件大事:
——面壁九年——
那尚,便是中国佛学上的一朵奇葩:
——达摩祖师——
而这座寺院,便是中国禅学和武学的源头:
——少林寺——
嵩山是在洛阳东南,为五岳之中岳,为中国文代史上一大名山之一,诗经记载
“山高为岳”,实际上高度为海拔一六八八公尺。
嵩山之侧为太室,少室二山。
太室原有二十四峰,明传梅作太室十二峰赋,少室亦三十峰,高相伯仲。
少林寺在少室山,并且距县城约二十五里。
寺前柏树长青,五乳峰在其后。
右边有一隶书“第一山”三个大字,刻于壁上石碑。
唯一唐碑为武德年间泰王告少林寺主节文,即唐太宗讨王充曾赐僧御剑。
寺徒昙宗等十三人立功,俱爱讨封,昙宗授大将军,余不愿为官,钦赐紫我袈裟
各一裳。因此少林武僧,乃传遍全国。
樵书九曰:“今之武艺,天下莫不让少林,其次为武当而武当亦学于少林。”
十六
由安徽青阳到河南登封,那是一段遥远的旅程。
包宏只身一骑,走了五六天才出了安微,进入河南地界。
一路上,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少林寺乃武林一派正宗,何以曾牵扯上二十年前
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的事情?
他现在总算知道了生身父母是谁,但却是惨剧!
包宏心中填满了悲愤。
他希望这次去少林寺,能够查出杀害父母亲的真凶是谁?
因为心中极为痛苦,所以一路上连头也不愿抬起来,除了打尖住店之外,他
只是一味纵马前进。
他恨不得立刻可以赶到少林寺,查出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
忽然!但听——一阵得得蹄声,响自身后。
匆匆蹄声使包宏心头微微一怔!
他抬起了头,转身向后望去。
数丈外有一道清清的小溪,几株葱绿翠柏,迎风徐徐摇动,小溪中的淙淙水
声,隐约可闻。
白衣少女驭马如飞,直向包宏追近,待两马相并之际,她忽然将马头轻轻一
带,向右侧偏去。
包宏以为她是故意相戏,何况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既然敢纵马相戏自己,心
中怒火倏炽,左掌平推而出,照准马头一掌劈去。
这一掌拍出,是他含恨施为,威力自是奇大,但等他警觉马上坐着的白少女
竟是曾救过自己而又有一度缠绵的仇妙香时,想收掌势,力道已经发出,加上双
方的距离太近,要收掌已是来不及了。
这一掌正好击在骏马的头颅上。
马儿在疯奔急转之时,聚受一掌猛击,怎么承受得了。
但闻——一声闷吼,前腿一软,向地上栽下。
但见——仇妙香惊啊一声!人从马背上直溜而下。
包宏情知不妙,也来不及让自己多做思索,翻身下马,双臂急展,把她美妙
的娇躯拉住。
突然——包宏见她星目中陡地一红,随即滚出两颗泪珠,不禁怔住了!
半晌——他才轻声问道:“哇操!你是奉师命来追捕我的?”
仇妙香摇摇头,没有回答。
然而,她却轻扭娇躯,双臂紧紧的反抱着包宏。
良久——她才凄然地道:“我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给你的。”
包宏听得不禁微微一怔!
但见他剑眉挑动,沉思着……
半晌——他才讶然地说道:“哇操!你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这可能吗?该不会是做梦吧!”
仇妙香点点头,妙目中又滚落了两颗泪珠,落在自己胸前,说道:“还有…
我师父为了你,被人斩去一条左臂!”
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只惊得双目呆瞪,木立当地!
半晌——他才惊然地问道:“哇操!棺材里放鞭炮——吓死人!胭脂神婆的
武功已至化境,怎么会被人劈去一条手臂?”
仇妙香凄伤至极地道:“这人武功比恩师还高出许多,趁我师傅熟睡之际,
偷偷进入房中,砍下她老人家的一条手臂……”
她顿了顿,抹去流下的泪水,又道:“等她痛得从梦中惊醒时,来人早已逃
去,只在房中桌上放着一柄宝剑和一本薄薄的书,剑下压着一张留贴……”
说话中,从怀中摸出一张白色纸贴,交给包宏。
包宏伸出微微抖动的双手,接过留贴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
青城之虞,原是密谋,凡参与之人,曾经折剑为誓,永不泄露,若有违者,
立即处死。
今姑念汝所泄露的仅少林寺一环而已,故断去一臂,以示惩罚,倘有再犯,
决不宽待!
“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系无上尊者田风云遗留给包宏之物,希即设法
转交,切切为盼!
包宏看完留贴,不禁心头狂舞,剑眉紧锁。
低头沉思着……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照这样子看来,那胭脂神婆不但当
时在场,而且曾参与此事。这留贴还剑的紫衣书生究系何人?哇操!她当然是知
道,此去少林寺如果查不出真凶主谋,可能还得重返胭脂谷一回!”
仇妙香见他虽是自言自语,但此事体重大,不得不坦然相告。
但见她细眉儿微微一皱,道:“来人武功高不可测,连恩师此等绝世高人,
被他劈去只手臂,也未曾发现他到底是谁?”
顿了顿,又道:“因为江湖中已经出现了两个紫衣书生,但是,这两个紫衣
书生都不是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人物。”
“哦——”
包宏惊哦了一声!
很快地,他又说道:“哇操!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伯父外,又出现了另
一位紫衣书生?这人你见过没有?”
仇妙香点点头道:“我见过,就在你被恩师软禁养心崖之时,胭脂谷中同时
出现了两位紫衣书生,一位是吟涛庄的钟羽,另一位是钟羽的师弟林汉文。但他
们两个人都是来胭脂谷,探找二十年前那场劫杀真相的,当然,那劈去家师手臂
和留贴还剑的人,决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
包宏仰面望着蓝天,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会不会是云娘在桃花源一
家酒楼上,无意中碰到的那位紫衣书生?”
“不错,据说就是他……”
稍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但真凶并不是他呀!看来江湖中已有了第三位紫
衣书生,这人才是二十年前杀害令堂的真正主谋呢!”
“哇操!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此时——仇妙香轻叹了一声,仰起秀面看了看天色,然后眸隐情光的深深注
视着包宏。
片刻后——她才柔声地道:“为了替家师报断臂之仇。两位师兄已经偷偷地
离开了胭脂谷,去寻访那个紫衣书生去了,养心崖只有师父一人,妾身不能陪你
去了,你自己要保重!”
说着,解下背在背上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交给了包宏。
包宏接过宝剑和剑谱背在背上,拉着仇妙香的玉手,感激地一笑,道:“你
也要多保重,我尽快赶去少林寺,就此告辞了。”
说着翻身跨上坐骑。
仇妙香双眼微红,但见——她伸手抓住坐骑缰绳,仰面望着端坐马背上的包
宏道:“少林寺名震武林,寺中僧侣各个武功高强,相公此去务必小心才是。”
包宏点点头道:“是!我知道。”
话落,一扬缰绳,坐骑扬首一声长嘶,扬蹄往前方奔去。
奔出不及五丈,忽闻身后一声惊叫:“包相公,我的马死了。”
包宏闻声一惊,赶忙勒缰停马,转头看去,果见仇妙香所乘的健马,口鼻间
鲜血直流,俯卧地上,气绝死去。
他知道仇妙香的马是遭自己一掌劈死,不由心生歉意之感,忙翻身下马,牵
着自己的坐骑,走近姑娘。
然后,他将缰绳交到仇妙香手中,说道:“哇操!是我一时卤莽,失手劈死
香妹的骏马,那么这匹马就送给你好了。”
仇妙香星目中薄存泪光,凄婉一笑,摇头道:“讨厌!谁要你的马了,此去
少林寺路程还甚远,你骑去吧!”
包宏关心道:“哇操!你回胭脂谷的路程也不近呀,还是骑我的马回去吧,
我可以施展轻功,直奔少林寺。”
仇妙香把鞭绳交还包宏手中,强装笑容,道:“算你还有良心,不过,你此
刻心急似箭,大白天里如何施展轻身功夫,还是骑着马上路吧!”
包宏道:“哇操!那你怎么办呢?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仇妙香微微一笑:“我另买一匹马好了。”
稍顿了顿道:“你认识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吗?”
包宏心头一怔道:“哇操!如云玉女的武功不错……只是……”
仇妙香道:“我替你说吧,只是随时随地跟着你,你觉得有点讨厌是吗?我
告诉你,她对你用情很深呢……”
包宏面色一变,道:“不要黑白讲,她已是有夫之妇……”话声里翻身跃上
马背,朝仇妙香一拱手,道:“快快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
仇妙香眨眨大眼睛,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道:“女人们总是爱自寻烦
恼,我也是一样啊……”
包宏纵马急奔,一口气跑了近二十里路,才缓了下来。
他在寻思:“仇妙香为什么要说如云玉女用情很深的话呢?
她怎么知道如云玉女随时随地跟着我?
莫非——如云玉女对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那如云玉女身受奇重掌伤,倒卧在那条奇异谷道中,
定是仇妙香或她的师父胭脂神婆对她下了重手!
她虽然吃过云娘送她的灵丸,但不知现今的伤势怎么样了?为什么自己重返
谷道时,如云玉女和云娘两人都不见了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两人会不会追随
自己来少林寺?”
就这么一阵寻思之间,又奔了七八里路。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抬头望了望。
只见——前面不远处,一片房屋,酒旗迎风,似是一座村镇模样。
于是,他将缰绳一带,直奔过去。
这是个处在官道上的小镇,不满百户人家,但却有十来家客店。
包宏寻了一家最大的客店,饱餐一顿,唤过店小二问道:“哇操!贵地是叫
什么名呢?”
店小二笑笑道:“小地叫蒋店,是皖、豫交界处最小的一个市镇,总共不过
八、九十户人家。”
包宏道:“可有住宿的客栈?”
店小二道:“小店做的就是酒店兼营客栈生意,爷您要住宿的话,全镇算小
店房间最好。”
“哇操!那我就在福号住下吧,马匹要喂饱,银子要明天一起算,房间再小
都不论,但要清洁。”
他说到这里,稍顿了顿,又道:“哇操!先弄四个小菜上来加一壶酒,祭一
祭这‘五脏庙’。”
不一会,伙计送来酒菜。
包宏开始自斟自饮。
但听,酒店客人一阵阵高淡阔论声:“唉!自从这‘查某’来了之后,个个
逗得神魂颠倒,谁都无心干活!”
一向好奇心甚重的包宏,虽然自己有一堆事都办不完,还是将伙计叫来,问
道:“哇操!伙计,他们说什么‘查某’呀?”
店伙计超座上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需要招呼的,这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大约在两个月前,来了一个人美人,据说是来自京城,为了躲避纨绔子弟
的追抢,来到咱们这人烟稀少的小地方。
这个女人非常了解男人心理,她懂得在什么场合,用什么姿态出现,作到什
么风度。该浓装的时候就浓装,该朴素的时候就朴素。该做作的时候就做作,该
大方的时候就大方,骨子里风骚淫荡,表面上却又端庄得象大家闺秀。
这一来,不把当地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一些外地来的人也乐不思蜀哩!”
包宏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随口说道:“哇操!这女人可真有一套,她深懂得
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的道理,难怪有那么多的猪哥为她着迷呢!”
“可不是么,咱们这里的男人都是在偷偷的淡论她,可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跟她‘好过’而已。”
“哇操!是哪些人呢?为什么只有他们可以呢?”
“不是啦!她也‘价码’太高啦!”
“哇操!好一次多少?”
“听说一次要付一千两黄金!”
“哇操!有那么贵吗?”
“不错!据跟她好过的人告诉别人,他们这辈子虽死无憾矣!”
“哇操!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在她身上得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呀!”
“哇操!会有这等新鲜事?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交易?”
“这……他们是在匡大娘的家里。”
包宏又问明了匡大娘的住处,这才继续用饭。
二更时分——包宏来到匡大娘的居处。
但见房里坐了一男一女,男的身体长的很强壮,可惜相貌长的不够英俊,看
上去十分不起眼。
但听匡大娘道:“老孙!早晨你来了一次,为什么又跑了?”
