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血

1带着离别味道的相逢是最令人情难以堪的。“佟烈吗?”随着秋风听见这话的瞬间,心中不禁一震。我回头─在红枫处处的街道上,她微笑地站在那儿。背脊一阵战栗,像尘封已久的记亿被打开一样,从前的影像一一地浮现在脑海。“清音…”我不由自主地喊出来。整个气氛和高中时一模一样:低垂的眼眸里充满着泪水,这是我的错觉吗?清音站在距我五公尺远处,双手提着个水蓝色的运动背包,脖子微倾地望着我,长发束成马尾,穿着件浅绿色运动衫和布鞋,下半身是一件灰色裤裙,正要向我走来。丰满的胸脯在运动衫内摇晃诱惑着我,她的胸围从前就很大了,现在更是丰润得让我无法尽收眼底。这样的丰胸,找不到合适的可爱洋装,这是第一次和她约会时,她告诉我的。“太好了!真的是小烈!”她那爽朗的笑容里怎么有抹悲伤的味道呢?“好久不见!要不要去喝杯茶?”山岸清音是曾被我甩掉的女孩。爵士饮茶〔E&I〕。米色系的装璜搭配漆黑木头桌椅,有股柔和感。清音坐了下来,把重重的包包放在身旁。丰胸在运动衫下摇晃着,想不看都很难。回过神时,旁边站着穿着黑白相间制服的侍者,清音已点餐完毕,正对着我微微笑。我连忙慌张地点了和她一样的东西。“小烈、还是那么帅!”她托着腮,大眼睛看着我。说真的,我很怕被女性这样看,会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不再是一位社会人士,而变成了野兽。“怎么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避开她的视线,故意换个姿势。“〝我们事务所不办理离婚的问题〃说了这些话,就啪地站起来,是不是?”“被你看见了?”我不禁大声地说。“对不起,因为在我偶尔会去的店里发现了小烈你…”那是在委托人所指定的一间家庭式餐厅,就这样和清音偶遇。“突然觉得很想你,所以就出声叫了你…”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本来是不去赴那个委托人的约的。“对不起…生气了?”“不、怎么会生气呢?”我无心地回答着。“谢谢,好体贴喔!把我弄得恍恍惚惚的…”五脏像被刺到般!我咬着牙,从胸口吐出话来。“体贴吗?不!”清音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小烈高中时的梦想实现了…”也许我曾跟她说过吧。我叫佟烈,是个没没无闻的侦探。有间个人办公室,经常出版推理小说的私家侦探公司。和征信公司不一样,我不帮人处理外遇事件,都是办些较棘手的案件。其实最近生意不太好。很忧郁。也许是得了五月病,胸口很闷。当私家侦探从小就是我的梦想,一旦实现了,真是有够拼命的,还曾不顾生命危险,潜入与犯罪集团有勾结的议员办公室调查过。慢慢才察觉到工作的危险,不知什么时候会因此丧命,恐惧感纠结着我的心。现在才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我还不想死呢!不知不觉中我对着清音诉苦,在这之前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我就像是个忏悔的基督徒般对着上帝告解。“小烈也有软弱的一面啊…”她以天真的表情叹了口气。“怎么了?”“终于觉得有点放心了,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接口,她又说了。“可是我认识的小烈,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那是年轻不懂事…”感觉全身冒冷汗,脑海中浮现出高中时代的我。回忆不是很清晰,像被雾包围般的模糊,也像是在弹贝斯、钢琴般,细细缓缓的节奏在脑海里响起。我对爵士乐并不是很懂,一来歌词全是英文的,而且我又很没节奏感,所以根本记不住任何一首歌。就这样保持沉默,慢慢品尝着甘甜的卡布奇诺。时间慢慢流逝,现在唱的是一首爱情歌曲。“雷弗亚罗…”“咦?”清音歪着耳朵听,身体随音乐摆动。“我说的是这首歌的名字,雷弗亚罗…”可爱的下巴慢慢地上下摇动,嘴里哼着我听不懂的异国歌词,纤白的指尖轻轻地摇着象牙色的咖啡杯。这是首名曲吧!我好像听过它的旋律,女歌手沙哑的唱腔,在我心中激起奇妙的涟漪。“好像是悲伤的曲子…”我一说,清音就将视线移开,不知在对谁说话。“你走了,剩下我一个人…”然后看着我。“这是歌词…”“喔!”我只能这么回答。“接下来的歌词是说〝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又能再遇见你吧!〃”她的双颊泛红,双眸闪烁着柔和的神采。“也许会有这样的事吧!”我边说边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很自然地聊些日常问候的话。“和美月还好吧?”清音低着头。“嗯…”“是吗…太好了!”声音里有着一股绝望。秋草美月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幼稚园起我们就玩在一起了。上了国中、高中后,我开始对她产生爱苗。但美月对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是班上的偶像,我当时在她眼中,还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所以我和山岸清音来往,她的笑容和丰胸,是让我决定与她交往的原因。但是我的想法错了。当美月向我告白时,无法脚踏两条船的我,选择放弃了山岸清音。“小烈、我好喜欢松田优作喔!”清音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啊,已经没有什么新作品了!”我最不擅长突然变更话题,只是本能地回应着。“是啊,他最后死了嘛!”说完她就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要如何继续话题,这样的表情产生很大的压迫感,我直觉地感到一定又是和美月有关,所以我先开口了。“什么事?怎么了?”犹豫了一下,清音开口了。“我…现在在追查田中的死亡真相…”“田中是谁?”也许我的问题让她太意外了吧,她紧张地说。“就是田中雅人,也是三年B班的人啊!”“是吗?”“是的,小烈的记性还是那么不好!”即使她这么说,我还是想不起来。不管是高中或是大学时代,只要和现在没关系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其实说真的,那是我一直不想去回忆过去那个像傻蛋的我!可是现在坐在这里回想─说不定也像是个傻瓜做的事。可是等等─清音是说田中已经死掉了吗?“为什么死了?是生病?还是意外?”“被人杀死的!”这样一说,一张沾满血迹的白纸浮现在脑海运。“被杀的?”我的反应真像个傻瓜。“被刺很多刀,都不是致命伤,是因流血过多而死…”她淡淡地说。一瞬间,我觉得生活变成了充满臭味的世界。“那,凶手呢?”“还没找到!所以我才在搜集各种资料…”“为什么你要收集资料…”清音微微一笑,翻开背包,我看见里面有笔记本、底片、照相机,然后她拿出一张白色卡片。“我现在是杂志社记者,都没拿名片给你,请多指教…”她解释着递出名片,上面印着一家杂志社的名字和清音的连络处,一半是礼貌,一半是反射动作,我也递了名片给她。“啊,你的办公室离我公司很近呢!”“那不是很危险?”“没像小烈那么危险!你放心,只是工作上危险而已!”清音笑笑,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同学被杀了,我绝不能置之度外,如果没有查明真相,永远不能心安。”清音专注的表情让我哑然,好像被人当头棒喝一样。“我知道!希望有结果。我会支援你…”“谢谢你!”那想让人亲一下的可爱双唇微笑着说。接着又讲了些别的话,就走出了〔E&I〕,此时太阳已下山,街道上染满红色彩霞。“能和你聊天真高兴!”