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朋友的流氓史

近年来,有几种地方成了男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那就是大街小巷次第开张的美容美发店、洗头城、洗脚城、桑拿中心、恋歌房(更高明的叫法是“练歌房”)某些时候,它已成了公职人员工作的一项基本内容,以致有好事者仿老人家《长征》韵,新赋一首七律曰:

当官不怕喝酒难,万盏千杯只等闲。

鸳鸯火锅腾细浪,海鲜烧烤走鱼丸。

桑拿按摩周身暖,麻将桌前五更寒。

更喜小姐白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

如果要我向党组织交心的话,我得说,上面这首诗里面提到的不少事我都干过。只不过,限于酒量,万盏千杯变成了三盅两盏,麻将桌前,扔过几把而已,三陪吗,倒是搞过异性按摩,还让小姐给洗过脚,不过洗脚的小姐是不是白如雪,倒是没好意思提出来认真鉴定。

人们都说,人生的第一次总是难忘。可是,我第一次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小姐在一起“耍”过,倒真是记不清了。也许,应该是在河南中医学院对面的亚神大酒店的KTV包房里。

应该是5年前吧,一天下午,外地的一个通讯员来报社送稿,晚上坚持要请吃饭,我和另外一个哥们一同去赴宴。吃过晚饭,对方强烈要求一起去亚神大酒店看“节目”,大有如不同去就割席绝交之势。据说,该酒店的三点式演出十分火爆。几经推辞,好奇与找刺激的潜意识还是战胜了革命的自觉性,我们一起打车到亚神。

“节目”果然火爆,一群靓女先是穿着白如蝉翼的薄纱起舞,贴身的内裤似乎不能再小,胸罩里面包裹的东西也似乎时时想要蹦出来。后来可能是跳得热了,轻纱也显得多余,干脆就抛却轻纱、仅留三点跳将起来。在看台上男男女女的尖叫声中,“节目”从一个高潮到了另一个高潮。从未见过这阵势的我,开始还是战战兢兢,后来偷偷看看其它显然不是夫妻的男男女女狂放的表现,不觉中增长了无限的革命英雄主义胆量,以致在靓女们到台下与观众“联欢”时,看到别的男人在身边女人的鼓励的目光注视下把手伸向了靓女的胸罩以内,我的一只手也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颤抖着并快速地摸了一把一个靓女丰满性感的屁股

演出结束,大家转移到包房里去“恋”歌。请客的那位哥们给大家一人找了个小姐。陪我的小姐,胖胖的,不是很高,屁股兜得很紧,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内裤的轮廓。

小姐训练得都很有素,大哥大哥地叫得很亲,边叫边努力往我身上靠得近些再近些。以致她身上那种劣质的香水味道,让我都有点头晕。

在包房狭小的空间里,请客的哥们已经率先抱上了小姐开始跳舞。哥们说:弟兄们别闲着,没听别人说:喝不喝先倒上!跳不跳先抱上!干不干先套上!工作要主动,免得受批评。

那个哥们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和小姐搂在一起挪动更准确些。我看见,他的脸在小姐的耳朵边前后移动,一只手似乎已经伸向了小姐的黑皮短裙内

我受不了啦!!

我抱住了身边的小姐,颤抖的手从她的腰部伸向胸部。我感到我摸到了一堆肥肉。小姐没有反抗,这使我更放肆。我的手游向了她的腰部以下,她仅仅迟疑了一下,就停止了扭动。在某个地方,我感觉到了一种十分滑溜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我抱起了小姐,把她放在了我的腿上。一个男人,高昂起了属于他自己的旗帜

我可以以我的党性保证,虽然那天晚上我的手辛苦地工作了两个小时,但我的旗帜没有动摇,它没有去占领它不该占领的阵地。但我付出的代价是,当天晚上,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家后,不得不加班洗了一次内裤。

我没有毛病。小姐也没有拒绝我的任何要求,甚至暗示我说晚上可以到她住的地方去玩玩。可我固执地认为,我需要某种感觉,那种一见心动的感觉,虽然那不一定是一见钟情。她没让我产生那种狂热的感觉,我不想进入她。

后来,我若干次地在歌厅放荡。我的手在若干个打扮得妖艳性感的女人身上游走过,和她们探讨内裤的款式与颜色,探讨她们是喜欢“古今”、“黛安芬”,还是喜欢“爱慕” 、“曼尼雅”。甚至探讨她们和她们的情人、男友、老公、性伙伴在开展床上运动时更喜欢什么姿势,更喜欢呻吟还是浪叫

但我还是没有进入她们。我没有感觉。

我觉得,和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进行简单的上下抽动,跟默默地一个人吃碗午饭没什么区别。它会使无聊的中午更无聊。

一次,在一个桑拿中心,我的一个哥们很关心地问我:兄弟你怎么了?上啊?

我说我没有感觉。哥们说:球!!什么黑白胖瘦,蒙上脸下面的东西都一样!又不是找老婆,挑剔那么多干吗?

