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传说(4)

(卅一)神将·神兽·神话诞生在夕阳的光辉之下,龙破天他们正站在天门城附近的山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一带的景像,这里比当天碰上幽倩那处的地势更佳,由城头上士兵的活动,以至奥列的军营,也一目了然。当然,这么一个绝佳的地方绝不会没人发觉,更是属于必争之地,亦早有一队奥列的士兵驻守此地,却给龙破天他们二话不说的宰掉,连发出求救讯号的机会也没有。静美看了看天色,头上的天空却是万里无云,不由得担心的问道∶“这样没问题吧,龙托幽倩传开的说话不是提到雷雨的吗,但现在别说是雷雨,那有半分会下雨的样子。”凤天舞淡然笑道∶“放心吧,这是因为从昨天开始我便在四周建下了风之结界,隔绝了一切的风云,为的就是使待会召来雷雨的时候,显得更为突然,更具戏剧性,更有神话的效果。”她可不怕给人识破这把戏,首先她有信心,既然这是经她刻意收藏的,就没有这么容易给人发觉,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控制这么大范围的天气,所需要的魔力已绝非等闲,恐怕能够做到的就只有大魔导士这大地上的另一个传说。龙破天忽然道∶“奇了,他们怎么会出兵的?”凤天舞她们闻言不由向奥列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们几近是全军出动,往天门城的涌过去,这不禁使龙他们大惑不解,他们才是退兵不久,绝对没有在太阳刚下的现在,再次挥兵强攻的道理。龙破天本来只是打算以他们的最大绝技往他们的军营强轰,但现在他们的空巢而出,还是连日未休的疲乏之兵,使他的行动更为轻松,甚至把他们全军覆没也未尝是不可能。他却未有因此感到高兴,仍是用神的观察着奥列的军队,以至似是已空无一人的军营,最后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道∶“她还是没有出现吗?算了,开始吧!”凤天舞答道∶“收到了。”同时开始念出一连串的咒文。狮堂炎却问道∶“龙,你真的有信心一个人应付整队军队吗?”他面上那兴奋的表情却出卖了他,教人知道他根本不是在担心,只是感到手痕,希望龙能容许他出手吧。龙破天当然也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对不起,我根本没必要把他们彻底摧毁,只要露上两手,应一应预言便够了。”不管有否那事先张扬的‘预言’,只要他表现出堪称战神的力量,也可达到震动人心的效果,使守军回复战斗能力,预言不过是落井下石吧了,而且面对这小小的一支远边军队,他也未尝没有胜算。再不理狮堂炎的哀求,消失在刚展开的雨幕之后。在凤天舞召来的大雨之中,龙破天独自坐在天门城前的荒野之上,任由自天而降的大雨把他淋个湿透,享受着那放任的快意,以及在荒野上那种孤独的感觉。即使只有一个人面对着这支大军,龙破天心中却没有半丝恐惧,因为他知道,单凭这些乌合之众,起码要合数百人的力量才有机会对他做成危机,但他却不是会站定等待被敌人包围的白痴。对他而言,在这支大军中唯一可虑的就只有敌方大将亲率的部队,但无论如何超卓的战士,能统率的人数也不会超过数百人,但也只有他们可为龙破天做成阻力,其他人他还不放在眼内。而在这滂沱大雨之中,他更有信心以神出鬼没的手法,使整支军队陷于混乱之中,然后潜到帅军的所在,一击即杀的击毙他们的主帅,使整支军队陷于无助之境。但千军万马迎面而来那壮烈的场面,虽是明知对方奈何不了他,却也使他的血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这是人的本能,连他也不能幸免,况且他也不抗拒这种高昂的感觉。而且一鼓难以言喻的力量,正跟随这种感觉而来的。力量,似是正自他的灵魂深处活转了过来,倾注入他的肉体之中,这是他第三次感到这鼓力量,但今次这种感觉,却是比之前两次的更为清淅,更为强劲。他不知道这力量是从何而来,只感到这和他本身的真气没有任何分别,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力量,只是一直在他的灵魂深处沉睡着,又或是给些甚么东西封印着。龙破天能清楚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暴升,速度却快至连他自己也害怕的境界,但这力量却已是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醒悟到是之前几次是那龙饰在抑制的时候,他的意识已逐渐的扩散开来。一道猛烈无比的蓝芒,随即自战场的中心炸烈,但当这教人睁目如盲的强光去后,奥列的士兵却宁愿继续看不见,因为他们看到了不应存在这世上的一族,被称为神兽的生物。龙,受神所诅咒的不祥种族,其坚固的身躯和堪称地上最强的肉体,加上那近乎无限的寿命所带来,超越人类的智能,使它成为传说中的最强种族,世上唯一能与神匹敌的种族。传说中的神兽·龙,但今天里昂和奥列双方的士兵,却以他们的肉眼,见证了这传说,但这却是绝不公平,因为奥列的士兵将要付出他们的代价,他们的生命。人的性命,在龙的面前根本是无比脆弱,只是 现身时所做成的冲击波,已送走无数人的性命,甚至是尸骨不存,而能活下去的人之中,不少还是托军符的福,才能暂免一死。就只是这么一瞬之间,奥列的士兵已是溃不成军,但横互在夜空之中的龙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雷电自 的口中和天上轰落,对尚能幸存的人而言,这不过是恶梦的开始。仿如神之愤怒的一击,使得拉赫特不禁对出战感到后悔,面对传说中的神兽,连战斗的机会也没有,他的军队现在已是四分五裂,仍留在他身边的,就只馀下他直属的部队,连想退兵也已是不可能的了。给雷电所包围的士兵,更忘记了自已为甚么在这儿,留在他们面上的,就只有绝望和哀求,只能对着这漆黑的夜空祈求,祈望这一切只是梦魇,但上天对他们的回复,就只有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那些仍有勇气抬头望天的人,却也不过能在死前作出多一点的见证。雨声早已给雷呜所盖过,一闪而逝的雷电,使这死亡之地不断的在光与暗之中交错,在天空下飞舞的龙,漆黑的鳞片亦因反映着雷电的光辉,在光与暗穿梭,连这本已是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地带,更添加了几分凄美。在龙的怒涛之下,人只有死亡的权利,只能祈望 的攻击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人能奢望能挡下龙的一击,因为抱持这妄想的人,早一个不留的消失于世上。密集的雷击过后,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就只馀下无数给殛得焦黑的尸体,以及给轰得骨肉分离的亡者,死亡,已完全占据着这地带的一切,甚至是那些幸而不死的幸存者心中。死亡,在这地方变得比呼吸更为平凡,因恐惧而坐倒地上的人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仍然生存,又或已经是一只惨死的游魂野鬼,对死亡,他们早已麻木了。这时,在天空中傲视大地的龙,终于停了下来,更慢慢的降落到地上,人们虽然不知道是甚么回事,但 那冷酷无情的眼睛,却使人至少明白到 不是因为怜悯而停手。修长的龙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衣剑士,他手中的长剑虽然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暗中闪着淡淡黄芒,却仍教人感到这剑仿佛充满着罪一般的苦涩和沉重。