“我也是,看到你这么有元气,我就安心了…”这个话绝不是骗入的。有股冲动想抱她、吻她。“小烈还是这么温柔…”轻柔的话让我踩了煞车,欲伸出的手变得僵硬。“那、再见了!”清音说完挥挥手。我也无意识地挥着手。我看着清音以轻快的脚步离开。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看她消失在人群中后,我心中的悸动也减缓了。我转过身,叹口气,迈出步伐。我想一切都结束了。但其实,只是序曲而已。2结果,那天不想去美月住的地方,很难得地回到自己的窝。即使人已钻进有点臭味的床里,却还在想着清音,我无法入睡,抓着勃起的钢棒,翻了好几次身,最后终于放弃,起身去冲澡。莲蓬头从头往下冲水,想像着自己双手抚着丰胸,唇舔着女人的那儿,喷射。男人心真是复杂啊。隔天,十点多才到公司。那是一栋位于街角的四层楼老旧建筑物,水泥墙都有了裂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塌。三楼就是我的佟侦探事务所。要到办公室的话,大楼左边有个很老旧的楼梯可以上去,当然也有电梯,可是常故障,所以不能用。“真是讨厌…”我开始加快脚步,无意识的迅速爬着灰暗、湿臭的楼梯。真是有够窄,楼梯和外墙一样有许多裂痕,如果现在地震来了,包准我会被活埋于此。爬上二楼、走完三楼的最后一阶,刚打开门,身后传来说话声。“我猜你会来的!小烈、过来一下!”这么没礼貌跟我说话的人,是一位怪里怪气的开业医生─中原圭,蓝灰色衬杉外单着件白袍。“怎么了?又有麻烦事要找我了?”他认定我会来的态度让我有点不悦,怎么老是被他料中?“是的,请到那家便利商店买两个哈蜜瓜冰棒回来!”“是、是…为什么老把我当小孩差遣?”“啊、开玩笑的!真的是有更重要的事!”我和他从幼稚园起就结下了这段孽缘。我和他、美月三个人常玩在一起,一块儿读书,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上高中。中原圭是个帅哥,而且还是有医师执照的医生,运动很行,嘴巴又甜,女孩子都很喜欢他。可是美月却没有选择他而选了我。美月和我选择小圭足迹到不了的大学就读,彼此深爱着,那时小圭做些什么事,我不清楚。可是现在,我们却是在同一栋楼不同楼层相傍而居,我的办公室在三楼,他的诊所在二楼。一楼是停车场。四楼是空屋─也许已有人租了也不一定,只是我从没看过四楼的人,也没见过里面有任何灯火。“什么重要的事,是妖刀村正还是虎彻?”“…”小圭以锐利眼神望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小圭转过身,叹了口气。“喂、喂!”“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他就往他的诊所走去。他的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难道真有什么事?我赶紧跟随他走下楼。小圭很聪明,一个人什么事都能做,这家中原医院是私人诊所,还兼他的住家,除了出诊或购物外,他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这里,所以诊疗室中充满了他的气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呈L字形并排的钢桌,接着是和我用的便宜货不同,有着手把的医师座椅。病人用的是圆椅,在清楚可见的位置上放着可看X光片的萤光箱,现在上面贴着一张不晓得是谁身体的X光片。墙壁上是三个月份的月历和一堆记事留言。桌子前方有个玻璃台,可能是要放药的吧,但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起来还蛮像是医院的。有个资料柜,上面摆着好多纸,患者的机密资料保存处吧?左边桌子摆着电脑和电话。最大的问题是在钢桌下摆了电锅、微波炉、家庭用电玩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属于医院的设备,根本分不清是家还是医院,怪不得美月坚持要我另外租间办公室,不要把家当工作室,只是美月小时候也不是这么公私分明的人。“小烈、过来!”小圭唤醒沉醉在梦想世界中的我,走出诊察室,他带我到只有两间病房的其中一间。没有任何装璜的灰绿色病房上躺着一名女性。头发短短的,没有化妆显得憔悴的脸有张小嘴,整个五官很清晰立体,可是总觉得和四周环境有点不搭。说真的,在这附近从事不法交易的人很多,这里有流氓公司,奇怪宗教团体的道场,买卖情报、卖伪品的店,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开幕的银行;这条街早就被认定是违法街了,就连中原医院也常有些不法居留者或是中枪的人前来就医。此时这儿躺着一位和违法黑道事件无关的人,让人有种身处春宫的感觉。“三条小姐…”小圭取出病历表和原子笔说。“三条…是谁?”“三条洋子,日本最有名的国际赛跑国手!”很抱歉,我不知道!和工作无关的事情我都不会去记。此时三条洋子翻过身,慢慢张开眼皮,黑色瞳孔在细长眉毛下泛着光。“小烈…”真不敢相信,她叫着我的名。“好痛苦!救救我!”然后斗大的泪珠纷纷落下。“我知道!”我不由自主地这么回答。“为何这样看着我?”说完,她从棉被里伸出双手,手腕上有好几道抓痕,那么痛苦的手触摸着我的脸颊,并绕到头后。“药剂减量好痛苦喔!半夜想喝个水都不行…”三条洋子把我的头压在她的胸口上。有种令人怀念的味道!不知何时偷看女人换衣服的光景竟浮现在我脑海。不只脑有反应,连我的股间都挺立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胸口翻腾着,喉咙好渴。“三条小姐…”我将手放在她停在我颈后的手上。实像没有血流通过般的冰冷的手!我慌张地抓着它,将它推离我的脖子,慢慢地起身看着她的脸。她好像受不了似的闭上眼睛。“被那种人那个了!”她的呼吸变得粗重,又开始沉睡了。“又睡着了!”小圭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打开门,向我招手。“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嘛…”我们往诊疗室走去,小圭开始诉说整个事情的始末。“在这附近正举办国际女子马拉松赛跑,今天早上天未亮时,当三条小姐跑在河原跑道时,途中遭人强暴了!”“什么?”“强暴!不知道吗?就是强奸,对妇女施暴!”“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种事我才不会跟你开玩笑!”“那种人很像你吧!”“我会是那样的人!?”我瞪着他,小圭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互瞪着。再这样下去也不行,又不是小孩子在呕气,所以我只好先开口。“继续说,我想听…”“她想拜托你解决这件事…”“我知道,可是我又不认识她…”时间再度停止。小圭又用他的白眼看着我。我实在口才不好。“你是说真的?”“嗯,有什么问题?”“三条小姐,你们不是三年B班的同学?”“咦?”刚刚的感觉又浮上心头,想起来了,我曾偷看过她换衣服。“你真的是除了美月外,对其他女人都很冷感!”“不、不、这是…”小圭又以绝望的表情继续说着。“我觉得这和最近一连串的强暴事件有关…”“一连串的强暴事件?”“你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吗?”他绝望的表情又出现了。“我不记得电视上或是报纸上报导过这样的事…”“强暴事件不会那么简单上报的,可是背地里可有很多的谣言呢!”“所以你就对这样的谣言特别有兴趣,知道的特别多!可能是听某个和你有来往的黑道份子说的吧。”我换了话题。“可是,三条洋子怎会在你这里? ”“咦?啊,我出急诊完要回家时,正好路过发现了!”“正好?”“你怀疑我吗?”“因为你很像是个强暴犯…”“对不起,我竟让你有这种感觉!”“别贫嘴了!”