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英雄传(1)

第一章初生之犊暮色四合,太阳已经下山了,晁云飞愉快地挑着水,踏足崎岖徒峭的山路,朝着山上走去,他脸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但是精赤的上身,肌肉贲结,肩头挑着两桶水,还是落足坚凝,步履轻快,倒象豪雄之士。挑完这两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云飞天天挑水,没有么大不了,但是今天有点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辰,老爹曾经说过,那个神秘的缕花箱子,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知道老爹没有忘记,因为昨晚老爹又在树下徘徊,长嘘短叹,还悄悄掉泪。那个箱子大概尺许见方,用上等木材制成,通体缕花,精致贵重,怎样看也不该是当铁匠的老爹该有的,事实他也珍如拱璧,从来没有示人。从晁云飞懂事开始,便常常看见老爹晁贵,在没有人时,捧着箱子发 ,小时候,他也不知查问了多少次木箱的来历,总是不得要领,然后有一次,晁云飞终于受不住诱惑,偷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边藏着不少奇怪的东西,可是还来不及细看,便让晁贵发现了。晁贵没有骂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此箱子便不知所纵,但是更多时间闷闷不乐,也常常在树下流连,使晁云飞直觉箱子是埋在树下,也使他暗暗内疚,恨不得能让老父责打一趟。从小到今,晁云飞总觉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贵对他不打不骂,纵然做错了,也不会疾言厉色,只是好言相劝,谆谆善诱,说到激动时,甚至老泪纵横,这时云飞唯有俯首答应,有时会使云飞怀疑,也许眼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然而晁贵也没有纵容晁云飞,相反来说,对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好象挑水,看是木桶,事实是铁桶,单是桶已经比盛满了水的木桶重得多,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锻练气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说笑,而练力却是最轻松的功课。在晁贵的督促下,晁云飞单日习文,双日习武,这些年来,可忙得他透不过气来,饶是天资过人,有时也筋疲力倦。来到山巅了,晁云飞把水注入在石池里,石池是他建筑的,水也是他挑上来的,这时石池已经注满了水,好象完成了一件任务,使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便如常的靠在石后歇息,趁机整理紊乱的思潮。这几天,老爹很奇怪,没有干活,整天坐在家里沉思,忽而拈须微笑,忽而脸色森沉,最后才走到树下徘徊,让晁云飞相信他想的是自己。晁云飞叹了一口气,其实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数不胜数,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已,老爹文武双全,却自甘食贫,躲在黄石城这个小地方里当铁匠,花了许多功夫,要自己读书习武,辛苦练成一身艺业,却要隐藏实力,不许自己出人头地。还有,老爹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娘亲,他们不是本地人,却不知为甚么会来到这里,全都使人不明所以。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许老爹会解答其中的一些疑问,晁云飞少年心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却发现有人上山,心里奇怪,暗念除了自己,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于是往路上望去。夤夜登山的是个女子,她一身黑色长裙,头上竟然戴着遮阳帽,身手矫捷,黑暗中衣袂飘飘,象鬼魅似的,倒让晁云飞吃了一惊,再看她盛臀蜂腰,婀挪多姿,夜风中,醉人的幽香暗送,虽然瞧不到脸貌,却感觉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好奇之心,遂躲在暗处窥伺。‘上座,秋怡来了。’抵达峰巅后,那女子揭下遮阳帽,低声叫道。这时月亮已经露出了半边脸儿,山上不太黑暗,晁云飞看见秋怡的脸孔,不禁双眼发直,暗念这里来了这样的美人儿,却也没有人谈论,更忘了山上的地方不多,要是秋怡周围搜索,他便无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两声,发觉没有人答应,便坐在石上等侯。晁云飞此际才明白甚么叫秀色可餐,这个秋怡看来是廿岁左右,冶艳迷人,醉人的风韵,真是一个绝代尤物,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动。再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闪闪生光,当是名贵的绫罗绸缎,她却随便坐在石上,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秋怡虽然坐在石上,目光却望着登山小径,有点焦急的样子,待她发现在人登山后,立即站了起来,恭身而立。来人身穿蓝布衣服,长发披肩,额上箍着金环,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着长杖,彰头鼠目,却是一个高挑的瘦子。‘上座,婢子秋怡叩见。’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见礼道。‘不见了一阵子,好象更标致了。’瘦子冷冷地说∶‘事情办好了没有?’‘还没有,请上座宽限几天吧┅┅’秋怡垂着头说,瘦子没有招呼,她也不敢起来。‘混帐,一点小事也办不成,究竟是甚么原因?’瘦子悻然道。‘是┅┅是因为┅┅’秋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你犯贱,是不是!’瘦子骂道∶‘怪不得王图说你不听指挥了。’‘不是的,他┅┅他调戏婢子不成,才公报私仇吧!’秋怡粉脸煞白道。‘胡说!’瘦子叱道∶‘你是甚么东西,碰碰有甚么了不起?告诉你,王爷已经同意让王图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务,你看着办吧。’‘是┅┅’秋怡忍气吞声答道,却也忍不住珠泪盈眸了。‘本座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那时办不成,便让你走一趟十八层地狱!’瘦子愤然道。‘上座┅┅’秋怡脸露惧色地叫。‘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经得手,要是让你给坏了事,恐怕王爷要你永不超生!’瘦子森然道。‘婢子知道了,求你赐下解药吧。’秋怡知道再说亦是徒然,唯有答应道。‘解药?没有解药便办不了事么?’瘦子冷笑道。‘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蛊毒发作,误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辩道。‘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骂道∶‘也罢,便宜你一趟了,让本座亲自为你上药吧。’‘就在这里?’秋怡吃惊道。‘这里不好吗?晚上没有人会来,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味呀!’瘦子怪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脱掉裤子说∶‘给我把药擦上去。’这时秋怡还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过药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里的药擦在瘦子的鸡巴上面。‘那老鬼还成吗?’瘦子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他┅┅他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强忍辛酸,咬着牙在开始勃起的鸡巴抚弄着说。‘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旁说∶‘吃下去,让他好好地疼你吧。’‘┅┅上座,已经擦上药了,婢子恐怕┅┅’秋怡移开粉脸道。‘噢,我忘了。’瘦子遗憾地说∶‘下一趟记得吃一下才上药。’‘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气,把裙子翻到腰间,解下包裹下体的汗巾,弯身向后,拱桥似的仰卧地上。瘦子淫笑一声,跨在秋怡身上,用鸡巴抵着裂开的肉缝磨弄了几下,腰下使劲,沉身便把鸡巴送了进去。