老孙道:“昨天碰到了‘铁扫把’方虎,他跟我打了半天,结果打不过我,
就死缠活赖的老是跟着我。今天我到这里和姑娘说了句话便走了。”
顿了顿,又道:“‘铁扫把’在村外找了我很久,我在前面那条大街上把他
引到酒店,用酒把他灌醉了,他睡得熟了,我才脱身到这里。”
匡大娘笑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打,又没有仇恨,何必老是闹吗?”
老孙道:“反正你是最清楚的,我也不想说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去,
我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匡大娘的房中点了灯,这时,又来了两个女的端了一些酒菜上来,大家围坐
在桌边,吃了起来。
老孙和匡大娘坐在一起,匡大娘的眼中流露出动人的春意,她没有说话,只
是一个劲的看着老孙。
老孙当着众女面前,便伸手在匡大娘奶子上摸了起来。
他一边摸匡大娘的奶子,一边对另一个女的说:“小如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
了,快过来,帮我倒杯酒!”
那叫小如的姑娘连忙走了过去拿起酒壶就要倒洒,老孙一把将她捉住,让她
坐在腿上,同时用手在小如的屁股上摸了起来。
小如笑道:“死老孙,就是喜欢摸人家的屁股。”
匡大娘笑道:“因为你的屁股细嫩,死老孙特别的爱摸。”
老孙笑道:“你的也好,可以前后插花,好动人的。”
匡大娘笑骂道:“你要死了,怎么把弄那事的事情,也说出来嘛!”
又一个女的笑道:“大姐的后庭,老孙最喜欢了。”
另一个女的道:“佩佩,你不要说大姐了,你的被老孙搞了好半天,也没弄
进去而且被弄破了。”
“就是嘛,我还帮她擦过两次药,现在已经好了。”
佩佩道:“你们两个怎么说我丢人的事,小心我会整你们的。”
包宏外面听得心痒痒的,暗忖:“哇操!这几个‘查某’还真是会玩,听她
们说的,还插屁眼似的,那是会得‘爱死病’的!怕怕!”
他正想再靠近一些,好看个清楚。
就在这时——“哈哈”一声笑。
但见——屋顶上有人哈哈笑道:“老孙呀!老孙!你把老子骗到一边去,然
后自己跑到这里来做皇帝呀!”
随着声音,只见人影一闪,房里多了一个人。
此人肥头大耳,浑身痴肉,年约五旬左右,一身锦衣,正以欣喜的目光向几
个女的猛瞧。
包宏想不到这浑身痴肥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轻功,不由暗付:“哇操!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来人正是老孙嘴里说的“铁扫把”。
匡大娘怕他们一见面又打了起来,打圆场道:“好啦!你们别再闹了,春宵
一刻值千金,方大爷,你喜欢哪个?佩佩?小如?雅芳?”
“铁扫把”道:“今天我想尝尝新的。”
“啊!你想找我们的‘玉观音’千惠姑娘呀!方大爷,你应该很清楚千惠姑
娘的‘价码’,是不?”
“哈哈!当然,不然,没有三分三,也不敢随便上梁山,不带足货,怎么能
够一亲芳泽!”
说着,从腰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匡大娘手里。
匡大娘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儿,但听——“方大爷!”
那声音又香又甜!
包宏听得不禁心神一荡!
“铁扫把”转身一瞧,双目一直,竟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名年约十八、九岁,面貌秀丽的少女,披着一件粉红色的纱裙,
俏生生的站在“铁扫把”的面前。
那纱裙有如蝉翼,一眼即可看出纱裙之内“完全真空”,两乳高挺,圣女峰
份外的养眼哩!
那片神秘的“水源地”,芳草萋萋,令人热血沸腾!
难怪“铁扫把”会整个人呆住了。
包宏也怔住了。
因为——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却与“棺材西施”媚娘十分相似,包宏暗暗
放在心上,打算要看她搞什么“把戏”!
但见——她唤了声“方大爷”,立即扑进他的怀中。
“铁扫把”只觉呼吸一窒,差点当场晕倒。
那叫千惠的少女却轻舒纤纤玉手,在他上活动,不一会,“铁扫把”已被剥
光了身子。
他那一身细白的肥肉,在她那粉红色裙的衬托下,更加的惹眼,好似一只小
云雀靠在大白沙身上
“方老爷,您好壮喔!”
“嘿嘿!千惠姑娘,你真美。”
“方老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替人家宽衣吧!”
“嘿嘿!好!好!”说着,颤抖着双手,开始替她除去那件纱衣,但目光却
注视着匡大娘她们。
匡大娘很识趣,忙道:“我不耽误你们的好时光,我们走!我们走!”
说着,率领着老孙和三个女的,统统撤退。
那少女却是若无其事地任由他“解剥”,一边不时的扭动着身子,一边格格
笑个不止。
包宏暗暗叫道:“哇操!这个‘查某’的奶子这么大,看来并不象是那‘棺
材西施’媚娘了。”
只见——她柳腰款摆,晃着双乳,摇着雪臀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缓缓的仰躺
在床上,她的下身完全在床下挂着,那个“万人迷”的“坑洞”立即呈现在“铁
扫把”的面前。
“铁扫把”欣喜得直搓双手,迅速地走了过去,那根又粗又短的“香肠”在
“桃源洞口”磨了两下,然后圆肚一晃,下身用力一挺,“噗呲”一声塞进去。
千惠夸张地“哎哟”叫了一声,乐得她一阵乱叫。
“喔……哎哟……好厉害啊……人家……吃不消啦……”
只见,她摇着玉臀迎合着。
“铁扫把”象“君临大地”似的,气喘吁吁的冲刺着。
千惠呻吟连连,频频告饶。
“铁扫把”却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片刻后,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摇了好几下,便气喘吁吁的伏在她的身上,
一动也不动了。
千惠却喃喃叹道:“大爷……想不到你……这么强……”
“铁扫把”乐得边喘边笑着。
包宏看得却暗暗骂道:“哇操!真是马不知脸长,人家把你当猴耍,你却还
乐得不知自己姓什么!”
半晌后——千惠却故做“挣扎”着爬起身子,蹲在他的胯下,瞧着那只垂头
丧气的“毛毛虫”,叹道:“想不到它凶起来那么厉害!”
说着“啧”一声,朝它飞了一下。
“铁扫把”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哈哈地笑着。
他自以为将她征服了。
千惠见他如此得意,心中暗暗冷笑,两手抚摸起来。
“铁扫把”爽得“喔…喔…”直叫。身子也频频地颤抖着。两只胖手抚着她
的秀发,双目微眯,口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他毫不知情的“哇哇”怪叫。一
直到他一阵哆嗦,又泄了一次之后,她才缓缓的吞了一下子口水,含笑松手,说
道:“方大爷,你舒服吗?”
“铁扫把”想不到她“服务”如此周到,欣喜的连连叫好。
同时——他自衣袋中取出一张银票塞给她,道:“宝贝!原谅我是个俗人,
只有用俗物送你,希望你不要见怪!”
千惠欣喜的收下银票,柔情万千的媚笑道:“怎么会呢。方大爷,我不知道
怎么报答你才好?”
“哈哈,宝贝,方才你已经报答我了。”
千惠红着脸,低声道:“方大爷,你不会笑我太没有用吧!”
“哈哈!我喜欢这个调调儿,宝贝,咱们多久可再见面?”
“这……我会尽快让大娘通知你的!”
“哈哈,宝贝,要快喔!”
千惠服侍他穿戴妥当之后,披上了纱裙,含笑地送他出去。
“铁扫把”才一走出去老孙便窜了过来,笑咪咪地道:“姑娘,适才看你身
手不凡,孙山龙想领教几手高招!”
包宏暗笑:“哇操!比武招亲呀,什么领教高招?”
千惠见了,回眸笑了笑,道:“我有我的规矩,你去跟大娘谈妥了,千惠随
时随地等你候教。”
老孙仗着自己在这里吃得开,玩得转,他相信大娘会支持他,立即道:“这
是我的地盘,我也有我的规矩!”
“你的地盘?格格……”千惠说着,笑得全身颤抖。
那双乳晃得孙山龙两眼发直,猛吞口水。
半晌——千惠止住了笑声。
她一见孙山龙那副神魂颤倒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同双目一闪,立即有了
好主意。
原来,她方才被“铁扫把”撩起了欲火,却无法发泄,此时一见孙山龙的身
材壮实,平日又听到匡大娘夸他能干,立即想借他杀杀火气。
“孙大爷!你真想较量啊?”
“大爷向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打回票。”
“格格,孙大爷,见面三分情,丢开大娘不谈。咱们坐下来谈,如何?”
孙山龙想不到峰回路转,她会来上这一套,嘻嘻笑道:“谈谈?可以,是用
嘴谈还是用手谈?”
千惠立即道:“恕小女子没有至贵府‘拜码头’之罪,孙大爷宰相肚里好撑
船,不知道……”
孙山龙道:“免了!我只要跟你较量一下,用不着耍花枪,真要把老孙搞败
了,我认栽,从此不过问就是了!”
千惠边走边脱去身上的纱裙,走到孙山龙跟前,已经是光溜溜的了。
但听她浪声地道:“孙大爷呀!小女子很失礼,所以特地‘以身赎罪’,我
想你不会说我孟浪吧?”
说着,便开始替孙山龙宽衣解带,目光一落在那根长约六寸“杀气腾腾”的
“玉杵”上,春心一阵荡漾,探爪轻轻一捏。
由于用力太大,孙山龙被抓的“哇哇”叫:“哎哟!你在干吗?”
“格格!……人家要赔罪嘛!”说着,身子一跃,压在孙山龙身上。
只见她双手按在孙山龙的胸前,沉腰一坐,“滋!”的一声,全根尽没。
孙山龙只觉全身一畅,不由闷叫一声。
千惠浪笑一声,开始套弄起来。
由于角度的关系,包宏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圆臀,以及那“玉蚌”吞吐孙山龙
那根“玉杵”的情景。
尽管无法瞧见二人的表情,不过在片刻后见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而且不住
的扭动,可见情况有多么热烈!
“哇操!这孙山龙还真行,居然能够支持这么久,看来他还没让那几个‘浪
货’吃得‘死脱’。”
包宏“看戏”看多了,自己也有多次的临床经验,所以还能耐的住。
但是,一阵急促呼吸声传了出来。
接着,听到千惠叫:“啊……你……撑着点……”
心知孙山龙就要吃败仗呢!
孙山龙哆嗦了一阵,“交货”了。
千惠姑娘急叫道:“挺!再挺啊!”
可是老孙大叫:“哎哟!快折断了!”
原来,她急得一阵乱晃乱摇,怎知孙山龙那枚“玉杵”在“交货”之后,早
已缩小在洞口,倏听孙山龙大叫一声,被千惠一阵乱挺乱动,挤得疼痛不堪。
千惠正在兴头上,想不到孙山龙如此不济,只见她的脚踢向孙山龙。坐起身
子恨恨地道:“没用的东西!”
左脚一抬,就要再踢他几下。
就在此刻,但听一声:“大妹子,且慢!”
千惠一抬头,看见匡大娘,这话正出自她的嘴里。
千惠不能不卖匡大娘的帐,所谓打狗看主子,更何况大娘现在是她的“经济
人”哩!
“大娘,怎么替这种人求情?”千惠恨恨的道:“他妈的!不能让他‘白
搞’,没有‘规费’,以后就别到这里充老大!”
孙山龙却气得牙痒痒的。
(十七)
此时,戏已“落幕”了。
应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但是,包宏却看不惯千惠那种“一代女皇”的“君临天下”的姿态,一跃入
室,喝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千惠抬头一望,立时被包宏的相貌吸引住了,心里没来由的荡了一下,脑中
也起了绮念。
但见,她媚目泛波,娇厣酡白,直望着包宏。
包宏被她瞧得心儿怪怪的,不由喝道:“哇操!你怎不说话?”
千惠回过神,脆声道:“少爷,别动火,你贵姓呀?”
包宏还真有点动火,道:“哇操!少来这一套,有的放就放,你欲火大,老
子看不能收拾你!”
“不要生气么!肝火大了伤身。”
“哇操!人家说婊子无情,一点儿也没错,刚才还把人家抱的紧紧的,现在
又骂又踢的,我不火才怪!”
“哥哥,谁叫他不争气,冒充老大?”
“哇操!什么叫争气?”
“格格……让我象他一样,一动也不动!”