我笑笑:下次再上吧。

这个哥们记住了我说的话,说是有机会一定要让我爽个够。

不久,我们结伴到外地出差。夜里10点,房间的电话响了,是宾馆桑拿中心小姐打来的电话: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需要!来三个漂亮的妹妹我挑挑!哥们的回答斩钉截铁。哥们说,今天我请客,你要再不玩,以后不和你一起出来了。

小姐来了三个,进门后站在房间里让挑选。哥们挑了两个,让另一个走人。

小姐说:打一炮200,包夜600。哥们说:两人300算了,经常做的,我知道行情,别懵我。两个小姐嘀咕了一会,开始脱衣服。哥们对我说:整吧。边说边开始从被窝里脱掉身上剩下的惟一一条短裤。

一个小姐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一只手很熟练地伸向我的下面。

我说,等等。

小姐问,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今天就是不兴,不想做了,你陪我的哥们做吧。

小姐怀疑地把脸伸向哥们。

哥们瞪着眼对我说:整啊?

我说,今天就是兴不起来啊,整不成,你整她们两个算了。

哥们恶狠狠地对小姐说:你今晚要是把他整不兴你就滚蛋,一分钱没有!嘴里说着,手已经展开了快速的活动,他身边的那个小姐,已经很夸张地呻吟起来。

小姐再次向我伸出了手。小姐说,大哥,你就忍心看我今晚没生意吗?我出来做这个也不容易啊 .

我说,我真的不行啊,你看我的家伙都软得像啥呀?小姐说,我看看。我掀开被窝让小姐看,果然,那个东西很乖地呆在那里。小姐很失望:你一定有毛病吧。我说,可能。

小姐对哥们说,大哥,他不行你不要勉强我啊,我也给你服务算啦。

哥们扭头看看我的那里,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不整算了,一边看吧,我今天玩个一龙戏双风过过瘾!别说我没请你客!

好,你们玩,我去洗个澡。我光着屁股去了卫生间,听见两个小姐“老公”“大哥”地叫得很欢。

其实我已洗了一次澡,再洗也没什么内容。站在水龙头下面,我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我他妈的就是不想插鸡!!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呻吟声、抽动声、喘气声、欢叫声加上床垫的吱呀声,让我觉得房间里似乎在上演火爆的三级片。

我得承认,我有好奇心。我走出卫生间,悄悄地往床上看过去——

一个小姐躺在床上,哥们正在猛烈地抽插。一个小姐在哥们的背后,一只手抚摸着哥们的胸部,一只手抚摸着哥们的屁股,嘴不停地在哥们的背上亲吻。被子早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哥们喘着气说:你们换换!

两个小姐就乖乖地换了换场地,哥们再次投入了工作 .

我回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凝视我自己。我发现,我已经勃起了。

小姐很夸张地叫道:大哥你好历害啊!你好棒啊!用力啊!用力啊!

我听见哥们疯狂地叫了一声。

我裹起浴巾,走出卫生间。

哥们眯着眼睡在了床上,小姐去卫生间洗澡。我钻进被窝。哥们把被子蒙上脸之前忽然蹦出来一句话:他妈的真刺激!值!

哥们给小姐开钱。小姐要走了,开始钻我被窝的那个突然快速地又把手伸进被窝摸了我下面一把!她尖叫道:你的家伙好粗!另外一个小姐阴阳怪气地说:再粗也没用,谁让他刚才不做?让他晚上自己跟自己爽吧!!

哥们很累,睡了。我很硬,我睡不着。我想我的女友。我想我的梦中情人。我想张曼玉。我想徐帆。我想许睛。我想酒井法子。我硬得难受,我想上她们。

我喜欢意淫吗?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她是我心里所想着的女人,我愿意并迫切地渴望进入她的体内。我可以当她的奴仆,我要让她高潮。而如果我对她没有感觉,我没有欲望。

就在这个无聊的周末,我思考了这个关于男人与女人的问题。

一个男人进入一个女人的体内,比较常用的词应该有8个。其中,具有中国文雅特色的是交媾、云雨,具有西洋文明特色的是性交和做爱,还有一个少用的词是强暴,另三个常用的词分别叫做“干”、“操”、“上”因其实在太过通俗直白,没有多少研究的价值。交媾与性交,都是十分客观地描述,云雨是中国古代文人一种隐讳的比喻,随着读书人、读古书的人越来越少,现在似乎很少人用它。唯有“做爱”与“上”等词,几乎用到了泛滥的程度,以致有人现在竟把它简化得如同黑道行话:做一次吧?做不做?我们做吧?上你行不行啊?我想上你了!上你!上我啊

不知是那个无聊的家伙硬生生地把make love 翻译成了个汉语词语“做爱”,上以致现在让不少无情无爱甚至没有丝毫感觉的男女也滥用了这个本来很文明、包括无限感情在内的词语。我认为,既然“做”的是“爱”,追求的是一种全身心的喜悦、快感与幸福,那就应该与自己有感觉的人去“做”。否则,就“上”吧,就“交媾”吧,就“性交”吧,就“强暴”吧.

我要向党组织保证的是:我要做爱,不要性交。

欢迎交流。qq: 61288883, email: deeplyloveyou@msn.com

-->