晁云飞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对奇怪的男女如此无耻,虽然说秋怡好象为势所逼,但是看她熟练地在猥琐的瘦子身下,婉转承欢,逢迎献媚,比黑石城藏玉院的婊子还要淫荡无耻,更生出莫明其妙地的恨意。别看云飞只是个大孩子,男欢女爱的经验,不知多么丰富,原来他比常人早熟,而且天赋异禀,性欲特别旺盛,很早便开始手淫,这也是晁贵奇怪的地方,发现云飞靠五指儿消乏后,便向他灌输男女之道,还与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寻欢,加上少年的荒唐,晁云飞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了。瘦子一鼓作气,抽插了数十下,正想换过姿势,孰料秋怡却把粉腿缠在他的腰间,纤腰美妙地扭动几下,他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怪叫几声,便得到了发泄。晁云飞差点便骂了出来,这瘦子如此没用,真是浪费了这个迷人的尤物,一念及此,腹下更是涨的难受。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会,然后爬起来走到池边洗濯,秋怡可没有动,待他离开后,才取过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户的秽渍。‘你莫道用了解药,一个月内不会发作,三天的期限还在的,要是那时还办不成,便莫怪我翻脸无情。’瘦子穿上裤子,扬长而去。秋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使晁云飞怜意陡生,差点想现身,查问她是甚么人,中了甚么毒和瘦子逼她作甚么事,但暗念这两人诡异莫名,可不能鲁莽,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才没精打采地捡起水桶,预备回家。‘云飞,你在哪里?’忽然山下有人调用道。‘我在这里,甚么事?’晁云飞认得是邻家屠户的儿子侯荣,是他的几个好朋友中的一个,于是答应道。‘晁大叔中风了,你快点回家吧。’侯荣高声叫道。晁云飞大惊失色,飞奔下山,返抵家里时,发觉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是处于弥留之际了。‘爹爹,你┅┅你怎么了?孩儿回来了!’晁云飞扑在床沿急叫道。‘┅┅军儿┅┅我┅┅我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箱子┅┅在树下┅┅忍┅┅忍耐┅┅ 作!’晁贵勉力指着屋后说。‘大夫┅┅找了大夫没有?’晁云飞扭头望着屋里的邻人叫道,发现附近人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里一寒,眼泪忍不住汨汨而下。‘忍┅┅忍耐┅┅箱子┅┅你┅┅!’晁贵喘着气叫了几声,头胪一侧,便一瞑不视了。‘爹爹┅┅!’晁云飞骤遭大变,六神无主,念到老父抚育深恩,禁不住伏在尸身上痛哭。已经是深夜了,晁云飞默默的坐在树下,想不到十八岁的生辰竟是这样渡过的,箱子该在身下,但是此时哪有心情发掘。晁云飞忽然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这儿,也未必听得到。‘进去,给他说清楚吧。’有人细声说话道,声音有点熟悉,晁云飞不记得甚么时候听过。‘他才死了爹爹,好象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声音说。晁云飞认得了,说话的是玉翠和寡母艳娘,艳娘给人缝补衣裳为生,两母女相依为命,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黑石城迁来的,据说年青时,是那里的第一美女,晁云飞却感觉她烟视媚行,倒象藏玉院的 母。玉翠长得很象母亲,但是青春焕发,娇艳迷人,在晁云飞眼中,才是黄石城的大美人。想起玉翠,晁云飞便生出一阵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一个月圆的晚上,玉翠献上了宝贵的童贞,两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个非妾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羡煞旁人。玉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偶尔使使小性子,还可以添一些乐趣,但是整天做梦要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使晁云飞有点厌烦,唯一的解释,是艳娘视财如命,她自幼受母亲熏陶,也变得好逸恶劳,希望不劳而获。‘有甚么不好,丑妇终须要见家翁的。’艳娘又再催促了。晁云飞心头狂震,难道艳娠发觉了两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亲,他不是不想,但是爹爹新丧,此时怎能迎娶。玉翠打门了,晁云飞浑浑噩噩的打开了门,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衣裤,俏脸酡红,使人怦然心动。‘翠翠┅┅!’晁云飞激动地拉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说话。‘不要。’玉翠含羞挣脱了晁零飞的手,臻首低垂道。晁云飞有点奇怪,往日要是这样,她多半会顺势投怀送抱,再看艳娘并没有出现,看来是躲在外边,让小俩口说些体己话,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点紧张道∶‘进来再说吧。’‘就在这里说几句便是。’玉翠玩弄着衣带说。‘有甚么和我说?’晁云飞吸了一口气道。‘我要嫁人了。’玉翠红着脸说。‘我┅┅我很高兴┅┅我会好好对你的┅┅!’晁云飞语无伦次道。‘你误会了。’玉翠有点着急道。‘但是爹爹┅┅我们可要耽搁一下┅┅’晁云飞没有留意玉翠说甚么,自顾自的说。‘你还在做梦,我家的玉翠,过几天便要下嫁黄虎军的队长丁同,当队长夫人了,此行是要告诉你别再缠着她的。’艳娘突然出现,气愤地说。‘甚么?’晁云飞难以置信道。‘对不起┅┅我┅┅!’玉翠嗫嚅道。‘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云飞颤声叫道。‘骗你干么?’艳娘拉着玉翠的手,说∶‘这金镯子便是聘礼,你有吗?’‘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晁云飞铁青着脸说。‘出人头地?人家每个月的俸银便有五个银币,你有多少呀?’艳娘冷嘲热讽道。‘翠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晁云飞强忍怒火,问道,五个银币可真不少,爹爹当铁匠,每月才赚取几十个铜板吧。‘除了金镯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说。‘贪慕虚荣的贱人!’晁云飞仿如睛天霹雳,怒吼道。‘小飞,你┅┅你一个人也不易过活,我们如何能够在一起。’玉翠鼓起勇气道。‘滚!’晁云飞断喝一声,背转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走吧,以后也别见这穷小子了。’艳娘鄙夷地拉着女儿,转身便走,玉翠偷偷舒了一口气,便随着母亲离开了。晁云飞气得虎目喷火,暗暗立誓,无论吃多少苦,也要出人头地,洗雪今日之辱。牛车盛着晁老爹的灵柩,慢慢离开黄石城,驾车的是李广,他是一个年青大个子,行猎为生,气力很大,侯荣伴着晁云飞随在车后行走,两人都是晁云飞的好友,一起护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来还有文夫子的儿子文白的,但是他机灵有馀,却干不得粗活,晁云飞便不让他同行了。晁贵生前,每一年都会歇业几天,和云飞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远望,所以晁云飞决定把老父葬在那里,希望老父能够安息。一夜之间,晁云飞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小伙子,变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说半句话,深遽的俊目,除了哀伤,偶尔还闪烁着愤恨,李广侯荣只道他伤心老父亡故,也不敢多话。走了两天,他们抵达狂风峡,往西行是黑石城,绕城而过,便是伏牛山的山脚,要是穿过狂风峡,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风峡地势险要,龙蛇混杂,道路不大平静,行旅甚少。晁云飞等初生之犊不畏虎,更没有甚么财物,想也不想,便走进峡里,走了半天,正要找个地方用膳歇息,忽地听得远处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三人少年心性,当然不会置诸不理,李广把牛车停在路旁,齐齐提着兵器赶去。李广的兵器是行猎用的虎叉和弹弓,侯荣手执屠刀,晁云飞没有兵器,出门时取了打铁用的铁锤防身。接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叫唤的声音更是凄厉,晁云飞比较稳重,示意李广等不要鲁莽,才悄悄的掩了过去。