“哇操!让我来。”
说着迅速的脱去衣衫。
千惠睁着一对美目紧盯着包宏。
当她一见到包宏那结实的身子,壮硕的胸膛,心儿不由又是一荡!目光一瞧
到那根七八寸长、寸余粗的“玉杵”,而且翘得老高,有如一门“高射炮”,不
由双目一亮,心儿狂跳。
但见,一个猛扑,掠了过去。
包宏喝道:“哇操!站住!”
她果真乖乖的站住身子。
两人相距只隔一张桌子,包宏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立即说道:“哇
操!过去躺好看我如何让你爽歪歪。”
“咯咯!好嘛,别那么凶啦!”说着,扭着身子,刻意的摆动臀波。
千惠开始仰卧着,腿摆开架势,仰着头紧盯着那根“玉杵”。
包宏迫不及待,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其实心中却紧张得要命,心里叨咕着
“哇操!千万别急。”走过去身子伏了上去。
千惠捏住那根“玉杵”,脆声道:“少爷真好、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
包宏一见自己的“棍儿”被她迫不及待的握住,便伸出右手,轻声道:“哇
操!看我的?好吧!就看我的鸟吧!”
臀部一动,用力一顶。
千惠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巨无霸”,她只觉好似被一根烧
红了的巨杵顶了进来,不由“哎哟!”叫了一声。
包宏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也不懂什么“床技”,他只管一鼓作气,一
钻进洞里立即开始攻击起来。
千惠只觉穴里胀疼,不由“唔唔”连叫。
包宏以为她仍然在装模作样,因此边挺动边叫道:“哇操!少装模作样的,
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千惠咬紧牙根硬挺着。
片刻——她的小穴逐渐地能够适应了,但也消耗了不少元气。
包宏一连挺了二三百下,只觉有点气浮,不出自主地缓了下来。
千惠立即喘着气道:“好人,你休息一下吧!”
包宏问道:“会不会让你觉得我不争气?”
“格格……不……不会的。”
“哇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千惠咯咯一笑,搂着包宏朝右一滚,倏地一撑腰,包宏立即仰在床上,不禁
叫道:“哇操!好功夫,有够赞!”
“咯咯!好人,好酒在罐底下啦!”说着,双掌撑在包宏的胸膛开始挺动起
来。
别看她只是前后挺动及左右摇动,力道及角度却拿捏的甚为巧妙,令包宏有
一种“怪怪”的舒服。
难怪会那有么多的人为这大美人神魂颠倒了。
包宏任由她去搞,伸出手抚摸她的双乳,心中却暗暗赞道:“哇操!这‘查
某’的奶子还真大!”
千惠被摸得又痒又酸,咯咯笑个不止。她挺动的更快了。
“铁扫把”暗忖道:“唉!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要摸那对奶子呢?还是这小
子行,唉!好迷人的奶子。”
忽听千惠嗲声道:“好人,吸一吸人家的奶子,好不好?”
“哇操!你以为我还没有断奶呀,吸什么奶子?笑话!”
千惠羞答答地道:“这样,人家比爽嘛!”
包宏突然想起这样确实能够增加女人的快感,便立即仰起上身,双手扶着她
的背部,果真开始吸吮起来。
千惠连连呻吟,喘道:“好人……人家好舒服喔……吆……哎……酸死人家
了……喔……”
包宏左吸右揉,右吸左揉,显的乐不可支!
千惠则忘形地挺动着。
“铁扫把”看得羡慕极了,暗叹一声:“唉,少年仔就是少年仔真罩得住,
看来不服老还是不行。”
房中传来阵阵稀饭熬熟时的“滋!滋!”声。
千惠的鼻息粗浊了。汗水粒粒自她身上滴了下来。
包宏只觉双手滑不溜丢的,立刻停止吸吮,道:“哇操!瞧你累成这个样子
,换我来吧!”
“不……我正……正在……紧要关头……喔……”
包宏暗骂一声:“哇操!好心遭雷打,累死活该!”
干脆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他哪知道千惠正要达到高潮,岂肯舍得舟停片刻,只听到她鼻息“呼呼”,
疯狂地扭动着。
盏茶时间过后。
但听——
千惠“啊……啊……啊………”连连尖叫,身子猛颤,冲刺之势不但缓了下
来,而且开始“停停打打”了。
“哇操!你再凶呀,如果够力的话,你再凶呀……”
“哦……喔……我不行了……哎……啊……啊……”
“哇操!你是在唱歌?还是在表演?”
“啊……啊……”
“哇操!不行了吧,我就不信‘查某’射尿上得了墙!”
千惠“啊”地叫了一声后,无法再动弹了。
“哇操!你少来这一套,瞧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抱着她,一个大翻身,将她仰卧在榻上,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啊……啊……啊……”
“啪……啪……”
包宏一光火,不管她呻吟、哀求、投降,他总是以为她在表演,“玉杵”照
砸不误。
孙山龙看得很清楚,他知道千惠开始虚脱了,再继续下去就要“嗝屁”了,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一直记恨她方才那一脚,要不是匡大娘阻止得快,很
可能第一个“嗝屁”的就是他。
一直等到千惠四肢摊直,一动不动,他方才道:“少侠,你可以停止啦,她
已经‘十七两——翘翘’了。”
包宏被孙山龙一提醒,才发觉情形不对,于是,停下来,伸手朝她的鼻端一
触,惊道:“哇操!没气了!”
“她……”包宏大叫一声,立即跳了起来。
还是孙山龙比较镇定,道:“人在江湖,生死由命,这也是在所难免,你走
吧,这里交给老孙来处理。”
包宏这时也没办法客气了,于是说道:“哇操!那就谢啦!”
孙山龙道:“这也没什么,记住,这是江湖仇杀!你就别把这档子事记在心
里,走吧,我会处理妥当的。”
包宏穿了衣服,一拱手道:“谢了,山不转路转,后会有期了!”
随即飘身而去。
包宏回到客栈,已经四更天了。
经过这一折腾,他的身子有点疲乏,便就调息了一会儿,倒头睡了。
直到店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才醒过来,一瞧,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梳洗妥当,来到了大堂,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请问此去少林寺还有多
远?”
店小二摇头道:“这个小的还不大清楚,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等会儿再来
回复爷。”
“去少林寺么?尚有五百六十里路程,我也是去少林寺的,明天随我一道走
好了,结伴而行,说说笑笑,也可减去旅途寂寞。”
音若银珠落玉盘,悦耳已极。
包宏与店小二同时一惊,转面向发话之处望去。
但见——邻桌上,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怪装少女。
一身杏黄衣服,秀发披散垂肩。不过,那杏黄色的衣服长不及膝,柳腰之间
,束一条白色丝带赤足欺爽,黛眉如画,星目流动,望着包宏不住浅笑。
包宏心头一震,忖道:“哇操!昨晚进店吃饭时,我可怎未看到有这么一个
‘查某’,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奇怪的服装,有够难看的。哇操!在深秋季节里
,怎么能赤裸看一双小腿,而且连鞋子都不穿一双。”
他心里边疑云重重,双目注视着那黄衣少女,竟然也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
店小二。
店小二看他望着少女,似有些入神,一时之间,又不便惊骇他。
半晌——店小二才故意轻咳了一声,说道:“爷!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时小
的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包宏如梦惊醒,猛朝店小二点了点头。
“哇操!她也是要去少林寺的?这美丽而身穿奇装怪服的‘查某’会是什么
人?”
包宏付清了银子,跃上马背,扬鞭急急地赶路。
一路上,他不停的回转头看看。他实在怕那奇装少女眼了上来!
但走了约一个时辰,见身后没什么异样,心中才安定下来,渐渐地地就把客
栈突遇那奇装少女的事给忘了。
就在这时。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包宏心头猛然一震,回转头一看,三匹白色的健马,负着三个黄衣披发的少
女,急驰而来。
在这一段经过一片山野的官道,深秋季节,落叶飘飞,官道上行人稀少,景
色份外显得凄凉肃杀!
三匹快马,奔行如箭。
眨眼间,便已到了包宏的身后。
但闻矫笑连连,眼前一阵人影晃动,三匹快马已拦住了包宏的去路。
三匹马上的三个少女的装束,和客店中所见的一样,长发披散,杏黄色的罗
衣,赤足光腿,面貌秀丽,艳光照人,年龄大小也差不多。
包宏看得一皱剑眉,暗道:“哇操!这许多装束怪异的‘查某’是从哪里钻
出来的,看她们身手矫健,定是练家子,个个是大字肚里有十字——本事在!”
他的心念正转动间。
突闻——一个少女脆声娇喝:“你这个人怎样会这么不识抬举,我们师姐约
你同行,这是天下男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你却不与理睬,独自先行,是何道
理?”
说话的声音有若黄莺出谷,娇脆悦耳。
包宏轻呼一声,道:“哇操!这是我自家的事,小老子我身有要事,也不能
等她。喂!她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咦,你们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三个黄衣少女听完后,脸色突然同时一变!
本来,她们三个都是面带笑意的,刹地间,笑容顿敛,一个个面如寒霜,柳
眉倒竖,怒形于色。
刚才发话的那个少女冷笑一声,身电闪影,跃落马背,一探右臂,抓住包宏
握鞭右手,往下一拖。
这动作简直比电光石火还快,包宏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在急切
间,来不及闪避之下,被她拖下了坐骑。
当他定睛看时,另外两个少女也已翻身下了马,把自己围在中心。
三个黄衣少女快捷无论的身法,把包宏惊得呆在当地,他开始对这若梦若幻
的际遇,感到不安。
这三个裸腿赤足的黄衣女孩看上去全是娇稚无邪,但是一身武功确实令人高
深莫测。
她们这等奇异的装束,使人猜测不出她们是哪路人物?
在客店里遇见的那个她们口称师姐的女子,也要去少林寺?
哇操!她上少林寺干什么?
她们这样拦住我的去路,又围着我,想干什么?
刹那间,他的脑际掠闪过好几个不同的意念,但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直把聪明绝顶的包宏,迷陷在云雾之中。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
忽然——
三个黄衣少女之中,有一个不见了,而且是那个向自己最先发话的少女。
她用什么方法,离开了这儿?
包宏漠然不知?
突然——
但听——身后马蹄得得声,一阵阵传来。
包宏转面一看,正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那个少女,又回来了。
去而复返,她手小多了一个银色铁盒,翻身下马,走近包宏,打开铁盒,取
出一颗形如大豆,颜色鲜红,通体透明的药丸,送到包宏的面前。
她寒着一张面,冷冷地道:“我师姐要你服下这颗药丸,其中所含的毒虽然
性很强,但死去时却无丝毫痛苦。”
包宏剑眉一扬,笑了笑地道:“哇操!你是吃了灯草灰,放什么轻巧屁,要
小老子饮功自绝,哇操!你们是中邪了。
那黄衣少女冷哼一声,道:“师姐本来要我们把你活活打死,还是我向她求
情,她才命我带回这颗药丸,快快吃下吧,要是她来,就得死个尸骨……”
包宏再也忍不住心头一股怒火,剑眉轩动,俊目凝光,纵声一阵大笑,打断
了黄衣少女的话。
然后,他道:“哇操!你凭什么要小老子服毒?别门缝里看人,以为小老子
好欺负?”
黄衣少女又是一声冷哼!
但见——她柳目一颦,双眼一瞪,道:“我不管你有多高的本领,我只问你
,这颗药丸你到底是吃不吃!?”
包宏仍是笑着道:“哇操!我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啊!”
黄衣少女冷声道:“真的吗?”
稍顿了顿,又道:“我师姐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
包宏一扬剑眉,又嘻嘻笑道:“哇操!我也是三分钱分两下——一是一,二
是二,这颗毒药我一定不会吃。”
黄衣少女正待再说下去。
只见——另一个黄衣少女忽然低声道:“梅姐!你把真实情形告诉他吧!”
包宏闻言心头一震!