“没错!”一阵沉默!在那一瞬间,友谊似乎要断了。可是,小圭的口气又很快变得正经起来。“这里不是让她久留的地方,我现在正要把她转送到大医院去!”“没错!”“那,小烈,你要把凶手找出来!”我只能点头,但马上我又想到一件事。“等一下,那我的酬劳谁付?”“讨厌!我跟你是不是朋友?”“你又来了!”我对小圭实在没办法,就这样,一场不安事件开始了。3小圭所说的事件现场,如果搭电车的话要两站。走在河岸旁,微风轻拂,可听见秋虫鸣叫的声音,河畔有棒球场和网球场,不知道今天早上出了什么事的善良市民们,正挥汗如雨地运动着。我的脑海中反覆响着小圭的话。“半夜两点时,我接到一通急诊电话,于是就出诊,给病人打了一针后就回来了,当我骑着脚踏车走过桥时,听见有女孩子哀嚎的声音,我想可能是听错了,但还是把脚踏车停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看见河台上有人影晃动!那时是深夜三点半左右…”从小圭所说的桥往下看,沿着河不远处有着河堤,河堤上就是马拉松跑道,可是并没有充份的照明设备,正是袭击人的好地点。“我马上跑过去,从河边到河台必需绕好长一段路…啊、我的脚踏车留在现场了,小烈、你去帮我拿回来…”的确,有一辆写着中原医院的白色脚踏车,就倒在马拉松跑道旁的草丛里,非常地明显,我慢慢的走过去。“可能是听见我的脚步声,草丛里突然跳出一名男子,在我面前逃跑了,我想追,可是三条小姐…那时我并不知道是谁,流血了,我当然是救人第一!做好紧急处理后,马上抱起她跑着去搭计程车回来… ”草丛里有几根树枝断了,似乎是三条挣扎的痕迹。“在计程车里,三条小姐好像认出我是谁,一开始可能觉得不好意思都不说话,但是当我把她移到病床上施行局部麻醉、将伤口缝合后,她向我求助,所以我才向她介绍你这位专家…”戴上手套,拿出手电筒,开始搜巡现场,我很仔细地照着四周,寻找有无异物。约过了十分钟,找到沾有血迹的石头和类似阴毛的东西,我把它们放进保存用的塑胶袋里,如果这两样东西都属于三条洋子的话,那就不算是证据了,这要麻烦小圭调查了。如果被人家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些居民一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其实我也不喜欢,都是不得已的。然而小圭曾担任过警察局里的鉴识人员,他应该可以分析出留在三条洋子体内的精液。我也常让小圭帮忙,彼此就算是互相吧,到我办公室要求调查的人有半数以上是小圭介绍的,为了美月只好拼命工作了。“凶手个儿很高,身体很结实,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因为很暗,长什么样子看不清楚,三条小姐也不太记得…”小圭的证言还要再调查。不久找到个大脚印,用尺量一量,大概有二十八、二十九吋吧,这不是日本人的尺寸,从足迹来看,可以确定这个人很壮,体力很强,当然不会是小圭。旁边有个香烟盒,几很烟跑了出来,我一一拍照,从鞋底的样子也许能查出一些线索吧。现在想的是该如何做才好。如果是警察的话,一定会用绳子把现场围起来,然后以强暴罪起诉,三条洋子不报警,警察就不会来这里,可见她不想。我扶起脚踏车准备离开现场了,不晓得我还会不会再来这里?查看现场一百遍─这是熊矢刑事的口头禅。用拍立得将现场照相起来,然后到电话亭打电话至警局,号码不是一一0,而是刑事课的专线,我找熊矢先生。“什么事?小伙子,今天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熊矢雪夫,五十几岁的刑事人员,他是美月的叔叔,到现在还把我当小孩子看!有些警察不能做的事,他都透过我去做,所以有时候我会向他要求情报。“是关于最近一连串的强暴事件…”“你说什么? ”“我知道有些案件不公开较好,可是我的当事人可能也会遭到同样的毒手。我有事要问你…”“你在说什么,听的我一头雾水!好、一小时以后老地方见!”太好了,熊矢先生就是熊矢先生。“谢谢!那待会见…”挂了电话,我立刻骑着小圭的脚踏车奔去。所谓的老地方,其实是一间废弃的医院,因为招牌坏了,所以不会被人发现。第二个字写着岛,第一个字一边为着鱼,大概是鲦鱼、鲛鱼之类的吧,但我并不想去确认。这是一栋老旧的五层楼废弃医院,虽是白天,仍让人觉得好像有鬼要出现一样,绝不会有人来这里,所以是刑事和侦探秘会的好地方。就在这样想着时,熊矢先生像风一样地来了。白色衬衫外套着咖啡色西装,我们绝对不是同年代的人,因为他结着一条胭脂色的领带,这样更显出疲倦中年人的悲哀。他不看着我,当做好像不期而遇一样。“啊、小子、这么刚好…”看他打招呼,就知道要简洁地把我的事向他说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边体我说,边在旁吞云吐雾。“这件事很棘手!可是我并没有听过那小子和那个被害者的姓名啊!”“嗯,但是我这里有证物!也许是犯人的体液…”“嗯、给我吧,就是那个小圭吧!跟我的对照一下,就能认出是不是同一个犯人了!”“她没有看见凶手长什么样吧?”熊矢先生踩熄脚下的香烟蒂。“所以才很棘手啊!任何被害的女性在那个时候都会觉得很害怕,事后常会精神错乱,歹徒就是利用这种恐惧心理来作案,心想也不会被抓,所以就越来越嚣张!你看过蒙太奇式的电影吧,就像那样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手中就握有连老练刑警都不知道的证据。“真的是同一个人犯吗?”“我不知道!但是被害者都异口同声地说她们是手脚被绑,脖子被掐,觉得快要被杀死了,手法相当残暴!”“是吗?那被害者名单能不能给我一份?”熊矢先生很正经地看着我。“被害者也有隐私权的,你应该知道吧!”我从口袋里拿出脚印的照片,这是我来此之前去加洗的。“我知道凶手的脚部尺寸…”熊失的粗眉只扬起了一边。“喔、想和我交换被害者名册!”“不是的,我绝不会对外公开,绝不会让她们曝光的!”叹口气。“嗯…”“不要以个人身份去跟她们接触…”“我知道。请传真到我办公室来!”于是我就把加洗的照片给他,并告诉他现场在那里。“小子,不要越权到警察身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忧虑生起。当然我不会听他的,我有我的做法,熊矢先生应该也知道,他只是警告我而已。“别让美月太担心!”这才是他想跟我说的话吧。4把事情办好,回到有十年历史的办公室,已是下午三点多,可能走路耗费了许多卡路里,肚子饿得咕噜叫。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张笑脸迎面而来。“你回来了!”是美月爽朗悦耳的声音,她在我的办公室上班。人家都说同班同学的恋情不会长久,这用在我和美月身上是行不通的。今天美月穿了件白衬衫,胸口上别了个红色蝴蝶结,很可爱。她坐在我桌旁的椅子上,边打电话边看食谱杂志。“今天想煮什么?”“嗯、义大利面好了,马上就可以煮好,我会淋上肉酱!”“好,就这样。”“为了工作忙到现在都没吃饭,真是辛苦了!”美月放下杂志,披上有小狗图案的围裙,走向才刚打扫后的厨房,哼着歌准备做菜。美月真是时下难得的贤慧女孩,家事样样做得好,像我这种生活不规律的人的确蒙她照顾良多。在我眼前,有着及腰长发的她正慢慢地摇晃背部,形状姣好的微翘小屁股也轻轻摆动着,让我不禁有股冲动。可是我不能。原因之一是在这种情况下,美月不喜欢有人去打扰她。还有一个理由是…中原圭,他总是不敲门就进来,简直把我的办公室当成他的休息室。“啊、小圭,我正在煮义大利面,要吃吗?”“只要是美月煮的东西我都想吃…”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但每次我还是会生气。“他们两个好像无视主人的存在,下次别这样了。”“没有关系啦,大家都是邻居啊!小圭一直待在诊所里,恐怕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吧!”“是啊、美月太了解我了!”“哼!”就算争辩也没用,小圭和美月联手我准输。