就在这时,听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处窥伺,只见一个铁塔似的中年壮汉,手执铜棍,指着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在破口大骂,他们按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子,她的衣襟敞开,胸前的大红色肚兜已经歪在一旁,肉腾腾的奶子裸露在空气里,看来那壮汉及时制止一宗使人发指的恶行。两个暴徒知道事败,好象惧怕那个壮汉,丢下手中猎物,慌忙发足狂奔,壮汉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声音,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予以照顾。‘姑娘,你没事吧?’壮汉问道。‘救我┅┅呜呜┅┅壮士┅┅呜呜┅┅求你救救难女吧!’女郎杜鹃泣血般哀叫道。‘你可有受伤?伤了哪里?’壮汉蹲在女郎身畔,白淅皙的胸脯,使他眼花了乱。‘你┅┅你让奴家坐起来吧。’女郎呻吟着说。壮汉固所愿也,不敢请矣,赶忙小心奕奕地扶着女郎的香肩,她嘤咛一声,靠了过去,还主动的抱着壮汉的脖子。这时晁云飞等人也看见女郎的脸孔了,她大约是花信年华,柳眉凤目,鼻如悬胆,唇若涂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顾摇头,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一亲香泽了。壮汉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浓雾。‘贱人!’壮汉怒吼一声,长身而起,但是已经站不稳了,踉跄急退,最后还坐倒地上。‘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女郎格格娇笑,一个燕子翻身,俐落地从地上弹起,全无顾忌地当着壮汉身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你┅┅你是甚么人?’壮汉大叫道,声音虽然辽亮,可是中气不足,好象有气无力似的。‘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连我也不认识,如何还敢和本盟作对!’女郎冷笑道。‘又是你们!’壮汉愤恨道∶‘你究竟想怎样?’‘还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我们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会和你们一起作恶的。’壮汉恼道∶‘四方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应也是没用。’‘童刚,你是童家的家长,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几个老头子,我们自有法子的。’朱蓉笑道。‘不行的,就算杀了我也不能答应!’童刚坚决道。‘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荡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丹丸,说∶‘这是“销魂极乐丹”,男人吃了,欲火焚心,春风一度后,却会脱阳而死,那时我把你的尸身挂在四方堡,让他们永远记得你!’‘你┅┅为甚么不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童刚惊怒交杂道。‘这还不痛快么?象我这样的美人儿,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蓉媚笑道。‘不要脸的贱人!’童刚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丧尽英明了。‘难道妾身不漂亮么?’朱蓉无耻地转了一个身说,倒也风姿绰约,体态摭人。‘姑娘当然漂亮了。’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然不是童刚,说话的原来是晁云飞。‘小兄弟,你是谁呀?’朱蓉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结实,英气勃勃的小伙子,不禁生出好感说。‘在下晁云飞,这位大叔既然不愿加盟,姑娘还是放他走路吧。’晁云飞不亢不卑地说。‘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朱蓉和颜悦色道,她生性风流,喜欢和俊俏的后生厮混,要不是正在办事,一定不会放过晁云飞的。‘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么说话老气横秋呀。’晁云飞朗声说道。‘你真会说话。’朱蓉吃吃笑道,突然发觉童刚身畔,站着一个手执屠刀的胖小子,知道给晁云飞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鸭子。‘妖女,快点滚吧,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他正是侯荣,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朱蓉淫毒狡诈,使他特别讨厌。‘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人家么?’朱蓉楚楚可怜地从腋下取出大红色的绣帕,轻抹着粉脸的香汗说。‘我们哪里欺负你┅┅’晁云飞笑道,可是语音未住,红云扑脸而来,耳畔传来童刚高呼小心的声音,幸好他早有防备,急扭熊腰,避开了朱蓉那香喷喷的绣帕,同时舞动手中铁锤,护住头脸,只听得“叮叮”几声,及时击落几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小兄弟,好机灵呀!’朱蓉格格娇笑,再度挥动绣帕。晁云飞初次和人交手,没有实战的经验,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浅,更担心朱蓉的绣帕淬毒,于是闭住呼吸,谨守门户,稳扎稳打,朱蓉却道他的武功不外如是,生出轻敌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卖弄风情。侯荣看见朱蓉仿如穿花蝴蝶般围在晁云飞身畔打转,绣帕好象一朵红云,净是往他的头脸招呼,晁云飞却是只守不攻,形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又牢记云飞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刚不顾,更是急得顿足怪叫。童刚虽然受制,眼力犹在,暗道这个少年招式沉稳,然而应变不足,几次错过制住朱蓉的良机,也担心他的功力尚浅,无法持久闭气,那时更易受制那迷魂香帕了。‘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扬声大叫,接着便是几股劲风连珠而至。朱蓉嗤笑一声,柳腰款摆,轻易地便避开了袭来的暗器,纵身转到晁云飞身后,还没有发招,不知如何,玉腕却给他一把捏在手里。‘姑娘,不要动手了。’晁云飞气定神闲地说,朱蓉的玉腕纤巧柔滑,握在手里可真舒服。‘放手呀!抓着人家的手干吗?’朱蓉嗔道,看见一个手提虎叉的汉子疾步而至,知道是他发出暗器的。‘不能放手!’侯荣童刚不约而同地大叫,可是来不及了,晁云飞已经松开了手,还退后两步。‘小兄弟,后会有期了。’朱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最可虑的是晁云飞深不可测,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云飞料不到她说走就走,却也无心追赶。‘小飞,怎么放走了她?’后来的汉子说,他就是李广,本来负责用弹弓发出暗器相助,却道晁云飞势危,所以现身合击。‘好男不与女斗,算了吧。’晁云飞点头道,他已经摸清楚朱蓉的深浅,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敌手。‘但是这位大叔的解药┅┅?’李广着急道。‘呀┅┅对不起,我忘记了。’晁云飞惭愧道∶‘那怎么办?’‘小文说过大多迷药可以用冷水化解,我们试一下吧。’侯荣取过水囊,让童刚喝了几口,隔了一会,童刚便慢慢回复了气力。‘多谢三位少侠相救。’童刚抱拳称谢道。三人虽然逊谢,却不禁生出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侯荣李广,听得童刚以少侠相称,仿佛感觉已经变成大英雄,兴致勃勃地追问童刚和这妖女结仇的经过。原来北方遍地烽烟,战乱连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残兵败将,初来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难民众多,五石城实在容不下这许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风峡,其中良莠不齐,有些沦为盗贼,不甘为盗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邓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种为业,自给自足,仿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这两年里,一个浑号红胡子,名叫罗其的盗首突然冒起,领袖群雄,成立狂风盟,还胁逼定居狂风峡的难民加盟,由于四方堡地处要塞,罗其有意在那里下寨,遂成为逼害的目标。