但见——那个叫梅姐的黄衣少女脸色蓦地大变,伸手把药丸送到包宏嘴边,
眼中满是乞怜,声音微带凄伤地点点头道:“求求你,快把这药丸吃下去,这药
丸里虽然有毒,但不一定会死去,如果死不了的话,你却会得到意外而料想不到
的收获,你要是坚拒不吃,我不但忍受二师姐的责骂,可能还会受到大师姐的一
顿毒打,你就服下药丸,我求你……求求你……”
说完话,双目一酸,竟然滚下了泪殊。
包宏呆了一呆,暗自忖道:“哇操!真真是三夏里死了个人——闷煞!世上
还有求人服毒自绝,这等罕见的情形。”
包宏虽有一股牛脾气,他心肠极为良善,看她泪水连连,神情十分可怜,不
禁有些豫犹起来……
他既不愿意自己就这样糊糊涂涂的死去,也不忍让她受罪,俯首沉思良久,
一时之间竟然委决不定……
片刻后——
突然——他一仰面,问道:“哇操!你大师姐和二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你
以为这是办家家酒,胡闹!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的好意,三月的桃花——谢
了。”
黄衣少女又滚出两滴泪来,双目凝住包宏,凄声道:“两位师姐何许人物?
以及我们的师承派别,因有种种极为重大的原因,恕难奉告,不过,听你口气,
你是决定拒吞服这颗药丸了。”
包宏尚未来得及答话。
但见——黄衣少女右手捧着银色铁盒和那颗毒丸,右手突然伸出,向包宏右
手扣过去,出手快如闪电,灵捷至极。
包宏吃了一惊,闪身一让,正好避开黄衣少女疾伸而来的一只玉手。
黄衣少女见包宏轻轻一闪,即让开了自己一招自认不弱的擒拿手,心头虽然
一怔,但脸上却丝毫无惊异之色。
于是,第二招接着又已攻出。
这时——包宏却大大的吃了一惊!
因为,那黄衣少女出手之快速矫健,为自己出道江湖以来,所见高手中之仅
见。
他心里暗忖:“哇操!这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会有这等迅捷无比身手,她
们的出身来历,一定不凡,若非自己的轻功也不算弱,实在很难避开她这一招擒
拿手。”
黄衣少女连出两招,均被包宏自“太公望秘芨”里的绝世轻功闪过,芳心一
急,改擒拿为打,左臂伸缩间,连连攻出三掌。
她这一改擒为打,攻势愈发凌厉,一只寒雪欺霜的玉掌宛如白蝶飞舞,向包
宏要害攻去。
招数诡异,来势难测,且越打越快,这不得不使包宏心中大骇!
“幸好秘芨上轻功是一种至高奇学,步步蓄含玄机,和一般身法不同,否则
真要被她制服,吃下毒药,就完蛋‘嗝屁’了。哇操!目前为止,还是只有她一
个人和我交手,如果另外站在一旁观战的两个女子,要是同时出手参战,那后果
就不堪设想了!哇操!小老子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一定要和她们拼到底。”
心念既决,杀心陡起,大喝一声,双掌交挥,呼呼掌风挟着雷霆万钧之势,
猛向黄衣少女劈去。
包宏会有这等雄厚的掌力,似乎也大出黄衣少女意料之外,只见她连连闪身
,黄衣飘飘的连连避过他几掌。
秋山寂寂。
官道中行人几乎绝迹。
两人攻攻避避,足足相持了有一刻工夫。
黄衣少女虽打的花样百出,身若巧燕般在方圆不过两丈大小的地方飘来闪去
,但右手中捧着的银色铁盒和那颗毒药丸,却是稳当当的没掉下来。
蓦地——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黄衣少女声面色一变,急忙收掌!
包宏见她停手不攻,也停住了身子:“哇操!玩够了,小老子正好三十年夜
的菜板——没空。”
那知,他刚刚说完,一条杏黄色的身影,晃眼间已停在他的眼前,相距只不
过五尺而已。
包宏蓦地一惊!
凝神向来人一看——正是在客店酒楼中所碰的那个奇装少女,也是她们三个
少女的二师姐。
那少女望着包宏冷笑一下,道:“果然身手不弱,能与我的三师妹梅玲战这
么久,未分胜负,还是一件稀罕奇怪事情呢!”
稍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你能逃出我三掌就算了,我们自不再逼你服下
毒丸,同时,我们师姐妹,就此隐退江湖。”
包宏未等她说完,忙道:“哇操!少在吹大气了,不要说三掌,就是七掌八
掌也是能逃得过,不过……”
黄衣少女道:“不过什么?”
顿了顿,又道:“请快说出!”
包宏点点头道:“哇操!小老子若能逃过你三掌,你就要告诉小老子我,你
们的师承门派,和一定要逼我服下毒丸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衣少女道:“这个自然,若你躲不过我三掌,又怎么办?”
包宏见眼前这几个奇装异服的少女的武功,实在有些莫测高深,她这样一问
,竟使他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黄衣少女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又说道:“如果你逃不过我的三掌,我
也不逼你吃这颗毒药,只要你把无上尊者的遗物留下来就行了。”
包宏听得不由一怔!
半晌——他才讶然地道:“哇操!你说的是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不错!”
包宏仰面望天,慨然道:“哇操!四两棉花——免弹!”
顿了顿,又道:“一代奇人田老前辈的遗物,小老子我不能任意拿来作赌注
,若果我真的在三掌之内败在你的手中……”
中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
但见——
黄衣少女面色突然温和下来,格格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我知道你
很重视这两件东西,但我会还给你的。”
稍顿了顿,又道:“万一你败了,我拿去你身上所带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你可就此离开官道,直向西北方追来找我们,到时候原物一定奉还,决不会为难
你。”
包宏认为她这话,说得不但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还很幼稚,笑了笑,道:
“哇操!三岁娃儿想媳妇——还早哩!胜败尚不知属谁呢?”
黄衣少女妙目一转,深深地注视了包宏一眼,面色蓦的又变得如罩寒霜,右
掌疾挥,朝包宏当胸劈去。
掌挟劲风,势若排山倒海。
包宏大惊之下,身躯电晃,总算让过了对方第一掌。
他心是暗暗忖道:“哇操!看来这个‘查某’的武学要比适才和白己交手的
梅玲,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自己真要小心啊!”
此时——黄衣少女右掌已平推而出,第二招“推波助浪”业已打到。
包宏知道当前乃是劲敌,不敢怠慢,忙飘身向左边一跃。
未料——他身子刚刚一飘起,黄衣少女掌化“野渡横舟”,玉掌蓦地反劈一
掌,一屡无比劲力,斜切过来。
包宏本已飘起身子,向左边飞跃,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掌势突变。要想在身
子业已飞跃的半途中,再转一个方向避掌,事实上已不可能。
何况——黄衣少女的第三招“野渡横舟”,乃是紧接着第二招“推波助浪”
的虚招后,所发出的一记实掌,不但力道奇猛无比,且迅快绝伦,饶是包宏身负
绝学,也难避过。
只听——“砰”的一声闷哼!
包宏着着实实的挨了黄衣少女一掌,踉啮退出丈许,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
涌出一股鲜血。
黄衣少女目注包宏,得意的傲然一笑,道:“我说你逃不过我三掌,你还不
相信,如何呢?治服了吧!”
话刚落,娇躯一窜,到了包宏的眼前。
只见她伸手取下背在他背上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然后在自己的衣袋里摸出
一颗金色的小药丸,纳入包宏的口中。然后,飘身上了马背,斜瞥梅玲道:“师
妹,我们走吧,他会来的!”
她稍顿了顿,微微一笑,又道:“英姿绝伦,秀美如玉的大师姐对他一定会
感兴趣的,我们今天的收获不错啊!”
于是一阵银玲似的笑声响起……
直向西北方消失而去……
四个奇装黄衣少女走后,足足过了有两顿饭的工夫,包宏才悠悠的醒来,缓
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四肢活动了一阵,觉得与平常无异,不禁微微一震,暗自忖道:“哇操!
她刚才的一掌打得不轻,何以会好得这么快?”
这全是黄衣少女给他服下的那颗金彩药丸的功效,凭包宏的内功修为,这一
掌虽然不至送命,但最少也得要七天才能好起来。
只因当时他挨了这奇重一掌,人已昏迷,所以黄衣少女盗去他的两叉剑和无
上剑谱及给他药丸服下,他全然不知。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愿多花时间去思索,自己何以好得这么快,反手一
摸背上的宝剑,已然不见,再摸摸胸前藏着的无上剑谱也已不翼而飞了。
他虽然惊的呆立当地,半晌未动一下,但他却知道,这两件东西已被黄衣少
女给取走了。
他不由暗地里叫了声:“哇操!见笑(惭愧)死了。”
突然——他想起了黄衣少女对他说的话,
“万一你败了,我拿走你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你可以就此离开官道,直向
西北方来追寻我们,到时候一定原物奉还,决不为难你!”
他想到这儿,心头不禁冒出一股怒火。
但见他咬着牙,恨恨地自语道:“哇操!你们的武功虽高,但小老子我决不
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留着有话,我就要追去看看,为于要追回田老前辈的遗物
,为了洗清这莫大的侮辱,自己不惜以生命相拚!”
说罢,举目一望,见自己的坐骑正在官道一旁,低着头在嚼着草儿,心中略
喜,忙纵身跃上马背。
一声怒啸,放辔直往西北方,疾驰而去。
包宏怀着愤怒的心情,一口气奔了有三十里路程,才徐徐缓下疾奔之势,举
目向前面望去。
但见——前面是一片黑黝黝松林,过此之后,是无数峻岭高山。
他不管前面有无道路,认定哪是西北方向,放辔前行,通过了松林,来到了
一道谷中。
冷风拂谷,松涛啸啸。
他循着谷道前进,行约半里路程,忽听淙淙流水之声,夹在秋风中一阵阵地
飘传过来。
他知道,这是两边峰壁间泉水细流之声,心忖:“哇操!口中正渴,这里泉
水清澈,喝它一些,以解口渴。”
心念刚刚转完,人已到了山泉之处。
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
但见——两道淙淙泉水,从崖壁间细流而下,聚集在峰脚谷道旁一个天然的
岩洞中,泉水如镜,澄清见底。
忽然——他看到一本薄薄的书本,静静的躺在洞口岩石之上。
不禁一怔!
连忙翻身下马,拾起书本一看,正是被黄衣少女盗去的无上剑谱。
他一阵欣喜,随手把剑谱纳入怀中,道:“哇操!自己追寻的路线果然未
错,定是那四个黄衣少女行到此地,口中甚渴,下马喝饮泉水,临走时把无上脸
谱不慎失落在这里了,这样看来凡是稀奇宝物,只有它的真命主人才能得到,非
真命主子强夺何用!想必那两叉剑,不久我也会找到它的!”
想到高兴之处,忙伏下身子,把头埋在水中喝了几口泉水。
由于他头伏水中,张口喝水,如镜的泉水,被震激起涟漪。
蓦地——在这圈圈的涟漪之中,发现几张长发披肩、秀丽无比的女人面孔。
泉水之中,会有几张女人的面孔出观,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不禁一惊!
由于他太过惊奇,本能的右手握拳,朝泉水中用力击去。
但见——水花四溅,涟漪成了荡漾的波浪,几张秀丽无比的女人面孔,被波
浪冲得粉碎,不见了。
这才想到,泉水中那里会有什么女人脸蛋,抬头转面一看,只见五个长发披
肩,身穿黄色服装,赤足秀美的少女,围立在他的身旁,五张脸朝泉水中俯视。
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忙一挺身,想从地上站起来,但不知怎的,倏
觉一阵头晕,双眼一黑,就此晕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包宏悠悠的从晕迷中醒来,睁开眼一看,不禁大骇!
原来,这是一个圆形巨阔的温室,纵横有二十丈宽大,洞顶象一个锅底,向
上凸出了许多。
洞顶中央,一颗巨大的绿色宝珠,碧绿的光华,照的洞中亮如白昼,四方洞
壁之上,也嵌着不少珠宝,却没有洞顶的那颗大。
但是,它们都发出明亮的光华,而且洞顶上的那颗颜色最为复杂,有青、
红、黄、白、紫等色。
“哇操!是雷射啦。”
洞室的上方,有两级石阶,石阶之前,横挂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纱幔,幔
中一张石床,床上端坐着一个女子。
从迷蒙的纱幔中,他可以看到那女子年约二十三四岁,一头长发,风采照
人,娇媚绝伦,一袭紧身白衣,外披淡红色的轻纱,赤足光腿,肤如凝脂,冷冷
漠漠的神态中,微微透出了几分娇媚。
纱幔之外,两级石阶上,两旁分站着一个黄衣女子,玉立亭亭,容光秀美,
好看极了。
这几个少女,正是在路上遇着的梅玲及她的二位师姐等。
石阶之下,紧随着梅玲等,分两旁等齐站立的是,每边十二个妙龄美丽的少
女,一律长发披肩,黄衣赤足光腿。
这气派!