站在山上的凤天舞她们,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自也不会漏去这一幕幕超出她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却也和天门城的守军一样,给弄得目定口呆,到现在才能定下神来,细想发生了甚么事。静美问道∶“凤,那是甚么一回事?”凤天舞的双眼射出古怪的神色,好半晌才回答静美的问题道∶“这是灵魂实体化,但是这么完整的实体化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的灵魂形态居然真的是龙?”静流继续追问道∶“那即是甚么东西?”凤天舞却在看着战场中的一切出神,象是在想些甚么似的,根本没在意她在说甚么,自然也没有人回答她。龙破天回复为人的身体,却不代表杀戮会停下来。仍然活在战场之上的,就只有拉赫特的直属部队,凭藉与拉赫特共有的防御结界,却也只有数十人能够勉强的活到现在,但是这份幸运,也是到此为止了,因为恢复为人身的龙破天,已把他们锁定为目标。落回地上的龙破天不发一言,已朝着拉赫特他们掠去,手中的原罪同时化作一度黄芒,往他们刺去,使早给雷电打怕了的他们,几疑是雷神再度施威。原罪的黄芒倏地一没,已刺入当前一人的心脏之中。刺入人身的原罪却没有给那血肉之躯挡着,因为那不幸的死者,浑身的血肉早爆成无数碎片,在龙破天的斗气之下化作无数的血箭,朝他生前的同伴射去。以血换命,只是无论是血是命,都不属于龙破天的。在这漫天血箭之下,根本是没有闪避的可能,刹那间最接近的几人已给无数的血箭所贯穿,留在他们身上的,就只是无数血洞,温热的鲜血从中流出,连同着他们的生命。包围着龙破天的人逐一倒下,使得馀下在他身畔的,就只有在他的斗气下爆发出来的血雾,构成了一幅艳红的帐幔,把他裹在其中。一直跟随着他的部下惨死,使拉赫特怒吼道∶“停手!”“放心吧,快到你的了。”龙破天的声音自血雾之中传出来,充满着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拉赫特还想吼叱,血雾却在龙破天的斗气之下消散,使他看到了龙破天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杀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有的只是本能性的恐惧,能做的反应就只是运起全体的力量,往龙破天劈去。看着拉赫特的长剑迎面而来,龙破天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这剑虽已是集合了馀下这数十人的力量,比拉赫特本身的力量高出了数倍,但在他的面前,却仍是不够看。“暴龙烈破!”原罪闪着雷芒砍上拉赫特的长剑,但却也不过是龙的一半力量,因为即使用上全力,也未能一剑杀掉他,与其如此,不如留下一半力量,对付其他杂兵好了。拉赫特只感到给龙破天的剑震上了半空之中,虽有如电殛一般,浑身麻木的动不了,连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也没有,却没有死掉,但此刻的他却宁愿这么死去,因为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龙破天的杀戮。他只能眼白白的看着他的部下给龙破天的杀气所吞噬,疯狂的往这死神冲去,即使他知道这只会使他们成为龙破天剑下的尸体,他却已是无能为力,只有空着急的份意。“狂龙霸天。”原罪的光芒再一次在这战场上闪动,也再一次的成为灭亡之标记。破碎的尸体连同属于他们的鲜血,随着斗气刃往外溅去,把龙破天四周的土地和那些未被波及的人们,全部泄上了血的艳红,红,已经是这黑夜之中唯一的色调。给同伴的血溅在面上,馀下人似乎稍为消醒了点,暂时摆脱了因龙破天的杀气而发疯的状态,但是,入目的血腥情景,却又教他们又一次陷入疯狂的边缘。面对着龙破天的一人,更已因恐惧而号叫,因为他还看到了┅┅死神!原罪的光芒一闪,已自他的左肩劈至侧腹,把他的头颅连同着右手一起分割开来,同时龙破天的右手,已握着一个不知是属于哪个人的心脏,一个仍在不断律动的心脏。残酷的笑意在龙破天的面上闪过,心脏中的血液还不及喷洒出来,已给他一个反手投往下一群猎物之间,洒出一阵血雨,承接着天上的暴雨,仿佛连雨也给他泄红了。刚才的一幕,使得在血雨下的人们纷纷运起自己的护身斗气,但是今次的血雨,却没有任何杀伤力,因为,死神今次只是想稍稍阻碍他们的视线,进行他更有趣的游戏吧了。龙破天闪电般地掠过了这群猎物,原罪把其中一人垂直的分作二等份的时候,他沾满鲜血的左手却也摘下了一个人的头颅,当着他们的面前运劲炸成粉碎。白色的脑浆却在他的操纵之下,灌进另一人的口内,但作呕的感觉还未自他的神经中发出,落到了他胃内的脑浆却已早一步爆炸开来,把他炸得开膛破腹,当场死亡。这是拉赫特最后看到的景像,因为他已经看不下去了。跌落地上的痛楚,使拉赫特再一次的张开眼睛,观看这死亡地狱。杀戮已经结束了,龙破天就站在他的眼前,漆黑的衣服早给雨水湿透,连他剑上的鲜血,也正随着雨水的冲洗而流落地上,随他慢慢走过来而在地上拖延出一条鲜红色的道路。给雷电轰落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焦黑,但他的身旁却只是鲜艳的血红,因天雨的稀释而无法凝结的鲜血,浸泄着无数新死的尸体,使这附近充盈着血泄的气息。躺在地上的拉赫特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先是给贬来这远离激战区的偏远地方,然后却是全军覆没,还要是败得这么胡里胡涂,他已经不知道为甚么要挣扎了。“杀了我吧!”这是他唯一可以说的话。(卅二)破灭·运命·命运之子“你的性命,就留给里昂的人处置吧,反正我也杀够了。”龙破天的答复,使拉赫特再次的张开眼来,却见到龙的眼神虽然仍是冷酷得教人心寒,但那曾经存在,仿佛是永无止境的杀意却已经消失无形,变得无比平静。肆虐的天雨亦在这时停止了,淡淡的星光自破开的云层之间透出来,洒落在龙破天的身上,他身上的血泄却已给雨水所洗净,仿佛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和他无关。拉赫特的脑中,仍清楚的记得是他把自己的军队屠杀殆尽,但现在他却无法在眼前的年经人身上,找到当时的那份疯狂,现在留在他身上的,就只有无比孤独的感觉,和这满目疮痍的荒野互相辉映。这各走极端的感觉,使拉赫特不禁呆了。当龙破天押着拉赫特来到天门城的城门前,这要塞都市的主帅,碧翠丝已亲自在城门迎接他的来临,却见不到事情的罪魁祸首--幽倩,不知她躲到哪里去了。虽然她们没有摆出甚么架式,龙破天却能凭气感到她们已处于戒备状态之下,不过这也难怪的,看过那么超乎常识的景像之后,谁能释然?况且龙还未表明自己的立场,以至身分。龙破天把下了拉赫特掷到碧翠丝的身前,微笑道∶“你是碧翠丝吧,赤燕曾经提起过你。”碧翠丝一愕道∶“你认识那丫头的吗?”龙破天道∶“她回了去拜祭她的父亲。”这却教碧翠丝惊道∶“他老人家死了吗?是谁杀他的?”龙破天坦承答道∶“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你应该记得他吧。”当天他离开了赤 日的道场后,却漏去了甸士赛,让他在赤燕的面前杀死他的父亲,她亦是因为这样才会毫不犹豫的追上了龙破天,因为她感觉到,龙始终有一天会和灭龙道对上。碧翠丝的眼内射出深刻的仇恨,恨道∶“又是他们灭龙道吗?杀了赤蛟他还不够,连他爹也,虽说赤家┅┅”说到这里却猛地止着,象是感到这件事不应在龙破天他们面前说出来似的。