四方堡不愿归顺,也无力消灭罗其,看见罗其气焰日张,恐怕养虎为患,不得已遣派童刚往黑石城,希望能够说服城主出兵剿贼,岂料为朱蓉暗算,差点丧命。晁云飞等明白兹事体大,纵然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点失望。童刚当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帮忙,知道他们要往伏牛山,主动送上信符,让他们可以从四方堡上山,省时省力,他也继续赴黑石城求援。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相信是罗其垂涎的原因。晁云飞等人有童刚的信符,顺利入堡,并获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计可以容纳许多人。一宿无话,次天,三人扶灵上山,找到一处望北的地方,把晁贵下葬,殓葬完毕后,便启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黄石城,却从另外一边下山,取道黑石城回去。黑石城虽然比黄石城小,但却繁荣得多,茶楼酒馆、妓院赌坊,应有尽有,只是三人没有钱,只能愣头愣脑的四处闲逛,晁云飞跟随晁贵来过几次,老马识途,领着李广侯荣,在路旁找了个廉价面档用膳。吃饭时,三人难免大放厥辞,从淫荡无耻的朱蓉说起,谈到藏玉院的旖旎温香,风流艳事,李广侯荣自是艳羡不已,晁云飞却黯然神伤,没有了爹爹,往后可要靠自己了。兴高采烈时,晁云飞突然看见一队黑鸦军押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大汉经过,那人竟然是童刚。三人相顾失色,可不明白童刚前来求援,如何会沦为阶下囚,而且他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类坏人,该不会在这里犯事的。看见童刚后,三人更不愿离开了,决定要找出真相,他们阮囊羞涩,哪里有钱投店,于是找到一所废弃了的破庙,安顿牛车,也用来作居所,然后分头打探消息。虽然晁云飞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贵的指点,除了欠缺经验,门道却像老江湖,他立定多听少说的宗旨,预备往人多的地方探听,可是才刚走进市场,却碰上了熟人。‘飞哥儿,怎么入城也不来看我?’说话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半老徐娘,看来不是良家妇女。‘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没有钱。’晁云飞腼腆地说,认得那是春花,是藏玉院的姑娘,曾经教晓了他许多床上的功夫。‘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没有钱也可以看我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钱。’‘你不要钱,院子里也要花钱呀。’晁云飞知道她不是胡说,春花虽然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却不是他的敌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为甚么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里吗?’春花在晁云飞的手臂捏了一把说,她积了点钱,早已自行赎身,但是赎身却花光了积蓄,便继续操贱业为生。‘我现在便去。’晁云飞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为业,该有些别人没有的消息的。春花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窗明净,收拾得干干净净,春花招呼晁云飞坐下,便去张罗茶水。‘近日好么?’晁云飞喝了一口茶问道。‘城里又多了几间窑子,要不是多了些外来人,讨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热情地靠在晁云飞身畔答道。也不用晁云飞发问,春花便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从贪财好色的城主,终于成家立室,说到最近多了许多外来的武人,本来身处乱世,习武的人多,不足挂齿,但是这些人全带着怪怪的北方口音,又象是一伙的,还出入城主的府第,却是大不寻常。说到狂风峡时,春花的话更多了,原来狂风盟扩张的事,黑石城早有所闻,前些时城主还打算派兵围剿,后来却不了了之,前些时狂风盟入城开设妓院、赌馆,城主竟然不闻不问,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晁云飞暗叫不妙,看来问题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罗其同流合污,便是别有内情,突然记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对话,更替童刚着急。追问下去,知道狂风盟在城里的妓院赌坊生意很好,城里的混混也没有人去搅事,处处显示罗其在城里有人撑腰。‘要是你下个月才来,可见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说。‘为甚么?’晁云飞讶然道。‘狂风盟的人来了以后,生意愈来愈难做,藏玉院的老板要搬到红石城,还打算让我当 母呢。’春花答。‘我可以去红石城探你的。’晁云飞笑道,除了黑石城,他还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你要是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你呢?你不理我吗?’晁云飞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着说。‘我人老珠黄,你还要吗?’春花叹气道。‘怎么不要,我还没有满师呀!’晁云飞笑道。‘你已经青出于蓝,我还能教你甚么?’春花白了晁云飞一眼说∶‘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让你暖暖手的。’‘那便暖手吧!’晁云飞涎着脸把手探进春花的胸脯里说,尽管她保养得尚好,还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松弛的感觉,和玉翠的结实娇嫩相差很远,想到玉翠,晁云飞便心里漓血。‘你真顽皮!’春花媚笑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在晁云飞身上,玉手却在隆起的裤裆揉弄着。晁云飞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逗弄,动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没有做作,处处迁就,不用多少功夫,两人便肉帛相见,袒裼裸裎了。‘飞哥儿,你又长大了!’春花套弄着那雄风勃勃的肉棒说∶‘这些日子,可有练习我的风流十八式吗?’‘有的,分开许多次吧。’晁云飞爱抚着春花的大奶说,玉翠的影子又出现在脑海中。‘这还用说么?’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你也不行么?’晁云飞笑道。‘试一下吧,别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荡地说。晁云飞得到发泄时,春花虽然没有死,已是累得动也不能动,但是晁云飞知道她是喜欢的,因为他要走时,春花还是死活拉着不放。童刚处境不妙,晁云飞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庙,李广侯荣已经回来了,侯荣跟纵那些黑鸦军,知道童刚囚禁的地方,李广却发现朱蓉也来到黑石城,还走进了一 叫做“花月楼”的房子。‘花月楼?那里是狂风盟经营的妓院呀!’晁云飞嚷道。‘你如何知道?’‘那怎么办?’李广侯荣齐声问道。‘我查出来的。’晁云飞思索着说∶‘待天黑时,我们潜进去,且看有没有发现。’‘那里的围墙很高,我可爬不进去。’李广搔着头说。‘那便让我进去好了,你们给我在外边把风,不要让人发觉。’晁云飞充满信心道。第二章苦肉之计李广侯荣瞧得目定口呆,想不到晁云飞爬墙如此了得,要是他们能看清楚,恐怕更是难以置信,原来晁云飞是把指头硬插入两块砖的裂缝里,一步一步的上去,轻易地便上到墙头。从墙头望进去,晁云飞发觉风月楼占地甚多,前边闹哄哄的甚是热闹,生意很不错,后头粉头和人客进进出出,想是寻芳的地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却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风盟想是不怕有人捣乱,所以没有守卫,遂决定进去看看。小院子不是没有人看守的,有两个懒洋洋的壮汉在门外巡逻,阻止有人冒失乱闯,但是晁云飞越墙而进,他们也没有发觉。晁云飞耳目灵敏,虽然是静悄悄的,却隐约听到院子深处传来一点点声音,循声而往,走到近处时,才发觉是云雨的声音,不禁有点失望,暗道这院子原来也是供人客作乐的地方,但是既然来到,倒不妨看看。