纱幔中的白衣红纱少女——象是女王。
纱幔外两旁侍立的黄衣少女象是君臣。
包宏醒来之后,便站起了身子,他站在洞室的中央,相距石阶两丈远近。
他觉得这宝光四射,神秘奇幻的洞室之中,显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忽见——那纱幔里的女子紧盯着包宏英俊的脸蛋,而且在包宏结实的身上,
火辣辣地、不停地转着。
桃花美眸荡起了一股火烧般的春情……
包宏见她盯着自己瞧,心中不自觉的忐忑忖道:“哇操!完了,准又是一阵
‘大四拼’。”
突然——纱幔中的少女“嘻嘻”一声,抬手一挥,驱走了所有的少女。
包宏不知她是何用意,心想:“哇操!瞎子吹箫——摸管,看你能够耍出什
么花样来?”
“哎……”
包宏忽然感到丹田一阵刺痛,咬牙皱眉的哎了一声!
“哇操!怪了,也许是喝了的泉水在作怪?哎!他妈的,痛死小老子了。”
包宏两手棒着小腹,只觉丹田一阵翻腾,痛得令人难受,鼻尖流出斗大的汗
水,忍不住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着。
“哇操!不痛了,他妈的,真奇怪!?”
然而——他的俊脸忽然变得有如火烤般的赤红,两眸射出了一只疯兽般的眼
光。
那不难瞧出,是欲火!……欲火……
但见——包宏忽然拔起身子,向白色纱幔石床扑去。
一进纱幔,本能地一怔,象是猛然地清醒过来。
“哇操……这……这是怎么回事?”
包宏呆然地挪动着眼光——
先前那少女,半躺在石床上,微微他正向笑哩!
包宏只觉得前佳人,令他欲火万丈!
那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去外衣,只穿着露肩,露胸、露腿的衣裤,软绵
绵的如水蛇般的娇躯,半躺半倚靠在床上。
右手撑着螓首,那双眼,令人灵魂都出了壳的媚眼,含着还羞欲迎的眸光,
令包宏难耐的注视着他。
红红如火的唇角,浮现着不仅是娇的笑,媚的笑,更是动人心魄的笑,那么
令包宏想冲过去的笑。
包宏用力甩甩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自己也不是三年投见到
“查某”,把母猪当貂蝉的猪哥?!
哇操!为什么?为什么?
他赶忙转过了身子,想走下石床.
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此时——只觉丹田又升起一股他说不清的感觉。
他已无暇去思索他为什么不走下石床,他的脚步,根本就没听他大脑指挥,
一步一步向美艳少女走去。
他只觉得口中干燥得令他没有口水可吞,只是艰辛的颤动着喉咙。
体内的血液,象是骤然被烈火烧滚的开水,加速了不知多少倍,在他周身滚
转!
现在——他全明白了。
他明白丹田的是一团火。
欲火!在猛烈燃烧着!
虽然,他奇怪为何会有这般需要,但他的确感到需要。
哇操!那需要,是他有生以来最迫切的需要。
尽管他把舌尖都咬破了,勉强的深呼吸都快把他憋死了,脑中有一千个、一
万个的不可以,但他“不听话”的双脚已把他带到少女身边。
这本能只要一跨步就可以到达,却用了很大力气才走到。
现在——
他象一个温柔多情的情郎,那么蜜意柔情的,熟稔的吻住那少女。
少女娇笑一声,不抗不拒的任由包宏抚吻。
包宏脑中“不可以”的念头,早已飞到云霄九云外去了。
只见——他两手那么“驾轻就熟”的在美绝少女的娇躯上轻捏、快游、力
搓、温揉……
然后——他那么熟稔的、轻柔的,开始剥去少女的衣裤。
包宏根本不费力气,不是么?那少女比包宏更需要!
水蛇般的娇躯,配合着包宏的动作。那轻易地让他脱下衣裤的身子在不停的
蠕动着。
可以清楚地看到——红色的肚兜及红色的衣裤,一件一件的,已然被包宏甩
在床下。
于是,又可以清楚地看到——哇操!那少女迷人的胴体,象火、象蛇、象
雪、象玉……
一个苍天呕尽心血的杰作。
没有一点瑕疵的杰作。
配合得那么恰到好处,令人心脏都要麻痹!
那颤巍巍的乳峰,绝对不是“盈盈可握”,也绝不是“无力的衰垂”,是绝
对高耸的“青春弹性”!
那乳头,象成熟的草莓,周边荡漾着红晕的乳蒂,正乃唐诗中的“新剥鸡
头”是也!
说它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迷得人家分不出东西南北,丈二和尚——摸不
着头脑。
至少,包宏现在连自己姓什么可能都已记不清楚,事实上,他才不会那么笨
地去想那些事呢!
你看,他那充满欲火的两唇,他的瞳孔正映着令他鼻息咻咻、魂儿飘飘的
“花果山”“水帘洞”哩!
那美妙少女的神情——哇操!不需要什么明牌,包宏敢打一百个赌,就算是
柳下惠,也一定会象他一样“雾刹刹”(迷迷糊糊)的!
只见那可人心魂的桃花美眸,荡漾那股浓深火灼的春情波涛,半掩半闭……
那小巧如玉的环鼻,鼻里发出令人心魂儿飞呀飞的咻咻鼻音……
那又小又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吐着那叫人连骨带肉都要瘫痪的娇哼
声。
哇操!赞!
包宏尽情的在地令人欲醉的胴体上,亳无忌惮的抚、搓、捏……使出浑身解
数。
美绝少女随着包宏双手的游动,柔若无骨的娇躯,由轻微的扭动增加到急剧
的摇摆,两片原本红似火的脸颊,此时就更红了。
口中的哼哼声,越来越大,那声音叫人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慰……
她已等不及了。
刷刷——两声衣服破裂的声音。
两条水蛇般的玉臂紧紧的勾着包宏的颈项,火热的红唇,死死的吻着包宏,
送上青莲丁香。
然后两手在缓缓地脱着,不!是撕着包宏身上的衣服!
于是——包宏那硕长而健壮,散发着男人特有气息的身体,与那少女白羊玉
脂般的胴体一样,完全赤裸着。
“哇操!别这样缠我好不好,这样我要怎么干?”
“你想动吗?”
“哇操!不动怎么会止痒?”
“让我来!”
她说着翻身跨上包宏的身子,对准“机关”,向下一坐,吞没了“机钮”,
霎时,包宏即被她上下摆得消魂极了。
整个灵魂象是飞在半空中,像坐在“云雾飞车”上。
可是——她呢?
要深要浅,要快要慢,更是随心所欲!
半个时辰过后。
她便痛快得不可自持,娇喘着道:“包宏!你好了没?我……已经快……死
了……你……快……射吧……”
她说到这里,包宏竟使坏,下身猛往地上一挺!
她好比骑着单车冲下坡,忽然碰到了一块石头,把坐垫连人跳得老高的,然
后猛地一颠!
顿时,那紧顶着包宏“王杵”的“玉臼”,随着往下一颠,一下子插入到尽
头。
这时,那份痛、痒、酥、麻、简直无法形容,真是难过透顶,消魂之极!
她不知是该叫痛?还是该叫痒……只轻轻地“哼”了一声!象是在呻吟,又
象是欢呼着。
她的身躯也开始颤抖,显然她全身细胞都在急剧的兴奋、冲动。
“啊……你……还没……还…痛吗?”
包宏象是醉酒似的,胡言乱语地道:“哇操……我……过瘾……除非把你爽
……死……否则……我的瘾是永远……过不了啦……”
“宏……你这么……残忍么……”
她口里虽然指责包宏残忍,可是心里……却真是乐得就想怎么痛痛快快、麻
麻木木的死去。
“哇操……我残忍么……说……穿了……还不是为……你……”
“为我……我都己被你干死……还说为我……”
“哇操……怎么不……我问你……这样……消魂不……”
“当然……”
这种消魂又过了顿饭光景,少女这时更是娇喘着:“啊……罢……把我转动
……算了……插得我……骨头……美死我了……我……快……快没命了……”
她娇喘连连。
包宏加速地挺动着。
少女感到周身更是麻透了,舒服极了!
但是,有时抽插得重一点时,总顶得花心一震,她小嘴一声“哎哟”叫了出
来。
但觉——一阵如中电击般的舒服涌上了心头,再由头散布到全身,不由得痛
快地大叫着:“嗯……美极了……美死了……宏……真是……妙…透了……我…
…我要飞……飞上天……”
美艳少女爽的忘乎所以!
这时——包宏见她已进入激动状态,于是更加大了力度!
这一来,她高兴得自动扭臀摆腰,来迎合“玉杵”的抽插,双腿更是抬了起
来,双腿勾住了包宏的腰。
这一来,小猫咪更是馋嘴了。
战况己进入白热化,一迎一送——交战不停,在这狂风暴雨的猛插下,美艳
少女已经得到的二次如触电般舒服已极的快感。
“嗯……我……我活…活不了……没命……没了……要……上天了……重一
点……让我痛快……些……喔……嗯……”
但见——美艳少女打了个寒噤,浑身象冷得在发抖,紧紧地抱住包宏,而口
中猛喘着气。
包宏觉得少女的玉蕊正一张一合的蠕动着,使他也感到舒服极了。
于是,他越加用力的发动攻势,展开了密集的打击!
“啊……”少女叫了一声,小穴排出了一大滩水。
此时——包宏全身的神经也痉挛起来,打了个冷颤,“子弹”全射在少女的
玉蕊上。
原本存在丹田的那股火经过发泄之后,已经扑熄了,也没有疼痛的现象了。
白衣少女开始穿上她原有的衣服,包宏也识相的穿上自己的衣衫,但是,已
经有两三处被撕破了。
他刚刚下得石床,白衣少女双手互击一声,原本那些退去的少女又排班似
的,依序站列。
蓦然!但听——一个清脆柔甜的声音,起自白纱垂幔之后。
“梅君,这人就是江湖中传言的包宏吗?”
包宏听了一怔,暗忖:“哇操!这‘查某’还真过份,刚才还叫的那么亲
热,现在就装作不认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查某”昏了。
在官道上用一招“野渡横舟”的厉掌,打伤包宏后又赐他药疗伤的黄衣少
女,朝垂幔之后的白衣少女一躬身,道:“师姐,他就是包宏。”
白衣少女一阵沉思,秀目放出奇异之光,透过纱幔,望着包宏一笑:“就凭
你这点本领,也配寻访仇踪报仇?”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打算杀你,但现在就不杀你了。因为你太没有
用,连梅君三掌都避不过。但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
包宏只听得心头火起,怒道:“哇操!现在你可神气了,小老子刚才还不是
照样让你大喊大叫……”
话未说完,但听白衣少女长叹一声,打断包宏的话:“我就这么轻易地放过
你,我怎能对得起我母亲?你不知道,我娘死的好惨啊!”
说到这里,眉宇间骤现无限哀怨,双目紧闭,泪水从眼角涌出,顺腮流下,
滴在她身上披着的淡红轻纱之上。
半晌——她才徐徐睁开眼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启朱唇,微微一笑,
道:“所以,我才不杀你,但也要使你六根不全,才能稍慰我母亲泉水阴灵。”
她的神情,她的言语,不但使得包宏大为吃惊,就是梅君、梅玲和所有在场
的少女,无不骇然!
她们在想:“大师姐命我们去探测包宏的武功,诱他来翠翠谷,误饮迷灵清
泉,以为她是故技重施,和玩弄别的男人一样,没想到事情一反往例,好象师母
的死,似乎与包宏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时——白衣少女已从身后取出一根形如竹筒的银质小筒,撩开深垂纱幔,
轻摇莲步,走下了阶台。
在相距包宏约一丈之外,停住了身子,道:“你只要受得了我这银桶内所藏
的奇物一袭,我就不再管你了。”
包宏见她娇怯的模样,不象身怀绝技的人。
她那双圆而大的水汪汪眼睛中,除了有一双柔媚的光辉之外,看不出有什么
威凌的杀气。
但是,他曾受过梅君的一记厉掌,若非她及时又赠与灵药给自己服下,现在
是生是死,都无法想象。
所以,他知道这些神奇的少女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是不可轻敌的。
然而,他的牛脾气可又犯了。
但听——他轻叱一声:“哇操!小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
对付我?哇操!好像令堂的亡故,与我有关似的?他妈的,干脆挑明好了,若我
是罪有应得,别说是除了一根,就是把我剁成肉泥,也毫无怨言!”