歉然道∶“对不起,我只顾说自己的事┅┅”龙破天截断她道∶“不打紧,反正我的同伴还未到了。”凤天舞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道∶“我们早已经到了。”龙破天回头一看,却不由得皱眉道∶“狮堂炎那家伙呢?”凤天舞一愕道∶“哎,差点忘记了他,刚才他耐不住想下去大打一场,说甚么也不听,所以我只好用泥灵之 和地狱之枷的双重封印,把他制着,现在他应该还在那座山上面吧。”龙破天哑然失笑道∶“那就别理他好了,反正他也应该可以在明早日出之前,挣脱这两个魔法的束缚了,就当是给他一点抗魔训练好了。”回头对碧翠丝笑道∶“可否找个地方给我们休息,我有点累了。”碧翠丝如梦初醒的道∶“这个当然。”城墙上的士兵这才放下心来,发出胜利的欢呼。车上。在龙破天和凤天舞正在观察这暂时回复和平的城市时,静美两姐妹却是坐立不安,龙破天心知肚明她们是刚才自己的血腥手法而惧怕,但却也知道怪不得她们。静美还好一点,起码龙破天初次遇上她的时候已表演过一次他的杀性,但静流却是第一次目睹他这一面。龙破天叹道∶“对我感到害怕吗?我还是我,没有任何改变啊。”静流轻声的道∶“但是你刚才那疯狂的杀意,好象失去了理智一般,真的很可怕嘛。”龙再叹一口气道∶“其实刚才我一直也有意识的,只是这好象也唤醒了我血液内的凶性,教我欲罢不能,当然,这也是因为根本找不到理由停手,这毕竟是战场嘛。”静美犹豫的道∶“那么刚才┅┅”龙破天苦笑道∶“别问我发生了甚么事,这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凤打完场道∶“那碧翠丝到底是甚么人,怎么好象认识赤燕的?”龙破天道∶“甚么人?唔,她是赤燕的大哥的未婚妻,我倒不知应说她是甚么人了。”这到凤天舞一呆道∶“赤燕她还有个大哥的吗?怎么没听她说过?”龙破天答道∶“听她的语气,她的大哥似乎死了也有段时间了,至于是怎样死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好象也是死在甸士赛的手里,而村雨也是因此才会落到他手里。”这时他们已经来到碧翠丝的帅府之前。碧翠丝探头进来道∶“我把你们的房间安排在北翼,没问题吧?”龙破天满不在乎的道∶“没所谓吧,我但求可以好好休息就够了。”碧翠丝点头道∶“唔,我会将整座北翼划为禁区的了。晚餐我会在正厅设宴,希望你们可以来吧。”龙破天稍稍伸了个懒腰,道∶“好的,没其他事了吧。”碧翠丝道∶“对了,幽倩想见一见你。”龙破天微一愕然,道∶“凤,一起去吧。”龙破天他们才刚步进厅内,幽倩已经开门见山的道∶“我希望你们能容许我加入你们。”龙破天却等到引道的佣人退了出去,始道∶“你为甚么要跟着我们?”无视于龙语气中的冷意,幽倩平静的回答道∶“我要找传说中的‘命运之子’,而你们正是合适的同行者,因为只有你们有能力完成这赵旅程,这答案你是否满意?”龙破天怀疑的道∶“那部破灭文书记载的所谓‘运命之刻’,说的应该是大破灭吧,这也已经过了两百年,若真的有命运之子,他应该早出现了,你还相信这传说吗?”幽倩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动摇,平静的答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传说是真是假,但是我却知道,现世上真的有人能主宰这二千年的命运,因此我必须找到他!”龙默然打量她片刻,始道∶“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幽倩道∶“说吧!”凤天舞却移步到了幽倩的身后,似是为了防止她突然逃走。龙破天问道∶“我们早已见过了吧?”幽倩装作听不明白的道∶“这个当然了,三天前我们不是见过了吗?”但站在幽倩身后凤却可以看见她的背影,随着龙的说话震动了一下,这番话明显地是言不由衷。凤天舞向她走近了一步,微笑道∶“别装模作样了,荒山三怪为甚么要捕捉你,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吧。”薄纱的遮掩虽使龙破天看不见幽倩的表情变化,但她体内的真气变化,却清楚告诉他知道幽倩已是芳心大乱,于是也不再催逼,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她的最后答案。幽倩轻咬银牙,叹道∶“好吧,这样你们明白了吗?”说着已把盖在头上的斗蓬除下,金黄色长发随即如瀑布一般垂下,但教人触目的,却是那比常人尖得多的耳朵。在凤天舞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龙破天却是双目一亮,讶然道∶“你是妖精吗?”在大破灭之后的二百年间,虽然偶有妖精的消息传出,使之不再被视为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生物,但直至现在,真正见过的人却仍然不多,而且妖精一百多岁才成年,在只有二百年历史的新世纪之中,成年的妖精当然是少之又少,甚至未有正式见过的纪录。瞧幽倩的外貌,虽然只是人类约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她的真实年龄恐怕已超过一百五十岁了,这年纪的妖精真是前所未闻,说她是新世纪中第一位觉醒为妖精的人也未尝是不可能的事。看见龙破天的反应,早因过去的经历而变得神经过敏的幽倩冷冷的说道∶“怎样了?要把我这奇珍异兽卖给富豪作家畜,还是送给生物学家解剖开来做实验呀?”龙哑然笑道∶“要解剖我会自己会来,不会劳烦别人的。”完全莫视幽倩的面色,龙顿了顿,续道∶“你想跟便跟吧,不过请你先戴回你的头巾吧,我可不想这样招摇过市呢。碧翠丝给我们准备的晚餐应该开始了,你来不来?”幽倩的面色稍稍的平伏下来,道∶“我不去了,只要明天你们出发的时候肯等我便够了。”说罢已戴回她的斗篷,离房而去。当龙破天和凤天舞回到正厅的时候,连同碧翠丝在内,所有人已经坐了下来,只是在等他们。碧翠丝歉然道∶“对不起,我好象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龙破天不由得一笑,正式作出自我介绍。碧翠丝讶道∶“就是你们把影蝶弄得差点反了过来吗?”这时一个兵将却闯了进来,在碧翠丝的耳边说了句话。碧翠丝皱眉道∶“你先出去吧。”静流也不理会否关乎国家机密,好奇的问道∶“又有甚么事啊?”碧翠丝微一沉吟道∶“首都方面叫我把拉赫特押回去,但是┅┅”她不说龙破天也明白是甚么回事,这城内根本没有一个像样的战士,她自己又分身不暇,不能亲自押送,所以除非奥列方面不来抢人,否则拉赫特肯定送不到天都去。龙破天道∶“不若就由我们押他过去吧,反正我们也要到天都一次。”但碧翠丝却只是犹豫不决,更不置可否。龙续道∶“你不是怕我会放他走吧?他可是我抓来的啊。”碧翠丝急道∶“不,只是首都已正式发出对你们的邀请,更要我以国宾之礼款待你们,若要人客负青押送,好象有点于理不合吧。”龙破天道∶“我们不介意就行了吧,那么就此决定,明早出发吧。”刚才晚宴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出言反对,但在静美的心中,却不多不少对龙破天应允押送拉赫特有所不满,因为由始至终,她的目标依然只有找回她的姐姐,到天都去实非她所愿。她敲上了龙破天房间的门,即使结果是折伙,她也要和龙说清楚。凤天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你找龙干么,春宵难眠吗?”静美回头一看,只见凤天舞写意的坐在走廊的窗台之上,星光从她的背后照射进来,透进这昏暗的空间之中,天然的合成一幅如诗般的美景,教她也不禁一阵目眩。看见静美俏面微红的模样,凤天舞微笑道∶“不耍你了,他在下面。”