说完,小圭就坐在躺椅上,打了个大呵欠,从口袋与取出报纸看。我坐在他对面,将在现场采集到的东西递给他。“分析得如何了?”小圭把报纸夹在腋下,拿过塑胶袋。“RH阳性AB型,其他详细情形尚在调查中…”“太好了,嫌疑者的范围缩小到全国男性中的一成而已…”这些讽刺的话小圭是不懂的。“是呀。那我的耶克雪铁号没事吧?”“什么耶克雪铁号?”“我不是拜托你骑回来吗?”“你是说脚踏车吗?”“不然我说什么?”“叫中原医院号不是更适合!”“太过份了!你到底有没有骑回来?”“啊、啊…”正在想要怎么回答时,美月双手捧着两盘义大利面出来。“让你们久等了,啊呀!”美月要跌倒了。“危险!”小圭赶紧接过盘子。“啊!”“小心!”我赶紧抱住她,她整个人倒在我怀里。美月从以前就老会这样,明明是很平的地面也会跌倒,而且她的记性也不太好,老是忘记钱包放哪儿。“小列!”“啊、对不起!”美月站了起来,我赶紧放手。小圭用他的大眼瞪着我。“是不是按捺不住了啊?”美月脸都红了,轮到我瞪小圭。“小圭、吃饭了!”“是的。”小圭很自然地把手上的两个盘子放在他和美月面前。“那我的呢?”“不会自己去拿吗?”美月有点生气地说。一看,厨房里还有一盘面、三杯泡好的红茶、胡椒罐和起司粉。“真坏!”只好搔搔头自己去端来,今天吃饭的气氛全没了。正默默吃着饭时,小圭发言了。“对了、熊矢先生打电话来了!”“啊、是关于证物的事。”“叫你把刚才取得的东西明天一起送过去,你知道他们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他们也是才刚开始调查而已!”美月也开口了。“是关于连续强暴事件吗?”小圭赶紧把脸埋在盘子上。“美月怎么会知道?”“啊、是小圭他…”美月敲了敲小圭的背。“是啊、你真是大嘴巴!”“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觉得说出来让美月小心点,这样应该会比较好,所以就说了!”小圭咳了一声,抬起憔脆的脸说。“所以就说了,你这大嘴巴…”虽然这么说,但我想其实这对我也有所帮助,大家一起工作,如果不让美月知道,办起事来也不方便,只是要怎么跟她将事情说清楚,就有点伤脑筋了。“美月,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案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烈,快把这件案子解决了吧!”“嗯,好。可是有些事情必需先做,熊矢先生也开始行动了,要破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不过那嫌犯可是来势汹汹呢!”“嗯…不能让他再消遥法外!”“没错!”“你们说的对!”可能因为父亲是寺庙的住持,美月从小就对不道德的事感到很厌恶,非常地有正义感,虽然她没有被坏人侵犯,但却相当愤怒。“我一定要保护美月!”“哼,你光会说,却不见有任何行动…”美月站起来,把盘子收进厨房里。“好了,别吵了!”小圭越过美月,视线停留在远方。美月又开始哼着歌。“啊、小烈真是让人羡慕!”小圭又以锐利的眼神看着我。“别那么假正经,把自己打扮的体面些吧!”被我这么一说,小圭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真是的!”他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美月开始在削苹果,这是饭后点心吧。我想整理一下报告书,所以回到办公桌上。一看,两张办公桌都收拾得很整齐,真是太谢谢美月了。桌旁有台电脑,上面摆了几个外星人布偶、小矮人、米奇等的装饰品,这些都是美月的最爱。在没有任何装饰的办公室内,这些童话世界里的木偶人物装饰品就显得很醒目;我必需答应美月摆这些东西,因为常待在办公室里的人是美月,并不是我。回头看看小圭,在垃圾桶旁有两个纸箱,他伸手进去掏了东西出来,那是模型车拼图玩具,他现在正在拼炮塔的部份。他把办公室当成什么地方了?真是的!“请尽量玩…”看见笑得很甜的美月,我也只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圭你请慢慢玩…”“谢谢!”我决定了,他今天如果再放肆的话,绝不原谅他。正想怎么处罚小圭时,身旁的传真机响了起来,有传真进来了。“是熊矢先生传来的吧?”上面列出七名女受害人姓名和嫌犯的资料。“嗯…哇!?”右边的美月和左边的小圭都探头过来看。“那个那个…”“让我看嘛!”“啊!”我觉得很讨厌,就将传真纸递给美月,自己去整理报告书。“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两个人一起大叫。“喂、我正在工作!能不能安静点?”“可是、小烈…”“小烈,你过来看一下!”他们两人都瞪大眼睛,表情严肃。“什么事?”没办法,我只好走过去看了传真文件。不过是七个很平常的女生名字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美月大概看我一脸茫然,她开始说明了。“小烈你看,这个和那个不都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吗?”“什么?”“对呀、还有这个也是…”小圭也附和着美月的指证。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不免开始疑惑起来。“那这里面有几个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听到我的问题,小圭很冷静地答道。“全部…说不定全部都是…”气氛突然凝结起来,只觉背后冷汗直流,唾液在口内打转,好像已经有个谱了。“小列…”美月以不安的表情望着我。“一定要查出来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要怎么查才好呢…?”美月对我的话好像有所反应。“对了,我家有毕业纪念册!”“是吗?快去查!”小圭默默地点着头。我和美月赶紧把办公室的事情处理好后,就赶往美月的家中,想赶快查清楚,好让心情安定些。出门时小圭说。“把美月看紧点,好好保护她!”这是当然的,小圭莫非被吓呆了?“我知道!三条小姐的事就拜托你了!”“我等你们的消息。”平常的小圭是很吊儿郎当的,但今天却完全不同。5“对了、小烈,毕业纪念册放在那里呢?”在回家路上美月问我,她比我矮些,所以要抬着头。“上一次搬家时不晓得故到那里去了。”“嗯、我也想不起来。”美月说完,拉着我的手。最后一次两个人手拉手约会是什么时候呢?美月不喜欢让人看见我们亲密的样子,所以平常走路时都不牵手的,这一次是因为发生了连续强暴案件,美月才会牵着我的手,说起来是不是还要谢谢这名坏人呢?手腕中可以感受到美月温暖的体温,这种感觉真美。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胃里传来一股不悦的感觉。我赶紧前后左右回顾。“怎么了?”“好像有人在看我们,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们一样。”我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的意识向四周飞去。在那里…给我出来吧!但是这令人厌恶的视线马上消失了,四周也完全感觉不到了。我慢慢地放松全身,深吸一口气大大叹息一声。“喂、你怎么了?”“可能是弄错了吧!”为了不让美月担心,只好说谎,觉得要感谢坏人的我真是笨蛋。我可以感受到挽着我的她的手在发抖。我用另一双手抚着美月的头发。美月把脸埋在我胸前。一切爱意尽在不言中。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美月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办公室能那么整齐也全亏了她,她的房间则是充满少女的风味。