白衣少女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不能把事情真像告诉你,但你不要怕,我
会选不重要的地方伤你的。”
说罢,又向前走了两步,左手轻握着银筒,筒口正朝着包宏,一动也不也动
地对着他。
包宏实在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
然而,他也不知道银筒里是什么东西,这样正对着自己,实在有些惊慌,目
露疑光的一扫梅君和分立在两侧的众少女。
只见——她们个个神色紧张中带着几分关怀似的望着自己,好像这银桶中所
藏的是极为狠毒之物,只要是放了出来,自己不死也必然重伤。
无论她银筒中藏的是什么东西,只要出来,自己定是不好消受的,但要死也
要死的明白,伤也要伤得有价值,这样未免太糊涂,太不值得了!
心念及此,蓦然——他想起了毒玫瑰那杀人的毒花,不觉心生寒意……
莫非——她所放射出来的,也是毒针、毒箭一类的东西?
蓦地——白衣少女右手一晃,拔出筒盖,一条金光,从银质小桶中电射而
出!
眼前突然黄光一闪。
接着——“啊……”一声惨叫。
这些动作,简直快如电光石火,等包宏惊魂稍定,注目看时。
但见——梅玲仰面卧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左手腕之上,缠着一条长若尺
许,粗如小指,通体金色闪闪的奇毒小蛇。
她左手的五指及掌心,已微呈黑色,这黑气缓缓向小臂挺动,双目微闭,情
势极为严重。
白衣少女望着梅玲冷冷一笑,把右手捏着的银筒在金色小蛇面前一晃!
那银制的小桶中似藏有诱蛇之物,只见那奇毒无比的金色小蛇,“吱”的一
声,离开了梅玲左腕,进入了银筒之中。
白衣少女盖好了简盖,蓦地又将银筒对准包宏,正要拔盖放蛇。
包宏前进一步,大声叫道:“哇操!等一等我有话说!”
台阶上,只见两个黄衣少女同时一飘身,到了白衣少女的面前,双双拜倒。
其中一人道:“玲师妹虽然坦护外人,欲替其死,触犯教规,本应处死,但
念她年幼无知,且这份勇气难得,可否恩准救她一次?”
白衣少女突射奇光,扫了包宏一眼,忽然落在那说话的少女面上,望着她冷
冷地点点头,表示应允。
随即,一转身,步上阶台,进入白纱幔之中坐在床上。
两个少女听大师姐允许,一阵悲喜交集掠过心头,双双从地上站起,抬着梅
玲往洞室之处奔去。
包宏心中很急,虽然已看清那跪地求情的黄衣少女正是梅君和在官道是所遇
到的另外一位少女。然而,他也顾不得向二女道谢救梅玲的事情了,一个纵跃,
跃到了台阶上的白纱幔之外。
白衣少女侧坐在床上,怀里抱着那只银质小筒,在暗自流泪。
包宏隔着纱幔一拱手,对自衣少女道:“哇操!你的金色小蛇,放不放?”
白衣少女抬手抹去泪水,坐正娇躯,冷冷地笑道:“你怕死是吗?”
包宏冷声道:“哇操!小老子我会怕死?哼!恐怕是你的师妹会死得比我更
加难看。”
自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像梅玲那种以人抵命的人不会再有,看情形她对
你不错,你若担心她的死活,我也没办法。”
包宏听得一怔!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少女徐徐站起身子,上前几步,撩起纱幔,向侍立在左侧的一排少女的
第一个做了手势。
那少女右手一挥。所有待立在两侧的少女,全都涌出洞室之外。
白衣少女举步向洞中央。
片刻——那挥手命众少女退出洞室外的少女重回洞室里,附在白衣少女的耳
边吱吱喳喳地说了几句话,便自退了出去。
白衣少女回转过头,向包宏望了一眼。
但听——她冷冷地笑道:“我已经传令她们,若没有我的呼喊,你不许任何
人进来,你现在不必担心她们为你替死了。”
话落,右手轻轻抬起,拔开了筒盖。
但见——金色奇毒小蛇,从简中电射而出,直奔包宏。
包宏一晃身子,摆脱了它,然而,金色奇毒小蛇似也通灵性,追踪而至,瞬
间已经咬向包宏的大腿。
刹那时——他头上已冒冷汗。
在他大腿上的金蛇缠处,奇痛难当,同时心中想要吐。
包宏知情不妙,咬牙不吭一声,霍然探手抓住蛇头,朝白衣少女身上掷去,
自己则狂奔洞室之外。
第二十章
嵩山虽不峻拔雄奇,但名迹之古,则无出其右。
登山路径通常由中岳庙北上一平岗,约三里许至黄盖峰,峰顶有亭,可俯瞰
中岳庙宇雄大之景象。中岳庙之庙如城墙,中有高楼,名曰天中阁;再进,曰崇
圣门、化三门,两侧有风、云、雷、雨四殿,左右应八十四司,后为寝殿。
庙门一带有很多售三阙拓本的小贩,庙史甚古,创建于汉安帝(刘祜)元初
五年。(公元118年)唐。武则天登嵩山时,则驻锡于此。后历代重修,今额
“峻极于天”四字,是为乾隆御书。庙前石阙为中岳三阙之一,又称中岳太室神
道阙,额题篆字“中岳太室”传说元初五年,为阳城吕常所题。
寝殿后有小中岳庙,前后占地数百亩,红墙黄瓦颇具规模。
毒玫瑰拼着一口气,来到傍中岳庙的一个石窟。
这是个天然石窟,再经人工整修而成,室内的空间方园不足两丈,除了地上
摆着一只打坐的蒲团,别无任何陈设。
然而那石壁上倒还有几件东西:是两张挂图和一存放着几本旧书的小洞穴。
看来,石窟的主人,纵然不是毒玫瑰的朋友,也应是知交了。不然,不可能一下
子,就找到这样合适的疗伤处所。
包宏没有问,一转身,就在石壁一角盘膝坐了下来。坐下不久,只觉得窟内
厉烈寒气逼人,袭侵全身每根神经,在奇寒中不禁战栗发抖。在这种地方疗伤,
只能更增加伤势,最后可能还会冻死在这里。
但包宏却不去想它,迳自垂眉闭目,五心向天,默运内功,来治疗内伤并抵
御寒气。他内功习自太公望秘笈,如非内伤,阴寒虽重也难不倒他。如今情况就
不一样了,他只能全力抵御外来的奇寒,对内伤的治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是
这无异饮鸠止渴,他以全力抗衡奇寒,必然会使伤势增加,时间一长,后果则不
堪设想了。
这一切,统统看在毒玫瑰眼里。
正当他心无旁鹜,全力抗寒之际,一缕娇声忽然钻进他的耳鼓:“老弟!你
觉得怎么样?”
“哇!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找上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间石窟,只有一个女人,他不用睁开眼睛看就知道是毒玫瑰跟他讲话了。
只不过,这不是埋怨,他相信毒玫瑰是帮他的,决不是存心坑他。
然而他却不懂,这对他究竟有何帮助?于是,他睁开双目,吁出一口长气,
道:“哇操!云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
“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哇!要是不相信你,小老子早就鞋底抹油——开溜啦。”
“哎!宏弟,你不怀疑我故意坑你?”
“真要是坑我,就算命该如此吧……。”
“宏弟,我确是另有目的,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别卖关子了。”
“我刚才瞧过石壁上的挂图,是一种武功,咱们如果学它,也许可以克制这
里的寒气了。”
“哇!那该恭喜你啦,快去学吧。”
“怎么说?宏弟,你不想学?”
“棉花店失火——免谈。”
“你这人真是的,咱们又不是投帖拜师,照图学习又有什么关系嘛!”
“学有专精,你懂不懂?你呀,鸡脚上刮油——可怜啦!”
“你太固执了,宏弟,通情达理一点不行么?”
“骑兵没马骑——步(不)行!”
“好吧,不学就不学……”
“好了!人各有志,云姐,请你不要勉强我,也许你是一番好意,刻意这样
安排,三月桃花——谢了!”
“唉~~!”
“好端端的,你喘啥子大气,我又没阻止你去学呀。请吧!”
“不要撵我,宏弟,你不学,我还学它干什么!只是~~唉!你的伤……”
毒玫瑰倒也真怪,包宏不学,她也不想学了。听口吻,她是以包宏为进退,
以包宏言行为依规。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毒玫瑰对别的男人,不假词色,甚至予以处死,但却对包宏百依百顺,你如
果去想,不难猜测为了什么。
包宏从来不猜女人的心事,所以他双目一阖,不再理会毒玫瑰了。
“你还有什么馊主意?”包宏不相信她还有法子,他的双眼却再度睁开。
人都有一种好奇心,包宏好奇心尤重,然而,他虽是心有所疑,还是向毒攻
瑰投下带着追问的一瞥。
毒玫瑰瞧懂了他的眼神,抛给他几分羞涩的一记笑容,跟着头也垂了下去。
“干什么?照葫芦画瓢,走样完了。”
毒玫瑰白了他一眼,道:“宏弟,武林中有一种玄功,名叫‘阴阳道’,你
可曾听人说过?”
“违章建筑——乱盖!”
“不是啦!那……九华双仙?”
“小老子孤陋寡闻,并不知那两位前辈的字号。”
“啍!你这人……好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九华双仙是我爹娘,本门玄功
就是‘阴阳道’。”
“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原来云姐是双仙千金,却屈就我这凡夫俗子…”
“哎哟!你胡扯什么嘛?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噢。”
“是!小弟洗耳恭听。”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哈……狗嘴里能够长象牙,国家早把狗列为稀有保护动物了!”
“我不跟你扯了。自从先父母练功走火入魔,相继去世后,我便离开了九华
山,一人行道于江湖;咱们虽无夫妻之名~~”说到这里,她顿时红霞扑面,娇
羞万状的低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唇嗫嚅着,顿了顿,低垂着头,幽幽道:“却巳
有夫妻之实啦,本门的独门玄功,不交给你,还交给谁?你说,你愿不愿意练习
这门玄功!”
“这……”
“怎么,你还有顾虑?”
“云姐,既然是两位武林高杰的后人,理应继承他们的衣钵,为什么……”
“你认为我已练过‘阴阳道’?”
“难道不是?”
“你说得不错,我是本门唯一的传人,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它的练
法,却从来没有练过。”
“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一个人能练它,就不会名叫‘阴阳道’喽!”
“真新鲜……我不懂?”
“顾名思义嘛。其所以名为‘阴阳道’就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合练……”
“瞎子进烟馆——摩登(摸灯)。”
毒玫瑰又幽声一叹,道:“宏弟,别误会‘阴阳道’是邪派武功,先父母在
江湖颇有侠誉,只要打听一下,便知云姐说的不是假话。”
包宏想了想,道:“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要把你父母的武功传授给我,
对不?”
毒玫瑰羞答答的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包宏一眼,轻声道:“人家
把身子交给你的那一瞬间,就是定了要传授你此功的决心啦!这也是先父母定下
的规矩嘛。”接着,她捋了捋因低头而飘散在额头的秀发,又说:“我知道,你
迟早一定会来嵩山,嵩山的子午洞因受山风回旋的激荡,洞内十分寒冷,最适宜
练这门玄功……”
顿了一顿,她又说:“于是,我先来这里,预作了布置,但不知如何向你启
口,因为你性情好固执,一个闪失,或是说错一句话,你呀!便可能掉头就走,
那老和尚把你击伤,到提早促成我这点心愿……”
“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蛮了解的嘛!”