静美闻言来到凤天舞的身旁,随她往窗下望去,只见这帅府的庭园在星光之下沉寂,但却那有龙破天的踪影。她的疑惑还未写上面上,凤已经道∶“他立下了结界啊,现在你可看见了吧?”随手一抹,暂时消除了龙破天那结界的部份效果,让静美能看得见结界中的真象。原罪在龙的手中化作无数黄芒,在结界之中不断舞动,从原罪中席卷而出的斗气,更充斥着结界中的每一处地方,若不是受结界所阻隔,只是这些斗气已对附近造成严重的伤害。随着龙破天每一次的出招,他的剑也变得更快,更锋利。剑,正在挑战着速度的极限。比诸刚才在战场上使人惊惧的狂意,这刻的他却只教人感到纯粹的强,无论是出剑还是跃动,均似是充满着无尽的力量,那纯粹的强和美,使她看得呆了,几乎忘掉了找龙破天所为何事。静美不由得问道∶“他为甚么要躲起来?”凤柔声道∶“是恐惧吧,实力这东西,是不豁出一切便不能提升的,但当全力以赴的时候,便无可避免的暴露出极限,再不能隐藏自己的弱点。习惯了泄露弱点只会招来攻击的他,却无法在人前倾尽全力。”“唉,真是可悲的存在啊。”静美根本不明白她在说甚么,凤天舞眼中那温柔的神色,更教她感到莫名的妒意,一种给排斥在外的妒意,不由得说道∶“他不肯在人前修练,却居然会告诉你呢。”凤天舞不禁一呆,才哑然笑道∶“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呢。”静美哼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下面的?”凤天舞笑道∶“没错,这结界真的造得不错,完全没有泄漏出任何斗气或是魔力,但对我这程度的魔法使而言,他布下时所发出的魔力,和大吵大闹根本没有分别。”“睡吧,有着龙破天这种领队,这绝不会是趟风平浪静的旅程啊,有机会便应好好的睡了!”一阵疲累的感觉,使龙破天放开一切的躺在草地之上,虽是疲倦,心中却是无比的痛快,他能清楚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迅速增长,仿佛化身为龙时的力量,正逐渐回到他的身上。他还可以清楚地记得化为龙身时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比诸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力量层次,但先不说他根本不能控制这变化,龙体那近乎星幽体的状态,消耗的能量之大,绝对不可能长期维持。而且他也在害怕,害怕那随着这力量而来,仿佛是无尽的兽性和凶意,今次他控制得了,却不代表下次可以,因此他实在不希望依赖龙化的力量,那管这是如何的强大。卧在地上的他,自然的仰望着这无尽的星空,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由遇上轰灭邪开始,至刚才单人匹马灭去整支军队,这几天发生的事这么多事,到现在他才有时间静静细想。好象现在他手中的原罪,从轰灭邪手中接过它后,他还未有机会好好的细察它的特性,甚至在襄上了天雷石之后,他也没有研究过在其他位置襄上甚他魔晶魂会有甚么变化。想到这里,立即把那月光蝶的魔晶魂取出来,虽然自月光蝶的灵魂消失之后,这已经失去了作为幻魔石的能力,但它作为魔晶魂的本质却没有失去,只是它却不能纳入魔学五行之中。火、雷、风、冰、土,均有与其相呼应的属性,火是力量,雷是爆发,风是灵活,冰是准确,土是坚实。从原罪襄上月影石之后的变化,也许便可以稍为清楚它是何属性。原罪的光芒随即起了轻微的变化。这时他却感到有人侵入他的结界。(卅三)押运·截劫·噬魂魔女虽然凤天舞叫她早点去睡,但刚才龙的姿态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从来未看过这样子的龙破天,没有了绝对的冷酷和潇洒,却多了全力以赴的热血,对她造成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当她发觉的时候,她的脚步已经把她带到了庭园之中。她只要再踏前一步,便会闯进龙破天所布下的结界之中,但她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毫不犹豫的便步了进去,她只知道她很想再看一次,龙破天毫无保留时那教人热血沸腾的魅力。黄芒一闪,原罪已指上了她的喉头。静美从来没想过只是进入龙破天的结界便得到这样的待遇,但当她接触到龙破天的眼神时,也许是因为凤天舞刚才的说话,也许是因为她从没有想过他可以变得这般的炽热,使她不但忘了伸诉,连架在她颈上的原罪也完全忘了。心中一阵火热,她已经主动的吻上龙破天的唇上。龙破天虽不明白静美怎么突然的闯进来,更变得这样反常,但她炽热的吻却肯定的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静美点燃的欲火作出回应,其他的闲事,管他那么多作啥。在这长吻结束的同时,静美的身体也声明回复赤裸,当龙破天握上她娇巧玲珑的胸脯时,他因运动而变得灼热的掌心,却在静美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无比醉人的感觉,使她不禁娇声微吟。龙的左手沿着小腹向下侵占的同时,他的右手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继续的把玩着她的椒乳,或是轻握,或是揉弄,又或是以指尖逗弄她已经站立起来的乳首,以种种手法挑弄着她的情欲。当静美逐渐沉醉在这动人的感觉之中,龙破天却忽然停下手来。静美迷茫的问道∶“唔,甚么事?”龙破天解除了四周的结界,喊道∶“凤,下来吧,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偷看。”静美这才省起凤正坐在窗台之上,适才发生的事肯定逃不过她的双目,使她那已给欲火泄上了绯红的面庞,再添加上了娇羞的艳红。“哼,发现了便早点说嘛,害我还不敢出来。”凤的声音传回来道。凤天舞随即扯着静流,笑意盈盈的落到龙破天他们的面前,瞧静流那已是全 的俏模样,大概在她姐姐给龙弄得欲望狂作的同时,她也给凤天舞好好的蹂躏过了。静流不满的道∶“二姊啊,你玩得这么高兴,怎么不预我一份的。”龙破天笑道∶“那你便给她应有的惩罪好了,凤,过来。”凤天舞不满的道∶“你倒懂得享受。”说是这么说,她却爽快地跪在龙破天的身前,张开红唇接下他的神兵,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同时也把侦察的兽魔召了出来,因为她也不愿意错过这对孪生姐妹之间的好戏。静流已经强吻上她姐姐的唇上,静美心中纵是不愿,但是早给龙挑起了欲望的身体,却已无法抗拒她妹妹的唇亡舌的挑逗,对她探进口腔之内的丁舌,更只能被动的作出回应。两人近乎相同的体质,使静流毫无困难的便找着她姐姐的敏感地带,她的纤手每降到一个地方,性与欲的快感便充斥着静美的神经,教她只懂得发出欲望的淫叫。“嗯唔┅┅”当静流的纤手掠过她的阴唇,探进她已是洪水泛滥的体内,给欲火所淹没的她,已近乎丧失了反抗的意识,双手只能无力的按在静流的手上。她雪白的肌肤已泄上了欲望的绯红,静流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但十指的动作变本加厉的越闯越深,连舌头也加入了放肆的行列,轻轻的舔弄着她的花园。看见静美已完全沉醉在欲望之中,龙破天笑道∶“凤,先处理她吧。”凤天舞闻言放开了口中的肉棒,这时静美的娇躯已给龙的魔法悬在腰间的高度,于是便和静流合作把她的双腿拉开,让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在龙破天的面前。在凤天舞和静流不断的玩弄之下,欲火已烧遍了静美的全身,从心底里的渴望着龙破天的到访,但他却只以那灼热的肉棒,轻轻的触碰她两个肉洞的入口,教她更是心痒难熬。