四周包围的是蓝色系装饰的卧房,里面摆了张双人床。客厅是白色系。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到处可见能舒缓情绪的植物盆栽,看得出来屋里主人的用心。正面是个与墙同宽的大书柜,书柜里摆了一台二十八吋的电视机,旁边是一台造型有点奇怪的录放影机。录影机旁边摆了许多赛马年鉴录影带,这是美月与众不同的兴趣,不过她的爱人我,更是个怪人。“很累了吧?你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嗯、好!”我累得连电视也懒的开。美月就在书柜前翻翻找找。从最上面开始,找不到,又找最下面那一层,找的太认真了,也顾不得动作的文雅。她像只狗一样地趴在地上,穿着裙子的臀都在我面前晃动,因角度的关系,我可以看到他的内裤。就这样挑起了我的情欲,我已经要忍受不了了。就在那时,美月突然站了起来。“啊、找到了!”“啊、是吗?”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真的是毕业纪念册呢!”“啊、啊!”封面上写着圣布兰恩几个字,像一般教会学校一样,连毕业纪念册都充满宗教意味,我也是在这种气氛中度过三年。美月打开纪念册,脸上的表情充满怀念。“还是最喜欢三年B班!”照片里的美月穿着制服微笑着。高中毕业时,我侵犯了穿着制服的美月,只脱下她的高统袜,其他什么都没脱,是从内裤缝里进入的─最后还把制服的裙子扯破了,被美月骂了一顿。就这样想着,又看着其他的照片…映入眼帘的是笑得很皮的中原圭。还有佟烈─就是我。啊、那是长谷川太郎,染成金色的头发竖立着,虽瘦但肌肉相当结实,当时是班上的不良少年,现在则变成一名混得很不错的流氓,这也是听小圭说的。还有远藤、本村、田中、高冈,不过都不太有印象了,可能当时都是些不起眼的人吧!对了,清音说田中被人杀死了,会跟这次的事件有关系吗?说到清音…啊、找到了!胸前的钮扣是不是要爆开了?看着照片下写了一行字─睡美人,果然第一次约会时,她就在电影院里打起盹来了。还有,今天早上躺在中原医院病床上苍白的脸,可是在这里却是笑得如此灿烂,胸中突然有股空虚感。“是三条洋子。”一听我这么说,美月马上把熊矢先生的传真拿过来,对照纪念册上的名字。“你看,这个人、这个,还有这个也是。”名字一一被对照出来了。“不过,这两个人名字不对。”我指着剩下的两个人名。但是美月摇摇头。“她们两个是结婚后冠了夫姓。”的确,这两个女生的姓名和被害人名册完全吻合。我们班是有男生十一人,女生十二人的小班级,学校方面好像很重视我们班,但我也不记得是如何受重视了。被害人名册有七人,再将三条洋子也算进去的话,尚有四名女生未被害。这四名女生就是在我身旁的秋草美月,还有山岸清音、松井玲子、藤谷志麻。松井一副很高傲的表情,藤谷有着一双会笑的大眼睛,她们现在在哪里呢?应该平安无事吧。他是还是要警告她们一下,目前已经知道怎么连络清音了,这两个人怎么办?“小烈…”美月身体颤抖着靠紧我。“我好怕!”“美月…”闪烁的双眸,半开的嘴,吓得失去血色的双颊。“抱紧我、小烈!用力抱紧我!”我想都没想就照做了。激情在我俩之间燃起。躺在床上,我抚摸着美月的臀,那肌肤早已吓出冷汗,却还像绢丝般轻柔。“喜欢你!”美月很直接地反应着。我又用食指摸着。“啊、小烈!”美月害羞地叫着我的名,脸颊泛着微红。“不要、不要这样嘛!”她的声音更刺激了我。“小列~”我抱紧她,让她无处可逃。我不由自主地动着手指。“呜~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脊椎,沿着背脊滑向腰部,慢慢地。“嗯…啊…呜~~”美月忍不住呻吟,靠在我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小烈,好坏~”边说,她边将大腿跨在我腰上,虽然脸上装出少女该有的矜持表情,但其实她很喜欢这样。我停在臀部上的手指又往前滑动。“啊~”好像要哭出来般。她的那儿已经濡湿了。美月闭着双眼,咬着唇。我仍是不断地搓着她的秘处。“啊~”桃红色的秘处口已经打开了。这时候的美月最美。“美月…”我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她张开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赶紧将唇压在她唇上,很暴力地将舌头伸入她嘴里,同时用手指插入她的秘处。“呜~~”因为美月的唇被我压着,她叫不出声来。我不由自主地吸着她舌头。每当我一动,就发出啾做的声音。“呜~~”美月也耐不住地将她的手伸至我的股间。我的那儿已经挺立了。美月用她纤柔的手指轻握着,用指腹沾着我流出的浓黏透明液体。“好喜欢小烈的这里。”美月像小魔女般地笑着。她的指腹已沾满液体,仍旧在我的那儿滑动着。一阵快感从背脊袭来。我闭着双眼享受这甜蜜感觉,任凭美月的大姆指搓弄我的那儿。“啊嗯…”随着叹息声,美月又闭上眼睛,这次她用双手搓着我的那儿,慢慢地,然后越来越激烈。“小烈,也让我有感觉吧!”然后美月起身,用她的嘴含着我的钢棒。我完全陶醉了。我的手仍拨弄着她的秘处。美月以我教她的亲吻技巧来回报我。含。吸。舔。卷。一阵快感袭上心头。在快要达到高潮时,我的手离开美月的秘部,双手抱任她的头。美月张开眼睛看着我。美月满脸热情的裸身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白皙肌肤淌着汗,像下雪一样,但身体却是热情如火。我将手放在美月的双脚,打开她的腿。她那茂密的三角丛林已沾满甜美蜜液,正在等着我的到来。挺起腰,我进入。“啊、小烈!”美月再度呻吟。我将手绕到她背后,撑起她的头说:“你看…”美月张开眼,刚好看见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模样。“啊、好丢脸!”那表情真美!我将手放在她腰上,又说:“不要闭上眼睛,我们合为一体了。”她颤抖地点点头。我开始动腰。“啊、啊~~”美月双手紧抓着被单开始轻轻摇动。被包围的感觉真温暖。“好棒、小烈!”“啊~”美月的身体在床上跳跃着。我也感受到无比的快感。现在的美月比以前更有感觉了。我抬起她的腰,更进去了。“啊啊~”“嗯…啊,好奇妙的感觉!”我对着她说。“让我看看这样的美月吧!”“讨厌~”她的脸又红了。我决定一举进攻。“不要、不要嘛!”好几次像发射大炮般对着她的秘处进攻。“啊、啊~~”美月也开始摆动腰了。等一下就可以抽出来了。我双手抓着她的右脚,抬起腰,将我的右脚撑在她的股间。她的脚和我的脚纠缠在一起。看样子再怎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怕会分开了。“美月…我要来了!”说完,紧贴着她。“啊~~”声音更大了。“啊、中了!”“好、好!”像哭泣般的叫声让我感到欣慰。我右手抓着美月的丰胸,搓弄着。“好~~好~嗯…”左手弹弄着乳房。“来了、来了~”我真的进入了,一股压抑不住的快感沿着背脊袭来。但我仍是忍了一下。“要出来了!”美月扭曲着身体,双手紧掐着我的背。好痛!“出来了!”一股狂流从下体迸开来。已经是界限了。“美月…”我叫着她,马上将腰挺出来。“小烈…”美月微张着嘴,等着我,早已按捺不住的汁液洒满她的脸。美月以无比愉悦的心情接受了它们。我的双脚颤抖着。美月的双颊、下巴都湿了。她还用手指去沾放进嘴襄。这时候我真是爱死美月了。然后她将我的肉棒塞进她嘴里舔着。“不用这样子啦…”我什么都没说,美月就自动用她的舌头舔着钢棒上的蜜液,让我忍受不住地倒在床上。“因为是小烈,所以我愿意…”说完她靠在我身上,好温暖。“今天的小烈真棒!”她哼着鼻音笑着说。“平常也希望这样吗?”我紧抱着她的肩说。美月害羞地摇摇头。“平常也这样我就累坏了…”我们相互拥吻一下,紧抱着睡着了。6“…昨天深夜,大和区暴力团体成员,二十六岁的长谷川太郎被身刺多刀毙命,尸体今晨被发现。”这位中年新闻播报员野太的声音像刀一样戳着我的心。“死因是出血过多。全身被刺多刀,相当残忍,歹徒手法相当专业,警察当局正全力缉凶。”我从床上跳起来,看着电视。