从窗下望进去,只见两条肉虫在床上云雨正浓,男的是个大胡子,浓密的胡子满布头脸,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匀称,肌肤白淅,在他的身下婉转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快点┅┅不要停┅┅噢┅┅进去一点┅┅捣烂我的骚穴好了!’朱蓉放荡地叫,柳腰乱扭,迎合着大胡子的抽送。‘喱┅┅不要扭┅┅呀┅┅来了┅┅来了┅┅!’大胡子奋力的冲刺着叫。‘盟主,你别动┅┅!’朱蓉抬腿缠着大胡子的熊腰,咬牙切齿地叫。‘呀┅┅舒服┅┅呀┅┅吸干了┅┅好利害!’大胡子怪叫连连,接着长号一声,便软在朱蓉身上急喘。‘好了,让妾身起来吧。’朱蓉透了一口气道。‘你乐够了么?’大胡子爬起来说。‘差不多吧。’朱蓉叹着气坐起来,取了块汗巾, 在腹下说。‘又要摧残我的子孙吗?’大胡子吃吃笑道。‘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说话时,美丽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着,白雪雪的精液慢慢从肉洞里汹涌而出。晁云飞瞧得见泛异彩,他记得春花曾经说过,有一种床上功夫,能够控制阴道的肌肉,让男人得到最大的乐趣,看来朱蓉是身怀异术的。‘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难怪我这样疼你了。’大胡子赞叹道。‘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击童刚了。’朱蓉撇着嘴巴说。‘是你出发后,我才接到飞鸽传书,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胡子说。‘把人擒下来也没用,这家伙软硬不吃,囚着他有甚么用。’朱蓉不解道。‘要是我能够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胡子叹气道。‘难道红胡子罗其便任人摆布吗?’朱蓉冷笑道。‘他们也不是没道理的,杀了童刚,那三个老头子还是不会答应的。’大胡子说∶‘而且他们的点子甚多,也不用我费神了。’晁云飞心中一凛,原来他便是罗其,听他的说话,好象头上还有人,莫不成是黑石城城主。‘他们有甚么打算?’朱蓉问道。‘总巡察说会放走他,然后派人混进去,从里边入手。’罗其说∶‘把他关起来,便是计划的一部份。’‘总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吗?’朱蓉问道。‘不错,可别让其他人知道。’罗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无声无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还答应处置了那糊涂城主后,便让我当城主哩!’‘那么你也可以得尝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说。‘甚么得尝大欲?’罗其愕然道。‘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吗?你当了城主,还会放过她吗?’朱蓉冷哼道。‘但是我还是喜欢你的。’罗其涎着脸说。‘如果你当了城主,可以发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烦了。’朱蓉道。‘姚康反对出兵,因为四方堡易守难攻,纵然攻得下,也是两败俱伤,代价太大了。’罗其说。‘他们神神秘秘的,花这么多功夫究竟为了甚么?’朱蓉沉吟道。‘姚康说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迟些时便会告诉我了。’罗其诡笑道∶‘无论如何,我们坐享其成,有甚么不好?’晁云飞把打探回来的怪事,包括当日秋怡和姚康的对话,完全告诉李广侯荣后,他们大为震惊,不知如何是好。‘童刚暂时该没有危险,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后再作打算。’晁云飞道。‘那么不理童刚了吗?’侯荣问道。‘还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报讯,该来得及的。’晁云飞叹气道∶‘而且单凭我们几个,要把童刚从牢里救出来,可不容易呀。’‘来不及也没法子了,我们的家都在黄石,家里要紧呀。’李广急叫道。童刚可不明白城主为甚么会变脸,竟然说他无事生非,冤枉好人,还要把他杀头,要不是那美丽的城主夫人说项,早已做了枉死鬼。想起漂亮温柔的城主夫人,童刚便不禁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看她粉脸含愁,不用说也是为势所逼,才会下嫁这个贪财好色的城主。童刚披枷带锁,单独囚禁在大牢的一间石室里,这儿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卫森严,插翅难飞,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静悄悄的牢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哭闹的声音,童刚背负枷锁,挣扎着爬到门下,往外窥看,只见三个黑衣大汉,半拖半抱地簇拥着一个荆钗裙布,村姑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尽管那个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丽娇俏,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儿,此时满脸惧色,珠泪盈眸,更是我见犹怜。‘认得他吗?’大汉把少女推倒栏栅前,指着童刚问道。‘不┅┅不认得。’少女哽咽着说。‘那么认清了!’大汉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风峡的大盗红胡子罗其!’童刚暗叫奇怪,哪有睁着眼睛瞎说,不知是甚么葫芦卖甚么药。‘现在还不是,待给他黏上大胡子后,他便是红胡子罗其了,你一定会认得的。’另外一个大汉笑道。‘好了,你是谁?’大汉笑嘻嘻道。‘奴家┅┅奴家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少女怯生生地说。‘逃难?还有甚么亲人吗?’大汉问道。‘没有┅┅他们全死了。’秋瑶伤心地说。‘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难来的,是来这里寻姘头的,他便是你的姘头!’大汉咆吼着说。‘不┅┅不是的!’秋瑶急叫道。‘不用骗我们了,你不是甚么秋瑶,你正是狂风峡的粉蝶朱蓉,是来寻罗其的。’大汉喝道。‘不┅┅我不是!’秋瑶更是着急了。童刚更是奇怪,他差点着了朱蓉的道儿,印象深刻,这个少女怎会是朱蓉,感觉这是一个绝大的阴谋。‘我们说是,你便是了!’大汉诡笑道∶‘我们会让你换上漂亮的衣服,明天陪着红胡子杀头,谁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为甚么┅┅呜呜┅┅为甚么冤枉我!’秋瑶尖叫道∶‘我又没有犯法┅┅为甚么要杀头!’‘谁叫你长得漂亮?’大汉笑道∶‘我们在外来人中,随便挑一个,只有你才象美丽而淫荡的朱蓉呀!’‘你们究竟想怎样?’童刚忍不住叫道。‘童刚,你真是不识死活,知道大爷是甚么人吗?’大汉嘿然道∶‘大爷全是狂风盟的好汉,竟然教唆城主消灭狂风盟,我们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明天杀了你们,其他人便没有防备,我们也可以乘虚而入了。’‘你们好毒辣呀!’童刚愤怒地叫。‘你不仁,我不义吧。’大汉哈哈大笑道∶‘有这样的美女陪你一起,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要打要杀冲着我好了,残害无辜,算甚么好汉!’童刚气得浑身发抖道。‘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汉笑道。‘不┅┅呜呜┅┅不要杀我┅┅我是冤枉的!’秋瑶嚎啕大哭道。‘徜若杀头时,他们乱叫乱嚷,岂不是坏事?’另一个大汉问道。‘叫床也不行。’大汉怪笑道∶‘可以塞着嘴巴,也可以灌他们吃下迷药,如何叫呀!’‘叫床也不行?’一个大汉淫笑道∶‘现在让她叫一下行吗?’‘人家快要杀头了,还是让他们小俩口亲热一下吧。’大汉摇头道∶‘你去把衣服拿来。’‘不┅┅呜呜┅┅不要!’秋瑶害怕地缩作一团叫。‘自己穿上吧,别麻烦我们了。’大汉取过衣服,丢在秋瑶身前说。‘不┅┅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秋瑶哀叫道。‘狗贼,你们还有人性没有?’童刚怒发冲冠骂道。‘人性吗?’大汉怪眼一转,想到一个阴损的主意,吃吃笑道∶‘你们可有兴趣看活春宫呀?’‘好呀!’两汉拍手笑道。‘剥光他们吧!’大汉桀桀怪笑。‘我侍候女的!’两汉不约而同的便往秋瑶扑了过去。‘不┅┅救命┅┅呜呜┅┅不要!’秋瑶恐怖地大叫,奋力挣扎,但是哪里敌得过两个如狼似虎的壮汉,身上的衣服,转眼间便给他们撕得粉碎了。童刚破口大骂,但是怎能阻止他们的兽行。‘让我瞧瞧!’领头的大汉双眼放光说。秋瑶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哭叫着,两个恶汉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不能掩盖着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腻,骨肉匀称的娇躯,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这双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汉笑嘻嘻地双掌探出,握着秋瑶胸前两团软肉说。