看着静美那开始变得狂乱的淫态,龙破天也不再逗弄她,胯下的肉棒一击即中的闯到她的玉洞中。“嗯┅┅啊~~好┅┅啊~~~~!”对那期待已久的攻势,静美立即作出最热烈的回应,以她淫乱的叫声,以她腰际那疯狂的动作,疯狂的迎合着龙的抽插。但若论的是疯狂,却仍是远远不及此刻的龙破天,能把她的玉洞塞满的肉棒,现在却是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在她的体内动作,把她一次又一次送上更高的高处。龙破天却还没满足,狂暴的神兵更不时闯到静美的后洞之中,以他那可怕的速度,穿梭于她的两个肉洞之中,很快的静美已分不清龙的肉棒到底插在她那一个洞内,她能感到的,就只有肉欲的快感。“啊~~呀~~~~”一声似是无远弗由的鸣叫,诉说着她最大的高潮,但龙便未及把静美放下,静流却已一把的抓着龙破天的肉棒,用最实际的方式提出要求。龙也不再打话,一把抱起已给静美的呻吟声弄得欲火狂烧,一刻也不想再等的静流,肉棒在静美体内沾泄的水珠还未有机会滴下,已经给送到静流的体内,另一个玉液泛滥之地。给龙破天轻轻放下的静美,虽然心中不愿,她的身体却已是疲不能兴,根本不听使唤,只好静静的躺下来,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静流接下了她的位置。对静流早已是淫液横流的肉洞,龙破天也不需留情,甫开始便是最狂烈的抽插,肉体撞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静流给淹没在这攻势之际,凤天舞却伏到他的背上,双手毫无节制的在他身上抚摸,似是再耐不下心中的欲火。龙感到凤丰满的乳房正压在他的背上,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感觉,完全的紧贴在他的肌肤,凤胸前那两颗因欲火而变得坚硬的樱桃,却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背肌上轻划,挑动着他的感官。这时凤天舞却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妮声道∶“你不要放慢手脚啊!”同时她的玉手亦变本加厉,开始探到龙破天的胯间,轻轻的逗弄着。其实享受着凤天舞施加在他身上的种种刺激的同时,龙也没有放过正在他身下舞动着的静流。在龙激烈的动作之下,她的身上早 满了晶莹的汗水,随着她腰肢的扭动而散落地面,充盈在她肉洞之内的蜜液,更因龙破天肉棒的进出而流落洞外,化作点点亮光。似是和静美较劲一般,静流却在一声更高昂的淫叫中结束了动作。连征两人的肉棒,随即降临在凤天舞的体内,一下子变得充实的感觉,教凤发出了一下舒适的叹息,但是她的媚眼,却在催促着龙破天,催促他快一点行动。刚才把静美和静流弄得接不上气来的攻势,现在重现在凤天舞的身上,教她开始放恣的呻吟起来∶“嗯~~啊┅┅喂┅┅今天你┅┅啊~~怎么了,勇猛多了呀~~要不要把那┅┅碧翠丝也找来啊~~?”龙破天哑然笑道∶“说甚么笑话,能喂得饱你再说吧。”随即加强了腰间的力度,心中却不由得暗想,今天的自己是否有点失常了。太阳才刚升离地平线之上,龙破天他们已经齐集在天门城的城门之外,准备出发了,挑这么早出发的原因,主要是不想引起民众的注意,弄出更多的麻烦,因此来送行的也只有碧翠丝一人。在他们身旁的还有一辆无盖的四驱车,而拉赫特则在后座上给封得结结实实,但凤天舞却还嫌不够,亲自在他的身上再印下了‘逮捕令’,完全断绝他反抗的能力。那是城外用车子的标准形态,在这个任何魔兽,以至人类自身也比钢铁强的时代,把自己困在车厢之内,只能以白痴来形容,而且因魔兽肆虐的关系,根本无法筑路,两轮驱动的车已是寸步难行。凤天舞问道∶“狮堂炎那小子还未到吗?”龙破天指着远方的一个身影道∶“那个应该是他吧。”凤天舞随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道身影,正自她们昨晚曾身处的山头直冲而下,他那红色的格斗服和头发,在这距离下看去,配合他身法的速度,确是像火焰多于一个人。他的人还未到,他的骂声已先一步传至∶“你们这班混蛋,居然把我留在那种地方,我不会轻易算数的!”龙破天却把一包食物抛给他笑道∶“喂,这是你的晚餐+早餐,时间刚刚好,出发吧。”后面的碧翠丝问道∶“车内的导引系统已经设定好路线的了,你们应该是沿着西南的大路走吧。”龙破天回头一笑道∶“不,我打算沿者边境西行。”“坐车也坐了两天了,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甚么要沿着边界走吧?”看了两天的森林和山野,静流终于忍不住问道。龙破天回头看了看给封在车内后座的拉赫特,似是在确定他身上的‘逮捕令’仍未解除,微笑道∶“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们,只是没有人问我吧了,不过鱼已经上钓了,你自己问她吧。”“哎唷,竟把我视为鱼吗?那可要小心点啊,我可是条鲨鱼呢!”龙破天道∶“你就是苏·依迪吧?”挡在龙破天他们面前的,正是苏依迪,当然亦少不了跟随着她,那些教人莫明其妙的灰衣奴仆。苏依迪笑道∶“哦,想不到你倒知道我的名字呢!”龙破天却心道怎可能她认不出,苏·依迪这名字出现在舞台上,虽然只有两个许月的时间,但就算不理她全胜的战绩,只是她那特异的形象,已使她成为名人。苏依迪续道∶“那么我的目的也不用多说了吧。奴仆们,现出你们的真身吧。”在她的命令之下,跟随她身后的灰衣仆立即作出响应,不但渐渐兽化,变得象头野兽多于一个人,他们的肌肤亦起了变化,金属的色泽已取代了原本的肉色。似曾相识的外形,使凤天舞不由得讶道∶“绝灭兽?”苏依迪也愕然道∶“哦,你们也知道这名字吗?对了,听闻西古逊那家伙是死在几个小子手里的,看来就是你们吧,不过别以为这和你们曾经杀掉的那头同级,这可是经过改良的形号呢。”龙破天冷哼道∶“那又如何,还不是只配给我练剑!”原罪已化作一道闪电,劈落在最前一头绝灭兽的颈上,爆发出来的剑气虽无法斩开那比钢铁更坚韧的皮肤,却轻而易举的把它劈飞,把路旁的树木也撞断了。同时狮堂炎亦已飞掠而出,燃起火焰的双拳先后轰在两头绝灭兽的胸膛之上,不但在一招之间把它们击倒在地,更在它们的胸口上,各留下一个赤红的火印。凤天舞却 立在车头之上,既是为了看守给封在后座的拉赫特,也是准备随时支持龙破天他们,纵使看起来绝对没有这个需要。龙破天把原罪搁在肩上,对苏依迪道∶“怎样,还是那么有信心吗?”苏依迪却笑道∶“没错,若然只是一对一的话,这些绝灭兽肯定不是你们对手,但别忘了这儿可是有八只之多,你们绝对不会有时间追击啊,你们既然无法一击即杀,就是杀不死它们!”在她说话的同时,那三头倒下的绝灭兽已缓缓站起来,即使它们的手上还留着龙破天的剑痕,狮堂炎的拳印,它们本身却象是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仍旧在里张牙舞爪。龙破天冷道∶“你真的以为世事会这么如意吗?”雷之斗气开始注进手中的原罪之中,使它更是光芒四射,除了因天雷石而来的黄芒外,更闪烁着一道道的雷芒。苏依迪见状嘲道∶“别妄想重施故技了,这些绝灭兽才不会只靠皮肤的硬度,你要雷电穿越它们的皮肤,就必须先击破它们的护身斗气,而且,你也别忘了我的存在嘛。”随着她的声明,一道真空气刃已劈至龙破天的面前。这气刃的速度龙破天还不放在眼内,但当他正想闪避之际,却发觉四头绝灭兽已追着真空刃的往扑至,若他稍一失误,肯定再避不过它们的四对铁爪,至此已有所计较。“雷龙断天。”这是由断空斩变化而来的一招,却是一道闪耀着雷电的力量的斗气刃,不但一剑把苏依迪的真空刃劈碎,更顺势的斩向迎面而至的绝灭兽群。在出乎龙预计的高速之下,前面的三头绝灭兽在他的雷刃到达之前,已经分散开来,从三个方向继续往他扑去。