已经起床的美月坐在客厅,身上围着粉红色浴巾,手拿着咖啡杯,眼睛直盯着电视瞧,桌上放着我的咖啡。接下来是气象预告。她将热咖啡端到嘴边,手拿着摇控器转台。“啊、小烈早!”“早!”已经转了三台,都在播报同样的新闻,被害者是长谷川太郎没错,因为照片还放大了。看看时钟,才早上七点,平常这时候还赖在床上呢。美月过来坐我旁边,身上散发出肥皂香。“好可怕!”美月的声音比昨天冷静多了,她可能还没有什么联想吧。可是对已经从清音口中,听说田中雅人已死消息的我来说,这两件事已经有了关联。“被刺多刀,全都不是要害,死因是失血过多。”清音确实这么说过。清音应该没事吧,很想马上打电话给她。美月不晓得我和清音交往的事,如果她知道我见过清音的话,她会怎么样?我怕会有理说不清!就算没有怎样,忌妒心这么重的美月也一定不会相信我。美月好像察觉到我有事瞒她,因为这一星期她都不碰我。还是等我出去查案,只有我一个人时再打电话给清音吧!这一连串杀人事件和强暴案的共同点都是同班同学,而且时间非常接近,要说没关系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做的。会是谁?“喂,小烈,你今天怎么了?”美月的声音让我回了回神。“嗯、对了,我回学校去拿最新的联络地址。”有必要拿到松井玲子和藤谷志麻的联络地址,因为被害人都是同班同学,犯人有可能是同班同学,这个可能性很大。“好,那今天你也要忙一天了,加油!”美月亲了我脸颊一下。“你去洗个澡,我来做饭。”我点点头,抓着美月的手,很强暴地吻了她的唇,好柔软的触感。“嗯…小烈、不要!”“我去洗澡了,美女! ”说完走向浴室。热水冲去臭汗、污垢与不悦的思绪。刚刚美月就在这里洗澡,想到此心就怦怦跳。昨晚才和她温存过,可是我从没和美月一起洗过澡不喜欢这样吧!女人心真难懂。等结婚后,她应该就不会讨厌了吧!可是在这之前还有许多障碍要一一排除。最大的问题是美月的父亲,他是个寺庙住持,很反对美月和我交往。幸亏美月离开家与我同居,人生就是这样,不见得什么事都是不好的。她的母亲已经默认我们的交往,每次看到我就说:“美月拜托你了!”最支持我们两人的是美月的妹妹.香织,她还是个高中生,不过她常来这里玩,她认为“人本来就应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老说“我父亲是颗石头,一个石头和尚”,她也很讨厌被管东管西,所以才这么支持我们吧!在这里洗澡时被香织偷看过好几次了,也许是开错门了吧,可是至少也要敲个门吧!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及而是我觉得丢脸。不要再乱想了,赶快洗完澡吧。这时候应该想案子的事。洗好澡,走到换衣间擦头发。“对了,也许可以拿到保健资料,如果知道犯人的血型就更好办事了。”当思绪打结时,只要洗个澡就会有好点子,身体轻松,连思路也清晰了。这个强奸魔一定是个男人。班上有十一名男生,除掉被杀的田中、长谷,还有我和小圭,嫌疑者有七人,AB型的人只占全国人口数的一成,所以锁定的对象应该只有一人或两人而已。“怎么了,一副匆忙的样子?”美月对我说。“哦,我已经找到目标犯人了!”“真的?太好了!小烈真不愧是名侦探。”“少拍马屁!”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应该不能说是名侦探,而是专家侦探。平常都是美月先到办公室去打扫,我则拖到十点才去,但是现在不能这样。从熊矢先生的传真资料中,大概知道犯人的作案时间,因此就算是白天也不能掉以轻心,昨天又有人被杀了,一分一秒我都不能离开美月。帮美月把家里收拾好,出门时已是八点半了。进了办公室,觉得空气很闷。美月赶快打开空调,插上吸尘器打扫,平常都是让美月一人忙着打扫,因为我也不知要从何帮忙起;有一次她生病了,只好自己做打扫工作,结果花了我一个半小时,她却一下子就弄好了,整个办公室显得焕然一新。她还泡好了茶,真是太感动了。喝完茶后,把侦探用具装在夹克里,准备出门了。“要走了?”“要快点去,趁凶案未再发生前,要赶快制止住,否则就来不及了。”美月笑着送我出门。“你试着照毕业纪念册上的记录,打电话给其他未被害的同学们,以开同学会的理由问出其他人的联络电话,问越多人越好。”“我知道了。”“还有,就算要去买个东西,也不能一个人走出这个办公室,要出去就叫小圭陪你一起去。”“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小烈,你也要小心点。”我点点头就出门了。首先得到中原诊所去打个招呼。“早、小烈,今天来的真早啊!”小圭不晓得几点才睡,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小圭,美月拜托你了。”不需详细说明,小圭就能察觉到。“交给我吧!”这时的小圭颇有中世纪骑士之风。“三条洋子小姐呢?”“现在平静多了!待会儿要做个精神复健,今天中午要把她送到专门收容被强暴妇女的综合医院去。”“这样子啊…”“想见她吗?”“是的,但是你先看看这个。”我拿出拷贝的照片。“这里面有犯人吗?”“真令人怀念!小烈,你还是一副娃娃脸。”“别扯开话题!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在这里面?”小圭凑近照片看。“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嗯,就算这里面有一个是犯人,也都是高中时的样子,那个人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跟我差不多呢!”“说的也是!”小圭肯定地说就算拿这些照片给被害者看,可能也没什么效果,真是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令人怀念的气氛…说不定是三年B班的某人吧?”“总之,这也是个线索啦。”“对不起!”很难得小圭竟会说对不起,我当然不能责怪他。三条洋子的脸已经稍有血色,进病房时,她正在看窗外风景,树叶随风舞动,有两只麻雀停在树枝上,非常平和的画面。“多久没这么安详地看着窗外了?”我一说,洋子就把脸转向我。“每次都为了破记录,只知道要跑快一点,那时的心情根本不平静。”这话让我不知该怎么接口,我决定还是办正事要紧。“三条小姐,我大概已锁定几个嫌疑者了。”听我这样说,她的表情突然显得很害怕,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抱着头直发抖。“救救我,求求你!做什么都好,请救救我…”我仔细一听,她好像是这么说的。小圭马上到她身边,不断说些安慰的话,一边给她打了镇定剂。“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也许是小圭的话,也许是药的作用,洋子的身体慢慢放松,躺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睡着了。“好像受创很深。”小圭面向我说。“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我觉得自己很烂,怎么可以这样伤洋子的心,不能原谅自己。走出中原诊所,往学校的途中,我走进电话亭,这么早不该打到清音家吧?太紧张了,两次都拨错号码,第三次终于拨对了,但响了二十多声却没人接,可能已经出门了吧。打到公司去,公司的人说她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外面采访。至少可以确定她昨晚没有被袭击!可是今天她又会怎么样呢?“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她打电话回公司,我请她跟你连络好吗?”电话那端的女生说。打去办公室话会被美月接到,那更惨。“不用了!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外面,请你跟他说我打电话来就好了,我会再找她。”