‘放手┅┅呜呜┅┅不要┅┅!’秋瑶没命挣扎,哭声震天地叫。‘你道她还是黄花闺女么?’另外一人问道。‘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汉狎玩着秋瑶的乳房说∶‘把她放在桌上,大家瞧清楚!’‘不┅┅不要┅┅呜呜┅┅救命┅┅救我呀!’秋瑶恐怖地大叫道。童刚眼巴巴的看着几个恶汉把秋瑶按倒在方桌上,还强行张开粉腿,又气又急,却爱莫能助,唯有奋力在栏栅使劲敲打,宣泄心中的悲愤。秋瑶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数不清的怪手在娇嫩的裸体肆虐,无所不至,使她痛不欲生。‘这个骚穴很是鲜嫩,可能容下两根指头吗?’大汉的指头拨弄着芳草菲菲的玉阜说。‘捅进去便知道了!’两汉呱呱大叫道。‘不┅┅咬哟┅┅痛死我了┅┅!’秋瑶忽地声震屋瓦地惨叫起来。虽然童刚的视线给大汉的身体隔阻住,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但是想也想到了,不禁叫骂不绝。‘流血了┅┅!’、‘原来还是处女,太浪费了!’、‘让我看看!’三汉七嘴八舌地叫。众汉闹哄哄地轮番把指头捅进肉洞时,秋瑶却是了无声色,想是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童刚看见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愤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干了她吧,不吃白不吃,这样的美人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个大汉怪叫道。‘这个┅┅’大汉好象有点动心,犹疑了一会,却道∶‘这里体兮兮的,有甚么好玩,还是快点办事,我请你们上花月楼吃酒吧。’‘现在给他黏胡子吗?’一个大汉问道。‘明天也不迟,现在┅┅’大汉捡了块破布揩抹着秋瑶的牝户说∶‘现在剥光他的衣服,让小俩口亲热一下吧。’童刚看见两个恶汉凶霸霸的打开牢门,不禁大惊,喝道∶‘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不用这样折辱人呀!’两个恶汉也不答话,走进牢房,拳打脚 地揍了童刚一顿,打得他奄奄一息后,才动手把衣服剥下来。童刚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锁的羁拌下,那能反抗,转眼间,便让他们剥光了。这时领头的大汉也架着不挂寸缕的秋瑶走进来,推倒在童刚身上,狞笑道∶‘绑在一起,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吧!’‘太便宜这小子了。’恶汉叹了一口气,在秋瑶身上摸索着说。‘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转来绑便是。’大汉格格笑道。两汉哈哈大笑,倒转秋瑶的身体,让她头下脚上,俯伏在童刚身上,还故意把光裸的牝户压在他的脸庞,才分别用绳索把四肢和童刚的手脚绑紧,使两人胸腹相贴,叠在一起。童刚含恨别开了脸,却驱不走鼻端那种腥臊的气味,而且小巧可爱的牝户就在眼前,均匀地长在肉阜上的柔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两片娇柔的肉唇,紧闭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红色的肉缝,使他情难自制,一缕热气自丹田急涌,鸡巴也勃然而起。‘呀┅┅放开我┅┅呜呜┅┅放我┅┅!’秋瑶醒来了,硬梆梆的肉棒碰着俏脸时,不禁失声哀叫,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却把牝户擦在童刚脸上。‘你们好好亲热一下吧。’领头的大汉讪笑着说∶‘我们要去吃酒了!’‘不┅┅别走┅┅放开我┅┅呜呜┅┅为甚么这样┅┅!’秋瑶看见他们离开,急得放声大哭。童刚知道讨饶也是徒然,虽然奇怪城主为何会任由狂风峡的人横行,但是此时也无心细想,因为秋瑶那香滑幼嫩的肌肤,仿如火上加油,使体里的熊熊欲火烧得他头昏脑涨,仿如置身洪炉里。‘为甚么┅┅呜呜┅┅为甚么要这样┅┅!’秋瑶号哭着叫,她虽然努力避开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够移动的空间实在不多,雄风勃勃的鸡巴又失控地跳跃着,怎样也闪躲不了。‘别哭了!’童刚喘着气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为甚么要害我?’秋瑶颤着声说。‘是这样的┅┅’童刚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始末。童刚只顾说话,可没在意扭开头脸,事实他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嘴巴喷出的热气,差不多直冲着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烫得秋瑶紧咬朱唇,忍受着那难言的麻痒。不知道说到哪里,童刚吐气开声,秋瑶再也忍受不了,嘤咛一声,低叫说∶‘┅┅别┅┅别说了。’‘真是难为你了。’童刚长嘘一声道。‘呀┅┅你┅┅!’秋瑶呻吟着叫。‘姑娘,你怎么了?’童刚奇怪地问道,仿佛看见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颤,情不自禁地舐一下干涸的嘴唇。‘我┅┅呜呜┅┅我好苦命呀!’秋瑶悲从中来,泪下如雨,不知如何,伏在童刚身下,火烫的粉脸压着那一柱擎天的鸡巴,失声痛哭。充血的鸡巴这样给秋瑶压着,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温暖的脸蛋贴在上面,更使童刚涨的难过,禁不住挪动身体,纾解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秋瑶也发觉了,勉力抬起粉脸,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却是如影随形,紧贴不去,羞得她手足无措,无奈侧着脸,压在童刚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狰狞的鸡巴,却是近在当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象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虽然两人默然无语,牢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但是赤条条的胸腹紧贴在一起,心跳的声音,却是雷鸣似的,清淅可鉴。隔了一会,秋瑶终于按捺不住,轻轻移动着身子,岂料不动还好,才动了一动,下体却是又麻又痒,原来竟然擦在童刚那长满须子的脸上。‘对不起┅┅’秋瑶羞叫道。‘没关系。’童刚颤着声说,牝户的腥臊气味,如兰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听得秋瑶悉悉率率的又哭起来,想起那几个恶汉用指头残忍地毁了她的身子,怜意陡生,柔声问道∶‘还痛么?’‘不┅┅不是┅┅’尽管秋瑶含羞回答,却禁不住泪如泉涌。童刚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个可爱的肉洞,随着秋瑶的抽泣在眼前轻晃,使他意乱情迷,竟然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迷糊中吐出舌头,舐了下去。‘呀┅┅你┅┅你干甚么?’秋瑶呻吟一声,娇躯颤抖叫。‘我┅┅’童刚虽然暗叫惭愧,可是舌尖残存的肉香,却是回味无穷,忍不住又舐了一下。‘不┅┅不要┅┅那里脏死了!’秋瑶抖颤得更是利害,下身压着童刚的头脸乱扭。童刚更是兴奋,张开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瑶娇吟大作,不知如何,火烫湿润的红唇,也报复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忽然门外传来人声,两人心中一紧,只道是那几个恶汉,秋瑶急得埋首童刚腹下,不敢观看,童刚转头望去,来的竟然是美丽的城主夫人和两个侍卫。‘夫人,救命呀!’童刚仿佛看见一线生机,哀求地说。‘真是作孳!’夫人看见两人这样绑在一起,粉脸一红,吩咐侍卫道∶‘解开他们,立即离开吧。’夫人不独着人放开童刚他们,还给童刚穿上侍卫的衣服,由于没有给秋瑶准备,她只好穿上那些恶汉留下,准备让她乔妆朱蓉的黛绿色箭衣,然后由两个侍卫护送他们离城。她告诉童刚,城主已经和罗其勾结,预备把他们扮成罗其朱蓉行刑,然后谋夺四方堡,着童刚回去报讯,别再指望黑石城相助。童刚得脱大难,不虞有诈,负着秋瑶,乘夜离城,落荒逃走。‘姑娘,我们在这里渡宿一宵,明天再赶路吧。’童刚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堡的,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他放下负了半天的秋瑶说。