龙已没有时间猜想为何最后的一只会留在原地,围在他身旁的三只绝灭兽已教他没有选择的馀地,只能纵身飞上天际,因为即使给他劈倒一只,仍然阻不了馀下的两只。当他跃到半空之中,他终于知道为甚么最后那头绝灭兽会呆立不动。那雷刃在绝灭兽身上炸烈,虽杀不了它,却也使它暂时倒地,但是立在它身后的苏依迪,却趁着绝灭兽给她挡着这一击的时间,专心一意的念起她的魔法咒语。“管辖地狱的魔神,请你暂时放开那七道地狱之门的封锁,让那栖息在七层火焰地狱内的七头火龙,降临人间--火龙连舞。”七头火龙自苏依迪的身上冒出来,只看这气势,已比蒂芙妮当天施展出来的更强,连凤也是一阵错愕,因为她们事前怎也想不到,这苏依迪的魔力竟能强至这地步。在七头火龙把身在半空的龙破天卷了进去的同时,狮堂炎亦早已和往他扑去的两头绝灭兽战作一团。狮堂炎虽然有信心不会落败,但一时之间却也没办法速战速决。他每击中它们一次,它们的身上便留下一个火红的印记,但即使它们身上的印记越来越多,它们却始终不肯倒下,反倒是狮堂炎开始需要小心起来,小心它们那给他烧得火热的身体。而馀下在苏依迪身旁的两头绝灭兽也开始行动了,一头继续负责守着她,另一头却在龙破天和狮堂炎两个战场之间穿过,以其极速的身法,往凤天舞她们扑去。当天西古逊的绝灭兽把魔法反弹的景像,现在却掠过静美的心头,使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做。笑意却自凤天舞的面上扩散,只见她的纤手一张,那教静美她们难以忘记的立体结界,已经把闯到她面前的绝灭兽完全的困着,而凤亦开始念动那令人惊惧的魔法∶“五行尽绝、四大皆空、三界俱灭、阴阳对消、混沌回归!如今我以大魔导士之名,命令宇宙虚空,履行名为破灭的最终契约,超越物质的界限,崩毁存在之壁,使一切尽化虚无----默示录!”在这个比上次小得多的结界内,那能侵蚀一切的艳红光芒,片刻间沾满了绝灭兽的身上,把它彻底的化作虚无,整个结界亦迅速变成一个赤红的光球,再缩作一个红点。那光点却今次没有升上天际,而是来到了凤天舞张开的掌中。“因破灭而来的终结之光,随我所愿,随我所指,在我祈求的方向,化为我的利剑,洞穿我眼前的一切--默示录第二章节·破灭之光!”因物质分解而来,那庞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光点,已在她的手中化作一道无坚不摧的光束,往守在苏依迪身旁的一只绝灭兽射去,在它身上留下一个中空的圆洞。凤天舞却像没发生过甚么事的道∶“龙,你玩够了没有?”“呜呀┅┅”给她洞穿了的绝灭兽这才有机会发生死前的呜叫。龙破天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道∶“好吧,我不玩就是了,傲天翔龙!”在一阵雷芒之中,那由雷之斗气化为的雷龙,刹那间已挣脱苏依迪那七头火龙的围困,回身往正扑上来的三头绝灭兽冲去。野兽的本能,使那三头绝灭兽不约而同的立即往这雷龙抓去,但它们那钢铁的利爪,却完全无法穿越龙破天那隐含雷电之力的护身斗气,反一下子给龙轰得倒飞开去。再有一头绝灭兽倒下,只见淡淡的轻烟自它的身体飘出,而它那本应是黑钢色的身躯,现在却已变得完全的通红,给狮堂炎密集的火焰之拳烧得遍体通红!狮堂炎傲然立在它跟前,面上却全是好战的笑意,豪笑道∶“即使它没有感觉,即使它的肌肉水火不侵,可我就是不相信它们的血液不会在火焰之中蒸发!”落到地上的龙却顺势割下那给雷龙断天劈中的绝灭兽的头,笑道∶“只剩下四只了。”苏依迪冷喝道∶“别太快得意了,马克·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锤,燃起净化之炎,焚尽一切!”圆形的魔法阵,已对着龙破天张开。从她的魔力计算,龙破天立刻肯定自己挡不下这程度的咒文,而且其中一头给他劈倒的绝灭兽,也已重新站起来往他冲去,教他无法专心的应付堪称最强火焰咒之一的魔法。看到这情况的狮堂炎也再没有闲情和那绝灭兽琢 ,一拳把它轰飞,便全速的往苏依迪冲去。给那绝灭兽撞上的树,却给它灼热的身体烧着了,可见它那钢铁皮肤的热力。龙的声音骤然传来道∶“老狮,别杀她!”狮堂炎骇然反问道∶“你在说笑吧?!”就是这么一下迟疑,苏依迪手中的火焰已脱手射出,更冲着狮堂炎的念起了下一道咒文。“在浩瀚飘渺的空间中追逐着的风啊,若你肯以我为友,便请回应我的呼唤,化作划破虚空的流星,驱赶逐我而来的敌人,为我剥去他们的牙齿,烈风流刃!”无数的真空之剑,随即往狮堂炎因出招而来的破绽激射过去,教他只是保护自身已是手忙脚乱,再无法插手龙的事,只能眼白白的看着那艳红的光束往龙射去。龙轻轻一笑,左掌却按上那绝灭兽的胸膛,喝道∶“皇龙!”皇龙从他的左手之中冒出来,撞在绝灭兽的胸膛之上,虽然一时之间无法把它那坚固的皮肤洞穿,却把它硬推上半空之中,既无法反击,更无法阻挡龙破天的去路。既没有了绝灭兽的纠缠,他要避过这光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见他已上半空之中,以手中的原罪,接下那应他呼唤而来的雷电,为他的最大杀著作出准备。“给禁闭在黑暗之中的地狱之王,请借出锁在你手上的枷锁,锁着我的敌人,地狱之枷!”苏依迪正想命令馀下的绝灭兽为她挡下这击,凤天舞却已早她一步,以火焰的锁链把它们缚起。“龙轰雷破!”带着雷电之威的原罪,闪电下劈。给凤天舞破去她最后手段的苏依迪,只能以己身的魔力护墙硬挡这招,但却连她自己也没有信心可以凭此拾回一命。雷电的光芒过后,只见苏依迪的面具已给龙破天劈碎,露出她因恐惧和乏力而变得沧白的玉容,和静美她们一模一样的面貌。静美惊叫道∶“家姐!?”这时苏依迪的面上却突然泄上一片绯红,欲望的绯红,双手更在插弄着自己的肉洞,淫叫道∶“干我啊,求求你呀~~~~”(卅四)皇者·亲临·奥列鬼皇当静音张开眼来,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的亲妹,静美和静流,因重逢而来的喜悦,更已使静美的双眼湿润起来。她正想坐起来,身体却是一阵刺痛,教她只得放弃。躺回床上的静音问道∶“这里是甚么地方,我为甚么会在这里的?”“这大概是间空置的木屋吧,而它本来的主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静音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悠闲的坐在这间木屋的一角,自有其独占一方的逍遥姿态。对这陌生的男子,静音问道∶“你是谁?”龙破天道∶“我叫龙破天,一个因一时之气而答应救你的人。”“救我?”静音一呆之下,成为‘苏·依迪’时的记忆却渐渐的回到她的脑海之中,但这段应该是已成过去的记忆,却使得她心中一阵伤痛,凄然道∶“杀了我吧!”静美急道∶“甚么回事啊?”静音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必须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才能活下去,西古逊的改造虽使她获得强大的魔力,但代价就是会使她的灵魂急速损耗,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吞噬别人的灵魂能量。这时龙破天却道∶“Soul-Eater的生活,真的使你这么痛苦吗?”他早已从西古逊的档案中得知静音曾受到怎样的改造,自也明白她因何沉默不语,但他却仍是全不在乎的道∶“你怎么不想想为甚么你还活着,还能以自己的意志说话啊?”静音这才静下来细察自己体内的情况,黯然道∶“西古逊那魔鬼加进我体内的能力并没有消失啊,但怎么我现在会感到灵魂满溢的?难道说我又杀了人吗?”静美急道∶“没有啊,是龙救回你的。”静音错愕道∶“怎么┅┅”龙破天一笑道∶“奇怪没死人吗?