毒玫瑰不由羞羞地嫣然一笑,道:“既然我们都……那样了~~”
包宏也笑着,忙问:“什么!哪样了……”
“你好坏哟~~”憋了半天,才羞臊得俯下红红的脸,细声细语的:“~夫
妻啦……做女人的,片刻都得揣摩丈夫的心意嘛。”
真是一笑百媚生。包宏面对着千娇百媚,俏丽艳绝的云娘,不由心神一荡,
笑道:“你对我真好!说吧,要怎么练……”
毒玫瑰收敛起羞涩,柔情地说道:“不过,我事先得说明。我没有练过这项
玄功,很难预料它的后果,你在心理上得有个准备……”
语音一落——她便娓娓地述说着‘阴阳道’玄功的秘诀,以及它的练法;也
讲述功成之后,不仅男可日御十女,以阴补阳;女则尽取元阳以壮其阴,且内功
升华至高境界,几可无敌于天下。
“听人家说,玩多了,人要憔悴的呀。”
“嗯!那是一般人的男女交合欢爱,现在练这门玄功时,则不同了;女人只
是流出浪水,真正的阴精就被你那宝贝汲取收纳;而你的阳精射出时,要将你那
香菰头阻塞并挤入我的花房内,任我吸纳;以达到阴阳交流,内气贯通,内力互
补,练成金刚不败之身。”
接着,她又说道:“咱们这样一练,你的内伤,即会在阴功内力援补之下,
顿可消散复元……”
“哇!五圣堂失火——庙灾(妙哉)!”巳全领悟了功法秘诀后,边说着,
包宏边移身,将云娘身儿拥入怀里,手也从她衣襟处伸入胸前,隔着肚兜儿,便
轻揉着云娘翘尖尖的双乳;一阵酥痒,从乳头上钻心似的向全身弥散,又反冲到
腹下;当包宏手指撩开云娘肚兜,握着她双乳时,云娘不由轻声呻吟出来:“轻
点,有点痛嘛……”
才从处女初次变成女人身子的云娘,一时还承受不了包宏对乳房的揉捏,尤
其乳晕处的略硬的那个肉核,在麻酥酥的快意里,仍然夹着一丝微痛……
包宏的手掌,顺势从霎时膨胀变大的乳房上,向下滑去时,毒玫瑰配合着解
开衣纽和肚兜褡裢的扣子,一个冰晶玉洁,白花花的少女上半身,就随着衣服褪
落,裸裎在包宏面前。她任着包宏那灵巧的手掌,上下摩挲中,连忙解着他的衣
裤;而包宏更迅速地解开她的裤带,边抚摸着小腹,边褪下她的裤子……
包宏一手按在云娘腹下软团团那个肉馒头时,云娘顿时气息急促,双臂环绕
着包宏的颈项,把个火烫的脸儿,贴熨在包宏脸颊上。
云娘淋漓粘湿炽热烫手的洞穴,被包宏满掌心抚按时,她一阵哆嗦,便腰身
一摆,坐在包宏双股上,双腿盘绕勾紧着包宏臀后,一条手臂环抱着包宏后背,
另一手臂从包宏肩胛勾紧他的脖颈,热辣辣的脸儿,相互偎贴着,急促的喘息热
气,直冲入包宏的耳朵里。
包宏胸前被一团软绵绵、翘挺挺的胸肉熨贴着,心里也就一团火猛地升腾飞
扬,石窟的寒冷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个姿势,使得他的手,不得不从云娘腹下抽
出,双臂顺势从云娘腋下交叉,环抱着她的背;也顾不得掌心沾满云娘浪水,用
手撑托起云娘后颈,便歪过头来,吻住了云娘艳红的嘴唇,立时,两条小蛇般的
舌尖,裹着甜香的玉津纠缠着。按照功法,相互吞咽着彼此的琼浆蜜液。
包宏那条昂首的怒龙,象条火棍。正夹挤在云娘细茸覆被,鼓膨膨的肉馒头
处,云娘心中虽知这是为的练功,但终免不了处女的那种羞怯;逡巡踌躇着好一
阵子,抽回手来,微抬臀儿,将包宏这条火棒,压在自已玉洞之下,且被两片柔
嫩厚软的肉瓣包裹起来;随着它不时的颤动,让情荡神迷的云娘,觉得玉洞正不
停悸动抽搐,深处越来越酸痒,觉得一股热流正涌动欲喷。云
娘连忙定神收心,并俯在包宏耳边,断续地呻吟着,说道:“宏弟,预练过
程已毕了,可按功法做吧,不然,姐姐要守不不住心了……”
包宏哪里就定得下心,那根火棒也在濡湿腻滑中,象溶于火热岩浆一般,阵
阵酸痒,也从股下直冲向丹田,恨不得一口吞下云娘;想到功法程式,已是咬紧
牙关挺住,听了云娘这样语不成声的,便凑近云娘耳边,道:“我~我担心你,
你……会痛~~象初次样的,我…¨
¨我…我会忍~忍!练~练功就~~就不会痛了吧。“说话间,她觉得腹下
一阵酥麻,又有一股热流涌出……
两人双股叠合处,巳经粘湿一片,顺着腿间缝隙,流淌到地面上。
“我来了……”边说着,包宏边双手伸下,轻托起云娘丰腴的双臀,被压在
玉洞口火热的宝贝儿,便顺势向上挺举;但在一片粘滑濡湿中,左冲右突,却怎
么也探觅不到那个紧若吻合、柔若无骨的桃源洞穴。云娘此时,已顾不得女儿家
的羞怯,探手扶着玉茎,巍颤颤的引导着……
在云娘一连串“轻~~轻点,慢~~慢……”的细幽央求声中,包宏强压着
内心翻腾的烈焰,让玉茎在一个柔软紧窄,热烫得几乎能将他这根宝贝熔化似的
洞穴中,随着托起云娘双臀的双手,缓缓松开的下坠中,而一丝丝的深入挺进去
了……
“痛……”从咬着牙的牙缝里啍出一声。
他连忙将托着云娘双臀的手臂上抬些,片刻,他再松开些许双臂。
“痛……”又是一声娇呼。
他又上抬一些……
这样上下反复着,最终,他全根尽没到达了顶点……
额头沾满了汗珠的云娘,紧蹙着双眉,微阖着盈盈泪珠的双眸,气息奄奄地
把头俯在包宏颈肩上,只是紧紧搂抱着包宏的腰背,双腿更加用力勾紧包宏的臀
后……
包宏此时也汗水沁沁,长吁一口气后,便抱紧云娘,轻轻吻吮去她眼角的泪
痕,又温柔地轻抚着她周身细腻嫩滑的肌肤。
就这样,玉茎巳过“中极”(注:阴道底端八寸深),深抵花心宫内,静静
不动的相拥着度过了约半个时辰……这也是功法程式的要求。
学练中,两人的气血交溶,融会贯通,周身火热。山洞的寒气,丝毫侵袭不
了他们。继而紧密的亲吻,上则互行采气之道,下则阴阳融迭,渐渐进入忘我境
界………
时间慢慢溜走,巳是次日午夜时分。那名击伤包宏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洞
口。
这位少林高僧,目睹此景,口宣“亚未豆腐”(阿弥陀佛),满脸都是骇异
之色。
他瞧见包宏坐在地上,毒玫瑰则坐在包宏的怀抱之内;他俩四臂环抱,毒玫
瑰双腿环曲,箍住包宏腰后,包宏则微曲双腿,夹紧她的双臀两侧,双唇相吻,
那副低眉阖眸,热吻的情态,真是一幅万世绝伦的艳图!
由于毒玫瑰裙子散开,护着整个下体,使他瞧不到下面。不过,他们身体相
互轻微的耸动,难免使人想入非非。
和尚一生礼佛,几曾见此淫秽景象!怎不令他大为震怒。“两个孽障,竟敢
在名山作此败行,老纳杀了你们!”一声怒叱之后,立即冲入洞中。
他在盛怒之下,已是发出全身功力,即使铜墙铁壁,也不堪他这全力一击。
但一声巨震之后,他自己竟被反弹回去,弄得他连续几个翻滚,眼冒金花!所幸
没受到重大伤害。只是使他感到惊骇之极的,却是他被一股排山倒海似的罡气弹
回来的!
这一对少年男女,并非在做淫亵之事,而是潜心练功,且已臻大成之际。是
何等玄功,会是如此这般练法?
老和尚毕竟是少林高僧,略一思忖,便已悟出它的来路。他知道华山双仙,
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独门玄功“阴阳道”。只是江湖近二十年来,这对奇人已不再
出现侠踪,想不到这对少年男女竟是他们的门下!
他自忖虽有一身功力,但绝对敌不过“阴阳道”,以一敌二,更是连一丝侥
幸的机会也没有。他再向洞内投下一瞥,便悄悄转身退了回去。
这是一场十分凶险的经历!包宏与毒玫瑰可以说历经生死,逃过一场劫难。
因为,他们的运习练功,正值要紧关头,适才老和尚一闯,已在他们心神上造成
极大震荡,若非老和尚心生疑惧;又若华山双仙不是一生行侠,江湖杀人无数;
倘老和尚再闯几次,就能导致两人走火入魔,当即毙命!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俩皆觉丹田中一团火热,周身血流渐行向腹底聚集,一束真元之气,缓缓
从玉茎慢慢贯入毒玫瑰阴宫内;同时,一腔太阴真精,借元阳交合之际,息息聚
敛于玉茎左右,一任玉茎汲纳,阴阳合璧,功道已成。两人这才悠悠地从似迷似
醉中清醒过来,不由双双都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面对这番姿态,不免有些尴尬。但原先已有了第一次偷摘禁果的经历,也算
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特异的练功形象,仍然使毒玫瑰尽露小女儿羞涩难当之态。
包宏伤势随功成迅即痊愈,方才全力练功,自然不敢也不会心生杂念;可此
刻已然是另番时光,见毒玫瑰正欲缩手取衣起身,岂能就此罢休;便从练功状态
里,转入了儿女交合之情的心思。连忙依势搂紧毒玫魂,维持着原有姿势,集神
匀气,玉茎便徒地胀大一围,龟头紧紧抵住云娘花心,似吮似啄,边揉边捻中,
渐渐发力轻抽深顶。
云娘此时顾不得女孩儿万般娇羞,加上初次那番撕心裂肺般的小穴疼痛,几
天来已有所缓解,尽管小有刺疼,但那种噬骨销魂般酸酸痒痒,却令她不由感到
欲罢不能;不自禁地迎合着包宏的耸动,扭摆起腰腹,摇晃着臀儿,好一番势若
万箭穿心的酥麻!
云娘只觉穴内猛地一阵抽搐,浪浪淫水,绵绵爱液,在阵阵‘唧唧咕咕’声
中,犹如泉涌,此时,包宏腰间一阵激凌,一股滚烫阳精,从跳跃的玉茎喷薄而
出。
此番,他俩并不运用‘阴阳功’来吞吐吸纳彼此的阴阳真元,以免丧失情爱
交融的情趣。除了练功不算此例,这到底还是他们的第二次哩!
包宏奋力出入中,两人的爱液、精水,汩汩流淌得股间交合部位,就象倾翻
了一桶热浆糊!巨大的欢悦,让两人又晕乎乎地拥偎着,重又陷入一个雾蒙蒙的
云丛中……少倾,这才双双定神收心。
毒玫瑰羞红着脸,扯过汗巾,将彼此股间一片粘湿擦拭完毕,穿回衣裤;又
替包宏整理完衣衫,始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少林寺?”
包宏道:“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嘛!不管他们掌门人是否真的遭
人劫掳,我都要去,把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查明。和尚们如果不说,
我就把他们的庙放把火烧了。”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要去,我陪你……放火烧庙,大可不必,因为当年
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是件密谋,除当时参与其事的人知道外,别人恐不会知道
内情,所以,就是逼死他们也是无用。”
包宏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重拾原路,向少林寺走去。忽然响起一声马嘶,马儿巳朝二人奔来。包
宏心中一喜,挺起身子道:“哇操!我的坐骑没死,太令人高兴了!”
毒玫瑰柔情的一笑,道:“真是匹罕有的神驹。”
此时,已过了亥时。沉沉夜色,没有月光,也见不到星星。包宏缓缓立定身
子,仰天长叹,说道:“这少林寺的和尚,虽然吃人饭,却做见不得人的事;但
武功甚高,这次去了能否成功,尚难预料!再说,从这儿到少林寺,还有一段路
程,一匹马,两人怎么个骑法呢?”