秋瑶穿上衣服后,更是风姿绰约,完全不象村姑,童刚不由暗赞那几个恶汉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刚才背着她走路时,芬芳馥郁,轻盈温软的娇躯不时唤起牢里的香艳情景,此际看见那俏丽的脸孔,更使他心猿意马。‘大哥,谢谢你。’秋瑶含羞道。‘姑娘,你打算往哪里?’童刚问道。‘哪里?’秋瑶眼圈一红,悲从中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难的,岂料碰上这无妄之灾,还给他们┅┅呜呜┅┅毁了身子,我┅┅我还能往哪里?’‘不要难过,你要是不弃,欢迎你来四方堡的。’童刚鼓起勇气道。‘你┅┅你肯收留我吗?’秋瑶惊喜交杂,难以置信地捉着童刚臂弯问道。‘我们也是北方逃难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亘相照顾的。’童刚心中一荡,轻拍着秋瑶的手背说。‘你┅┅你不嫌弃我吗?’秋瑶嘤咛一声,自行靠入童刚怀里说。‘当然不会,还┅┅还想吃了你!’童刚冲口而出道。‘你┅┅你坏死了!’秋瑶粉脸酡红,想是记起牢中的事,软在童刚怀里,好象任君大嚼似的。童刚哪里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樱唇,双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机解开秋瑶的衣服。秋瑶也没有闪躲,羞人答答地闭上美目,任由摆布,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裸裎,诱人的娇躯再度呈现在童刚的眼前。‘大哥┅┅请你┅┅靖你温柔一点┅┅!’秋瑶小猫似的 伏在童刚怀里,星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说。虽然没有灯,可是皓月当头,洞里亮如白昼,秋瑶的胴体,在月色下,好象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点瘕疵,童刚喘息一声,便把头脸埋在软绵绵的胸脯上,贪婪地嗅索吻吮着。秋瑶也动情似的紧抱着童刚的肩头,媚眼如丝,娇躯动人地蠕动着,口里依唔低叫,使人血脉沸腾。童刚欲焰如焚,也来不及脱掉衣服,匆忙地从裤子抽出勃起的鸡巴,抵着秋瑶的牝户磨弄了几下,腰下一沉,便排闼而入。‘呀┅┅慢一点┅┅痛呀┅┅!’秋瑶若不胜情地蹙着秀眉,玉手推拒着身上的童刚叫。童刚心里一惊,这时才记起秋瑶未经人事,可是欲罢不能,唯有强忍沸腾的欲火,徐徐而进。‘┅┅慢┅┅慢点┅┅!’秋瑶喘着气叫。尽管没有想象中那般紧凑,童刚也生出举步维艰的感觉,幸好玉道濡湿,秋瑶也亦予以迁就,才顺利的闯关而进,去到尽头时,童刚透了一口气,柔声道∶‘还痛么?’秋瑶没有回答,含羞摇着头,玉手使劲地抱着身上的童刚。童刚爱怜地浅吻着颤抖的朱唇,待秋瑶喘过气来,才慢慢地抽插起来,却也不是轻怜蜜爱,点到即止。抽插了数十下后,秋瑶好象已经习惯了,开始款摆纤腰,婉转逢迎,童刚才快马加鞭,纵横驰骋。‘大哥,别怜着我┅┅快点┅┅呀┅┅我┅┅我要你!’秋瑶呻吟似的叫。童刚起劲地冲刺着,感觉进出愈来愈畅顺,秋瑶也配合得很好,叫唤的声音也更是高亢急促,荡人心弦,使他倍觉兴奋。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童刚忽地感觉龟头发麻,阵阵无法形容的快感自神经末梢涌起,瞬即扩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几声,奋力的急刺几下,熊熊欲火也随即得到宜泄。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秋瑶也是嘶叫连连,娇哼不绝,柳腰奋力的迎合着,然后长嘘一声,软在童刚身下急喘。云雨过后,两人缠绵地拥在一起,良久不放,后来童刚看见秋瑶流下两行清泪,徨恐地问道∶‘秋瑶,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不┅不是的。’秋瑶哽咽着说∶‘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给了你!’‘不要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应吗?’童刚立誓似的说。‘大哥┅┅!’秋瑶泣不成声,伏在童刚怀里哭起来。‘不要哭,你不愿意么?’童刚追问道。‘不,不是的!我太欢喜了!’秋瑶流着泪说。‘好极了,回去后,我们立即成亲,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的。’童刚激动地说。晁云飞等等归心似箭,决定走捷径回家,但是捷径要翻山越岭,牛车无法行走,于是李广驾着牛车循大路回去,晁云飞和侯荣却走捷径,希望能尽快返回黄石城。捷径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时间,直达黄石城后的南阳山,那里野兽出没,是狩猎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里,他们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热情,虽然没有缴粮纳税,城主也不为已甚。晁云飞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阳山狩猎,不虞迷路,这天抵达南阳山,却好象有点不同,连走两处民居买饭,却已经弃置了,只好猎些小兽山鸡充饥。两人黄昏时入城,发觉前两天开始,黄石城实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约第二天再会,交换消息。晁云飞回到家里,只见景物依旧,却剩下自己弧零零一个,不禁黯然,想起爹爹死前几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过铁铲在树下发掘,果然找到了。箱子通体缕花,其中一面,缕的却是一头英风飒飒的大鹰,打开一看,里面倒藏着好些东西,上边有一封信,信皮写着“留交吾儿云飞”亲启,晁云飞赶忙拆阅。“飞儿,我的孩子∶许我这样再叫你一趟吧!因为读完这封信后,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够让你唤我为父,实在是我的荣幸!”“信里说的,是你的身世,也是当今一件大秘密,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孩子,你是北方金鹰国国王云翼的儿子,你不姓晁,是姓云,姓云名飞,也是金鹰国的世子。”“我也不是晁贵,其实是当年金鹰国的丞相晁孟登,与大将军陈良,左将军段津和右将军葛农,合称金鹰四 ,辅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鹰国。”“三十多年前,北方战乱频仍,盗贼蜂起,你的爹爹智勇双全,雄才大略,创建金鹰国,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爱侵略,除了几个暴虐的邦城外,与四邻和睦相处,让人民安居乐业,回复元气。”“过了几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天恹恹欲睡,不知为甚么,邻近的城邦却同时发兵,围攻金鹰国,金鹰王病重不能迎战,只靠我们几个,但是敌人出乎意料地强大,结果不敌,城破之日,你的爹娘已无生趣,留下阻延敌人,让我们四个护着你逃走,据后来逃出来的人说,他们是自焚而死,也没有受辱。”“我们护着你逃出来后,沿途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杀,陈良等分头诱敌,剩下你我逃到这儿。”“当年遭诸国围攻时,我们实在不明所以,因为你爹爹对他们有恩有义,平时也亘相交好,没有理由会恩将仇报,而且他们之间亘有矛盾,断然不会联合出兵,再说,论实力,也不该是我们的敌手。”“敌阵中有多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高手,他们以众凌寡,也诡计多端,才使我们兵败如山倒的。”“金鹰国灭亡后,北方诸国不独没有得到好处,还相继灭亡,现在差不多全是铁血大帝的天下,他残暴不仁,凶悍肆杀,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来愈多人逃难来到南方。”“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诸国幕后定是受人主使,那个人很有可能便是这个铁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没法追查下去。”“据我所知,铁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会南侵的,那便生灵涂炭了。”“你或许会问,他已经控制了北方,为甚么不发动战争?这也是我相信他与金鹰国的灭亡有关,因为当年我们虽然战败,但敌人亦损失惨重,徜若是他,当要时间休养生息,而且北方还有些反抗的势力,可能是这些原因,才迟迟没有动手。”“孩子,这十多年来,我要你修文习武,便是预料大变将至,让你能够保护自己,当然也希望你能够找出罪魁,给爹娘报仇,重振金鹰国的雄风。”“你的天资极高,文武两途,和我出道时,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比较,却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轻举妄动。”