我不但消解了你的精神束缚,还作了一些轻微的调整,让你可以控制吞噬的分量,不必把对方弄死。当然,只要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进行完全的逆改造。”他说得虽然轻松,却已是他得到了西古逊的改造纪录后不断研究,再加上她两个孪生姐妹DNA资料的成果,而且直到刚才为止,他还不是太有成功的把握。龙破天再一次问道∶“怎样,要我给你逆改造吗?”静音的眼内从新注满光辉,揉合了希望和仇恨的光辉,道∶“不,我要以这力量对奥列进行报复,一天那混蛋仍未死,我的名字仍然是苏·依?!噬魂者·苏依?!”龙破天明白的点了点头道∶“那么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出去了。”他正要启门而出,苏依迪却叫停他道∶“不,要走便要快点了,宇天杀那魔鬼已在来这里的途中啊。”静美一惊道∶“你说的是奥列的国君,鬼皇·宇天杀吗?”苏依迪点头道∶“是的,当他听到战场上出现龙的消息后,他说过会亲身来一趟的,再不走便赶不及了。”龙破天沉声道∶“不,他已经来到附近了,而且还有大批的灭绝兽。”宇天杀那身为当世二大强者之一的生命波动,波幅强大而稳定,若不是被苏依迪提醒,他定会以为是自然的流动,至此终于明白,怎么当天遇上他的时候,居然发觉不到他的存在。苏依迪一惊道∶“他已经到了!?”龙破天轻呼出一口气,道∶“以那些灭绝兽的步速计算,大慨还有十来分钟吧。静美、静流,你们扶她上车去,她的身体才刚经过改造,应该还动不了的。”龙破天随即启门而出,却见幽倩正看着宇天杀所在的方向沉默不语。幽倩忽然说道∶“这巨大而可怕的精神,就连森林中的精灵也因而感到惊惶失措,到底是甚么人,竟然强大至斯?”她并没有回头,但龙破天却感到幽倩是在问他。龙破天若无其事的道∶“那应该是宇天杀发出来的吧。凤,你们带静美她们走吧,他应该快到的了。”幽倩皱眉道∶“你想怎样?”龙破天苦笑着道∶“当然是分头逃命了,虽然不知道是甚么原因,但怎样想他今趟也不是为救拉赫特而来的,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似乎只是要来杀我吧。”转头对狮堂炎道∶“别妄想开战了,随他而来的还有大批的灭绝兽。”当凤天舞和狮堂炎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弄得呆然无语的时候,幽倩却说道∶“走吧,他死不了的。”龙破天随口问道∶“这算否是你的预言吗?”幽倩道∶“你认为是便是吧。”龙破天也不把她的答题放在心上,洒然一笑道∶“放心吧,他们还杀不了我的,别忘了我还有龙化这招啊。”他自己却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变化,寄托在这变化上不啻是赌命而已。凤天舞横了他似能完全看穿他的一眼道∶“好吧,我们在天都等你。”龙破天正独坐在木屋外的一方石上,等待着宇天杀的到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以待毙,但宇天杀的来势,却教他感到避无可避。龙根本不能明白他到底是用了甚么手段追踪,他本以为宇天杀只是凭苏依迪的情报追来,但是现在苏依迪她们已经离开了,宇天杀却仍能笔直的往他接近。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碰面了,当天在西古逊大屋之中,他早和宇天杀对阵过一次,当天龙破天能乘虚而逃,今天他可以吗?虽说龙破天的力量已不可同日而语,若然是一对一的对决,宇天杀要杀他也不会太轻松,但现在他却带来了大批的灭绝兽,所以说这还是无法匹敌的一战。“小子,原来你还未死吗?”一把低沉的男音说道。宇天杀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的空地之上,跟在他背后的侍卫,虽然衣着和苏依迪的有所不同,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感觉,可以肯定他们也是人形时的绝灭兽。龙破天把原罪徐徐抽出,淡然道∶“若我死了,你岂不是撞鬼?”宇天杀双目一亮道∶“原罪?你在那里找到它的?”龙已摆出了战斗的架式,道∶“有必要告诉你吗?”宇天杀不怒反笑的道∶“没错,一个死人做过些甚么也不关我事,反正这柄传说之剑也快落到我手上了。”也不见他有甚么指示,他身旁的绝灭兽已在刹那间完成了兽化,往龙破天扑去。它们的兽化速度之快,根本不可与苏依迪旗下的相提并论,当龙破天觉察的时候,它们已在往他冲去的途上,差点教他失算,幸好他自宇天杀出现后便一直处于最高戒备之中。龙破天他虽然表现得轻松无比,心底却明确的知道这是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仗,无论是人数,还是主将的实力,他也是有所不及,而且宇天杀既然已这么的劳师动众,就不可能轻易的放他离去。对蜂拥而至的绝灭兽,龙破天知道再不可以有任何保留,否则只是自取灭亡,注满雷之斗气的原罪立即全力施为,发出他的武技之中,影响范围最广的一招--‘狂龙霸天’。由原罪中发射而出的无数雷刃,仿佛成了死神的镰刀,对排在前面的绝灭兽发出了死亡的请帖,但跟在后面的灭绝兽,却不知何时已拥在同伴的尸体之后,踏着死尸的往他冲至。‘岚动风飞’,面对这群悍不畏死的凶兽,龙破天也没有办法,只得念出发行咒,往上暂避。龙破天正想寻找可供落脚的地方,却发觉已有两头绝灭兽踏着同伴的身体上跃,来到他头上等待,配合之佳实在教龙破天不敢相信它们是毫无智能的人造魔兽。原罪闪电上挥,恰恰挡着了它们的四只钢爪,但仓促出招的结果,却是差点给这连环四击的反动力震破他的护身斗气,若还有第五击的话,恐怕他的防御也会给撕破。但纵使他成功挡下了这两头绝灭兽的攻击,那冲击却已中断了他的飞行魔法,现在的他随着重力往下掉去,而在地面上等待着他回来的,却是一大群正在张牙舞爪的绝灭兽。龙破天勉力的反手一剑,虽然肯定不能全力施为,但只是为自己开辟一处供他降落的地方,却也勉强足够。‘暴龙烈破’,随着斗气波撞在当头的一只绝灭兽身上,爆发出来的冲击波,却不但连它身旁的绝灭兽群也给吹飞开去,连龙破天的跌势也缓了一缓,恰好让他轻松着地。但当龙破天重新站起来,给他震开的绝灭兽群却已在他的周围组成阵式,再一次显示出不应该属于它们的智能和战术。龙正对它们的表现感到疑惑之际,一个奇异的光印,却浮现在每一只绝灭兽的胸口上,即席的告诉他正确答案。龙破天愕然道∶“你居然将军符嵌入了它们的身体之中?”军符本来只是作为指标官与士兵之间的连系,但在极端的情况下,指挥官也可以凭压倒性的精神力,作出强行控制,这已经是偏离了军符系统的原意,被称作邪道了。宇天杀得意的笑道∶“没错,这才是我引以为傲的最强军队,一支一举一动亦完全受我控制的军队,绝不会有传令出错,或是不受指挥的问题,一支完美的军队!”龙破天冷哼道∶“是吗?天雷陨落!”刹那间无数的雷电自天上劈下,落在绝灭兽之上,他本人却也凭着雷之斗气,化成一条雷龙,硬是往森林的方向撞去。在宇天杀的操纵之下,绝灭兽们完全漠视天上的雷呜,只懂得在龙破天的前方结下阵式,挡着他的去路,却任由天雷打在它们的身上,闪出点点雷电的光芒。眼见龙破天要硬撞入这由绝灭兽所组成的钢铁之壁中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在宇天杀还未想到他是以甚么方法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以更高的速度往另一边的森林投去。宇天杀正要指示馀下的绝灭兽挡着龙破天,却发觉在它们还未接触到龙的护身斗气,已经给弹了开来,竟是凭着身上的雷之斗气,与因落雷而积在绝灭兽身上的电荷,天然的产生斥力。