老和尚的铁木鱼,使包宏感到少林寺不易随便侵犯,可又必须涉险前往,他
知道云娘身怀绝技,有她同去,虽未必稳操胜券,但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然而,
傲骨天生的包宏,二月半的鸭子——嘴硬!他以弦外之音,暗示求助。
绝顶聪慧的毒玫瑰,若在平时或换了别人,这弦外之音,也许就不会认真琢
磨,但心上人的包宏,岂会听不出来。
这些年来,她用毒花杀死秀美少年无数,但哪个也不能跟包宏媲美!灵秀可
爱的包宏,使云娘认为包宏是天下惟一英俊伟岸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双大眼睛,
亮得犹似夜空寒星,蕴蓄着对少女有股说不清的一种无穷吸引和诱惑的力量。
这吸引、这诱惑,使她的芳心随时都能荡起一种微妙的悸动!练功的情景,
历历在目,两人情爱的那种挣扎、厮缠,那些可意会难言传的、销魂蚀骨般欲仙
欲死、欲拒还迎的种种美妙,更让她一想起便脸红心跳!几乎不能自己!这也是
初涉爱河,始尝男女交欢的少女惯有现象。
她呆呆地沉浸在遐思无限茫然里,一会儿是她陪着他偷看“妖精”们打架,
一会儿又是自己扮演着女主角,沉浮于一片激流之中……
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包宏也正凝视着她俏丽的小脸,是等待她的回应,还
是想些什么……
只听她格格一阵娇笑,答道:“一匹马怎么不能两人骑呢?我都不在乎,你
还在意什么!何况你我……”顿了一顿,脸儿泛起一片红霞,又道:“来!我在
前面驾驭马驹,你就坐在我身后,好吗?”
说话间,未待包宏答话,早就走了过来,跃上在包宏身边的坐骑,撩起缰绳
笑说着:“上来吧。”
包宏不由朝她扮了个鬼脸,便跨上马背,坐在她的身后。
毒玫瑰抖了一下缰绳,双胯一挟马腹,骏骑仰首长啸一声,扬蹄向前奔去。
骏马欢快的疾驰,犹若离弦之箭,包宏双臂环绕着毒玫瑰的细腰,但觉两耳
呼呼风声,马啼得得,心情为之一荡。
毒玫瑰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娇柔说道:“抱紧些,可别摔下来呢。”
包宏依言,更抱紧了她,两只手儿却不老实,似托似按的随着坐骑的颠簸,
在她胸乳处揉揉搓搓;不但包宏心里激荡起阵阵异样感觉,心儿咚咚急跳;云娘
被这番不停的撩拨,春心摇曳,姣美的小脸红扑扑,周身火辣辣的,几乎要抓不
住缰绳,却又舍不得阻止他的抚弄。
天色微明时分,两人巳奔驰达两百余里山路,估计已进入嵩山的腹地。
又走了一程,抬头望去,熹微晨光里隐隐屹立着又一高峰。
毒玫瑰勒马停住,遥指当前这座高峰,回首向坐在身后的包宏,先是羞涩一
笑,继而正色说道:“前方那座高峰,便是少室峰了。峰上那座宏大的寺院,就
是闻名天下的禅院——少林寺。”
包宏点了点头,放眼望去,只见少室峰足足高约三四百丈,少林禅寺一片沉
寂,殿院重叠,在迷濛晨雾中时隐时现。
包宏正要催她放辔前进,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便道:“少林寺的掌门方
丈,是否真被劫掳,尚难断言,我俩如暗入寺内求见,恐怕有违武林规矩,不如
堂堂正正的叩门拜山,求见掌门,当面询问二十年前文施女侠死时真相,料想以
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誉和地位,当不致完全隐瞒,一字不吐。”
毒玫瑰沉吟一阵,道:“少林派在武林中虽颇具声誉、地位,但当年围攻关
外三奇女,却是件密谋。如此事果与少林派有着密切的关系,恐怕掌门和尚是不
会把当时情形告诉你,或是干脆矢口否认。”
包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毒玫瑰回道:“我认为这个问题,暂且不必议论,等到了少林寺再见机行事
吧。”
包宏微点着头,道:“查某(咱们。闽南语音。)大丈夫,听老婆的话,准
发财。”
一语刚落。
突闻一声冷笑,就听一巨大山石之后,一声断喝:“好大胆的娃儿,不想活
了!”
人随声现,一阵飒飒微风响过,山石之后,陡然现出一个身躯修伟、雪眉垂
目,身着月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手捧一巨大铁木鱼,向两人走来。
包宏此刻已猜出老和尚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物,但并非在路上掷自己铁木鱼
的那位。
他当即跳下马来,朝老僧一拱手,笑道:“晚辈包宏,是……”
老和尚冷冷‘嗯’一声,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
包宏了。”
包宏淡淡一笑,又道:“大师在少林寺执掌什么职务呀?”
老和尚见包宏一点礼貌也没有,心里很生气,右臂陡然一振,两百斤重的铁
木鱼,直向空中飞去,高达四五丈后,才力尽落下。
铁木鱼下落之势,迅猛异常,但老和尚却浑然无事般,右手一伸,把急坠而
下的铁木鱼轻松接住。这才说道:“我是少林寺五老监院之一,法号明慧大师。
你的情况,我师兄已告诉过我,近来,少林寺巳非往日可比,不可冒险前去,劝
你迷途知返,没想到你仍然敢来。”
在马上的毒玫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明慧是少林寺监院五老之一,脑际
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忙翻身下马,朝明慧大师福了一福。
她笑道:“贵寺监院五老中的明觉大师,与老前辈怎么称呼?”
明慧微微一怔,道:“明觉是老纳的师兄。女施主你怎么认识他的?”
毒玫瑰回道:“晚辈与明觉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能否再求见他老人家一
次?”
明慧面色微微一变,道:“不行。在本寺掌门方丈未寻护回寺之前,不准任
何人入寺,也不准任何僧人接见外客。两位听老纳之言,速速离开,迟了恐将难
以走脱。”
包宏适才见老和尚投掷铁木鱼的神力,巳不禁暗自惊心,但外表上,仍不动
声色,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入贵寺也罢,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明慧白眉一阵抖动,面色变得更加肃穆,说道:“是不是要问二十年前,青
城山下群雄围攻关外三奇女那事?”
包宏俊目陡然一红,道:“关外三奇女中,有一位文施女侠,很可能与我身
世有关,她沉冤泉下二十载,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青城山
密谋的真相……”
“住嘴!…”明慧大师面若寒铁,怒喝一声,然后手指着一座山峰,缓缓说
道:“你若再要逼问此事,可先到那山峰之上看看。”说罢,大袖一拂,转身正
待离去。
突然——
响起一声娇叱道:“慢着!”毒玫瑰飘身到了明慧面前,拦住去路:“出家
人,慈悲为怀。人家查访杀母仇人,本应是知无不言,大师父,何以这等令人难
堪。”
明慧冷冷一笑,道:“女施主,可是想和老纳动手吗?”
毒玫瑰也冷冰冰答道:“如果大师硬是坚拒不说,那晚辈也就只好领教几招
少林绝学了。”
老和尚仰面一笑,道:“那好吧,你先接我三招铁木鱼试试。”
毒玫瑰道:“请发招吧。”一语未毕,突闻一声厉喝:“就凭你三拳两脚,
也配和我二师伯交手!”
包宏转脸向发话人望去,见是一个年若四十的高大和尚,穿一袭灰布僧袍,
手提一根精铁禅杖。心头不禁火起,正待发作,毒玫瑰巳抢先一声冷笑道:“好
凶的和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灰袍高大和尚,是少林派掌门人明空门下第四弟子,法名超尘。平日因受
明空器重,武功成就更胜同门一筹,故而自视甚高。这次龙纹宝鼎被盗,掌门人
又遭劫掳之后,真是弄得人心惶惶,全寺笼罩着一片紧张气氛。除由监院五老中
的明净、明悟二老,率须寺中一干高手们,离寺去追查宝鼎和掌门明空大师的下
落外,五老中的明慧、明智,则留寺中随时应变,以防再有不测。
明觉、明慧、明空、明智、明净、明悟是少林派十一代掌门人凡于大师门下
的六个弟子。按照武林中传统规矩,继承师父衣钵的人,本应是长徒;如长徒无
能或已园寂,当由第二徒弟继承。
当年凡于大师园寂之时,适逢明觉、明慧均行脚未归,加以明空工于心计,
在师父卧病床弟之时,极尽殷勤孝顺之能事,昼夜伏伴床侧,奉侍汤药,寸步不
离;更何况他的武功,与大师兄、二师兄又不相伯仲;所以在长、次二徒行脚远
方,无法归寺的情况下,凡于兹把掌门之职,托付予明空。
凡于佛化未及一年,明慧、明觉先后回寺,但师命难违,不但没有与三师弟
争夺掌门,且尽其所能,辅佐明空。明空为感激师兄、师弟,乃把明觉等立为监
院五老。
再说超尘,不认识毒玫瑰,听完话,心头大怒,一纵身直扑过来,铁禅杖抡
起,一招‘晴空闪电’兜头打下,口里同时大喝:“贱婢!是谁不想活了。”
毒玫瑰冷冷一笑,娇躯闪电般,飘至明慧大师身侧,问道:“他是你们寺中
哪号人物,快说,不然我要取他的命了。”
明慧和尚见她避招身法奇幻至极,知道她身负绝学,超尘定非她的对手,来
不及多作思索,忙答道:“他是掌门人第四弟子,你不可伤他。”
毒玫瑰霍然身形一飘,欺身到超尘身侧,说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要
你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右手挡住超尘横扫过来的铁禅杖,左手一招‘轻风拂柳’一掌拍在
超尘右肩上。她这一掌,不但出招快得出奇,且招势虚幻怪异,超尘想要躲闪那
里还来得及,只觉右边整个身子一麻,铁禅杖当场跌落在地。
明慧大师吃了一惊,纵身滑步,抡起铁木鱼,一招‘力震华山’迎头击下。
这铁木鱼本身重量即达两百余斤,吃他抡动击下,力道几可千斤之势。赤手空拳
的毒玫瑰,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她柳腰一挫,向左飘移丈许,脚尖刚点地面,
忽的身形又起,捷若柔风,窜到明慧前面,右手疾点和尚胸下‘七坎穴’。
她适才避招中,拍过超尘一掌,老和尚看得很清楚,知道她身具奇学邪道,
身手精妙异幻,便不敢怠慢,倏收铁木鱼,后退了三步。
毒玫瑰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大师父,干嘛要退呀!”说话间,一
双玉掌疾翻,速攻三掌。
毒玫瑰施展出“摩云彩凤十八翔”的绝世轻功,配合“摩云掌法”中的奇妙
招势,一时间,使大和尚竟有点手忙脚乱。
但是,究竟是少林一代有道高僧,稍觉慌乱中,赶紧镇定心神,怒吼一声,
铁木鱼抡起一片青色光幕,封住对方三掌,接着将铁木鱼施展奇招,反击对方。
别看老和尚年近古稀,铁木鱼笨重,但展开身法后,却敏捷如风,但见一片
霍霍青光闪动,巳不见了大和尚与毒玫瑰的身影。
真是场武林中罕见的拼斗。一位是名寺高僧,一位是身怀绝技女中怪杰。包
宏木立当地,呆呆望着这两人展开的立见生死的狠拼。
忽见眼前人影闪动,四个壮年和尚各挥兵刃,连话都不说,便向包宏攻来。
事已到此地步,包宏也再难忍耐,不得不拔剑相迎。
这四个壮年和尚,都是少林寺掌门明空大师门下,号称少林寺八大护法,连
受伤倒地的超尘在内,已经来了五个。
他们全有着极深的武功造诣,幸好五人中武功最高的超尘,被毒玫瑰拍伤了
右肩,半身麻瘫,无法介入助阵了,包宏才得以勉强挡住四人的围攻。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初次用剑,没想到秘笈中‘风雷剑法’会有这
般功效。
‘风雷剑法’以快速见称,迅若急风骤雨;加之无上尊者田风云的宝物——
两叉剑,剑动聚风,隐透神威,不愧为稀世宝剑。
他每一出剑,不但剑法奇异诡妙,剑锋嗡嗡鸣声犹如龙吟虎啸,力拒四僧已
五六十回合,还未见丝毫败相。
这时,毒玫瑰和明慧和尚正各施绝学,以求制敌速胜。明慧大师不仅武功造
诣精深,内家真力,更是惊人浑厚;数十年修为的内家真力,舞动铁木鱼出招破
招,与毒玫瑰狠力周旋。
毒玫瑰虽然尽展师门绝学,凭‘摩云彩凤十八翔’轻功和‘摩云掌法’拼力
抵挡攻击,但她功力究竟有限………
生与死,胜与败,瞬息万变;雷霆万钧之间,毒玫瑰和包宏将面临着什么样
的结果呢?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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