“我已经有了计划,待你十八岁后,便会告诉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以才留下这封信,以备不时之需,希望你不会读到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了甚么意外。”读完了信,晁云飞如在梦中,想不到箱子藏着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而信上的日期,却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来爹爹是预备今年告诉自己的。再看箱里,还有一柄短剑,一套陈旧的盔甲,廿多个金币银币,一个铸着大鹰的金章和一本书。短剑该是爹爹的兵器,因为前两年,曾经修习一套用短剑施展的剑法,爹爹说是他的独门武功,云飞只花了七天时间便学会了,晁贵惊喜之馀,慨叹不懂真正的剑术,无法授云飞更高的功夫,从此也不再论剑,此时睹物思人,云飞不禁黯然神伤。从身裁来看,盔甲当是晁贵的,那些金币却使云飞吃惊,想不到爹爹如此富有,仍甘于食贫,要知道一个金币可以兑换十个银币,一个银币便足够他一年的生活费了。金章定是金鹰国的信物,剩下那本书,却是晁贵的手迹,叙述北方的风土人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说是晁贵给他准备的。云飞把书读了几遍,北方的景物,仿佛尽现眼前,想到晁贵的苦心,不禁潸然泪下。这一晚,云飞如何能够入睡,脑海中不是晁贵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谋脸的爹娘,还有那个铁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担心他们会和铁血大帝有关。躺到半夜,云飞从床上爬起来,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剑、金鹰章和金钱,书信和盔甲重新纳入箱中,再次埋进树下,才强行入睡,知道从今开始,要办的事可多着了。第三章黄石之变大清早,云飞便给急促的擂门声吵醒了,来的是侯荣,和风尘仆仆的李广,他是刚刚回来的,还有憔瘁哀伤的文白。文白是文大夫的独子,尽得乃父衣 ,在这动乱的时代里,虽然也懂拳脚,却喜文厌武,大多时间花在书本中,是一个书 子,也是云飞的好友。看他们的样子,云飞知道定有要事,赶忙延入屋里,还没有坐定,文白侯荣便连珠炮发,道出他们离开后发生的变故。原来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离奇,所以文白知道他们回来后,立即找他们商议。有一天晚上,黄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进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一个,岂料回来后,文夫子竟然暴毙,死前告诉儿子,怀疑城主不是泄病,而是中毒,在府中只吃过侍卫长王图赐酒,后来文白发现,除了老父,还有两个大夫进府后急病而亡,是甚么病却也有人知道。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后的次天,城主却生龙活虎的出现,还颁布了几个命令,包括宵禁,征兵和要后山的住民缴重税,不缴税的便不许留在南阳山,直头是逼他们离开,城里固然人心惶惶,后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汹涌。听到了王图的名字,云飞忍不住问道∶‘可有听过城主有一个叫秋怡的女人吗?’‘没有。’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现时,夫人没有在一起,身畔却有一个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命令说,三天后,每户要送一个男丁参军,不参军的,要缴税一个银币,没有钱便要了你的命,真是岂有此理。’李广气愤道。‘黄石城少说也有万多户人家,徜若一半付钱,还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现在的三千军士,兵力可不少,看来是想打仗了。’云飞思索着说。‘听说第一件事,是向后山的居民讨税,他们既不愿缴税,也不肯离开,有的逃入深山,有的却聚众反抗。’侯荣说。‘城里的人不知道有甚么打算?’云飞思索着说。‘我估计有钱的多半付钱,没钱的只能当兵了。’文白叹气道。‘你们呢?’云飞问道。‘我没有钱,也不愿给他卖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里。’李广说。‘我家里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侯荣烦恼道。‘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样死的!’文白咬牙切齿道∶‘其中一定有阴谋的。’‘我也是这么想。’云飞简略地告诉文白他的发现,道∶‘但是现在我们知道的很少,不宜轻举妄动,我想大家分头打探,看看有甚么发现。’众人也没甚么主意,商量该打探甚么后,便各自动身,分手时,云飞见文白欲言又止,追问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出门前我已经知道了。’云飞叹气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亲后,才发觉她是如此贪慕虚荣,便后悔莫及了。众人离开后,云飞把短剑缚在小腿,银钱金章随身携带,也出门去了。走了大半天,云飞发觉众人虽然不满,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说,打算逆来顺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样,多了些挂刀带剑的外来人,不由暗叫不妙。忽然云飞发现一张印象深刻的脸孔,心中一凛,立即尾随追纵,那人正是神秘的瘦子,也是红胡子罗其提及,不知是甚么总巡察的姚康。姚康走进了一间山边木屋,云飞走到屋后窥望,只见他悠闲地坐在椅上,好象等人似的,过了一会,一个脸目阴沉的汉子推门而进。‘属下王图见过总巡察。’汉子躬敬地说。云飞暗叫侥幸,原来这汉子便是侍卫长王图,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摒息静气,留心偷听他们的说话。‘你干得很好,刚才我在城里走了一遍,虽然有些人不满意,但是扩军的计划该可以顺利进行。’姚康道。‘属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王图谄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帮忙,杀了几个意图 动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没有闹出事来。’‘别看他们只有百多人,个个以一挡十,别说是平民,就算黄虎军,他们也有能力对付的。’姚康傲然道。‘黄虎军的几个队长都是我的心腹,该没有问题的。’王图说。‘几个可不够,扩军后,还要找多几个才行。’姚康道∶‘记着本教中人,除了绝对服从命令外,还要不怕杀人,不能有妇人之仁才可以。’‘属下明白的。’王图答道。‘白石城要多点人手,我打算从这里和黑石城调一些人过去帮忙,没有问题吧。’姚康说。‘没有问题的,待扩军后,我便让原来的黄虎军出动,扫荡后山的刁民,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王图满怀信心道。‘那个不顺从的,便杀!’姚康冷酷地说∶‘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占据南阳山。’‘属下可不明白,这个小山有甚么重要?’王图搔着头说。‘因为南阳山有铁矿,控制南阳山后,便可以开矿炼铁,铸造兵器,那时何愁大事不成。’姚康解释道。‘原来如此。’王图恍然道。‘对了,男的不妨多杀,漂亮的女孩子却不要乱杀,留待我发落。’姚康指示道∶‘还有,只要打胜仗,可以放纵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劳吧。’‘是的,属下知道了。’王图唯命是从道。‘秋怡可听话么?’姚康问道。‘自从你老教训她后,她也不敢放刁了。’王图笑道∶‘只是有时还装傻,好象前些时让那几个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和她上过床没有?’姚康问道。‘上过一趟,死人似的,没甚么趣。’王图腼腆地说。‘记着了,本门的门规,下属要绝对服从,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气,别弄死她便是。’姚康道。‘只是属下的武功┅┅!’王图惭愧地说。‘让我传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姚康笑道。‘真的吗?’王图难以置信地说。‘本门的女弟子,武功虽高,可是隐藏着破碇,一定躲不了这三招的,你立了不少功劳,本座决定收你为本门正式弟子,才传你这几招。’姚康笑道。‘多谢上座!’王图大喜过望,道∶‘不知道本门究竟是甚么门派,可有甚么弟子要知道的吗?’‘本门叫做地狱门,门主是地狱老祖,下设十殿阎罗,本座是第一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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