电的力量,尚未达至不可突破的程度,但却使绝灭兽群的动作,产生轻微的误差,但就是这轻微的误差,已足够使宇天杀无法随心所欲的操纵,当他捉摸到这差距之际,龙已消失在森林之中。宇天杀怒道∶“你别以为可以这么轻易的逃掉!”“找得到我再说吧。”凭着以风之魔法组成的传音回廊,龙破天的声音自森林的每一个方向传至,教宇天杀根本不可能藉着声音,找到龙破天他现在的位置。宇天杀道∶“找你?你身上的龙血就是最明班的目标,只要我手中的这粒神石一天尚在,你就别指意逃得掉!”但当他张开掌心一看,得出的结果却使他不禁一呆。龙破天根本没有远去,更不在森林之中,而是在他的头上。龙破天笑道∶“我就是等这一刻,龙轰雷破!”在‘天雷陨落’的遮掩之下,原罪早注满了雷电的力量,转瞬间已化作一道光芒四射的雷电,朝下方的宇天杀劈落,而目标,自然是他手中的那块所谓的神石。这时原罪却起了宇天杀意想不到的变化,襄上天雷石而来的黄芒,竟倏地变成淡白色的光辉,与此同时,原罪劈落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最后宇天杀只能看到一道白线,手中的神石已给它劈中。眼见手中的神石在龙的剑下化作点点的碎片,宇天杀也没有时间对自己的冲动后悔,就趁着龙破天原罪劈下至尽的一刹那,一拳往他因这出招而缺乏防御的胸膛轰去。原罪再次显示出它那超乎想象的速度,在宇天杀认为不可能的状态下,硬是挡在他的拳头之前,却只教他冷然一笑,因为他对这一拳有着绝大的信心,他才不信龙能够完全挡下来。在硬拼之下,龙破天立即给反震的力量抛进森林之内,连护身的斗气也近乎给全数轰散,原罪虽然是及时挡下这拳,但是能灌注在上的力量却是异常的低,和以胸口硬食宇天杀的一半,根本分别不大。龙破天虽能勉强的站起来,却心知肚明自己已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甚至可能连逃过绝灭兽追击的能力也没有,何况还有宇天杀,他现在能寄望的,就只有那他从来不愿意依赖的力量。宇天杀的拳,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好好记着刚才的感觉,现在的你还称不上无敌呢。”轰灭邪曾说过的一句话,猛地在龙破天的脑中响起,而下一个瞬间,四周的一切已给那耀目的蓝芒所覆盖。曾肆虐战场上的龙,再一次的出现,那强烈的冲击波,立即教围攻而来的绝灭兽死伤过半,能完全无事的似乎就只有宇天杀一人。眼看着化成龙身的龙破天离去,宇天杀仰天恨道∶“哼,这可恨的龙族血脉,真的又复活了吗?”当龙破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觉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之中,正躺在床上的他感到消耗过度的真气还没有恢复过来,使他不但暂时丧失了战斗力,更失去以真气探测四周的能力。虽不知附近是否有人,龙还是不由得问道∶“这里是甚么地方?”门外一声柔和的女声答道∶“这儿是龙泉乡,主人。”在此简单地说一说我对“默示录”这魔法的设定吧,没错,祭品的mass越大,它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大,但也不会是无限的,这是视乎术者的魔力能消化多少的物质而定。而且还有个要素就是那立体的魔法阵,除了是为魔力聚焦之用外,亦是为防内中的能量外泄,当然这并不是完全的,否则也不会看到红光吧,所以若术者妄顾自己的极限,将会出现结界破裂的灾难,连自己也不能幸免,因为没人可以有真空中生存,若术者有心的话,把地球毁灭作为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才被予禁咒之名,亦是大魔导士的不传之秘。(卅五)禁地·龙泉·封闭之乡龙破天愕然道∶“你叫我作甚么?还有,你叫甚么名字?”龙这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这房间,只见除了他正睡着的床外,这房间就只有一张石桌,而并排的放在桌上,正是原罪和布朗送他的电脑。但这空洞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却不是简陋,而是朴素。那少女柔声答道∶“叫我玲歌便可以了。这个禁闭之地的居民,全都是受到龙族的庇护,先后在大破灭和其后的战乱中活下来,而世世代代效忠于其血族和继承者的人的后嗣。”龙破天皱眉道∶“那和我有甚么关系?”玲歌嫣然笑道∶“主人降临时所散发出来的龙气,不就是继承者的最佳的证明吗?何况主人带着的原罪,本来就是龙族世代相传,其血脉继承者的凭证嘛!”龙叹道∶“这不过是轰灭邪他送给我的吧。”玲歌却象是早知轰灭邪尚在人间的,没有半丝的愕然或是怀疑,一笑之下道∶“轰圣天大人既然把原罪交给主人你,就是承认了主人你是龙族血统的继承者吧。”龙破天却不由得问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了,你们竟甘心受制于过去的誓言吗?”玲歌不以为意的道∶“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也甘心留在这里,那些不愿意的人,只会要求他们封锁了关于进入方法的记忆,便任由他们离开,而且这不单是过去的恩惠,亦是未来的信赖。”龙破天错愕道∶“信赖?”说着他已经跳下床来,虽然他的真气以至魔力也仍未复元,但他的身体却完全的回复灵活,他实在已没有理由,继续的在床上白躺。玲歌讶道∶“主人你已经可以动了?莲司祭说这伤势起码还要两个月才有可能复元的啊。”龙破天苦笑道∶“我现在那里算是复原了?无论是魔力还是真气,仍是完全没有回复。对了,今天是甚么日子,我睡了多久?”玲歌答道∶“今天是九月十二,你睡了足足一个月了。”龙破天点头道∶“是吗,有这么久了。凤她们也是时候到达天都吧。”对自己昏迷不醒了整整一个月之久,他也没有感到太意外,连施数十道天雷,硬捱宇天杀的两拳,又运用龙化之术,不单他的身体和精神,也许连灵魂也已到达极限了。龙破天再一次叹气道∶“喂,别叫我主人好不好,这总教我感到一种乘祖之荫的不快感觉。”玲歌摇头笑道∶“我刚才说过了,这不单因为过去的恩惠,而是未来。对了,既然你已经可以动了,不若到神殿去看看,也许会容易点明白为甚么我这样说。”龙破天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反正我也想活动一下。”当龙破天步出房外,整个龙泉乡所在的山谷,就尽落在他的眼底。那是一副平和的景象,和现世大多数的村落并没有分别,充盈着朴素与和平的气氛,若硬是要说有甚么分别的话,就是那包围了整个山谷,绝对领域级的结界,使这里连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也能幸免。但当村民们发觉龙破天的存在,虽然没有甚么异动,但是他们的眼内却射出近乎是敬畏的神色,教龙破天满不自在。玲歌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有甚么不妥吗?”龙破天摇头道∶“不,只是有点儿怀念吧了。”这也是实话,却连他也不明白为甚么会有这感觉,他因凤天舞的到访而起程,到现在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在他的记忆之中更只有不足三个月,他到底在怀念甚么?玲歌也不以为意,一笑之下继续引路道∶“这边啊,请。”龙破天醒过来的房间其实已是神殿侧的卧室,不消多久,玲歌已领着他来到了神殿的主殿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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