谢过这位小姐后,我挂掉电话,接着打给熊矢先生。“什么事?昨天和今天都很忙呢,小伙子。”熊矢先生就是这样,不管有多重大的事,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即使世界末日来了,我想熊矢先生还是一样吧!我直接切入正题。“杀死长谷川太郎和田中雅人的凶手,和一连串的强暴事件,最好归在一起侦办。”“什么?你竟敢对我们的办案方式有意见?”他有点生气了。我很镇定地把我的推理和证据对他说了,起初熊矢先生还半信半疑,但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可是…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他和小圭、美月不都有危险吗?”“是的。我已经跟美月说过了,如果没有小圭陪同的话,绝不要单独外出。”“是吗?如果是小圭的话就放心了,总之你们要小心一点。”这位疲惫的中年刑警语气安心了一点。“那就这样了!有什么新消息的话,请告诉我。”我告知熊矢先生今天的侦察方向后,把电话挂了,一定要将犯人一网打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回学校去。心中有着期待与不安,使得我的脚步异常沉重。7终于可以看到圣布兰恩高中的白色校舍了,这是一所有悠久历史的学校,最近正在做补修工程,从校门口可看到屋顶。屋顶?我常在屋顶上偷看美月,这是我的秘密,从没跟任何说过。走进校园,校园内有森林、小山丘、池塘,环境很优雅,才走了没多久,听见有人大叫。“非本校的人不准入内!”只听见声音却没看到人影。“什么事?”“不是什么事,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走来走去?”声音像是从树林里冒出来的。“还往前走,不是说不准入内吗!想要跟我挑战吗?”“我不是来挑战的。”只听到一阵窸窣声,一位手拿木棍的矮小男人走了出来,年纪约四十岁左右,应该是这里的员工吧。“我叫佟烈,你可能是新来的,所以不认识我,我是这里的毕业生。”“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进来。”“那请你看这个好了。”我拿出影印好的毕业纪念册照片给他看。他边看照片边自言自语地说。“是很像…”“那就好!”“不过毕业了就算是外人,你应该要先预约才行。”他说的也没错。正在想该怎么办时,有人叫着我。“咦?佟哥哥他怎么在这里?”回头一看,是穿着制服的香织,这件制服好像是美月以前穿过的。“啊、秋草,怎么回事?”“佐竹先生,你好!”鹅蛋脸配上匀称的五官,很适合短发造型。“哥哥,你怎么来这里?”她露出疑问的笑脸,以前美月也曾这样子吧!“啊,我想进学校。”“进来?”香织疑惑地说。佐竹冷冷地看着我,害我不知如何接口。幸好香织开口了。“好、我带你进来。”说完,香织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哥哥、快点!”可怜的佐竹在后面叫着。“喂、等一下!”没有人理他。“跑这么快。”那位看守校门的怪兽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久违的图书馆依旧是人烟稀少,这所学校的学生,除了要考试之前会来图书馆以外,其他时间是不会来的。书柜上排满了书,全都是青少年读物,藏书相当丰富。“我去叫老师来!”香织往图书馆长室走去。真不愧是姐妹,虽然两人年纪差蛮多的,但神情、动作竟是这么相像。正这么想着时,香织已消失在角落里。我看着柜上的新书。“人格改造手册”,“身体租借”,这种书谁会有兴趣?背后好像有人来了。“好久不见,小佟!”这声音有点鼻音。回头一看,一位戴着大眼镜的女人站在香织身旁。她穿着白领洋装,脖子上戴着一条白金项链,红褐色头发垂在背后,长长簿薄的嘴唇涂了口红,这人好像在那里见过。“啊、忘了吗?我是藤谷志麻啊!”“藤谷…?”是的,是藤谷志麻没错!同班同学中还没被强奸恶魔侵袭的其中一人,幸亏昨晚有看了毕业纪念册复习了一下。“小佟心中只有美月一个人,其他女生都看不上眼。”这话好像在那里听过,班上的同学全都这么说我。“连清音也感叹你都不跟她连络了。”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志麻竟在这里说出她的名字。看了我的表情,志麻赶紧说。“啊,你可能连清音是谁都不记得了。”香织就在此时插了嘴。“清音、是谁?”香织以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和志麻,美月她们姐妹都对女人的话题很敏感,真是太像了…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整理出个思绪来,只是拼命想着怎么答话。志麻在我身后笑着回答。“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啊!我现在偶尔会和她一起喝喝茶。”我在香织看不到的角度吐了一口气。学生时代毫不起眼的志麻,现在竟俨然像个女王,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喔!”香织明白地应了一声。“对了、小佟,我听香织说你要来查事情,对不对?”终于把话题转开了。“啊、来问我们班上同学现在的通讯处。”“怎么这么突然?听说你现在是位私家侦探,你要查什么事啊?”我看了一眼香织,然后对志麻说。“详情待会再跟你解释。”“那我帮你查资料吧,你想知道什么?”香织也伸出手说:“我也来帮忙!”“香织待会要上课了。”志麻拒绝地说。“啊、对喔!”香织显得有点遗憾,看着她的手表。“不行,要赶快去上课了。”“是啊,好学生香织是不能迟到的。”“那我走了,佟哥哥、加油!”“好、再见!”香织大摆着双手,小跑步地走了,真是个乖小孩。突然,志麻冒出了一句话。“真是个可爱又纯真的小孩,很想好好疼她一下吧!”说完,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双唇。“别乱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她的双眼闪烁着光辉,脸色微红。“你是AV片里的怪老师吗?”“哈哈哈,搞不好喔!”“你可别乱来!如果你对香织怎么样的话,我和美月都不会饶你的!”“那请小佟你,当我的对手吧?”讲这什么疯话!“最近的我是不是更成熟了?”好像暴风雨要来了。“喂、小佟,我好寂寞喔!”志麻将双手放在胸前,一脸很落寞的表情,靠到我身边,从她的洋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勃起的峰顶…难道她没穿内衣?“啊啊、不要,怏住手!”我慌张地敲打着桌子。“我是来办事的,没空跟你玩。”“男生和女生毕竟是不一样,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当女人说〝我不会跟别人说〃,而你又相信的话,那你就惨了。“会被人听见!”“可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听话了。”我赶紧抓住她要伸向我股间的手。“我讨厌人家这样!”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恃着。“你还是这么冷漠啊!”志麻很不屑地说。“现在不是谈这问题的时候,快开始工作吧!”“小佟真是小气!”“跟你说过,现在不是谈这种问题的时候!”有这种老师,真的要世界末日了。虽然她这么无聊,但还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真不愧是图书馆长,查资料的事马上就完成了,如果我一个人来查的话,一天的时间也许都不够。窗外太阳已下山,将天空染成一片红色。很容易就知道忪井玲子的通讯处,男同学和导师的住址也查了,可能有的又搬了家,无法确认。看当时的记录,实在猜不出是谁有这么深仇大恨,要杀害所有的同学。在圣布兰恩高中的三年日子都过得很平凡,就是喝点酒,抽点烟,交交异性朋友,除了长谷川太郎外从没有人被警察抓过。如果这个犯人在三年间不知累积了多少怨恨,说不定现在正在爆发了。“好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查这些资料了吧?”志麻一反刚才的神情,很镇静地问我。“啊,你最好也知道比较好。”我将这一连串的事件说出来。志麻好像下定决心地双眼闪着光芒。“如果他要侵犯人的话,真希望他赶快来找我,反正女的不会被杀死。”志麻向我投个很奇妙的表情。“是小佟也好…这样说你又要生气了。”“知道就好。”“算了,我对你已死心了,有好的男生就介绍一下吧!”“可以啊,不过你一定要那种精力很充沛的男人吧!”“又来了。”志麻敲了我的头。只见眼前满天星斗。“你打真的!?好痛!”志麻边笑边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看了图书馆一圈。“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咦?啊、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摇着头说。“什么事?”“要查班上男同学的血型资料,像是医疗记录,或是身体健康检查资料之类的。”志麻纤细的眉毛扭成一团,在沉思!是的,这个样子就像以前了,比较有学问的样子。“嗯…恐怕很难,这不是图书馆的管辖范围。”“说的也是。”“给我两三天时间好吗?我想办法看看。”“真是太谢谢你了!謮你尽快,否则只怕被害者又要增加了,凶手血型是AB型。”我递了名片给她。“我会将今天的事当做美好的回忆。”志麻自言自语着,突然亲了我的唇。好温热的触感,这是一种青春的滋味。8回到破旧的办公室时已是下午四点了,在学校里真是浪费了许多时间,都是〝淫荡〃的藤谷志麻所致。回来途中仍试着拨电话给清音,但她的同事还是说她出去了,唉,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呢?正想着时,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快站不住了,我知道慌张也无事于补,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说不定我已经失去当侦探的资格了。爬上楼梯,站在办公室门前。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志麻喝醉了可真吓人啊!不管她的话,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那时候啊… ”我当场吓呆了!那是清音的声音,没事就好!可是…“还有小圭跟小烈好坏握!竟然把路边违规停车的脚踏车,全都推到河里去了。”回答的人是美月。她们能这样对话真是太好了。可见女孩子在一起,就是会聊些以前的往事。不过这样也好。怎么美月和清音会一起聊天!?我的胸口跳动的更快,呼吸困难,额头冒着冷汗。“哇!”正要叫她们时,后面有人跳了出来。“啊!”我大叫着,一头撞到门,害我差点跌倒。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整张脸红的像要死掉一样。“小列!”“小烈!”“小佟!”可以听见三个人的叫声,张开眼一看,小圭、美月、清音全往我这里瞧。只觉一股血流往脑上冲,不知道怎么办好。哇!!我一定死了,就死在这里了。很遗憾地,就算是死也没有这么简单。起身一看,发现我的头靠在膝上,额头上敷着一条温湿毛巾。头还是很痛。翻个身,腿撞到脸颊。“美月,醒来了。”只听头上传来一阵慌张的叫声。“等一下、小佟!”“小烈…”拿下盖住眼睛的毛巾,抬头一看。看到清音涨红的脸,是她拿办公室的座垫让我靠在膝上的吧!“啊、对不起!”想站起来。喀!我将一只手摆在美月腰上,结果头被她敲了一下。“啊~”我又倒了下去。“美月,怎么对病人这样?”“谁叫他这么色!清音,没关系。”“可是…”“小烈!没那么痛了吧?”“啊、不、好痛。”我很不平地说,想再站起来。眼前的人是小圭。“对不起!没想到把你吓成这样,哈哈哈!”“你还笑得出来。”“可是,你为什么会吓成这样?”“要你管!”小圭,这是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啊!?喝着美月泡的茶,觉得舒服多了。看我好了些,小圭开始跟清音聊起天来。“真的是好久没和清音聊天了。”“中原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帅!应该有很多女朋友吧?”“不,我和小烈不一样。”“小烈毕竟是小烈,还是那么地吃的开。”“乱讲!”我敲桌子抗议。血又往头顶冲,害我站不起来。“不过开个小玩笑嘛!小烈也真是小气。”你这最会趁人之危的小圭。“小佟,还好吧?”啊、还是清音最温柔。故意不叫我〝小烈〃,是因为有美月在的关系吧!“没事的,没事的!给他口水就能治好了。”太过份了!美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正气得说不出话来时,清音开口了。“喂、喂、小佟!”“嗯?”头上敷着冰袋,我整个人全瘫在椅子上。“我要查的事情和你查的案件有关联吧?”“啊…是的。山岸小姐你也要小心些。”我将在学校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说完后觉得气氛变的很温馨,很快乐。清音边点着头说:“是啊!其实被杀的不只田川和长谷川而已,连桐生和外崎也都被…”清音的话让空气又趋于凝重。打破沉默的是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美月。“我也照小烈的吩咐,试着和大家取得连系,得知在这一个月内,还有其他男同学也死了。”“等一下。 ”我将从学校里拿来的最新连络资料递给美月,她马上试着打电话给那些尚未连络到的人。半小时后答案出来了,取出影印的照片资料,将确认已被害者画上X记号。女生部份就如昨晚所确认的一样,只剩下秋草、山岸、藤谷、松井未遇害。男生只剩下我、中原圭、远藤莲太郎、木村光男、高冈修司未被害,其中只有远藤尚未取得联系,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什么。“木村有没有不一样?”美月说。“怎么说?”清音手转着原子笔问。“有时会在路上碰到他,总觉得他很像杀人魔一样。”“有时会碰到他?”我很惊讶,但美月只是很平常地答道。“是啊,他家就在这附近啊!不是说他在证券公司上班吗?”“不,上班的人要犯罪很难,不可能!”很难得小圭会有意见。“为什么?”我问。“根本没有做案时间。举三条小姐的例子好了,总要事先调查被害者的作息时间后才好下手吧!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可能。”“美月,其他嫌疑者的工作是?”“啊,高冈修司是在加油站上班,远藤莲太郎…行踪不明。”我认真的问,美月也很严肃地回答。“那远藤最奇怪了。”“是的。”小圭也赞同。“可是高冈和木村,还是得调查他们在这段时间是否曾长期休假…”时间已过了晚上六点。“如果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现在应是回家的时间。美月,你通常在几点时遇到本村的?”“早上七点半左右,晚上则是七点左右。”“标准上班族。”我打电话到木村的公司,是柜台小姐接的电话。“远山证券你好!”我故意装出很严肃的声音。“啊、我是西都商事的佐佐木,请转总务课的木村先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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